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这档事儿(全) 作者:肉书屋
皇宫这档事儿(全)第17部分阅读
书的糗事呢!
“母后,接着讲啊,然后呢?”
偏偏靖海王这个以“十万个为什么”扬名的儿子还要穷追不舍,皇帝猛瞪了小羡一眼
“什么然后!没有然后!时候不早了,快去睡觉!”
由于皇帝明显不想让人知道,皇后的“鬼”故事不了了之,也没有人敢追究。顺次跳过皇帝,转到了豫林王。
豫林王用俗称的星星眼注视着皇帝,十分希望他能收回不让自己开口的成命,可是为了保护大家的身心健康,皇帝还是坚定立场的漠视掉了弟弟的眼神
“千乘跳过,下一个”
下一个就是未来的豫林王妃袁琰,她面无表情的看了眼豫林王失望之余灰白黯淡的侧影,重重叹了一口气
“小女平时对这些怪力乱神也没什么兴趣,只是偶尔道听途说过几个而已,皇上要是不介意,可否让小女重复个别人讲过的故事?”
“当然可以,鬼故事嘛,谁真的见过?还不都是道听途说的”
皇帝觉得袁四小姐的要求完全没有问题,还在感动与她的有礼,便十分欣然的同意了。于是袁四小姐用同她脸部表情一样的万年冷淡嗓子开口了
“那是一个惨淡的夜晚,没有月亮,只有依稀可数的几颗星星来衬托着晚风不安的吹动……”
大家的恶梦由此开始。
大约半柱香时间,除了早退的恭妃、半途有事离开的皇后、抗不住精神睡着了的太后……噢,当然还有本就对这玩意儿很感兴趣的豫林王,其他人基本上全部阵亡奇qisuu書网,更有胆小一点的淑妃裕妃,差不多已经被吓的意识不清人事不知了。
只剩一口气的皇帝满脸菜色,艰难的开口问道
“你这个……故、故事,是从哪里听来的?”
原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袁四小姐道听途说的这么个故事端的是惊悚恐怖、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想来这故事的原作者是完全能够跟豫林王一争高下的。然而袁四小姐却一脸纯良,很轻描淡写得就供出了给她提供鬼故事素材的始作俑者。
“小女不才,这个故事也就是听五殿下讲过而已”
番外篇(六)真相只有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感恩节的份也完了,圣诞之前应该不会再蹦出什么节了吧= =另:文案里的内容怕大家没注意,这里再说一下,该书正文基本完结。所谓正文,其实也就是出版所要求的字数已经达成,比网上要多几万字的内容,跟番外并没有多大本质区别。内容上涉及皇后的短暂失忆,皇帝的青楼之旅等故事。呵呵,算咱打个广告。至于网上的故事,虽然还可以无穷无尽的编下去,但是咱这坑也挖了近两年,喜新厌旧的本性压制不住了,所以目前的重心转移到挖新坑去了。不过逢年过节依然会争取回来填土,这终归是充满大家的爱的回忆之坑啊。出版的时间目前定的是明年月,有变数的话咱也会打招呼的。最后还是不变的一句话:感谢支持~~
己亥年癸未月十六日,东宫德延殿的宫人内侍们一大早的就格外的精神抖擞起来。因为就在昨天,这里的男主人结束了他的单身汉生活,为宫里迎娶了位女主人。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谁知道这太子妃是哪号来路什么脾气,争着留好印象都来不及呢!谁人敢在第一天消极怠工?
太子与太子妃今天的第一站是去宫里跟帝后报到,于是德延殿里第一批上岗的是掌管服章簪珥、巾栉膏沐的女侍,待伺候完两位新人,第二批负责铺设洒扫的宫娥开始收拾房间。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可谓人生两大快事。所以嘛,被人住过一晚的新房要是整整齐齐,干干净净……那是很诡异的一件事。太子也是人,太子殿下的新房自然也很乱,侍女们一边整理着被挤到一边的锦被,湿了一角的床单,歪了的椅子和一个摔的四分五裂的茶盏,一边yy着那一刻千金的春宵,偷偷的暗笑。
这时,忽然有人发现了一个问题
“咦?那东西呢?”
“什么东西?”
“就是那个,那个没了”
收拾床铺的宫女指着整理到一半的床第,那上面有绣着游龙戏凤的喜被,大红色的锦缎枕头,还有零碎的红枣、花生、石榴之类的杂物,唯独少了片……“真的耶,奇怪了,昨天还在的呢!”
“找过床下面了吗?”
另一个中年女官指点迷津
“没有”
“……裹在被子里了?”
“也没有”
“大家停一下,停一下”
女官吆喝了一声,所有人都放下手上的活看着她
“先帮忙找东西”
“找什么?”
“找白绢!”
