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情深如海 作者:倾衣

    31第31章

    黛玉倚靠着窗棂,怔怔的望着窗外，菊花争相开放,只觉得时间过去的太久了,久得她几乎都要忘记那些幸福的时光,只留下黯淡的没有未来的现在。

    现在,爹会在做什么？

    黛玉细白的手指轻轻的抓住窗棂，她好像没了力气,怎么都握不住，脸色浮现丝悲伤。

    是了,现在他应该是出去处理公务。他痊愈了,自然不能在留在家里了。其实是不是留在家里有什么区别吗？

    没有。

    他根本就没有余的时间来想下娘,他所有的时间都被他用来照顾苏夫人了。应该说，是照顾林夫人，现在的当家太太，她现在的娘亲。

    她早已经没了娘亲了。那不是她的娘亲，想到艾若那张脸，黛玉就会想起她的娘亲，直到最后，她都没有放下父亲，可惜父亲放不下艾若夫人。

    咬咬唇，黛玉消瘦的脸上露出抹受伤。爹爹想要送走母亲，那么现在又何必留下自己呢？他都不想要母亲了，难道还会在意自己这个女儿吗？

    没有什么是永远的秘密，林如海想要送走贾敏的事情，虽然不曾明着对黛玉提起，可她并不是愚笨的孩子，少能够察觉些。再被身边的丫头婆子挑上几句，纵使在聪敏，她也不过是个六岁的孩子，在丧母的悲痛中，很容易就被引走心思。

    贾敏没了，众人眼瞧着林如海对艾若的宠爱，很大部分都争着在艾若跟前露面，哪里还有之前那种不屑的样子？

    奴才的献媚黛玉看在眼里，自然是刺眼无比。

    她这次明白了身边婆子的话。有些事情已经改变了，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她的爹爹，早已经不是之前宠爱娘亲疼爱自己的爹爹了。

    这些认知让黛玉愈发的痛苦。

    黛玉是个敏感的孩子，她心思细腻，愁善感，遇上这种事情，自然会想。特别在贾敏的陪嫁婆子的几句挑嘴，还真的以为林如海不喜欢她了，也不想要她了，颗心都被艾若勾走了。

    她暗自彷徨，独自垂泪，等来的只是林如海的几句面子上的安抚，这样根本就无法解开她的愁绪，别说艾若与她，每每碰上，气氛就冷凝了，哪里还能好好的说上几句话？

    艾若也有些担心黛玉，听她三天两头的生病，也觉得黛玉大抵是心病。君不见她每次和宝玉闹别扭就容易生病，旦和好了，病自然也好的快了。最后若非知道宝玉要娶宝钗了，她也不会那么快就死了。那个时候以为要娶的人是她，黛玉不也立即好上许了？

    只是，艾若又迟疑了。那是书上的黛玉，是被荣国府那个地方被那些人逼得没了法子，这才憋出心病来。

    切都是真实的，艾若并没有将这切当虚假，林府的黛玉，是活生生的，将来愁伤感才华横溢病弱西子般的林妹妹，现在只是个失去了母亲身体纤弱的小姑娘罢了。她真的已经藏了如此沉重的心绪了？

    林如海看不出黛玉的心思，不知道她的心结。黛玉是他的女儿，他自然不会同她谈心，共同思念贾敏，共同悲伤。

    时间会抹平切，林如海以为黛玉的悲伤会被时间抹平。

    他忘记了黛玉身边还有贾敏的人，那些人不会轻易叫黛玉忘记了这切。贾琏的失败很明显的激怒了贾母，她无法忍受眼看着就要到手的巨大财富居然就这样飞走了。她也忍受不了自己的女儿，居然被如此的薄待！

    在有怎样的不是，人死如灯灭，切的过错也该被抹掉了。别提，贾敏还给林如海生了个女儿，这可是其他的女人都没有做到的事情！贾敏对林家，也算是尽了份心了，怎么也不能什么表示都没有吧？

