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晨曦 作者:肉书屋
汉武晨曦第37部分阅读
己的路,被外戚把持朝政,甚至能制衡皇帝,刘彻正当壮年,他完全有机会做到所想,况且刘彻认为馆陶大长公主刘嫖是刘家的女儿,虽然彪悍一点,但很识大体,知晓轻重,要比围绕在刘据身边的贪婪的田家窦家好很多。
王太后哭得凄惨,不停的申述着冤枉,阿娇却静静的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刘曦干着急,埋怨阿娇,多好的机会,怎么就不说话呢?知晓阿娇的骄傲作祟,可是人要是太过骄傲不懂得服软,会吃亏的,这还是阿娇教导过的,怎么轮到她就不会用了?刘曦很郁闷,以她的身份敲敲边鼓还成,真正紧要的话,还得阿娇说才有效果。
刘曦挠着阿娇的手心,伸出食指桶桶阿娇,怨念般看着阿娇,说话呀,说话呀,娘,您就不能说上两句吗?
阿娇低头看看着急的刘曦,为自己着想的女儿,是贴心的,但阿娇清楚此时说什么都没用,无人能改变刘彻的心意,她倒是要看看刘彻会做出什么决断,会不会相信自己?还是会废了她皇后之位,如果刘彻真的有废后之意的话,阿娇不会再忍下来,刘彻以为她会自杀,留在后位上,其实…阿娇嘴角微微弯起,刘彻太小瞧她陈阿娇了,自尽是最没用的,放手一搏,到时谁废了谁还指不定呢。
阿娇没有来的恶心,难道是最近想得太多了,没睡好,还是吃错了东西?阿娇努力的强压下去,不想让刘彻看出她的虚弱,但阵阵的呕吐感觉,实在是难受。
“娘,您不舒服?”
刘曦的呼唤,让刘彻重新将目光聚焦在阿娇身上,阿娇极力隐忍呕吐,脸煞白看得多了些许的柔弱,不像方才那样和自己对峙着,刘彻醒悟阿娇是女人,忍不住问道:“娇娇,你哪不舒服。”
“呕——呕——”阿娇弯腰干呕,她这个动作让刘彻眼前一亮,“娇娇,你不会是有喜了吧。”
刘曦先是惊喜,看着阿娇的样子也像是有孕的,可是有了李婉儿假孕的事儿,刘曦清楚的很,阿娇已经下手了,刘彻还能让女人怀孕吗?刘曦很怀疑,可若不是刘彻的,难道阿娇阿娇?这更不可能,刘曦认为应该是吃坏了东西,小心的扶着阿娇,道“让御医来看看?”
阿娇直起腰,擦擦嘴角,呕吐的感觉弱了很多,双眸湿润,摇头道:“我的身体我有数,陛下,您应该知道,我是不可能再有孩子的。”
话语若同利剑直刺刘彻心窝,第一次有孕小产,第二次勉强生下双生的刘旭和刘曦,哪还会有第三胎,应该是自己的态度刺伤了阿娇,她才会不舒服的吧,刘彻并不像伤害阿娇,只是面前的巫蛊怎么解释?刘彻需要借助这次的事情彻底的整顿朝堂上外戚的势力,机会难得,尤其在长乐宫也搜出巫蛊的时候,正好是拿下田家的机会,田蚡身居丞相之位,刘彻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刘彻看不上丞相这个职位。
“皇后暂退昭阳殿。”刘彻微阖双眸,刘曦要冲上前去,阿娇死死的拉住刘曦,深吸一口气道“遵旨。”转身离去,刘曦忍不住瞪了刘彻一眼,追着阿娇,刘彻却道:“你停下。”
阿娇和刘曦同时停下,阿娇松开刘曦的手道“你父皇叫你呢。”
刘曦靠着阿娇,回头看看刘彻道:“我早就说过和娘在一处。”
刘彻ii眼睛,“刘曦,你相信你母亲是无辜的吗?”
“娘不会做巫蛊这样的事,这一点父皇也清楚吧。”刘曦不信刘彻就那么相信是阿娇做的做的,夫妻这么多年,刘彻即便是铁石心肠,也会信任阿娇一分吧。
“找出来,给朕找出幕后之人。”刘彻手撑着桌子,缓缓的说道:“就像朕方才说过的一样,刘曦如果你能在半个月之内找到是谁放置巫蛊,朕不会废后,若…”
刘彻看着阿娇,心有一丝抽痛,他何尝舍得阿娇?刘彻攥紧布娃娃道:“朕会废后。”
阿娇微颤,刘曦眼泪都被气出来了,刘彻果然是冷酷心肠,这样的情况,他还继续坚持废后的决定?刘曦怒道:“你没有心。”
“阿娇是不是能保住后位,不是朕下得旨意,而是你,刘曦,是你没有找出陷害皇后之人。”
刘曦胸口起伏着,实在是欺人太甚了,阿娇抬手按住刘曦的肩头,淡然一笑:“曦儿,娘相信你。”
阿娇最后看了刘彻一眼,昂首道:“陛下,臣妾认为等不到废后的诏书,你认为呢?”
