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晨曦 作者:肉书屋
汉武晨曦第31部分阅读
是说得真的?”霍去病眸光褶褶生辉,期望般看着刘彻道:“臣不会让陛下失望。”
“去准备吧。”
霍去病刚欲转身,便见到一个陌生的影子向刘彻走来,霍去病理所应当然的挡在面前,道:“何人敢来惊扰圣驾?”来人并不答话,霍去病不耐烦直接伸手抓住小校的肩头,狠狠的压住,身形娇小瘦弱的的小校哪能受得了这个?很快便被霍去病压在地下,霍去病拧住她的胳膊道:“说,你到底是谁?是何人属下?”
“陛下,陛下,是奴婢,是奴婢。”软软的女声透着浓浓的委屈,李婉儿本来要给刘彻一个惊喜,但被机警的霍去病所阻挡,李婉儿只能开口:“陛下。”
在李婉儿开口那一瞬,霍去病便松开李婉儿,不说霍去病根本就不喜欢碰触任何的女人,李婉儿是刘曦最讨厌的女人,即便刘曦不说,霍去病也能察觉一二,本着爱屋及乌的到底,凡是刘曦讨厌的,霍去病也不会喜欢就是,更何况李婉儿是刘彻的女人,未央宫长大的霍去病,很清楚什么人是绝对不能碰的,沾上了根本就甩不掉是麻烦。
“李良人?”刘彻微微皱眉,“你怎么这副打扮?”
周围的将军低头忍笑,虽然李婉儿身穿铠甲打扮的英气勃发,但是不过是花架子,况且他们这些将军统领属下十几年,看着身穿盔甲的人看腻了,李婉儿的别样风情,在战场流血的将军眼里显得不是很庄重,同时有些侮辱士兵的尊严,难道在李婉儿眼里身穿戎装不过是取悦争宠于陛下的手段?所以将军们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就是不肯看李婉儿。
刘彻虽然认为李婉儿戎装打扮挺稀奇,还未来得及说话,霍去病直接到:“陛下,臣去安排演武,让李良人知道什么才是大汉的精锐。”
霍去病转身离去,刘彻发觉将军们的脸色都不好看,李婉儿错误的估计了将军的反应,如果再帐篷里只有刘彻一人,她兴许会达成争宠让刘彻惊艳的愿望,可现在是在众人面前,刘彻还是很要脸面的,同时不能让将军和汉军寒心,道:“去换掉。”
“臣妾知道陛下夜宿军营,臣妾是想为陛下当侍卫。”李婉儿幽然,水目里透着几分的柔情,戎装衬托下别有一番风情,似刚似柔,妩媚动人,刘彻抿了抿嘴唇道:“朕的护卫交给霍去病,你老实在帐篷里呆着便是。”
刘彻带着将军们去校场看霍去病统兵演武,坠在最后的陈诚嘴边嘲讽的笑意浓重,果然是分不清状况的女人,聪明的女人实在是太少了。
如果陈诚知道刘曦也曾喜欢戎装,并且有打算穿戎装显摆,会不会也还这样认为?李婉儿并不甘心就此失败,刘彻眼里的晃过的一丝痴迷,她还不算完全失望,李婉儿安静的跟在刘彻一众人身后,仿佛保护刘彻的小校一般。
校场演武,霍去病胯下骏马,一人一骑立再当场,身后一名小兵手中持有一面将旗,上面大大的霍字,威风凛凛,气冠当场,刘彻满意的大笑:“去病是朕教导出来的,当之无愧的天子门生。”
刘彻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在年轻一代中,确实鲜少有人能同霍去病争锋,将军们想想自家的子侄,齐声称赞霍去病,刘彻更敢满意,放心看着场地中间的霍去病,他从不曾让刘彻失望过。
烈日当空,霍去病抽出腰中长剑一翻一合,身边执掌令旗的兵士晃动将旗,就在众人摸不到头脑的时候,从两旁杀出两队人马,盔明甲亮手持着钢刃寒光闪烁,向霍去病冲杀过去。本来坐着的刘彻一下子站起身,两对士兵的冲势极有可能将正当中的霍去病给绞碎,他这时要做什么?看到越来越近,刘彻不由得握紧拳头,卫青同样一脸凝重,马匹若是控制不好,霍去病太危险了,刘彻旁边的将军也都止住话音,专心看着场中的变化,只有这两对人马中的任何一人控制不住,后果不堪设想。
领头冲向霍去病的赵破虏心中也很紧张,虽然操练过,但从未像今日这般惊险,这是陛下面前,赵破虏攥紧缰绳,目不转睛的盯着将旗,越来越近,霍去病胯下的骏马都赶到铺面儿来的锋芒,不安的踏着蹄子。
两对人马若两道笔直的线直插霍去病,尽在咫尺之时,霍去病再次反动手中的利剑,道:“变阵。”