    至少，她老人家想念外孙女了，想接外孙女过来住上几天，帮着女儿教导外孙女，你作为女婿的，本就应该诚惶诚恐的将女儿送来，哪敢这般的抗拒，再拒绝？难道她作为外祖母的还会伤害了自己那苦命女儿留下的女儿吗？

    贾琏想不出好法子来，想到贾母现在定知晓林如海没事了，心里就是阵惊慌。兼他还欠下大笔债务，外头碰上了，都会问上几句，惊的贾琏现在都不敢随意出门了。他厚着脸皮和林如海牵扯关系，旁的都好说，林如海大方的紧，并不是那种斤斤计较或是小气之人，可旦提到了黛玉，林如海可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

    贾琏被逼得没了法子，只能心横，编排了堆林如海的不是，小小的提了下他的作为，力求贾母被林如海气昏了头，忘记他这个小小的不起眼的存在。

    贾琏成功了半，贾母确实被气着了。不过大部分却是气他没用，连小小的件事都办不妥！贾母也生气贾敏太过感情用事，不是用药太轻，那就是选错了毒药，她本应该提前将林如海毒死，等琏儿到，当着众人的面将林家和玉儿交给琏儿来处理，这不是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吗？琏儿也有不是，脑子笨的紧。他就不会看看情况吗？林如海没死，他就该直接弄死林如海，好顺理成章的接受林府的切啊。

    现在可好了，林如海好端端的活着，接黛玉的事情他咬着不松口，这可该如何是好啊？

    贾母从来都不会认为自己有错，她想，都是贾敏和贾琏两人事先没有个没有安排好，个没有暗中处理好，这才叫切都乱了。

    乱的自然是贾琏和贾母，他们只要想到白花花的银子，心马上就疼的厉害。

    已经被视为自己财产的林家财产，贾母想的心肝都疼了。

    贾母咬咬牙，决定再拼搏场。

    她给贾琏回了信，骂了他场，接着又安慰了他几句，总不能叫办事的人太过寒心。她又明确的提出绝对不可犯贾敏的错误，隐讳的提出可以找机会看能不能直接将林如海毒死，若实在不行，也定要将黛玉带回来！

    她给贾琏的信里夹着封给黛玉的信。林如海那儿说不通，直接找上黛玉就是了，左右个六岁的小丫头，总不会比林如海难缠吧？

    贾琏想，也对。他自己纠结许久，被老祖宗这么呵斥，心思也转开了。只是想要要害人，贾琏心里还是有些毛毛的，说真的，他可从来都没有这等心思啊。这么想，贾琏对贾母升起了股寒意。

    “我也是没了法子啊。”贾琏揪着头发喃喃自语。只要想到那他欠下的钱，贾琏就只能铤而走险了，不过他暗自决定了，自己绝对不会去做这种缺德事，他就努力的帮老祖宗将林妹妹带回去吧。有了林妹妹，林家可就摆脱不了贾府了。至于林姑父那儿，贾琏拍了下自己的手心，这老太太送给姑姑的陪嫁中，是不是有人会收到着消息，他可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做出决定后，贾琏觉得天也蓝了，草也青了，口气是清新的紧啊。整整衣襟，甩甩袖子，他露出轻松的笑容来，就等着林妹妹自己找上门来了。他有这个把握，只要黛玉看了老祖宗送给她的信，定会动了心思的。这等小事，老祖宗若是来处理不来，那可怎么当荣国府的老太太呢？

    能者劳，贾琏没有丝毫考虑就决定将事情都推给贾母去操心。就算最后贾母真的成功谋算了林府的切，贾琏知道，他能得到的也不过是零头。既然如此，何必做的太过呢？瞧着林姑父的模样，又不傻，姑姑与他夫妻二十年了都没能算计死他，自己能有什么办法吗？

    再说了，要是有个万，如同姑姑，姑姑死了倒也没有人找她算账，他自己可还想要活几年呢。若是真的被发现了，贾琏清楚，贾母是绝对不会出来保他的，说不准头个被推出来当替死鬼的就是他了。

