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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晨曦第2部分阅读

    汉武晨曦 作者:肉书屋

    汉武晨曦第2部分阅读

    ,平静的说道“你们可知罪?”

    四名宫女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抹着眼泪哀求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没有照料好公主殿下,请皇后娘娘恕罪。”

    “本宫说得不是伺候曦儿不周的事情,而是公主落水的真相,真的是曦儿因为不忿皇上夸赞诸益公主才动手推她不成,反而自己落入冰冷的池水中?”

    “这——这——奴婢——奴婢不敢妄言,当时公主不让奴婢跟着,她同诸益公主争执起来,远远的奴婢就见公主落水了,后来——后来奴婢跑去救公主,诸益公主晕倒在池塘边,痴语般的说着‘妹妹不要——别推我——父皇赏得瓷碗,姐姐送——’,娘娘,当时情形凶险,奴婢也不顾的别的,只想着保住公主的平安,后来王夫人和陛下赶到——”

    “够了。”皇后握紧了在袍袖下的手掌,指甲抠进肉里,“后来皇上安抚了清醒过来的诸益公主,是不是?”

    “是,不过,皇上本来打算亲自送公主回来的,并没有责怪公主,只是让她向诸益公主道歉,可是——可是公主却将潮湿的鞋扔到了诸益公主身上,光着脚,浑身湿淋淋的跑了回来,这才病倒的。”

    皇后沉默不语,脑海中勾勒出当时的情景,光脚浑身是水的曦儿独自一人穿过宫殿,满腹的委屈不知向谁倾诉,只要一想到此处,皇后的拳头就越收越紧,若不是她带着刘旭去甘泉宫,独独留下同她生气的曦儿,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你们先不知规劝公主,后又没有照料好她,如此不尽心,本宫不能再让你们留在曦儿身边,你们去掖庭当值,不要留在曦儿身边了。”

    “娘娘饶命,娘娘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四名婢女惊慌失措,去掖庭根本就是末路,哪赶得上在公主身边?皇后低头拿起茶杯,清淡的说道“发生这样的事情,本宫还会将你们留在曦儿身边?下去,本宫的女儿身边不会留无脑之人。”

    四人身子颤抖,见哀求不过,只能含泪退去。

    皇后常常的出了一口气,杯盏漂浮的茶叶,喃喃的重复“王夫人,王夫人。”

    “娘娘,这事用不用禀明皇上?”

    皇后淡淡一笑,“你说让皇上知道什么?曦儿是被冤枉的?”

    “娘娘,不只公主的名声要紧,皇上若是误会了公主,那对娘娘,对旭皇子都不好的。”

    旁边年近四旬做妇人打扮的宫人很是焦急,皇后却岿然不动,低声说道“楚玉,你不明白皇上,他会喜欢曦儿的,她虽然骄纵任性一些,但曦儿比刘旭性格上更像皇上。”

    楚玉张张嘴,皇后起身,环视四周的摆设,嘴角上扬“猗兰殿是皇上幼时居住的宫殿,在整个皇宫中,赶不上新修建的宫殿华美堂皇,地处也有些偏,但从皇上被舅舅封为太子搬离猗兰殿后,就再也无人居住此地,直到曦儿出生后,皇上主动赐曦儿住猗兰殿。”

    “娘娘的意思是——皇上疼爱得意公主?”

    皇后嫣然浅笑,既不点头也不摇头,颦眉思索道“曦儿身边的婢女宫人不只要忠诚可靠,更要有脑子,知道轻重,这次曦儿落水也给我提了醒,往日因她体弱宠着她,现在是却不能再以前那样娇惯曦儿,她是我陈阿娇的女儿,更是大汉公主。”

    “您不说皇上喜欢公主的性子吗?若是公主改了性子——”

    皇后陈阿娇斜了楚玉一眼,重新回到女儿身边,帝王的心都是善变且深不可测,帝心在,一切好说,若是——阿娇将女儿露出被子外的手重新盖好,轻轻吻了一下女儿的额头,压低声音道“曦儿,快醒过来,娘教你怎么做一名让你父皇最喜欢的公主。”

    正文第六章清醒之后

    昏昏沉沉,榻上的女童就是不肯清醒过来,御医们瞧见皇后娘娘越来越僵硬的脸色,急得团团转,再加上皇上那句怒吼“你们治不好曦儿,朕要你们的脑袋。”更使得御医们绞尽脑汁想方子唤醒不愿清醒的大汉公主刘曦。

    三日之后,清晨暖暖的日光洒进猗兰殿,照在了脸色苍白的公主刘曦身上,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两下,泛着白色的嘴唇发出细小的声音“嗯,嗯,疼,疼。”

    自从公主昏迷后就一直胆颤心惊的婢女,听见床榻上的动静,面露狂喜几步来到了塌前,“公主,公主殿下,公主。”

    耳边的嘈杂,让刘曦将两道弯弯的细眉皱得更紧,好吵,公主?她不是公主,她是外语大学的大三学生,怎么会是公主?撩开沉重的眼睑,由于多日的昏睡,使得她看东西迷迷糊糊的并不清楚,可就是这样,她被眼前的一切惊得瞪大了眼睛,古色古香的布置,宽敞明亮的宫室,她这是到哪了?

