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之我是薛蟠 作者:肉书屋
红楼梦之我是薛蟠第30部分阅读
时又不知道在想什么,露出害怕惶恐的神色,倒是让四嫂多了些怜悯之情。不过是比她女儿小了些年纪,但看神情,两眉之间竟是没有放松过,似乎受了许多苦楚,如此小年纪,也是难为了。
端过来今日早晨准备的早点,放在桌子上,方走到床边笑着安慰道:“姑娘,先吃些东西吧,昨日也见你不醒,也只是随便的喂了些吃的,今日定是饿了吧,啥事难道还没有吃饭大?”
过了好一会子,女子似乎才有了些反应,感激地看着四嫂,怯怯地说道:“谢谢您。”
四嫂笑着扶了女子在桌旁坐了,看着女子一口口把东西吃完才叹了口气。
看着女子狼吞虎咽的样子,那饥饿的作态,吃的那个香,似乎这再普通的吃食也是人间美味一般,定是已经许久没有吃饱饭了。
待女子吃完,四嫂方收拾了东西,在旁坐了,问道:“姑娘是从哪里来,那几位大人都是好人,你告诉了他们,他们定会把你送回家的。”
一说道回家,女子竟然哭泣起来,眼神呆呆地说道:“没有家,没有家了。”
四嫂看着如此楚楚可怜的女子,也是叹息,安慰地说道:“跟四嫂说说,好歹咱们认识一场,若是能帮上忙的,尽管说就是了。”
一颗颗的泪珠,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滴溜溜地流了下来,满目凄苦,似是有无限忧愁。
“你是好人,四嫂,谢谢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说道此,竟是痛哭出来,像是要宣泄一切不平之事一般,倚着四嫂的胸膛,让她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母亲之爱,那么温暖和踏实。
“好孩子,哭吧,哭出来就好了。”拍着女子的背脊,抚摸着她的头发,似是这样就可以带走她的痛苦一般。
待女子哭够了,红红的眼睛,脸色也比刚才红润了些,不那么苍白,想是刚吃了早饭的缘故,嘴唇也有了些红晕,显得健康了一些。
“你如今这样,定是遇到了难处,说给四嫂听听,四嫂虽不是什么能耐人,但是给你出出主意还是可以的。”
看着四嫂的脸庞,女子犹豫了许久,方垂下了眼脸说道:“我,我不知道家在哪里,从小就被拐子拐了来,对于家,我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不知道今年自己几岁了,一直都是孤零零地。等我记事起,就是在一个黑漆漆的屋子里,里面有许多和我一样的女孩。那时我的很害怕,有些被卖了出去,以后就再得不到她们的消息,我偷偷地听别人说过,她们要不就卖给了财主家做丫头陪房,要不就买进那见不得人的地方,被。”
想起曾今的同伴,如今生死不知,恐怕命运也不会比她好,又是哭了起来。
顿了好久,又说道:“我被人,从一个地方卖到另一个地方,一直都是这样,不断地被卖出去,我以为,我也就那样了,没想到,拐子把我卖给了冯家,做了冯大爷的小妾,那却成了我一生最好的时候。”说到此,脸上难言地出现了些红晕,眼神也透出了些神彩。
“冯大爷待我极好,极温柔,从来也不苛责于我,家中又没有主妇,竟是像人间天堂一般。我以为自己的苦难就此结束,没想到,年前,大爷得了病,不久就去了,留下我,孤零零一人。冯家的人,就霸占了大爷的家产,把我关了起来。那些畜生……我差点就被他们□,要不是冯家老奴帮忙,我当时就是一头碰死,也不让他们得逞。”
听了女子的事情,四嫂也算是见惯听惯的,也只能叹息。世间对于女子总是有诸多苛责,像她这般无依无靠,又有几分姿色的就更是难逃厄运。
“他去了,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让我在这世间受尽苦楚。他们看我誓死不从,就想着把我卖到窑子里,换些钱。这事被那老奴知道了,半夜,他就偷偷地把我放了出来,我就逃了出来。可没有地方可去,没有地方是我的家,我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我只知道要一直走,一直走,在哪里死了,也算是我的造化。”
把女子搂进怀里,这个比自己女儿还小的女子,竟是受了如此多的苦,怎不让她怜惜。
叹了口气,四嫂方说道:“想必你一个弱女子,孤身一人在外,定是让那些肮脏人惦记上了,才会有今日的反应。不过那些个大人都是好人,你竟可放心才好。”
看着女子在自己怀里哭泣,也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她,亦只能让她发泄出来,哭个够吧。
“好孩子,先休息一会吧,这里很安全,四嫂我先去厨房收拾了,再来陪你。”说着扶着女子在床上躺好,把被角掖好了。
许是因为多日来的紧张疲惫,感觉着四嫂轻轻地有节奏的怕打,让她想起了在隐约记忆中,似乎也有这么一双手,拍着她哄着她入睡,竟是困顿来袭,模糊着就睡了过去。
四嫂看着女子很快就睡去了,方放下了床帐,收拾了桌上的碗筷,悄悄地带上门出去了。
一转身,就见着闵哲站在门口,刚才两人的谈话,怕也是听了不少。
四嫂拍着胸脯,道:“我说大人,你这不生不响地站在这里,倒把老奴吓了一跳。”
闵哲抓了抓头,憨厚地一笑,方说道:“那,那位姑娘好些了?”
