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从泰坦尼克号开始 作者:蒲苏

    308 看百货

    “先施百货发展真快啊！这家店面点不下于租界里面的那家啊！”

    司徒南走入位于市区的先施百货大楼，看着琳琅满目的各式商品，小声对跟在身旁的王亚樵以及先施百货的老板马应彪道。

    此间先施百货大楼是先施百货公司在上海的第二家分店，8层高，由钢筋混凝土建成，到四层用作百货公司，再往上jiù shì 酒店，可供500个房间，集购物、住宿、商务体，是不可得的商业地王，和公共租界的第家分店遥相呼应，显示华人资本在百货行业的重要地位。

    “马老板经营有方，不亏是华商的翘楚。”

    司徒南赞道。

    “愧不敢当啊，在司徒先生面前，我可当不了商界翘楚哦！”

    马应彪样貌普通，却有股精神，听到司徒南的称赞，心里gāo xìng，也不会biǎo xiàn 得太得意，还不忘提了身旁的王亚樵句，“说起来，还得王市长和政府对我们华商的支持，帮先施百货挡了不少外商的恶意竞争。”

    “应该的。租界那边我们时半会管不着，不过在我们致公党政府的亩三分地，政府总得拿出魄力保护民族工商业。”

    王亚樵理所当然道。尽管商业并非他所擅长的，他地关注政治和情报方面的工作，不过身后有帮专业团队，上海华区在他的治下蒸蒸日上。

    行人低调地徜徉在各类商品中，身后的乔装打扮的保卫人员小心紧张地把其他顾客挤开，并未影响商店的营业。

    司徒南的脸上直挂着淡淡的微笑。心想自己久没像普通人样自由自在地购物了？

    其实。能走进百货公司的顾客都大不是穷人。有外国人，地中国人，他们大衣着整齐，显示出他们有不错的生活待遇。

    “毛不拔？有趣。”

    司徒南从货架上拿起根精致的牙刷，光滑的木柄，整齐坚韧的鬃毛，司徒南费力地从中拔出根刷毛下来。

    这牙刷，嗯。质量不错，司徒南暗暗欣赏这款牙刷的名字起得好，最重要的它是国货。

    “hē hē 。这是产自广东的牙刷，质量非常好，价格不菲，标价元，是国内最高档的牙刷。他的老板被称为牙刷大王呢，跟我们百货公司hé zuò 年了，跟着我们先施百货卖到上海来，现在都卖到全国去了。当然。外面卖得的是普通档次的，便宜点。适合普通bǎi xìng 。”

    马永彪笑着接话。

    公司里面的货物，他都如数家珍，为司徒南介绍店里的商品，“除了毛不拔，最近产自四川的牙刷毛刷类制品，销路也很旺，广东带厂商胆大的都跑到四川开工厂了，我们直都很注意供货商的生产经营，般而言，除了高档的电器产品，我们百货公司愿意选择向国内有实力的工厂采购货物。”

    马永彪补充道。

    “支持国货，先施百货的确起到很重要的作用。我去过四川，那儿的毛鬃bsp;yè 的确发展迅速，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产品在上海上市了。”

    司徒南点点头，笑着感慨句，心里很是明白，作为美华财团控股的百货龙头，先施百货公司从广东发展到上海，自然和背后众的华商企业guān xì 密切。

    “hē hē 。这不算什么，国货里最重要的还是纺织品。最让人感叹的是大生纱厂，我们先施百货每年数千万订单都发到大生纱厂，这不，前面jiù shì 纺织品区，你看，布匹，毛巾，床单，被套，几乎清色都是大生纱厂的产品，上海的其他工厂很都从大生纱厂采购的纱线。”

    马应彪提到大生两字，语气充满敬意之余，也有掩饰不住的羡慕。他的话揭示先施百货和大生这块民族纺织品牌的紧密hé zuò guān xì 。

    司徒南点点头，环视百货商场圈，顾客购买纺织品的真不少。

    相比于昂贵的电器，廉价纺织品容易被普通市民接受，这里面的市场是巨大的，不容小视，至少，在先施百货里，司徒南看不到块日资企业生产的棉布！

    在先施百货走了小圈，司徒南对美华财团在民族bsp;yè 的全方位的渗透有了直观的感受，心中的骄傲外人是很难跟旁人炫耀的。

    当然，眼前的这位貌不惊人的百货巨头马应彪也是其中的重要参与者，他的biǎo xiàn 也让司徒南很是欣赏。

    “草草看了看，至少发现有超过30款货物是上海这边的工厂生产的，这是个不小的比例，老王啊，我看啊，再过几年，华区都要赶上租界。”

    司徒南并未被眼前的眼花缭乱的商品迷惑，也不像门口那些走进先施百货的国人那样像是走进大观园般惊讶，反而心里快速运算，对上海本地的工业有了比较准确的估计。

    王亚樵惊讶司徒南对上海工商业的敏感，不忘点头道：“嗯。租界虽然繁华，但毕竟地方狭小，我们华区工业业发展迅速，社会稳定，的确吸引的投资商到华区投资工厂，赶上和bsp;yuè 租界并不是妄想。”