    旅行,飞机,火球——父母,刘曦一下子坐起身来,焦急的四处寻找着,随着目光逐渐的清晰,心情却越发沉重,她并不大喜欢历史,但也能看出如今她所处的地方,不是影视城,都应该都是是真实的存在的。

    身上再次像针扎一样的疼痛,刘曦倒在了榻上,泪水不由得滚落,在哪?老爸老妈你们在哪?

    “公主,公主殿下,您哪不舒服?奴婢去叫御医。”

    婢女脚步混乱的跑了出去,一边高喊“来人,来人,公主醒了,快去禀告皇后娘娘,公主醒了。”

    刘曦抬手准备擦掉泪珠,可是见到眼前的手腕愣住了,这——这——她的手怎么变小了?胳膊撑起了身子,旁边红木的条案上放着一面铜镜,映在镜子里的是一名三四岁的女童,刘曦伸手盖住了一只眼睛,铜镜里女童同样做出这个动作,自己死于那场飞机失事,却穿越了,占据了公主的身体,可是这是哪?

    突然脑袋好疼,刘曦双手环住了脑袋,疼痛中夹杂着许多凌乱的画面,那些陌生却又觉得有些眼熟的面容,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他们是谁?

    ‘皇后,你可曾后悔?’‘我是你的阿娇姐姐’‘只要你在朕身边,太皇太后就会想明白的。’‘皇上,陈家将会永远的退出朝堂。’‘妹妹,父皇不喜欢你,他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刘曦,你永远也斗不过我。’……“啊——啊——”脑海中混乱的画面让刘曦不知所措,小手紧紧的抓着头发,她是谁?她到底是谁?眼前一暗,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柔软,泛着淡淡馨香的怀抱里,柔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曦儿,曦儿。”

    刘曦靠向了温暖的所在,混乱的画面逐渐的消失,脑海里只留下一家三口相拥的画面,父母的那句‘小曦,你要好好的活下去,你是我们生命的延续,活下去。’

    “曦儿,告诉我,你哪疼?”

    阿娇不停的轻抚着女儿散乱的头发,刚刚她得知女儿醒过来还来不及欢喜,赶到猗兰殿就见到榻上的女儿迷茫痛苦的样子,空洞的眼睛暗淡无神,仿佛被所有人遗弃了一样,这一切让阿娇更加内疚于没有照料好女儿,心被狠狠的扎得好疼,对于胆敢算计曦儿的王夫人和诸益公主更加的愤怒,看来是要让有些人明白她陈阿娇不光只是贤后……“拜见陛下。”随着婢女的请安声,刘彻着墨色宽袖衣衫大步走近,高声说道“皇后,曦儿醒了?”

    阿娇眼底重现平和,转头欣喜的望向刘彻,语气里带着更多的庆幸欢喜“皇上,曦儿真的醒过来了。”

    刘彻走到榻前,看着皇后怀中显得病弱的女儿,低垂仿佛没有生气的睫翼盖住了眼底的神情,苍白毫无血色巴掌大的小脸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刘彻像往日一样抬手碰触刘曦的脑袋,却被刘曦躲开了,刘彻微怔,不管是阿娇嫔妃,还是他的皇子皇女很少有人敢拒绝他,“刘曦,你还在怨恨父皇?”

    阿娇此时才有点紧张,她太了解皇上了,生怕女儿说错话,可是此时她更明白自己不能插嘴,越提示就越错,只能看女儿的了。

    敏感的刘曦觉得周围的气氛沉重压抑起来,心中也不由得紧张,刚刚脑海中混乱的画面,隐隐约约的明白,她恐怕是来到了大汉武帝的时期,那自己面前站立的身型健硕浓眉阔目气势压人的就应该是汉武帝刘彻,搂着自己是谁?好像是金屋藏娇的陈阿娇,可是——面前的一切同她仅从高中历史上知道的那点历史不大一样,是来到了疑似汉武的时空?还是另有老乡在前?

    “刘曦,回答朕。”

    刘彻的声音更加的威严,刘曦的身子忍不住轻颤,虽然她分不清到底所在何处,也不知道那名叫刘曦的公主为何小小年纪就命损,被自己窃据身子,但在现代时她也曾经历过奥运会国庆阅兵这样的盛世,曾经见过国家领导人,再加上来自自由奔放的现代,谁有比谁低一头呢?

