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师兄缠不休 作者:肉书屋
极品师兄缠不休第2部分阅读
解药,遥儿定然是这谷中最英俊的!到时候,那些臭小子们就不敢说你丑了!”
爷孙俩笑的正开心时,箫遥突然垂下头,闷闷不乐了起来。
“怎么了?”江苍有些愕然。
箫遥没有抬头,扯了扯江苍的衣袖,声带委屈道:“爷爷,你又忘了,等我变英俊了,我就不能住在谷中了,他们也说不了我丑了!”
江苍微微一愣,老脸突然垮了下来,感叹道:“看来爷爷真的……老了!”
想起当年在师祖们的牌位前所说的,自己一旦研制出解药,就会把遥儿送出谷,想到此,本来急于研究出解药的心,突然变得不舍,反而觉得也许慢一些,也就能相处的更久些,这孩子是这般讨人喜欢,还真不舍得将她送出谷。
江苍沉思之际,箫遥突然开口,声带几丝撒娇道:“爷爷,我能搬到这蔷薇院住吗?”
江苍想要一口答应,因为自己对于这孩子有愧疚,所以过去她要什么,江苍总是一口答应,对她极其宠爱,可是这一次江苍却犹豫了。
箫遥小心抬头看向江苍,见他一脸纠结,她只得撇嘴道:“我只是随便说说,爷爷若是有不便,遥儿不会勉强的,其实我本来住的桃花院也不错的!”只是我不喜欢桃花的妖艳罢了。后面这句,她没有说出口,只是在心里小声嘀咕着。
看她时不时的偷偷瞅一眼白蔷薇,江苍有些不忍心拒绝,毕竟之前就觉得这孩子很喜欢这里的白蔷薇。
“遥儿,今日要来的那个孩子,只能住在这蔷薇院中,他身上的病必须由蔷薇花香辅助才能痊愈,若是你要住这里,就必须和他同住。”
箫遥笑道:“这有什么,那就一起住呗,这院子这么大呢!”
江苍有些担忧道:“爷爷之前就告诉过你,那孩子性格上不太好相处,你若是和他同住,爷爷怕……”
箫遥知道江苍要说什么,忙打断道:“爷爷是怕我被欺负吗?”她捂嘴窃笑道:“爷爷,你太小看我了,我何时被真的欺负过呢?”
江苍想起谷中那些孩子因为箫遥长的丑,常常欺负她,可每一次都是反过来被这小娃儿给欺负了。
江苍不由笑出了声,捏了捏箫遥的小鼻子,取笑道:“爷爷什么时候说过怕你被欺负,爷爷是怕那孩子被你欺负!”
箫遥忙信誓旦旦道:“我保证不欺负他,而且我会好好照顾他的!”说完后,她扯着江苍的衣袖摇晃,撒娇道:“爷爷,你就让我住这里吧!”
看来这小遥儿真的很喜欢白蔷薇啊!江苍宠溺笑道:“好好好,让你住这里!但是一定要信守承诺,好好照顾那孩子,他和爷爷有些亲戚关系,若是他回去告状,爷爷面子上会很难堪的!”
“亲戚关系?”箫遥眨了眨眼睛,一脸惊异。
江苍微微点头,苦笑道:“是爷爷兄长的嫡孙。”
“遥儿是爷爷认得孙女,那我是不是可以唤他哥哥?”箫遥一脸期待,她除了这个认得爷爷,似乎已经没有亲人了,每一次谷中其他人的亲人前来探望,都让她羡慕很久。在她看来,能够多个哥哥,是一件特别幸福的事情,就像认了爷爷后,爷爷对自己特别宠爱一样。
江苍微微蹙眉,有些为难道:“这个……若是他不愿意,爷爷也难勉强,那孩子脾气很古怪,如果遥儿有办法让他做遥儿的义兄,爷爷不会反对,如果没有办法,还是唤他师兄吧。”
“师兄?为什么?”箫遥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他明明晚进谷,应该唤我师兄才对!”
江苍摸了摸胡子,和蔼笑道:“他满月时来过神医谷,那时候爷爷的兄长让爷爷给他挂个名,所以辈份比你高了,比这里很多人都高。”
箫遥撇了撇嘴,稚气一笑道:“我才不要叫他师兄呢!我的师兄已经够多了!我想多个哥哥!”
金边珠帘的马车缓缓驾来,一看此马车就知道车内是个富贵人,但是对于神医谷门口的两个白衣青年来说,这样的马车已经是司空见惯了,前来神医谷求医的,哪个不是非富则贵的?
