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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之我是薛蟠第20部分阅读

    红楼梦之我是薛蟠 作者:肉书屋

    红楼梦之我是薛蟠第20部分阅读

    折腾了一番,薛母才和宝钗下去休息了。而水婕儿和薛蟠则又回到了正堂,书香等丫头已经在此等候,忙又上了茶水。

    薛蟠和水婕儿坐了,薛蟠对水婕儿说道:“婕儿,如今你已经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以后如何做就要靠你自己,有不懂的,问母亲和妹妹就是了。”

    薛蟠这样说就是已经要把家中的管理交给水婕儿的意思,水婕儿笑着应了,方说道:“妾身虽有许多不懂的,但会努力地去做,定不负郡马和婆婆的期望。”

    周嬷嬷等在旁听了也是高兴,郡主抓住了家中大权,她们也更是神气起来。

    温柔的看着水婕儿,薛蟠道:“虽是如此,但自己身子要紧,别累了才好。”

    水婕儿含笑点头,顾嬷嬷笑着走上前说道:“大爷,大奶奶,外面的管事婆子丫头和小厮都已经在外等候,是不是让他们进来?”

    薛蟠看了眼水婕儿,方说道:“叫他们进来吧。”

    顾嬷嬷方退了下去,传了众人进来。薛家也算是豪门,自是管事仆从无数,一进来慢满满地站了一院子,按照男女等级站好,双手垂于胸前,方恭敬地向大爷和郡主请了安。

    叫了起,大家才站直了身子。王忠方说道:“回大爷、大奶奶,这是这几年内中的账本和库房的钥匙,太太吩咐了,让大奶奶过目。”王忠手中捧着账本递上,得了水婕儿的示意,周嬷嬷忙上前接了,王忠才说道:“奴才是薛府的总管,大奶奶有什么吩咐,尽管吩咐奴才。”

    水婕儿看薛蟠完全没有开口的意思,知道是在看她的表现,也不含糊。毕竟是郡主之尊,自有一番威严。面带一分微笑,三分尊贵,五分威严和一分谦逊地说道:“如今,太太既命我管家,我定也不敢让太太和郡马失望。”笑着看着王忠,又说道:“所以如果我有什么做的不周到的地方,也要劳烦王管家多多提点才是。”

    王忠忙鞠躬,“奴才自幼生于薛家,怎当得起大奶奶此言,大奶奶但又吩咐,无所不从。”

    水婕儿似笑非笑,又对着满院子的婆子丫头管事道:“我与郡马,得圣上赐婚,才成就了这段姻缘,这是圣上的仁慈。我初来,也许大家还不了解我的性情,但是有一点,我要大家清楚明白的记住,我说的话,丁是丁,卯是卯,绝不允许有人慢怠。如果有人仗着自己是这府里的老人,敢在我面前耍资格,买脸面,那么也别怪我按规矩行事,大家到时候失了体面,可别说我之前没提醒过各位。”

    众人忙躬身道不敢。

    水婕儿一改之前的严肃,笑着说道:“你们中大部分都是薛家的家生子,全家都在薛府,可谓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主子好了,也自不会亏待了你们。”顿了顿,又说道:“我这人从来都是赏罚分明,俗话说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我也是有功就赏,有错必罚,大家只要谨记此言,好好地伺候主子,当好自己的差事。”

    奴才等忙躬身道:“谨记大奶奶吩咐,奴才们遵命。”

    薛蟠在旁听了,心里点了点头,这一番话下来,真正是萝卜加大棒,好好地敲打了他们,对水婕儿又高看了一眼,对圣上的赐婚也心中生出些感激来。

    而顾嬷嬷心中也是点了点头,看来这郡主娘娘也是个厉害的,一番话下来,不急不缓,却也威严,能压住人,话也很是周到。想必太太知道了,定也欢喜,她今日过来,也是太太的意思,想看看大奶奶是不是个管家的样子。

    其实众人又怎么敢真的怠慢了水婕儿,这位主母奶奶出生高贵,是亲王府的郡主娘娘,天家贵女,陪嫁更是丰厚异常,陪房的家人也是有十二家之多,又是圣上钦赐的姻缘,掌握着他们等人的生杀大权,有哪个不要脑袋的敢和她叫板。

    训完了话,众人方退了出去,顾嬷嬷也回去向薛母复命。

    薛蟠和水婕儿等人浩浩荡荡的回了知明院,已经近申时,又换了衣服,洗漱了一番,才轻松些。

    薛蟠在躺椅上坐了,看着水婕儿倚着桌子在仔细地看带过来的账本,心中既温馨又愧疚。这样好的一个女孩,薛蟠何德何能能够拥有,就算他付出了所有,但却不能给她真正的爱。

    曾看到一本书上说过,婚姻就像是一碗粥,最关键的就是一个“熬”字,有的人认为这熬是熬药的“熬”,煎熬的“熬”,所以苦涩无比,无法忍耐,而生活幸福的人,则认为这“熬”,更像是一个“煲”字,煲汤的“煲”。要慢慢地炖,才能有浓香满屋。

