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之我是薛蟠 作者:肉书屋
红楼梦之我是薛蟠第5部分阅读
都不敢去,那何谈以后科考。
深吸了口气,躬身道:“是,学生遵命”。
如果张先生知道薛蟠刚刚的胆怯还有他一份“功劳”,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夜晚的金陵城热闹非凡,华灯初上,余音袅袅,空气中飘着江南独有的微湿气息和诗情画意,浪漫动人的氛围。而聚贤楼门前更是热闹,但是常以看热闹的人居多。
薛蟠随着张先生来到门前,只见门口搭了个台子,独放一桌一椅,有一人独坐,桌前放了一签筒,笔墨纸砚俱备。原来,想进这聚贤楼,除受到主人邀请的各文豪、士绅官吏等,只有闯过了一关,得到了门前所坐之人的认可方可进入。
只见三个穿着华丽的书生神情高傲,走上台去,从签筒中抽得一联,“树已半寻休纵斧”,一看此联,脸色微变,苦思冥想半刻,仍未有答案,台上坐着的人倒是一点不着急,一张不变的笑脸,但台底下的人可就没这么好的耐心,起哄声不断,臊得台上三人面红耳赤,哼了一声,灰溜溜地下了台来。
仔细想了想,薛蟠倒是对了出来,现代就听过不少妙联,跟着张先生学习,亦是长进不少,他心思又巧,这一联倒是对薛蟠没有多少难度。有了答案,薛蟠脸上更是少了些许怯怯之色,越发地沉稳,心里还是感叹,自己还是嫩了点。
“蟠儿,你去对那联。”张先生见薛蟠面有足色,知道他肯定有了应对。作为老师,薛蟠的实力,他还是清楚的,如若这小小一关都过不了,那还真是他教学的失败。
听了老师的吩咐,薛蟠上得台来。台下众人见上来的只是一个黄口小儿,更是耻笑声不断。更有粗鄙者,大喊“你上去做什么,快回去找你娘吧”,引得众人大笑不止。
薛蟠全不理会,他只让实力说话,也不多话,拿起笔来,在洁白的宣纸上写道:“树已半寻休纵斧,果然一点不相干”。端正圆润的楷书,字迹工整潇洒,隐有颜真卿的风范。
那坐着的人,拿起纸来看了又看,读了一遍,又说道:“这上下联中,quot;树quot;quot;果quot;皆草木类;quot;已quot;quot;然quot;皆虚字;quot;半quot;quot;一quot;皆数字;quot;寻quot;quot;点quot;皆转义为动词;quot;休quot;quot;不quot;皆虚字;quot;纵quot;quot;相quot;皆虚字;quot;斧quot;quot;干quot;则为古代兵器。全联以口语对诗句,倒显出乎意料之趣味来。”又赞叹地看了眼薛蟠,“这位兄台通过,请上楼。”
这些之前嘲笑于他的人,现到露出艳羡之色,恨不得答出的是自己一样。
薛蟠也不知道此人是何身份,但见其举止有度,行坐优雅,倒是很有好感,微一礼,才跟着老师进了楼去。那人见薛蟠如此,也微微地点了点头,但看到与他同进去的人时,倒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可惜薛蟠只顾跟着老师,没有留意。
普一进入,就仿若进入了另一个人个世界一般。里面甚是宽敞,整个楼呈回字型,中间亦搭了个台,可能是还没开始的缘故,上面无人,只两侧放着桌椅,放有笔墨纸砚等数物,正前方却放了一大铜锣。
四周座位上,零落的散着些许人,都是书生打扮,年龄各有不同,但都比薛蟠大,有得甚至大许多。他们低声交谈引见,和外面的哄闹倒有十分的反差。回廊上已经挂起了许多灯笼,把整个院落照的有如白昼一般。二楼上已经放好了桌椅,都是受到邀请的人物所坐的地方,亦有几人或闭目养神,或与旁人交谈寒暄。
薛蟠随着张先生上了二楼,原来张先生是有请帖的,薛蟠后知后觉的想起来,真是着实郁闷,既然可以直接进去,还让他上台联对,但是这些薛蟠是不会说的,想来老师也有自己的考量吧。
师徒俩寻了个既可以看到全场不妨碍视野,又偏僻的位子坐了,喝了口茶,张先生说道:“蟠儿你是不是奇怪,为师既然有请帖,刚才为什么还要你上台联对。”用的却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学生不敢,只是”。