“什么人?”两人一如既往,口气平平,拦截下马车。
第6章冰山末寒
驾马车的人穿着非凡,一脸威武,不像普通人家用得起的仆人,他低声对马车内的人,恭敬道:“公子,已经到神医谷了。”
珠帘微启,从马车内走出一个十岁上下气宇不凡的少年,少年脸部轮廓清晰立体,双眸深邃冰冷,周身似千年寒冰包裹般难以靠近,他紧紧抿着唇,似乎不喜欢说话。
守门的两个青年见到这少年的同时,全身都不约而同的颤抖了一下,也许这少年的冰冷已经感染了他们。
驾马车的人拱手有礼道:“两位,这是我家公子江末寒,不知你们谷主是否有交代过……”
话还没说完,两人中,一个十五岁上下,稍稍年长另一个的青年,拱手道:“原来是江末寒,早已听谷主交代了,两位请随在下前去拜见谷主。”
驾马车的人摆了摆手道:“我就不进去了。”他将马车内的包袱交给江末寒,恭敬道:“公子,老爷吩咐我送到这里,你自己多保重。”
江末寒微微点头,接过包袱,便随着青年进入了神医谷。
到了蔷薇院,青年并没有冒然进去,而是在门口唤道:“谷主,江末寒已经到了。”
闻言,箫遥显然压抑不住将要多一个哥哥的激动,高兴道:“爷爷,那个哥哥来了!江末寒,这个名字真好听!”
江苍摇头苦笑,感叹道:“人如其名,寒啊!”
两人缓缓走到院前,江苍对前来的青年道:“宇文,你回去吧。”
青年离开后,江苍上下仔细打量着江末寒,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道:“七年不见,你还是和三岁时一样讨人厌!”
箫遥站在江苍身后,探出左半边脸偷偷看向少年。这人长的真好看,可是他为什么给人感觉像谷北的冰山呢?
江末寒也同时注意到江苍身后的人,他微微蹙眉,却依然冰冷相视。
对视很久,终是箫遥落败,对方眼神太冷,冷的似乎让人感到身处冰山。
江苍转头看向身后的箫遥,宠溺笑道:“小遥儿不是要认哥哥吗?躲在爷爷身后,可认不了哥哥!”
箫遥有些扭捏了起来,不是因为她害怕那少年,只是她怕自己的右半边脸吓到他。
江末寒冷冷看着江苍和躲在江苍身后的孩子,似乎对他们之间的对话没有兴趣,他低沉道:“我住哪里?”
箫遥不禁倒抽了口气,这人的声音怎么比他外表更冷。
江苍指了指身后,笑道:“就这院子,和遥儿同住!”
“同住?”江末寒眉头紧皱,伸手指了指江苍身后的孩子道:“他?”
江苍的眸中闪过一丝玩味,点头道:“他是箫遥,老夫认得孙儿!”
江末寒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道:“我不和人同住!”
江苍突然板起脸,严肃道:“这神医谷内,老夫是谷主,就是这里当家作主的人,若是你不愿意住这里,那这里就没你住的地方了!”
江末寒冷冷扫了江苍一眼,“我住,他走。”
这冷冷一眼,使得江苍仿佛感觉身上被数道冰芒扫射,江苍僵着老脸,厉声道:“他是我孙儿,怎能委屈她!”
江末寒淡淡道:“没有血缘关系不是吗?叔公。”
这声叔公没让江苍觉得心里舒坦,过去常常强行要这小家伙这样唤自己,现在他真的这样唤了,反倒让自己觉得心里发毛。
此时他唤自己叔公,无法要提醒自己,他和自己是有血缘关系的,江苍摸了摸白胡子,颇显为难。
箫遥有些看不下去了,一挺身挡在江苍身前,指着江末寒,蹙眉质问道:“喂,我哪里不好?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同住,那么大个院子,你一个人住得过来吗?”
江末寒淡淡扫向突然站出来的箫遥,目光却突然顿住,是因为对方脸上那块青色的胎记。
面对箫遥的质问,江末寒淡淡答道:“因。为。你。丑。”一字一顿,却无比清晰。
箫遥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失落,本想认他做哥哥,以为和爷爷有着一样血脉的人应该不会如此肤浅,现在看来是自己高估他了。
箫遥的脾气自然也不是好惹的,若是换了别人,因为对方的讥讽,应该早已退出,抱着包袱离开这院子,箫遥反倒是个越挫越勇的人,越是不让她住,她偏要住!
“我丑怎么了?!我又不是大姑娘,一身臭皮囊又有何闹心的!倒是你,长的和个姑娘似的,好看的过分,好看的刺眼!我就偏偏要住这里了,要么你滚出神医谷,要么你住在这里!不过……”箫遥微微眯起眼睛,声带冷笑的威胁道:“你要小心你的英俊脸蛋,说不定哪一日我心情不好了,看你的脸不爽了,给你划上两刀!”