四嫂带着闵哲走到廊下,方叹道:“才吃了些东西,已经睡下了。也是个可怜人,一路上也是受了不少苦,刚才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老奴在这里陪不是了,大人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吧。”
闵哲也是听到些刚才的话,虽然他知道偷听不是什么好事,但是谁让他刚站在门口,就听到屋里的声音传了出来,才不由自主地听了些。
“我知道,四嫂放心,我一个大男人,岂会和她计较这些。”顿了顿,方又问道:“那,那,那个姑娘有没有说要去哪,我看能不能帮上忙。”
四嫂想起刚才听到的身世,一叹道:“这,老奴也不知道,不过听来,是没有地方去的。”
闵哲心里也是烦躁,也不知怎的,就是对刚才那女子上了心,看到在院子里,楚楚可怜的样子,就想要上前安慰一番才好,可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谁让他平日里就最笨,不知道如何哄女人。
四嫂毕竟是过来人,看到闵大人脸上一下子红一下子青的,手足无措的样子,也能猜出一二来。只是,他们如今正是在办差中,即使有什么心思,怕也是不好留下的,又不可能带着这女子上路。
而这个女子,孤苦一人,让她离开,恐怕再见也就无期了,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说不好就把命给搭上了。
闵哲也知道,他们此次出来办差,是为了保护薛大人,又怎么能容许他办私事。让那女子跟着一起,就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呆呆地站立了很久,待闵哲醒过神来,四嫂早就已经走出了老远。
薛蟠洗过了澡,又换上了新衣服,才觉得神清气爽起来,多日来的疲倦也是一扫而空。
“大爷,你说那个女子怪不怪,明明是我们救了她,反倒被她说成我们欺辱了她一般,真是好心没好报。幸好是在咱们院子里,若是让外人看见了,还指不定如何想呢。”顺子想起早上的一幕,就觉得不是滋味。幸好不是他来照顾那女子,否则就有他受的了。
薛蟠坐在窗边,喝着才泡好的新茶,随手拿出一本在路上买的书籍,细细地看了起来,对于顺子的话,却是置若罔闻。
顺子见薛蟠不答,知道不要打扰,也就闭嘴退了出去。
薛蟠从来不是为什么事情而困扰的人,既然 他只想要保护好家人,别的人,对于他来说也不过是路人罢了,没什么是要他来操心费心的。既然已经让乌大人来处理这件事,薛蟠更是不想过问。
难得能在雨后初晴的早晨,坐在椅子上,舒服地看书,身体也是已经好了,这对于薛蟠来说是无比的舒适宜然。
薛蟠正在享受雨后的清爽,而京城中,王熙凤也在做着抉择。
原来待她把尤二姐接了来,不久竟是发现她怀了身孕。对于没有嫡子的王熙凤来说,这个孩子,既是让她盼望,又是让她恨之入骨。
她自从小产之后,怀孕,她已经不抱希望了,而平儿也是一直没有怀上,无子,对于古代的女子来说,真正是件大事。没有儿子,以后也就没有依靠,可是这个孩子却没有怀在她的肚子里,反而是那个女儿怀上,又怎么能不让王熙凤不恨呢。
是除掉她,还是让她生下孩子,王熙凤难以抉择。若是以前,定是不能让这野种出来才好,顺便借着此事,一举除掉这个心腹大患,可是,自从想起薛姑妈因着儿子的缘故,竟是越发富贵起来,就让她也觉得孩子的重要了。
这是头一次,王熙凤也犹豫不决起来。
选择
“奶奶这是怎么了,这几日竟是在此发起呆来,时不时的还叹气,这可不像奶奶的做派。”
