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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笑-妾本庶出(VIP完结)第46部分阅读

    菡笑妾本庶出(VIP完结) 作者:肉书屋

    菡笑妾本庶出(VIP完结)第46部分阅读

    轻抚过她发烫的脸颊,将她散乱的发轻轻掠到耳后,动作亲昵而温柔,令她侧扭过头去,不敢看他。他却握住她的手,放在灼热处,附耳低语:“你答应过我的,帮我!”

    郁心兰只觉得自己的脸烫得可以烧起来,手中的灼热更是炽烈,她几乎敏感地察觉到了那血管的轻跳……

    风光旑旎之际,门外传来极不和谐的唱名声,“大爷、大奶奶,贤王爷来了。”

    赫云连城顿时软在榻上,恨恨地一捶榻板,咬牙道:“他来干什么!”

    明子期在外间耳尖地听到,兴冲冲地道:“我是来告诉你好消息的。”

    说罢也不用紫菱打帘子,自己便掀帘子进来,却只看到一排晃动的珠帘。

    珠帘里传来赫云连城忿恨的声音:“不许进来!”

    待两人衣冠楚楚地携手走出来,明子期眼中的暧昧几乎可以当x光机使了。他挑了挑眉调侃道:“是不是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赫云连城冷淡的道:“有话快说,说完快走。”

    明子期撇了撇嘴,委委屈屈地道:“父皇将明华许给了三皇子,选了郁大人的女人和敬国公的女人陪嫁。”

    郁心兰微怔,明华公主可是皇上最疼爱的公主,可见皇上是十分满意这个三皇子了。而荣琳郡主竟没入选,不是说仁王已经向皇上说明过了吗?

    赫云连城思忖着道,“皇上还是不放心安亲王。”

    明子期见他就当着郁心兰的面议论朝政,不由得怔了怔,随即也一派闲适地问道:“防务御史的差事你接不接?”

    赫云连城仍是那句话,“皇上下旨,我就接。”

    明子期直叹气,“还想请你帮我查一查江南的案子呢。几个月了,到现在都还没进展,还没关在京兆尹的牢里。”

    郁心兰不由得奇道:“江南是忠义伯世子,淑妃娘娘的亲哥哥吗?”

    明子期表示出兴趣,“宫中这么多妃主,你觉得是哪个?”

    郁心兰一时语结,其实娘家有能力搬到这一点的妃子并不多,可也有几个,总不能随便怀疑。

    赫云连城想了想,“你若是真想帮他,我明日陪你去看看把。”

    郁心兰立即表态,“我也要去。”说着将手指在他的掌心抠了抠,十分有歧义地道:“我会帮你。”

    明子期的眸光在这两人脸上扫过来扫过去,觉得十分奇怪,必有妖孽,却参详不透,郁闷非常。

    西芒山不算苍翠,也不算荒凉,平平常常一座小山包,山脚下住着百来户人家。

    郁心兰下了马车左顾右盼,这里,居然是风水宝地?风水宝地不是应当依山靠水风景秀丽吗?

    这个忠义世子真是没脑子,这样就被人给骗了来征地。

    来到苦主屋前,篱笆内的小院子一派荒凉,杂草长出有一尺高。进了屋,推开后窗,便是一片山坡,左右要走几十步,才是邻居。这样的位置,就是有人来暗杀,只怕左邻右舍根本不可能知道。

    郁心兰满腔热情来帮他们办案,结果甚么都没看出来,不免热情受挫,闲来无事,便走出屋子,到小院子里转悠。

    这是典型的农家小屋。南面两间正房,东侧一间杂屋兼了厨房的功能,篱笆是随意围的,反正这里的地不值钱,想围多大围多大。

    郁心兰转到屋后,果然见到了鸡舍,不过已经没鸡了。她站在鸡舍前怔了怔,记得现代的小区里,是不许养鸡的,奶奶就利用水池下的空档,养了两只,一个月,总能收几十只鸡蛋……正伤感着,郁心兰忽觉耳旁一震疾风,随即又归于平静,他迟疑的扭过头,看向黄奇,“是不是你动了?”

    黄奇正一脸怔忡地看着手掌,闻言点了点头,又抬头往天上看去,满面的疑惑。

    郁心兰这才注意到,他的掌心有一小块骨头,“这是……鸡骨?”

    黄奇答曰,“是,刚刚掉下来的。”

    莫非刚才是这块鸡骨从天而降,黄奇以为是暗器,所以抢着接下?只是,这鸡骨从何而来?

