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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13

    国王坛风云录(傲娇女王攻X无良二百五受) 作者:恩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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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剩声音从远处传来:“你这个磨人的小骚|货,来打我来打我啊~”

    贝乐抽张纸巾擦擦脖子:“……”

    冯趣抹把冷汗:“老板,我来盘货吧。少了个客服,你自己去应付啰嗦的顾客。”

    贝乐的注意力还在跑远的江兆唯身上,恼羞成怒又心不在焉地“嗯”了声,起身,上洗手间去尿尿。

    在马桶前,刚开始放水,江兆唯幽灵般出现在门口,邪魅笑:“贝勒爷,尿尿没有关门哦。”

    贝乐:“……”

    江兆唯贱手贱脚的跑到贝乐身后,淫|笑连连:“贝勒爷,我给你把尿吧?”

    “……”贝乐尿到半停不下来,着不动。

    “嘘~~嘘~~贝勒爷,你慢慢尿,不急不急~~”江兆唯猥琐到匪夷所思的地步,吹着口哨,手环过贝乐的腰,手抓住他的半边屁股可劲儿地揉捏。

    贝乐忍着!忍着!忍着!否则动,尿湿了自己昂贵的名牌西裤可得不偿失。

    江兆唯在他尿完前先步脚底抹油:“啊哈哈……你这个磨人的小骚|货,来打我来打我啊~”

    贝乐穿好裤子,无力地扶着洗手台:“把尿?他还能再贱点吗……”

    江兆唯的性|骚扰是光明正大、旁若无人、防不胜防、无孔不入的,同时伴随着固定台词:“你这个磨人的小骚|货,来打我来打我啊~”

    贝乐晾衣服,江兆唯袭胸。

    贝乐煮咖啡,江兆唯摸臀。

    贝乐去洗澡,江兆唯偷窥。

    贝乐换灯泡,江兆唯掏鸟。

    贝乐算账单,江兆唯强吻。

    冯趣在地下室盘货,蹲在昏暗的角落登记积压货品,莫名其妙被江兆唯按住劈头盖脸地乱吻气。江兆唯得手后撒腿就跑,猖獗地仰天长笑:“你这个磨人的小骚|货,来打我来打我啊~”

    冯趣冷静地扯扯衣领擦干净脸,追上去抓住他暴打顿,“是你求我打你的,贱|人!麻烦你看清楚再非礼!”

    江兆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被殴打了个五彩斑斓,嗷呦呦地直叫唤。

    贝乐嘴上道:“活该!打死算了。”背地里责怪冯趣:“你下手轻点,真想打死人啊?”

    “为民除害不好吗?”冯趣反问。

    贝乐捧着镜子叹气:“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犯这种错也是情有可原的……”

    冯趣那张俊脸眼看要结上层冰霜:“拜托你们都去死死!”

    中午吃饭,江兆唯做了大桌子菜,都是贝乐爱吃的,俨然是花了不少心思。

    贝乐随便尝了盘菜,心情大好,赞许地看向小保姆,“做事挺利落,表扬个。”

    江兆唯给自己盛了碗大米饭,手摸着贝乐大腿,讪笑着问:“老板,我是不是很贤惠?考虑考虑做我男朋友呗。”

    贝乐执起叉子,不轻不重地叉他的手背,高傲地命令:“狗爪拿开!说好了包住不包吃,自个儿到院子里挖些草根填饱肚子去。”

    江兆唯笑容敛,搁下碗,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蹲院子里去了。

    陈跃进颇为好兄弟打抱不平:“老板,兆唯对你好啊,你这么冷淡真是太没人性了!”

    贝乐喝口汤,慢悠悠道:“干你鸟事?”

    陈跃进从汤里捞出个鸡腿,大嚼着说:“和谐社会讲人权,你歧视同性恋员工,会遭到同性恋保护协会抗议的!你说是不是,蛐蛐儿?”

