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从泰坦尼克号开始 作者:蒲苏

    317 司徒南和宋ML

    “南方对资金的渴望几乎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向北方军阀出售武器，能赚钱，二能削弱他们的力量，三能以此施加影响力。何乐而不为呢？”

    司徒南解释道，“问题的关键其实不在我们，除非我们能成为国内武器市场的垄断者，不然北方军阀想买武器的人总会有人卖的，我们不卖，英国人、日本人甚至苏俄人能不卖吗？

    相反，鉴于目前我们的工业资源向军工业倾斜不，军工业订单不足，向北方卖支步枪，所得收益或许能让我们生产挺机关枪，卖挺机关枪，就能让我们生产门大炮。”

    说到这里，司徒南心里叹了口气，毕竟军工厂生产武器在自己国家使用，子弹杀死的都是本国人，的确不是件让人骄傲的事。

    宋ml点点头，司徒南、宋子文等人心建立个强大的南方工业区，作为将来统全国的基础，这种决心她不是不明白，只是明明有机会向北方扩张却不得不忍耐，这让她感觉有些憋屈。

    她争辩道：“就算现在我们不适宜向北方大举进军，也不能忽视河南，河南局势糜烂下去，对武汉始终是个威胁。”

    河南地处中原，介于长江和黄河两大河流中间，自古以来jiù shì 四战之地，战略wèi zhì 非常重要。

    如今南北政府对峙，河南作为武汉致公党和北洋政府之间的缓冲地带，shí jì 上已经处在无政府状态，成了中国最混乱复杂的省份。吴佩孚的直系残部盘踞洛阳、冯玉祥的国民军在豫北随时南下、武汉政府的革命军虎视眈眈、刘振华的镇嵩军割据年自成体。几大势力混杂其中不说。还有诸如红枪会什么之类的，规模达数十万说不上名字的土匪流氓帮会。

    军阀混战、统治黑暗、苛捐杂税、黄河泛滥、天灾人祸，饿殍满地。翻阅中国近代史，实在找不到个比河南省悲惨的省份了。

    在司徒南前世，就有人专门拍了部电影，叫《九四二》，赚足观众眼泪。

    司徒南坐在车里，脑子里突然闪过电影里面的情景。那悲哀得说不出话来的画面让他心突然纠紧，微微有点痛——如果历史没有改变的话，如今的河南比十几二十年后的河南，也好不到那里去吧？

    司徒南突然bsp;mò ，车厢昏黄的灯光下，他眉头紧锁，脸色有些难看，车里的气氛有些压抑起来，宋ml瞬间感觉到了，司徒南的心境发生了变化。她关心问：“你怎么啦？不舒服？”

    “没。”司徒南温和笑，眉头舒展开。宋ml的关心让她心里暖，便不由得拉起她的手，看着她娇艳的脸，时没说话。

    “有时候有种奇怪的感觉，感觉你很遥远，不知道你心里的想法。”

    见司徒南没有解释，似乎不想把心事向自己敞开，宋ml便轻声道。

    司徒南无从解释自己的两世情怀，感触道：“刚才我在想，像我们这种身居高位、锦衣玉食的人，有时候为了所谓的大局，总会理所当然地对许普通人的苦难选择了漠视。同是中国人，如今洛阳的人民和武汉的人民就有天壤之别。”

    如果不能及时jié shù 这乱世，不仅仅是遗憾，良心也会不安的。司徒南心想。

    宋ml点点头，斟酌道：“现在我们控制西安、信阳，安徽也在我们手里，从西、南两方向包围了河南，实力比吴佩孚等人强，就算我们不做什么动作，他们也不敢轻易南下，反而，我们有机会向北方稍稍推进步，他们也无可奈何。”

    司徒南不置可否，他的确是个冷酷的人，比灾难深重的河南地，美华集团在南方地区数亿美元的大投资重要的，直接决定zhè gè 国家的命运。

    毕竟谁也不能预料，如果战端开，局势会如何发展，规模大小，持续时间长，北方军阀会不会迫于压力，摒弃前嫌联合起来对武汉作战，从而让第个五年计划遭受重大损失。还有列强的态度也是司徒南kǎo lǜ 的因素。