    三个人一脸稀奇地抬头,终于发现一棵大树从半山坡斜出一根枝,按距离算,是离这小屋子最近的了,或许是鸡骨轻,被风吹来的。

    郁心兰指着树道:“上面应该停过人。”

    贺尘立即长啸一声,通知主子。片刻,连城和明子期就赶了过来,追问是怎么回事。听说树上掉了鸡骨,赫云连城亲自飞身上树,搜寻了一下跳下来,淡声道:“上面应该住了人。”

    那可大树的枝桠间,用细碎的树枝搭了个窝,站在树下看,还以为是鸟窝,可是直径很大,还铺了破棉絮,放了一个烂砂杯,应当是住人的。

    明子期立即令手下去询问这个村的居民,得到了一个信息,有个孤儿,因无处可去,经常住在树上。

    郁心兰发挥柯南的潜质,笃定地道:“若他经常住在树上,应当能看到有没有人暗杀过这个苦主。不过,得派人赶紧寻到这个孤儿,保护他才好。”

    明子期点头道:“有道理。”立即派人安排,又疑惑地回头看向郁心兰,“怎么我来了这么多次,都没有鸡骨头砸我呢?”

    郁心兰矜持地一笑,“这是穿越女的命运。”

    明子期没听清,“什么女?”

    “大美女!”

    明子期做了个呕吐的姿势,结果被连城狠瞪了一眼,吓得缩了缩头。

    有了重大进展,众人变回了府。

    等到第三天,终于寻到了那个孤儿,也从他的口中得知,当天夜里,的确是有一个黑衣人溜进苦主的屋中,出来的时候他正好轻咳了一声,那黑衣人抬起了头,只是背着光没发觉他,反倒是他就着月光,看清了黑衣人的相貌。

    明子期立即让人绘了画像,贴在四处的城门集市上,悬赏缉拿,报信有奖。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很快,就有人举报了黑衣人的行踪。待抓到黑衣人,招供说是一名中年人花钱请他杀人。有了这么一个证人,至少能证明,杀人案与忠义伯世子江南无关,江南很快被放了出来。

    这人也是十分知情识趣,出了牢,休息了一天,便在楼外楼大摆酒席,请明子期和赫云连城夫妇吃酒,以表谢意。

    楼外楼是郁心兰的店铺,赫云连城自是同意带了她出来透气。江南的长相与淑妃十分像,显得有些女气,不过人倒是豪爽,与淑妃的做作完全不同。

    酒过三旬,江南的舌头有点大了,一手搭在赫云连城的肩膀上,拍着胸脯保证,“靖贤弟日后有什么事为难的,只管告诉愚兄,愚兄必定为你办的妥妥当当。”

    赫云连城不喜欢与旁人这本靠近,不着痕迹地挪了开来,江南一个扑空,下巴磕到了桌面上。

    郁心兰“噗”就笑了出来,忙又缩在连城身后。

    江南也不介意,继续热情地道:“听父亲说,皇上令你为防务御史?我告诉你,工部尚书绝对有问题!他儿子哪会与我争花魁媚娘,一砸就是二万两!后来又花了五千两,包了媚娘一个月。他府上虽然一般般,可他家在邻县的别苑,却修得美轮美奂,随便一个摆设都是精品!”

    赫云连城闻言,抬眸砍了明子期一眼,明子期笑了笑,哄着江南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江南一脸得意,“我知道的多了!户部尚书养了三方外室,还欠了泰小王爷一万余两的赌债,谨亲王世子有断袖之好,在京郊的别苑养了个小白脸,为了拉拢那位小白脸的心,还每天送女人给他呢。”

    他越说越来劲,朝中许多人的丑事,他几乎都知道。

    郁心兰起身走到门边,探头看了看,还好这是她的店铺,早让安泰在周围不要安排客人,说什么也没人听到。再回头看向一脸坏笑的明子期时,那感觉却又不同。

    想来他故意让连城来听这些的把?毕竟只有象江南这样的混世魔王,满大街的乱窜,甚么狐朋狗友都交,才能知道那些龌蹉的事情。可是,有时这些信息,却是极有用的。

    皇上令赫云连城担当防务御史,恐是有其深层的用意。以前的防务御史,多半是被人给收买了,甚么都查不出来,皇上又不可能亲自出马,这几回连城办差都显示出忠心,因而皇上才将这差事指给他,希望他能将那些吞没工程款的官吏抓起来。

    明子期,是真的在帮连城呢。

    江南是被人抬回府的,连城和明子期倒是神清目明。连城向明子期淡淡地道了声:“多谢。”

    明子期呵呵一笑,“谢什么?这酒可是江南请的,银子是表嫂赚了,你要谢我什么。”

    连城也不再多说,只是拱了拱手作别,扶着郁心兰上了马车。

    郁心兰由衷地道:“真难得贤王出身皇家,却这般洒脱。”

    连城笑了笑道:“其实子恒也是,只不过,他不便与我过于亲密。”