    为了活几年，为了不惹祸上身，贾琏表示，他什么都不会做，嗯，至少不会亲自动手。摸摸下巴，他深切的希望贾母能够成功，外头的那些人可还在等着他呢。想到外面，他不由得又想到了那些美人儿，浑身不由得燥热起来，他哆嗦了下，双眼亮晶晶的，也不知道那个直无缘得见的林夫人，什么时候能瞥上眼呢？

    也许该去后院看看？可惜婆子看的严，贾琏不由得感慨万分，这林府规矩倒是很好。可惜就是太好了，对于想要偷香的男人来说，这也太痛苦了吧？

    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娇娇嫩嫩，如花朵般，任谁看了都喜欢啊。可惜就是嫁人了，也被人藏的太深了。其实贾琏原本对艾若并没有什么心思，知道有这么个人，比的他那美丽雍容的姑姑还得林姑父宠爱，他也不过是觉得，男人嘛，本就是喜新厌旧，家里妻子在好，也架不住男人那偷香窃玉的心思。再说了，姑姑在美丽，年纪也不小了，自然比不上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啊。别姑姑身体羸弱，近几年经常生病，常年病歪歪的，哪里能服侍自家男人了？

    失宠了，很正常啊，若是说姑姑这般了都可以将林姑父绑的紧紧的，贾琏才要觉得不可思议呢。

    贾琏也是男人，还是个喜爱美色的男人。他来，贾敏带来的陪嫁自然和他接触上了。别有用心的人自然看出贾琏的德行来，三言两语挑起了贾琏对艾若的兴趣，故意挑拨得叫他动了歪心思。贾敏的贴身婆子是看着贾敏长大的，她将贾敏当做是亲身的女儿看待，看到贾敏被欺负了，心里自然不忿。只是她只是个下人，根本就没有办法替贾敏做什么，原本想着她就好好的守着黛玉，总不能叫姑娘去了也不得安心啊。

    这么想，那个婆子倒也静得下心，她守着黛玉，担心艾若会想要趁机除掉黛玉，好去了黛玉这个眼中钉。又想到黛玉只是个六岁大的孩子，担心她会被艾若拉拢过去，婆子暗中叮嘱着，就担心黛玉被卖了还帮艾若数钱，又担心黛玉叫艾若哄去忘了贾敏这个亲生母亲，便将林如海和贾敏之前的恩爱拿出来说，又将林如海对艾若的宠爱诉说了遍又遍，强调艾若勾引了林如海，贾敏伤心绝望后，病情加重，这才去了。

    婆子将艾若恨到了骨子里去了，对林如海也没有什么好印象，只是林如海毕竟是黛玉的父亲，若是黛玉因此和林如海有了间隙，惹得林如海不高兴了，对黛玉自然也没有好处，因此，婆子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艾若身上，谁叫她和贾敏抢男人呢？

    黛玉并不了解男女之间的情爱，也不是很父母之间的感情纠葛，不过父亲的改变，她却是看在眼里了。她也看清楚了母亲的痛苦，在每个等不到父亲的晚上，母亲几乎都没有好脸色，哪怕面对自己。黛玉从来都是林如海和贾敏心上的宝贝疙瘩，从来都不曾被父母冷落过，可在贾敏最后的这些日子里，黛玉就明显的发现，她的父母，好像再也看不到她了。

    父亲也不是没有来看到母亲，可每次都是匆匆的来，匆匆的离开，待的时间都不长。甚至都没有时间陪母亲和自己用膳了，这种情况，今年之前都不曾有过。母亲也不会每次见到自己就笑得温柔，不会细心的教导自己读书习字，刺绣女红，弹琴作画了，别说家三口赏花游湖，玩闹嬉戏了。