    女人是水,男人就是米,放在一起慢慢炖煮,就出了一锅香浓的粥。而“粥”字,本身就是两个弓加一个米,意思就是要两个驼背的老人永远地黏合在一起,慢慢地共度一生。

    当时薛蟠看了就觉得特别的幸福,那种字里行间透出的生活真谛,幸福无比。如果他的父母能有这样的煲,那么也不会有他前世的不幸了吧。

    看着面前安静坐着的水婕儿,薛蟠突然有一种也想和她成为一锅香浓的粥的冲动。如果和这样一个女子共度一生,也许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想到此处,让薛蟠想起了汉乐府的一篇诗来,忙走到书中前,摊开了宣旨,磨了墨,写道:

    上邪!

    我欲与君相知,

    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放下笔,薛蟠觉得心中郁气尽消,就这样过一辈子吧,美好的姑娘,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来补偿不能给你的,让你一生幸福。

    因为他们夫妇在屋子中,丫头们不敢打扰,都只在外屋伺候,反倒给了薛蟠和水婕儿很多私密的空间。

    起先水婕儿为了避免尴尬,只得用看账本,以掩饰自己的心跳和脸红,可是看郡马走到书案旁磨墨写了起来,就更是好奇,哪还真有心思看账本,只又怕郡马发现,才不敢上前一看。

    郡马给父亲的那篇诗稿,现一直由她好好的保存着,这也是待嫁的这些日子,一直伴着她的东西,每每看到上面的字,上面的诗,就更是心动不已,爱慕丛生。

    矛盾了好久,水婕儿才放下了账本,悄悄地走到了薛蟠的身后,只看见宣纸上的行书行云流水,笔墨潇洒飘逸,写的是一首汉乐府的《上邪》,看了内容更是让她心跳加剧,面红耳赤。不自觉地念了出来:“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忽然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忙羞涩惊恐地看着薛蟠,有种被偷窥抓住的感觉,却看到了薛蟠含笑温柔的眼神。

    薛蟠好笑地看着,把水婕儿揽在怀中,双手从后面环抱着她,在她耳边温柔的念叨:“执子之手,与子共著。执子之手,与子同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执子之手,夫复何求?”听得水婕儿心里和身子都酥了,眼神幸福柔情,心中更是甜蜜。

    就这么静静地抱着对方,屋中充满了温馨和涟漪。

    薛蟠和水婕儿柔情蜜意地过了两天新婚的日子,更是无人叨扰。自从受到了薛蟠的爱意滋润,水婕儿迅速从一个青涩的少女,成长为一个少妇。脸色红润,眼含秋水柔情,举手投足间尽显妩媚温柔。

    第三日,是新妇回门的日子。一大早,水婕儿就起了来。毕竟是从来没有离开过家,自是想念。看着水婕儿一早就醒来忙活,薛蟠凑在她耳边问道:“怎么不多休息一会,你身子受得了吗?”说着暧昧地一笑。

    嗔了一眼,水婕儿方说道:“都是你,如果母妃看出来,那多羞人啊。”

    “非也非也,岳母只会认为我们夫妻恩爱,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怪我。”薛蟠摇头说道,更是闹得水婕儿又一大红脸。水婕儿发现自嫁来以后,自己在郡马面前脸红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其实水婕儿不知道的是,薛蟠不过是喜欢看水婕儿脸红羞涩的样子,觉得这样才像是夫妻和睦恩爱。

    前世的父母,从来在他面前,要么就是争吵不断,夹讽带刺,要么说话就像是两个陌生人一般冷漠,所以如今他喜欢看水婕儿如此表情,觉得有种弥补了前世家庭的感觉。

    “不和你说了”,水婕儿知道自己是说不过郡马的,也不再和他说笑,怕等会更是脸红被他取笑。

    拜别了薛母、刘氏及宝钗、宝琴、薛蝌,薛蟠才携着水婕儿上了郡主规制的马车,向着福亲王府而去。

    薛蟠握着水婕儿的手,两人四目相对,在这样密闭的空间中,更是暧昧。不多久就听到马车停了下来,薛蟠撩起帘子一看,竟已经到了王府。薛蟠扶着水婕儿下了马车,就看见王府总管已经在门口等候。见着郡马和郡主下车,忙跪下请安道:“奴才给郡主郡马请安,郡主郡马万福金安。王爷和主子们已经在正堂等候多时了。”