    这个嘛,郁心兰执保留态度,就冲德妃娘娘的动作,庄郡王只怕也很难洒脱起来。有时,皇子的命运,不仅仅掌握在他个人的手中,他还代表着背后的各种势力,尤其是母系家族的势力 。有的时候,就算他不想争,也不得不去争。

    防务御史的工作,只是暂时的,却的确是很累,每天要在河堤上巡视,还要审核过往账目,为确保京城的安全,河堤每年都会加固,朝廷每年都拨了大量的款项,这些款项是如何使用的,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审查。

    连城对审核帐并不在行,又怕请来的帐房先生会被人收买,便想请小妻子帮着审核一下,郁心兰二话不说,接手审帐的工作,带着锦儿和紫菱,三个人埋头苦干。

    为了方便归纳各种数据,本不想出风头的郁心兰,还是大胆采用了现代的表格方式,一项一项分类汇总,查到最后,便看出了许多问题。

    郁心兰拿着记满数据的宣纸,去书房找连城,一一指给他看,“这两项只有进没有出,这几项的数目,前后不符,还有这个款项,明显虚高……”

    他在有问题的数据边,标注了账册的页目,翻查起来极快,就是连城这样的外行,也能一眼看出问题来。

    合上账本,赫云连城站起来披衣,“我进宫一趟,你自己先吃饭,别等我。”

    郁心兰点了点头,边为他扣扣子,边嘱咐道:“你只管说明你查到的事情,别提什么意见,一切听皇上的意思办吧。”

    其实这话她本可以不说,可是事情办的太顺了一点,仿佛一直有人在一旁帮衬。虽说古代的账本的确是流水账,几大本账册,要找出漏洞来比较难,可这些人敢贪墨,应当就会准备两套账才对,怎么他们拿到的,就是原始账本?

    有问题的款项,多大十几万,这还只是去年一年的!

    若真的追查起来,得涉及朝中多少官员?

    这样大的举动,让连城出头牵出,只怕不是好事,若是能查出涉案人员和贪墨的银子,那是大功一件,可若是查不出来,让皇上生出的希望落了空,反倒比没有更为令皇上失望。

    赫云连城握了握她的手,轻笑道:“我明白。”出门之前又转身道:“对了,我让贺尘继续帮你找人,什么情况你问他把。”

    郁心兰应了一声,这大本个月一直在忙碌着,居然都忘了在帮童安氏找丈夫了。她想了想,让紫菱拿了帖子去二门,让人传童安氏进府。

    之前酒桶儿子说,在云来客栈看到丈夫惯有的那方砚台,童安氏便对找到丈夫充满希望,进了静思园,嘴角就不由自主地抿紧,期望听到好消息。

    巧儿办了张椅子给童安氏坐下,郁心兰笑了笑道:“没别的事,就是想问问你,你丈夫可有何谋生的特长,脸上有没有什么特点?从这两点入手,比较好找人。”

    童安氏不由得道:“不是看到奴家丈夫的砚台吗?定是他当了,可以问问老板是从哪里赎买的,或许能从当票上寻到人。”

    郁心兰睁大了眼睛,“那老板说了,砚台是前任老板留下的,房客不要的,而且有人看见你丈夫一直住在天字号房,哪里需要当砚台?”

    童安氏明显一怔,“相公哪里住得起天字号房?“她想了许久,才迟疑地道:”奴家的相公就是会做点爆竹,虽说是家传的手艺,比旁人做得好些,可也赚不了多少银子的。”

    郁心兰“哦”了一声,“会做烟花吗?”爆竹的确不值钱,可烟花还是能赚的。

    童安氏点了点头,“会,相公家祖上原是开爆竹铺子的,后来出了位会读书的祖宗,成了书香门第,不过这赚钱的手艺,还是传了下来。相公曾说过,他家做出的爆竹,想怎么爆就怎么爆。”

    郁心兰抽了抽嘴角,牛皮果然是吹出来的。不过这不是重点好吧,重点是他脸上有没有什么特征。

    童安氏用力摇头,“相公长得一表人才,脸上没有黑痣这类的东西。”

    又问了几句,仍是问不出重点,郁心兰只好安慰她,“到底是几年前的事了,找起来要一点时间,你且别急,大爷安排了人手帮你找,只要他还在京城,总能找到的。”

    童安氏忙起身福了福,“奴家不急,奴家还没报完大奶奶的恩典,况且燿儿在这还有人教他读书,奴家不会急着回家乡。只求大奶奶帮帮奴家,是生是死,奴家总想要个讯儿。”

    说着,眼眶变红了。

    紫菱赶紧上前安慰,锦儿也从旁劝了几句。郁心兰让丫头包了两碟点心带给童燿,又送给童安氏一些不穿的旧衣裳。童安氏才千恩万谢地走了。

    郁心兰一直等到半夜,实在是撑不住,才睡了过去。朦胧中似乎连城回来了,揉着她小睡了一会,清晨再睁开眼睛时,身边的床却是空的。

    紫菱听到响动,忙进来服侍,轻声道:“大爷说,这几日他会住在禁军营,刚才巧儿帮着大爷收拾了包袱,大爷已经走了。见奶奶睡的香,便没让叫起奶奶。”

    郁心兰心中一动,莫非是要开始查河堤款贪墨的暗自了?