平儿这几日,总是看到凤姐在那里皱眉叹气,虽在外人面前还是装着没事人一般,可是背地里却总是眉头不展。
躺在床上,因贾琏不在京,凤姐就和平儿一处睡,一处说话,也可解了些寂寞。双手枕在头上,凤姐转过头看了眼平儿的脸,脸上竟是关切之色,才叹了口气说道:“你说我忙忙叨叨这些年,到底为什么。也素怪我太好强了,如今竟也是无法脱身,现在自己的孩子也没了,只一个巧姐在我膝下,可惜是个女孩,女儿是人家的,到了晚年,我还指不定如何凄凉。”
平儿嫣然一笑,心里却也是被提了起来,王熙凤至少还是这家的主子奶奶,可她呢,不过是个丫头姨娘罢了。
“奶奶这又是在操哪门子的心,好歹还有二爷在啊。”
凤姐听了此言,冷哼一声,斜眼看了眼平儿,道:“他,不提他我还好些,一提他,我就一肚子的火,恐怕,他比谁都希望我如今死了才好,他好和他那心肝宝贝,他的新奶奶快快活活的在一起,省得我碍他的眼。”说起贾琏来,凤姐竟是咬牙切齿,自听了那些话,什么等她死了,就立马扶了正。如今她还活着,竟已经不把她放在眼里,往日里的夫妻恩爱情份竟已经成了空话,如何不让王熙凤含恨。
平儿也是心里酸痛,往日里,她亦是尽心服侍贾琏,如今贾琏却是有了新人忘旧人,恐怕若是王熙凤有个三长两短,那她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依着贾琏的脾性,王熙凤在时,尚逮着机会还要捻三搞四,若是凤姐去了,怕这个家早就让那些狐媚腰子们闹翻了天。贾琏只管自己快活,又哪会在乎她们这些人的死活。
想到此,又念着王熙凤往日与她的情分,两人都是自幼一起长大,感情不比旁人,平儿的眼色也是黯淡了下来。
看着平儿,凤姐叹息道:“如今我这身子,怀不上孩子也是有的,可是你,年纪轻轻的,怎么从来也没有好消息。你若是能生个儿子,我们如今也就不用为那些狐媚腰子的野种筹划了。难道我们姐妹竟都是如此命苦之人,连男人的心都拴不住。”
平儿又能说什么,一直以来也期待着想要有些消息,可是一次次地都是失望,如今她也就不指望了,也许这就是命。奶奶从来不信命,可是她却信这世间的阴司地狱报应,可是她不怕,因为一直都是有凤姐陪着,她知道就算是地狱,凤姐也不会让她一人独自孤单地上路的,一切罪孽,自有二人扛起。这么些年来,两人虽也闹过些不快,可是从来都是好的,她懂她,她亦知她。
“也许,这就是命吧,我命里无子,是不能强求的。”过了许久,才幽幽地传来了平儿的叹息之言。
凤姐看着平儿,长长的叹了口气,方说道:“如今我也想开了,什么情分,男人才是这世上最不可靠的东西,往日一切,他都可立马忘记,我们还能指望他什么。既是不能依靠,那就只能另寻它路。”说到此,王熙凤眼中精光一闪。
平儿疑惑地看着凤姐,王熙凤一笑道:“既然我们两都不能生出个男丁来,那就借腹生子,只要领在自己膝下,从小照顾着,除了不是咱们肚子里爬出来的,和自己生的也就没有什么不同了。不是说生恩没有养恩大嘛,我待他如亲子,不怕他不亲着我。”
“奶奶的意思是,那屋里的。”
王熙凤会意一笑,竟是一切都在不言中了。
平儿想了想,亦觉得只有此办法,但是却又觉得不妥,“可是,可是,毕竟她才是孩子的亲娘,她又岂会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等孩子大了,这万一。”
不待平儿说完,王熙凤阴狠的说道:“无论生男生女,她都只有一死,她必须死。”
顿了顿,方自嘲地笑道:“我就说,怎么二爷前段时间,动不动就不在,原来都是到她那去了。你可注意过这段时日,二爷可拿回来些银子来没有?”