笑了笑,张先生继续道:“为师平日里对你严格要求,你也从未让为师失望过,但最近为师发现你似乎对自己的学问不太自信起来。做学问,不可骄傲自大,目中无人,自以为惊才绝艳,但也不可畏首畏尾,过分谦虚。文人虽讲究一个“谦”字,但自有傲骨,又怎可让人低看了去。”
张先生所讲,让薛蟠茅塞顿开,在做学问方面,薛蟠以为的谦虚谨慎,却望了古来文人墨客无不狂放豪迈,傲气逼人。倒是自己把自己逼入了死胡同,一味地钻了牛角尖了。但此种场合,亦不便引起注意,薛蟠只好坐着一礼,“学生受教了。”张先生亦不理会,自笑了笑,各心照不宣。
只这谈话之间,院落里来了好些人,虽不复开始的安静,但坐上各位自认身份,也只低声交谈,偶有喧哗者也是言谈有度。
又复等了会,座位都已坐满,还多加了些许。这时,只见一个带着文士帽,穿着石青起花八团倭缎排穗褂,登着青缎小朝靴的老者走上台来,拿过小厮递上的铜柄,在锣上敲了一下,等时全场安静下来,连外面也似一下安静无声起来。
对着众位,作了揖,方说道:“今日是聚贤楼诗文会友的日子,在座众学子俱是文采出众,满腹经纶,亦有德高望重的当代文豪大家。老朽郑成虽文采平常,但舔为主持此次盛会,亦深感荣幸之至。望各位才子,发挥所长,今日在此一展才学,他日亦可金榜题名,名扬天下。”
此番话一出,在座各位学子俱是群情激动,似已经扬名天下,前程似锦一般。
文坛盛会(二)
只说被邀请来主持会文盛会的郑成,一番慷慨激昂的讲话,说得台下的人都跃跃欲试,郑成便转身从旁边丫头的托盘中拿出一封纸鉴来,展开念到:“近日既是金秋时分,又是重阳佳节,此情此景,各位何不以此为题,或作诗一首,或联对,岂不是风雅。”
听的此议,大家无不称好。不过片刻,其实有些已经有些眉目,但总想要再押韵一番,待到最后,一鸣惊人。
只见一穿着淡青色绸衣的书生站起来,摇着折扇,摇念道:“江涵秋影雁初飞,与客携壶上翠薇。 尘世难逢开口笑,菊花须插满头归。但将酩酊酬佳节,不用登临送落晖。古往今来只如此,牛山何必独沾衣。”赞叹无数。
见已有人拔得头筹,自有人不甘寂寞,亦站起来,念道:“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
这二人一咏重阳,一赞秋景,倒是赢得了阵阵赞叹,以后几人作的就乏善可陈,但也获得了大家的鼓励。
正说着,只听得一人念道:“题红叶清流御沟,赏黄花人醉歌楼。天长雁影稀,月落山容瘦。冷清清暮秋时候,衰柳寒蝉一片愁,谁肯教白衣送酒。”
端的是好诗词,大家忙寻声望去,只见角落中坐着一人,穿着半旧的长衫,但很干净整洁,自由一股说不出的风流意味,其人面对大家的目光倒也从容。
此诗一出,赢得了赞叹一片,二楼上的各位也是频频点头称赞,直叹“江山自有才人出。”
郑成忙问道:“好诗,不知少兄高姓大名。”
此人落落大方地站起,微一礼,道:“学生德安,周信”。
“周少兄端的是好诗才,”又朗声对在座各位说道:“单只作诗岂不无趣,郑某虽无甚才学,但幸得一联,现只好抛砖引玉。”
说完,命人拿出事先写好的对联,只见上联写着:“移椅倚桐同观月”。
能进的此地的无不是才华横溢之辈,岂会被这小小的同音联吓退,自有人说道:“等灯登阁各攻书”。
又一礼,说道“学生不才,也有一联,也是同音联,‘风吹蜂 蜂扑地 风息蜂飞’,”说完扫了全场一眼。在这时候能露地脸来,大家又怎会独让周信呢。
很快,就有人答道:“李打鲤 鲤沉底 李沉鲤浮”。复又说道:“学生亦有一联,‘一掌擎天五指三长两短’”。
第一位作诗的自不甘,有了应对,站起说道:“六合插地七层四面八方。”又是引起各方赞叹。
这一来一往之间,好不热闹,薛蟠在旁听着,直感叹在座各位才华满腹。但一直听下来,薛蟠对自己却更加有自信了,这诗也好,对联也好,他都对的好,想到这里,感激地看了眼张先生。
正想着,却听到一人说道:“这《璇玑图》可谓千古奇文,我辈亦无不敬仰。这全文八百多字,无论反读、正读、横读、斜读、交互读、退一字读、迭一字读,均可成诗。可读的三言、四言、五言、六言、七言诗一千多首,才情之妙,贯古朝今”,顿了顿,方说道:“学生不才,仿前人作了一首回文诗,望各位多多指教。”
“春城一色柳垂新,色柳垂新自爱人。人爱自新垂柳色,新垂柳色一城春。”
“妙绝”,众人惊叹。