    冯趣支着下巴看他:“我只听说过小动物保护协会。”

    “咳咳,都样。总之,贝勒爷,男人追求男人需要么真诚坦率的勇气啊!兆唯也不是无是处嘛,要不你和他试试?”陈跃进三下五除二啃掉鸡腿,为了举例论证,油嘴巴往冯趣努:“瞧,要是蛐蛐儿也这么爱我,我定高高兴兴的试试。”

    “是么?”贝乐玩味地瞥冯趣眼。

    冯趣挑眉:“真的?”

    陈跃进拍大腿:“当然真的啊!”

    “真的?”冯趣追问。

    陈跃进说话不经过大脑:“真的!”

    “真的?”

    “真的真的!”陈跃进丢下鸡骨头,吮吮手指接着捞肉吃。

    “真的?”冯趣都目不转睛盯着他。

    “……”陈跃进后知后觉地发现桌面上气氛不太对,不禁心虚,下意识误会了那两个人严肃的表情,忙结结巴巴地辩白:“别……别这么看我呀,别误会,人家才不是同性恋呢,就举个例子咩……”

    冯趣忍无可忍,垮下脸“哐当”声摔下勺子,起来,两手插|进裤兜里,迈开步子阵风似的上楼去了。

    陈跃进吓坏了:“蛐蛐儿,怎么了?”

    贝乐幸灾乐祸:“谁让你拿他举例?还自作情举例他爱你?”

    陈跃进恍然大悟,手忙脚乱的把好吃的菜全拨进冯趣碗里,又盛了大碗汤,捞出剩下的另个鸡腿搁进去,手端个碗屁颠颠追上楼:“蛐蛐儿我错了我错了,你不爱我,狗才爱我。吃饭吧,汤好好喝哦~~”

    27

    27、传说的爱情 ...

    冯趣正在气头上,闷头躺下打算睡个午觉。

    陈跃进喋喋不休地劝了好会儿,见他闭着眼动不动,于是用汤匙舀了勺汤,小心翼翼的搁在他嘴唇上慢慢倾斜:“汤汤环游世界回来了,蛐蛐儿开开门,放汤汤进去~”

    冯趣这人说话从不留口德,但做事却很讲道理,打人之前会先理性分析分析对方有没有错,如果找不出错处,他绝对不会动手,哪怕真的真的真的很想打人,也只能深呼吸、深呼吸,强抑自己那无理取闹的怒火。推开勺子侧过身,他耐着性子说:“我有点困,别吵我。”

    陈跃进乖乖地保持安静,只发出喝汤声和咀嚼声。

    冯趣扭头瞥了眼,看到陈跃进坐在床边认真地啃鸡腿,两腮都填满吃食鼓了起来,像头恐龙型的仓鼠,既楞又蠢。

    扭回头继续睡,他觉得自己真可笑,不生气了,有点心酸。

    吃完冯趣的汤和饭,陈跃进端着空碗下楼,见只剩江兆唯伏在桌前狼吞虎咽。

    俩难兄难弟相对而坐,陈跃进捧着脸少女状沉思良久,问:“兆唯,你到底喜欢老板什么?”

    江兆唯在咀嚼中尽量发音清晰地回答:“他长得好看,对我又好。”

    “知道他对你好,你还这么对他?”陈跃进发笑:“现在他讨厌你还来不及,别提对你好了,你这样破罐子破摔能达成什么目的?”

    “我这不是伪装乖宝宝失败才出此下策吗?”江兆唯吐出根咬碎的鸡骨头,反问:“你认为我能达成什么目的?”

