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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之我是薛蟠第8部分阅读

    红楼梦之我是薛蟠 作者:肉书屋

    红楼梦之我是薛蟠第8部分阅读

    这里是兄长的梦想,兄长看到蟠儿如今,也会高兴的吧。又想起兄长临终的叮嘱,他一直努力看顾着蟠儿,现如今他的身体亦不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了,但看着懂事的薛蟠,他也放心不少。

    薛蝌虽不是读书的料,毕竟资质有限,但胜在人老实不浮夸,对生意也有兴趣,又和薛蟠亲厚,就算自己有个三长两短的,想必薛蟠也会照顾好这个弟弟,他亦不十分担心。

    看着薛蟠,他理解了兄长当年说的,薛家以后是要靠薛蟠的。

    正想着心事,只听得贡院大门突然开启,被几个兵丁抬出个人来,已经晕了过去,口吐白沫,看着不是很好。坐在旁等候的人,都张望着看,猜测是不是自己家的,只见大树下坐着的几人,认出是自己家的孩子,忙过去扶了,哭着喊着把人抬走了,又引来了附近人们的摇头叹息,却更加担心在贡院里考试的人来。

    真正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啊,古代书生一般都身子较弱,不比武生。幸好薛蟠一直注意养身锻炼,武艺还不错,心里素质也好,才比旁人好些。

    看着人被接走,那些个兵丁才入得里去,门也关上,却让留在外面等候的人心都提了起来。

    坐了一会,薛笙觉得自己身子累乏的很,实在支持不住,只得上了轿子回去了。

    主考这应天府的主考官,是朝廷派下来的张筅吉张翰林,而任何中举的人都要尊称他一声“房师”,尽管张翰林一天也没有给薛蟠他们教授过学问,但是这“房师”对于举人来说是恩重如山。所谓“考场莫论文”这指的就是乡试,乡试有着很大的随机性和运气的成分,要是到了会试的时候,十八省举子齐汇京师,这文章一关是必须过的,只有最顶尖级别的文章放到一起评判的时候才会看运气。有了过硬的房师,以后在面对会试的时候也会有着意想不到的好处,就是能够监考会试的官员肯定都是翰林院出身,不管监考的时候还是不是翰林,但是翰林这一特殊经历将会永久的印刻在这一系官员的身上,翰林之中最讲辈分,哪怕是你现在官做得够高,但是碰上了前代翰林,还要躬身叫句“前辈”。

    翰林院的传统不是这一朝一代所形成的,从隋朝开创了科举制度之后,日积月累,管他朝代更替,这翰林院如同天下最为保守的地方,千百年来都固守着这一传统。科举考试每一级都有不同的传统,乡试考官为“房师”,会试考官为“座师”,要是一路杀进殿试,那皇上就是你的老师,改名为“天子门生”。学政都是从翰林这一个系统中走出来,一个好的“房师”能够在会试中所起到的作用简直是不可估量,当然考场中要想走作弊的捷径哪里会这么容易,不过房师却是可以提供一个不是捷径的捷径,那就是中举之后拜房师,以后师生两人关系就看举人会不会做人,孝敬自然不能少,但是最重要的是手中的文章要经常递送给房师审阅,让房师深刻了解你的文章气局。会试之中都是誊抄卷子,靠认笔迹已经是行不通了,但是一个人再怎么变,这文章气局是变不了的,这便是一条捷径!

    言归正传,在这“鸽子笼”里,一天又一天,而张筅吉拿着薛蟠的考卷认真的阅读,一边点头称赞。但不论这文章好坏,一笔绝妙的楷体正书就已经让人印象深刻,加分不少,待读的文章词句,真是句句珠玑,条理分明,论据充足,真是绝佳之作,又况是一个十六的少年所做,更是难能可贵,二十六的成年,也未必有他这样的见解眼光。张筅吉叹息道,不愧是堂兄教出的弟子,不愧是堂兄看重的人。

    原来这张翰林正是张笃庆的堂弟,自从听好友说道见着张笃庆在金陵聚贤楼带着弟子出现,就好奇起来,是何人让堂兄这样心高气傲的人,甘愿收他为徒,还一教就是八、九年,可真是倾尽全力了,虽堂兄每年也会寄信回来,不过是报平安等话。又听说这弟子是今年的生员,所以张翰林自请到应天府来做主考,也是看看薛蟠的意思,现才特别的把薛蟠的卷子挑了出来。