一人亦站起来,说道:“学生也有一首。”
“寒风晓日映沙滩,日映沙滩竹报安。安报竹滩沙映日,滩沙映日晓风寒。”
此诗一出,亦得到赞叹一片。
这回文诗端的是有趣,大家也来了兴头,一书生打扮的老者走出啦,说道:“园丁栽植树成材,植树成材筑玉台。筑玉台高优质木,高优质木园丁栽。”也颇有些文采。
以后陆续也有人作出好的来,比如:
“静思伊久阻归期,久阻归期忆别离;忆别离时闻漏转,时闻漏转静思伊。”
“采莲人在绿杨津,在绿杨津一阕新;一阕新歌声漱玉,歌声漱玉采莲人。”
“赏花归去马如飞,去马如飞酒力微;酒力微醒时已暮,醒时已暮赏花归。”
引来了阵阵喝彩,而这些新出的诗词,被台上设着的执笔迅速的抄录起来,想必明日一早,这些佳作会传遍金陵城的大街小巷。
薛蟠凝神听着下面的诗词佳作,偶思索一番,却听得张先生问道:“蟠儿,你可有对了?”长者问,怎敢辞,薛蟠收回了心神,恭声道:“学生亦有所感。”
“既如此,你也上去写上些让大家品评一二。”说完,也不看薛蟠,自闭眼养神起来。
薛蟠值得领命,走下了二楼,上得台来,躬身道:“学生不才,想在各位面前班门弄斧,望各位兄台不吝赐教。”得到郑成的首肯,方提笔在纸上写到:
“莺啼岸柳弄春晴月夜明,香莲碧水动风凉夏日长,秋江楚雁宿沙洲浅水流,红炉透炭炙寒风御隆冬。”
待着展示出来,乍看去,这哪是回文诗,亦有人笑道:“你这哪是回文诗,还是回去再读几年再来吧。”
可郑成不这么看,仔细看了薛蟠所写,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在场多是才学超群之辈,亦有人看出了其中的意思。
郑成朗声说道:“妙,妙,妙”。
“莺啼岸柳弄春晴,柳弄春情月夜明,明夜月晴春弄柳,晴春弄柳岸啼莺。
香莲碧水动风凉,水动风凉夏日长,长日夏凉风动水,凉风动水碧莲香。
秋江楚雁宿沙洲,雁宿沙洲浅水流,流水浅洲沙宿雁,洲沙宿雁楚江秋。
红炉透炭炙寒风,炭炙寒风御隆冬,冬隆御风寒炙炭,风寒炙炭透炉红。”
对着薛蟠赞叹不已,郑成说道:“少兄诗中道尽春夏秋冬四时之景,用心之巧,令人回味无穷啊。”
方才和那嘲笑薛蟠的书生一样想的人,现暗自羞愧不已。
郑重一礼,薛蟠岂敢受,只侧着避开了。郑成见此,越发欣赏薛蟠,道“不知少兄如何称呼?”
薛蟠拱手道:“微薄之名,何足挂齿。学生金陵薛蟠。”
台下之人一听,都惊叹。薛蟠虽这几年露面较少,但早年间积下的名声还是让许多人印象深刻。大家以为薛蟠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如今见了其人,风度翩翩,长相英俊,进退有度,优雅从容,虽还是少年之姿,但可见长大后的惊才绝艳。
非本地人还不太清楚薛蟠,但金陵城中,谁人不知当年的“呆霸王”,薛家嫡子薛蟠。
真是年年岁岁花相似, 岁岁年年人不同。
水满则溢
薛蟠不知道后来会文是怎么结束的,也不大记得怎么回到薛府,因为自他重新坐回张先生身边后,总能感觉似有若无的目光朝他这边打量,有惊叹,嫉妒,羡慕,不信等,复杂地很。但是有一点,也是此次来参加盛会最大的收获,就是真正地扭转了小时候,大家对薛蟠的印象和看法,薛蟠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第二日,薛蟠如往常一般,从张先生处出来,吃罢午膳,休息一会子,就要到外书房处理公事,看书预习功课。
刚出了外门,就见三儿凑了上来,“大爷,今日小的才从外面回来,现在全金陵都在谈大爷您昨儿在聚贤楼的风采,特别是您那回文诗,没有一个不说好的,奴才今儿可是沾了爷的光,也风光了一回。”
这早在薛蟠的意料之中,虽没有想到会传的这么快,但也并不惊讶,反倒是刚才张先生的话倒是耐人寻味。
张先生像往日一般,坐在椅子上,神情沉稳淡定,道“蟠儿,你昨天表现很好,不枉为师教你一场。”
从来都没有这么明确的受到老师表扬,薛蟠真有点受宠若惊,忙躬身道:“学生学问尚浅,还有很多不足之处,昨日不过是学生运气好而已。”
摇头笑了笑,张先生说道:“你亦不必自谦,你有多少水平我很是清楚,你虽聪明,但这更是你平日努力的结果。”
想了想,又说道:“你知道今日为师为什么要和你说这番话?”