    听完婆子的话后，黛玉抱着被子想了很久，这切都是怎么开始的呢？

    自从父亲前去见了夫人之后，切都改变了。

    她想到她自己，甚至去见了那个女人。黛玉咬住下唇，那个女人长的并不丑，可怎么看也没有母亲好看。有点哪怕是黛玉也不得不承认，那个人看起来很舒服，仿佛她的眼睛鼻子嘴巴，甚至她的发丝，都应该是那样的。那种感觉，黛玉不知道怎么形容，好像那湖里的水，干净清透，叫人看着就觉得舒服。

    她的声音与母亲的不样，听到艾若开口的时候，黛玉禁不住这样想，母亲的声音好像琴声般悠扬动听，后来生病了，就变得有些虚弱，可还是很好听。艾若的声音，软糯温柔，语气却带着股清冷，听着很是别致。

    黛玉禁不住想要将艾若同贾敏做比较，又想到母亲讨厌艾若，不禁感到阵羞愧，她想，母亲怎么也比那个人好，她怎么能将母亲同她做比较呢？

    既然娘亲不喜欢她，黛玉决定，她也不会同艾若太过亲近的。随即她又想到了林如海，不由得有些黯然。爹爹是喜欢艾若的，听婆婆说，娘亲不喜欢艾若，所以爹爹就不喜欢娘亲了。若是自己也表示出不喜欢艾若来，爹爹会不会也不喜欢自己呢？

    婆婆说了，不能表现出来，不然爹爹会生气的。所以说，爹爹还是比较喜欢艾若夫人吗？

    黛玉感到无助极了。

    她的手碰到了样东西，食指微微的滑动几下，她的脸露出丝浅浅的笑容来。这是外祖母的信，还有娘亲寄给外祖母，拜托外祖母照顾教导自己的信。心里的不安无助下子就不见了，她感到丝丝的安心。

    外祖母说了，娘亲病逝前曾托人带信给她，希望能将她接到荣国府去。娘亲担心艾若夫人不会真心教导她的，这才暗中拜托给外祖母。黛玉并没有怀疑，贾敏的字迹黛玉很清楚，是不是她写的，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再说了，黛玉并不曾怀疑过贾母，贾敏直都有跟她说过荣国府的事情，关于外祖母，关于两位舅舅，还有几位表姐妹，哦，还有那个带玉的表哥。这切，黛玉虽不曾真的见过，却也不是无所知。

    爹爹并不愿意叫自己去外祖母家，这点黛玉是知道的。林如海也跟她提过，他说荣国府那种地方并不适合她去，规矩大不说，对姑娘家的教导是不合格。他并不希望自己将来什么都不会，出嫁后是与夫家相处不来。

    黛玉沉默的接受了林如海的说法，虽然她并不怎么相信。娘亲也是荣国府教导出来的，可娘亲和爹爹直都相处的很好，再说了，娘亲会的可了。

    只是，林如海决定的事情，黛玉哪里有质疑的能力？她只能接受。这么来，她愈发觉得母亲加为她着想了。在这个家里，黛玉发现，她越来越说不上话了。与父亲的交流也少了，之前父亲还会带着她，或是习字或是对弈，林如海不余遗力的栽培她，并不会因为她是女孩儿而少了分疼爱。

    黛玉冷眼看着，父亲对艾若可又温柔又体贴的，兼耐心十足，对她却好像连好好说话的时间都没有。黛玉觉得难过，她想母亲若是看到了，定会难过的。仔细打量着林如海，黛玉恍惚了下，父亲比起之前来，好像年轻了些。

    想到这个，黛玉将头埋在被子里，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婆婆说爹爹根本不伤心，她直都不愿意相信的。可是这几天她仔细的观察过了，爹爹的脸上却是不见悲伤，点点的愁色都没有，眉梢之间增添份轻松，他额头的皱纹明显变浅了，怎么看，他都不像伤心的人。

    爹爹怎么可以这样？黛玉非常的难受，比之前的任何时候都难受。过了许久，她模模糊糊的睡着了，她在恍惚想，也许她该问问父亲，为何他都不伤心呢？还有，为什么她不能到外祖母家去呢？她记起艾若的话，她说，自己总归是爹爹的亲生女儿，爹爹可能会不要很东西，但其中不会包括自己。