“看来娇娇是相信曦儿的。”
“是,刘曦来处理这事是最合适的,廷尉署管不了臣妾和太后娘娘不是吗?”
刘彻起身道:“朕给曦儿独断之权,朕也想知道是不是冤枉了皇后。”
为何刘曦有种被算计了感觉,他们是在讨论巫蛊吗?好像有点偏题了,阿娇拢拢刘曦碎发,转身离去,刘曦又看看刘彻,清楚他不是说笑的,为了阿娇,刘曦道“遵旨。”
第一百六十一章 有孕
无论阿娇有什么样的安排,刘曦只能结下这个重担。刘彻目光落在啼哭不休的王太后身上,道:“母后罢退长乐宫。”
“刘彻,我是你母亲。”王太后眼睛似要冒火一般,红肿的样子也是骇人“你不孝,怎么能这么对待你的生母?”
“母后,您没弄明白一点,朕不仅仅是你的儿子,同时也是大汉皇帝。”刘彻目光灼灼,王太后后退一步,眼泪簌簌滚落,“哀家知道的了,你是大汉皇帝,不是哀家的儿子。”
王太后失魂落魄,脸色灰白,刘曦向旁边让开了道路,王太后回长乐宫。母亲,妻子的宫殿里都搜出巫蛊,刘彻心里也不舒服,难言倦态:“你还不去查证?”
“您这样不累吗?”刘曦是想离开的,但见刘彻又有点可怜他,身处高位一直不肯相信身边的人,放不下提防,“我就不信巫蛊能害人,父皇,您就那么相信吗?”
“朕不是相信,而是不得不信,刘曦,你根本就不明白,去找出幕后之人,他们在朕和皇后身边隐藏太久了,朕也容不得他们蹦跶。”
刘曦道:“听您的意思,若是我找不出来,您也不会废了娘,对不对?”
女儿惊喜的眼波,让刘彻触动,刘曦最像自己的地方就是眼睛,刘彻阖眼道:“找不到幕后之人,便是皇后做的,朕要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刘曦嗤笑,“当皇上的什么时候需要向天下百姓交代了?父皇你一向不是乾纲独断的吗?”
“朕说过君无戏言。”
“…”
刘曦运气,刘彻根本不值得同情,何时都改变不了他渣男的特性,刘曦转身跑了出去,她相信刘彻即便知道阿娇是冤枉的,也会废除阿娇皇后之位,他需要借口整顿朝臣勋贵,除非为阿娇洗刷冤枉,找到幕后黑手,可是不管是谁动得手,想要找出证据来都太难了,刘曦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去病,你怎么看?”
“陛下,臣不认为是皇后做的,您对曦公主太严厉了。”
霍去病早就想为刘曦求情,但当着王太后,他做不到,现在只剩下他和刘彻两人,霍去病真诚的说道:“臣清楚陛下让曦公主有担当,皇后娘娘也一直在教导曦公主怎么成为大汉公主,臣认为你们做得并不妥当,曦公主是陛下最疼爱的女儿,将来…将来不也不会受委屈,陛下不清楚曦公主想要什么。”
刘彻身子向后靠靠,含有深意的看了着霍去病,嘴唇边上的笑纹重了一分,”霍去病,这可不像是你说出来的话,朕了不知道曦儿要什么,难道你就知道?朕记得曦儿十岁生辰的时候,你送她的是…”
“陛下,臣当时就是认为是最好的东西,是臣最喜欢的才会送给曦公主。”霍去病尴尬的垂头,刘曦接到礼物时小脸抽成一团的样子,霍去病到现在还记得,“臣不是都改过了吗?陛下就别提了吧。”
刘彻大笑,摇头叹道:“你们两个真是欢喜冤家。”刘彻讨靠在垫子上,“朕不希望你们像朕和皇后,中间牵扯了太多的皇权,牵绊得深了,但更多的是身不由己,朕清楚今日伤了娇娇,但朕只能伤她,去病,你说皇后会原谅朕吗?”