眼见这一幕,江苍唯有苦笑,他就知道自己的小遥儿不是好惹的主,看来小侄孙将来没好日子过了!
心下有些同情这小侄孙将来的生活,但是也不得不让他和箫遥同住,他有些无奈的对江末寒道:“末寒,叔公并不是刁难你非要你住这个院子,只是神医谷中,只有这个院子才有医治你的白蔷薇。遥儿住在这里是为了照顾你,你每日需要有人为你扎针,整个神医谷除了遥儿之外,没有人能够帮你扎针。”
“有你。”江末寒口气冰冷。
江苍摸了摸眼睛,故作悲哀道:“人老了,老眼昏花,万一扎错,你的小命可就完蛋了!”
江末寒微垂眸,沉声讥讽道:“你的徒弟不会只有他一人会针灸,他只不过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我把命交给他,岂不是更不保险!”
江苍眯起眼睛,犹如一只老狐狸,“叔公的徒弟当然都会针灸,但是你的脉络奇特,不是一般人能扎的准的,你自己不是也知道吗?”江苍低下头,靠在江末寒耳边,轻声嘀咕道:“宫中御医不是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吗?不然你也不会来叔公的神医谷不是吗?”
江末寒紧紧皱眉,显而易见,眼前的叔公并不是老眼昏花不敢给自己扎针,而是利用这话强迫自己住在这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叔公一定要自己和这个脸上有胎记的人同住,但是叔公毕竟答应了爷爷要好好照顾自己,应该不会害自己。
江末寒淡淡扫了一眼江苍,再也没有说什么,而是背着包袱往院子中走去。
见江末寒愿意与箫遥同住蔷薇院,江苍心下微微松了口气,极为认真的对箫遥叮嘱道:“遥儿,从今日起,每日子时,你为他金针过|岤,切记一定要快准,他是天生奇脉,若是一个不留神,可能会流血不止!”
箫遥望着江苍眼里的紧张,不禁心里有些泛酸,虽然爷爷表面没有显出紧张江末寒的任何表情,和江末寒说话时,也似乎好像表现的不是那般宠爱,可是箫遥从爷爷的眼神中知道,爷爷很在意江末寒,这种在意,是来自血缘中割舍不去的亲情。
其实爷爷并没有完全骗江末寒,这两年爷爷的眼睛的确不如往前了,对于天生奇脉的人来说,若是一个扎错就会导致他的经脉爆裂,血流不止。爷爷能够相信自己,自己就不能让他失望。
箫遥抬起稚气的小脸,灿烂一笑,极有信心道:“爷爷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的,我的针法绝不会出错!”
第7章妖孽落离
不知是江末寒眼光和自己一样,还是他故意找麻烦,居然选了自己选的那间房。
箫遥心下是万般不愿意,因为这间房的窗户所正对的是满墙最盛的白蔷薇,但是对方毕竟身中花蛊,想要安抚他身体中的花蛊,则必须用白蔷薇的花香让花蛊虫以为自己还是幼虫,这错觉感,可以让花蛊虫沉睡,江末寒则能少受些苦。
答应爷爷要好好照顾江末寒,自然不能为了这点小事而闹的不开心,箫遥故作很大度的让出房间,挪至隔壁房间,毕竟离的他近一些,子时扎针也就方便些。
收拾好房间,箫遥很有礼貌的敲了敲江末寒的房门。
吱呀一声,蔷薇院许久无人居住,木质房门的声音尽显陈旧。
江末寒微微蹙眉,不悦的看向箫遥,“有什么事情。”他的声音冰冷至极。
“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来问问,你需不需要帮忙。”箫遥礼貌的一笑,不在乎对方的冰冷。
江末寒淡淡看向箫遥,转而冷冷道:“我需要帮忙,你就帮?”
箫遥略显茫然,本是出于礼貌,对方是新来的,所以问问他需不需要帮忙,现在他这样一说,反倒有些不知如何回答。
“如果有需要,我帮得上,我会尽量。”
江末寒侧身请箫遥进房,指了指房间道:“收拾。”
指挥的口气,让箫遥不禁蹙起眉头,她转眸看向房间,许久不住人的房间,灰尘白茫茫的堆积在地面,这才想起来,今日选中这间房间后,自己并未收拾,没想到最后房间不是自己住,却还是要自己收拾这里!
见箫遥许久不动,江末寒冷冷的声音响起,“是你自己要来帮忙的,难道不愿意了?”
箫遥能够感觉到自己上下牙齿气的发抖,他明明是寻求自己帮助,可口气却像个大少爷,让人心里不舒服!箫遥努力隐忍怒气,暗暗告诉自己,只是收拾房间而已,能帮就帮吧,毕竟是爷爷的侄孙,看在爷爷的面子上帮一下!