    薛蟠自是不知道,这考场的主考和张先生还有这样的关系,对他以后的仕途也有着不可估量的能力。所谓一饮一啄,自有天定。如若不是丧子丧亲之痛,张笃庆也不会辞官散心;如若不是薛蟠要奋发图强,薛父诚信相邀,张先生也不会留下;如若不是薛蟠的孝顺、聪慧、努力感动或者触动了张笃庆,张先生也不会留下来倾囊相授;如若不是薛蟠的不自信,让张先生决定带薛蟠去聚贤楼,也不会被大门口出考题的张筅吉的好友认出,也不会引来了张筅吉。

    这些薛蟠都不知道,他只认真地写着答着,文思泉涌。

    议说宝玉

    进入了九月,日头没有了七、八月的毒辣,白日里也带着阵阵的凉风和桂花的香味,很是舒爽。薛蟠回首这乡试的几天,真正是地狱一般,整天闷在咫尺的地方,安安静静的也就算了,吃住更是糟糕到极点,没日没夜的答题,思考,压力之大,比之现代的高考还要过。

    只有真正地经历过了这些的,才知道里面的苦楚,薛蟠是连回想到都会打个寒颤。他也尤为佩服那些年复年的考科举的人,这份比常人的毅力就值得人尊敬了。他人只看到了中举的风光,却忽略了落榜的萧瑟,和比常人的坚毅。

    坐在湖边的回廊上,薛蟠觉得现在犹如在天堂一般自在了。

    “儿这几日看着才好些,那天考完回来,都消瘦地不成样子了,也真是的,何必去遭这份罪,安逸地领着户部的差事不是挺好的。”虽埋怨张薛蟠,可薛母心里却美的很,现还不知道是否中举,但实实在在的秀才却已经有了,对薛母来说已经足够了,他也不指望薛蟠如何出人头地,只守着这份家业也绰绰有余的。

    看着薛蟠如此的争气,真是越看越疼到骨子里,哪处都是好的,这世上也只自己的儿子最出息了。心中亦想到姐姐的儿子宝玉,虽说什么是衔玉而生,小时可爱调皮些,看着也是可人,可如今都十一、二岁了,听说还只在内帏厮混,对经济仕途却弃之如敝屣,哪有自己的孩子出色,现如今,这金陵的媒人都快把薛家门槛踏破了,要不是她想着到了京里,再让哥哥给蟠儿谋划个好的闺女,才都拒绝了,否则还不随便让她挑。

    见着薛蟠已经十六岁的年纪,身材高挑匀称,容貌俊秀,气质斐然,真正是翩翩浊世佳公子,又有才,家世也好,性子也好,真是佳婿的好人选啊。

    薛蟠方回过神,喝了薛母给斟的人参茶,笑着说道:“那是母亲太关心儿的缘故,哪就真虚弱成这样。儿子底子好,这几天的苦还是吃得的。”

    觑了薛蟠一眼,“你就逞能吧,你呀,别仗着自己现在身子好,就随便着应付。”

    “儿省得的,母亲放心,儿子还有照顾母亲,还要给母亲挑个好女婿呢。”说着笑睨了一眼边上的宝钗。

    宝钗嗔了一眼薛蟠,拉着薛母的手说道:“母亲你看啊,哥哥越大越拿我说笑,再说我可恼了。”

    薛母哈哈笑着,“我的儿,你哥哥说的也在理。为娘的现在也没什么可图的,只指望你们两个好就是了。”

    宝钗扑进薛母怀里,“娘亲~~”。

    见着这样和乐的一幕,薛蟠觉得自己这些年来的辛苦都是值得的,他让宝钗度过了无忧无虑的童年,给予了薛母和薛宝钗依靠,他打理这偌大的家业井井有条,富足安乐。

    薛蟠虽有钱,但品味已经不是那种暴发户式的金碧辉煌,而是从内里透出的优雅。

    “母亲可曾给姨妈写信,告知我们入京的消息?”

    薛母转头笑着道:“还不曾,只去年说过可能来。我寻思着等发了榜,我再写信也来得及。”顿了顿,又说道:“只是听你姨妈的意思,是希望我们入京先在贾府住一段,也好全了我们姐妹这么多年离别的情分,你姨夫也是这个意思。他毕竟在朝为官多年,学问也好,你也可多向他请教一番,岂不是好。”

    又说道:“再者,咱们家只宝钗一个姑娘,毕竟孤单了些。你姨妈信上说,他们家现有三个姑娘,并林姑娘都在老太太跟前养着,宝钗去了,也多些玩伴。”

    王夫人存的意思,薛蟠哪有不明白的,这些年薛蟠让宝钗陪着薛母打理内宅也是有这方面的考虑,多些心计总比什么都不懂好。

    “儿子倒没什么意见,姨夫的学问孩儿也佩服,能向姨夫请教一二,孩儿的学问也有所长进。只如若儿子有幸中举,那明年就得参加会试,倒要用心读书才好。”

    想了想,薛蟠说道:“不若我们先去住一段,也全了母亲和姨妈的思念之情,反正京里的宅子还没收拾妥当,儿也正好让他们乘着这段时间,把一些布置设施的改造了,我们住进去也方便。等到了考期,想着这宅子也收拾妥当了,再搬出来也不迟。”

    又看着宝钗说道:“妹妹也确实孤单了些,贾府姐妹又多,只要姨妈不嫌打扰,住着倒是好的。只是我们一应花销还是自己的好,这也是亲戚的相处之道,母亲您说呢?”