    薛蟠方携着水婕儿入得内去。到了正堂,见着满屋子的男男女女,除福王和王妃外,还有各侧妃和妾室,福王世子和三公子、四公子以及他们的妻室,还有他们的儿子女儿,有的只比水婕儿小一些,有的还在襁褓之中由奶嬷嬷抱着。薛蟠感叹,还真是个大家族,子孙三代同堂啊。

    “女儿给父王母妃请安。”“女婿给父王母妃请安。”水婕儿和薛蟠都跪了下来,行了大礼。

    福王和王妃看着他们夫妻,忙笑着让人扶了起来。

    薛蟠和水婕儿又和众兄长见礼,又受了子侄的礼,这才算完。

    不过寒暄了片刻,又带来了母亲的问好和礼物,水婕儿方随着刘王妃和小刘侧妃等去了内院,而薛蟠则留下来陪着福王等人。

    福王对这位女婿很是满意,而薛蟠更是投他的意,便慈祥地笑着说道:“如今你娶了我最小的女儿,定要和她好好相处,她有什么不是,你尽管说她。但我知道我的女儿,从小就是个好性子的,你也定要好好照顾她。”

    薛蟠忙应了,道:“婕儿贤良淑德,能娶到她是小婿的福气,定会好好照顾她,不让她受委屈。”

    福王点了点头,笑着道:“咱们家虽看着威威赫赫,蒙皇上不弃,得了些恩典,但是你的众位哥哥都是好的,你也要和他们好好相处。在官场上,他们毕竟比你知道的多些,你也可多请教他们,有些消息,你也未必能知道,反而是他们,更有些渠道。你是他们的妹婿,尽管使唤他们就是了。”

    一个看着和福王有三分相似的三十来岁的中年人笑着说道:“父王放心,看在妹妹的面上,我们也不会亏待了妹婿的。”原来此人就是福王世子,刘王妃的长子水湘。

    听了大哥表态,其他二子也忙应了。

    这不得不说道,福王治家的本事。这三个儿子,都是刘氏姐妹所生,又早早地立了世子,所以都是非常和气团结,没有别的府邸的兄弟相斗。

    薛蟠忙感激地谢过。

    而水婕儿随着母妃和母亲入得内院,屏退了他人,王妃才问道:“婕儿,告诉母妃,郡马可待你好?”

    水婕儿羞得地点了点头,道:“郡马待女儿极好,母亲放心。婆婆和小姑也是极好的,女儿在薛家一切都好。”

    握着水婕儿的手,小刘氏看着女儿满脸羞得和柔情,幸福都摆在了脸上,哪里还用问,更是笑着和姐姐对看了一眼。

    这时,周嬷嬷捧了个锦盒上前,恭敬地端到两位王妃面前,水婕儿知道里面装的是何物,脸红更是红到了脖子上。

    王妃笑着掀开了,只见白色的锦帕上点点落红,很是醒目,这就是一个少女走向少妇的证明。

    合上了锦盒,王妃方语重心长地对女儿说道:“孩子,自此以后你就是大人了,定要好好孝顺婆婆,相夫教子,为薛家开枝散叶,切不可嫉妒,明白吗?”

    水婕儿郑重地点了点头。

    “薛家就郡马一根独苗,既然你们已经成婚,就要早日为薛家延续香火。你的主母位子才能坐得稳。”

    “姐姐说的是。”又摸着婕儿的脸,小刘氏看着女儿,叹道:“不是母亲心狠,过些日子,你也要挑个你房里的丫头,开了脸才好。这男人啊,就是这样的,如今虽郡马对你好,你们夫妻恩爱,可难保有一日没有别的女子进门。你为了自己好,不如选些可靠的放在郡马身边,岂不比旁的要好。”

    水婕儿虽也知道这些,可是真的听母亲提起,心里还是有些难过的,想到以后有女子占住郡马的宠爱,心里就不好受,又想起郡马今时对她的柔情,虽心中不愿意,但自己知道,她不可以嫉妒。贤惠的妻子,怎么能有这些嫉妒之心,不为丈夫张罗为薛家开枝散叶,便点了点头,“女儿明白。”

    进宫

    五月的午后,带着春去初夏的暖意,带来了大地的复苏。院中草木茂盛,阳光照在大地上,暖暖地,微风拂过,微醺的人都陶醉其中,也变得懒起来。

    薛蟠正处在婚假,难得有这样清闲的时候,又无人会来打扰他,躺在院子廊下的摇椅上,边上小几上放着一杯清茶,手中一卷诗卷,好不快活。

    看着书,薛蟠却想起了归宁回来的第二日,去宫中觐见陛下谢恩的事情。

    水澈虽仍在盛年,皇子也有几个,可惜中宫无子,这也是太子之位一直悬而未决的主要原因。毕竟没有嫡子出生,皇帝又没有立太子,那么所有的皇子都是有机会被立为太子,从而登上皇位,一统天下。

