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追不舍 作者:液液液液液
的内容是真是假,可能因为魏翼现在在单位也算个不大不小的领导,人们对待领导总是心怀敬畏,也有可能是新来的人并没有那么八卦。
魏翼觉得非常困,看了一会儿窗外,便闭着眼睛睡觉,于是今天关于魏翼为话题的讨论好像在路程的一半时终于因为魏翼不吭声而停止。车上除了发动机的轰鸣声,便再没了其他的声音。
如果不是韩继飞把他拍醒,魏翼可能都要一直睡下去了,“魏哥,咱们到乡里了。”
“啊,这么快啊?”魏翼揉揉眼睛,问道。
“嗯,你睡着了吧?”
“是,昨晚没睡好。”魏翼揉揉眼睛说。
说着话,两个人下了车,魏翼上楼前,对韩继飞说:“收拾收拾,下乡。”
新寺乡根据上级的文件精神,削减了公务用车,现在乡里能调配的就只有一台皮卡和他们的通勤车,另外还有一台防火车,但是林业要用来森防巡逻,不是特别的机动。新寺乡有六个行政村,地理位置又比较分散,东西南北四处都有。而魏翼蹲点的上栗村,虽说路程不算远,但是若要跟着乡里的车下去,那么最后一站东拐西拐之后才能到,魏翼不愿意浪费时间,一般都自己开车,只是图个方便省事儿。
魏翼上楼整理了一下需要带下去的材料,又找安监拿了检查表,全都抱着下了楼。到楼下时,韩继飞看见了他,赶紧上前把东西都接过来,还说:“魏哥,你怎么不招呼我一声,我上去帮你拿。”
“也不沉。”魏翼说。
上栗村的规模并不大,一共二百多户,五百多村民。和魏翼一起在上栗村蹲点儿的还有两个人,分别是水利站的站长吴庆伟和农业站的站长蒋庆洲,韩继飞被分过来之后,他们的队伍又强大了。
车是韩继飞开的,魏翼能看得出韩继飞很紧张,但是他很贴心 开车前特地帮着魏翼把安全带给拉上了,韩继飞的这个动作使得两个人贴得很近,魏翼能清楚地闻到韩继飞身上清新的洗衣粉的味道,而后,魏翼看见韩继飞的脸和耳朵都红了,他还傻兮兮的问了一句:“你的脸怎么红了?”
韩继飞“哎?”了一声,通过后视镜看了眼自己,然后揉着脸,没吱声。
坐在后面的吴庆伟和蒋庆洲聊着今天的天气,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们。
韩继飞会开车,但是手法并不太好,他一边开,魏翼一边指导。好在乡下的公路上并没有太多的车,路也好走,十分钟后,他们平平安安的到了上栗村。
张世华见他们车到了,便过来迎接。虽然前天他们村有人来上访,魏翼在电话里敲打过张世华,可张世华面上看还挺热情的,见到魏翼还问他怎么受伤了。魏翼简单说了说,就领着人进了村部。上栗村的村部是两年前新盖的,宽敞而又整洁,虽然说布置的风格没有那么时尚,可总比红旗村的旧村部好多了,不过就是特别的阴冷,尤其是这个季节,他们在新村部舍不得烧炉子,因为到处都是炉灰显得特别的脏,于是就把小太阳和油酊全都拿出来点着了。
魏翼进去就没闲着,先跟张世华介绍了一下新来的韩继飞,又给村上的干部开了个会,然后让张世华分组,大家分头行动,到各个村民家去做安全检查。
村里一共派了三个工作人员,一个是上栗村的村委会副主任孟河,一个治保主任王大英,还有一个委员李成文,让他们三个带着乡里的三个干部下去,魏翼说:“我也别在这儿闲着,小韩新来的,很多东西不懂,我就跟着小韩那组。咱们上栗村村民不算多,争取周末这两天把活干完,别耽误周一的工作。”
村上的工作人员都有摩托,魏翼这组人多,就让韩继飞开他的车,根据李成文的指的路线下去了。
这大概韩继飞第一次深入农村进行工作,魏翼从他的脸上那丰富的表情就能看出他有多震惊。
上栗村是典型的东北农村,村民都以种地为生。年轻人会去附近的矿上打工,赚点辛苦钱,而老人就只能守着地出钱。这几年,村民的条件都有所好转,一是政策好,二是村上也却是做了些带领农民发家致富的工作。
其实上栗村的村民大部分条件都还可以,住的都是北京平了,有些贫困户,也因为有危房改造的政策扶持而住上了新房。但总有政策照顾不到的,或者因为自身懒惰成性而拖后腿的,他们住的整个房子残破不堪,隐患重重。这几家是在全乡挂了名的贫困户,乡里多次针对性扶贫都以失败告终,原因太多太复杂,魏翼都觉得头疼不已,不过能怎么样,就只能靠政府养着。
魏翼在李成文的带领下,来到了这户姓姜的人家门前,只见这家的院墙已经倒了一部分,院子里丛生的杂草已经枯黄,还堆着乱七八糟的垃圾和杂物,而那间房子也非常破败,木质的门框和窗框早就已经变形,窗户碎了两块玻璃就用塑料布蒙上了,还有一扇窗户打开着,挂在窗框上摇摇欲坠。就这样的一间房子,很难想象出里面还能住人。
魏翼对韩继飞说:“这里我来过几次,给我印象特别深,前几次来,房子比现在好得多,现在就越来越差。村上的人跟我说,这家人姓姜,叫姜自斌,是个老光棍,这房子的年纪啊,比我都大,好像是六几年盖的吧。姜自斌好吃懒做,不事生产,拿着政府的低保,还有个三轮车在跑活,他从来不想未来会怎样,反正一天跑下来的钱够吃饭就行。家里从来不锁门,因为根本没什么好偷的东西。前几年还行,他爸活着的时候,一个月有一千多块钱的退休金,自从他爸死后,他这日子就一天不如一天。去年乡里想给他家盖房子,危房改造这个政府是没法全部补助的,需要自己拿出一部分钱,但是不多,这钱他都拿不出。房子眼看着就要塌了,他说什么如果害怕他被压死,那就给他把什么东西都准备好好的,别想让他出一分钱。”魏翼摇摇头,说:“我都不知道他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还有这样的人?”韩继飞惊讶的问道,似乎根本不敢相信。