    薛母听着很是妥当,也点了点头。这么些年,薛母早就已经把薛蟠当做了依靠和主心骨,亦都听他的安排。

    宝钗在旁听了,问道:“母亲,姨妈家姐妹多,一道相处倒也有趣。”

    薛母拍了拍宝钗的手,说道:“是啊,听你姨妈说,这几个姐妹俱是出挑的,尤其是那个林姑娘,就是老太太的外孙女,姑奶奶贾敏的女儿,更是样貌俱佳,文采也好,只是……,只是性子小了点。”说到这,想是想到了什么,薛母的声音低了些。

    宝钗听了,也不表示,只心里记下了,复又说道:“不是说姨妈有一个衔玉而生的孩子吗?”

    想起宝玉,薛母笑着说道:“那是你们表弟,今年方十三,只比你小一岁,生的倒是好的。”

    宝钗却努嘴笑道:“有哥哥好吗,我却不信。”

    听是薛蟠,薛母也笑道:“在我看来,自是蟠儿最好了,只是这世上模样出挑的何止千万,比得上的也是有的。”

    薛母想着宝钗从小亦是个有主见的,薛府里的事,往往也是薛母和宝钗、薛蟠有商有量,况宝钗如今也十四了,有些事与她知道也不无不好,就说道:“看着你姨妈信里的意思,一个劲的打听宝钗的事,我寻思着,是不是有意要把宝钗许给宝玉呢。”

    薛蟠听了,笑着问道:“母亲不是说贾府中的林姑娘模样才学都是好的吗,姨妈怎么不让她配了表弟。况且这林姑娘到这贾府也有数年,一直在史老夫人跟前,而表弟也是一并在跟前养着,两人可算是两小无猜,可见史老夫人也不无撮合二人的意思。”

    薛母听了此话,冷笑一声,说道:“你姨妈年轻时最是要强,也最出挑,姐妹几个,谁也比不上她,嫁的也是好的,可是这林姑娘的母亲,在做姑娘的时候就和你姨妈不对付,性子也傲,如今这林姑娘也是这样的性情,你姨妈岂不是更讨厌,又怎么会让她做了儿媳妇,儿子毕竟是她的,老太君有意,可你姨妈不点头,也没用。”

    “听母亲此话,这贾府岂不是复杂的很,我们薛家虽也是大族,可薛府毕竟人少,这纷争也少。”叹了口气,薛蟠复又说道:“我也听过我这表弟,模样确实出挑,也得丫头媳妇的喜欢,只是这成日里只知道在内帏厮混,最爱吃丫头嘴上的胭脂,看来亦不过是个纨绔而已,又无意于经济仕途,哪有半点男子的责任,不过是会些哄着姐妹夫人玩笑的能耐罢了。我妹妹才貌品行家事俱是好的,我看着,这宝玉却配不上。”

    听着哥哥的话,和平日里听到的只言片语,宝钗亦是觉得,如此男子怎能配上她,她最是欣赏哥哥那样的,性情好,精于仕途,又顾家的男子。这内帏厮混一条,宝玉在宝钗心中的好感就降了很多,绝不是良配。

    薛蟠说话时就留意这宝钗的反应,见着她如此,又说道:“他最是让我不喜的是,他说过什么‘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子是泥做的骨肉’,虽是有珍惜女儿的意思,但平日里不就他在那女儿骨肉里厮混,难道就不怕他这泥做的污了这干净,可见也是个自以为是的,平白的也污了这句话。”

    薛母在旁听着,确实觉得薛蟠说得很有道理,这宝玉却也配不上自己的女儿,只是见着姐姐的意思,她又如何回绝呢。

    薛母叹道:“蟠儿说得很有道理,宝钗,这是你自个儿的大事,为娘的也尊重你的意思。”

    虽在一旁听着,也不觉得怎样,可被问道自己,也不由得羞起来了,薛母见了,笑着说道:“这有什么好害羞的,这里亦不过只有我们三人而已。”

    宝钗想了想,说道:“母亲和哥哥的意思我都明白,听了哥哥的话,我亦不觉得表弟有什么好,我相信哥哥,哥哥说不好,那我就不要。”