将旗晃动,赵破虏长出一口气,稍微便宜马头,从左面从过霍去病,而另一对人马从后面越过,正正好好如同算计的好的一样错开站在节点处的霍去病,分毫不差,就冲这份演练足以看出霍去病对他统领的八百骠骑的掌控程度。
“好,好,好。”刘彻高声叫好,“嫖姚校尉着实不错。”
将军们首次重视霍去病,他不仅仅时天子门生,是大将军的外甥,最重要的是嫖姚校尉。霍去病舞动长剑,将旗在不停的变动,演练的阵法越来越深奥,八百骠骑一丝不苟的完成,一看便知是训练有素的铁骑。
刘曦目光被校场中耀眼的霍去病所吸引,他曾经几次邀请刘曦看他练兵,刘曦觉得冷兵器的阵法没什么好看的,也不想看霍去病臭屁,便没有同意,今日见到镇定自若的霍去病,刘曦认为这是霍去病最帅的时候,果然只有在疆场才是霍去病的归宿,他才是名震后世的冠军侯。
“疾如风、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
刘曦忍不住说出这话来,刘彻和众位将军回头,刘曦一袭十二层的如火般的长衫,身后的拖曳着十尺长的薄纱,头上金簪步摇,青丝间缀着几缕红色辫绳,略施脂粉的脸颊,肌肤晶莹赛雪,一对弯弯刘细眉之间点着一朵六瓣梅花,唇瓣上说的胭脂并不是一点点,而是涂满整个嘴唇,在满目戎装的衬托下,刘曦便是唯一的一朵倾城之花,被身穿戎装的将士们所保护着。
“曦儿,你不怕被人抢了去?”
刘彻心情大好,霍去病演武结束后,握着缰绳定定的看着盛装打扮的刘曦,她刚才的评价霍去病也听到了,刘曦是了解他的,这这项认知让霍去病心中绽放喜悦之情,朗声道:“远征匈奴是臣的使命,护卫大汉凤翔公主,同样是臣的责任,汉军不会让人抢走陛下最心爱的公主。”
刘曦翻了个白眼,谁说霍去病不会怕马屁,这才是技术硬是让刘彻感觉不出,刘彻看看戎装英挺的霍去病,有看看盛装娇颜的刘曦,父亲般的笑容更重,应该让阿娇来看看,他们多般配,阿娇不总是说霍去病是把无剑鞘的锋刃吗?刘曦便是能控制住如同野马纵疆霍去病的人,而且当战阵结束之后,刘彻也能继续掌控霍去病。
李婉儿揪着衣襟,她很清楚刘曦盛装的缘由,对于总是破坏她好事的刘曦,不是气愤可以形容的,几乎想要撕碎刘曦才能解恨,刘曦淡淡的瞥了一眼李婉儿,笑着走到刘彻身边,身着盛装却用了将军拱手的手势,不见违和感,娇弱的少女反倒多了一分飒爽英姿,很合适的嵌和在校场的氛围。
“父皇,女儿才不用他保护。”刘曦扬眉骄傲的一笑:“女儿有自保的能力,谁敢向女儿动手,我刘曦定会让他知道大汉公主的厉害。”
刘彻哈哈大笑的拍着刘曦的肩膀,朗声道:“曦儿像朕,大汉长公主当是如此。”
传言中刘彻是说过这话,但传言总归是传言,直到今日将军们才听见从刘彻口中说的这话,同传言是不同的,每个人都在掂量着曦公主对刘彻的影响力,她也不仅仅是皇后的爱女,尤其是刘彻所言大汉长公主,虽然无论哪位皇子继承皇位,作为皇后爱女的刘曦都将是大汉的长公主,除非阿娇不是皇后,刘彻既然这么说了,阿娇的后位便不会有问题,皇后的嫡子刘旭岂不是…嫡子即位理所应当,虽然朝堂上对于立嫡立长多有争论,但现在看来刘旭的赢面更大一些。
这也就是只知道军事的将军,如果换个精通此道的大臣,没准还会联想得更多。
演武之后,霍去病兴致勃勃的领着他的手下蹴鞠,飞扬张扬的霍去病蹴鞠技术非常出色,在蹴鞠场他不是嫖姚校尉,同属下难得的亲近,青春活力,刘彻闭了一下眼睛,他像霍去病一样年轻过。
第一百四十章
蹴鞠场上的霍去病同刚才演武布阵时不同,少了几许的锋芒锐利,更多了热情不羁,会发怒会抱怨,同属下也更显得亲近,见对手进了一球,霍去病皱眉喊道:“蹴鞠给我。”霍去病的命令无论是在疆场上,还是在蹴鞠场上,无人敢违抗,霍去病如同游走于水面上的蛟龙,腾空,转身,过人一气呵成,禁锢在头上的发带都无法阻止汗珠儿的滴落,汗珠折射出光晕,霍去病腾空而起,射门得分,落地时见到蹴鞠穿过圆洞,霍去病大笑的同队友击掌相庆。
刘曦站在刘彻身边,出神的望着场中的霍去病,这便是他的另一面吗?还真像这个年纪的少年,百舸争流,风华正茂。刘彻笑道:“去病,过来。”
霍去病擦擦汗水,走到刘彻身边,脸上的酒窝更深道:“臣在。”
“朕虽然很想看到最后蹴鞠的结果,但朕有点饿了,你陪着用膳。”
霍去病回头看看蹴鞠场,有点舍不得的样子,刘彻直径揽住霍去病的肩头,低声道:“不愿意?”