霍去病想到决绝的皇后娘娘,想到她讲匕首顶着刘彻胸口,想到皇后娘娘的恨,他不知道当初皇后娘娘小产时发生什么,但皇后娘娘对皇上多情的怨恨,以及对皇上隐隐表露出来的喜欢,压抑而沉重,霍去病沉默半晌,回道:“臣不知道。”
“不会,娇娇不会轻易原谅朕。”
刘彻很清楚阿娇的性子,当他下定决心的时候,便预料到将来的结局,刘彻的手掌盖住了额头,“有些事不是简单的错和对就能说清楚的,朕害了他,却想让他重新回来,朕不是狠心的父亲。”
“陛下,您休息吧,曦公主为了娘娘,也会竭尽全力。”
刘彻笑道:“朕知道,当初你没有为曦儿求情,朕很意外。”
霍去病扶着刘彻起身,脸颊上露出酒窝,“陛下,您的命令,臣是不会违抗的。”即便是因为刘曦,霍去病也不会反抗刘彻的命令。
刘彻看了霍去病半晌,满意的拍拍他肩头,“去看着点曦儿,朕怕把她逼得太紧了,她再着了谁的算计。”
“曦公主不算别人就不错了。”
经历过这么多,刘曦还会被人算计?或者会轻信什么人,霍去病是不相信的,刘彻命令“你派人看着刘旭,朕不想他冲动而做下无法挽回的错事。”
“诺。”
刘彻倒在床榻上,想着今日的风风雨雨,长长叹了一口气,没有儿子吗?娇娇,为何朕认为你还能生呢。
昭阳殿里,阿娇同样倒在榻上,半敞开的窗户,皓白的月色透进来,阿娇不是对月感伤的人,既然做了决定就不会后悔,可今天她失眠了,只有真正面对刘彻的时候,阿娇才清楚原来她是喜欢刘彻的,感情埋藏得很深很深,深到阿娇都没有想到,“让人软弱的东西,我不需要,也不能要。”
阿娇突然泛起恶心,而且比在刘彻面前时更严重,阿娇将肚子里不多的东西都吐出来,直到呕出酸水才停下,阿娇擦了擦嘴角,脸更白了一分,“这是…这是…”
楚玉放下痰盂,突然抓住阿娇,惊呼:“娘娘,您不是…不是有喜了吧。”
阿娇的胳膊被楚玉抓得很疼,垂头看着平坦的小腹,一脸的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在有身孕?”虽然理智告诉阿娇,她不可能再有孕,这不单单是阿娇的身体不准许,还有一点就是刘彻根本就不可能再让女人怀孕,一切的布置安排都是阿娇亲自动手,她怎么会不清楚呢,但怀过两次孕,有了两个孩子的阿娇,清楚的感受到她这次的呕吐反胃和当初一模一样,难道是错觉?
“娘娘,让御医来诊脉,一切不都清楚了?”楚玉说完就要去找御医,阿娇拉住她的手腕,摇头道:“现在不能去,先不说是真是假,就说我的布置都白费了,以后再难找这样的好机会,最重要的是我不相信,不相信老天还能这般厚待我,我——并不是一个贤良的女人,我做了太多的孽。”
两行清泪在阿娇的脸上滚落,“我明明知道可能会疫情可能爆发,却置之不理,老天会惩罚我的,我只求不要报应在旭儿和曦儿身上。”
“娘娘,谁能知道将来的事呢?您不能将过错都拦在自己身上。”楚玉低声劝道:“况且皇上对您在奴婢看来是真心实意的,您想开点就好了,依奴婢说根本就不用这么复杂,您何苦较劲呢?”
“因为我不相信,我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他,刘彻会为了江山牺牲我的,不,他能牺牲任何人,就连他自己都能牺牲,这样的皇帝,按母亲说得,皇上他太执着太疯狂。”
楚玉担心的说道:“娘娘万一老天保佑有了身孕呢?奴婢怕您熬坏了身子。”
阿娇手掌下意识的盖住小腹,“有了的话,在此时的昭阳殿里是最安全的,一切都照着原本的打算进行,我又怎么会哀伤?弄坏身子?皇上不会那么小气,不给昭阳殿供给的。”
“最用药的是,我是懂得医术的,当刘彻许下金屋之盟的时候,母亲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请大夫教导我药理,这一点皇上根本就不知情。”
阿娇缓缓的闭上眼,是不是有了身子,很快就知道了。
楚玉将锦被该在阿娇身上,将窗户关好,最后将烛火挑暗,道:“娘娘早点安歇,曦公主不会让娘娘失望。”
“她能在能将巫蛊安排在长乐宫,我很惊讶,不过,曦儿还是不够狠。”阿娇低吟:“善良的人都是活不不长的,如果我们母子倒霉他们不还是活得很好吗?即便身后洪水滔天又如何?母亲,我想这句话我想明白了。”
楚玉退去,阿娇嘴角弯起,她方才想了一遍,有八成的把握她怀孕了,阿娇清楚这是最后的一个孩子,也许也是第一个失去的儿子再回来投生,保养身体,放松心情才是阿娇最关心的,至于对刘彻的感情,阿娇现在不会再多想。
“你——你是说什么?静姐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刘曦吃惊的看着来安慰她的刘静,“我做的?和娘无关?”
刘静摸着眼泪,劝道:“曦妹妹,只有你承认巫蛊是你一时好玩做的,才能为皇后娘娘开脱,难道曦妹妹想皇后娘娘失去后位?”