    王亚樵的信心从何而来，司徒南也明白，老王做镇上海也是容易，他虽不是擅于发展工商的政客，但只要信任市政府的那些和美华公司guān xì 密切的专业人士就可以“垂拱而治”了。

    在纺织品区里，司徒南还看见了匹匹精致丝绸，忍不住伸手抚摸，指尖传来不下于少女皮肤般柔顺的触感。

    “这是产自浙江的丝绸，上好的南浔丝，南华粮行的农业hé zuò 社不久前向我们推荐的，据说质量不比日本的丝绸差，在上海销量还行。”

    马应彪正要对司徒南说话。突然前面的保镖发现了什么。隐隐把司徒南他们保护起来。

    司徒南抬头看。几名身穿和服的日本人踢踏踢他的走来，他们脚板下的那两块木片很有特色，让人眼就看出他们的身份。

    司徒南微微摇头，示意身旁的那些“顾客”不必紧张，这几个日本人并不是街上那些流里流气的浪人，相反，他们精致的衣着，不凡的气度。还有隐隐透露出来的商人的精明气息。

    “真没想到上海居然有这么豪华的百货商场，不必东京差啊，怎么会是华人开办的商场呢？要说英国人、美国人有这样魄力，还比较让人信服。”

    有个日本人摇摇头道，语气中夹杂着轻蔑、羡慕、感叹，和丝贪婪。

    “该死的，这里居然几乎看不见大日本帝国的产品，中国人对他们的国货真的那么爱护？”

    旁边有人轻声骂道，语气很是不忿。

    “这没什么，中国人生产的东西我们自然也能。只是……看看这些丝绸，嗯。南浔的丝绸，看起来质量不比我们国内的丝绸差，难道中国的丝业将又是日本丝业的劲敌？我们有麻烦了，要把这些情况带回东京。”

    第三个日本人从货架上拿起块丝绸，拧着眉头道，边把丝绸递给身边的同伴。他们小声讨论着，气氛似乎有些压抑。

    “他们说什么？”王亚樵小声问身旁的位随从，他听不明白日语，却不难从日本人眼中看出不好的表情。

    “没什么，这几个日本人估计也是和我样关心工商的人士，待会他们出去的时候，估计心情会不大舒服。”

    司徒南笑了笑，尽管双方离得有些远，但他还是听得懂日语的。

    “马老板，上海的流氓不？”

    司徒南笑着问马应彪。

    “怎么没有？先施刚到上海的时候，什么青帮、粤帮，牛鬼蛇神都想来保护我们。洋人的流氓也不少。不过现在好了，说起来还得感谢王市长呢。”

    马应彪笑了，看着王亚樵有些扬眉吐气的感觉。

    “去年就有那种衣服的家伙过来捣乱，结果被我狠狠地jiāo xùn 了顿，送到牢里关了段时间。别说这里还不是租界……”

    王亚樵冷笑道，目光看着不远处的那几个日本人很是不善。

    “上个月，我们在吴淞口修建的几座炮台，正宗的克虏伯大炮，虽然是战的德国二手货，威力可不小。”

    王亚樵凑到司徒南耳边补充道。

    武汉政府虽然没收回上海租界，但几年来，在上海修建的军事设施也不少，长江口上的大炮渐渐地了起来。

    旦有事，凭着炮台封锁黄浦江口，布置在上海的军队轻易就能开进公共租界和法租界！

    不过，要想实现这样的野心，致公党政府还得等几年，至少要等到汉阳、马鞍山两处的兵工厂扩建完毕。

    对面的日本人显然也发现司徒南行人不凡，双方看对方的眼神毫不掩饰地戒备，隐隐有些对峙起来。

    “走吧！我们到楼上去。”

    司徒南微微笑，似乎向对面的日本人点点头，从容地离开，因为在楼上还有场宴会等着他呢。

    “啊，马老板，”终于有个日本人认出马应彪这位商场大老板，微微愕，忍不住叫了出来。

    “哦，是青田先生啊！”马应彪原本要lí qù 的jiǎo bù 停了下来，回头微笑，招来位商场经理，“你陪青田先生，保证让客人享受我们的服务。”

    “失陪了。”

    马应彪点点头，并没有和日本人人寒暄的意思，快步追上司徒南他们。

    看着他lí qù 的背影，青天眼光闪烁，忽然想到了什么，对身旁的同伴道，“那个戴眼镜的中年矮子好像是王亚樵？他怎么在这里？”

    “王亚樵？”有人问道。

    “上海市长。在武汉那边很有势力，不过对我们态度不好。”

    青田解释道。

    他刚来上海不久，只在照片中见过王亚樵，不过比身旁的这些国内新来的同胞熟悉上海。

    至于先施百货公司和武汉政府的guān xì ，在上海并不是什么秘密。

    唯让青田他们yí huò 的是司徒南的身份。身边有保镖严密保护。商业巨头马应彪、政界要人王亚樵都对他态度恭敬。显然来头大些。

    司徒南刚走入电梯，马应彪就跟了上来，“青田是做贸易的，和日本三井财团guān xì 密切，他像和我们hé zuò ，在先施百货销售日本的产品，我没理他。今天没想到被他认了出来。”