平儿仔细想了想,这二爷这段日子,竟真是没有拿回来任何的银钱,身上亦没有什么银子可放。
王熙凤淡淡地嘲讽着说道:“都让他疼着宠着的新奶奶收着了,如今他倒是会过日子,竟把我们都当成了死人不成。两个人恩恩爱爱,好一对鸳鸯夫妻,若不是我知道了,他们两个在外面倒是快活地很。”说到此,王熙凤就更是咬牙切齿。
平儿看着王熙凤,又想起自己,亦是长叹。贾琏先对王熙凤不义,也就怪不得王熙凤不仁了。
从小王熙凤就是个要强的个性,对待贾琏,也算是一心一意了,又操持着这个家,多少闲言碎语,骂她刻薄尖酸,原指望着夫妻二人总要一条心,没成想,却是如此结局。
“她不死,就是我死,没有第二条路。一个姨娘,生了儿子,那岂不是要爬到我头上,到时候,你看着吧,咱们的好二爷,眼里还有没有我们,那时恨不得让那狐媚腰子当了家才好呢。”嘲讽地说道:“我们两个,恐怕是给人家提鞋也不配了。”
本还有些犹豫的平儿,心里也泛起了嘀咕。看着二爷如今对尤二姐的疼爱态度,若真让尤二姐生了儿子,如她还好好地活着,贾琏哪还看得到别人。
“奶奶要怎么做呢?”
王熙凤笑了起来,“你看着吧,我自有法子。”
王熙凤幽幽地看着床顶的帐子,心里却是无以复加的凄苦。不是她心狠,而是这世道不允许她软弱。
她也看出尤二姐不是什么心狠之人,可是她却不能心软。如今,邢夫人,也就是她名义上的婆婆,和公公已经对她没有生下儿子而不满,若不是看在她是王家小姐,又得老太太喜欢,指不定早就已经在他们房里留下十个八个女人了。
若是让尤氏活着,生下女儿还好,若是生了儿子,那公公婆婆眼里,哪还会有她这个人,贾琏就更不必说了,只会当她是死了,贾府里的奴才,定也会在她背后说三道四,看她的笑话。老太太虽疼她,可是子嗣才是贾家最重要的事情,倒时她遇到的难处,老太太也是无能为力,反还要对尤二姐另眼相看了。
权衡轻重,王熙凤下定了决心,只有让尤二姐生完孩子后暴毙,才是最稳妥的办法。无论男女,她抱来身边养了,既得了孩子,又能博得好名声,还能剪除了后患,一举数得。
尤二姐,不是我对你心狠,是你闯入了我的生活,搅乱了我的一切,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那就不要怪我的选择。
想了许久的心事,平儿看王熙凤仍没有要睡的意思,听着外面打更的敲了两下,方打着哈气说道:“睡吧,都已经二更了,明日还得早起呢。这眼看着就到了八月十五,又有的忙了,奶奶的身子才好些,早些睡吧。”
方转了个身子,沉沉地睡了过去。
看着平儿的背影,王熙凤知道,平儿已经同意了她的计划,心里也泛起了笑意。一直都有平儿陪在身边,才使她不至于寂寞,有人能够倾诉,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这总比一人藏着掖着要好许多。
“贾琏也快回来了,这场戏,怎么能只让我一人唱,哈哈,又有好戏看了。”
自尤二姐之后,王熙凤已经对贾琏彻底失望,从前还能为贾琏着想,念着夫妻往日的恩爱和柔情蜜意,如今却只剩下心凉了。
听着屋里自鸣钟发出的滴答声,王熙凤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本想下午启程,没成想,才不到午时,就又是一场倾盆大雨而下,路上的泥泞,足以阻挡过路来往的行人。
无法,众人只好在驿站中多住些时候。这倒是让闵哲有些窃喜起来,至少可以让他多呆些时日,不至于让那女子忘了他。
一只手臂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脖子,对于武人来说,这是最警惕的时候,不待脑子思考,身体已经做出了本能的反应。
握住了来人的手,一环一代,闵哲就已经脱离了他的范围,转过了身子,暗器已经在自己的手中,看清来人,才放松下来,把小刀放入刀囊中,才说道:“钱克你小子能不能不要总这样,你知道从背后偷袭,是多危险的一件事情,要不是我看清你是谁,否则我的刀可就对着你的脖子出去了。”