“臣不敢。”霍去病摘掉头上代表红蓝两方的发带,笑道:“陛下,臣去梳洗。”
刘彻差点忘了霍去病是公子哥儿,可是极为喜欢干净的,演武之后便蹴鞠,身上一股子汗水味道,刘彻不觉难闻,反而很喜欢这种味道,看着霍去病身上的衣衫,道:“你这样过得去。”
“陛下,臣还是更衣的好。”霍去病火亮的眼眸望着刘彻,众多将军蓦然,都知道刘彻宠霍去病,但是不是宠得有点无法无天了?刘彻不以为意,稍微一想便明白,这臭小子定是想要穿盔甲,少年心性,毕竟刘彻周围都是身穿盔甲的将军,摆手道:“快去快回。”
“谢陛下。”霍去病扬眉,路过刘曦身边时,嗅到少女身上的清香,悄声道:“很好看,你今天很好看。”
如微风吹过,刘曦脸颊不由得一红,霍去病算不算是在调戏她?刘彻听得不清楚,不过看刘曦这有点害羞的模样,岂会不知?砖头吩咐:“曦儿,你替朕走一趟,告诉去病朕先去同大将军去前营。”
“父皇…”刘曦张口要反驳,刘彻带着众将大步离开,刘彻背对着刘曦摆摆手,示意让她快去,刘曦气鼓鼓的看着刘彻的背影,实在是太过分了,刘曦是你的女儿好不好?霍去病才是外人,至于表现的这么明显吗?她又不是嫁不出去,非要赖着做剩女?
刘曦暗自非议了一会,刘彻的命令不能不听,去找寻更衣的霍去病,坠在最后的陈诚回头看了一眼见行渐远的刘曦,李婉儿低笑:”陈侯爷,陛下的心意太明显了,你很可惜呢。”
“这事轮不到一个小小的良人操心。”陈诚回归平静,鹿死谁手,尚不得知。李婉儿淡淡一笑:“那我就遥祝陈侯爷能得偿所愿了。”
李婉儿心思转过万千,如果皇后在无陈家的扶持会如何?或者陈诚因刘曦而入仕,陈家岂不是自断一臂,更何况陛下如果将让霍去病尚公主的,刘旭的分量会更重,李婉儿不信刘彻不会疑心,怎么看对她都是有好处的。
“曦公主。”守在帐篷门前的赵破虏揽住刘曦道:“嫖姚校尉在帐中沐浴。”
刘曦气闷得得很,看赵破虏的样子,她好像是要偷窥一样,“本公主是替父皇传话的,父皇让霍…”
“请曦公主进来。”霍去病慢悠悠的声音飘出,赵破虏愣了一会,向旁边一闪身地低头道:“请。”
刘曦站在帐门口,道:“在这说也是一样的。”
“臣听不清楚陛下的旨意,曦公主身肩皇命,责任重大,臣不敢耽搁,有负圣恩。”
这声音异常欠扁,刘曦咬牙道:“霍去病。”当她不敢进去吗?霍去病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调戏公主,美男图看多了,霍去病算什么?刘曦撩开帘子进门,赵破虏拍拍脑袋,嫖姚校尉和曦公主就是典型的欢喜冤家。
帐篷里整齐干净,刘曦本打算看场美男出浴图的,见到霍去病穿着似雪一样的锦缎衣衫,盘膝坐在垫子上,身后的奴仆在为他束发,霍去病双手搭在膝头,坏笑道:“曦公主看得满意?”
“霍去病,你敢耍我?”刘曦下意识的找东西砸人,霍去病同以前相比越来越过分了,转念一想,不能让他愿望得逞,他就是想要看自己生气,刘曦仿佛品鉴一件艺术品般看着霍去病,那种疏远霍去病并不喜欢,过了好半晌,刘曦才一字一句的说道:“不怎么样,比不得别人好看。”
刘曦转身欲走,霍去病一个箭步起身,抓住刘曦的胳膊,低声道:“不如谁好看?你看过谁出浴?”
刘曦侧头淡淡笑道:“同嫖姚校尉无关,本公主的事情何时轮到嫖姚校尉过问?”