一个时辰后……
箫遥用力擦去额上的汗,斜眼看向坐在桌边优哉游哉喝茶的江末寒,她的声音几乎在颤抖,是气的牙齿打架,“收拾好了,我走了!”
“等等。”
箫遥白了对方一眼,终是忍不住脾气,怒道:“茶、我倒了!房间、我收拾了!床、我也铺了!这位大少爷,你还想怎么样!”
江末寒微微抬眸看向箫遥气氛的小脸,眸中隐约闪过一丝笑意,为什么看到这丑丑的小家伙生气,心里却觉得格外有趣?自己好像许久没有这样的感受了!
他淡淡道:“我饿了。”
箫遥愣了愣,转眸看向窗外,倒是应该是吃饭时间了,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自己累的都忘记饿了。
“你等着!”箫遥冷哼一声,便迅速离开了。
望着那娇小却灵活的身影离开,江末寒喃喃自语道:“也许,神医谷也不像想的那么无聊。”
箫遥从厨房领了两份饭菜,经过故居桃花院时,一个不速之客映入眼帘——花落离!
年约十二三岁的花落离身着一件瑰红的纱质长衫,肤胜白雪,唇红如衣,桃花凋零,片片落在他的肩头,勾出一副妖娆轮廓。
花落离怀中抱着一只雪白胖猫,猫极为灵敏,小巧的猫耳微微一动,蓝色的眼眸飘向站在远处的箫遥。
箫遥被这小肥猫一看,全身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欲急速离开,刚迈开步子,一阵风从耳边划过,他已经拦在身前。
花落离斜勾起嘴角,稚气的小脸虽未完全成型,却已经妖孽的让人失魂,蛊惑的声音带着一丝微醺,“丑师弟,师兄长得像吃人的老虎吗?为何一见师兄就逃呢?”
丑师弟三字让箫遥很不喜欢,但是却无奈反驳,她微微眯起眼睛,同样斜斜勾起嘴角,“师兄像是箫遥肚子里的蛔虫,居然能够猜到箫遥想的!的确如此,箫遥觉得师兄长的像吃人的老虎,不喜欢,所以见到你,就走!”
她的直白,总是让花落离很无语,却也很是喜欢,因为和她斗嘴很好玩!
花落离轻抚着怀中小肥猫的头,轻笑道:“真不知为什么,你长的如此丑陋,我的猫咪却还是这般喜欢你。”说着,他松开手,小肥猫果然一下窜到地上,缠在箫遥的脚踝边,似在撒娇。
箫遥的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脚下黏人的小肥猫若不是花落离养的,也许自己会很喜欢,光凭它胖鼓鼓的小模样就很讨人喜欢。
见箫遥不说话,花落离揉了揉眼睛,略显慵懒,低眸看向箫遥手里的两份饭菜,蹙眉问道:“是给新来的送饭?”
箫遥点了点头,眸中闪过一丝恼怒,她本不想在这里和花落离多啰嗦什么,只是脚下黏人的小肥猫缠着自己,不让自己走。
哪里是这只小肥猫喜欢自己,分明就是花落离让小肥猫阻拦自己!
“和他一起吃饭?”花落离接着问道,语气平静的让人琢磨不透。
箫遥点头,不耐烦道:“饭菜都要凉了,麻烦你把你这只烦人的猫抱走!”
花落离难得妥协,居然真的抱起了小猫。
箫遥微微诧异,刚走两步,就发现身后人紧跟其后,她怒瞪道:“你跟着我干吗!”
“我和你们一起吃!”花落离扬起一抹极为诡异的笑。
箫遥不禁皱起眉头,想要赶走对方,可对方理由正当,说是身为神医谷谷主的徒弟,理应招待客人。
回到蔷薇院,箫遥敲了敲江末寒的房门,却没有人开门,“难道不在吗?江末寒,你不在吗?”唤了很久,房内依然没有动静。
正当箫遥选择离开时,花落离却上前一步,一脚直接踹开了门,箫遥刚要骂花落离的粗鲁,却见房中江末寒居然在喝茶!
箫遥气势汹汹的大步进屋,将饭盒用力放在桌案上,皱眉质问道:“为何不开门?”
江末寒斜眼看了看箫遥身后的人,冷声道:“若是你一人,我会开。”
这个回答让箫遥有些纳闷,显然江末寒不开门不是正对自己。
花落离微微眯起眼睛,稚气的脸上,狭长的丹凤眼格外凸显,他斜勾起嘴角,邪笑道:“看来我是个不速之客!”