    薛蟠细看着宝钗的反应,见着说不要了,才把心放下了。不是薛蟠在宝钗这件事上霸权,而是他真正觉得不好,才费心思说这么些话,可真是费力。

    薛母听了宝钗的意思,下定了决心,只是为难如何回绝姐姐,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又看着薛蟠道:“蟠儿今日说了这么多宝玉的话,看来你对你这表弟确实看不上眼,但是他毕竟是你姨妈的骨肉,又甚得贾府老太太的宠,毕竟是亲戚一场,你还是和他交好些为好。”

    薛蟠解决了这事情,心情也好,躬身道:“儿子明白,娘亲放心。”

    薛母虽和薛蟠宝钗说着话,其实心思一直还是放在门口,你看是为哪般,原来今日是放榜的日子,这半天功夫,怎么还没有人来报信。

    放榜

    当薛母正盼着放榜的消息时,三儿正领着众小厮站在应天府前面,等着放榜。周围满满当当的好些个人,有书生学子来等消息的;有像他们样的小厮,替主人候着的;有的不过是来看个热闹,以便谈资,个人各样的心思罢了。

    “小三爷,你说大爷能中吗?”三儿一旁的一个小厮挤开人群,问道。

    三儿对薛蟠是最忠心不过,也最是相信薛蟠的能力,“当然,也不看看我们爷是谁,上次的院试不就中了案首。”正说着,三儿看到了彭浚也在人群中,忙吩咐人挤开,把彭浚接了过来,说道:“浚爷怎么自个儿来了,吩咐一声就好,何苦来这挤。”

    彭浚见着三儿,四周看了看,问道:“你们爷呢?”

    三儿笑着说道:“在家呢,这会子人多,浚爷要不去府里坐坐,您的我帮着看,保准错不了,看好了立马来报,岂不是简单,您也省的在这里受罪。”

    彭浚看着高高的日头,想是结果也快出来了,便摇了摇头道:“算了,我好不容易进了来,再想挤出去,岂不是又一身汗。三弟倒是好耐心,我是在家里无论如何也待不住,只好自个儿来瞧了。”

    三儿见彭浚不同意,也不好说什么,只吩咐人保护好彭浚,别磕着了。

    正说着,只见应天府大门轰然而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官吏老爷并几个兵丁护着,走到告示栏,把榜贴了,方走开。

    大伙见着他出来,场面一下子安静起来,一双双眼,都盯着他手里黄|色的榜单,如若不是他身上的官服,如若不是护着他的那一个个兵丁,指不定就有人扑上来夺了去才好。待得他走了,大家才忙看着榜上的名字。

    只听得有人大喊道:“我中了,我中了。”

    这一下,顿时场面热闹起来,大家人挤人,恨不得冲上去看个究竟才好。彭浚身子本就单薄,虽有三儿派的几个小厮护着,但在人群里挤得也甚是难受,现才羡慕起薛蟠来,还是他有先见之明,沉得住气,才不会有他现在的狼狈。

    三儿等众小厮,并护着彭浚挤到榜单前,方细细地看起来。三儿带着的这些小厮,都是受过薛家教育的,亦都识得字,这次三儿才把他们带来,好方便在密密麻麻的榜单上找寻。

    越来越往上看,三儿看到最上头,用红彤彤的朱砂写的名字,不是薛蟠是谁,在细看,一等第一名,解元,薛蟠。

    “我们爷是解元了,我们爷是解元了。”三儿激动的喊起来,引得人群纷纷张望,这解元家的仆人。

    而彭浚也早在几个小厮的帮助下,找到了自己的名字,一等第五十一名,才松了口气。

    找到了名字,三儿等才挤了出来,彭浚看着三儿急色的样子,也知道他急着回去报喜,只说道:“告诉三弟,改日约他出来庆贺,我也回去了,你回吧,想必三弟也等急了。”

    三儿忙谢了,匆匆地带着众小厮飞快的走了。

    还未到大门,就见着大管家王忠站在门口,忙跑了过去,“王管家,我们,我们爷,解元。”

    这一路跑了来,三儿等真是汗流浃背,忙缓了缓,说道:“我们爷得了一等第一名,是解元。”

    王忠一听,喜上眉梢,忙吩咐了人到内里报喜,命人赏了三儿等众小厮,又命人把准备的鞭炮拿出来放了,复又命人把准备的贺银拿出来,一样样的吩咐了,一下子,薛家就像是转动的机器般迅速运转起来,好不忙活。

    且说,薛蟠正和薛母宝钗聊着等消息,只见昭雪并王忠家的媳妇跑过来,说道:“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大爷中了一等第一名,得了解元了。”

    薛母一听,忙站立起来,问道:“这是真的?”脸上已经激动地难以言表。

    王忠的媳妇笑着说道:“三儿去看的,说的真真的,一准没错,才传了话进来。”