    只可惜朝中的案子他不方便插手,要不然,也不用在府里干等着。

    一晃几天过去了,连城每日差人送平安信回来,郁心兰也让带话报平安,虽是没见面,却仿佛人就在眼前一般。

    贺尘拿着童普的画像问遍了云来客栈附近的居民,总算问出了一点线索,有人称记得童普跟一男人一同喝过几回酒后,就再也没在客栈出现过。问那个男人的相貌,却又很模糊。只记得额间有颗朱砂痣,很有几分女气。

    虽然是线索,可却有如大海捞针。京城繁华,少说也有百万人口,连姓名都不知道,要找到一个额间有朱砂痣的男人,这得多长时间?

    郁心兰长叹一声,心想,不好为了这事麻烦连城,是不是应该告诉童安氏一声,有缘自会再见?

    又过了几日,赫云连城终于从军营回来了,人都黑了一层,不过面有喜色,他边更衣边道:“查到一些重要线索,已经上报给皇上了,由皇上来定夺,最后要定案,还是必须大理寺会审。自不过没找到贪墨的银子,带人搜了几处别苑,都没发现江南说的那些名贵古董摆设。”

    郁心兰不以为意,随口道:“准时事先听到了风,将东西藏起来了。”

    赫云连城关心了一下她的近况,“吴为最近为你诊脉没?”

    “半月就诊一次,我身体很好,宝宝没事的。”郁心兰笑了笑,“对了,童安氏的丈夫,与一个额间有朱砂痣的男人碰过几次面后,就离开了客栈,不知道能不能凭这找到。”

    赫云连城微微一怔,恍神道:“我倒是知道一个额间有朱砂痣的人。不过,他已经死了。”

    郁心兰好奇地问,“是谁呀。”

    “就是怂恿长皇子去半壁坡的那个侍卫,名字不记得了。”

    ———————————————题外话———————————————

    这章的情节,是否加快了?(⊙。⊙)

    菡笑不是新人,写文有固有的习惯和缺点,请亲们随时指正,菡笑会尽力改正,亲们的留言,菡笑都有认真看的。

    说尽力而不是一定,并不是要推委什么,实在是写文这事,与个人能力有很大关系,不敢随意承诺。如果菡笑尽了力,还达不到亲的要求,就先在这里道个歉,希望日后文笔成熟了,能够达到。

    另,这两天都在网吧码字,吵闹,最烦的是烟味重,所以码完就遁了,没回复留言。支持的亲和提意见的亲,菡笑表示衷心的感谢;还有几位亲是讨论剧情的,我个懒人实在是不想往后翻页了。于是就不回复了,在这里道个歉,以后的留言,还是会每条回复的。

    望谅!

    第一百二十三章

    每月的初一,是王妃们进宫给太红、皇后和各自的母妃请安的日子。

    郁玫和祁柳一早就入宫,给太后和皇上请了安后,便到回雁宫参见刘贵妃。

    刘贵妃对这两位媳妇,都还算是满意,和蔼地赐了座,聊了会子闲天。

    郁玫如今不能随意出府了,仁王待她也冷淡了许多,这次入宫,若是螚讨得刘贵妃的欢心,倒是可以挽回一二。

    她心中焦灼,脸上却是半分不显,仍是一派温柔雅静。

    刘贵妃忽的笑道:“玫儿去梓云宫给淑妃请安,怎么说,你们也是亲戚,应当多亲近亲近。子信也常说要给淑妃请安,不过他是外男,多少有些不便。”

    话外的意思,是要她出面拉拢淑妃,为仁王出力。

    郁玫心中暗喜,忙恭顺的应道:“臣妾谨遵母妃教诲。”起身施了礼,在宫女的引路下,前往梓云宫。

    祁柳的俏脸上有一丝的黯然和嫉妒,她的出身俗人比郁玫好,家族也帮得上仁王,可是却没有淑妃这样得帝宠的亲戚。

    刘贵妃看在眼中,微微一笑,高贵的目光淡淡落下,问道:“柳儿平日读些什么书?”