此时的花落离依然在门口,并未踏进门内,江末寒只当他是空气,并不去理会他。
箫遥感到气氛的冰冷,选择沉默看戏。
花落离刚迈开步子想要跨过门槛,江末寒突然一扬衣袖,一股冷风袭面而去,门突要关上,花落离反应极快,一个飞身,在屋门关上瞬间,已经以轻功进屋,站在江末寒面前。
“呼!”花落离故作疲惫的叹了口气,扬了扬眉,邪笑道:“看来,你很讨厌我?”
“是。”江末寒直言不讳。
花落离的笑意更浓,眯着眼道:“你倒是直接!不妨告诉你,我也看不惯你!”
“既然如此,又何必进屋。”江末寒冷冷看着花落离,眸中隐约带着一股杀气。
花落离扶着怀中小肥猫的头,示意的看向箫遥,蛊惑笑道:“因为我觉得丑师弟这个玩具,似乎被你抢走了!”
箫遥的脸一阵黑沉,低吼道:“我不是你的玩具!”
江末寒突然看向箫遥,箫遥冷不丁抖了一下,自己没有看错的话,他眼里是什么?是怜悯和同情!
“不许这样看我!”箫遥从心底不喜欢这眼神,这似乎是在提醒自己,自己是弱者,是一个又丑,又没亲人的可怜虫。
江末寒微微收起目光,转而看向花落离,箫遥是叔公的徒弟,对方唤箫遥丑师弟,想必是叔公的徒弟。听爷爷说过,神医谷虽然有很多天赋极高的学医者,可是叔公收的徒弟却只有寥寥几人,除了叔公收的义孙,其他几人的身份都不简单,也许尊贵如己。
江末寒冷声问道:“你是谁。”虽然是询问,他却以冰冷的口气,更像是质问。
第8章讨厌美女
花落离微微挑眉,故作恍然道:“对了,我还没有自我介绍呢!”狭长的丹凤眼内迅速逝过一丝狡黠的精光,他板起脸,竟然一本正经道:“在下姓师,单名一个祖字!”
“师祖?”江末寒脱口而出,当两字出口,才发现自己被戏耍了,脸色瞬间铁青,略显窘迫。
“哎,乖徒孙!”花落离故意用老气横秋的怪声音应声,转而朝着箫遥挤眉弄眼表示胜利。
“哈哈!”箫遥不禁笑出了声,花落离这招过去就已经耍了不少人,今日看着江末寒那张冰山脸变得窘迫,倒是更胜以往,别有风味!
感觉一道冷光射来,箫遥转眸看向江末寒那略带气恼的冷眸,她努了努嘴,只得勉强将笑颜收起。
毕竟答应了爷爷要好好照顾他,总不能只看着他被欺负,不帮忙还取笑吧。
箫遥白了花落离一眼,挺身而出道:“花落离,你最好不要招惹他!这师祖二字,你是担待不起的!他同我们一样,是爷爷的徒弟!你要当他的师祖,岂不是要爷爷当你的徒弟了,小心折寿折福!”
花落离?听见这三字,江末寒的目光微微一惊,很快转而平静,虽然是从箫遥口中听到了对方的名字,但是一个名字已经足以知道对方的身份,即便这人在邪教中身份高贵,却依然是邪教中人,自己绝不能交涉。
“你是在为他出头?”花落离眯起眸子,眸光紧紧锁住箫遥那张严肃的小脸,过去自己戏耍谷中人时,怎没见过他打抱不平呢?
箫遥理所当然的回答道:“当然,我受了爷爷叮嘱,要好好照顾江末寒,在江末寒病好之前,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他!”
闻言,花落离以大拇指抵着自己的下巴,纤细的食指轻轻磨擦着下巴上的肌肤,斜扬起嘴角,声带微醺道:“我就是要欺负他,你又能奈我如何?”
稚气的小脸突然凶了起来,因为右脸上的青色丑陋毒记,显得她有些狰狞的可怕,她沉声威胁道:“我的确不能奈你如何,但是你的小猫咪,就不一定有你那么好的运气了!”说着,箫遥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花落离怀中的小肥猫。
感觉到不善的目光,小肥猫浑身颤抖,花落离温柔的抚了抚小肥猫的头,这才让它安稳了下来。
“你是在威胁我?”花落离笑的妖孽至极。
箫遥微微失神,却很快拉回思绪,心下咒骂眼前的人长的太好看,更坚定要离的他远远的,因为他太好看,所以会把自己显的更丑不堪言。
下意识的,箫遥挪动了脚步,与花落离拉开了一段距离,“这不是威胁,只是谈条件,在江末寒病好之前,你都不得欺负他!同样,我也不会欺负你的猫!”
“若是谈条件,那不如把条件换成,在他病好之前,我不欺负他,换欺负你!”花落离步步迈进,箫遥下意识的后退,江末寒突然挡在了两人之间。
江末寒表情依然冰冷,沉声道:“我虽身中花蛊,但不代表我是废物,我不需要任何人保护。”
花落离笑的肆虐,邪魅看向箫遥,戏谑道:“显然,因为你长的太丑,别人不稀罕你这丑人救美!”