刘静一脸为刘曦好,“只有这样皇后娘娘才能保住后位,曦妹妹还不懂事,一时好奇父皇也不会太责怪于你,曦妹妹你不是最孝顺娘娘吗?”
刘曦很激动的抓住刘静的手臂,说道:“静姐姐,你是为我着想。”
“父皇那么疼爱曦妹妹,一定不会太过怪罪,不过训斥几句罢了。”
见刘曦相信了自己,刘静继续蛊惑刘曦,刘曦看了看手掌,“今儿你又开荤了呢。”
第一百六十二章 天罚
刘静没弄清楚刘曦话里话外的意思,正在发愣之时,刘曦抬手狠狠的抽了刘静一个耳光,打得刘静眼冒金星,捂着脸脸颊不敢相信的低咛:“你竟然敢打我?”
“为何不敢?刘静,你说的话还不该打吗?你当我是三岁的孩童?随你耍弄?承认巫蛊是我做的就能保全娘?这话就连傻子蠢蛋都不会相信,你竟然相信了,我很怀疑的你的脑袋是不是被毛驴踢了。”
刘曦收手,嘲讽的看着捂脸啼哭的刘静,她还在不停的嘟囔自己是好意,刘曦推开刘静,从旁边拿出鞭子,在手中抖了抖,刘静知道这根鞭子是馆陶大长公主刘嫖送给刘曦的,鞭子呼呼作响,刘静担心抽在自己身上,向旁边躲了躲,刘曦发怒的话,别说刘静了,谁站在面前她都敢挥鞭,刘静虽然害怕,但更不敢离开,她的目的还没达到,她如果完不成命令的话,刘静绝没有好果子吃,将来的婚配也会被随意处置,根本就不可能嫁得好,既然冒险走了那一步,只有齐心合力搬倒皇后,刘静才有指望。
“曦妹妹,听姐姐解释,姐姐真的是为了你好。”刘静眼里蓄满泪水,身子轻颤,脸颊红肿着,沾着泪珠的睫毛,仿佛被刘曦逼迫的小白兔一样无辜可怜,不停的劝说气焰嚣张的刘曦“只有这么才能解救皇后娘娘,曦妹妹,你就听我一句劝吧。”
刘曦一甩手,鞭子狠狠的抽在刘静身边,笑道:“下一次,就不一定会抽在地上了,静姐姐长得好,要是在脸上留下点伤痕岂不是可惜,宫里皆知本公主脾气不好,为娘担心迁怒别人,破罐子破摔,静姐姐可曾听过?”
刘静呆了呆,刘曦用鞭子轻浮的挑起刘静的下颚,眸光充满戾气,“像静姐姐这样未来可期的公主,似白玉一般无暇,还是别同我这瓦罐相碰好。”
“曦妹妹,你…你疯了。”刘静向旁边一闪身,砰的一声跌落在地上,刘曦笑道:“我就是疯了你又能怎么样?静姐姐这么关心我,那妹妹更要回报你。”
本来刘曦并不想发火,但刘静让她实在是憋不住,都敢上门来算计她,刘曦还需要给刘静留脸面吗?扬手后鞭子正好抽在刘静身上,刘静哀嚎“刘曦,再怎么样我也是你姐姐。”
“我娘就生了我和哥哥,你算是我哪门子姐姐?况且,你想当我姐姐,你得现弄明白姐姐应该做什么,而不是上在我跟前出这么愚蠢的主意。”
刘静抱着被抽鞭子的胳膊,向外跑去:“我去找父皇。”
“去吧,去吧,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处置我。”刘曦在后面大笑,不守规矩又能怎么样?刘曦已经被憋得快吐血了,鞭子在手中灵活的转动:“难怪外祖母喜欢抽人,痛快至极。”
“公主,您…您…”
守在一旁的兰芷,轻声提醒:“诸益公主去向皇上告状,皇上会责怪您的。”
“皇上不会见她,现在他顾不上刘静。”
刘曦冷冷一笑,在阿娇原谅刘彻之前,她才不会叫薄情的刘彻为父皇,“皇上现在要做的是怎么借着长乐宫搜出来的巫蛊整治田丞相,整治勋贵,哪会顾得上刘静。”
冷静下来的刘曦也能分析刘彻下一步,将鞭子收好,刘曦颦眉:“按刘静的个性,她不会轻易的来找我说这话的,肯定是有人教的,兰芷,你让人看着她,我要看看幕后的高人是谁?也许她就是敢将巫蛊放进昭阳殿的人。”
“诺。”
芷见刘曦恢复冷静,并不是像方才一样暴怒,这才放心,刘曦笑道:“没救出娘之前,我是不会疯的。”
出乎刘曦所料,刘静哭着离去不久,刘曦尚没有想清楚下一步该怎么做的时候,刘静带着刘彻责问的使者来到刘曦面前,刘静眼睛肿得像是杏核,哭诉道:“曦妹妹脑子不清楚才会打了我,她不是故意的,曦妹妹平时对我很好的,她一直是皇后娘娘最疼爱的女儿,那么出色,是当之无愧的大汉公主,而我呢…不过是最不起眼的…”
刘曦忽略了刘静的哭诉,好笑的说道:“你说本公主不应该抽她吗?本公主认为是抽少了。”刘曦转身去找鞭子,刘静那副委屈的模样,实在是让刘曦感到恶心,并深刻的反省以前是不是对刘静太仁慈了,除了刘静刚来时折腾了她几次之外,刘曦没有再找她麻烦,只是当她不存在。
胳膊被人拉住,刘曦眯着眼睛问道:“霍去病,你要阻挡我?”