    “第个五年计划进入关键时刻，铁路、长江航道摊子的工程在建设中，几十万的工程队伍、所谓船大难掉头，美华在国内的投资高达十亿美元，实在很难让人有冒险北伐的勇气啊！”

    司徒南叹道，仿佛在为自己的谨慎保守找到理由ān wèi 自己。

    “十亿美元？！……怎么这么？”

    宋ml惊讶地看着司徒南，双美目在司徒南脸上流连，没想到司徒南听到zhè gè 骇人的数字，被吓了跳，暗暗惊讶美华财团的财力。在第个五年计划里，武汉政府和美华财团联合投资十亿美元用于钢铁、铁路等相关工业建设，她是知道的，政府和美华财团在投资份额上基本上各占半。现在听司徒南说美华在国内投资总额达到十亿美元，岂不是说明美华财团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另外投资了几个亿美元？美华还有少秘密自己不知道的？

    宋ml心里暗想。

    “有些项目是美华自己做的，并不都以营利为目的。美华资金会在各地捐建的学校，每年的花费就不少于2000万美元。

    有些项目美华以其他公司的名义在做，并没有通过政府，不对外公开，你不清楚也很正常。比如南华粮行，这家企业在各地的土地规模，说出来吓你跳，价值就不好估算了。”

    司徒南解释道，算是露了些天机，点也不避讳宋ml。

    “怎么从没听你讲过？”宋ml盯着司徒南的眼睛，想从司徒南那深邃的眼神看出zhè gè 自己自以为熟悉的男人不为人知的故事。

    “你从来不问过我。再说你的身份注定你的忙碌，哪有闲心操心别的事啊？”

    司徒南道。见宋ml还在盯着自己看。便笑了笑。“怎么？知道我甩手掌柜不是表面上那么清闲了吧？”

    “看你得意的。”宋ml横了司徒南眼，却认真的点点头，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般兴奋，jì xù 追着司徒南问，“我记得美华在南洋的投资业不比国内少吧？如果再加上在美国和欧洲的投资，那美华的资产岂不是高达数十亿美元？”

    “差不吧。”

    司徒南肯定道，“不过现在账面上的数字水分比较大，要把资金变成工业生产力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这几年幸亏美国那边经济发展好。我把那边的资产抛售部分，转移到亚洲来，过程还算顺利。南华那边发展已经走上了正轨，相反，国内这边资金的压力蛮大的。”

    资金的压力蛮大的？

    宋ml仔细思考司徒南的这句话，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宋ml能体会到政府以及美华财团资金紧缺的压力。

    怪不得，跟耗资十亿美元的工业建设计划相比，武汉政府和美华财团的确没理由过分关注北方的事务。

    宋ml了然。她尚不清楚司徒南在国内投资了少钱，但她知道。司徒南不是无限透支的，偏偏第个五年建设计划在重工业上投资在他的推动下显得那么激进。急迫，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内心深处，强烈地驱赶着他似的？

    宋ml不解。暗暗叹了口气，美华财团、致公党精力套牢在南方，无力再对北方事务实施干预了。

    那么对北方出售军火，就成为武汉致公党政府施加影响力的最有效的bàn fǎ 了。

    在当前国家尚未统的情况下，这种做法有利有弊，将来局势如何发展，宋ml无法判断。

    她想了片刻道：“今次军购是奉张对武汉的试探，恐怕要让他们得逞了。万他统了北方，威胁就大了。”

    在南方的报纸常常出现些激进分子叫嚷要jì xù 北伐，直捣黄龙。

    直捣黄龙词源自南宋岳飞北伐，意思是打到当年女真人的老家东北。

    她对北方的态度是强硬的，她的这种意见在军方有很大市场，可惜掌握政府大权宋子文、林民等人坚定不移地推进南方工业建设，不热衷干涉北方事务。

    作为外交部长，国际事务上，武汉政府没太话语权，在国内事务上，声音也很微弱，野心勃勃的宋ml当然希望能大展拳脚，如今却有些受挫。

    这切的始作俑者，正是司徒南。

    就算了解司徒南的苦心，她还是不死心地争辩道：“北方即将打乱，对我们是个好机会。如果操作的好，未必会影响南方的工业建设计划，眼睁睁地放过这样的机会，实在太可惜了。”