箫遥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推开挡在身前江末寒,声带怒意道:“不是因为爷爷,我才懒得管你!”
说完,箫遥拿走桌上属于自己的一份饭菜,气冲冲的回到自己房间。
刚要关上门,花落离却犹如风一样窜入房间,反手将门关上。
“是数落我来的?”箫遥白了他一眼后,便进屋吃饭了。
花落离斜斜勾着嘴角,坐在箫遥身旁,抢过她的筷子,邪魅蛊惑道:“师兄还没吃,你这个丑师弟,怎能独享美食?”
说着,他便夹起菜往嘴里送。
箫遥一把打掉他手上的筷子,蹙眉道:“花落离,你不是有洁癖吗?我用过的筷子,还敢往嘴里放,是不是脑子坏了!”今天的花落离,为什么让自己感觉,有些反常?
花落离抚着小肥猫雪白的毛道:“我只是喜欢白色,并不是洁癖。”
箫遥嘴角抽搐了一笑,有记忆开始,这花落离穿的好像都是红艳艳的,“你喜欢白色,为何不穿谷中规定的白衣?”
花落离眸光微动,不答反问道:“等他病好了,你会搬回桃花院吗?”
箫遥转眸望向窗外的白蔷薇,眸中闪过一丝希翼,低声沙哑道:“我也喜欢白色,所以我喜欢这里的白蔷薇,我会一直住这里。”
花落离随着箫遥的眸光看去,那满墙的白蔷薇的确很美,纯粹又干净白色,是他最喜欢的颜色,可是也是他注定不会拥有的颜色,因为纯粹,干净,也许永远和他没有关系。
花落离坐在箫遥的左边,箫遥望向窗外时,稚气白皙的左侧脸在白蔷薇的承托下,显得是那么的纯净。
望着箫遥的左侧脸,花落离微微恍惚……
身边突然没了声音,箫遥有些纳闷,转回头看向花落离。
箫遥转头的瞬间,青色丑陋的毒记映入花落离眼中,花落离嘴角抽搐了一下,转而长长叹了口气,略带几分惋惜。
“叹什么气?”箫遥不悦道。
“没什么。”
花落离突然邪笑戏谑道:“我的猫也是白色的,为何你不喜欢呢?我看你是更喜欢这蔷薇花才是真!明明是个男孩子,却偏偏喜欢女子喜欢的花花草草,看来丑师弟是因为这谷中没女人,想要做女人讨师兄欢心,还真是用心良苦!”
“呸!你才要做女人!”箫遥的眸光略显心虚,却故作气恼的拍着小胸脯道:“我是堂堂男子汉!”显然七岁的小身板根本分不出男女区别。
花落离眯起眼睛,眸中闪过一丝玩味的坏笑,蛊惑道:“好好好,你是男子汉!那我们说说男子汉说的话题!”
“男子汉说的话题?”箫遥眸光茫然。
“女人!”花落离笑的妖孽,眼睛都几乎眯成了一条线,色眯眯模样十足。
“女人?谷中没女人,有什么好说的!”箫遥对于女字有些敏感,下意识的想要拒绝这个话题。
花落离似乎不想就此打住,笑的邪魅道:“正因为这谷中没有女人,师兄怕你长大出谷会被女人骗,所以一定要和你说说女人!你年纪不小了,应该要了解了解女人了!”
箫遥的眉头皱的更紧,冷声道:“我才七岁!”
“从小抓起!”花落离笑盈盈的,故作无害状。
箫遥白了他一眼,冷哼道:“你也只不过十三岁,怎么可能了解女人!”
花落离把玩着茶杯,邪笑道:“进谷前的五年,我可是天天在女人堆里泡着的!”
箫遥微微错愕,愣愣重复:“女人堆?”
花落离轻斜身子,靠在箫遥耳边,指着窗外的白蔷薇,蛊惑道:“白蔷薇虽美,但是它的刺却极为尖利,太过危险!女人如花,越是美的女人,越是危险!”
箫遥全身一僵,分不清是因为他吹入耳中的热风,还是因为他话中那淡淡的恨意。
“你讨厌女人?”箫遥蹙眉问道。
花落离目光微醺,鼻尖残留着箫遥发丝上的药香,让他有些沉醉,他轻笑道:“我只是讨厌美的女人,女人越美,就越会骗人。”
第9章落离怕针
箫遥眯着眼,目光不善的在花落离脸上转来转去,痞气笑道:“我倒是觉得男人越美,越会骗人!”
花落离摸着下巴,笑的抚媚道:“那丑师弟觉得,师兄我美不美?”