“皇上命臣来看望曦公主。”霍去病看了看刘曦,她显然也是哭过的,眼圈都泛红,双眸似洗过一样,瞳孔漆黑黑白分明,“你和诸溢公主一般见识,丢了身份。”
刘静听见这话,气得差一点晕过去,“你…你算哪门子臣子?”
霍去病放开手,扫过刘曦红红的手心,是打诸溢公主耳光才会这样的,足可看出刘曦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以及她有多恨刘静,霍去病知道的很清楚,除非将刘曦彻底惹毛了,否则她根本就懒得计较,曦公主在旁人眼里,是温柔柔美的,虽然时不时的有点小脾气,但总得来说是淑女,可霍去病看得明白刘曦本身的性格。
“臣并未说错,曦公主是皇上加封的凤翔公主,食邑三千户,而诸溢公主你,不过食邑五百户,怎么能一样呢?”
刘静咬着嘴唇,霍去病的调侃正好戳中了刘静的心结,所有的公主食邑封地加起来勉强比得上刘曦一人,足以看出刘彻的偏疼,仅仅是因为刘曦是皇后的女儿?刘静眼里仿佛要喷火,看着霍去病,提醒道:“嫖姚校尉,本公主就是食邑再少,也比你强。”
霍去病官居嫖姚校尉,并无封地也无食邑,霍去病不会因刘静的嘲讽而低头,道:“臣不用诸溢公主提醒,将来臣会因军功封侯。”
“那本公主就等着看嫖姚校尉封侯了?”刘静嘲讽的笑笑:“奉劝嫖姚校尉一句,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大将军一般封侯萌子。”
霍去病扬眉:”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大贤早有定论,诸漪公主,你整天围着卫亢表弟还不如多读点书,卫亢表弟可不会喜欢愚昧无知的公主,舅舅也不会喜欢尖酸刻薄爱告状的公主。”
刘静气得眼睛仿佛要凸出来,胸口不停的起伏,“霍去病,本公主看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封侯拜将,你不过就是围着曦妹妹转罢了,不,你还围着父皇转,是不是…”
刘曦再次挥鞭打向刘静,“刘静,你不知死活。”刘静自知失言,气势不改:“曦妹妹,姐姐言尽于此,你好好想想吧,常常和霍去病混在一处,难怪你会越来越没有脑子。”
刘静怕刘曦再抽鞭子,一跺脚离去,她要再去找父皇,就不信直到此时父皇还会偏向刘曦,偏向霍去病。
“她又去告状了,你不担心?”
刘曦坐在摆弄着鞭子,霍去病跪坐在刘曦身边,道:“陛下让臣来看望曦公主。”言下之意,刘彻本就没在乎刘静的告状,刘曦哦了一声后没有任何反应,霍去病想了一会说道:“臣看得出陛下很关心皇后娘娘。”
“再大的关心也比不上信任重要。”刘曦撇撇嘴,“即便有再多的理由,我只看到娘暂退昭阳殿,将来还不晓得会不会失去皇后之位,这就是关心娘?”
“曦公主没信心找出幕后之人,证明皇后娘娘的清白?这可不像是曦公主。”
刘曦苦笑,无法维持方才的高傲自信,“你太高估我了,我好怕救不出娘。”刘曦抱着双膝,几乎将身子全成一团,霍去病也不是滋味,手放在刘曦头上,不擅长安慰人的霍去病,现在更说不出什么,脱口而出:“实在不行,我去找陛下。”
“你去找?不是我低估你,现在谁找他都没用。”刘曦抬头,勉强笑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霍去病看出刘曦的疏远,闷闷的问道:“你怪我没为皇后娘娘求情?”