    刘曦不服气的抬起眼睛,倔强的同刘彻对视,阿娇刚刚紧张的攥成拳头的手渐渐的伸展开,嘴角微微上扬,拍了一下怀中的女儿,责怪道“曦儿,不许对你父皇无理。”

    刘曦虽然心中不服气,但面对赫赫威名的汉武帝还是心存胆怯,更何况她答应过父母无论多艰难都要活下去,如果这是父母最后的愿望,那作为他们的女儿一定要尽力做到,借着陈阿娇的话,刘曦垂下了眼,紧抿着嘴唇。

    “皇上,曦儿这骄纵的脾气都是让臣妾给惯得,您——”

    “曦儿像朕。”刘彻不待阿娇说完,固执的抬手按在了刘曦的小脑袋上,笑道“曦儿若是喜欢瓷碗,同朕说就是,何必同诸益去争?”

    阿娇脸上露出不赞同来,轻声说道“皇上,可不许再娇惯曦儿了,诸益温柔恭顺,看着才——”

    刘彻不赞同的摇头,朗声说道“朕就喜欢刘曦这样的女儿,曦儿,等你养好身子,朕带你去巡幸上林苑。”

    “嗯。”刘曦低低的应了一声,刘彻满意的点头,转身离去,快走到宫门时,回头抬手指着刘曦,笑道“皇后,你好好陪陪曦儿,这丫头像朕,像朕。”

    刘彻的脚步声渐渐的远去,面对陈阿娇的时候,刘曦心中反而更加的紧张,她是公主的母亲,亲生母亲,母女天性血脉相连,而且身为女子也更敏感,刘曦低头对着手指,努力回想着,寻求这副身体本能的记忆,不敢露出一点的马脚来,也许面前的皇后陈阿娇,就是穿越前辈呢?

    正文第七章阿娇之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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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娇的目光一直凝视着女儿,过了好半晌,才低声叹息“曦儿,还同我生气?”

    刘曦垂着小脑袋,她根本就不晓得这个公主同陈阿娇发生过什么,让她怎么回答?似小孩子闹别扭般的转过小身子,想认错却又不好意思的低言“我——我——”

    阿娇笑着摇了摇头,重新将女儿揽入怀里,低声说道“你和旭儿都是我所出,我疼你们之心是一般无二的,若真论起来,曦儿,娘反倒是更疼爱你。”

    刘曦将小脸埋入陈阿娇的怀里,这样她就看不出自己的异样了吧,旭儿?看来他就是陈阿娇亲生的儿子,刘曦模模糊糊的记得,刘彻曾将皇长子交给阿娇抚养,那——眼前的局面显然更是复杂难测,不得出一丝的差错。

    “又同娘撒娇。”阿娇虽然语气里透着轻责,却更紧的抱住女儿,笑道“娘疼了整整两日才生下你和你哥哥,旭儿从出生就很好,而你却弱上一些,御医们守了你整整一月,娘当时就想,你虽然长在未央宫,但要让你成为无忧无虑的公主,平平安安的长大,及笄之后,我会给你选个最懂得疼人的驸马,十里红妆嫁人,看着你幸福,娘就知足了。”

    轻语间蕴含着的母亲对女儿真心疼爱,让刘曦不由得眼眶湿润了起来,想到她自己的母亲,眼泪不由得滚落,呜咽着想要开口,嗓子却被堵得死死的,蠕动着嘴唇,只能任由眼泪越流越多。

    “好了,好了,别哭了。”

    阿娇拍着女儿,此时婢女将汤药送了上来,屈膝奉上汤碗,垂头禀告“娘娘,御医说公主醒过来,就要用的。”

    “本宫亲自喂公主。”

    阿娇接过汤碗,宽幅的袍袖轻展,婢女恭敬的退在一旁,阿娇搅动着汤药,放在嘴边吹凉,然后才送到女儿口边,疼惜说道“你从出生长到现在,这汤药都不不知道吃了多少?哎,是娘没照料好你。”

    刘曦擦了擦眼角,张嘴将苦苦的汤药吃了进去,纤细的眉毛紧皱,这样一勺一勺的吃,太苦了,有心拿过汤碗一饮而进,但又怕平时公主不是那样,让阿娇怀疑,她格外的怀念起现代的包裹着糖衣的药片来。

    女儿老实听话的喝药,反倒让阿娇微微颦眉,之所以她来喂刘曦吃药,一是因为阿娇真心疼爱女儿,再有就是刘曦每次喝药都会发脾气,女儿刚刚醒过来,身子还很弱,若是再发脾气,阿娇怕她会病上加病。

    阿娇心中升起一缕疑惑,不动声色的喂完刘曦汤药,婢女很有眼色上前接过汤碗,将女儿低垂着的脑袋轻轻抬起,红肿的眼睛在苍白的小脸上格外的显眼,有些躲闪的目光,阿娇心中更是泛起怜意,疑惑渐去,擦着女儿眼角未干的泪珠,低声说道“我没有生你的气,在也不会留你一人在宫中。”

    “我——娘——娘——”

    遭逢惊变的打击,失去父母的痛苦,身处陌生的环境,让刘曦失去了她整个人生的依靠,仿佛这世间只单单留下她一人,抱着阿娇大哭,尽情的发泄心中的委屈,痛苦,越哭越是大声,阿娇也越是心疼,拍着刘曦“哭出来反而好,曦儿,哭吧,哭吧。”