白绢何许物也?咳咳,不明白的回家种红薯去。总之,直到下午太子夫妇回宫,大家也没找到那玩意。可是最有可能知情的当事人……谁愿意去问“娘娘,昨天验红用的那条白绢您看见没有”?这不是找抽嘛!
白绢就此人间蒸发,存不见布,毁不见尸,它究竟去了哪里?鉴于德延殿是一间防守严实的密室,我们就只能从曾到过现场的人物中寻找蛛丝马迹了。
真相只有一个!
在场人士一号:孟贤安
时年二十一,东宫内侍,在太子初立之时由宫内御用司调入东宫,工龄三年,是一位工作认真且对太子生活习惯颇为熟悉的专业职场人士。
白绢?哦,看见过,那是几天前了,在新房安床的时候。那天来了不少贵人,说是放个床也有讲头。咱家孤陋寡闻,这里面倒是不太清楚。当时负责铺床的是辽锦大长公主,白绢好像就是那时候一起放上去的。之后又抱来了昌都郡王家刚满月的小公子在床上爬,也说是取什么好兆头的。结果那孩子一直哭嚎不止,眼泪鼻涕口水滴的到处都是,有人说要把绢布拿去洗,辈份最老的大长公主不答应,说是就那么放着了,不知道又有什么讲头没有。
后来?床摆好后所有人都不许碰了,连新房也不给进。这就是咱家最后一次看到那块白绢的时候。
昨天在哪?咱家一直是寸步不离的跟在殿下身侧,从迎请一直到礼成。不过由于这几个月来迎娶太子妃的诸事琐碎,殿下的精神就一直不太好。早上在去霍家迎请的路上,几乎在马上睡着,让咱家一直担心殿下可能会摔下来。
晚上啊……咱家主要是负责前厅宴会的。殿下跟太子妃拜了堂后就一直在前厅应酬……不过说句大不敬的话,咱家觉得所谓的应酬,无非就是一直在被别人灌酒而已。咱家调来的这三年里,不常见殿下喝酒,想来殿下的酒量也很一般,可那几位宗室子弟里倒是有几个号称“千杯不倒”的。
筵席是戌时结束的,当时还有几位朝臣家的公子开玩笑说闹洞房,结果殿下忽然大吼一句“谁要敢再闹,孤王让他一辈子娶不到老婆!”,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殿下那时肯定已经喝高了,不然也讲不出这么厉害的话。而且据咱家观察,殿下喝酒是不上脸的,越喝越没血色,这点实在是比较吃亏。离席之后殿下已经一脸煞白,咱家小心跟在后面,殿下也不让咱家扶,晃晃悠悠就朝西苑走去。西苑是殿下原来的寝宫,咱家忙搀着他往南苑拐,殿下居然还问咱家我干吗不让他回去睡觉?咱家就告诉殿下,今天他已经成亲了,以后要和太子妃住南苑去了。殿下呆愣愣的望了咱家一会,忽然傻笑地说
“太子妃?哦……那好像是孤王的老婆啊”
咱家看殿下一时半会也清醒不过来了,也没辙,只能先把殿下领到南苑去了。殿下还得跟太子妃喝合卺酒,这时候也闹得很,外面有家室的夫妻在那唱交祝歌,不过咱家进不得新房,只是在外面候着,也不知道绢布还在不在老地方。
哎……咱家没有保护好太子殿下,只能让他这个样子进了新房,也对不起太子妃娘娘,罪过罪过啊。
在场人士二号:李宝惠
时年三十七,尚仪局尚仪,皇后身边的得力女官之一,临时抽调到东宫辅助太子妃完成一系列礼节规矩。工龄十九年,是位从容不迫,识大体顾大局的精干职业女性。
白绢啊……让奴婢想一想,按理说应该是安床时就放好的,不过奴婢是典礼的前一天才进了太子殿下的新房,那时候白绢还放的好好的。有没有别人动过?应该没有吧,床放好后除了婴儿外任何成年人都是不能坐的,谁敢去碰?活腻了吧他昨天?昨天奴婢一大早就赶到广泰门那里去迎太子妃了。太子妃的喜轿是午时到的延德殿。然后按例就该由皇室宗妇来引导太子妃,昨天是溧川王妃担当此任,这还是皇后娘娘英明,溧川王妃和太子妃是妯娌,这年轻一辈的和新妇比较好说话。溧川王妃给太子妃掀了轿帘,奴婢就上前领着太子妃,一路上要踩的要跨的全按祖制,然后到了南苑的新房。
申时太子殿下去前殿赴宴去了,屋里就剩下了太子妃、奴婢,屋外还有两个听差遣的宫娥。哦,那时候白绢还在啊,就在太子妃身子下坐着呢!