    “哦！”

    司徒南淡淡应了句，并不把青田放在眼里。就算先施百货从日本采购商品，也是出于自身的利益kǎo lǜ ，当然不会深度hé zuò ，不会影响先施百货主打国货的战略。

    电梯徐徐向上，司徒南在电梯里感觉电梯运行平稳，安静，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滴敲了敲电梯光滑的壁板，笑着对王亚樵他们道：“老马的眼光不错，这款美国康明斯公司生产的电梯点不比德国货差。康明斯公司有dǎ suàn 在国内开办电机工厂，如果上海市政府行动积极的话。说不准能拿下zhè gè 项目。”

    司徒南向对各类工业产品敏感，看到电梯上的康明斯公司标志。就忍不住嘴道。

    他的话让王亚樵精神动，暗暗留心，如果能吸引康明斯这样的外国大型电气公司进入上海，对上海的工业发展将大有裨益，是项不凡的政绩。

    这几年，上海经济发展迅速，但和武汉那边宏大的钢铁、铁路工业建设相比，气势要若些。

    王亚樵知道政府是出于安全方面的kǎo lǜ ，没在上海投资重工业，把的资源用在华中，甚至南京、马鞍山那边投入的资源也比上海，心里少有些吃味。

    理解归理解，谁不希望自己的治下的城市辉煌呢？

    “听司徒先生这样说，老王我不能放过这样的好机会了。当然，如果司徒南先生帮我们上海市政府美言两句，就好了。”

    王亚樵笑道，有些期待地看了司徒南眼，对于司徒南这位大人物庞大的海外guān xì ，王亚樵至今没摸得通，可以肯定的是，司徒南这样说，把握肯定很大，的确会给上海带来个很难得的机遇。

    “hē hē 。”司徒南笑了笑，不置可否，心道：我总不能说康明斯公司看到伯利恒公司和美华财团hé zuò 大规模投资钢铁、铁路，搞得如火如荼，心里早就眼红了吧？

    其实，无论司徒南还是康明斯公司的创始人徐舟洋，都有在国内大力投资电器、机械动力以及汽车飞机等工业项目的决心，并且已经在南华取得了部分成功。

    这背后guān xì 到些列庞大的项目，只有少数人才能知晓，司徒南、徐舟洋以及美华财团的高层早已达成共识，只是王亚樵等人并不知晓而已。

    司徒南要是不说，哪怕是王亚樵zhè gè 上海市长这样的人物，也只能看到他能量的冰山角。

    “康明斯公司啊？那可了不得，楼下商场的电器很都是来自美国康明斯电气公司的，听说他们还造飞机？”

    马应彪突然来了句，有些好奇地看了司徒南眼，心里暗想，司徒南应该不是信口开河，如果康明斯公司要在上海投资，我该如何参合把呢？

    “老马是个有心人啊！也知道康明斯公司的飞机？”司徒南笑问道。

    “这有什么？美华不是开了间航空公司吗？从上海飞武汉、广州的飞机jiù shì 从康明斯公司购买的，上海的大公报都刊登了，很人都好奇坐飞机，我也坐了会，从广州飞到上海，飞机的确很快。只是不知为何康明斯公司似乎不大愿意大肆宣传罢了。”

    马应彪有些兴奋道，真看不出来，zhè gè 家伙挺追求新鲜事物的，相比之下，传统的华人富豪对飞机的态度比较保守些。

    司徒南没解释什么，叮叮的声，电梯门开了，他便回到早已zhǔn bèi 好的客房。

    “你在下面逛了圈，就空手而回？”何仙姑看见司徒南回来，便身华丽的旗袍迎了出来，边热情地招呼王亚樵、马应彪他们喝茶。

    “老马zhè gè 主人就在这里，我要买什么，难道他还能不乖乖地送上来？”

    司徒南笑着回了何仙姑句。

    “说的也是，我们还住着马先生的客房呢。”何仙姑道，俏生生地坐在司徒南旁边，她这样热情、礼貌而漂亮的女人，自然能赢得男人的欣赏。

    “夫人客气了，像你们这样的贵客我只能用蓬荜生辉来形容，欢迎都来不及呢。”

    马应彪热情地笑道。

    “那好，我要下去逛逛了。”何仙姑知道司徒南他们有事情要谈，陪了两句，就顺势下去了。

    “女人对购物有天然的热情！”司徒南看着何仙姑lí qù 的背影，hē hē 笑，其实，司徒南要讨论的事情没有回避自己女人的必要，只是生了孩子后，何仙姑对外面的事务热情满满地消减了。

    “我和康明斯公司有些guān xì ，今天就跟你们简单说说吧！免得你们俩心里直记挂着。”

    司徒南微微笑，很快他的话让王亚樵他们陷入jī dòng 之中……

    直到王辰进来，他告诉司徒南，晚上浙江商会的宴会要开始了。(未完待续……)

    308 看百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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