    薛母的心才落了下来,满脸喜色,合着双手直念阿弥陀佛。

    省过神来,薛母忙说道:“吩咐下去,把鞭炮放了,全府上下每人赏银十两,锦缎一匹。”又说道:“派了人,去给笙老爷报喜。”

    王忠家的笑着说道:“已经去报了,鞭炮也拿了出来,太太吩咐备下的赏银也已经拿了出来。”

    薛母听了才放下心来,又见薛蟠还站着,笑着说道:“我的儿,你快出去接待,想必报喜的一准来了,可不能怠慢了。”

    薛蟠见薛母如此高兴,薛府上下一片喜气,也很是高兴,忙应了,方出去。

    到得外门,见着三儿等已经在此候着。三儿等小厮见着薛蟠出来,忙跪了道:“给大爷道喜。”

    薛蟠见着,笑着说道:“辛苦你们了,等会子去领赏。”

    三儿凑近说道:“托大爷的福,今儿我们可是领了好多赏钱,怎么还会幸苦。”

    听了此话,薛蟠也笑了,“那是他们赏的,我另赏你们一份。”

    方谢了恩,薛蟠又说道:“张先生、海师傅那里报了吗?”

    三儿忙说道:“大爷放心,我已经派了人去过了,张先生说等你得空再去他那里,海师傅亦是这意思,还吩咐给您道喜。”

    薛蟠点了点头,方带着人到了前院正堂。

    一路上,下人们虽忙碌,但脸上都带着喜气,以后,这薛府可是出了个举人老爷,在往后,岂不是前途无量。主子有福,这下人也有体面。

    见着薛蟠一行人,都忙道喜问安。

    薛家的族人和亲友,听得此消息,或派人,或亲自上门道喜亦不言表,薛府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这忙碌了三天,方消停了下来,薛蟠也有时间去得张先生的院子。

    虽外面吵吵闹闹的,可张先生的院子已然保持着安静优雅的氛围,普一走入,薛蟠这些日子以来的浮躁也随之消散,心情清新了许多。只见张起和另一个小厮模样的立在门外,见着薛蟠进来,张起忙躬身道:“蟠爷,您来了。”

    薛蟠见着,问道:“老师有客人在?”

    张起说道:“是,先生在会客,您稍待,我给您通报一声。”

    薛蟠摇了摇头道:“既是老师有客,那我就不打扰了。”说着转身便要走。

    却听得内里说道:“蟠儿进来吧。”

    张起听了,忙打起了帘子,薛蟠亦只得整了整衣冠,方进了去。

    只见张先生和一个中年人对面而坐,薛蟠亦不敢多看,只先给老师请了安。

    被张先生叫起,才仔细的看了来者是谁,毕竟张先生在金陵甚少有人来拜访,虽交得些好友,也多是张先生出去。

    不看还好,一看,这不就是今次乡试的主考,张翰林,虽只匆匆看过一眼,且当时穿着官府,但薛蟠的记性向来很好,是不会认错的。

    看着薛蟠眼中划过的惊疑,但也一瞬就稳定了心神,张筅吉看了,心里自点了点头。张笃庆见着薛蟠如此的表现,也是满意,笑着说道:“蟠儿过来,想必你也认得他。”

    薛蟠忙上前几步,说道:“是,老师”,说着,有一拜,说道:“辛寅年应天府举子薛蟠见过房师。”

    张筅吉哈哈笑了起来,“你也不用和我那么见外,你是堂兄的弟子,自也是我的弟子一般。”

    又转过头对着张笃庆说道:“我说兄长有什么留恋的,既一去八、九年也不回,这次要不是我的好友在金陵聚贤楼见着你,还指不定什么时候我们才见面呢。”

    张笃庆无奈一笑道:“我当年也是伤心不已才辞了官,如今想来,也是无奈。只这蟠儿对我的脾气,我才收了他,这一过就十年了。”说着眼感叹起来。

    张筅吉说道:“我这次来,大哥也吩咐我,定要把你请回去。”说着笑着看了眼薛蟠,又说道:“我们还商量着,你若不回,这次绑也把你绑回去。可想来这不就白商量了,这不,你的弟子要进京,你哪还有不回的道理,如若还执意不去,我就把你弟子绑了,看你就不就范。”说着自己也哈哈大笑起来。

    听得张筅吉这样无赖的话,哪有堂堂翰林的斯文气派,张笃庆亦苦笑道:“是该回去了。”又看着薛蟠,对张筅吉说道:“我是看着蟠儿长大的,他亦可算的我亲子一般,如今他要进京,我怎能放心。京城这样的地方,是非之地,我不看顾着,也不安心。”