“如果你求情的话,就不是霍去病了。”
霍去病认真的看了刘曦一会,叹道:“你这么想也对,但我还是感觉对不住你,在最关键的时候无法为你说话,不是我不想也不是不能,而是没有分量。”
霍去病将拳头攥紧,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刘曦装神弄鬼,看着她为皇后流泪,即便他为刘曦求情又能有什么用?他不是舅舅。
“霍去病。”刘曦和他对视着,总觉得有点不一样的地方,就在此时外面晴天炸雷,刘曦身体一顿,霍去病道:“你别怕,不过是打雷罢了。”
刘曦一下子抓住霍去病的胳膊,脸上露出极为灿烂的笑容,“我为何要怕打雷?这到雷劈得好,正是时候,若是在能降下天火来…”
刘曦猛然起身,将兰芷拽到一旁,压低声音吩咐几句,兰芷领命而去,霍去病怔怔的看着刘曦,刘曦食指房子唇边,不让霍去病继续问下去,刘曦缓缓的说道:“陛下相信神鬼之说,晴天霹雷,便是天罚。”
第一百六十三章 迟来
稍刻功夫外面电闪雷鸣,阵阵的轰雷声仿佛老天在责问人间,最诡异的便是光听见打雷,见到闪电,天空却很晴朗,不见一朵的乌云。刘曦站在大殿门口向外面张望,笑容越发的灿烂,电闪雷鸣实在是太及时了,刘彻不是相信神鬼之说吗?看看这回他怎么解释。
“起火了,起火了,天神动怒,天火降临。”“走水了,走水了。”“去禀告皇上,走水了。”
整座皇宫热闹嘈杂,忙着提水救火,刘曦遥遥看了一眼起火的地方,“可惜呢,好好的椒房殿走水了呢。”
霍去病站在刘曦身边,拧紧浓眉同样看着起火的椒房殿,本来是历代皇后娘娘的住处,但当今皇后娘娘阿娇从不去住住椒房殿,反而住在新修建的昭阳殿里,不是没有人议论这事,只是一向很注意贤名的阿娇,在住处这件事上十分的固执,任谁劝说都没用,刘彻也就随了阿娇心愿,椒房殿一直空置着,即便是起火死伤不会太大。
“曦公主,为何是椒房殿?”
霍去病就在眼前,刘曦也没指望能完全瞒过他,但刘曦不会让霍去病抓住把柄,毕竟霍去病对刘彻太过忠心,刘曦不敢保证霍去病会不会帮他,刘曦疑惑的眨眨眼睛,一脸不解霍去病为何会这么问,“我哪会知道?又不是我降下来的雷?”
霍去病抓住刘曦的胳膊,将她带得离自己更近一点,眼里闪过失望:“你不相信我?”
刘曦耸肩,挣脱开说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好不好?”
“算了,当我没说过。”霍去病迈步出门,身影逐渐消失。
刘曦无所谓的笑笑,她从不认为自己和霍去病能到达无话不说的地步,兰芷回到刘曦身边,微微点头,刘曦倒了一杯茶水,抿了一口,盘算起来,利用天罚可以达达到刘彻不能废后的目的,但是怎么洗刷掉阿娇冤屈也很重要,刘曦深感人手不足,实在是调不出来可信的人帮她一把。
“嫖姚校尉。”兰芷的声音,让刘曦抬头,霍去病去儿复返,刘曦问道“你又回来做什么?”
霍去病再次抓住刘曦的胳膊,向外走去,刘曦被她带的身子一歪,“疼,你放手。”霍去病稍稍停顿,继续前行,只是脚步要比平常慢了一点,刘曦紧紧跟着霍去病,“你到底要怎样?我现在没空陪你玩。”
“我带你去找能帮你的人。”
“能帮我的人?霍去病,你到底明不明白,什么人都帮不了我,放开我。”
刘曦踢霍去病小腿,对霍去病来说,刘曦这点力气根本就不够看,刘曦气得很:“你现在带我出宫,父皇立刻就会知道,你认为父皇不会让人跟着吗?”
“你不是帮我,你是看我还不够烦恼是吧,我娘,我娘正沉冤待雪,我没空没你。”
刘曦擦了擦眼角,霍去病终于停下脚步,侧头看着泪睫于盈的刘曦,嘴笨的解释“我是真的想要帮你,别哭,别哭。”
在兰芷等人面前她是公主,必须要沉着应对眼前的危局,可是她也是个小姑娘,在困境面前也想要别人的依靠的保护,刘曦眼泪越流越多,根本就止不住。
霍去病手臂僵硬很不习惯,但还是为刘曦擦拭眼泪,闷声道“不让你哭,你非要哭,一会眼睛疼,你可别找我,所以说女人都是麻烦。”
霍去病嘴里说着麻烦,动作却越发轻柔,最后看实在是擦不净刘曦的眼泪,手掌搭在刘曦肩头,感到刘曦的靠近,泪水打湿了霍去病肩膀,霍去病叹道:“我怎样才能帮到你呢?你说吧。”
刘曦嘴角在霍去病看不见的地方,微微翘起,娘说过女人的眼泪也很重要,现在自己手上的人不足,霍去病是刘彻最信任的人,是用得上的,刘曦压下对霍去病的愧疚,反正自己也不会害霍去病,不过是借着他知道外面的消息,刘曦清楚只要传言散步开来,她一时半会不会再有出宫的可能。
“你愿意帮我?”刘曦红着眼睛看着将来的冠军侯,“是要帮我吗?”