薛蟠一头雾水,自是摇头不知。
薛蟠既是再聪明,可是毕竟只是一个还未满十一岁的孩子,而内里虽已经成年,但是,在现代,又何尝经历过尔虞我诈,又有谁教过他处事之道呢。
也不正面回答,张先生只道:“《老子道德经》第四十一章有这样的句子,‘质真若渝,大方无隅,大器晚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这是说大的地方,是没有角落的,一望无边,广阔无垠。大器是要晚成的,早成的不可谓大。人们所说的早期的神童,那只是在某个方面暂露了头角。
例如唐初“四杰”之一的王勃,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就写出了名垂史册的《滕王阁序》,文笔优美,可谓词彩华章。然而可惜他英年早逝,否则到老的时候,那会有多少优秀的作品啊。
苏老全,二十七岁始发愤,最后终有所成。大音希声,大的音乐是无声的音乐,这正像唐朝著名诗人白居易,在《琵琶行》中所描写的那样“此时无声胜有声”。大象无形,说的是最像的不是形似,而是神似,也是对他音乐的最高评价。
在《老子道德经》第四十五章里,老子写道:“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冲,其用不穷。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辩若呐。”后三个“大”有大智若愚的意思,“大成”、“大盈”句,亦有物极必反的道理。”
说完,看着薛蟠,又道“物极必反,水满则溢。历朝历代,没有哪个神童是真的做到位高权重,威赫一方的,大都不过被束之高阁。自你师从于我,为师自是知道你志向觉不只在小小的薛家,你有你的坚持和执着,但却不被名利所左右,为师亦感到欣慰。但经昨日后,为师却希望你能低调从事才好。”
薛蟠听了老师的话,点头应了。
现在想想,如果薛蟠没有理解错的话,张先生昨日让他在聚贤楼一展才华,一是正真让他解开心结,二也是让他要通过会文,借以介绍给当地的才子学者,三则是要锻炼他的心性,毕竟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如何在这些浮华恭维声中保持心性的平和和简朴也是一种修行。
也许是经过老师的一番教诲,也许薛蟠本就是心性淡薄的人,听了三儿的话,到也无甚感觉,脸上淡淡地。
三儿伺候薛蟠有些日子,对这位主子的性子也有些了解,别看薛蟠平日里,对下人也不严苛,但是也是有点冷淡的,看在三儿等眼里就是少年老成,高深莫测了。如今见薛蟠没什么反应,三儿也不在意,但心里却很是为能跟着主子而骄傲。对于普通人而言,能做学问的,已经是值得尊敬的存在,如果还是有名的,做的极好的,那更是了不起了。
薛蟠带着小厮,到了外书房,便见梁考年已经侯在那里。
看了座,上了茶,梁考年方说出来意,原来前段时间,薛蟠让拟的善后议程已然好了,今日便带了来,看薛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对于薛蟠来说,这是他穿越而来的第一件大事件,总想要做得再好些。看了议程,再一次感叹,自己还是有很多要学习的,梁考年他们毕竟在这人情世故中,在生意场上许多年,自有自己独到之处。
只见这议程上,分门别类,分为轻重缓急,把所有的可能和结果都作出了具体的对策,做的处理方法也极好的。
薛蟠仔细地一条条看着措施,一时,书房中安静异常。梁考年也是忐忑地看着薛蟠,他已经从以前把薛蟠看做纨绔子弟,到现在看做自己真正的主子。薛蟠在这些年的锻炼中,亦有些许的威严,特别是现在严肃的看着议程的时候,总给人若有似无的压迫感,这是薛蟠不知道的,但梁考年却清晰地感觉到,这是只在薛父身上,在那些手握权柄的人物身上才能感觉到气质,现在在薛蟠身上也能看到,可见,薛蟠的进步不可谓不大。
一口气看完,薛蟠深深地吸了口气,他当时只不过提了个大概的框架,也知道工作繁多,但是看过具体的,才知道工作之繁杂。
闭幕想了想,“这份议程,父亲看了吗?”