    过了一会,刘曦发泄够了,才记起自己在阿娇的怀里,坐直了小身子,眼底漾着水光,脸颊微红,垂着小脑袋,伸出小手颤颤微微的拽了一下阿娇的袖子,那副胆怯害羞的模样,让阿娇更是疼到了心里。

    “曦儿,你哥哥给你带了好些个礼物回来,等你好了娘让他陪你玩闹。”

    刘曦抬头惊喜的看着阿娇,甜甜干裂的嘴唇,轻声说道“娘,我——我也是喜欢哥哥的,只是——只是——”

    刘曦不知道怎么说才对,只能凭着身体的本能,说一半留一半,让聪明的阿娇自己去猜,若是说错了,到时也好往回圆。

    阿娇额头同女儿相抵,认真严肃的说道“刘曦,刘据是你父皇的长子,他是你的皇兄,虽然他也很疼你,但我希望你记得,刘旭才是你的亲哥哥。”

    刘曦眼底露出迷茫困惑,阿娇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叹息“本来这些事情我不想让你涉及的,可是这次的事情给我提了个醒,刘曦,你不只是我疼爱的女儿,同时也是旭儿的妹妹,出生在皇家,这些事情永远也躲不开。”

    多嫡,争宠,这些本来陌生的词汇在刘曦脑袋里蹦出来,揉揉哭得酸涩的眼睛,低声说道“娘,我会记得亲生哥哥是谁。”

    阿娇仔细的看着刘曦,嘴角露出欣慰来,安置好女儿,轻抚她的额头,轻声说道“若你不愿,我和你哥哥都会保护着你,让你——”

    刘曦费力的撩开沉重的眼睑,低低的说道“不,不,娘,我要做一个好妹妹,好女儿。”

    宫廷的生活莫测危险,刘曦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既然成为陈阿娇的女儿,公主刘曦又有嫡亲的哥哥在,不管阿娇是不是穿越前辈,自己都要同他们永远的站在一处,只有阿娇的后位稳定,她才能活得更好,不会轻易被牺牲掉。

    一连串的变故,使得刘曦很是疲惫,慢慢的睡熟了,阿娇掖好被角,仔细看了两眼,才起身轻步离开。

    昭阳殿中,阿娇跪坐在垫子上,端着茶盏,微微蹙眉轻声问道“我怎么觉得曦儿,她——”

    “娘娘,公主经历此事怕是更懂事了。”

    阿娇将茶杯放在嘴边,目光深幽,淡淡一笑“也许吧。”

    楚玉低声禀告“公主身边的婢女都重新换过,她们都是您亲自挑选调教的,有她们照看着公主,必不会在发生上次的事情。”

    阿娇放下茶杯,指尖滑过杯沿,轻声说道“曦儿所受的委屈,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省得以后旁人有诸益的胆子,再敢伸手伤害曦儿,踩着曦儿争得皇上的注意。”

    “娘娘,皇上那…奴婢怕皇上…王夫人硬是厚着脸皮同太后娘娘攀上关系,皇上又是个孝顺儿…”

    “你不用说了,这事我心中有数,不会伤了太后的面子,自有法子让王夫人有苦说不出来,至于诸益?”

    阿娇眯着眼睛,淡淡的说道“总有能求到我跟前的时候。”

    正文第八章贵族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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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养病时日,阿娇每日必来看望女儿刘曦,这本是阿娇身为母亲的关怀怜爱,可却是刘曦最难熬的一段时光,脑海中的记忆纷乱复杂,没有半点头绪,而原先伺候刘曦公主的奴婢都被阿娇给换走,让刘曦想要暗自打听都做不到,所以面对很有母爱的阿娇的时候,刘曦是步步小心,生怕做错了一点,引得阿娇的怀疑。

    而那位据说很疼自己的亲生哥哥刘旭,自从刘曦清醒后就没有见过,也不像阿娇保证过那样陪刘曦放风筝玩耍,这样反倒让刘曦放下了悬着的心,毕竟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兄妹之间应该有所感应,换了灵魂,性格也不大相同,若是刘旭察觉到了刘曦的不同,万一被阿娇得知,那不管阿娇是不是穿越者,都会为她疼爱的女儿报仇吧。

    让刘曦觉得奇怪的是,阿娇每每在自己面前提起不晓得疯玩到哪去的刘旭,语气并不和善,但眸光中偶尔会流露出一抹的欣慰,刘曦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声问道“娘,哥哥,哥哥他——身边有人吗?”