来人哈哈笑了起来,也不在意,说道:“我都到你近前了,你还没反应,看来要让乌头多训练训练你才好,怎么出了趟门,竟是都没有警惕之心了。”说着笑睨着闵哲,恍然大悟道:“莫不是你被那屋里的小娘子勾去了魂,从早晨开始就见你魂不守舍的,才训练完,一下子就没了人影,却呆坐在这里。”说着看了眼对面的屋子。
看着好友暧昧的微笑,闵哲也是不好意思起来。他是个孤儿出生,因是从小根骨好,被当时的闵侍卫收为养子,又给他取了名字,才有了他今天。如今父亲也死了,家中只有他一人,从来都是无牵无挂的,虽也同伙伴们去过青楼,对那些姑娘,也只是纯粹发泄肉欲罢了,从来都是没什么感觉,可不知怎么的,今日见了那女子,就给他一种不一样的感觉,不自觉地就有些脸红心跳起来。
这种陌生的感觉一直困扰着他,但是作为男子,他向来是直爽的,既然喜欢对方,就总想着能和她在一起才好,不过今早听到那女子的身世,竟是和他也有些相似,如今都是孤零零一人。但他比她幸运,虽没有父母,至少他还有出生入死的伙伴,至少他是男子,可以养活自己。想起那女子的遭遇,竟是生出了一股子怜香惜玉的感觉,想要给她幸福。
还好常年的练武,皮肤有些黝黑,既是脸红,也是看不出来,闵哲腼腆地笑了笑,说道:“就是喜欢罢了。”
钱克笑看着好友如此,方说道:“既然喜欢,就收了也就是了,是妻是妾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你也老大不小了,成了家也好。”
闵哲也不想把那女子的事情说出去,一笑,也不回话。
既然好友不说,钱克也不会过于干涉,他们这些人,都是会把后背交给伙伴,给予绝对的信任,也相信如果伙伴实在有难处,也会说出来,如今不说,就表示要自己解决。
拍了拍他的肩膀,钱克方说道:“若有事就说出来,大家也能帮上些忙。”
看着钱克走远的身影,闵哲感觉一股暖流而过,心也踏实了下来。
而与此同时,四嫂和厨子四狗子,一生只生了个女儿,如今也嫁到了邻县,膝下荒凉,二老晚年也是孤寂,又看着那女子可怜,模样也好,性情也好,又勤快聪慧,就想着干脆收做养女,也解了他们老两口的寂寞。
闵哲听了,岂有不高兴的道理,想着这女子也有了个好地方,不像来时一般,一具幽魂,了无生气。
“这是真的吗,四嫂,您真的原意收我。”
那女子听到四嫂和厨子大叔原意收她,竟是流下了泪来。她这一路而来,虽也有些好心人,原意给些吃的,不至于让她饿死,可从来没有一处可以让她称为家的地方。
四狗子和四嫂看着女子不敢置信的样子,都笑了起来。四嫂把女子搂在怀里,笑着说道:“傻孩子,当然是真的,我问你,你愿意不?”
怕这是一场梦,怕人反悔一般,女子忙急急地点头,眼中泪花涌现。
“那还叫我四嫂,你应该换我们爹娘才对。”
爹娘,如此陌生而又熟悉的字眼,那是女子一生的渴望,可是只有在午夜梦回之间,她才能隐约感觉到存在于记忆深处母亲的温暖和父亲的慈爱。
“姑娘,快叫啊。”闵哲在旁见了,也是忙催促道。
如今那女子已经知道是闵哲他们救了她,而不是像以前那些人那般,想要欺辱于她或者要把她卖掉,也对闵哲放下了些防备之心,多了些感激之情。
颤抖着嘴唇,话就在嘴边,却似有千斤之重一般,女子深深地吸了口气,方叫道:“爹,娘。”说着已经扑在了四嫂的怀里痛哭失声,其声如泣如诉,像是要把一切地委屈都哭尽一般。
二老看见如此,既是难过也是高兴。
“如今,你是我们的女儿,定要给你起个名才好。你的姐姐,如今嫁去了邻县,叫做春妮,那你就叫秋草,怎么样。”厨子四狗子看着倚在自己婆娘怀里的女儿,笑着说道。虽然他不过是个目不识丁的汉子,更是不知道起好听的名,但这个名字,却寄托了他们老两口对这个孩子最深切地祝福。
秋天的枯草,虽然要经历整个冬季寒风的考验,但是来年春天又会焕发新的生命。
女子激动地点了点头,满脸惊喜,激动地说道:“真的吗,我有名字了,谢谢爹,娘,我有名字了,我叫秋草。”
其实女子在冯家也是有名字的,但那不过是为了别人方便称呼于她,对于她而言,没有任何意义,反而是一段沉痛酸涩的回忆。
而秋草,虽然不过是一个乡间丫头的名字,却是寄托了二老对她的关爱之情,是那么的温暖,使得这个朴实无华的名字,也变得特别起来。
这位本名叫甄英莲的女子,却已经走上了属于她的,不同的人生轨迹。