箫遥撇了撇嘴,讥讽笑道:“美美美!你可比女人还美呢!”
花落离眉梢微动,故作自恋的摸着右脸,斜斜扬起嘴角,“丑师弟的意思是,师兄我很会骗人?”
“呵呵,你喜欢对号入座,我也没有办法!”箫遥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嘴角却挂着一抹得逞的坏笑。
花落离突然伸手抬起箫遥的下巴,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脸上的青色胎记,妖孽笑道:“丑师弟说的没错,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是美的,必然都会骗人骗心!所以师兄我就喜欢和你说话,因为……”
箫遥用力打开他的手,打断道:“因为我丑?”
花落离眯起丹凤眼,眸中闪过一丝兴味,邪笑点头。
箫遥冷声问道:“在你眼中,丑的人就不会骗人了?”
“丑的人也许会骗人,但是不会骗心,因为太丑,所以没有那个资本!”花落离挑起一束长发,笑的蛊惑,十足妖孽态。
箫遥撇了撇嘴,没有再说下去,对于七岁的她来说,骗心和骗人的区别,其实还不是太明白。
花落离看了看身处的房间,房内摆设很简单,什么装饰也没有。
“丑师弟搬入新居,师兄理由送些什么给你的,我这就去准备礼物!”说完,花落离犹如一阵风,从窗口飞出。
箫遥翻了翻白眼,嘴里没好气的嘀咕道:“有门不走!就爱臭美炫耀轻功!”
“喵喵~”一声猫叫传入耳际。
箫遥低眸看去,雪白的小肥猫正在脚边打转,它那双蓝色瞳孔水亮水亮的,显得它极有灵气。
箫遥伸手抱起小肥猫,有些同情的揉了揉它的头,惋惜道:“你也怪可怜的,摊上这么一个主,一定经常被他欺负吧?”
“喵喵~”小肥猫叫唤了一声,在箫遥怀中翻了一个身,肚皮朝上扭动了几下,像是在对箫遥撒娇。
箫遥不禁被它的可爱模样逗乐了,挠了挠它的小肚皮,坏笑道:“我说小肥猫,你要是再吃那么多,恐怕就要变小肥猪咯!”
小肥猫吐了吐舌头,可怜巴巴的看着箫遥。
箫遥苦笑摇了摇头,捏了捏小肥猫的耳朵,捡起地上的筷子擦拭干净,夹起一块鱼肉送到小肥猫嘴边,轻笑道:“算了,你还是多吃些吧,要是瘦了,就不可爱了!”
小肥猫伸出舌头将鱼肉勾入口中,吧唧吧唧的动了动小嘴巴,粉红色的小舌头绕着嘴边白毛打了一个圈,转而一脸意犹未尽的看着箫遥,模样煞是可爱。
箫遥见它吃东西的模样可爱,心下欢喜,便又夹起一块鱼肉送到它嘴边,倒是喂猫喂得不亦乐乎。
吃饱了肚子,小肥猫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慵懒的赖在箫遥怀里。
午后的阳光暖暖的射入房中,春眠不觉晓,春天就是容易犯困,箫遥打了个哈欠,关上窗户,便抱着小肥猫爬上床榻,呼呼睡了起来……
窗户被人从外推开,花落离飞身进屋,此时,他手中多了一束白色的蔷薇花和一个琉璃花瓶。
见箫遥已经睡着,花落离将蔷薇花放在桌上,勾起嘴角,轻步到床榻前。
床榻上的箫遥侧身而卧,精致白皙的左脸朝上,怀中抱着雪白的小肥猫,一人一猫同睡的画面很温馨唯美。
因为窗户打着,淡淡的花香带着清风钻入房中,睡梦中的箫遥感觉有些冷,紧了紧手臂,把小肥猫抱得更紧了。
花落离将窗户关上,拿过毛毯想为箫遥盖上,可目光却望着箫遥抱着小肥猫取暖的模样而出神……
自己每夜抱着蓝(小肥猫)入睡,也是这样的画面吗?