    “我想不出。”陈跃进老实回答。

    “我也想不出。”江兆唯夹了筷青菜塞进嘴里,嘟囔着说:“反正他不可能喜欢我,我做什么都是毫无意义的,不如非礼他暗爽几把,总比憋着好。”

    “那,那你能爽久啊?”陈跃进贫乏的脑细胞翻了几个筋斗,最后下结论——好兄弟的想法太有道理了,简直完美得无可辩驳。

    江兆唯吃完饭,抓起个苹果用脏衣摆擦擦,送到嘴边用力咬下口,平静地总结:“管他久,指不定明天他就忍无可忍赶我走了,我占次便宜赚次呗。”

    陈跃进挠挠头,“也是哦……”

    冯趣迷迷糊糊地睡了觉,坐起来抹把脸,看到床头放着个削好皮的苹果。

    苹果盛在个晶莹透明的玻璃碟子上,果肉只微微地泛了些淡黄,并没有氧化得很厉害,可以看出是刚削不久的。

    陈跃进的神经大条得堪比草履虫,提恋爱就想妹子,直的不能再直,但真要说死娘娘腔没心没肺,至少,冯趣是不认同的。拿过苹果咬了口,他神情木然地吃下了大半,心底却是十分明晰:如果陈跃进能迟钝粗心到底,别拿例如苹果这类体贴的小事来关心他,他也就彻底死心了。

    起来手插|进裤兜里,他边吃着苹果边往楼下走,在楼梯口遇到贝乐,问:“娘娘腔呢?”

    “你在睡觉,他代你去送货了。”贝乐递上两个信封,“你们小两口的工资。”

    “欠打的话接着嘴贱。”冯趣只接过个。

    “不帮他管工资了?”贝乐执着朵玫瑰,含笑挑起他的下巴,调侃:“那可不妙,他三天之内就全送彩票店去了。”

    “懒得再当他的管家婆,爱买什么就买去吧。”冯趣把自己的工资卷卷塞进上衣口袋,绕过他往地下室走。

    “心情不好,又要个人打拳?”

    冯趣不冷不热地丢出句:“欲|求不|满,又要照镜子吃花?”

    “要你管!”贝乐悻悻然咬着花瓣上楼去,知道自己若再讪脸,免不了有毒的话泼过来。

    陈跃进得知冯趣不替他保管工资了,惶恐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捏着那叠钱从傍晚纠缠冯趣到半夜,说得口干舌燥,也没能如愿交出钱去。

    冯趣打了几个小时的拳,洗完澡后心想睡觉,不想陈跃进从晚饭时就开始磨叽,没完没了。他侧身闭眼,昏昏欲睡,耳朵里源源不断地传进对方的唠叨,被吵得时睡时醒,颇想脚把娘娘腔踹下床去。

    “冯趣,你今天是怎么了?”陈跃进急得不再叫他的外号,紧贴着他的耳朵可怜巴巴地问:“我中午说错话,不是道歉了吗?你到底要气到什么时候?”

    冯趣拍开对方热烘烘的嘴巴,“我没生气,你别吵。”

    “那为什么不管我的钱了?”

    “老大不小了,自己钱自己管。”

    陈跃进晃着他的肩膀:“可我还欠你钱呢。”

    “你欠我了!等存够了起还我。”

    “你不管我,我怎么会存钱?”

    “不会存学着存!”冯趣不耐烦地捶床,“喂,我是你什么人啊?”

    陈跃进对答如流:“兄弟。”

    冯趣窒,当真是吐气困难:“你要让兄弟管你辈子?白痴。”

    “不行吗?”

    “不行。”

    “为什么?”

    冯趣疲倦地笑笑,“我们总不能辈子在起,感情好得睡张床。”

    “不能吗?”陈跃进傻愣愣的。

    冯趣学他的口气讽刺道:“那不是成了传说中的同性恋了吗?”