    中宫无子,这就更是对皇后在后宫中统治地位的挑战,而生有皇子的妃嫔就更是不把皇后放在眼里。好在水澈一直还对皇后有一丝尊重,宫中又有皇太后撑着,皇后之位才得以保全。可是这样,却也更加重了皇后李氏的危机感。

    皇后和圣上是结发夫妻,如今也是三十来岁,人老珠黄之年,这么多年都没有儿子,如今想要就更加困难了。而正在这时,她看到了当时掌管她礼职的女官贾元春。此女生的艳丽无双,贾家虽袭着国公爵位,可惜族中无杰出之辈,在朝中亦都不过是任些虚职,已经没落多时。这更给了李皇后一个看重她的机会,只要拉拢了她,让她身下一男半女,在归到她的膝下抚养,即可得了嫡子的名分,又更靠近了朝中八国公这潜在的势力。

    如果真生下皇子,那么她就可以以此来对抗周嫔和大皇子,以及其他羽翼未丰的皇子。李皇后的算盘打的响亮,所以借故让贾元春接近陛下,没想到这贾元春还真有些本事,不过一次恩宠就让陛下封她为风藻宫尚书,加封贤德妃。李皇后虽心中有些嘀咕,贤德二字,似乎有点过了,历来封妃,只赐一字已经是恩典,如今圣上却独给她恩赐了两字,可见对其的宠爱。虽李皇后因此心中略有不服,但后来一想,贾妃在宫中无靠山,贾府没落,还不得靠她才能成事,也就放下心来。

    她哪里知道其中的曲折原委,还以为自己的计策得逞。

    而贾元春被封了妃,在宫里再也不是一个小小的女官,更是得意起来。只她也知道自己是拿什么换来的妃位和宠爱,这些总不是长久之计,也是想要尽快怀上龙种,才能保她一生荣华。

    母亲上次来见的时候,提到自己的薛家表弟如今高中探花,在翰林院任职,行走南书房,又蒙圣上恩典,赐婚福亲王幼女,圣上的堂妹,德瑞郡主。她觉得这是机会来了,在宫中多时,她也感觉到自己的势单力薄,皇后虽处处照顾于她,可毕竟她要仰人鼻息,受制于皇后。如今竟有如此的姻亲,如果表弟能助她,那么福亲王府也会成为她的靠山,在宫里也更加扬眉吐气了。

    且不说宫中各人如何的心思,只薛蟠携着水婕儿登上了马车疾驰到了宫中,被皇上和皇后传召入得重阳殿。

    只见除皇上和皇后在座外,还有一雍容华贵的年轻女子。只见她身穿华丽凤身彩裙,头戴凤钗,高坐于皇后之侧,薛蟠猜测定是宫中的某位娘娘,只如今他们夫妇来谢恩,这位贵人怎么会出现。

    虽然心中百思不得其解,但薛蟠仍和水婕儿上前见礼谢恩。

    待被皇上叫起,方听到皇后笑着对皇上说道:“圣上真正是好眼光,看这对璧人,当真是天作之合。”

    贾元春也忙起身扶了扶道:“臣妾在此替姨妈和表弟谢陛下恩赐。”

    听此眼,薛蟠才知道他面前之人就是王夫人和贾政之女,贾宝玉的亲姐姐贾元春,御封的贤德妃。

    水澈眸光一闪,笑着说道:“爱妃何须谢朕,婕儿为朕的堂妹,为她找到一个如意郎君是朕这堂兄应该做的事,况薛卿家作为朕的臣子,为朕分忧解劳,能成全了他们,也是朕的一大功德。”

    “正是的,圣上向来以孝治天下,父皇知道了此事,定也会欢喜。”李皇后不落人后地忙一句奉承话。

    “虽是陛下仁慈,但臣妾亦是心中感激,能看到表弟和表弟妹如此般配恩爱,也替薛姨妈高兴。”

    水澈听到恩爱一词,心中总有些不舒服,不过作为一个男人,甚至是常年生活在后宫中的男人,他一眼就能看出何是真心,何是假意。薛蟠虽对待水婕儿温柔体贴,但是眼中却没有爱意,虽藏得很深,但是和他这个中老手想比,还是稚嫩了些。

    看着水婕儿,水澈笑着问道:“郡主可满意为兄为你挑的夫婿?”