    见着堂兄如此,张筅吉笑道:“不若这些年,兄长倒是婆婆妈妈起来,既是你不说,念在是你唯一的弟子份上,我和大哥也会看顾于他。”说着又对薛蟠说道:“可见你是得他心的,他才如此为你着想。”

    薛蟠忙一礼,说道:“不过是老师错爱罢了。”

    张筅吉也不说,只笑看着薛蟠,仪表堂堂,行为优雅,眼神坚定,自有一番威严气派。

    而张先生也看着薛蟠,十年了,这如亲子一般教育着长大,也是希望他有个好前程的,是时候回去了。

    入京前

    待得张筅吉离去,薛蟠送至门口,复回了张先生的院子。只见先生已经在院子的槐树下的藤椅上坐了,张起侍立在旁斟着茶。

    张先生见了薛蟠,示意他坐在对面的藤椅上,方开口道:“我自离家已十余年,原本打算四处游历,也散散郁结之气 ,没成想遇到了你父薛公诚心想请,倒让我想起了为父的苦楚来。如若我早年能够多管教看顾,我那儿子也不会这么早就病死了。”想到亲子,张先生叹了口气,神色忧伤。

    见薛蟠倾听专注,笑了笑,复说道:“我在金陵城中,听得你不少的评价,想着如此人家,亦不过是个纨绔而已。和我那儿倒是有几分相像。”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

    “如今我教授你已尽十年,从稚童启蒙,到如今的经史演算,我已然是倾囊相授。你天资聪慧,但毕竟阅历有限,以后在做学文、为人处事中还是要虚心学习方好。”

    薛蟠忙躬身道:“学生谨遵老师教诲。”

    看着薛蟠恭敬有加的样子,张先生也很是满意,说道:“这京畿重地,可比小小一个金陵复杂的多,岂不闻这遍地的皇亲国戚,满街的文武百官,一个小小的薛家,哪里是得罪的起的。你如今进京,切忌好勇斗狠,多听少说方是正理。”想着薛蟠的性子,又笑道:“不过想来以你的性子,也不会闹多大的事来。”

    见着薛蟠点头,又说道:“我亦知道你那亲戚,你姨妈家荣国府贾家、你母亲娘家王家,众子弟良莠不齐,切忌不可混迹于内。你从小只在我这里受教,却未有其他人一起读书,难免寂寞,去了那里,万不可染了歪风习气,你还要为明年的会试、殿试做准备,不可荒废学业才好。”

    “是,学生明白,一定用功读书。”薛蟠认真地说道。这贾家的纨绔他可是知道,虽不记得什么情节,但好像还有玩男童的,里面歪歪腻腻,他可不喜欢。

    张先生又说道:“我往日也和你说起朝堂态势,六部堂倌、各王爷国公、实权新贵,你要切记才好。如今朝廷新旧权利交替,当今官家又立志图强,这次应考,必是为培养亲信而来,你切记不可牵扯进党派之争中,且不闻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老师之言,学生记下了。”

    “哈哈,看我越老越啰嗦了,好了,就这样吧。我那堂兄后日就要返回京城,我就随他一起回了,也不必送我,你到了京城,到户部街北街张府寻我就是了。”

    感受到张先生话语中的关怀,薛蟠忙应了。幸好到了京城还有老师在,薛蟠也知道老师回去也存了多照应他的心思,这岂能不让他感动,方站起端正地磕了头。

    待得从张先生院子中出来,薛蟠在心中感叹道,红楼梦,我来了。

    其实他多想就这么一辈子在金陵中度过,一辈子也不想母亲妹妹牵扯入红楼中,可是他必须扭转薛府的颓势,他不想让薛府上下为贾、王、史家一起陪葬,他必须争,必须努力。

    自薛蟠中举以后,薛府上下就动员起来,收拾行装,薛蟠也是一刻不得闲,安排留下的管事府中各项事宜和金陵各店铺庄子的租子利钱等,又拜别薛家各房头等。

    自诸事安排妥当,薛蟠方带着众小厮去往薛笙府宅。

    刚到门口,只见薛蝌已在门外相迎。薛蟠笑道:“你这是做什么,难道我来你府中,就成了客人不成,还和我客气如此。”

    薛蝌笑道:“这不是大哥要进京了嘛,想着是见一日少一日,当要多见面才好。如若大哥都成了客人,那就没主人了。”

    薛蟠笑道:“岂不知你也学得油嘴滑舌起来,看是要堂叔好好管教与你。”

    薛蝌忙告饶道:“好大哥,可千万别啊,我爹最听你的话,你不是害我嘛。”

    说道堂伯,薛蟠问道:“我前几个月不得闲,不知堂伯身子怎么样了,我前儿个派人送的千年老参可用了?”