    陈跃进恍然大悟:“对哦。”

    冯趣欲哭无泪,拍拍大傻冒的脑袋以示安慰,哀而不怨地叹了口气,翻个身再次闭上眼,却是睡不着了。

    陈跃进从后面抱着他,像往常样拢起来,手手脚脚都缠在块儿,鼻端抵在他的肩窝处嗅了嗅熟悉的味道——么自然而然,真不是兄弟之间该有的亲热和依恋。

    同性恋也不是传说啦,你看兆唯不就是个?陈跃进含着这句话,从喉咙绕到嘴里又从嘴里绕回喉咙,没敢说出来,唯恐惊着对方,毕竟贝乐对江兆唯的态度让人深感忧心,引以为戒。

    隔壁房间,江兆唯还没有睡,为了缓解意淫之苦,他狗胆包天地把贝乐的裸|照发到了网上。

    待贝乐忙了天,照着镜子洗个玫瑰泡泡浴,香喷喷地回到房里打开电脑去逛那个论坛时,论坛里成了群狼骚动后的片废墟,所有帖子都没人逛了,全涌进了调|教boss发的新帖里。

    【有图有真相】我的老板,天洗三次澡……

    调|教boss:总有次会忘记锁门,让我扑捉到迷人的屁屁和后背。

    紧接着贴了张贝乐的后背裸|照。

    照片质量不好,像素不高,但不得不承认,江兆唯偷拍得恰到好处。照片从耳垂处截到尾椎下方,臀|缝欲遮还露,惹人喷鼻血。贝乐穿着衣服显瘦,但脱了衣服却十分有料,不该有的赘肉块没有,该有的肌肉块不少,肩宽背直,腰细臀窄,肌肤没有丁点瑕疵。他在窄小的浴室里,手扶着墙,松懈的身躯被纵横的水流冲刷着,雾气围绕,灯光昏暗,气氛迷蒙暧昧,并不像模特照般没有人情味,那肉|体阳刚中糅合抹虚弱,挺拔中又饱含疲懒,出乎意料地性感且撩人,甚至带着些许文艺气息。

    贝乐盯着自己的照片犯花痴——硬盘里几百g的自|拍照,也没有张这么有意境——神作啊!

    混迹论坛的那群弯不弯直不直的宅男们沸腾了——

    孤独的狗:噢!狗眼!我的狗眼!你大爷的,作孽呦!哥硬了!

    基情无限:楼主,我求你了,你再不干老板,请把他手机号给我,我来!

    装处谁有我强:排楼上,报名个!

    排排做赤果果:排山倒海,报名个!

    卖腐去死去死:无法淡定!存图!楼主不厚道,快发下半截照片!跪地求围观老板的翘臀!

    鸟大无朋:雷公电母齐发威,披头散发狂求老板下半身照!

    高调的宅:怒指!楼主,你不是男人,竟然让这勾人的货在自己面前安全洗完澡?

    呻吟的猪:快贴下半截照片啊!摔锅摔盆摔碗摔电脑!

    铺天盖地的赞美和求下半身照的回帖连翻几页后,主忍无可忍,发飙了。请用力爱哥[主]:=皿=|||楼主,速度把下半截照片贴出来!我给你加精,不然封ip!(气急败坏ing……)

    无奈,调|教boss死活不肯:不行不行,我老板的屁股美死了,会迷死全世界,贴出来万启动人肉引擎怎么办?我会被扫地出门,连小保姆都做不了。

    贝乐焦急的坐不住了,十指齐动,啪嗒啪嗒打出串字,id上华丽丽地顶着“大家都宠我”的南柯记夜舞发言道:楼主不要遮遮掩掩了,把照片完整贴出来吧,老板不会怪你的。

    调|教boss:群宠小妖精,你又不是我老板,怎么会知道他有么喜怒无常呦!

    贝乐手指颤抖着,不知该打什么话出来应对才好,心下大骂:你他妈拍了老子裸|照,我连要都要不过来?什么世道!