“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
刘曦抿抿嘴唇,不知道将霍去病牵扯进来是对还是错?“我不用你做别的,帮我看着点平阳长公主就好。”
“你是说长公主是幕后之人?”
刘曦摇摇头,轻声叹道:“我不清楚,不过,能布置的这么紧密,平阳长公主一定是出了一分力的,但光以布局来说她应该是帮凶。”
“好,我答应你。”
“谢谢你,霍去病。”
刘曦向霍去病笑笑,心底说了一声对不住,“你刚才要带我去找谁?”
霍去病摸摸鼻子,觉得刘曦含泪的笑言很好看,别开脸耳根有点红,“是舅舅,他一定能帮得上你。”
刘曦愣了愣,“你是说大将军?”
“就是舅舅,他是万户侯,军功卓着,他如果向陛下进言,陛下会考虑的。”霍去病见到刘曦越来越诧异的目光,仿佛自己说错了什么一样,闷声问道:“怎么?我想错了?”
“大将军根本就不应该插手这件事,霍去病,回去多读点,我真的挺担心你被朝堂上的老狐狸吃的连骨头都剩不下来,朝堂之争,远胜于疆场的残酷,稍不小心便会身败名裂。”
刘曦踮起脚尖拍拍霍去病宽阔的肩膀,他身上穿着的牛皮铠甲很咯手,霍去病脸上露出两个酒窝,眼里慢慢笑颜“你关心我?”
“呃,你这么理解也对。”刘曦为何有种霍去病比她还天真的感觉?
霍去病轻声说道:“你说的这些我也清楚,我实在是不耐烦应付朝臣,远不如打仗痛快,所以我更愿意去领兵打仗,用战功让他们闭嘴。”
“也只有皇上,才能教出你这样的学生,你的天分很高,又深受皇上的信任,将来所取得的成就必会不凡。“只有汉武帝才能造就出霍去病,武将的天分很重要,但更为重要的是机遇和信任,刘彻对于亲手培养出来的霍去病全然的信任,霍去病才能马踏匈奴,封狼居胥,汉朝之后的武将也有惊采绝艳的,但跟霍去病所取得的战果相比,就差太多了,时势造英雄,刘曦更相信这句话。
送霍去病帮她打听消息,刘曦重新叫兰芷来,她要准备奉刘彻的命令彻查整个后宫,刘曦直觉认为在后宫里还有不安定的要素。”当时就是太紧了点,否则我让整个后宫都是巫蛊布娃娃。”
各各宫殿都搜出巫蛊的话,刘彻表情一定很难看,根本就是一场闹剧,高人?刘曦睚眦必报,她不会轻易的放过道貌岸然的高人的,这些人不过都是在装神弄鬼,在这一点上任何人都比不上刘曦,穿越不稀奇,当时她可是以灵魂的状态飘荡了很久呢,还带无限制穿越年份的,真应该吓死高人。
“咦,对了。”刘曦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听娘说起过,京城最近没有下过雨,很是干惹?”
“公主,奴婢也听过,听说还死过人。”
刘曦倒吸一口凉气,盛夏时节干热,取水困难,不够卫生的话极为容易传染瘟疫,前一阵就几十名死于痢疾的人,虽然被刘彻压住没有传染开来,但总是个征兆,这两天比前些天还干旱,会不会大面积的爆发瘟疫?刘曦脑子闪过一个念头,在古代每逢瘟疫爆发,总会被认为是老天不满才会降祸人间,每当这个时候人间的帝王便会反思是不是自己德行有亏才导致灾祸降临,刘曦眯了眯眼睛,刘彻该好好的反省一下了。
“你让人注意共外面的消息,尤其是注意是不是有瘟疫。”
“诺。”
刘曦不是盼望着瘟疫降临,哪会卷走许多无辜百姓的生命,可刘曦没有能力解决问题,只能听天由命,见机行事,若是此时刘曦冲出去对刘彻说兴许会有瘟疫,先不说刘彻会不会相信,仅仅凭着刘彻多疑的个性,她就不会有好果子吃。
刘彻疲倦的拍着额头,沉声问:“椒房殿的火扑灭了?”
“诺。”
刘彻点头,扪心自问:“难道朕做错了?错怪了娇娇?”不易遇见的天火,让刘彻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这是不是老天的预警?