    说起父亲,薛蝌也是摇头:“时好时坏的,大夫也看了好些,药也吃了好些,天气爽利的时候,气色也好些,前几日天气闷热的很,身上也就不舒服起来。大夫说父亲体虚,不能大补,这老参倒不敢用,只用些念头短的。”

    薛蟠听了点点头,又拿出了一份册子来,说道:“这病人最是没胃口,这是我往日记下的菜谱,各时节吃什么最好,最爽脆,都有,你拿了吩咐人给堂叔做些,能多吃些就是好的。这天热,等过了这月,就凉下来,也就不碍了。”

    薛蝌接过,看了看,条条明细,什么功效,药用,什么时节,都清清楚楚,薛蝌忙谢了。

    薛蟠摆了摆手说道:“算了,我们还谢什么。”

    正说着,便已入得内来,见薛笙坐在摇椅上,正和堂婶刘氏说话。刘氏见着薛蟠来了,笑着起来,说道:“刚还和老爷说道,你就来了,快坐吧。”

    薛蟠谢了,方坐下,见着薛笙气色倒比八月那会子要好,说道:“堂叔身子可好些?”

    薛笙笑着说道:“听了你中举,我心里也舒畅,身子自是好多了。”说着笑看着薛蟠,道:“好样的,我们薛家也出了个正经的举人老爷,岂不是祖宗保佑。”

    叹道:“薛家虽说是皇商,表面看着也风光无限,岂不闻内里却也艰难。虽也有捐了监生的,可哪有实打实考出来的功名有用。兄长是好福气的,有子如此,也该瞑目了。”

    想起父亲,薛蟠也心里酸楚,忙笑道:“蝌哥儿也是好的,我看着比旁的要强百倍,堂叔有他,也是福气。”

    看着侍立在旁的薛蝌,薛笙笑着说道:“他毕竟年幼,以后,还要你们兄弟两个互相多帮衬着。”

    薛蟠笑道:“我和蝌哥儿自幼就亲厚,这本是应该的。”又看着薛笙说道:“堂叔身子不爽,侄儿本不该远行。”

    薛笙笑着摇头道:“还是你功名要紧,去的京里,自多留个心眼,心思明白着些。”

    “侄儿知道,”复又说道:“等堂叔身子爽利了,带着婶子、蝌哥儿和宝琴也到京城来住些时日,岂不是好。”

    薛笙笑道:“好,以后这蝌儿就跟着你,你多教导他,我也放心。”

    薛蟠笑着说道:“我是没话说,只怕到时婶子要来找我算账了,说我抢了她的儿子,这可如何是好。”

    刘氏听了,嗔了一眼,说道:“蝌儿能跟着你,我高兴还来不及,哪还会如此,可见我这婶子平日里是待你不好的,如今才说这话。”

    薛蟠忙站起来说道:“是侄儿不对,婶子待我最是好的,说错话,改打改打。”

    见着薛蟠的样子,大家又笑了会子,却正见着宝琴随着丫头婆子一起过来。宝琴小时候就极是可爱,大了越发的好了,明媚鲜艳,是大宅中最亮丽的一抹色彩。

    见着薛蟠在此,宝琴忙跑了过来,说道:“大哥哥,你来了怎么也没人告诉我,宝姐姐好吗,好些日子没见她了,我都怪想她的。”

    薛蟠也是极疼她的,宠溺地看着她说道:“你宝姐姐也想你,这几日得空去看看她。”

    宝琴拉着薛蟠的胳膊说道:“你们不是要去京城了嘛,我也想去,我随父亲去过许多地方,就是没去过那,那儿好玩吗?”

    薛蟠笑道:“那儿是极热闹的,等堂叔身子好了,你们都来京城不就好了,倒时你这小调皮一定乐不思蜀。”

    宝琴听得此话,惊喜地看着刘氏道:“娘,是真的吗,我们也去吗?那样就又可以和宝姐姐玩了。”

    刘氏睨了眼宝琴说道:“你这么想去京城,可见是儿大不由娘了,你那公公梅翰林等任满了回了京,你也差不多到了该议亲的年岁了,倒时有的事你住京城的时候。”

    听得此言,宝琴面色绯红,说道:“娘~”,便羞着脸跑开了,没跑几步,又折回来说道:“大哥哥,说好了,我们来京城,你可得好好招待我们。”

    薛蟠见着她这样子,笑道:“知道了”。

    宝琴得了答案,就匆匆的笑着跑了不提。

    薛蟠自薛笙家回来,又是几日光景,待得一切都打点妥当了,给亲戚的礼也备齐全了,这又不得不说到薛蟠之前派到京城里的人,回信捎来了所有要知道的资料,这使得薛蟠要备的礼也格外齐全妥当。

    十月十一日,天气格外的晴朗爽利,薛母带着宝钗并丫头、婆子媳妇,薛蟠带着海正并男仆小厮等浩浩荡荡地上得京去不提。

    入京(一)

    走走停停一个多月,薛母等终于在十一月末到了京城。入得城门,见着已然等在城门口的管事,薛蟠忙勒了马。

    见着薛蟠勒马,忙过去跪了请安,起来,方说道:“大爷一路辛苦。”

    薛蟠应了,问答:“房舍都修缮好了嘛?”