    被封ip天的狂怒的直男突然冒头:淡定挖鼻,真是少见怪,老子身材比他好了。

    鸟大无朋:嗷~~直男君解ip了?抱住狂吻,按倒x之~

    狂怒的直男:你他妈看别人照片来兴致了x我?滚啊混蛋!(#‵′)凸

    这就素该死的爱啊:直男君傲娇了……

    基情无限:直男君沦陷了……

    排排做赤果果:直男君娇嗔了……

    就在歪楼歪得风生水起将再次翻页之时,调|教boss贴上张新裸|照正楼,又度掀起回帖高|潮。新贴出来的照片只有侧面半身,是贝乐洗澡前脱光衣服,坐在浴缸边缘把只剩最后口的烟抽掉,他的长腿闲闲地交叠,手捏着半截香烟,身子在水汽朦胧中懒洋洋地歪着,别有番情|色的趣味。

    只可惜,脖子以上被江兆唯截掉了。

    干人等死缠烂打,回帖犹如泉涌,翻页无数,最后还是没能成功说服调|教boss贴出裸|照。

    贝乐求而不得,暴怒摔了鼠标,真想冲到隔壁房间去掐着江兆唯的脖子摇晃,逼他交出完整的照片!

    从此以后,贝乐洗澡再也不锁门了。

    午夜时分,元明清终于把房间重新规整完毕。

    房子不大,这台三角钢琴进了家门几乎没有落脚之地,他费了好大劲把沙发、茶几、电视柜以及杂七杂八的收藏品全搬到卧室或书房,给钢琴留下尽可能大的空间。

    最后,客厅里除了靠落地窗摆放着台钢琴,再没有别的大物件了。元明清把客厅地板擦得光可鉴人,在钢琴下铺了块羊毛地毯。

    忙完这切,他从冰箱里拿出罐啤酒,撬开瓶盖灌下口,走到钢琴边绕了圈,用根手指敲了几下键盘,不成乐章的音调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显出几分寂寞。

    他笑了笑,想象着钢琴天才再来时,或许会在亲热过后,只穿条小裤衩,光着脚丫踩在米白色地毯上,本正经地弹上几首他喜欢的曲子。

    又或许,小情敌懒惰,什么都不穿,裹着浴巾就坐了下来,貌似精明地跟他讨价还价,然后才肯将修长漂亮的手指,搁在琴键上。

    弹给他个人听,光想想就让人心旷神怡,十几万花得值透了。

    哪想,元明清狡黠又淡定的活了快三十年,这回却栽了,他脑子发热犯了低级错误,像个守株待兔的傻农夫,等了三天,兔子没来;等了个礼拜,娱乐频道报导兔子去海边拍mv;等了个月,花边新闻上兔子的绯闻不断,但仍旧没有撞回农夫的温柔乡里。

    元明清第次请调律师来调琴时,问:“你说,像斯洛普?李那样的钢琴家,肯定得很忙吧?”

    调律师答:“那是,据说他天得练琴至少八个小时。”

    元明清摸了摸钢琴,无奈地微笑。

    而第二次请调律师来调琴时,元明清已然不抱希望了,问:“你知道我这琴现在卖掉,可以卖少钱吗?”

    调律师大吃惊:“先生,你的琴才刚买个月,怎么就要卖了呢?”

    元明清还是微笑着:“会弹的人不会来,留着也没用,请你帮我留意下有谁要买二手钢琴。”

    作者有话要说:哦,宝贝们,此文无虐,大可放心啊。

    28

    28、无敌归来 ...

    入秋后下了几场大雨,气温骤降,院子里的玫瑰花被贝乐吃光后,不再开花了,绿叶子也委黄萧索,没有生气,恐怕要等明年春天才能复苏。于是,江兆唯为了博取美人欢心,每天早上去买菜,都会不辞辛劳地绕到花店后的垃圾箱里翻找出支最艳丽的玫瑰花,供美人高兴时咬花玩耍,难过时吃花神伤——当然,美人不知道花的来源,否则是打死也不会往嘴里送的。

    当小保姆满个月,到了要发工资的日子,贝乐从钱包里点出几张钞票,倨傲地用两根手指夹着送到江兆唯面前:“拿着,说好了,当小保姆只有六百。”

    江兆唯接过来,垂着头抽抽鼻子,“这里有八百。”

    贝乐尴尬地咳声,抽两张钞票回来,“我点错了。”心下痛骂:你小子是猪啊!