    阿娇凝视着自己的女儿,刘曦微微垂头害怕般的对着手指,暗恨自己多嘴,刘旭是阿娇的儿子,是她的全部希望,怎么能没有可信的人在身边?你看电视剧得来的那点宫斗知识,对于能在汉武朝保住后位的阿娇来说,根本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班门弄斧。

    “我——我只是——”

    阿娇揽住了刘曦,手指轻点着她的嘴唇,欣慰的笑道“曦儿,你这样很好,经一事长一智,娘的曦儿,长大了呢。”

    “娘。”刘曦害羞一样将脸埋入阿娇怀里,暗自长舒一口气,趁此机会不妨先解释两句,以后性格上有所不同也好应对,轻声的说道“落水之后,女儿虽然在昏睡,却想了许多,女儿不该那般的…让娘担心。”

    “曦儿,你做的最错的,不是因为自身的不甚被诸益当着你父皇的面陷害,而是…”

    阿娇抬起了自己女儿的头,眼中闪动着骄傲,一字一句的说道“刘曦,你是我陈阿娇的女儿,只要我后位稳固,你就是整个大汉最尊贵的公主,哪怕那盏瓷碗是皇上所赐,就因它同诸益明着相争,那也是失身份的事情。”

    刘曦瞪大了眼睛,清澈的目光愣愣的看着阿娇——大汉的皇后,慢慢的眼底凝聚起敬佩来,脑海中闪出一段清晰的画面来,陈阿娇站立在宫殿中,清晰般说着‘我陈阿娇这一生注定是大汉皇后,绝不会叩拜刘彻的任何女人。’

    这就是沉淀在她骨子里的骄傲,刘曦明白这种蕴藏在贵族骨子里的骄傲,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培养出来的,需要经年累月的积淀,刘曦虽然有着现代的骄傲自信但绝做不到阿娇这般,也许阿娇是婴儿穿,也许她在现代时就出生豪门,总之比起自己这么个平凡家庭出身的女孩,要更适应这个时代,婴儿穿也不用像自己这样左右为难,步步小心,老天还是不够厚爱自己…“曦儿想什么呢?”阿娇看着明显神游的女儿,无奈的摇头,轻声叹道“你这爱发呆的毛病,怎么就改不了呢?”

    原来公主是爱发呆的呀,刘曦连忙暗自记下,撒娇般的蹭蹭阿娇的胳膊,甜软的赞道“风华绝代,大汉皇后理应如此。”

    阿娇淡笑不语,拿过旁边婢女递上来的桃木梳子,为刘曦梳理发丝,望着铜镜里女儿模糊的脸庞,轻声叹道“曦儿,我不愿你似娘。”

    “为何?”刘曦不甚明白,阿娇没有回答,梳理好发髻,缠绕上缀着玉石的头绳,拉过女儿细细看了两眼,苍白的脸颊上多了几许的红晕,前几日泛白的嘴唇也透着粉嫩的光泽,阿娇手指划过女儿的眉眼,低声说道“曦儿,你的双眸随了你父皇。”

    刘曦鳖鳖嘴,抓着阿娇的手,撒娇道“我更想像娘一样。”

    “傻话,像你父皇才能得他的疼爱。”

    “可是…可是…”刘曦眼珠一转,根据自己得来的情报,刘彻绝不会只有他们兄妹俩个,必定儿女成群,撅嘴道“父皇那么多女儿,娘却只有我一个女儿,我要像娘一样。”

    阿娇对于女儿的依恋还是很满意的,手指点住了女儿撅起的嘴唇,轻笑道“这样就更像你父皇了。”

    刘曦马上拍平了嘴唇,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不像,不像的。”

    阿娇弹了一下女儿的额头,此时殿外候着的宫女进来,屈膝禀告道“娘娘,诸益公主来探望公主。”

    已经滚到阿娇怀里的刘曦身子一震,没有弄清情况,她可不敢见诸益,会露出马脚的,闷闷的说道“娘,我不见,不愿见她。”

    阿娇拍着女儿的后背,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淡淡的问道“诸益来看望曦儿,可曾带了礼物?”

    婢女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奴婢看着诸益公主手中拿得是皇上赏赐的瓷碗。”

    “你去告诉诸益,曦儿身子还不大好,今日就不见她了。”阿娇说完此话,随手一指放在塌边条案上的盒子,吩咐道“兰芷,你把它交给诸益,就说这是曦儿感谢她来看望送她的礼物。”

    年近十岁身袭粉色宽袖汉服,容貌清秀,眼睑低垂,眸光沉静的婢女上前,她是阿娇亲自调教出来的,重新放在刘曦身边的大宫女,福了福身,拿起盒子向殿外走去。

    “那仿佛是父皇…”刘曦从阿娇怀中抬头,阿娇嘴角勾了勾,“就是你父皇给的,诸益想要装乖卖好,我就让她里子面子都剩不下。”

    刘曦慢慢的垂下了头,前两日刘彻亲自送来的瓷碗,肯定要比诸益那个精贵得多,对于宫中的复杂生活,即使她是阿娇皇后之女,也得重新学习。

    “曦儿可曾懂我的意思?”阿娇凝视着怀中垂头的女儿,以前她太多任性恐怕不会明白,现在呢?会不会还是理解不了自己的意图?刘曦扬眉勾住阿娇的脖子,轻轻吐气“娘,谢谢你。”