到江南
连续几天的豪雨过后,太阳终于普照大地,泥泞的路面也可以供来往商旅通行,薛蟠等人也忙着整装待发,因为薛蟠接到了张大人的信件,要他尽快赶往江南,核对江南银库和江南甄家亏空数额,好尽快回报圣上,对甄家进行裁决。
也许是因为多日下雨的缘故,此时的天气还没有过去几天的炎热,太阳照在身上也是暖洋洋的。
整理了行装,一切准备就绪,薛蟠才跨上了马,正准备赶路,就见着驿站门口跑出了三个人来。
“等一下,等一下。”
薛蟠等人寻声望去,原来是驿站厨子四狗子和四嫂,以及被他们救起的女子,如今的秋草。
“大人,这是今早我们一家做的包子,大人们旅途之上,带着些充饥吧。”四狗子虽然常年在驿站里帮厨,但是见过的大人还是没有几位,如今见了这一队人马,不由得也有些紧张。
“众位大人,感谢你们给我们老两口带来了个女儿,这些不过是略表我们的心意。乡野小吃,不成敬意,望众位大人不要嫌弃才好。”四嫂就能干些,不像老伴的紧张。
秋草低着头,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但是心里也是感激他们,若不是他们,也不会有如今的秋草,她也不过是一胚黄土罢了。
众人都把眼光望向闵哲,这些日子以来,他那点心思,谁还不知道。薛蟠什么也不说,只在边上看了,权当是看个热闹罢了。
得了乌景天的示意,闵哲忙下了马,接过了四嫂手中的篮子,笑着看了眼秋草。
这几日他的动作,四嫂等也是知道,但这毕竟是关系到自己的女儿,闵哲也已经和四嫂说妥当了,交代了自己的底细,又让他们等他,切不要立马把秋草嫁了人才好。
秋草也是知道闵哲对她的好,只因经历了那些事情,对许多事情也是看淡了。也不去看闵哲,只盯着自己的绣鞋瞧,好像有什么特别吸引人注意似地。
“好了,我们出发吧。”
闵哲回头,又望了眼秋草,才随着众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看着众人骑马要离去,秋草方鼓起的勇气,抬头看着众人,跪了下来,她不知道要说什么感激的话,只能结结实实地磕了几个头,聊表自己的心意,看在众人眼里,也为这个姑娘高兴,至少她不用飘零了。
因着不像往日一般,一个镇一个镇地过,众人又是走官道,不到十五,就已经赶到了江南,与张大人会合。
众人才入了城门,就见着一官员走上前来问道:“来人可是二等男爵,户部主事薛大人?”
薛蟠忙下马,毕竟自己不过是一个六品官员罢了,也没什么趾高气昂的。
“正是,不知这位大人是?”
来人见正是薛蟠,也不敢怠慢。毕竟他的爵位和身份在那里摆着,就算是他的上司,也不敢在他面前摆官架子。但见薛蟠如此知礼,完全没有那些贵族子弟的高傲,况又如此年轻,亦带着些亲切地笑道:“下官是巡抚大人的侍卫总管曹大,大人命小的来此等候薛大人。”
寒暄片刻,众人方随着曹侍卫去了府衙。
来的路上,总是似有若无地觉得有人在观察他们这一行人。
如今的江南真可谓风声鹤唳,自屹立百年的甄家倒台,依附于其的众多家族更是人心惶惶,甄家毕竟在此经营了许久,其势力也是盘根错节。
现在,多少双眼睛盯着江南,又有多少人想要在甄家之后分一杯羹。这些都不是薛蟠想要注意的,也不是他应该过问的。
薛家本家在江南的势力,各房负责人,薛蟠也没有想要去拜访的意思。这么些年来,自父亲去的时候,他们就像猎人一般盯着薛家不放,后见薛蟠也不是好惹的,才断了念想,但竟是如此,往日也有薛蟠照顾不到的地方,被薛家人亏了些也是在所难免。
正是因为如此,就算薛蟠如今青云直上,也不想和那些所谓的本家人多来往。
吩咐众人去休息了,才被引着到了张杰,张大人的书房。
“下官参见巡抚大人。”
见薛蟠拜礼,张杰方笑着说道:“没想到多日不见,竟是分外客气起来了。”
薛蟠一笑,也不说话,只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方说道:“大人这次可真好大的动静,现如今,朝廷中多半的势力,都把目光放在江南,多少双眼睛,巴巴地看着,就等朝廷如何处置了甄家了。”