    江兆唯卷起钞票塞裤兜里,本正经地老调重弹:“老板,考虑考虑做我男朋友吧,你看我实诚。”

    贝乐笑模笑样的说,“滚。”

    江兆唯蠢蠢欲动地逼近过来:“老板,让我摸摸你的屁股。”

    “让你滚,你还来劲了是吧?”贝乐原本是侧躺在沙发上看杂志,面朝外对着江兆唯,听闻此言后面露愠色,翻个身继续看杂志,屁股朝外。

    江兆唯顺利地摸上他的屁股,爱不释手地抓揉着:“老板,我给你按摩按摩?”

    “给我按肩,再摸屁股我踢飞你。”贝乐的语调波澜不惊,这个月来,身上的每寸肉都被轮番偷袭过,他对性骚扰已经习以为常了。

    江兆唯得令,卖力地替他抓肩捏背,不忘打广告推销自己:“你看我能干啊!贝勒爷,你要从了我,我疼你。”

    贝乐手里翻着杂志,眼皮抬也不抬,有搭没搭地逗他取乐:“谢了,我不稀罕。”

    “唉!真遗憾。”江兆唯俯身凑近他的脸:“亲个吧。”

    “滚。”

    “亲脸还是亲嘴?”

    “滚。”

    “啵~”

    “滚!”

    “啵~”

    “滚!”

    “啵~”

    “再亲踢飞你。”

    “啵~”

    “喂……”元明清坐在离他们两米之外的电视前,无语地旁观许久,说:“你倒是快点踢飞他啊。”

    陈跃进嘴角抽搐着说:“拜托你们躲到没人的地方去打情骂俏行不?”

    冯趣搁下手里的活,起来走向贝乐,脚把江兆唯踹飞出去老远,“我帮你踢飞他了,不谢。”

    江兆唯就地连打两个滚,灰头土脸地爬起来,知道自己人见人厌,夹起尾巴端上菜盆,蹲到门口去择菜。

    贝乐爱莫能助,埋怨地斜了冯趣眼,在心里嘀咕:狗拿耗子管闲事!

    晚饭后,几个人围着批刚到货的进口商品记账并包装,陈跃进把客户预定的套北斗神拳盔甲背上,婀娜地旋转几圈,飘乎乎落在冯趣身边:“蛐蛐儿,你看,这身盔甲合身呦,我帅不帅?”

    冯趣敷衍道:“嗯,帅。”

    “我也想要。”陈跃进捂脸。

    贝乐道:“成本价转给你。”

    “没钱,”陈跃进苦着脸:“薪水全买彩票了。”

    冯趣言简意赅:“没钱就别妄想。”

    江兆唯拿着块抹布,东甩甩西擦擦,伸长脖子看这个看那个,哪个都想要,哪个都买不起,唯有垂涎欲滴。

    陈跃进千万个不舍地抚摸着盔甲,唉声叹气,“成本价还要五千呢,就算没买彩票我也买不起,他大爷的,有钱人真。”

    冯趣挑出个爪牙护腕丢给他,“那个太贵,还来,这个拿着吧。”

    “耶~~”陈跃进欢欢喜喜戴上护腕,人高马大地做仙女状撒花扭走:“蛐蛐儿你真好~我到地下室打几拳去~”

    江兆唯眼红,打小报告:“老板,有人假公济私!”

    贝乐挑了个限量的扭蛋塞进他裤兜里,“别在这乱晃,去把碗洗了。”

    江兆唯应了声,兴高采烈地揣着扭蛋跑去洗碗。

    元明清了然,挑了串情趣安全套和盒进口润滑剂。

    贝乐与冯趣皆抹把冷汗:你这个色|情狂!

    电视上正在播报娱乐新闻,今天的头条新闻,是昨晚狗仔队拍到了钢琴天才斯洛普与性感天后维薇娜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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