“陛下,陛下。”杨得意小跑进来,在刘彻耳边低估了两声,刘彻脸色更是难看,拳头狠狠的砸在桌子上,“淮南王,他这是逼朕对他动手,不知死活的刘陵。”
“杨得意,命令廷尉张汤捉拿刘陵。”
“诺。”
刘彻伸伸手臂,“慢着。”考虑了一会,刘彻才说道:“命张汤派人暗中跟着刘陵,朕要看看她最终目的是什么。”
“诺。”
杨得意清楚刘陵现在不会下廷尉署,等刘陵被关起来的时候,不知道会牵连多少朝臣,外面的传言让刘彻头疼欲裂,下意识的向身边看去,不见往日的倩影,刘彻感到有点孤独。
“这不过是第一步,父皇,你等着接招吧。”刘曦嘴角上扬,刘彻会有一段焦头烂额的日子。
“公子,前面就是长安了。”
几匹骏马疾驰在土道上疾驰,风尘仆仆的陈诚攥紧缰绳,“曦儿,我赶回来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反戈
天雷示警,瘟疫蔓延,谣言四起,汉武帝刘彻陷入独掌天下后,最大的困境,刘彻的头疼并未因查出巫蛊的事儿而消失,反而由于眼前的困境更疼。刘彻原打算借着巫蛊清除掉外戚和勋贵的势力,在焦头烂额之下,刘彻根本就顾不上,想法设法平定百姓们对他的议论德行有亏的议论。
天子受命于天,现在老天降下灾祸,刘彻不背着谁背着?更有传言是刘彻冤枉了皇后才会有此灾祸,在大汉百姓心中皇阿娇就是女子的典范,贤惠,美丽,聪明,善良,所有女子应该具备的品性她都具有,阿娇在当皇后时,每年农桑,她都会亲自去摘取桑叶养蚕,最重要的是阿娇曾经改进了纺纱车,使得纺线的速度提升很多,百姓们都很淳朴,日子过得好,忘不了阿娇的恩典,对于大汉的皇后娘娘,他们是爱戴的。
刘彻在处理阿娇的事儿上,考虑了很多,但独独忘了阿娇在民间的声望。
“刘曦呢?”刘彻眉头皱成疙瘩,同平时相比,刘彻现在显得有点狼狈,“消息是不是她散布出去的?”
杨得意垂头,道“曦公主这几天一直在画画,闲得时候就去钓鱼,没有和任何人联络。”
“画画?钓鱼?”刘彻更是生气,“她怎么还有这样的闲工夫?不知道皇后还沉冤待雪,不,娇娇罢退昭阳殿吗?”
杨得意暗自非议,您都知道沉冤待雪,曦公主难道就不清楚?皇后娘娘明明就是被冤枉的,“奴婢不知,曦公主怕是在忙。”
“刘旭呢?他也在忙?”
刘彻才不相信没有人挑拨,百姓会这般响应,刘彻清楚他失德引发天雷的谣言就是刘陵让人散布出去的,刘彻并不在意,大权在握,收拾淮南王易如反掌,刘彻不信淮南王刘安能同他抗衡,朝堂上,身边人的动向,才是刘彻所关心的。
“启禀陛下,旭皇子自从娘娘罢退昭阳殿之后,便闭门思路过,不合任何关联,整日找些孝经,说是为您祈福,为娘娘洗脱冤枉。”
“刘旭是指望着孝感动天,哼。”
刘彻不承认被感动了,刘旭要比刘据沉稳很多,即将到手的太子之位,因薇皇后原因而失去,刘旭不慌乱,也不会上蹿下跳的找寻朝臣的支持,反而一心抄写孝经,这点让刘彻满意。”陛下说的是,确实是孝感动天。”
霍去病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不是孝感动天的话会降下天雷吗?刘彻一口怨气闷在胸口,顺手拿起栗子扔到霍去病头上“老实看你的书去,不许打扰朕。”
“遵旨。”霍去病揉揉脑袋,捡起栗子,剥皮吃了进去“谢陛下的赏赐。”放下手中看了好久没都没看完半页的是经史子集,霍去病努努嘴,刘彻向杨得意比划一下,杨得意捧着栗子放到了霍去病身边“嫖姚校尉,请。”
霍去病靠着书架,啪啦啪啦的剥栗子吃,不曾理会刘彻烦闷的心情,霍去病头向后仰,诗书子集,他是没天分了,看着就想睡觉,刘曦不会喜欢满口子曰,子曰的文弱书生吧。
“到底是谁,是谁做的?”刘彻恨不得撕碎面前的纸张,上面满满都是皇后的冤屈,“霍去病,这个你是从哪捡来的?”
霍去病咽下了栗子,说道:“陛下,是天上洒落的,别的臣不清楚。”
刘彻瞪大眼睛,像是要辨别霍去病是不是再信口开河,“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朕怎么不信天上会掉这份东西?”
“陛下,臣何时骗过您,就是从天上洒落的,臣也很吃惊,像是有一只鸟飞过,不是,应该是雄
汉武晨曦第3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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