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狗 作者:卡比丘
又开始做物理题,还得不时看着程展心的吊水。
程展心要挂两袋药,一袋快挂完了,陆业征本来想把他叫醒,但程展心睡得很香,陆业征就百度了“怎么换吊水”,看了好几个视频,才笨手笨脚地把程展心的吊水换了。
就换个吊水,陆业征换出一身汗,看程展心还酣然在梦中,就先上楼洗了个澡。
谁料洗完澡下来,程展心正拿着他的物理卷津津有味地看。
“好看吗?”陆业征走下楼,打断了程展心的阅卷,道。
程展心绕过了陆业征的问题,反问:“你帮我换的吊水么?”
陆业征默认了,程展心就对他招招手:“我免费给你讲题。”
陆业征过去,坐在他旁边,道:“我答案是对的。”
“你的答案没问题,过程有问题。”程展心刚想用左手去点题目边上的草稿,胳膊就被陆业征摁住了。
“讲就讲,手别动。”陆业征道。
程展心收回了左手,大致给陆业征说了说他在解题的时候多绕的路,又延伸到了整个概念,足足说了半小时,一袋水又挂完了。
他抬头看了看滴壶,右手掀开了贴着针尖的胶布,迅速地把针拔了,然后用棉签按住了针口,转头问陆业征:“懂了吗?”
陆业征看程展心熟练的动作,皱眉道:“你怎么这么……”
“我小的时候给我妈拔针,”程展心说,“她身体不好,常常要打吊水。”
陆业征看着程展心,程展心又问他:“我说这些你会不会很困扰?”
陆业征的“不会”还没说出口,程展心手机震动起来,陆业征瞥见一眼,来电人是程展心的爸爸。
程展心看到那个“爸”字,整个人都从自在变得紧张,拿着手机说了句“抱歉我接个电话”,就跑客房去了。
他关了客房的门,接起电话,程烈在那头扯着嗓门吼他:“你死哪儿去了?”
程展心看了看时间,竟然已经六点了,他给陆业征讲题讲得时间也忘记了。
“我在同学家,”程展心说,“现在就回来。”
“你死在外面老子都懒得鸟你,”程烈道,“老子就是跟你说一声,齐穹今天给你送了五千块来,说让你交学费。老子已经花了。”
程展心呆住了,他问程烈:“什么学费?”
“老子怎么知道?”程烈被酒精和劣质烟弄得粗嘎的嗓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到时候别说老子没告诉过你。”
说罢程烈就把电话挂了。
程展心被齐穹送的五千块弄懵了,但他实在不想和齐穹联系,也不想回家,就装作无事发生,走出了客房门。
陆业征拿着额温计在门外等他了,一见他出去就在他额头上“滴”了一下。
“温度降了,三十六度九。”陆业征看了一眼电子屏,道。
程展心仰头看着穿着睡衣的陆业征,对他说:“谢谢,我要回家了。”
“我叫了外卖,”陆业征说,“吃了再走吧。”
“我爸要我回家了,”程展心摇了摇头,坐沙发上理书包。
就在这时候,陆业征家里门铃响了,他走过去看视讯,莫之文站在他家楼下,手里还提着吃的。
陆业征给他开了门,回头对程展心道:“外卖到了。”
程展心有点惊讶,问他:“什么外卖这么快。”
陆业征没说,只询问他:“吃了再走吧?”
“也好,”程展心过去拿起了陆业征的卷子,对他说,“其实还有几个知识点……”
陆业征赶紧把自己的卷子从程展心手里抽走了,对他说:“先把饭吃了好吗?”
程展心撇撇嘴,感叹:“现在的高二学生一个比一个不上进了。”
陆业征没理他,走门口给莫之文开门去了。
莫之文进了门,第一件事就是跑程展心边上去搭他额头,紧张地问程展心:“烧退了吗?”
“退了。”程展心说。
莫之文一来,程展心就变得比在陆业征面前更保留一些,也不多说话了,帮莫之文拆开了餐盒,三个人围在餐桌边吃晚餐。
程展心吃了块肉,手机屏亮了,他打开一看,是齐穹发他的消息:“钱拿到了吗?”
程展心先是把手机放下了,吃了一会儿,才回齐穹:“没有。”
没过几秒齐穹就打电话过来了,程展心不在意地接了起来,齐穹听了几下程展心的呼吸,确定程展心接了自己电话,才问:“叔叔没给你?”
“没有。”程展心说。
“这是给我这个月的生活费,”齐穹说,“等下个月我爸给了我,我再给你。”
程展心很是不解:“你给我那个干嘛?”
齐穹在那头顿了顿,说:“我想给你。”
“……”程展心沉默不多时,对齐穹道,“你这是何必。”
齐穹没有回答,只说:“我下个月直接给你吧。”
程展心挂了电话,看到莫之文和陆业征都在看他,他不想解释,就把盒饭盖了起来,说自己吃饱了,想先走。
“不行,”陆业征重新把他饭盒打开,指着剩下的肉和饭,说,“这些吃完。”
莫之文刚想打圆场,程展心就乖乖低头又吃了起来。
按陆业征的要求吃完,程展心就真的告辞了,走的时候莫之文想送他下楼,陆业征叫住了莫之文,拿了车钥匙,对程展心道:“我送你回去。”
莫之文愣愣看着他们俩,总觉得自己冥冥中错过了什么。
陆业征还是不知道程展心家住在哪里,他开了个导航,程展心家离他家两公里都不到。
“这么近,”陆业征说着,把手机放程展心手里,道,“帮我拿着。”
“……我认得路啊。”程展心说。
陆业征愣了愣,把手机拿回来,关了导航,质问:“你不早说?”