    水婕儿忙抚了抚,温柔而羞涩的说道:“谢圣上恩典。”

    李皇后看着水婕儿如此娇态,笑着对水澈说道:“圣上就不要问了,看妹妹如此就知道甚是满意的。女儿家面子薄,圣上问这样的问题,岂不是让妹妹为难。”

    “正是的。”又对着薛蟠道:“薛卿家可还认识你的表姐,这就是你的表姐,朕的贤德妃。”指着贾元春,眼中掠过一丝嘲讽,可惜太快了,而且谁又敢注视皇上,所以尽无人看见。

    薛蟠和水婕儿忙又跪下道:“臣参见贵妃娘娘。”“臣妾参加贵妃娘娘。”

    贾元春忙走过去扶起了两人,热情地笑道:“都是自家人,何必如此见外呢。”

    薛蟠和水婕儿忙谢了。

    “姨妈可好,家里可好?”

    “母亲在家一切都好,还常向臣提前娘娘,说小时候娘娘就长得好,又很懂事孝顺,说臣如若有一半娘娘的灵力聪慧,母亲就心满意足了。”

    贾元春虽不知道自己何时何姨妈见过,不过想来自己小的时候,姨妈还没有嫁去金陵也是有的,见过自己也不足为奇。便笑着说道:“谢姨妈夸赞,难为姨妈想着,我看弟弟就很好。姨妈也是有诰命在身,如若得空,可和母亲来我宫里坐坐,娘儿们说说笑笑岂不是好。”

    薛蟠心里虽不是很愿意,但还是说道:“谢娘娘恩典,母亲知道了定也是欢喜。”

    贾元春正待要说什么,水澈却说道:“如今你们正新婚,朕就不多留你们了。”又对着李皇后道:“爱妃就带着他们两去太上皇和皇太后处请安吧,也让二老看看。”

    李氏忙起身应了,带着薛蟠和水婕儿去了。

    贾元春还正想多和薛蟠说说,可是想到圣上在此也多有不方便,而且若让皇后看出了端倪,也不好。虽然没有和得瑞郡主独处的机会让她很是失望,但如今这样已经很然她满意了。

    水澈温柔地对贾元春说道:“爱妃今日也见了薛爱卿,如今想必也累了,就跪安吧。”

    贾元春忙婀娜地跪安,又给了水澈一个含情的眼神,方恋恋不舍的出去了。

    水澈看着贾元春出去,却还一直盯着出去的地方,眼神变幻莫测。这座偌大的后宫,有什么是能瞒过他的耳目,这些人的盘根错节,又有哪些是他不知道的。能够击败所有的兄弟登上帝位,只靠狠绝是远远不够的。

    “官家。”郭公公看着圣上的脸色,小心的问道。

    “何事?”

    郭公公拿出一本秘册来,说道:“这是薛府暗卫刚传来的薛大人和德瑞郡主的起居情况,请官家过目。”

    水澈拿过翻开来看了起来,轻声地念叨:“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郭公公小心地看着圣上的神色,虽然他读书不多,但是这句话还是知道什么意思,如此缠绵悱恻的话语,听到郭公公耳里却是如此的心惊胆战。

    不知过了多久,水澈却哈哈大笑起来。郭公公也不敢抬头,只盯着自己的鞋面,好像上面的图案他今日才发现是如此的有趣富有创意,真是怎么也研究不够。

    待笑了一阵,水澈才沉声说道:“让人继续盯着就是了。”

    郭公公忙应了。

    水澈在心中叹气,薛蟠,我们是如此相像的两个人,都是善于演戏的高手啊。就像我懂你一般,你什么时候才会懂我,就算是如知己也好。”

    “朕的贾妃娘娘在宫里还安分?”

    郭公公看不明白圣上的神情,要他说,薛大人如此,圣上定是生气才是,可是圣上却无半点不快,只有一丝无奈而已。

    “贾妃娘娘如今和皇后娘娘走的颇近,其余倒还算平静。只娘娘之母贾夫人王氏前次来宫中,之后娘娘就开始留意薛大人的事情,还命了贴身宫女去私下打听了薛大人和德瑞郡主的事。”见圣上没有反应,才又说道:“周贵妃娘娘和郑妃娘娘,以及周嫔娘娘亦都来探望过贾妃娘娘几次,言语却有些不合。”

    水澈点了点头,看着殿阁窗外的知更鸟,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言归正传,薛蟠靠在摇椅上,想着进宫谢恩时遇到的贤德妃贾元春,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这女人看着就有些不简单,而且她要母亲去宫中坐坐,也不知道是何意。

    贾府总是多事之地,可是皇宫更是复杂难测。如今他新娶了德瑞郡主为妻,正是风头盛的时候,母亲如果去宫中,万一被有心人利用,就麻烦了。而其既然知道贾府的灭亡和贾元春的命终,薛蟠就更不想要母亲牵连其中。

    他最初以致现在一直的梦想就是给予母亲和妹妹依靠和保障,并且如今也一直为这个目标而努力。他不指望什么功成名就,不期望自己建多大的功劳,有多大的爵位权力,一个人要知足惜福,才能常乐。