    爹爹不是很喜欢艾若吗？那么她说的话，会是爹爹同她提过的吗？明天，明天她去请安的时候，定要问问爹爹。也许，爹爹还是很喜欢她的。

    黛玉终于真的完全睡着了。

    艾若确实这么同黛玉说过，她察觉黛玉对林如海若有若无的抗拒和敌意，又发现林如海和黛玉之间疏离了许，担心黛玉真的和林如海对上了，现代她就经常看到这样的内容，或是因为父母离异，或是父母方病逝方再娶，父母对孩子的忽视导致孩子对父母的不解和怨恨，叛逆或是自我堕落来报复父母，有的甚至连同外人报复自己的亲人。

    黛玉终归是林如海的女儿，他不可能真的不在意的，再说了，林如海对黛玉直都很关心，他们现在的话题里，林如海也会不经意的提到黛玉，虽然他很快就转开话题，可艾若知道，他是真的关心和疼爱那个女儿的。

    黛玉是善良的女孩子，这点艾若并不怀疑。林妹妹也许不是很好相处的人，可她从来都没有什么坏心思。但是，艾若抿了下嘴角，那是在没有她的情况下。所以，她直都在担心父女两人会出现问题。好吧，她虽然在意，可也不是很在意。她觉得自己有责任提提，所以她对林如海和黛玉都提过相似的话。

    其实艾若会这样做，她自己都觉得奇怪。因此略微提过次后，艾若也不再将两人的事情放在心上了。

    贾敏病逝后，林如海太过忙碌，并且他自己也毒发躺了好阵子，自然不能日日都关注着开导着黛玉，艾若与黛玉不熟，她们碰上起容易冷场，自己不自在，别人也觉的尴尬得厉害。林如海若在倒好，他若不在，两人根本就不适合碰面。

    前世，林如海对于贾敏的病逝，悲痛的几乎想要跟随而去了，黛玉悲痛的几次病倒，两人同病相怜，互相安抚着，感情比之前还好上几分，悲伤也被对方分担了些。林如海因为还有黛玉要照顾，又有个艾若让他迁怒，倒也支撑了下来。黛玉看着父亲悲痛，不愿意让林如海担心，自然也好的快了些。

    这次，林如海和贾敏的感情早在贾敏病逝前磨得不剩分，别说他早就知道贾敏会死，也经历过次了，再说，贾敏和他虽然还是夫妻，可对林如海来说，贾敏早已经死去几十年，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音容样貌，说真的，在他生命的最后，他早已经记不清楚了。

    贾敏死了，说他狠心也好，冷血也好，无情冷漠什么都好，他是真的没有悲伤的感觉了。说实话，他甚至还觉得，啊，终于到了这个时候吗？这般冷漠无情的他，林如海都快无法相信了。就算没了感情，林如海心里露出讥讽的笑容来，他这样想也有些不应该，可惜这不过再次证明了，他原来是这般无情的人啊。

    可他却不是个无情的父亲，对于黛玉，林如海自认他是个合格的父亲，可惜很事情不是你自己认为怎样怎样就可以怎样的。就比如他之前认为他对贾敏已经算很可以的，贾敏却不会这样认为。

    同样的，这次，黛玉也不这么认为了。

    察觉荣国府的举措后，林如海生气了。这儿是林府，她们就敢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做这样的勾当，要是玉儿真的去了荣国府长住，那么她还会记得林府，记得自己这个父亲吗？

    思来想去的，林如海决定和黛玉好好的谈谈，玉儿是个聪敏的孩子，这次，她只是被蒙蔽了，毕竟再怎么聪敏，她依旧只是个备受宠爱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这种龌龊事情，这隐讳的暗算，她个小孩子怎么可能知晓？

    林如海周身笼罩着冰冷的气息，眼底是荡漾着满满的杀意，想要离间他们父女的感情？果真好极了！没有料到，贾敏身边的人，还真没有个简单的啊！

    31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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