魏翼拍了拍韩继飞肩膀说:“你还是太年轻,你进去就知道什么叫做叹为观止了。”
第二十四章 、心理阴影面积,数小韩最大。
真是应了魏翼的话,他们走进院子,就闻到了一股难闻的味道,这股味道越靠近房子就越明显,李成文说:“姜自斌的家,我们谁都不愿意来。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家里睡觉。”
韩继飞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时间,魏翼留意到了他的小动作,笑着说:“好吃懒做的人是不管几点,都不会去劳动的。”
李成文先行推开了姜自斌的家门,那股味道更冲了,魏翼和韩继飞不约而同的捂住了鼻子,掀开沾满了陈年污垢的门帘,走了进去。
“大斌,你在家没有?”李成文还没进屋就喊开了。
里屋传来懒洋洋的声音,说:“谁啊?这么早就来
“我是你六叔,都几点了,还早?”乡里乡亲的都沾亲带故的,他这样说,对方也知道他是谁。
魏翼听见里面传来不满意的骂骂咧咧的声音,再去看韩继飞,韩继飞的眼睛已经明显不够用了,上瞅瞅,下看看的,嘴巴张大,几乎能吞掉一颗鸡蛋。
“魏哥,这个房子能住人?”韩继飞问。
是啊,这个问题魏翼也曾想过。
这间房子,已经完全看不出本来的面貌了。一进门,就看见地上堆满了柴草和垃圾,墙上糊得全是报纸,而报纸上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污渍,大灶台里面的大锅里面有些剩下的食物,但是这些食物似乎是好几个月之前做了剩下的,已经长了厚厚的一层霉,菌丝布满了锅底,散发出一股邪恶的味道,已经不能用馊来形容了,但是这个味道只是这个房间里味道的一部分而已,并不是全部。
魏翼看出韩继飞的胆怯和迟疑,对他说:“小韩,你记一下,姜自斌家电线老化,没有液化气罐,但是也没有大功率用电器,应该不会造成什么危险。”
魏翼一边说,韩继飞一边奋笔疾书,这时李成文说:“他们家不是没有大功率用电器,而是根本不用电,欠着的电费一直不交,供电局就给停了。”
“那他用什么照明?”韩继飞问。
“不照明啊,摸黑睡觉啊。”李成文这样说。
这时,姜自斌的声音从里屋传出来,说:“还是我六叔了解我。嘿嘿。”然后一个长相黑黢黢、穿着黑黢黢的男人一边系着裤腰带一边从里屋走了出来。
“六叔,你们来干啥?”男人问。
李成文说:“和乡里的干部来检查一下安全。”
这人还挺有自知之明,说:“我家最不安全的就是这房子了,政府也不给我盖。”
“你他妈成天净想美事儿,你有手有脚不干活,总想等着政府。”
“那凭什么李老三家给盖?”
“李老三家自己拿钱了。”
“那他在那儿吹牛逼说都政府给盖的,六叔你别忽悠我。”
李成文没理他,直接进了屋。
魏翼小声对韩继飞说:“我怕进去对你的冲击更大,要不然你在外面待会儿?”
韩继飞不怕死的摇摇头,跟着魏翼进了屋。
屋里的情况似乎比外面还糟糕,左手边的老式家具上面落了几尺厚的灰,就好像这个家具从摆在这里的那一刻起就从来没擦过一样,四周的墙依然糊满了不知道什么年代的报纸,全部都黄了。右手边的大炕,上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杂物,当然也都落了灰。姜自斌给自己留了一块躺着的地方,那枕头上全都是灰尘和头油结成的污垢,黑乎乎的,被子脏得看得不出本色,很难现象一个人能在这样的环境里睡觉。
在这套铺盖旁边还有一个炕桌,炕桌上面摆着一个油腻腻的锅子,锅子边缘挂了几根已经被风干了的面条,炕桌下面是垒成小山的红色烟盒,这些烟盒,成了整个漆黑屋子里唯一的颜色。
伴着这些赃物,那股奇怪的味道显得更浓重了,而且基调还是骚臭,魏翼终于注意到在这个房间不起眼的角落里放着一个装涂料的塑料桶,塑料桶边上竟然是一坨屎和几块卫生纸。
韩继飞似乎也看到了那里,终于忍受不住,捂住鼻子和嘴巴跑了出去。
气氛一时间有点尴尬,魏翼虽然有心理准备,却也被恶心到了。他怒其不争,说:“大斌,你这样什么时候是个头?”
姜自斌却嘿嘿笑道:“不挺好的吗?也饿不死,我就盼着房子塌了给我压死了,这样你们政府也没好果子吃。”
魏翼跟这种人没太多的话说,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魏翼走到门口,看见韩继飞扶着树干在那儿干呕,魏翼过去安抚的拍了拍他的后背,说:“恶心吧?”
韩继飞红着眼睛抬起头看魏翼,那委屈的样子真是让人心疼。“魏哥,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你没当他面吐出来不错了。”
韩继飞不好意思的笑笑,用手背擦了擦嘴,低下头不说话了。
魏翼揽过韩继飞的肩膀,韩继飞的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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