“叫霍去病,不许教我嫖姚校尉。”
“偏不,你在我眼里就是嫖姚校尉。”
“霍去病。”
“嫖姚校尉。”
“…”
帐篷里的仆从将脑袋几乎蜷到身体里,这两人碰在一处怎么就这么幼稚呢,一个称呼至于吗?面前这名似愣头青的少年,真是名满长安城的霍去病少爷?那名较劲的少女是凤翔公主,不都是说公主温婉端庄吗?
霍去病突然笑了,火眸中盛满了明悟,道:“你是觉得我特意让你看见我沐浴才会让你进来的,所以曦公主,你在生气,刚刚是生我的气,现在是生自个儿的气。”
“没有。”刘曦嘴硬,他什么时候便的这么聪明了?刘彻急于把自己给霍去病态度确实有点让刘曦伤心,也明白了阿娇说过的公主,即便最疼爱的公主在刘彻手中都是棋子这句的真正含义,霍去病将来取得的成就,刘曦是最清楚的一个,现在刘彻对霍去病都这么好,将来呢?封狼居胥之后,霍去病想要什么赏赐,刘彻都应该会给。
霍去病故意逼得自己入帐篷,刘曦同样不喜欢,虽然身在这个时代,但刘曦更愿意自己掌握命运,霍去病松开刘曦,摇头道:“我是不会再让你难堪的。”
霍去病重新跪坐,摆手让仆从继续束发,微合眼帘,低低说道:“我不想再像当初在上林苑,在甘泉宫时,被你用石头砸。”
那个时候他们都太小了,明明感兴趣却不知道如何靠近,霍去病有时一想到刘曦当时的激愤蓄泪的模样,心里不知怎么就不大舒服。
“皇上是去前营,臣一会赶过去。”
“你还真是了解父皇。”刘曦反而坐在了离霍去病两步的垫子上,从摆放玉簪的托盘里,跳出一根簪头雕着虎形状的的簪子,扔个霍去病道:“这个配你。”
霍去病虽然微合双目,但反应灵敏,听见有东西飞过,听声辩位一下子便接住,睁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刘曦,显然霍去病此时不会算距离,刘曦离着他还是挺远的,绝对称不上近在咫尺,道:“听你的,就用这只。”
仆从接过簪子,插在霍去病的发髻上,悄无声息的离开,霍去病虽然放松,但腰背笔直,如同一株松柏,相处这么久刘曦就不曾见过霍去病随意的样子,他到哪都是直着腰杆,不曾像任何人卑躬屈膝,即便向刘彻行礼时也是一样,低头而不弯腰,对刘彻是尊敬,有时刘曦也在琢磨,如果刘彻不是雄韬大略的汉武帝,霍去病还会出现吗?冠军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你今天很好看,是我见到你这么多年最好的看的。”霍去病缓缓的说道,明亮的火眸深邃,刘曦想了想,同霍去病目光相碰,漆黑的眼眸对上火亮的眼眸,彼此瞳孔只印着他们的影子,刘曦道:“霍去病,当你明白什么是喜欢,什么是与子携手与子偕老时再说好吗?”
刘曦不认为霍去病会知道喜欢的含义,他的精力全部都在疆场上,能说出匈奴未灭,何以家为的冠军侯,于她是玩伴,是稀奇的玩伴,在未央宫长大霍去病所接触的人都是不同的,刘彻再护着霍去病总有疏忽,在卫青尚未发迹,在霍去病的光芒尚未展现的时候,总会因为私生子的名声而受委屈,其实刘彻当初带霍去病进宫,无外乎就是个感兴趣的宠物,他都没想到霍去病会成长到如今这样,在那座冰冷恢弘的未央宫,也只有刘曦对霍去病始终如一,不曾因他是私生子而冷漠鄙夷,同样不曾他成为刘彻宠臣时巴结逢迎,更不会因为他统帅八百骠骑就去想要利用,所以霍去病才会认为刘曦是不同的,进而才会有着一些让人误会的表现。
“我答应你,当我明白什么是喜欢之前,我不会出口。”霍去病缓缓的说道:“但是你也不许躲着我。”
“一言为定。”刘曦终于松了口气,她其实很怕霍去病会开口让刘彻赐婚,霍去病今年十七岁,将来不会有很多功夫想什么是喜欢,他是天生雄鹰终究会在历史上留下光辉的一笔的冠军侯骠骑将军。
“好。”
清脆的击掌声响起,霍去病换上盔甲之后,同刘曦返回刘彻身边,夕阳无限好,将来还会记得这次的击掌明誓吗?。
第一百四十一章