张杰提起此事,也是红光满面,因为父亲的缘故,他在官场上一直都不是很受到重用,如今过了不惑之年,竟能有如此政绩,就算父亲选择退下来,此事也可以让他在官场上有一席之地了。
颇有深意地看了眼薛蟠,方笑着说道:“此次能够这么快抓到甄家的把柄,也有你一份功劳,我定会禀报圣上。”
薛蟠对此倒是不怎么热衷,不过一笑而过而已。
意味深长地一笑,张杰才说道:“听说你来的路上,遇到了行刺。”
提起此事,薛蟠方说道:“不过是昔日结下的恩怨,如今首犯已经交由刑部获罪。说来也巧,那人竟是昔日甄家的管事,那些账本就是从他处得来的。”
张杰听了,哈哈哈笑了起来。
“依我看,此事却没那么简单。你啊,还是把人想的太单纯了。若是此人能在甄家收得这些证据,而不被他人察觉,又能全身而退,就足见其智慧,又何至于如此莽撞行事呢,几个江湖草莽,就想要行刺于你。”
被他这么一说,薛蟠也觉得此事有些蹊跷起来。若是此人足智多谋,真能够隐忍那么多年,多少筹划都有了,怎么此事竟是如此简单。这些账本也是太容易到得了,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操控这一切。
想到此,薛蟠多日来的好心绪也是沉浮不定起来。他不喜欢一切总是在他的意料之外,好像有人总是能随时把他的意志强加于你一般难受。
对着薛蟠疑惑的眼神,张杰才说道:“此是其一,不论此人或此势力是谁,但是起码他们帮了我们倒是真的,那账本确实是真真实实的,毫无作假,至于他们想要从中得到什么,总有一天我们会知道的。其二,”说到此,看了眼薛蟠,才又说道:“据我们初步核查清点甄家的财产,竟发些有一些不符之处,如今你带了人来,正好随着一起清点一下,看到底其中少了多少。”
薛蟠看着张杰,许久才说道:“你这话里似乎还有没说完的。”
张杰叹息地摇了摇头,道:“你还是如此敏锐,什么都瞒不过你。”
想了想,才又说道:“此事,我希望你不要插手,也算是给你提个醒。圣上命你来核查甄家,恐怕也是有试探你的意思,这分寸,你要掌握好才是。”
见薛蟠点了点头,又说道:“几个月前,盯着甄家的暗哨和甄家里的内线,传了消息来,说荣国府的贾琏来到了甄家,随后乘夜运出了许多的箱子,我便命人一路跟着。这些东西竟是运到了贾府王夫人处,现如今都藏在她的院子里。”
几个月前,不会就是那次他遇刺在客栈遇到贾琏那时吧,怪不得,那次他急急忙忙地就走了,原来是怕夜长梦多。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即使王夫人是我的姨妈,我也知道轻重,这点大人放心。这江南的水,深的很,以我目前来说,还是少接触为妙。”
张杰点了点头,“父亲和叔父也是这个意思,上月父亲来信,就提到,皇上似乎已经有了对贾家动手的意思了。边境也在蠢蠢欲动,自太上皇至当今圣上,这边境一事,一直是他们的心头大患,看皇上如今的动作,是想要先安内,后攘外了。”
薛蟠在翰林院的时候,也多次接触过边境的奏折和探报。这缅甸、高句丽等国,常常马蚤扰我边陲,致使边境百姓不得安宁。
以当今圣上的励志图强,必是不会坐以待毙。可是兵家大事,乃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打仗就是打钱,可是国库里,如今也没有多少钱,所以才急急地要对那些家族动手。
薛蟠叹了口气,还是不要想那么远了,先看看如今的局势再说吧。
“老师和伯父还好吗?因着老师的交代,我一直没有写信与他,不知道他这些日子里怎么样了。”
原来在出京前,张笃庆就交代过薛蟠,如不是遇到大事,切不可写信与他。这偶尔的书信,在外人看来,不过是联络师生情谊,可是如今他住在张家,是礼部尚书的弟弟,薛蟠若是经常书信往来,被那些御史听了去,就不知道要说成什么样了。
这结党,历来是被官家所不喜的。
张杰眼睛一闪,方笑着说道:“二老都是身体硬朗,上次来信,还提到过你,让你不要惦念才好。“顿了顿,又问道:”听说郡主不日就要临盆了,看来没过多久,你就要做父亲了,可是可喜可贺啊。”
提起自己要有孩子了,薛蟠也是喜上眉梢,冲淡了刚才染上的浓重担忧。
“还有几个月呢。”