    皇室的媳妇与普通官员家的媳妇不同,必须知书达理,有远见卓识,只是不能压丈夫一头。祁柳忙回禀,“臣妾最近在研读诗经。”

    刘贵妃轻轻颔首,令女官去内室取了本书出来,交给祁柳,“这是先皇后所著《女范捷要》,你好好研读。”

    祁柳忙起身谢了母妃的恩赐,心中惴惴不安,不知母妃为何要赐这本书,是觉得她礼数缺乏,还是行止失仪?

    刘贵妃却淡淡一笑,“先皇后专心正色伺奉先帝,真乃当世女子之典范。”

    祁柳闻言,茅塞顿开,心中一阵窃喜。

    先帝还是皇子时,先皇后只是侧妃,但因娘家辅佐先帝有功,先帝登基后,被册封为皇后,原本的正妃,反倒成了贵妃。

    这是不是意味着,若是我阖家尽力辅佐王爷,日后,也能象先皇后这般……

    梓云宫内——

    郁玫双手呈上早准备好的贺仪,轻笑着祝福:“娘娘的起色看起来极好,又最得圣眷,定能在传喜讯。这是我家王爷特意为娘娘寻来的,不成敬意。”

    闻言,淑妃娇柔地一笑,“但愿能承你吉言。”打开礼盒一看,竟是一付白鹿胎。

    白鹿胎仅此于雪鹿胎,是治疗不孕症,提高怀孕几率的最佳药品。

    淑妃眸中闪过惊喜,笑容更加娇柔美丽,做为回报,她幽幽地虚叹一声,“咱们是亲戚,本宫也不怕你笑话,最近皇上为了国事操劳,虽是每日歇在梓云宫,却极少……唉,都是那帮佞臣所害。”

    郁玫赶忙问道:“不知皇上心忧何事?”

    淑妃报了一串人名”“皇上说,虽是查出了这几人贪墨银两,可是不知他们是如何分赃,又不知赃银藏在何处。他们若是咬死不承认,律法也没有办法制裁。皇上常在本宫面前叹息,贪官常有,栋梁难寻呀。”

    这即是说,若是能找出他们分赃的账册,还有赃银的藏处,就能定罪,还能将赫云连城的功劳给抢过来,被皇上认为是国之栋梁。

    郁玫将这些人名暗暗记在心中,顺着淑妃的话奉承,“娘娘真是恩宠不断,连这些事儿皇上都愿与娘娘分说。”

    淑妃小意儿地叹息,“皇上不过是想寻个信任的人,说一说罢了,本宫是不归干政的。”

    这话越发突显了她的得宠。孤枕了一个月的郁玫不由得有些嫉妒。

    淑妃看在眼中,更加得意,她出嫁之前并没有太大的名声,那些夫人们,都不喜欢她这种妖娆的、能勾走男人魂魄的女人当媳妇,害的她只能嫁给一个病秧子。如今风水轮流转,她当然要时时刻刻炫宠!

    郁玫又怎能让她这般得意,挑了淑妃最窘迫的话题道:“娘娘这般得宠,连带着宫中的奴才都能多些赏赐……”

    淑妃顿时尴尬了,她最缺的就是银钱!家里有个混世魔王的大哥,时常跑去包花魁,哪有银钱供给她。偏偏在宫里打赏,可不是几两几钱就行的,至少几十两,若是想知道皇上的行踪,几百两打出去,都不见得有用。

    郁玫垂了眸,掩住眼中的精光,淡淡地道:“咱们这些亲戚中,难得出了娘娘这样的贵人呢,这是祖宗保佑才有的福气。臣妾是不懂花露香粉这些个,否则的话,也开个香露铺子,请娘娘帮着拿到宫中的常供,也好依仗着娘娘发些小财。”说着怯怯地笑了笑。

    淑妃砰然心动,郁心兰的香露铺子的确很赚呀,若是能从她手中那几成干股,自己也就不愁银钱了,况且自己能帮着她在贵妇和妃子之间的宣传,还能让泰总管多从她铺子里订些货,并不是白占她的便宜。

    郁玫借着喝茶打量淑妃暗暗计算的表情,目的达到,她便不再久留,施礼告辞了。

    郁玫回到回雁宫,刘贵妃询问了几句淑妃的情况,便打发她和祁柳回府。

    等她二人离开后,从内殿里走出了仁王,原来他一直都在回雁宫中,并未上朝。

    刘贵妃笑问,“可看明白了?”

    仁王躬身道:“还请母后明示。”

    刘贵妃拉着儿子坐到身边,轻身解释,“御妻之道,并非是要一碗水端平,你必须有所厚薄,才能让她们争,让她们只围着你一个人转。可是争的方法,却不是相互阴损,内墙起乱,而是为你出谋出力。谁予你的帮助大些,你就多宠谁一些,却不能独宠,总要轮着来。”

    “处罚亦是一样,谁犯了错,就要罚,可是旁的人也要小小警告,总要让她们知道,她们都是你的妃子,是一家人。象郁琳那件事,你就不应当只责怪玫儿一人,她怎会这般傻,让自己的妹子当着宾客的面出丑?”