夜幕降临,汉武帝刘彻同众将饮酒用膳,霍去病和刘曦坐在刘彻身边,由于是在外面,食物比较简陋,大多是烤的野物和水煮的事物,撒上两把盐便成了。整只端上来之后,众将面前都放着小刀,用来割肉的,刘彻让他们随意,众位将军都是在军中带了很久的,对膳食并不挑,动刀的动刀,动手的动手,面前的膳食对他们来说,并无区别。
刘曦被刘嫖严厉的教导过大汉的用膳规范,虽然也有心羡慕众位将军的豪爽,看着卫青也难得的动手撕烤肉,也有心效仿,陈诚将烤肉弄成一块一块的放在托盘里,推到刘曦身边。
“谢谢诚哥哥。”刘曦默默的吃着,打消了豪爽的吃法,有陈诚在回去向刘嫖告状,她可是得不偿失。突然想起一事,刘曦目光落在霍去病身上,那位少爷果然对面前的烤肉一点都不动,以前也听霍去病说起过,什么不应该同士兵同甘共苦,只要带着他们打胜仗变成,可是这种场合,还有大将军,他不会说吧。
“你怎么不用?不合胃口?”刘彻显然注意到霍去病的反常,刘曦瞥了刘彻一眼,他何时不注意霍去病才叫奇怪呢。
陈诚压低声音道:“曦儿,乖乖用膳。”
“嗯。”刘曦向陈诚展颜一笑,陈诚满意的点头道:“不许挑食,你太瘦小了。”
刘曦低头看看自己的身材,应该称不上瘦小吧,该发育的都发育了。
“陛下,臣不习惯这种吃法。”
刘曦暗自摇头,得了,他又来了,霍去病就是这样不让人省心,特立独行,在众多将军面前还是这样,卫青也是在将军之中呢。
“哦,和朕说说。”刘彻很感兴趣的模样,霍去病再次阐述了他带兵的思想,引得老将军李广感叹:“不同士兵同甘共苦,他们怎么会卖命?”
“总是打败仗,天天和士兵同甘共也没用。”霍去病眼里闪过认真,“将士追求的是胜利,只要能打胜仗就行,同士兵打成一片,反倒没了为将者的尊严,战场瞬息万变,到时听谁的?”
“我是不是老了?怎么听不懂呢?”李广不服气,卫青喝道:“霍去病,你闭嘴,李广将军打了这么多年仗,还轮不到你教训。”
对于卫青的训斥,霍去病即便不服气,也不会反驳,刘彻眼里的欣赏更浓,道:“卫青不能这么说去病,朕听着有几分道理,李广有李广的战法,去病的带兵法子,朕看不错。”
刘彻一锤定音,谁也不敢说什么,刘彻笑道:“只要你给朕荡平匈奴,朕就让人给你准备最好的美食。”
这是刘彻的恩宠,也是刘彻的期许,一切的前提条件是荡平匈奴,一般人会被这种压力击垮,霍去病自信的一笑,拱手道:“那臣就等着陛下的庖厨了。”
刘彻扬眉,脸上的笑意根本就止不住,拍着霍去病肩头道:“臭小子,等着吧,朕也等着你的捷报呢。”
“不会让陛下失望。”
霍去病向刘曦挑眉,刘曦转过脸去,才不去看他眼里的得意,陈诚微微垂头,霍去病张扬任性,刘彻会宠他多久?会是一辈子吗?陈诚突然对霍去病这种肆意的生活带有一分的羡慕。
用膳之后,刘曦陪着刘彻闲聊,话语间提起阿娇,刘彻道:“朕也有点想念皇后了,真应该带她出来,当初朕答应过带她四处游玩,但往往是身不得已。”
刘曦见到李婉儿真的穿着戎装站在大帐门口,还不是为了勾引刘彻?就在此时,听见惊呼:“什么人?”
刘曦心情紧张,难道又有刺客吗?刘彻就这么让人愤恨,走到哪都有刺客,刘彻拉住刘曦的手腕,低声道:“别怕,外面有去病和大将军,宵小之辈必定能擒拿。”
“父皇,我不怕。”刘曦平静的笑笑,在这么多士兵的保护下,她怕什么?
打斗声渐小,霍去病压着一名二十左右岁的男子走进大帐,道:“启禀陛下,他是雷被,是淮南国第一武士。”
“你敢行刺朕?”刘彻快速的反应说道:“是淮南王刘安指使的?”
霍去病松手,直接拽着刘曦退出去,刘曦低声道:“我还想听一听呢,淮南王刘安,是…”
“他跑不了,陛下不会愿意让你在帐篷里的。”霍去病同样压低声音,火眸看了看刘曦,摇头道:“还说自己了解陛下?这种谋逆的事情,是你能听的吗?”
刘曦甩开霍去病,明知道他说得对,但心里并不舒服,纯真让刘彻认为身怀赤子之心的霍去病,竟然有此认识,是他隐藏得太好了?还是他本能的反应?刘曦抬头望着夜幕下璀璨的星辰,汉武时空中,霍去病是最耀眼的一颗星星,即便是汉武帝刘彻都无法掩盖其锋芒。
霍去病默默的陪着刘曦,过了好半晌才问道:“生气了?”