“回大爷,已经递上去了,但老爷没说什么,只是一切让爷做主就好。”梁考年也看不透这父子,薛蟠让薛父过目,明显也是要问他的意见,但薛父只是看了几眼,却什么也没说,真是摸不透这是唱的哪出。
不过梁考年毕竟是老人了,这不该他知道的,他也不问,也不瞎琢磨,做好自个儿的事要紧。
薛蟠听了也没说什么,父子两心照不宣。“既然如此,就按这上头处理吧,只是你要把好关,也要问问家属的意见方好。”
梁考年应了。
“另外,再加一条,就是年满十三岁的孩子,如若愿意,可到薛家个商号去做事,你看着给安排个合适的,好让这些家里多一份营生,也好过活。但是,躲懒的闹事的我们薛家也是不要,这底子要干净。”
“是,老生明白”。
又商讨了些细节,梁考年方出了来。
而薛蟠站在窗口,看着天空拂过的云彩,心思莫名。
物极必反,水满则溢,老师是在告诉他,要沉稳的行进吗。
虽然海上贸易薛蟠做的隐秘,但是因为这次的事,难保不被有心人察觉,如此大的利益,如此大的诱惑,前途莫测啊。
算来,薛蟠这些年,从海上贸易中赚得的钱足够薛家正真意义上号称“百万巨富”了,这还不算上薛家的家底。他知道哪些地方的土仪便宜又好,比如日本的黄金,高丽的人参,东南亚的铁铜矿等,所以所获又比旁人更多几倍。
想起老师的告诫,也许是时候收手了,虽然利益巨大,但是也要有命享用才是真的。如今正是新旧权利交替的时候,难保不被人盯上。
游园
金秋时节,天气已经没有了夏日的闷热,更添了凉意爽快,园子里桂花飘来的阵阵香味,让人精神也振奋开了。
因这几日,张先生身体有些不爽快,就放了薛蟠几天假,而薛蟠自穿越而来,还真的没有几天松快过。一直要做的事情太多,而时间又不等人,如今,总算有点上路子了,况且这园子的风光又分外的好,薛蟠便带着倩雪、昭雪并几个二等丫头,到园子里来逛逛,也有一番雅趣。
这园子虽没有贾府为元妃省亲时造的那么好,那么大,但也是雅致地紧,许多花儿也开了,真正的是花团锦簇。
昭雪见薛蟠有如此好的兴致,也笑着嗔道:“爷,你早该来咱们的园子走走,整天不是闷在屋子里看书习字,就是带着三儿往外头去,如今若不是我和倩雪拉着你来,指不定你还不知道自家园子长什么样呢。”
“以往只知道学习,确实错过了许多的景色,但,我有许多事情要做,哪能和你们比,可以随时来耍完。”
倩雪在旁听了,也自是感叹,他这个爷自来就是勤奋的,别的哥儿在玩耍时,他已经拿起了书在学习,读书习字,从没有间断过。她不知道字的好坏,但是想来薛蟠的字是极好的。
“爷也别把自己逼的太急了,您也只有十岁而已。”倩雪是真的心疼了,如若不知上进,自是着急了,可太上进了又怕他累坏了身子。
“哎,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薛蟠何尝不想也这么懒散地过日子呢,可是他不能,不是勉强,他心甘情愿。
见着丫头婆子一大堆地跟在后头,薛蟠也不喜欢,“你们都散了,难得到园子里来,都各自去吧,只别误了正事就好。”
丫头婆子哪有不愿意的,和主子一起,玩也不痛快,忙谢了恩各玩各的去了。
倩雪、昭雪到是留下来,说是爷身边也是要有人伺候才好,薛蟠也没说什么。
正逛着,隐约听到湖中亭子里传来了阵阵的琴声,指法略显稚嫩,中间也略有停顿,但在此情此景中,倒别有一番滋味。
循着声过去,只见宝钗正在亭中弹琴,小小的人儿,坐在那里认真的弹着,这停顿想是指头还没有张开的缘故吧。而边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堂叔的女儿儿子,薛蟠的堂弟堂妹薛蝌和薛宝琴。
自六岁那年的年夜后,薛蝌经父亲薛笙介绍,也认识了这个比自己大两岁的堂哥,作为家中的长子,从没有兄弟,自觉得新鲜,而薛蟠又很是照顾于他,这一来二去,也熟悉异常。而薛笙见薛蟠勤奋沉稳,也多次说道要薛蝌和薛蟠好好相处等言,薛蝌自是忙不迭地答应。如果不是张先生只愿意收薛蟠一个弟子,薛笙也想让薛蝌和薛蟠一起读书才好。而宝钗作为家中的独女,虽也有几个堂姐妹,但都不是很亲近,只对这宝琴倒是疼爱,和她也好。所以,三五不时的,薛蝌就带着五岁的妹妹薛宝琴和丫头婆子来薛蟠家玩,有时也在薛蟠家小住,堪比第二个家了。
而薛母也很是高兴家里多了几个孩子,亦热闹许多,薛父和薛笙又向来交好,更是和乐。
薛宝钗的丫头莺儿见薛蟠并倩雪、昭雪过来,忙说道:“大爷”。
众人见了薛蟠来了,各见了礼。宝钗知道哥哥的琴是极好的,自己的还是他教的,忙让了坐道:“哥哥,这会子你不是在张老师处吗,怎么来园子了?”