待薛蟠和张杰叙完了旧,方回到了安排好的驿站中住下了。
月正当空,看着日渐圆润的月色,薛蟠也是想起家来。不知道母亲和水婕儿好不好,不知道妹妹在张家是否习惯。
往年八月十五,都是一家人一起过,如今却是身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叹了口气,收回了神思,方郑重地从兜里拿出了临行前,上司给的密旨。如今已经到达了此地,应该是可以看了吧。
用小刀挑开了密封的蜡印,方凑在灯下看了起来。
最上面的是一张折叠地整齐的黄|色绘云龙图案的纸张,红色的朱砂字,用着刚正的楷体书写而成,下面盖了大大的玉玺印章。
简要的意思,是让薛蟠尽可能地摸清江南各势力的分布,主要是要查探,睿安亲王和廉亲王在江南的势力,权宜之计,可与在江南的暗卫联系,秘密地执行此项任务。而随行而来的两位点校和乌侍卫,亦是他的掩护,可全权听命于他。
薛蟠看着眼前的密旨,真是百感在心头。真是个沉重的任务,不知道他现在应该是为此任务的麻烦而纠结呢,还是该高兴皇上对他的信任。
看了许久,薛蟠才把这份圣旨妥当地收了起来。
圣旨下面,是一封白色信封,上面写着,友薛景星收。
薛蟠掂量了一下里面的分量,看来还不轻,嘴上才有了些笑意。
打开了里面的信封,一行行龙飞凤舞的字就跃然眼前。越是往下看,薛蟠的笑意就是越明显,甚至透出了些许的无奈。
里面除了几句问候调笑的话语之外,全都是水澈要薛蟠带回的东西,那叫一个多,那叫一个杂,那叫一个事无巨细。
什么丝绸、西湖龙井、西湖藕粉、苏州绸伞、酥糖等等,好像一辈子没用过似地,倒是让薛蟠觉得好笑。作为当今皇上,凤子龙孙,什么没见过,哪个不都是最好的,还稀罕这些,但是正是因为如此,倒更像是朋友之间的相交,让薛蟠少了些芥蒂。
这哪是来办差的,整个一个把他当小厮加采购员了。
谁让他是皇帝,薛蟠惹不起啊,也只能乖乖照做了,不过,想到此,薛蟠眼中狡黠一笑,回去了之后,定是要狠狠地敲他一笔,谁让他是这天下最富有的呢,这就叫吃大户。
中秋祸
清点着甄家的财产和账册,薛蟠的脸色越加沉重起来,这消失的数额还真是不少,薛蟠真是越来越佩服起姨妈的胆量来,竟是这样的东西也敢贪了去,如今竟也没有要交出来的意思,真是大难临头了还不知道。
因为要避嫌,薛蟠对于王夫人到底拿去了多少东西,亦不加以过问。只每日忙带着两位点校,在各有司衙门中,盘点账目,以及甄家到底亏空了多少钱财。
这数额的巨大,饶是像薛蟠这样家世富贵的人,也是瞠目结舌,何况是他人。想那甄家,接驾四次,钱花的像流水一般,这钱何来,不过是借了内库的银子,来办这皇家的事罢了。
又不知道要把亏空还上,如今才有了这灭顶之灾。一朝天子一朝臣,竟是不知道这个道理了,可见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薛蟠在江南忙得热火朝天,很快就来到了八月十五中秋节,贾家在这中秋佳节,聚首一堂,各房子弟,听戏耍酒,好不热闹快活。
王夫人想着女儿日渐增大的肚子,亦是高兴欢喜,更是觉得自己身份尊贵起来,全然没有想到大祸临头。
宝玉倚着贾母坐着,另一边是林黛玉,两人就像是一对金童玉女一般,眉目之间,情思缠绕,看的贾母更是高心欣慰。
“今日是中秋佳节,大家尽兴就是了。”贾母对着在座众人说道,又对着贾赦和贾政等人说道:“你们也不用在我这里立规矩,外面的客人好生招待着才是,也让我们娘儿们松快松快。”
贾赦等人方行礼下了去。
待他们走远,贾母才带着众人去了赏月阁坐了说笑。王熙凤在一旁陪侍着,大笑开怀,但是心里却也是难受异常。
贾琏好不容易回了来,竟是天天地往那屋里去,虽嘴上说的好听,对她也是感激地很,可这样的感激,王熙凤才不稀罕。
不过是因着昨日院门没有把好,守门的婆子吃了酒,怠慢了珍大奶奶,王熙凤想着做个人情,就处?br /gt;
红楼梦之我是薛蟠第3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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