    阿娇欣慰的抱着刘曦,自己的女儿懂事了,对她的教导也应该开始了。

    而殿外的诸益公主,看着兰芷手中打开的盒子,脸一阵红一阵白,最终淡淡的笑道“多谢,多谢曦儿妹妹,让她好好的养着,过两日我再来看她。”

    正文第九章夫人智谋

    回到永延殿,诸益公主刘静跪坐在垫子上,看着黑漆桌子上并排放着的两盏白玉般的瓷碗,两相对比,自然可以分出瓷碗的优劣,刘静眼圈泛红,袍袖下的手紧紧攥成拳头,身子微微颤抖着,温润的眼眸盛满了屈辱不忿。

    “静儿,静儿。”

    母亲王夫人的呼唤声传来,刘静狠狠的抹了一下眼角,一袭淡红蝉翼薄纱宽袖锦袍,迤俪垂地的裙摆,艳而不俗的妆容,王夫人丰盈的娇躯多了几许的轻盈飘逸,“母亲。”刘静红了眼睛,王夫人视线扫过桌子上的瓷碗,稍一愣神就明白过来,跪坐在女儿身边,水葱般的手搭在了刘静的肩头,朱唇轻启,语气里充满了疼惜怜爱“静儿,娘让你受委屈了。”

    刘静低垂着脑袋,眼中的水雾凝结成泪珠滴下,砸在了她的手腕处,呜咽的说道“母亲,为何父皇不疼静儿,曦妹妹那般任性,他却频频赏赐刘曦,静儿为了得到他的夸奖疼惜,整夜的苦读,而刘曦呢,她——她一直在玩耍胡闹,难道就因为我不是——”

    刘静泪眼蒙蒙的望着王夫人,抽泣着诉说着委屈不甘“您为何不是皇后娘娘,母亲,若是您成了皇后,父皇也会多疼静儿一些的。”

    “静儿,大汉的皇后不是谁都可以做的。”王夫人揽住女儿,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当娘不想吗?看着你受委屈被刘曦欺负,娘心疼的很,可只能慢慢来,静儿,我会让你成为大汉长公主的。”

    “娘。”刘静扑进母亲的怀里,委屈的啼哭着,王夫人眯了眯眼睛,轻轻拍女儿的后背,安抚两句之后,目光扫过四周,女婢们仿若绢人一样垂首站立,王夫人低声问道“皇后娘娘是怎么说的?你同我仔细的说,不可落下一句。”

    刘静断断续续的说道“我听你的话,捧着瓷碗去看望刘曦,可是——皇后娘娘根本就没有让女儿进门,只是让奴婢传话——”

    刘静抓过精致的瓷碗,愤恨的说道“这就是皇后娘娘赏的,女儿委屈。”

    见刘静抬手想要打破瓷碗,王夫人连忙抓住她的胳膊,训斥道“不可,不可。”

    王夫人觉得语气太过锐利,缓了缓,拿出丝绢方帕擦拭着刘静泪珠,柔声说道“为了你哥哥再忍一忍,娘不会让你这委屈白受的,总有一日,定会让你出气。”

    “会吗?皇后娘娘,她是那么的尊贵,父皇会废后吗?”

    刘静白净的小脸上残留着泪痕,蓄满泪水的眼中透出迷茫困惑,从她懂事起,皇后陈阿娇在她的眼中就是骄傲的,尊贵的,高不可攀的,虽然阿娇待她们这些皇子皇女很和善,但面上的亲近和从骨子散发出来对刘曦的疼爱,这其中的区别善于察言观色的刘静还是能够感觉得到。

    她很听王夫人的话,为了哥哥刘宏算计着,希望凭借着自己的乖巧懂事让父皇喜欢,可同她相差半年的刘曦,却被皇后娘娘娇宠着,无忧无虑的玩闹,在刘静的眼中没有一丝汉家公主的风范,即使这样的刘曦,阿娇和刘彻也宠着她。

    “金屋藏娇,那是父皇许给皇后娘娘的誓言。”

    “住口。”王夫人喝止,娇美的面容有一丝的扭曲,眼底流露出羡慕嫉妒,最终慢慢的转为执着,酥胸由于激动上下起伏着,过了好半晌,才恢复了平常宁静,笑着轻抚不知所措的女儿,“静儿,别怕,娘不会害你的。”

    刘静长睫轻颤,母亲抚过的脸颊也出现一层鸡皮疙瘩,显然刚刚突然从温婉变得疯狂的王夫人吓到了她,小声低低的说道“女儿错了,不该提起这事的。”

    “金屋藏娇,静儿,你羡慕这样的誓言吗?”

    “嗯,世间女子不都是欣羡皇后娘娘吗?”