“没有。”刘曦摇摇头,璀璨的星眸里露出一丝的嫉妒,“天才就是天才,霍去病,你很聪明。”
“你也不是普通人,曦公主,因为你不是我…不是我…”
刘曦默然,不会明白霍去病复杂的成长经历,只记得他现在的骄傲张扬,以后冠军侯的威风,刘曦回眸笑道:“因为你是霍去病。”
“去病,曦儿,你们两个进来。”
“诺。”
霍去病正色,两人再次走进大帐,雷被已经起身,刘彻身边的大将军卫青一脸凝重,刘彻的眸光幽暗,看不出深浅,刘曦唤道:“父皇有吩咐?”
刘彻动动嘴唇,眸光扫过刘曦,又看看霍去病,缓缓的开口道:“从雷被带来的消息看,淮南王刘安要谋反,派兵包围朕。”
刘曦有很吃惊,淮南王的兵力一直不弱,现在他们身处淮南国,真若是撕破脸皮派兵,刘彻身边这点人根本不够看的,霍去病直言道:“陛下有吩咐?”
“去病,你手捧圣旨去一趟淮南王王宫,面见淮南王刘安,代朕训斥于他,你可敢?”
刘彻眸光灼灼,孤身去虎|岤,又是训斥刘安,霍去病的所冒的风险很大,霍去病道:“谨遵陛下旨意,臣敢去。”
“好。”刘彻拍着霍去病肩头,说道:”你同曦儿一起去。“刘曦彻底愣住了,自己也去?霍去病说道:“陛下,臣自己一人便成,曦公主…是女子,不方面。”霍去病难得说得比较委婉,若是换了旁人,霍去病会更直接更不给面子。
“这是朕和大将军商量的结果,朕连夜回京,你和曦儿去淮南国训斥刘安之后,便抄小路返回,朕在前面等着你们,曦儿是公主,你是朕的近臣,你们两人一起去淮南国,才能稳住刘安,他才会认为朕还在淮南国并未怀疑其谋反,刘安才不会孤注一掷。”
“臣自己…”
“父皇,女儿听命。”
刘曦出言止住霍去病的话,刘彻含笑道:“曦儿不怕?”
“不怕。”刘曦同样很坚决,害怕也不能挽回刘彻的命令,还不如光混一点,刘彻道:“朕只给你们四个带甲兵士,你们两人要小心。”
“诺。”霍去病和刘曦同时行礼,退出了大帐,默默站在一旁的卫青道:“陛下,您何必让曦公主也去?”
刘彻长叹道:“大汉的长公主并不容易做,曦儿需要磨练。”
卫青沉默不语,因为需要磨练便让刘曦涉险?垂头道:“嫖姚校尉和曦公主不会让陛下失望。”
“朕清楚。”刘彻眼里锋芒毕露,道:“仲卿,朕脱困之后便会兴兵淮南国,朕饶不了假仁假义的刘安,你看李广?”
“李广将军不会背叛您,他和淮南王不过是点头之交,刘安会拉拢李广将军,但臣万不相信李广将军会做出不忠于您的事情,李广将军的最大心愿便是…便是因战功封侯。”
“大汉律例,因战功封侯,李广难封,朕担心他会不会对朕有怨恨之心?”
“臣认为李广将军耿直忠诚,和匈奴作战英勇,但终究是战法被匈奴所熟悉,又会迷失路途,才迟迟不能因战功封侯,臣敢担保,李广将军不会有异心。”
刘彻盯着坦然的卫青,道:“这是朕第一次见仲卿为人上奏,还是平日里对你多有抱怨的李广,仲卿,你…太过老实,让朕怎么说才好,你帮着李广交纳兵败的罚金也唤不回李广的一句的谢言,根源在何处你不懂吗?你将长途奔袭的战法告诉李广,他也不会用,他不是迷失路途,而是…而是脑子太过僵硬,跟不上朕的脚步。”
“臣先是大长公主府的仆从,后为骑奴,李广将军家学渊源,兴旺于先秦,臣远远赶不上。”卫青撩开盔甲单膝跪在刘彻面前,道:”臣能有今日的地位,全靠陛下隆恩,臣万死难报。”
刘彻手搭在卫青的肩头,叹道:“朕提拔你不仅仅因你救过朕,是你的志向,是你的才华,仲卿,你什么都好,就是对朕太过小心翼翼了,你怕朕,怕朕飞鸟尽,良弓藏。”
“臣不是。”卫青抬头温润的眼眸印上了刘彻的影子,道:“臣是不愿让陛下为难。”
刘彻搀扶起卫青,缓缓的说道:“朕有你这样的大将军,朕知足,卫青,将南宫姐姐迎回长安吧。”。
第一百四十二章
淮南王刘安得到的消息,便是四名是侍卫,嫖姚校尉,曦公主将会前来宣读旨意,刘彻的布局彻底让刘安弄不清意图,雷被被刘彻抓住的消息,刘安已经听说了,但是刘安不知道的是刘彻会不会尽早离开淮南国,指派嫖姚校尉霍去病宣读旨意看着挺像故布疑阵,或者说丢卒保车,但曦公主是刘彻最喜欢的女儿,也是皇后唯一的女儿,刘彻会为了迷惑自己而舍弃刘曦吗?