薛蟠坐了,接过倩雪递上的茶,喝了口,方说道:“老师这些天身子不是很爽利,放了我几天,我才得空来园子逛逛。你们倒是有兴致,在此地弹琴聊天,到也是个好去处。”
宝钗嗔道:“如果知道哥哥有空,我们也请了你来,我又何必在此现丑。”
“蟠大哥,你就弹一首,也饱饱我们的耳福。一直听宝姐姐说你弹地如何好,可我们一次也没听过。往日你忙我们不好打扰,今日既如此,你不来上一曲。”薛蝌虽和宝钗同岁,但却比她小几个月,所以得称宝钗姐姐。
宝琴听了哥哥的话,用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薛蟠,嘴里忙说道:“蟠哥哥,宝琴也要听。”
见着几人用期盼的眼神瞅着,薛蟠哪还能吃得消,忙说道:“好好好。”
宝钗另一个丫头文杏端来了水盆,薛蟠自净了手,才坐好,先在琴上试了几个音,觉得好了,才看着她们,问道:“你们要听什么?”
宝钗想了想,急迫地说道“就《高山流水》吧。”
薛蟠见这样的宝钗,自笑了笑,弹了起来。一时,亭中没有了旁的声响,只余琴音袅袅,时而如涓涓细水,时而如滔滔洪流,气势磅礴,形象逼真,有如身临高山流水之中一般。
薛蟠自受教于张先生,除佩服于他学问的高深,更佩服于他研习之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薛蟠自知道没有那么大的能耐,但都学了个皮毛,唯琴棋书颇为精通。琴可陶冶情操,棋可纵横机智,书可沉稳性情,所以薛蟠常常研习。
一曲弹完,薛蟠从思想中回神,才发现周围不知围了多少丫头,虽不敢近的前来,也伸着脖子偷偷地观看。
薛蟠自不知道,他翩翩美少年的形象,再加上在弹琴时透出的优雅潇洒,惹得多少芳心悸动。
宝钗是骄傲的,他的哥哥文采卓绝,又兼之骑射武功,真正是能文能武。看着周围偷偷张望的身影,再看看哥哥弹琴时的风流洒脱,心里自豪极了。这是她的哥哥,她一个人的哥哥,是会手把手教她弹琴习字的哥哥,是会寻些新奇的东西哄她高兴的哥哥,是会一生保护她的哥哥,想着,哥哥的形象比以前更加高大起来。
而在薛蝌眼里,大哥真是无所不能,他见过大哥马上的英姿,骑射武艺俱是极好的,他见过大哥和张先生侃侃而谈的身影,那么潇洒自信,他亦见过大哥处理公事的样子,威严大气。可是,今天又见到大哥弹琴时的淡雅飘逸,怪道父亲会常夸赞大哥,薛蟠大哥是真的值得人崇敬佩服的。薛蝌也暗暗下决心,自己也要追赶大哥,才能和大哥一起并肩而站。
宝琴看着这样的蟠哥哥,亦觉得好看极了。是的,见到大哥哥的第一眼,她只想到“漂亮”两个字,可是娘说这是形容女子的,可是她觉得蟠哥哥就是漂亮,是和那些姐姐不一样的漂亮,是那种让自己很想再看一眼,再看一眼的漂亮。在宝琴眼里,蟠哥哥什么都会,又对她极好,是个很好很好的哥哥。
看着众人看着自己,就算薛蟠见惯了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特别是那些眼神,像是要随时扑上来一样。
正想说什么,只听到:“我说谁在这弹琴,原来是蟠儿。”
只见薛夫人随着薛蝌薛宝琴的母亲刘氏及丫头婆子一众人等浩浩荡荡地过来。
互相见了礼,又是搬凳子、铺垫、茶果等,好一通忙活。
等各人都落了坐,薛蟠才说道:“娘亲和婶娘怎么有闲情来逛”。
薛母嗔道:“怎么,只准你们这些猴儿来,就不准我们娘几个来松快松快。”
“哪能啊,我还巴不得母亲多出来走走,整日的料理家务,孩儿也觉得娘亲很是辛苦。”
见着自己疼到心坎里的儿子如此说,自是高兴。薛母说道:“我知道你孝顺。今日你婶娘来,我们想着园子里的花也开了,放着岂不可惜,在过些日子入了冬,也要凋谢,今日无事,我们也来逛逛。”
说着看着薛蟠道:“可巧,这不仅欣赏了花儿朵儿的,还听到了你的琴音,可见来的极是妙了。”