过了大约两个时辰,太子妃就有点坐不住了。嗨,这些是没办法的事,奴婢也算是见过世面的,无论是怎样高贵的新妇,能在床上坐上两个时辰一动不动的就是有能耐了。奴婢那时第一次听见太子妃的声音,很小心翼翼的问奴婢,能不能躺一下。奴婢也听说过霍家的这位小姐是京城里有名的贤媛,那声音啊,当真是让你……奴婢也没念过多少书,说不上来,总之是不忍心驳了她的。可这是规矩,没办法,奴婢只能告诉她不能躺,不吉利,以后是要常卧病榻的。后来奴婢告诉她实在累了可以往边上坐坐,靠着床柱,太子妃还很客气的跟奴婢道谢。哎呀,果然是东宫的储妃,连奴婢也觉得选的有道理。
大概是说了几句就不拘束的缘故,太子妃后来又断断续续的跟奴婢讲了些话。奴婢记得最清楚的,是太子妃还问我床上的果子能不能吃。真是……到底是个孩子,估计是饿的紧了。奴婢说待太子殿下回来就能吃长寿面了,忍忍吧,太子妃也就没做声了。不过奴婢看见她把几个撒在她身边的花生笼到了袖子里……咳咳,奴婢只当没看见,找了个借口在门口晃了一圈,回来后见太子妃又端端正正的坐在那了。
太子殿下是戌时回南苑的,奴婢先是听到门口一阵躁动,便让太子妃少安毋躁,自先去了门口。太子殿下醉的可真够厉害的,奴婢不免跟殿下身边的孟公公抱怨了几句,他说是前殿劝酒劝的太起劲,他哪里挡得住。
结果太子进了房来,奴婢看他都没法走直线,想去扶他,可殿下看到太子妃后愣在原地不动,奴婢又准备去催他,结果殿下忽然又蹭的一声窜过去,哗啦一下就掀了太子妃的盖头,这、这……真不象话,应该拿秤杆才对啊!抚发的礼仪也没了,殿下直接说了句 “还不如路休颜漂亮”,这是什么混话啊!太子妃呆了片刻后居然也反唇相讥,真真的让奴婢瞠目结舌。
最后就是交杯酒和长寿面了。酒倒好,反正也是多这一杯不多,少这一杯不少了。面是奴婢扶着太子殿下吃的,奴婢看殿下也拿不稳筷子,只得意思意思,倒是太子妃,虽然动作很优雅,却是从头吃到尾,奴婢留心看了看太子妃的脸色,似乎已无大碍,不过两个腮帮子一鼓一鼓的,估计那里面除了面条外,还有点气。
之后就没有奴婢的事了,伺候完太子妃换上龙凤长袍,奴婢便退了下去,直到这时为止,白绢还是一直都在的,那以后究竟是怎么不见的,奴婢可就不知道了。
唉……这喜事到了最后留下这么个瑕疵,是奴婢没把事办好,真是愧对皇后娘娘啊。
在场人士三号:太子
时年十五,东宫太子,入主德延殿三年,目前表现尚属正常,不过毕竟年少,有时候会犯混,至于成家立室,那更是破天荒的头一遭。是个无论从东宫生活还是家庭生活上来讲,俱都刚出道的社会新人。
白绢?那是什么?验红的?验红……验……咳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孤王没注意啊,这不是孤王应该关心的事吧,纳征、请期还有安床这种事不是都有专人负责的吗?孤王只要将人娶进来就好了。
昨天……别提了,早上起了一大早,这几个月孤王都没睡足过,骑在马上只想睡觉,快到地方的时候还是孟贤安喊的我。唉……因为是正妃,所以大家都说礼仪礼仪的一项都不能少,真不明白,孤王来回转了一圈,新娘子从头包到脚,临上轿了也不让孤王瞧一眼,那干吗不让孤王在宫里等着?惊喜也不带这样的。
到了德延殿,也是大嫂把新娘领进去的,之后就是拜堂了。白绢?谁去留意那东西啊,孤王只去注意盖头了,这玩意还真是严实,里面是张三还是李四完全看不出来。拜完了堂,长辈们又催着孤王继续去前殿应酬宾客。真是!这到底是谁成亲啊?从头到尾都没孤王什么事嘛。因为是祖制,孤王也没法说什么,孤王其实……其实很想看看新娘子到底长什么样啊!
筵席?哼!一说这个孤王就来气,那群人平时在孤王跟前恭恭敬敬的,昨天却全跟逮着什么千年不遇的机会似的,没命的灌孤王。还有山猫,就属他最凶!干什么吗,不就是他成亲时送了他三只鸟嘛,至于这么小心眼吗!
