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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桐 作者:闲听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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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桐 作者:闲听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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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紧的事。”

    童使司听如此说,只好不情不愿的站起来,在拉着他不松手的小妾脸上抚了几把,“等我回来,就一会儿。”

    童使司进了书房,带着几分不耐烦,“什么急事?”

    “刚刚我在凌云楼,有个士子过来寻我。”

    “又是通关节的?不能再多了,这话不是你说的?”童使司打断了左先生的话,扶着椅子扶手站起来,脸上的不耐烦更浓。

    “东翁听我说完。”左先生从怀里拿出几张银票子,“那士子进来,只说了两句话,一句是:高使司问童使司好,再一句,是说这五千两是孝敬给我的。”

    “这话什么意思?高使司?哪个高使司?”童使司重又坐下,拿过那几张银票子,“是京城福隆老号的票子。”

    “那士子姓祝,叫祝青程,宜县祝家三少爷。”左先生眼里光影闪动,童使司眉头皱起,“先生有话直说。”

    “宜县祝家小门小户,算不得大家,在几十年前,分成了三支,一支迁到了京城,一支,迁到了山西,之所以迁到山西,是因为祝家有位姑娘嫁进了山西汤家。”

    童使司眼睛睁大了,“福隆钱庄的东主?山西第一家的汤家?”

    “对!这位姑娘福气好,嫁过去没几年,姑爷就承下汤家,做了汤家家主,祝家是在姑爷做了汤家家主之后,才迁到山西去的。京城那一支,是从山西那一支分出来,常驻京城,后来就分了宗,这几十年,听说只有京城和山西两支和汤家来往的密,宜县这支,早就断了往来,东翁到江南路,我虽然知道有这么一户,也就没放在心上。”

    左先生趁机解释了一句为什么从没跟童使司提过祝家这事。

    “汤家跟度支使高书江是亲家。”童使司已经反应过来了。

    “东翁已经想到了,汤家长房嫡女,嫁给了高书江的儿子,这一房,是祝老太太嫡出的长子。”左先生先奉承了一句,又指了指银票子,“这是京城福隆老号出的票子,这个高使司,只能是高书江高使司。”

    “听说,高使司就要升任计相了。”童使司摸着额头,目光灼灼。

    “高使司升任计相,是众望所归,高使司今年才五十出头,墨相和吕相差不多年纪,都不小了。”左先生意味深长道。

    “先生的意思?”童使司上身前倾。

    “我多问了祝青程几句,他只摇头,一句话不肯答,我看他那样子,不象是个心眼多的,这件事,背后有人指点,指点这人,从京城带来了德隆老号的银票子。”

    左先生先说自己的判断,“我的意思,咱们最好能见一见京城来的这位,只是……”左先生顿了顿,看着童使司,“只怕对方不肯和咱们见面,这个,东翁也能理解,这面,不见,比见了好。”

    童使司点头,“若是对方肯见?”

    “那东翁就要谨慎些。”左先生笑的意味深长。

    “嗯!”童使司点头赞成,“高使司一向以谨慎持重闻名,我再让人悄悄查一查,看看能不能查出点什么。”

    “要查,可不能穷究。”左先生忙跟了一句,童使司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一查即止,探一探深浅而已。”

    “后天的凌云楼文会,东翁最好见一见这位祝青程。”左先生接着建议,“机会难得,这一场若能和高使司搭上线头,对东翁大有好处,就是大爷那头……”左先生声音压低,“东翁这份量又得重上不少。”

    “我也是这个意思!”童使司眼里闪动着喜悦。

    …………

    离太平府几十里的青杨镇,夜幕刚刚笼住整个镇子,文二爷踩着张旧桌子,借着浓密的树叶掩着头脸,盯着隔壁院子。

    隔壁院子里,一个瘦小的小丫头正端着盆,细细往地上洒水,旁边厨房门大开,案板摆在外面,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妇,正弯着腰和面擀面,不时进屋往炉灶放一把柴,不停的催着小丫头,“小锁,赶紧过来把菜洗了。”

    “姑娘说今天天热,得洒五遍水,一遍洒完,干了再洒第二遍,才洒了三遍。”小锁转头答了句。

    老妇烦躁的哼了一声,“饭都吃不上了,穷讲究啥?趁着没干,先给我提桶水过来,说好了就咸菜吃泡饭,我水烧好了,咸菜也拌好了,又要吃拌面,现在不是当年了,穷讲究啥?这面是留着明天吃的,今天吃了,明天吃啥……”

    小锁一声不响,根本不理老妇,只管洒水,老妇忙的团团转,一边抱怨,一边匆匆跑去提了桶水。

    洒完了五遍水,小锁从屋里搬了张旧竹椅出来,“姑娘,好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六章 曲家有位姑娘

    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子手里捏着柄团扇,从屋里出来,坐到竹椅上。

    文二爷仔细打理女子,眼神颇亮,长相秀丽,气质……算得上清雅,要是再打扮打扮……不错!一身衣服过于破旧了些,鞋子上有个洞……

    女子摇着团扇,看起来很自在。老妇看到女子,抱怨声更大了,“……饭都吃不上了!还穷讲究啥?小锁还不过来洗菜!”

    “阿娘!”女子扬声叫了句,接着吩咐小锁,“怎么没熏艾?去把艾点上,拿把蒲扇扇着,别让烟气熏过来。”

    女子吩咐小锁时,屋里传出声虚弱无力的声音,“王嬷嬷,你少说两句,英姐儿够命苦的了,就是一碗拌面,你就辛苦辛苦……咳咳咳……”

    “我不是怕辛苦!这碗面今天吃了,明天吃啥?家里一文钱也没有了!你的药都断了一个多月了!”王嬷嬷直着嗓子冲屋里一边叫,一边抹眼泪。

    “……咳,明天……我那支簪子,你拿去当了……”屋里的声音更加低弱。

    “那簪子……”王嬷嬷连连抹着眼泪,“就剩这一根簪子了,吃完了簪子还吃啥?照我说,做点针线……你就惯着姑娘……”王嬷嬷的抱怨里渐渐哭腔比话音更浓,听不清楚了。

    坐在竹椅上的英姐儿自在依旧,仿佛是个聋子,压根没听到王嬷嬷和阿娘这些话,也没看到王嬷嬷抹的眼泪,或者说,王嬷嬷在她眼里,根本不存在。

    文二爷抬手示意孔大扶他下来,轻轻呼了口气,“试试这家,吕福呢?安排好了?”

    “说是安排好了。”孔大将桌子放回去,跟在文二爷后面出去,回客栈去了。

    那间破败的小院里,曲家姑娘曲春英摇着团扇,乘着凉,吃了拌面,只到夜深凉快了,才回屋歇下,第二天直睡到日上三杆才起来,坐在床上,等小锁端了温水进来,拧好帕子给她

    分卷阅读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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