刘氏亦笑着说道:“可不是,这园子妙,蟠哥儿的琴更妙。我也跟着姐姐饱了回耳福。”
见夸薛蟠,做娘的哪有不开心的。“你也别夸她,不过尚能入耳罢了。”
刘氏也不在意,说道:“姐姐这是谦虚了,我听了倒是极好的。”
“既你听了好,刚我们也没听仔细,现何不让他再奏一曲,我们也歇歇脚。”
刘氏亦说:“姐姐说得极是。”
见母亲要求,薛蟠岂有不答应之理,复又坐在琴边,凝神一会,弹了一首《戏梦》来。
此曲欢快明朗,趣味非凡,忽高忽低之间,尽显梦中人的欢快之情。特别是有好几段快节奏的指法,更凸显了此曲的紧凑,人生如梦,戏梦人生,倒是听得在座各位如痴如醉。
薛父病
在这样的温馨的气氛下,一切都在朝着薛蟠所预期的方向发展,船只已经高价卖了出去,只留下一艘用于其它商铺的货物海上转运。薛蟠经过这些年的熟悉,也对薛家各营生有一定的了解,功课也是日益精进,武艺方面也可在海正手下走三百来招。母慈子孝,父子亲厚,又有可爱温柔的妹妹,薛蟠只觉得身在天堂一般,可是世事又如何会让一切一帆风顺呢。
又是一年夏来到,薛父的身体却出现了问题,春日里招了凉,吃了药方好些,怎知到了夏日,又不好起来,整日觉得疲惫异常,味觉寡淡,不思饮食,身体也迅速地消瘦了下来。
薛蟠很害怕,他怕薛父真如历史一般,这次挺不过去。这几年来,薛蟠享受着薛父无私的爱,薛父不仅是他的父亲,还是他人生的老师。无比清晰历史的薛蟠,现在反倒羡慕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看着亲人受苦,明知道亲人会死,却没有任何办法改变,是那么地无力。
薛蟠虽会些医理,平日里也看些医书,但是对于薛父的病却无能为力,只能变着法子地命人做吃的,希望薛父能多吃些,好有些个体力。家里常请的大夫和以前宫里的御医也都常来看诊,但只是说将养着,气血两虚,吃的滋补些就好,又开来滋肺补气的药方,可是薛父吃了却也不见好,只能用药养着。
薛父身体不好,薛府上下的担子只能由薛蟠担着,除各商铺的打点,还要时常照顾家里。薛母日常亦细心地照顾薛父,盼着他早日好起来。薛蟠□乏术,只能禀明了老师,把功课从每日的两个时辰改为一个时辰,而习武方面,只能每五天去一次。张先生和海师傅都明白薛蟠的难处,亦都答应了,只吩咐不可荒废了。
薛蟠也很是用心,虽不去,但是功课都还是每日都做,早晨的锻炼也从不拉下,老师知道了,自点头放心。
薛父是薛家的顶梁柱,也是薛氏家族中这一辈较有出息的人,又是族长,听说他身上不好,亦都差人或亲自来请安,薛夫人忙着照看薛父,这招待亲友的工作只好薛蟠来做。别看 他现在未年满十二岁,但因为常年练武的原因,虽不显强壮,身量却比同龄人高出许多,又见他进退有度,行事周到,优雅从容,倒是赢得了亲友的赞叹。
薛父身体不好,大家亦是谅解,自不必见了,个人意思到了就好。只是有一人来了,却是要见一面的,就是薛笙,薛蝌的父亲。
因为薛父常日里吃药,病人感觉弱,又闻不得熏香的味道,所以房间里总有股子药味,淡淡地倒也不难闻。
刚吃了药,也不想着睡,吩咐拿了本书,就着靠背看了起来。想是因为最近病了的缘故,薛父常想起过往的种种,自己幼时母亲的疼爱,父亲的严厉,想起和薛笙等堂兄弟一起在学里的无忧无虑。想起往日在外的奔波,想起蟠儿出生时那么小小的,抱在自己的臂弯里哭泣的样子,想起薛蟠幼时的调皮长大的懂事,想起和薛夫人成亲这十来年风雨同舟,想起老伙计们相处的愉快,想起了许多许多。
吾薛筱的一生,有过迷茫,有过狂放,有过沮丧,也有过自豪,他已经尽了全部的力量来维护薛家,虽说多有遗憾,可是他有一子薛蟠,年少老成,聪明过人,又不傲慢无度,甚是合他的心意,这些年,薛蟠的所为他亦看在眼里,非常骄傲和欣慰。