    王夫人揽住女儿,嘴角上扬“你父皇是大汉的皇帝,可不是世间男子可比,就因为许下了金屋藏娇的誓言,才得以借助馆陶大长公主的力量,讨得太皇太后的欢心,使得先皇废除了荣太子,改立你父皇,这些对你父皇来说,并不是光荣的记忆,更何况你父皇初登基,新政受挫,最后还是靠了皇后娘娘为他在太皇太后面前说尽好话周旋才保住了皇帝位,这些往事,你父皇是绝不会忘记的。”

    “只要陈阿娇还坐在后位上,你父皇以前的怨气就无从发泄。”王夫人在女儿耳边轻声说道“静儿,皇上是不会喜欢骄纵的女子。”

    “母亲,女儿不明白,若是按您所言,父皇早就应该废后了呀。”

    刘静不大明白,在太皇太后去世之后,刘彻完全掌控朝政,既然对皇后娘娘诸多怨言,为何不废了她?

    王夫人凤眼眯了眯,低声说道“皇上虽然心中有怨,但还是重情义的,皇后再不好,也是皇上的表姐,从小青梅竹马长起来的,哪会那么容易就断得干干净净?”

    “那岂不是没有指望?”刘静撅嘴,王夫人轻轻摇头眸光深幽,指尖碰触着女儿的脸颊,淡淡的说道“怎会没有指望?一点一点的谋划,使得皇上无法忘记往事,总有一日,龙威震怒之下,陈阿娇必然失去后位,到时我非要好好的看看现在调皮捣蛋不喜欢读书,整日跟着一个私生子后面打转的刘旭,骄纵任性的刘曦是何下场,凤翔公主,哼,她陈阿娇还真不怕折了刘曦的寿。”

    凤翔公主,是刘曦的封号,她和刘旭出生在旭日东升之时,前后间隔不到半个时辰,由于是皇家双生,又是多年未孕的皇后所出,刘彻当时很兴奋,下令普天同庆,在这对双生子中刘彻尤为疼爱女儿刘曦,翻了三天的大汉地图,最后不知道谁建议,该县名为凤翔,作为刘曦的封地。

    宫室里突然暗了下来,外面阴云密布,狂风骤起,王夫人嘴角上扬,轻笑道“天助我也。”

    王夫人将刘静梳理的整齐的头发弄得更加的散乱,用绢帕狠狠的揉红了女儿眼睛,刘静疼痛的想要躲闪,却被王夫人死死的抓住,“静儿乖,娘这是为了你好,你要听话。”

    做完这一切后,王夫人拉着刘静冲了出去,豆大的雨滴打湿了她们母女的衣衫,王夫人低垂恭顺的眼帘遮挡不住那分算计。

    正文第十章雨中请罪

    刘彻曾经在情浓的时候说起过,只有在阿娇的宫殿里他才觉得舒适,就连睡觉都更安心,所以为政事忙碌了一整夜的刘彻,躺在昭阳殿里熟睡着,体贴的阿娇坐在刘彻身边,手执扇子轻轻扇动着,阳光透过垂下的竹帘缝隙映照在阿娇身上,平添了几许的柔和,她的眸光中有疼惜,有爱怜,有欣慰,却独独少了一分男女之间的深情。

    按照汉制,皇后一般都会居住在椒房殿,但是刘彻自从迎娶阿娇为皇后之后,阿娇便力排众议,向刘彻表明绝不会居住在椒房殿,刘彻曾经问起过缘由,阿娇淡笑道‘住在椒房殿的是大汉的皇后,我却是你的阿娇姐姐。’

    其实汉初那几位居住在椒房殿的皇后,可是没有几人有好结果的,阿娇清楚的记得外祖母太皇太后的一句感叹,‘未央宫中最不可逾越的也是最显赫的是太后所住的长乐宫。’

    皇后可以废除,亲娘却不能不认,尤其是以孝道为本的大汉,身为天子更应该以仁孝标榜教化万民。

    外面的风势越来越大,阿娇放下扇子起身,将竹帘卷好,合上了窗户,墨色云朵若铅块一般直压下来,顷刻之间豆大的雨滴稀稀落落从天而降,阿娇看了一眼天色,暗自感叹,这是一场及时雨,正好能赶上农家播种,昭阳殿里尚未来得及点燃油灯,显得有几分阴暗,“娘娘,娘娘。”楚玉面色阴郁走近,压低声音道“王夫人领着诸益公主跪在长阶上向您请罪,奴婢怎么劝也王夫人也不肯起身。”

    阿娇眸光微微一晃,轻声叹道“她这哪是来请罪的?”

    床榻上的刘彻闭着眼睛翻身,随口问道“娇娇有事?”

    “没事。”阿娇展颜一笑,轻声说道“您再睡一会吧。”

    刘彻闻言,气息重新平稳,不大一会鼾声响起,阿娇慢慢的转身,向寝殿外走去,楚玉瞄了一眼床榻上的皇帝,咬着嘴唇跟随阿娇而去,为何不告知皇上?

    “娘娘,你这是要做什么?”