    上天已经给予了他太多的东西,就不能再奢望更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想到此,薛蟠猛然想到母亲虽拒绝了姨妈的联姻,但是万一贾元春又以此来说服王夫人,想必王夫人也定是乐意和薛家结成联盟,或者顺水推舟为宝钗说了另一家,母亲也不好立马反对,又要费他一番口舌,倒时宝钗的婚事岂不是麻烦。看来要尽早给宝钗定一门亲事,以防事情有变。

    其实这么些日子以来,他心中对宝钗的良配也是有些想法的,看来等会子要到母亲那里,好好商量一番了。

    “郡马在想什么,叫你也没反应?”水婕儿进来,却见薛蟠拿着书呆呆的坐着想心事,连她叫他也没有反应。

    薛蟠方回过神来,看见水婕儿在丫头拿过来的另一把椅子上坐了,方说道:“从母亲那回来?”

    “是,才从母亲那出来,又和两位妹妹逛了会子园子。”看着薛蟠,水婕儿好奇地问道:“郡马刚才在想什么,想得如此入神?”

    叹了口气,薛蟠道:“我在想宝钗如今也是十六岁的年纪,是应该为她定一门好亲事了。我这做哥哥的,对妹妹的幸福却是要好好上心把关。刚才正在想人选呢,不知道谁比较合适。我就这样一个亲妹妹,定要为她选个好的,不求家世门第有多高贵,只要对宝钗好,宝钗又喜欢的才是。”

    水婕儿笑着看着薛蟠道:“郡马对妹妹的心意,连妾身都吃味了呢。”狡黠一笑,方正色道:“郡马说的也很有道理,不知道郡马又没有人选了?”

    薛蟠笑着看这水婕儿,摇头神秘地说道:“这不可说,待到母亲那里,我再告诉你。”说着握着水婕儿的手道:“你是宝钗的嫂子,也要帮着仔细思量,我不想亏待了宝钗。”

    水婕儿点了点头,“妾身即为郡马的妻子,宝钗的嫂子,我们俩又向来交好,她就像是妾身亲妹妹一般,定会为妹妹好好算计的,郡马放心。”

    薛蟠满意地笑了起来,看着水婕儿,突然问道:“那日归宁回来,你有些闷闷不乐,是有什么烦心事?”

    想到母亲的叮嘱,水婕儿有些别扭,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别过脸去,又笑着说道:“没什么,想必是累了吧。”

    薛蟠才不相信是累了这样的话,明显是在说谎,但是水婕儿既然不愿意说,他也不方便追问,毕竟即使是夫妻也是需要给对方自由的空间的。

    “有什么事,如果你想说,一定要告诉我,我是你的夫君,是你以后共度余生的人,是你一生可以的依靠,有什么烦恼和困难定要告诉我,恩?”

    水婕儿感受着薛蟠的温柔,才笑着点了点头。

    论亲

    张府

    张笃庆一直对薛蟠视如己出,而薛蟠向来对老师尊敬异常,这薛蟠成了婚,自要带着新娘来拜见恩师,这是其一。其二呢,薛母也想要和张夫人严氏以及老夫人程氏交流交流,也是对张氏兄弟相看相看。

    薛蟠和张家关系匪浅,张氏兄弟也和薛蟠很合得来,张家书香门第又无寻常子弟的纨绔之气,如果是他们两兄弟中的一人做他的妹婿,倒是可以接受。

    其实薛蟠也考虑过彭氏兄弟,可惜彭聚星早已结婚纳妾,而彭浚在科考之前家中就已经为他定了门亲事,听说不日就要成婚。

    这样算来,和薛蟠相熟的子弟中,也只张氏兄弟能入了薛蟠的眼。况薛母和张家两位夫人也是交好,宝钗也是随着来拜见过,两家可以说是相熟,这就更是好了。

    薛蟠带着水婕儿到了老师的院落里,正式地拜见老师的时候,,薛母早已经到了张家东院的正堂和张老夫人说笑起来。

    “蟠儿和媳妇先去拜见张先生了,等会子再过来拜见老太太和姐姐,小辈们不懂这些,可别嫌他们礼数轻慢了才好。”

    严夫人笑着说道:“这才是正理,叔父是蟠儿的恩师,蟠儿如今成了亲,叔父比谁都高兴呢。那天蟠儿成婚,我眼瞅着叔父比往日里更是欢喜。”

    老夫人看了看,问道:“宝钗怎么没来?有些日子没见她了,我还怪想她的。”

    “能得了老太太的眼,是宝丫头的福气。只她身上有些不爽,就不让她过来了。”顿了顿,薛母又说道:“再者,我今日也是想讨老太太和姐姐的主意。”