那之后……孤王不记得了。没办法,孤王一辈子喝的酒都要在昨天喝完了,到最后什么时辰也不知道了,只记得眼前全是人影子晃来晃去的,别人说的话孤王也没注意听,实际上也听不清楚,全带着回音。
后来依稀记得好像是孟贤安带孤王去了什么地方,也乱的够可以,屋里是红彤彤一片,外面还不知道是谁在鬼哭狼嚎的,吵死了!有个女人跟孤王说什么太子妃来着。太子妃?床上坐着好多一身大红的女人啊,到底是哪个?孤王那时难受的很,头也疼,什么都不想干,只想睡觉,再然后……好像就睡觉去了吧。
好像还干了什么事……好像……唔……想不起来了。孤王好像还醒过一次,不过也记不清了。好像有人在孤王脸上擦来擦去的,不知道在擦什么,不过挺舒服的。
白绢?不知道啦!干吗要记着那什么破白绢啊!还有那些个破礼仪!破规矩!说是这种麻烦孤王只要做一次,以后就简单了。哼!这还差不多,以后谁要再让孤王干这种事,就让他自己干去!干它个一百遍!
在场人士四号:太子妃
时年十四,东宫储妃,入主东宫才一天。之前以端庄贤惠之名闻名京师,不过对许多问题仍然空有理论知识而缺少实践,所以比较紧张。是一位为人处世颇有心得,但对新婚期为人处世还比较迷茫的摸索者。
白绢?那个……妾身也不知道。真的啦!虽然妾身是一直坐在上面的,但是……但是,后来……就不知道了。
昨天吗?昨天真是混乱的一天,不,妾身本来是不混乱的,该有的规矩,还有父母交待的事情都一条一条的记住了。一大早上从府里出来的,说是太子会在路上亲迎。听到周围有人喊“殿下”时,妾身就知道是人来了,可是妾身盖着盖头,也看不见外面,太子不说话,妾身也听不见声音。看不见听不见,却知道那个人就在旁边……妾身真的……挺紧张的。
喜轿按理是在广泰门停的,由溧川王的王妃为妾身下轿。溧川王妃柔柔的喊了妾身一声“储妃娘娘”,听声音应该是个很温和的人。
晚上嘛……就一直坐在德延殿的新房里。大概有两个时辰,太痛苦了,虽然娘交待说一定要正襟危坐岿然不动,可是妾身的脚都快麻了,头上顶着凤冠,脖子也僵了。噢,对了,那个白绢当时就在妾身屁股下面,妾身透过盖头的缝隙看到了。哎呀!这卷布……想起来就好丢人啊,妾身要在上面……唔……太丢脸了!
后来实在坐累了,只好跟旁边一位自称李尚仪的女官商量着躺一会,这位尚仪真是好人,跟妾身说躺着不吉利,让妾身靠着边上坐。后来妾身又饿了,前殿筵席上的声音屋里也能听见,那就更饿了,可尚仪还是让妾身忍着。哎……不公平啊,为什么太子殿下就能在前殿有吃有喝的,妾身却要在这里又累又饿,最后只得一碗面条?好在妾身边上还有几颗撒在床上的花生,取“花着生”的兆头。真是,妾身要是饿死了,上哪去生孩子啊!于是趁李尚仪出去之际,妾身把离得近的几颗花生解决了。
也不知又坐了多久太子殿下才回来的,听到门口有动静,妾身又紧张又有点……期待。太子殿下应该会慢慢过来挑妾身的盖头的,可是妾身只是听到李尚仪一声惊呼,然后盖头“唰”的就被撩开了。第一次见到太子殿下,脸色白的像纸一样,双眼却很红,一脸迷茫的望着妾身,还说……还说什么妾身不如路休颜漂亮!路休颜是谁?一想到这个人就是妾身今后一辈子的依靠,妾身好失望啊!
然后就开始混乱了……按照规矩,殿下应该是抚妾身的头发表示夫妻结发的,殿下也没抚,交杯酒还没等妾身喝呢,殿下就一个人干完了,长寿面也吃的很勉强,李尚仪说殿下是喝醉了让我多担待一点,可是……喝醉了又不是妾身的错,凭什么要妾身来善后啊!最后,李尚仪替妾身换好衣物后就退下去了,将殿下扔给妾身一个人。旁边无人,妾身又好好打量了一番太子殿下,虽然妾身不该这么说,但是……殿下还真像一头死猪,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娘头天晚上教那些闺房之事时,说殿下是经过事的,妾身只要躺着就好,那既然殿下躺下了,妾身也只好躺下。可是殿下躺了半天也没有动静,他到底要怎么样嘛?那块白绢还在……虽然,验红……很丢脸,但要是明天被人看见什么都没有的话岂不是更丢脸!唔……妾身从来也没干过这么丢脸的事,居然要主动去弄醒一个男人来……唔……太丢脸啦!