    仁王面色一紧,“这事儿儿子事后也着人查了,确是柳儿从中作梗,我也责骂过柳儿了。可我早说琳儿已被三皇子看中,他还要这般帮衬自己的妹子,想赖给赫云靖,可曾有半点将儿子放在眼中?”

    刘贵妃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只要她将那个位子看在眼中,自然就会将你看在眼中,她不过是思虑不周。你是她的天,还怕她翻什么风浪?现在可以用她拉拢淑妃,日后你得偿所愿,这世上的女子都是你的,还怕没有可心儿的人伴着么?”

    不知为何,母妃说道可心儿的人时,仁王的眼前竟出现了一双黑亮的眸子,那样的晶莹的目光……喉头一紧,他不自在地伸手去取茶杯,轻啜一口,再抬头时,又是谦和温雅的仁王殿下。

    “多谢母后赐教。”顿了顿又道:“这些日子赫云靖的手下在西街一代寻人,寻的是几年前入京赶考的学子,却不知有何用意。母妃可在宫中听过什么传闻?”

    刘贵妃疑惑得摇头,“没有!你让人留心一下便是,或许只是找远方亲戚……宫中母妃帮你留意,不要太着紧,心思,还是放在大事上。”

    仁王恭敬地受教,这才出了回雁宫。

    刚走到僻静的御花园外墙处,内廷总管泰公公迎面而来,见到仁王躬身施礼,笑眯眯地道:“殿下回府么?”

    仁王立即停下脚步,与之寒暄,“是啊。公公这是为父皇办差么?”

    泰公公回道:“可不是,奴才还能为皇上办差,可是奴才的福分呐。”

    寒暄过后,两人便各走各路。

    坐到回府的豪华马车内,仁王才将掌心那团纸拿出来,展开细阅,随即蹙起眉心。回到府中不久,泰小王爷下朝赶了过来。

    仁王将那张纸给泰肃看,“泰公公今日传给我的。”

    泰肃看后,思忖片刻,展眉笑道:“这可是好事啊。皇上着人去吏部调温良的档案时,我变猜测皇上想启用温良了,所以留心看了一下,温良有个孙女叫温丹,是儿子温崇的小女儿。赫云大少夫人自幼是随外祖和娘亲,在荣镇乡间长大的,与王妃的情义并不深厚,不卖王妃的面子,可是温丹却不同,那是自幼玩大的表姐妹,听说温崇待赫云大少夫人亦是十分好。”

    仁王抬眉笑道:“你是说你打算纳了温丹?”

    泰小王爷嘴角一抽,“王爷纳了温丹不是更好么?可以直接加深与赫云靖夫妻俩的关系。”心中却道:谁知道那温丹长得怎么样,我为什么要纳了她?

    仁王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面,沉吟道:“这事儿可以缓缓,从荣镇入京,也得半个来月。父皇怎么会想到,任用温良这个几十年没担当过任何官职的前科进士,还是巡察御史这么重要的职位。”

    泰小王爷一时语塞,看向窗外:“皇上的心意越发不好猜测了,说清明点吧,这段时间宠淑妃宠得没边,昨日还给江南这小子弄了个正四品的官职,虽说是闲职,可这官阶一下子升的也太高了些;说不清明吧,可许多事情,他都能一眼看穿。”

    仁王轻叹一声,的却如此!所以人最想弄清楚的,就是皇上的心思,以前还能猜出几分,现在恐怕每一个人能猜透了。

    赫云连城忙碌了一个月,终于送走了大庆国使团,工部贪墨的案子也查出了大概,转交到了大理寺。他如今只要管着禁军和京的河堤就好,只要过了雨季,就能卸下防务御史的差事了。

    今日总算的了些清闲,赫云连城便陪着郁心兰坐到牡丹亭内,吹吹初夏的凉风。

    已是五月,雨季悠然而至,细碎的雨点轻敲在花叶上,将左后极多牡丹给打落入泥。

    郁心兰摇头叹息,“在赏牡丹,又得到明年春季了。”说罢,用极复杂的目光看向连城。

    赫云连城心智坚强,从不做这种悲春伤秋之态,当下只是抬眸看了她一眼,又低头专心为她泡茶。

    赫云连城的茶艺十分出色,精巧的茶壶在他的手中翻飞,洗茶、冲茶一气呵成,最后一个凤凰三点头,斟满了三只小杯,象郁心兰一伸手,示意“请尝”。

    郁心兰伸出三指,捏住小杯,分三口喝下,赞道:“好香。”

    赫云连城不由得好笑,“就这么两个字?刚才为几朵残花还又悲又叹的。”