    薛夫人这样一说,倒是让她们好奇起来。

    “如今蟠儿也成了婚,我的心病也去了一半,如今只剩下我这女儿还没有着落。先夫去的早,并没有为她定下门好亲事,后来我又担心蟠儿的事,这反倒把她给耽搁了。眼见着今年已经十六的年纪,许多大家闺秀像她这般大,都已经定了婚事,成了家的也是有的。”

    听了这番话,老夫人和严夫人对看了一眼,心中都有些意动。她们也是喜欢宝钗这丫头,人长得好,又很是贤惠,又得她们的心,张家和薛家也是交好,如果让宝钗嫁进她们家,倒是不失为一个好媳妇。

    “老夫人和姐姐也知道,我们家原是在金陵,京城中虽有亲戚在,但也毕竟远了些,又少走动。如今也是想托了老夫人和姐姐帮我物色物色,看有没有适合的公子。”看着两人,薛母笑着说道:“我也不求他家族门第多么高贵,只人品周正,能够照顾宝钗,又能得了宝钗的眼就成。”

    老夫人哈哈笑着说道:“薛太太,我看着宝钗这丫头就很好,如果不嫌弃我们家那两个混账孽胎,辱没了宝丫头,太太又还能看的上眼,不如就做了我们家的媳妇,怎么样?”

    这不正是说到了心坎里了嘛,薛母笑着说道:“老太太和太太都是慈善人,宝丫头如能入了你们二位的眼,那是她前世修来的福分。”

    “我看两位哥儿都是好的,只怕他们看不上宝丫头。”

    严夫人忙走过来。坐在薛夫人旁边的椅子上,说道:“我那两个儿子,都是我肠子里爬出来的,我能不知道他们。如果宝钗配了他们中的一个,反倒是他们的福气,哪还有看不上的道理,要看不上也是宝丫头看不上他们。”

    “妹妹放心,如果宝钗真能嫁进我们家,我定拿她当我亲闺女看待,绝不会委屈了她。”

    本来薛蟠和薛母商议,就是看中了张家的兄弟。

    “不瞒老夫人和姐姐,我此次来不带着宝钗,也是怕谈起这些事,她一个姑娘家的,脸皮薄,到时不好意思。”喝了口水,又道:“姐姐和老夫人定也是知道的,我就这一子一女,蟠儿又从小极疼这唯一的妹妹,我也是希望能够为她找到一位知冷暖的良人,才不枉我们疼她一场。”

    老夫人一生只育有一子,家中又没有女孩儿,方叹道:“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人父母的从他们生下了开始,就为他们操碎了心。女儿更是比儿子较贵些,为着她们的婚事,也更操心。”

    看中薛夫人,又说道:“也难为你,薛老爷去了之后,独自抚养这两个孩子。”

    “也幸好蟠儿懂事,我一个妇道人家,总是有限的。”叹了口气。

    握住薛夫人的手,严夫人说道:“妹妹放心把宝钗交给我,我定是把她当做亲闺女看待。在家中有母亲和哥哥疼,在这里,我们这些长辈都会疼她的,我那小子敢给她气受,也不劳蟠儿和妹妹费心,我定亲自教训他给宝丫头出气,妹妹觉得如何?”

    “姐姐严重了,如果宝钗进了张家,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是,不知道两位哥儿,要定谁才好?”

    老太太听到薛夫人答应了此事,更是乐开了花,笑着说道:“配给谁,宝丫头都是我们家的媳妇,太太放心,我定给她找个好的。”又对严夫人道:“我看霆哥儿就很好,他是长子,人又稳重,你说呢?”

    严夫人见着老太太都这样说了,也笑了起来,说道:“正是的,那真是霆儿的福气了。妹妹看呢?”

    薛母想着,张霆确实比张霈要稳重些,脾气秉性也是好的,便笑着点了点头,道:“我看还是和老太爷、老爷商量过了,我也要和宝钗商量着,我们再定夺如何?”

    老夫人想了想,点头道:“那就听薛太太的,不过我们这儿女亲家却是板上订钉的事,可不许反悔的。”

    “自然。”

    正说着,只听得外面丫头说道:“薛大爷、薛大奶奶来了。”

    因着水婕儿郡主的身份,严夫人忙扶着程老夫人站了起来相迎。

    薛蟠和水婕儿被丫头婆子簇拥着进了来,看见老夫人和夫人都站着相迎,两人忙上前见礼,才扶着老夫人在位子上坐了。

    过了几日,张家就传来了消息,想要聘宝钗给张霆为妻。两家长辈又拿了两人的生辰八字,竟也是算出了个天作之合的好姻缘来,更是把老夫人等喜得满脸带笑。又过了几日,张家就派了媒人上门正式提了亲,两家这才算是真正地定了亲事。