    司徒南却对宋美龄：“就算奉张入关，统北方，也是时风光罢了，从东北老林里打劫起家的那些老土匪，哪怕进了城，穿上鲜艳的外衣，人模狗样，骨子里也是草包。

    国内的暴发户太了，十几个人七八条枪随便几声呼喝就拉起大旗的例子比比皆是，他们只是其中比较大的拨而已。只要我们工业计划成功，倒是轻轻捏……”

    司徒南手指轻轻捏，好像收拾北方军阀像捏死蚂蚁容易，好不费力，有说不出来的霸气！

    宋ml看着有些好笑，这混蛋骄傲得到骨子里去了。

    “前提是踏实把第个五年计划落实好！这样才有先进的武器，高素质的军队，满足新地盘的建设人才。不然，群从南方来的民工拿着好点的武器打败了北方的土匪，实在没什么意思。”

    司徒南又补充道。

    “南方民工，北方土匪，那有你说得那么不堪？你嘴里就说不出好话来了。”

    宋mlhē hē 笑，心里的丝怨气被司徒南逗，下子全没了。

    司徒南说的挺形象的，武汉政府有支数十万的庞大的建设兵团，活跃在各处工地上，这些人物美价廉，劳动效率高，被称为民工不为过。

    说到北洋军，他们的的素质还真不比土匪高到哪里？

    “民工和土匪，个代表建设，个代表毁灭。土匪jiù shì 流寇，到处兴风作浪，他们是蝗虫，而民工却要在工地上块砖块砖，勤勉地砌砖，他们是坚固的城堡。

    短时间内，土匪扩张速度要比民工快得，但是当城堡延伸到土匪窝，土匪便无处可逃。”

    司徒南寓意深长道，这话他不是第次说给宋ml听，道理也不深奥，宋ml下子就体会到司徒南的决心。

    “你这天下少有的黑心资本家！小心民工建成了城堡，把你们这些主人赶出去！”

    宋ml调侃道。

    “把房子建好再说将来。将来民工和资本家还是要相互妥协的，他们会变成租客和房东也说不准，总之不然把房子打烂了，大家都没落得个好。”

    司徒南轻松笑，宋ml的dān xīn 不是没有道理。要是司徒南没遇见他，她未来真让人赶到东边的那个孤零零的小岛。

    “再说，冯玉祥未必如同你想象的那么弱，人家会没两下子？山西的阎锡山会心甘情愿让奉张顺利在关内扩张？我们又何必去趟浑水呢？”

    “你总是有理。”宋ml哼了声。和司徒南争论，实在让她气馁，这家伙总有大堆理由。

    宋ml别过脸去，不想和司徒南说话，又听见他轻佻的话：“对了，刚才说我们是资本家和工人，奉张是土匪，那么冯玉祥像不像乡下老农？还有阎锡山那个老抠？”

    嗤。

    宋ml笑了笑，气得踢了司徒南脚，似嗔似喜，司徒南看了心里热，柔声道：“今晚夜了，就不要huí qù 打扰老太太休息了，明天我再陪你回娘家，好吗？”

    “嗯。”

    司徒南轻轻地搂过宋ml的肩，直到汽车回到嘉道理花园。

    夜迤逦。

    第二天清早，司徒南被宋ml拉了起来，来到宋宅。

    坐上汽车，司徒南捂着酸酸的腰，看着气色娇艳如飞的宋ml，他的心情骄傲而懊恼，边调整呼吸，修炼秘籍，暗暗告诫自己不要过于贪欢，不然，练了盖世神功也挡不住夜七次郎啊！

    话说，当年苦艾那道人给司徒南的那本书，司徒南直都保留着，只是最近忙于事务，疏于修炼了。

    活该！

    宋ml见司徒南闭目养神，脸色憔悴，心里暗乐。

    “帅吧？要不我再闭上眼，让你看个够？”

    司徒南睁开眼，横了宋ml眼，应付往年轻的，待会还有个老的要应付呢。

    “嗤。”

    宋ml笑笑，好心情点不被司徒南略带火气的话干扰。(未完待续……)

    317 司徒南和宋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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