妾身只好去摇殿下,弄了半天,殿下爬了起来,两眼无神的看着妾身,还很不高兴,说他要睡觉叫妾身不要捣乱。什、什么捣乱啊!妾身也想睡觉啊!但是不能就这样睡觉吧!于是妾身只好……只好说了这辈子最丢人的一句话,什么话?不能说!妾身发誓这辈子绝对不会再说啦!
殿下好像终于清醒了一点,开始解妾身的扣子了。这真是荒唐的一天,怎么会这样?妾身忽然对未来的生活失去了信心。谁知道殿下解到一半又不动了,头扭到了床边上,妾身刚想问他怎么了,殿下他、他……他居然吐了!
这日子没法过啦!妾身好想回家啊,可这根本不可能。妾身也不想叫外面的人进来,这太丢脸了,今天晚上一直都在丢脸,决不能让人知道!也没有东西可以收拾,拿衣服去擦肯定不行,衣服明天会有人来拿的。所以妾身只好打起了那块白绢的主意,反正它都沾上污秽了,鬼才要躺在上面呢!
用那白绢把地抹了一遍,用床单的一角沾点茶把殿下脸抹干净了,再把剩下的茶给他灌下去,总算殿下是消停了。至于妾身……只好在贵妃榻上过了一夜。那块白绢啊,妾身还想了半天呢,就把它藏到了衣橱里。为什么不藏在床下?那也太好找了吧,总之第二天早起时似乎也没人注意这件事,万幸万幸。
可是最后不关妾身的事啊!妾身晚上回来有去衣橱里翻啊,居然没有了!屋子被人打扫过,但妾身怎么可能去问?也没有人来跟妾身禀报有关白绢的事,这事就这样……这样……真是见鬼了!那块白绢哪去了?!那块见证了妾身丢脸的一夜的白绢,不找到它妾身怎么能安心!
后记:结果多年之后,皇帝这个罪魁祸首根本就不记得他在新婚之夜都干了些什么,孟公公与尚仪李宝惠也没有过多的注意过这件事,只有皇后还惦记着那块白绢的下落,只是一直寻访无果。
圣诞特别篇
作者有话要说:呼呼~~先容咱喘口气,迟到一天的圣诞篇终于赶上了,再次抱歉。
今天屋露偏逢连夜雨,又赶上加班,下班后一直写到现在终于搞定,一遍过关,用时之短,字数之多已破记录,所以错别字、语病、逻辑错误就先放一边,咱就先爬下去继续喘气了~~
另:元旦太近了,请让咱缓缓,就暂不更新了第一次恋爱:
皇帝陛下的初恋……大概还是说“单相思”比较恰当,因为实际上,那位姑娘当时根本不知道有过这号人喜欢她,倒是若干年后从她丈夫的嘴里听说了这件事,末了她丈夫还得意的哼哼两声
“所以你别老说我好胜,要不是我下手快,你上哪找我这么好的男人去?”
“找不到你,我没准还当了皇后呢!”
“……喂!你该不会真这么想过吧”
女子看着丈夫勃然变色的一张脸,却不正面回答,只留下一抹娇笑,带着胜利的姿态走出了房间去……咳咳,扯远了,还是先把路王妃的家庭生活放一边,回到皇帝的初恋问题上来。
每月的二十六日,外命妇必由台泉门觐见皇后,所以这一块也算是宫内的风景点之一—尤其对没事干的小青年而言。
衡原王世子昭晖和时为三皇子的皇帝就是这样没事干的两个人,他俩躲在宫墙的转角处,逐一点评着路过的各色女眷们。
“哎!那个不错,跟你挺配的”
“你小子胡说什么呢!那是只猪吧!”
三皇子一看清堂弟指着个吨位可观的小姐,就狠命的去掐他的脖子,昭晖的脑袋随着脖子晃荡,视线却仍然被吸引在了台泉门的方向
“哎!那个……那个漂亮!”
可三皇子只当他又再说笑,仍然没放松手里掐着的脖子
“咳咳!我说真的!快看,真的很漂亮!”
三皇子这次才挪出精力去看台泉门那边,这一看,却也同样拔不出眼睛了
只见一位花容月貌的少女,她跟随在一位中年贵妇身后,却没有同龄人的紧张与慎重,举止相当自然。杏脸桃腮,杏腮桃脸,又杏又桃,秀色可餐。
“那……那是谁?”
三皇子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昭晖瞥了堂兄一眼
“你问我我问谁去”
“那好,我去问问去”
“哎!等一下!你问人家名字干吗?”
昭晖一把拉住行动迅速的三皇子,神情却似乎已是看穿了事实。果然,三皇子嘿嘿一笑,一副你我心知肚明的样子,反问一句
“打听姑娘芳名,还能干啥?”