    薛蟠毕竟是男子,这些事情都由母亲和妻子操办妥帖,而他呢则舒舒服服地过完了这十天的婚嫁。

    人毕竟是需要休息来调整自己,薛蟠忙碌了这些年,还真没有像这几日一般,好好地休息过,现在薛蟠就像是全身都充满了电一般,精神十足。而在外人看来,他这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正是春分得意的时候。

    天才蒙蒙亮,薛蟠就醒了过来,微微的抽出了被水婕儿枕着的手臂,却没想到,惊醒了她。

    迷迷糊糊地说道:“天还没亮呢,郡马怎么就起了,再睡会吧?”

    薛蟠下了床说道:“不了,你睡吧,我醒了就睡不着了,还是到外面去练练剑,身上也爽快。再者今日要到衙门去应卯,多日不去,定有许多事要做了。”

    水婕儿听了,只披了件外衣,就忙下了床,伺候薛蟠穿起衣服来。

    薛蟠握住水婕儿的手,道:“你下来干什么,大早上的,仔细招了风,这些我自己来就是了。”

    摇了摇头,水婕儿看着薛蟠,温柔地说道:“伺候郡马,本就是妾身应做之事。”说着唤了人进来,伺候薛蟠漱洗。

    待薛蟠收拾停当,方说道:“你去休息吧,还早着呢。”说着提了剑出去。

    香茹看着郡主,忙问道:“郡主?”

    水婕儿感觉自己现在已经没有了睡意,就说到:“伺候我更衣吧,反正也睡不着了。”

    香茹和云琪忙又端了水伺候郡主漱洗更衣,上妆梳头。

    薛蟠和以往一样,不到卯时就到了翰林院,院中虽没有多少人,但每个遇到他的人都向他道喜问候,好一番见礼,薛蟠才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这就是作为翰林院官吏的好处,每人总有个不大不小的屋子,可供他读书之用,倒是很有隐私和个人的空间,这也是所有衙门里独此一家。谁让翰林院本身人数就少,又都是些鸿儒大家或是些长才之辈。

    薛蟠也是庆幸自己的决定,早点来还是有好处的,否则遇到的人将更多,见礼就真的没完了。

    薛蟠整理着这些日子的简报和文案奏折,就听见敲门声。开门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同科榜眼,朱伯庐。

    “薛兄,怎么舍得回来了,我们还以为你在温柔乡里都舍不得出来了呢?”

    拍了一下朱伯庐,薛蟠笑着说道:“怎么,伯庐你也来开我玩笑。放心,我记得要请你吃饭,你怎能为这些就来损我。”暧昧一笑:“再说,你和嫂夫人成亲的时候,就没有你侬我侬的时候?”

    朱伯庐被看穿了心思,哈哈笑了起来,“知我者薛兄也。”

    朱伯庐也不和薛蟠客气,随意地在位子上坐了,自顾自地倒茶喝起来,便感叹道:“恩,还是薛兄这里的茶好喝啊,不错不错。”

    薛蟠看着他这样子,哪还有半分斯文,心里直翻白眼,识人不清啊。“你要是喜欢,走的时候包些去就是了。”

    “恩,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有和我客气过吗,薛蟠怀疑。

    “以后真是难喝到你这里的茶了。”看着薛蟠露出疑惑的表情,才笑着说道:“前几日,吏部的任命就已经下来了,我调任到山东省,升任登州府通判,不日就要到任,今日来是来做交接的。”叹了口气,又笑道:“自我能登仕途,盼的就是这一日,如今能够外放,也算是学有所用了。”

    薛蟠听了,忙恭喜道:“那我在这里要向伯庐道喜了。”

    朱伯庐神秘一笑,道:“说不定要同喜了,我们这一科前三名,周茗现调到了户部,我被外放,你也要差不多了,可要仔细打听打听,看你会有怎样的任命。”顿了顿,“不过我想你暂时不会出京,毕竟你才和德瑞郡主成婚,就算福亲王也不会愿意你这时候外放。”又一笑;“不过世事难料,这也说不准。”

    “这一切都要看上面的意思,岂是我等可以操心的。”说着薛蟠也放下了手上的文书,道:“那选日不如撞日,今日就算是为你这通判大人道贺践行如何?”

    朱伯庐好笑地摇头:“你的算盘倒打得好,这成婚之前就说要请我们,这是一次,今日为我饯行又是一次,怎么能两顿合成一顿的,不行,你得欠我一次,下次我们再聚之日,你还得补回来才好。”

    “哈哈,你呀,还说我精明,这世上还有谁精明地过你。好吧,就算我欠你一次,这总行了吧。”

    红楼梦之我是薛蟠第2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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