程展心觉得陆业征笨死了:“我不是给你送过外卖吗?”
陆业征不说话了,开出小区,程展心指路道:“右转,第二个红绿灯右转,再一直往前开,就到了。”
陆业征按照程展心的话往前开,开进了一条单行道,街边的环境不大好,一看就是城区的老旧小区。
“到了,”程展心指着前面一个不大的铁门,道,“在那里放下我就可以,我自己进去。”
陆业征停在了铁门口,看见里面是三四十年前的旧楼,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说:“我送你进去吧。”
程展心张望了一下,道:“不用了,里面不好开。”
他开了车门,对陆业征说了谢谢,就下车了。
陆业征刚往前开,瞄了一眼后视镜,在昏暗的光线里看到了一个人。
齐穹站在路灯下,盯着铁门的方向,他把手里的烟丢地上,用鞋底碾熄了,往前走去。
陆业征警觉心顿起,他好好照顾了程展心一个下午,可不想看程展心被打死在家门口,他看了看后面没车,就直接掉了头逆行了一小段,开进了那扇狭窄的铁门。
程展心说的没错,这小区确实不好开,路窄的很,陆业征开进去,正好有个车位,直接停了进去。
他一下车就看见齐穹在第四幢楼的口子转弯,便也小跑过去,跟做贼似的跟在齐穹后面。
齐穹进了一个单元,陆业征等他上了两层,才慢慢走上去,他听见齐穹叫了一声:“心心。”
紧随其后的是钥匙落地的声音,程展心声音从楼上传下来,听上去有些紧张:“你来干什么?”
“我又跟我爸要了点钱,你拿着吧。”齐穹说。
齐穹的语气并没有陆业征预测的那么凶悍,反而带着不明显的小心翼翼。
“你又想干什么,”程展心有点困扰地说,“你给我爸的钱我明天还要取了还给你。”
“心心……”齐穹声音轻了些,问程展心,“中午那个人是谁?”
“哪个?”程展心反问。
“上次踹门那个。”齐穹说。
陆业征发现程展心和齐穹的关系并不像自己想得那么简单。
他不满足于只听声音,遍又往边上靠了靠,轻手轻脚往上走了两步,陆业征人高,从铁栏的缝隙中看见了齐穹和程展心的腿。
两人靠的很近,程展心背贴着防盗门,退无可退。
“国高部的学弟。”程展心这么形容陆业征,丝毫看不出下午拿手机贴陆业征脸那幼稚熟稔的模样。
齐穹手按住了程展心的手背,从陆业征的角度看,齐穹整个人都覆到了程展心身上去。
程展心似乎用力推了齐穹一把,齐穹的腿后退了一步,又更紧地贴上去。
“你干――”程展心突然失声几秒,然后剧烈挣扎起来。
“心心,”齐穹说,“你开门,我们进去说……”
程展心不知小声说了什么,齐穹顿了顿,低声说:“让我进去,不然我在你家门口办了你。”
两人又争执了一会儿,程展心俯下身,要把地上钥匙捡起来,陆业征立刻往下几步,没让程展心看见他。
钥匙碰撞着开门锁的声音响了,然后是关门声。
陆业征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感觉像是撞破了程展心的秘密,但又不仅止于此。
程展心是死是活都跟他没关系,异性恋同性恋更不关他事……而程展心身上的那些……
陆业征心不在焉地走回了车里,坐了片刻,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他给程展心打了个电话。
程展心被齐穹逼着开了门,不知道齐穹到底发的哪门子疯,齐穹关上了门,把钱塞进了程展心的书包里。
“齐穹,你到底……”程展心冷静地看着齐穹,“我不会帮你高考作弊的。”
齐穹拉好了程展心书包的拉链,看着他说:“我不是要你作弊,我爸妈准备送我出国了。”
程展心想去碰自己的书包,被齐穹拉开了手,齐穹压着程展心,手从他下摆钻进去,抚摸着程展心细薄的腰。
“我爸随时可能回来的。”程展心推着齐穹,忍着恶心道。
“不会,我刚看着叔叔走出小区的。”齐穹在外面站了很久,才把程展心从陆业征车上等下来。
程展心头又有些晕,他说:“我烧还没退。”
“心心……”齐穹低头,用嘴唇触碰着程展心的脸颊,就是不敢吻他的嘴。
“我伤也还没好,”程展心受不了了,他按着齐穹的肩,指着自己额角的创可贴,问他,“齐穹,你中邪了?”
齐穹把脸移开了一点,看着程展心厌恶而冷淡的表情,还没说什么,程展心手机响了。
程展心接起来,陆业征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程展心,你给我做的卷子错了一题。”
“不可能,”程展心听到陆业征质疑他的业务能力,精神马上恢复了,断然道,“哪卷哪题?”
陆业征那头顿了顿,齐穹听出来对方是谁,故意赖着程展心问他:“心心,谁啊?”
他抓着程展心的手去碰自己硬着的地方,程展心正回忆着他给陆业征做的卷子,没注意齐穹的行为,只对陆业征道:“你说呀?哪卷哪题?”
陆业征沉着地瞎扯:“第八卷 第二道大题。”
“正确答案是什么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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