    阿娇撑开手中画着荷花的油伞,轻轻转动着红木伞柄,荷花上立着的蜻蜓仿佛活了起来,在荷花上翩翩起舞,阿娇道“去看看王夫人。”

    “娘娘,她都欺负到门上来了,您还去看她?”楚玉上前拽住了阿娇,低声说道“她就是仗着太后才会——”

    “楚玉,王太后是皇上的生母。”阿娇语气里透着不悦,挣开楚玉,见她担忧的眸光,轻笑道“当朝外戚有窦家,有田家,我陈家虽然退出朝堂,可也是大汉列侯,王夫人,她——以为攀上王家就能成吗?王太后心中即使有王家,也不会有她就是了。”

    阿娇向寝殿方向望了一眼,恍如透过合着的朱漆殿门看见榻上安然熟睡的刘彻,未涂豆蔻的素手无意识的转动油伞的手柄。

    “无论是窦家还是田家,皇上绝不会容外戚把持权柄,王夫人,不可谓不聪明,但她——不够了解皇上。”

    阿娇提了一下裙摆,楚玉忙上前撑起油伞,护着阿娇向外走去,雨势越来越大,雨滴几乎连成直线,白玉的台阶上有几处积水,阿娇小心的越过积水,并不想弄湿鞋袜,来到了已经浑身湿透的王夫人和诸益公主身前。

    “你们还不肯起来吗?”

    诸益公主刘静仰头,望着被仆从簇拥,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虽然是雨天,她的还是如同往日那般高贵,衣衫不见任何的潮湿,阿娇深幽漆黑的眸光平静无波,不,偶然露出一抹的嘲讽,仿佛在看着一出闹剧。

    刘静费力的睁着眼睛,模糊的视线让她觉得天地间只有阿娇所站的位置不曾降雨,张张发白的嘴唇,“皇后娘娘——皇后——”

    王夫人攥紧拳头,指甲抠进了肉里,陈阿娇的高贵,更显得她狼狈不堪,死死的咬着舌尖,蜷首道“娘娘,是刘静的错,您别怪她——她——她是关心曦公主的。”

    刘彻虽然封刘曦为凤翔公主,阿娇反对不了,却始终觉得凤翔公主称号太重,采用迂回的手段说服刘彻,凤翔公主封号可以接受,但直到刘曦及笄出嫁之后,才可称为凤翔公主,因此整个汉宫都称刘曦为曦公主。

    阿娇低头看了一眼王夫人,随即望向了远处,雨水冲洗过的未央宫,明日会清澈干净吧。

    “娘娘,请您体谅一下妾疼女儿之心,静儿也是妾的女儿呀。”

    王夫人搂住了在暴雨中瑟瑟发抖的刘静,仰头祈求阿娇的宽恕,水润的眸光在雨中更显得水盈盈。

    阿娇伸手点了一下王夫人的眉间,低笑道“你可真是一位好母亲,在你的心里,有过刘静吗?许是有刘宏吧,或者说只有你自己。”

    王夫人脸色煞白,刘静浑身泛着寒气,神智已然模糊,可是阿娇说得这句话却牢牢的记在心中,曾经远远望见刘曦同阿娇嬉戏的情形如今却格外的清楚,低低的唤道“娘,娘,静儿冷,静儿冷。”

    阿娇一回身,裙摆上落了几滴雨水,轻盈的离去,“王夫人,看好你的女儿吧,希望你莫要后悔。”

    阿娇重新回到大殿,此时大殿里点燃了油灯,楚玉低声问道“就让她这么跪着?”

    弹了弹衣袖,阿娇瞥了一眼还执着的跪在长阶上的王夫人,嘴角上扬“楚玉,这也是我的机会。”

    “这——这是——”

    猗兰殿中的刘曦吃惊的指着面前黑漆条案上摆着的笔墨纸砚,没错是纸张,虽赶不上现代的,却实实在在是纸,哪怕刘曦不是很了解历史,也知道纸张是中国的四大发明之一,诞生在东汉时期,此时是西汉汉武时期。

    刘曦拍了一下脑袋,还有穿越者在前你怎么给忘记了?你当她像你一样没用?

    “公主,奴婢晓得你不爱写字,但这是娘娘吩咐下来的,让您在金屋纸上练字静心,娘娘会来查看的。”

    “金屋——金屋纸——”

    刘曦指尖滑过平铺在条案上淡黄|色的纸张,不够白也不够光滑,可是却有个好听的名字——金屋纸,难道是阿娇弄出来的?

    “这是皇上许下金屋藏娇的誓言后,在先皇为皇上和娘娘举办的定亲宴会上,公主府献上来的。”

    “哦,哦。”刘曦已经麻木了,再次提醒自己要小心,她这也算夺舍重生,不能露出马脚的。

    “公主,公主。”

    衣衫潮湿的兰韵小跑过来,清秀的脸上透着焦急,通过几日小心的观察,刘曦发现兰韵性格更活泼,爱说爱笑,轻声说道“你别急,出事了?”

    兰芷眉头微皱,公主性情平和了不少,兰韵娇喘道“不好了,王夫人在——带着诸益公主跪在了昭阳殿外——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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