    郁心兰白了他一样,我哪里是感叹残花,我是想问你还记不记得荣琳郡主当日那一舞!巧儿说,她看得心都醉了……

    不过这种话,郁心兰是不会说出口的,赫云连城自然无法知晓,又给她冲了几杯茶,眼见雨停了,忙道:“回屋去吧,一会子若是下大雨,冻着可就糟了。”

    郁心兰嘟起小嘴,很不想回屋,真是闷死了,“现在都初夏了,即使夏雨,穿上三层衣服,也足够暖了,哪里会冻着。”

    赫云连城便懒得在和她废话,直接将她打横抱起,送进小轿,打起车帘,自己跟在一旁,陪她说说话儿。

    远远的,四个粗使婆子抬着两顶小暖轿,从另一条小径往松鹤园而去。

    甘夫人和三奶奶坐在轿中,两人都从小窗口看到这一幕。甘夫人冷哼了一声,暗暗咒骂几句。

    三奶奶则眸光微寒,忍不住轻轻将手压在自己的小腹上,与郁心兰微微隆起的小腹一对比,心下就是一痛,怎么回事,生完燕姐儿已经一年了,却听不到半点喜讯。难道是出了甚么意外?

    在这种钟鸣鼎食之家,男人若是没个儿子傍身,可就难以立足了。

    她踌躇片刻,决定到府外寻个良医诊诊脉,如松hi真有毛病,也不能让府中的人知道。

    到了松鹤园,婆媳俩下了轿,甘老夫人的大丫头将她们引进厅中,小声道:“老夫人正在诵经,一会儿就好。”

    甘老夫人几乎将松鹤园当佛堂了,每日素食,安心礼佛。

    自打郁心兰怀孕之后,她就不再让郁心兰前来请安,反而时常亲自上门去慰问。二奶奶这段时间都在服侍二爷,二爷的杖伤终于好了,可是心伤未愈,加之没了官职,心中愁闷,脾气变得比较暴躁,更加需要二奶奶的悉心照顾。

    因而现在到松鹤园请安的人,只有甘老夫人和三奶奶。

    甘老夫人走进内室,看着女儿,慈祥一笑,“你来了。”

    甘夫人刚刚解了禁足令,这还是两个月内第一次来拜见母亲,闻言,悲从中来,眼眶立即就红了。

    甘老夫人摇头道:“哭什么?笑得最好的,不一定是笑到最后的。”

    甘夫人点了点头,“女儿知道,可是策儿他现在……”

    甘老夫人看向三奶奶,笑道:“不是还有杰儿么?对了,你怎么还没点喜讯?锦绣和颜绣也跟了老三好几个月了,也没消息,不会是你使了什么手段吧?”

    三奶奶直叫屈,“孙媳哪里敢。我已经生了燕姐儿,断没得不让妾室生育的理儿。”

    甘老夫人盯了她几眼,似乎是真诚无伪,这才作罢。

    谈及世子之位,甘夫人就直抹眼泪水,“我好好的丈夫分了她一半,连家业都要让给她儿子,这让我怎么甘心!”

    甘老夫人却淡淡地道:“说了这事儿还没定论,何必自乱阵脚。”

    甘夫人哭道:“我怎能不急,侯爷如今根本就不到宜安居来,那个郁心兰又有了五个月的身子……”

    甘老夫人不以为然,“不足五个月!我算了日子的。怀胎十月才能剩下来,期间还不知道有多少事发生,就算能顺利生下孩子,还要看是男孩还是女孩。你只管让策儿和杰儿多生几个男孙才是正经。”

    甘夫人擦了眼泪,压低了声音很母亲道,“我想找个时间让人给杰儿诊诊脉,别不是在外面淘坏了身子。”

    甘老夫人喝道:“胡闹!旁人避之不及的事,你还赶着去认,难怪侯爷说你没脑子!这话传出去还让杰儿怎么做人?他如今在皇上身边办差,颜面最是重要。再说了,喝花酒的男人少了吗?怎么偏偏就杰儿淘坏了身子,我可不信。”

    甘夫人被说的无言,不敢再接话,三奶奶却听者有意,暗忖着,是不是找个借口,将三爷哄出去,给看一看?只要小心些,不让大夫知道他们的身份,应当是没关系的。

    三奶奶是个行动派,立即开始着手行事,费了一坛子口水,才说动三爷陪她去西郊的古月寺上香。古月寺有一位大师,于岐黄之术上,颇有造诣。

    她若是提议去尼姑庵上香,估计三爷会很乐意陪伴。

    三爷不想动,郁心兰却是想动不能动,就是想上香,赫云连城都不许她出府,只准在家庙里供香。郁心兰闲的发霉,嘴里又淡的发苦,心情愈发不好,几乎要得产前综合症了,每天只抓着赫云连城又啃又咬的发泄。