“父王,您还犹豫什么?我让人埋伏在大殿两侧,将私生子霍去病和刘曦捉拿住,审问清楚看看刘彻的打算。”
“这…让我在想一想。”
“您不可再顾虑重重了,错过这次机会,父王,您会后悔的。”
一身戎装的淮南王世子很焦急,不停的在刘安耳边劝说,刘安疑惑的问道:“刘彻故布疑阵,舍得霍去病不奇怪,还能舍得刘曦?”
“您将妹妹派去长安,可曾舍得?”
刘安一时无语,身为帝王最在意的始终是自己的性命和江山霸业,淮南王世子说道:“刘彻此举也不难猜测,您毕竟是他的王叔,即便霍去病有胆子来宣旨,不过是个刘彻的宠臣罢了,而刘曦却不同,她可是皇后的独女,是汉室公主,她才能代表汉室。‘“你的意思是,刘彻发现了咱们的意图?”
“父王,咱们现在已经不能考虑太多了,抓住刘曦对刘彻怎么都是个制约,总是有益处的。”
刘安思考了一会,决定道:“好,就按你说的办。”
“儿子办事您放心。”
刘安他们安排了死士埋伏在王宫暂且不提,刘曦和霍去病一人一骑带着四名侍卫赶往淮南王宫。刘曦头上带着惟帽,遮挡住眼里的思绪,刘彻此举的用意,刘曦也能想得明白,一个霍去病不足以使刘安相信,自己便是刘彻手中的另一枚棋子,也是随时可以放弃的棋子,刘安可以放霍去病离开,但是却不见得会放她离开,谁让她是汉室的公主呢。
“曦公主,前面就是淮南王宫了。”
一路上霍去病一句话都没有说,在快到淮南王宫的时候,方低声说道:“我们会一起离开。”
刘曦骑在马上,一手握着将身,一手连凯惟帽,淡笑道:“那就指望霍嫖姚了。”刘曦清楚一件事,靠谁不如靠自己,她一定好活下去,活着回都城长安。
淮南王为天下诸侯王之首,一向豪富,淮南王宫修建得恢弘富贵,带着一缕南方精巧的气息,赶不上未央宫气势磅礴,刘曦和霍去病代表得是刘彻,淮南王刘安不用亲自迎接,但是淮南王世子早就恭候在王宫之前,当然淮南王国的丞相等官员,守护淮南王宫的士兵穿戴整齐,威武雄壮,手持利刃,寒光闪闪,看着便气势迫人,多了一分的肃杀之气,暗藏着凶险。
刘曦将惟帽摘下,露出稍显稚嫩的脸庞,在淮南王宫前勒住缰绳,一双妙目扫过下颚处须有胡须显得文质彬彬的淮南王世子,平静的说道:“淮南王可在?”
淮南王世子上前拱手道:“回曦公主,父王在王宫里侯旨意。”
“嗯。”刘曦应了一声,翻身下马,裙摆卷起一道旋,刘曦轻笑:“劳烦世子带路。”
“请。”
淮南王世子在长安是见过刘曦的,当时她还是跟在皇后身边,从那次王太后宴会之后,便再也没见过,淮南王世子尚记得刘曦扑向刘彻为他挡箭翎,况且还有刘陵吃过刘曦的亏,淮南王世子从不敢小看这位曦公主,一年多未见,刘曦仿佛更安静内敛了一些,一举一动更像是大汉的公主,而不是那名倔强任性的小姑娘。
淮南王世子在前面领路,刘曦笼在袖口的手心溢满冷汗,并不似看起来那般平静,两侧的兵勇给刘曦的压力很大,她会被囚禁在淮南国吗?