“……你该不会在打什么坏主意吧”
“什么叫坏主意!本殿下缺什么了?哪里配不上那姑娘了?还是……”
三皇子看见昭晖一脸不满的样子,心思一转,忽然怪笑起来
“奇怪了,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啊,山猫怎么还会发春呢?”
“你才发春呢!”
昭晖从小跟三皇子摸爬滚打,这时也毫不畏惧的敲打他的头
“总之,人家也不认识我们,怎能冒然相问,要问……也该我俩一起问”
“凭什么我俩一起啊,你对人家有意思吗?有意思吗?”
“有意思,很有意思!怎样?”
昭晖咬牙回喉了一句,他可不同于这个不冬眠竟春心乱跳的眼镜蛇,这句话一旦说出,就再也不会收回了。
“三局两胜!我赢啦!”
三皇子蹲在墙角欢天喜地,他可不想浪费时间在争取示爱权的战斗上,所以提出了这么个猜拳的方案。对他自己来说,这也是个影响严重的赌博,可是最终还是他赢了,这就没啥好说的啦,连老天爷都罩着他,他是势必要抱得美人归的。
“说好了,不许耍赖,你不能去向她打听,不能去给她献殷勤,不能在我之前采取行动”
三皇子得意洋洋的在昭晖面前重申了一遍自己的权利,看到堂弟憋屈的一张脸,就让他的心情更加舒畅。于是带着这种心情,他踏上了自己的发春之旅。
而昭晖只好继续待在墙角目睹着胜利者的背影,心中越想越气。尽管他从不表露出来,但他也从没忘记自己是废太子的儿子,好胜也好,与堂兄弟们较劲也好,他知道自己其实并没有能力真正与他们一样,即使不是猜拳猜输,他也未必能在与皇子的争夺下获得女孩的芳心……可是,这个女孩……
靠!豁出去了,猜个屁拳!喜欢的姑娘在眼前,谁去管你出的是剪刀还是石头!
于是他扭头朝环坤宫的偏门跑去,不允许向姑娘打听,难道还不允许向别人打听了?
“今天来觐见婶婶的夫人小姐们还真多啊”
昭晖从偏门绕进了环坤宫,几句话便与皇后的一位随侍女官打的火热
“是啊,这不中秋节快到了,各位夫人们都来给娘娘请安呢!”
“我就不明白这些女人了,穿的花红柳绿的,扎眼的很,有那么好看吗?”
他假装不经意的瞅了眼宫门外的方向,对着一群鲜衣华服的女人表达着他的审美倾向。而女官只当他是个没长大的孩子,笑着说道
“世子是男孩子,自然看不懂姑娘家的打扮,人都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即使再漂亮的女孩子家,若是没有好衣裳,也要失色不少的”
“那不见得啊,我看那家小姐就挺朴素的,穿的清清爽爽,不愧是洪大学士家的小姐啊”
昭晖随手一指,指的也正好是心目中的白衣姑娘。当然,至于她何名何姓,就完全是他瞎编的了,而女官也果然入套
“啊?世子记错了吧,那是兵部侍郎路大人家的千金啊”
“嗯?她不是叫洪天骄的那位小姐吗?”
“哪啊!那小姐闺名好像叫休颜,今年十二了,是位很知书达理的小姐呢!”
ok!搞定!美人之名入手,昭晖再不废话,立刻赶赴他的下一个目标。他知道抓问题要抓重点,务必要在堂哥之前取得他那皇帝叔叔的同意,皇叔是个说话算数的人,他只要答应自己了,就一定不会反悔。
离开环坤宫之前,昭晖也不忘远远的瞧一眼堂哥的身影,他似乎还在跟路小姐慢慢套近乎。对不住啦眼镜蛇,终生大事岂可儿戏,所以就让我们猜拳的儿戏见鬼去吧,天涯何处无芳草,这朵花我先摘了,大把大把的花就留给你啦!
番外篇(七)皇帝陛下的第一次
第一次当爹:
无论这个男人是怎样的身份,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总是比较傻的,也缺乏系统知识,所以皇帝——当时还是太子,表情茫然的看着襁褓中的新生儿,对着那皱成一团的鼻子就捏了下去
“别老捏!以后会长不出好形状啦!”
太子妃打掉丈夫的手,像母鸡般伸出双臂把女儿护在身下
“好形状?”
太子狐疑的看了看自家女儿,软绵绵的一团,叫起来和猫哼似的,尤其是皱巴巴的像个干瘪的皮水囊,无论从哪个角度都看不出来有长出好形状的趋势
带着种种疑问,太子就来了这么一句
“这个……真的是孤王的女儿吗?这么丑,像谁啊?”