    “唉……”今天第三十七声叹息。

    紫菱挑了帘子进屋,笑着将手中的喜报递上,“亲家老爷和舅老爷要进京了呢。”

    郁心兰忙抢过喜报细阅,是郁府送来的,不过是以温氏的名义,“外祖擢升为正三品的巡察御史?连舅舅都得了个小官。”

    郁心兰真是怔住了,这不相当于坐直升飞机么?……不过这样一来,娘亲的日子就好过了,再不会有人质疑她的出身,对弟弟日后的前程,亦是有极大的好处。

    她穿越过来的头三个月,是在荣镇渡过的,外祖虽然严肃,舅父虽然过于憨实,可是待她都极好,还有表兄温照和表妹温丹,都是真诚直率的人。

    郁心兰晃着脑袋高兴,“这是大喜事,对了,外祖的宅子有了么?不如我送外祖一套宅子把。”

    温家以前是赤贫,京城地贵,一个三进的套院,就得几千两银子,外祖父肯定买不起。她反正不差这点钱,正好寻个借口出府玩一玩。

    郁心兰这边决定好了,忙给郁府回信。

    郁老爷收到信,对此非常欣慰,老泪都飚了出来。还是兰儿贴心呐!知道他刚嫁了两个女儿,都是嫁的豪门,嫁妆银子花的几乎吐血,想拿出一套宅院来送岳父,实在是不容易,所以就主动地来为他解难了。

    刚放下喜报,紫菱又来报,“童曜在二门候见。”

    “让他进来。”

    不多时,锦儿领童燿进来了。童燿捧着一个粗瓷坛子,小心地放在炕桌上,退后两步,给郁心兰磕了头,“说道:“这坛子里是我娘亲手做的腌杨梅,很好吃的。我娘说酸儿辣女,大奶奶多吃些酸的,就一定能生个小公子。”

    芜儿不禁笑了:“这小家伙的嘴真甜。”

    郁心兰也笑了,打开盖儿取了一颗,酸酸的,真是好吃。当即要给童燿看赏,童燿推了几次,才不好意思地收下。

    郁心兰让他坐到脚榻上,问他,“你父亲离家时,你不到二岁吧,怎么会认得你父亲的砚台?”

    “那砚台是爹爹亲手制的,两个一样的,留了一个我。”

    哦!郁心兰点了点头。

    童燿怯怯地问道:“我爹爹还能找得到吗?”

    郁心兰笑着安慰他,“我会尽力帮你找的。”

    童燿咬着唇:“为何不能问一问他的同年呢?安亦哥哥说,应当会有几个同年,还留在京城的吧。”

    同年既是同界的考生,之前贺尘问过翰林院,知道童普并没有参加春闱,就没往同年这上面想。

    郁心兰一怔,这倒是个方法,没去考试不等于没有认识的学子。

    回头赫云连城下了衙,她便向他提了这个法子,哪知赫云连城摇了摇头,“早问过了,他手脚不干净,喜欢偷东西,同年都不屑跟他交往,所以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

    若是这样,童普的人品可就不大好呀,而且肯定是为了银子什么事都愿意干的人。

    已经找了这几个月,虽说最后接触童普的人极有问题,但也只是猜测而已,郁心兰倒也不急,说起外祖父入京任职一事,“想送套宅子给外祖父,怎么说都是他教导我识字的。”

    赫云连城也赞成,“这事包在我身上。”

    郁心兰立即撅起小嘴,“自己去买嘛,我已经一个多月没出府了。连状元爷游街都没看到”真亏呐。”

    赫云连城不由得叹气,怎么他的小妻子就这么爱往府外跑!

    想了想,将贺尘和黄奇留下来保护她,再加上一个岳如,应当差不多了,这才答应。

    郁心兰乐得扑到赫云连城的身上,“连城你对我真好!”

    政要送上香吻一枚,却听屋外一阵吵闹,紫菱几个都在说,“三奶奶,我们大爷在屋里,您不方便进去。”

    郁心兰和赫云连城对视一眼,不知这晚饭时分,三奶奶跑这来干嘛。

    两人挑了帘子出去,正瞧见三奶奶一脸的气急败坏,看向二人的目光极其不善。

    这情形,是发生什么事?

    郁心兰温柔地笑问:“三弟妹来了,要不要留个饭?我今日正好加了两个菜。”

    三奶奶这会子也镇定下来了,仍是平常那柔柔弱弱的样子,捏着帕子笑道:“不吃了,就是来跟大哥大嫂说一声,有些事呢,是人在做天在看,别以为自己能一手遮天!”说罢转了身,又顿住身形,回头咬牙呲笑,

    菡笑妾本庶出(VIP完结)第4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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