手捧圣旨的霍去病走在刘曦身边,他面容肃穆,气势却是张扬的,如同一柄出鞘的长剑,划出了保护的范围,刘曦便在此范围中,头上的深红色簪缨飞舞,视两侧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淮南国兵勇于无物,双脚沉稳的踏在青石铺就的路面上,时而抬头看看位于建造在平台之上的淮南王宫,霍去病的高傲洒脱到是像是刘彻的使者一样,让刘曦不再那般紧张,慢慢的平静下来,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光紧张担心并无好处,反倒会弄的方寸大乱,让人有机可乘。
霍去病勾起唇角上扬,大步走到淮南王宫的大殿前,高声道:“淮南王刘安接旨。”
刘曦看看霍去病,暗道还是他有胆子,这是淮南王宫,即便是刘彻的使者称呼淮南王不就得了,直接连名带姓一起叫,刘曦跟着霍去病走进大殿,在两侧放着的屏风后面,透着诡异,是埋伏下人手了吧,刘曦静下心,反倒能听见两箱凌乱的浅浅的呼吸声,刘曦如常一笑,“淮南王宫布置的到是很别致,与未央宫不同。”
霍去病轻蔑的瞥了一眼两侧,知晓一切一般,朗声道:“刘安接旨。”
“臣刘安跪接圣旨。”刘安跪带着淮南王世子跪在霍去病面前,霍去病展开圣旨高声朗读,刘曦貌似注意听,其实在担心他们如何全身而退,刘安会启动埋伏下的人吗?如果他们冲出来,刘曦不打算坐以待毙,刘曦飞快的想着对策,眼珠一转,如果真的逼到那份上,用那个说法倒也不错。
刘曦放下心事,专心听霍去病诵读圣旨,在圣旨里面刘彻狠狠的责骂了刘安,责怪他不准像雷被这样的爱国勇士去抗击匈奴有负圣恩等等,虽然不长,但字字戳心,刘曦看见刘安按住了想要奋起的淮南王世子,刘安伏地的身躯,也由于强忍着愤慨而颤抖,淮南王何时受过如此的侮辱,霍去病面不改色,对刘安的一切视若无睹,圣旨上怎么写的他便怎么诵读,仿佛天经地义一样,气势上更是压人。
“淮南王刘安,可曾服气?”
诵读完圣旨,霍去病合上旨意,低头看着刘安,道:“还请淮南王仔细研读陛下的旨意,抗击匈奴是陛下决定的,容不得任何人阻挡。”
骂人家的旨意还让刘安仔细看,也只有霍去病敢在淮南国说出这话,刘曦敬佩的看着挺直如松的背影,他从来便不知道怕为何物吧。
“臣…臣遵旨。”
刘安高抬手,霍去病将圣旨放在刘安手上,道:“淮南王是天下有名的贤王,陛下是爱之深责之切,陛下带淮南王是不同的。”
“敢问曦公主,陛下是否会驾临淮南王宫?臣要准备接驾。”
霍去病拦在淮南王,想要说话,刘曦拍拍霍去病的胳膊,笑道:“您是贤王将淮南国治理得很好,父皇喜欢淮南国的风土人情,过两日准到的,淮南王德高望重,父皇还想同您探讨治国良策。”
“陛下厚爱了,陛下才是旷世明主。”
刘安谦虚的同时,一直不放松的盯着刘曦,思量她说得是真话还是假话,淮南王世子显得比较激动,下令的手势做了又做,刘安偏偏压住他,霍去病手寻常的按住腰中的长剑,刘安目测他们之间的距离,说道:“曦公主旁边的是?”
“嫖姚校尉霍去病。”
刘曦知道刘安是明知顾问,淡淡的说道:“是本公主从小的玩伴,是父皇最重视的少年将军,一身武艺是大将军亲传,鲜少有人能挡得了霍嫖姚一剑。”
刘曦和霍去病很有默契,稍稍一动身体,将淮南王刘安护在当众,如果淮南王世子胆敢有动静的话,刘曦不介意抓刘安为人质,刘曦笑意更浓,清脆的说道:“霍嫖姚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同探囊取物,虽然他看着高傲了一点,但武艺却是极好的,淮南王世子,你想要试试?”
频频动作的淮南王世子被刘曦这么一说,看看霍去病挺拔锋芒毕露的身影,有了退意,道:“能得曦公主这般称赞,本世子可不是敌手,不如…”
“住口,不许对霍大人无礼。”刘安很清楚眼前的局势,他便逃不过当人质的下场,“霍大人是大将军的外甥,又是天子学生,本王的儿子是万万不是对手。”
霍去病抓住刘曦的手腕,冷声道:“圣旨已下,告辞,淮南王准备接驾吧。”
随后直径向外走,刘曦想要说得话,被霍去病的动作打断,心中暗恼,没有刘安在身边,如果隐藏的武士真的冲出来该怎么办?霍去病并不理会刘曦,只管向宫外走去,淮南王刘安父子仿佛傻了一眼,看着他们的影子慢慢的消失。
出了淮南王宫,霍去病直接抱刘曦上马,随后坐在她身后,扬鞭而去,四名侍卫紧紧跟随,直到出了城,刘曦向后看看没有人追来,才稍稍安心,问道:“你也太大胆了吧,如果刘安下令该怎么办?”
“阴谋永远没有阳谋还得直接,淮南王瞻前顾后,胆小如鼠,不过尔耳。”
“霍去病,我能不能自己骑马?”
“不成,咱们同乘一骑会快一点…呃…曦公主,你又打我?”
刘曦和霍去病顺利离去,留下了措施机会的淮南王父子,等他们得到音信刘彻返回长安时,一切都迟了…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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