    管事拱手回道:“回大爷,买下的房子已然按您的要求布置了,只是您前次才吩咐的改造的地方,已经命人加紧在赶工,现还不能全好。”

    薛蟠也知道这是大工程,说道:“恩,我和太太方要到贾府去,你随着王总管去吧。”

    又唤着王忠上前,说道:“你先带着剩下的人去宅子安顿,各处都给我看看,仔细些。”

    王忠忙应道:“是,大爷”。

    薛蟠又对海正说道:“海师傅也先去宅子安顿,也劳您多看顾着。”

    海正才不喜欢去那些高门大户,听薛蟠此言,自是高兴,拍胸脯保证了好好看着宅子。

    薛母在轿子里听了,忙拉开了帘子,对王忠说道:“你有什么事,到贾府来回就是了。”王忠并管事亦应了,方带着多余的仆妇等架马车去了。

    薛蟠这次来带的人手足够,况还有先头派了来的,但毕竟是去姨夫家住,不好多带,只好把其他的都安排进了宅子。

    话说这宅子也不是薛家祖上留下来分给薛父这一房的,而是薛蟠早些年派人入京来买的。原来那处,已然许久没有人住,况地方又小,如果是薛父那时候,做买办等来住着还够,可如今的薛府却比往日大了许多,虽已经不任着户部的职,不是皇商,可内里的营生却比已往多了何止一倍,这各大商行、各庄子田租等,管事也比往日要多些。此来还带着母亲妹妹,这家大业大,以前的房子就不是很够住了,薛蟠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另买了好的,不要求外表多豪华,但内里要大些,要舒适。

    看着王忠带着部分人驾马车去了,薛蟠看看留下来的马车,也是浩浩荡荡一大路,除各主子的行李就满满当当装了几大马车,还有送的礼、各仆妇的车,再加上众小厮男仆等骑着马,满满一条街。

    薛蟠驾着马说道:“走”便向着宁荣街而去。

    贾府 荣庆堂

    且说这几日,王夫人接了妹妹的信,说不日就要进京来,真正是高兴异常,京中除哥哥王子腾外,再无别的娘家人在,如今妹妹携了哥儿、姐儿来,岂不是解了她的寂寞。再者,妹妹信上说他的外甥薛蟠又中举成了解元,薛家又是家大业大,如今来了,妹妹真正是体面的很。她有这样的亲戚,比那邢夫人等更是有脸面。且蟠儿如此出息,也可带着些宝玉,也让宝玉有些进益,也就好了。

    这日王夫人、邢夫人、琏二奶奶并三春、宝玉、黛玉等在贾母处说笑。却听得贾母说道:“老二家的,前儿你说薛家太太来,还有几日啊?”

    王夫人忙笑道:“前次接着信上说已然出发了,算来也就这几天就该来了。”

    贾母听了,点了点头,笑道:“这下你可找着人一处说话了,你这妹妹一嫁去金陵,这么些年,都不得见。想着那年你嫁来时,还来过,一处说笑,也是个爽利的。”

    王夫人和薛夫人向来是好的,笑道:“我那妹妹就是这样的脾气。”

    贾母笑道:“哈哈,爽利的才好,也是有福气的。听说她得了一哥一姐,哥儿叫薛蟠,姐儿叫薛宝钗。”

    王夫人笑道:“还是老太太记性好,不正是嘛。妹妹信上说蟠儿今年应考,中了举人,头名解元。宝钗也是性情好,人也长的好,贤淑的很。”

    贾母一听,说道:“那真正是大福气的,这蟠哥儿真正是出息。”

    “可不是嘛,老爷也是这么说,还说等他一来,还要好好考校他的学问。”得意得笑道:“往日里老爷只和那些门客先生论说诗文经史,这次可逮着个年轻的,可不是高兴。”

    想起自己这个儿子,只爱着这些,贾母也笑了,“可不是。”转头对宝玉说道:“我的宝玉,这下好了,你老子有人陪了,你以后被老子抓去,就不要让人来找我们了,找你那蟠大哥哥救场就好了。”

    此话一说,大家都笑了。王熙凤笑着说道:“老祖宗这一句话就点到?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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