也许是一下子无事可做,他想的反而多了起来,他觉得自己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吃了药也不见效,好像有预感一般,薛父觉得自己可能无法度过这关了。虽是对薛蟠放心,可他毕竟年幼,没什么人生阅历,没有长辈帮衬着,可是要苦了他了。
叹了口气,又想到如果自己去了,留下年幼的女儿和夫人,亦心中难过。可是这命又哪里由得了人呢,看来自己也要做些准备以防万一了。
正想着心思,薛夫人进了里来,看见薛父如此,嗔道:“老爷刚吃了药,应该好生休息才是,怎么还看这书,平白耗了精神。等老爷好了,看多少我也不说半个字。”
见是自己的爱妻,薛父笑了笑:“整日里的休息,现在哪还有睡意。自开始担着这家业,我已好久没像现在这般悠闲地看书了。”
吩咐放了新鲜的果子在盆子里,好用这果香淡了房间了的药味,复坐在薛父床边,笑着说道:“老爷平日里忙,哪有这闲心来看这些。如果老爷嫌闷得慌,我让蟠儿来抚琴可好。去年游园就听着蟠儿的琴艺,极是好的,这又可解闷,又不劳神岂不好。”
想起蟠儿,薛父眼里也满是笑意,摇了摇头,说道:“我这一病,家里家外的都由他操持,又要去先生那学习,还是让他多休息休息方好,别累坏了自己的身子。”
听着这话,薛母亦知道儿子的辛苦,她又整日照顾薛父,也帮不上他什么忙,宝钗还小,整个家里,只有他可以管事了。
“老爷平日里还说我宠蟠儿,今日我可见了,老爷可比我更宠他。”
见妻子娇嗔的样子,薛父亦是温馨。薛夫人虽已年过三十五,但因平日里保养得宜,心情舒畅,还是美丽如初,风韵尤存。
“孩子还是要多敲打敲打,方成气候。”
薛夫人笑着说道:“我看蟠儿就很好,比旁的都要强。”
想起儿子的优秀,薛父亦是满意,“父母总望他出息,光宗耀祖。”
看着薛父深陷的眼眶,面色枯黄,薛夫人心中酸楚,强忍着,笑道:“这些天,我见着家里就打理的很好,各处营生店铺等也都井井有条,可见蟠儿是大了,也不枉老爷这么多年教导。”
“对了,看我都忘了,老爷你晌午就没吃什么,薛蟠吩咐让厨房做的鸭血汤,最是滋肺养身的,我也尝了些,味道极好,又鲜美,老爷没甚胃口,吃这个倒好。”
亦是儿子的心意,薛父略尝了些,味道确实不错,心里也是熨帖。
正说着话,只听得外面丫头说道:“老爷,笙老爷来了。”
薛夫人忙让了进来,自吩咐倒了茶,方避让了出去。
薛夫人回身看着房间,心里一片忧虑。薛父吃了好些子的药,也未见效,她在身边伺候,老爷怎样的情形,能瞒住别人却瞒不住她自己,想到此,眼泪就流了下来。虽是媒妁之言才成的婚,但她自嫁进薛家,夫妻和睦,家业兴旺,又生有一子一女,如今薛父这样,心里自难过异常。
想想嫁进薛家以来,种种过往,薛夫人亦叹息。外人只当她是好福气,才给薛老爷生下这一子一女,其实有许多事情又哪有那么简单的呢。她嫁来之前,老爷就有几个通房丫头,如若不是家训严格,老爷又自律,保不齐薛蟠都有好些个哥哥姐姐了。薛夫人王氏本是豪门大族出生,这内里的事情她还有哪些不清楚的呢,如果不是她有些手段,上又没有公婆,哪有她如今的地位,那些个内院里的姬妾早不反了天。
想到这里,她觉得自己比姐姐王夫人又好些,就算她女儿进了太子府,儿子衔玉而生,可贾政老爷不是还和那个姨娘生了一子一女。而她呢,只要有她一日,就绝不会让那些狐媚子生出半个来。这家是蟠儿的,永远都是。
薛夫人看着天空,心思莫名。
薛父丧
听着是薛笙来了,薛父倒是有了些精神头,忙叫了进来。
看着薛笙鬓角的白发,薛父感叹万分,他们都老了,那些个幼时美好的回忆也只能成为回忆了。那朗朗读书的少年,一起偷喝酒被父亲罚跪,读书不好被老师打手心,这些美好?br /gt;
红楼梦之我是薛蟠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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