太子妃怨怒的瞪了他一眼,倒是一边的老女官笑着解释道
“刚生下来的孩子都是这样的,过几天就长开了,奴婢抱过不少孩子,郡主算是顶漂亮的,殿下不用担心”
“ 是吗?”
有了老资格的人士保证,太子似乎对女儿的未来有了那么一点信心,不住的打量她,不给捏鼻梁,就用手指戳戳那个粉红的脸蛋。
老女官收拾走了婴儿的零碎东西之后,房间里便只剩下了小夫妻两人。太子妃端详着怀中的女儿,再打量一番正玩弄的意犹未尽的丈夫,犹豫着开口道
“……是个女孩,殿下你……失望了吗?”
太子逗小婴儿的手停顿了一下,要说完全不失望,那似乎也太虚伪了一点,不过当宫女报喜说生了一位郡主的时候,那丝遗憾只是一扫而过,取而带之的仍是初为人父的莫名亢奋
“女儿也很好嘛,咱们还可以再接再励”
太子安慰妻子道,随即又想起所谓的“再接再励”是与某种暧昧事件脱不了关系的,顿觉脸上微热,不自然的咳咳两声
太子妃倒没注意丈夫的细微变化,只是轻轻吐了口气,却又挨近丈夫,更小声的问道
“那母后他们……脸色可有什么?……”
太子立刻领会了妻子的意思,看着她略带虚弱却又担忧的神色,不禁殷勤的帮她捏好被角,然后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没事没事,谁敢不给你好脸色看!大姐她不也是女孩嘛,母后还能说什么”
太子妃一想,的确是这么回事,终于松了一口气,与丈夫一起投入到把小婴儿当玩具玩的伟大事业中。
“对了,孩子的名字殿下想好没有?”
玩到一半,太子妃想到了这个重要的问题,虽然孩子的名字本该一早就交给专职部门商讨定夺,可太子殿下却硬是抢过了这份工作,声称这么具有纪念价值的事情应该由自己一手完成
“嘿嘿,这事孤王早做好准备了……”
太子冲妻子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随后不知从哪摸出来一本《诗经》,哗啦啦的翻动着书页
“咱们按老惯例,女诗经男楚辞,不过孤王的女儿可不能叫什么‘兰’啊‘蕙’啊的烂俗名字,所以孤王决定由我们俩各挑两个字出来组到一起,你看怎样?”
“问题是怎么挑啊?”
“嘿嘿,这个孤王也想好了,我们就默想一个页数和行数,然后让老天爷决定女儿的名字,怎么样?”
太子妃斟酌了一番,觉得这方法确实比把女儿的命名大事交给一帮老学究要有意义的多,便点点头,欣然同意。两人点一晚上,总会点到好名字的——从概率上来说的话。
“‘霓’……”
太子翻到国风中的某章,点到了这么个字,顺带满意的点点头
“霓虹霓虹,霓乃是雌性神兽,配孤王的女儿不错”
“那我就点第三百四十页,第二行,第一个字”
太子妃说完,太子又哗啦啦的开始翻书页,定睛一看,哈!这也是个不错的字,含义隽永,笔划漂亮,而且更巧的是——这也是一个神兽:
“虬”
“霓……虬……”
念完之后,太子与太子妃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种名字相近的软体动物,两人脸色一讪,默契的继续翻书
虽然神兽是好,但……“泥鳅”却是不咋样的
“珀……相传龙血入地化为琥珀,这个字也不错”
“那我就点第二百页第一行第一个字”
太子妃报出了心中的理想位置
“岚……”
太子口气不善的念出一个字
未夜青岚入,先秋白露团,多么好的诗,多么好的字,可是“珀岚”……这、这、这……怎么这么便扭啊!
所以说所谓概率本身,实在也是个随机的问题,换句话说,它就是个很没谱的事……夫妻两人捣鼓了半天,什么稀奇古怪的组合都遇到了,间或点中个笔划繁复,冷僻生硬的字来,两人都不认得,显得好没文化,极为白痴。
“来来来,你先点”
太子将诗经塞到妻子怀中,决定两人调一个顺序,这就像打麻将,手气不好那就换个风水好的位子。
“媲”
太子妃念出一字
“并驾齐驱,也算好字”
太子摇头晃脑的解释一番,随后报出一串数字
“……那个……”
太子妃翻到“答案”后,很是犹豫了一番
“是什么?”
太子好奇的伸着脖子去看,太子妃干脆就把那页往丈夫这边一摊
“是‘姹紫嫣红’的‘姹’……”
与姹紫嫣红相媲美,简称“媲姹”?!……这他妈的都是什么混蛋组合啊!
“孤王今天就不信了!”
太子终于爆发了,原想闺名天注定,没想到老天爷这么不给面子,哼!你是老天爷,我也是未来的天子!谁怕谁啊!