忆起三岁那年,那个女人狠心把自己抛下,背叛了爹,和别的男人离开后,自己听岛中几个长老说,那个女人从一开始就是处心积虑的故意接近爹爹,为的只是骗取黑龙岛的三件至宝,她的确成功的骗走了其中一样至宝黑龙骨,也骗走了爹的心。
爹是邪教人为首的黑龙岛岛主之子,无数邪教美人都想成为他的女人,希望终有一日成为黑龙岛的主母,在那个女人离开后,爹也的确表面很风流,来者不拒,但是花落离比谁都清楚,每当夜晚,爹总是抱着自己睡,月光下,爹的眼角总是湿的。
爹始终忘不掉那个抛弃自己,背叛他的女人,也因为看见了爹的痛苦,花落离才会讨厌美的女人。发誓不会让任何人骗走自己的心,也不会去相信美的女人所说的话。
三岁的花落离虽然很想亲近爹,可是因为自己那张渐渐和那个女人越来越像的脸,每次爹看自己时,那受伤和想念的目光,让花落离害怕接近爹,因为不想让爹想起那个女人,不想看到爹偷偷哭泣的眼泪。
五岁起,花落离便想要学会自己一个人睡,不去思念那个女人的怀抱,不去依赖爹的背弯,那时起,蓝就成了花落离最重要的。
夜晚自己就像现在丑师弟抱着蓝一样,紧紧抱着蓝,希望从它小小的身上寻找到那一丝温暖。
缓缓将毛毯为箫遥盖上后,花落离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突然有些想爹了,不知道他现在过的怎么样,还会想那个女人吗?
自从六岁哮喘突发差点丧命后,花落离就搬进了神医谷,经过这七年的治疗,哮喘这本不可能根治的病,已经完全根治了。
病已经全好,照道理自己应该要回黑龙岛才是,但是……
花落离的手轻抚上脸颊,这张绝美妖孽的脸,真是越来越像那个女人了,让自己有些害怕回去,害怕看到爹那伤心的泪光。
“喂,你摸着自己的脸,发什么呆?”
耳边传来箫遥有些慵懒却不失调侃的声音,花落离拉回思绪,斜勾起嘴角道:“看见丑师弟睡觉时的丑态,我发现我这张脸好在长得不错,不然恐怕娶不到娘子敢与我同睡!”
“那恭喜你,好在不像我这么丑!像你这么俊美的,恐怕到你长大娶妻时,想要嫁给你的,多如牛毛,挑也挑不过来!”箫遥撇了撇嘴,虽然已经习惯他数落自己的丑,但是心里总有些不舒服,本想要反驳说等自己的毒解了一定会比他更妖孽,可是望着他那张精致到每一根睫毛都绝美的脸,箫遥硬生生的把话吞了下去,毕竟就算毒解了,自己也不能保证能长这么美。
花落离眉梢一挑,邪气笑道:“那就谢你吉言了,等师兄大婚之日,绝不会忘记丑师弟,定然请你喝喜酒!”
箫遥敷衍的摆了摆手,“贺礼,我不会少给,祝愿你找个美娇娘!”
起身后,箫遥走到桌边,想要倒杯茶喝,可目光对上桌上的白蔷薇,一瞬呆滞。
花落离勾起一抹期待的笑容,等候箫遥那欣喜若狂的感谢,可是下一刻他却失望了。
“花落离!你为什么辣手摧花!”箫遥几乎咆哮,显然没有高兴,只有生气。
花落离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别扭道:“我以为你会喜欢。”
箫遥转眸冷冷瞪着他,蹙眉沉声道:“你知道为什么蔷薇花有刺吗?”
花落离略显茫然,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
“因为它太美,太多人想要据为己有,它才必须学会如何保护自己,美丽的同时,长满了让人无法去摘它的刺。”箫遥惋惜的将桌上的白蔷薇捧起,低声道:“离开了根,它活不了多久,我虽然喜欢,却因为不想伤害它,才从不摘下据为己有。”
花落离全身一僵,目光变得有些深沉,脑海重复着箫遥所说的,因为它太美,太多人想要据为己有,它才必须学会保护自己。虽然喜欢,却因为不想伤害它,才会从不摘下据为己有。
过去始终不明白,既然爹那么爱那个女人,为何眼睁睁的看着她和别的男人离开,现在似乎懂了些,是因为深爱,所以不想她受到伤害,所以才不能自私的占为己有?
“呵呵。”花落离突然笑了起来,笑的有些凄凉,似乎在同情爹,又似乎在嘲笑爹的傻。
“你笑什么?”箫遥有些气恼,以为花落离把自己爱花的理论当作笑话。
花落离停住笑,突然很认真的看着箫遥,沉声问道:“丑师弟,爱到底是什么样的?为什么再聪明的人,都会变成傻瓜?”
箫遥愣了愣,食指弯曲,用关节处使劲敲了花落离的脑门一下,蹙眉道:“什么爱不爱的!你都不懂,我怎么会懂,我看你是傻了!一定是脑淤血了,我来帮你敲击治疗!”
花落离吃痛的捂着额头,憋屈道:“也许我是真傻了,才会疏忽被你偷袭!呼,下手还真重!”
箫遥心下窃笑,眯起眼睛,故作关心道:“你好些没,若是没好,我帮你扎几针!”边说,边从衣袖中掏出银针。
闻言,花落离的脸色瞬间铁青,想起丑师弟三岁刚学会针灸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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