太子一把夺过诗经,噼里啪啦的又翻了起来,只是太子妃在一旁小声的提议到
“要不,干脆就从我与殿下的名字中一人取一个字吧,也很有意义不是吗”
又简单又有含义,也算是个不错的主意了,可是目前的太子正处于跟老天爷的较劲当中,自动忽视掉了妻子的提议
“玩”
他径自念了出来,不用继续找也知道,这实在是个很难用的字,但是为了与天命相对抗,太子仗着自己的理解力,|qi|shu|wang|硬是给这个“玩”字配上了辉煌的解释
“玩古知今,特可宝爱!这个‘玩’字好啊!”
随后薄薄的书页继续在他的手上翻过,终于停在了某一页上,太子妃抱着女儿屏气凝神,等待着丈夫揭晓最后谜底
“啪”太子却一把把书合上了
“你刚才说的那个建议,孤王想了想,确实不错,就这么办吧,父母之名合二为一,也很不错,哈哈”
“……殿下……你翻到的是什么字啊?”
太子妃看到丈夫的反应,已知他明显翻到了个坏字,但是仍止不住自己的好奇,这字能坏到何种程度?让太子连念也不想念!
然而太子却不再与妻子纠结这个问题,命人备上笔墨纸砚,从自己与妻子名中各取一字,大笔一挥,长女之名终于尘埃落定——是为“贞风”
至于那个“完”字,已被他尘封在了诗经的深处,一辈子也不会对人提起!
第一次上朝
由太子到皇帝,这是一个完全不同的质变,因为太子不一定就能当皇帝,而皇帝也未必非要由太子来当,所以安全的完成这一进化的现任皇帝重重吐了口气,总算是了却了一状事。
“孤王看起来怎么样,有皇帝的样子吗?”
“皇上,不是‘孤王’,现在是‘朕’了”
由太子妃升级了的皇后一边替皇帝摆好挂在耳边的明珠,一边替他纠正口误
“对对,是朕、朕……朕、真他妈的紧张……”
皇帝结巴的骂了句粗口,手也下意识的松松领口,以防自己窒息。虽说当了皇帝,但是起初的兴奋过去之后,随即而来的就是一阵沉重,在东宫的时候就被管的够严了,可从今往后,将会变成天下苍生全来管着自己,靠!皇帝开始思考他到底是在万人之上还是万人之下了。
“皇上,早朝的时辰到了”
孟贤安隔着老远就对宫内禀报,语气平稳。他一路从东宫跟到长乾殿倒是没见得有多紧张,想来当侍从的无论在哪,心境都是差不多的。
“那……那孤、哦不,朕走了……”
皇帝脸色犹豫,搞得好像跟要去送死似的,皇后则说着“一路走好”之类的套话,直到丈夫离了很远还站在宫门口挥动手臂,看来反而更像临终送行。结果皇帝踏上他帝王之业的第一个早晨,就制造出了这么个英雄就义的气氛,如果再配首国际歌,那就堪称完美了。
“启禀万岁……”
一位臣子又从列队中站了出来,皇帝也再一次的打起精神
他今天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如坐针毡”,身下的这个位子只要是个人都想要,就算目前还没这种远虑,眼前的大臣们也不失为一个近忧。话说今天自己这么紧张,为什么他们见到新君却一点也不紧张呢?不仅不紧张,连以往客客气气的态度也不见了,仿佛一夜之间就与自己不共戴天。
皇帝在这胡思乱想,底下的礼部尚书继续开口道
“礼部欲拟年号为 ‘高隆’,请陛下裁决”
“高隆?嗯,就这么……”
“陛下,世宗朝年号曾为‘隆绪’,今皇上若定年号为‘高隆’,似有超越先祖之嫌,臣认为不妥……”
出声反对的是翰林院的掌院学士,他有破有立,反对完对方后也拿出了自己这边的提案,要叫“瑞景”。
皇帝两边的意思都听完了,沉默数秒,忽然发言道
“高隆不错,瑞景也不错,不过朕也有一个提议,众卿觉得……‘延德’如何?”
要说如何……高隆、瑞景、延德或者张三李四什么的,其实半斤对八两,反正也不指望靠个名字就能将自己塑造成明君,所以皇帝只觉得委实无聊,但他又不能在臣子面前表现出他的鄙视来,因为在臣子们看来,芝麻大小的事都能决定天下走势,倘若自己稍微露出点怠慢的意思,“昏庸误国”的大帽子就会像雨后春笋般砸来。
当然他也不能说“那就叫‘高瑞’或者‘景隆’吧”,因为这样一来,臣子又觉得你在和稀泥耍两面派,不尊重他们的工作。所以皇帝只好花去几秒钟时间编个第三套方案出来,他想到自己当太子时的
皇宫这档事儿(全)第1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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