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巴黎 作者:堇色iv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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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店面,就听到熟悉的音乐声——是岛的《to my last lover》。盛铭有些意外地笑了笑,看来老板和自己还有着相近的品味。
邹子裴径直走过去,送上订单,“我来拿前天定的蛋糕。”
吧台后的男人理着头干净清爽的黑发,接过单子后微笑道,“好的,稍等。”
四下看了看,人还不少。环境真的不错,店面虽然不大,但布置地确是井井有条,颇有小资气息,很合年轻人的口味。堆在吧台上的菜单也是精心手绘的,看上去温暖亲切。冰柜里摆放着当日制作的蛋糕和点心。而店里的暖气打得刚刚好,不闷不燥。
没过久,男人捧着蛋糕盒从里面走出来,“您的巧克力慕斯蛋糕。”态度温和。
“谢谢,再见。”邹子裴提起蛋糕道谢。
“不客气,欢迎下次再来喔。”
盛铭又瞥了男人眼,估摸是三十来岁的年纪,灰色毛衣的袖口卷至小臂。
看过这么人,总是对礼貌谦逊的人颇有好感。
他就是老板么?
盛铭忽然想起来,从前自己也设想过,未来有机会的话,就独自开间书屋。里面摆满了自己最喜欢的作品,可以让过路人停下来阅读小憩。要有最安静的格调与布置,成为心灵的家。
不过那不过是个遥远的梦想罢了。
……
回家尝了蛋糕,口味果真相当好,不枉大家的推荐。巧克力慕斯的味道丰满浓郁,仿佛入口即化,蛋糕亦是松软可口。
沾在邹子裴嘴角边的抹巧克力酱被盛铭用手指抹了去。起初,邹子裴还幻想着盛铭会不会带着些调皮的神色将手指上的巧克力吸吮干净,最后只见他本正经地抽过纸巾来擦手,还道:“都吃到嘴边了啊。”
邹子裴心中不禁哀叹,木头,还真是根木头,不解风情。
“我去冲澡。”
听到盛铭如此句,邹子裴只管恩恩地点头,比拨浪鼓还快。听到浴室里想起哗啦哗啦的水声之后,才把包里的那盒玩意偷偷拿出来,放进床头柜里。
趁盛铭洗澡的时候,邹子裴细心把明日出游需要的东西再遍理过。
他出来的时候穿着套素色的睡衣,因为怕冷,外面又借了邹子裴长长的大睡袍套着。揉了揉还湿着的头发,问邹子裴吹风机在哪。
“坐这儿。”邹子裴把张单人沙发挪过来,让盛铭坐在自己身前。从架子上取了吹风机,开启了热风就替他吹发。起先盛铭感觉不自在,手脚时间不知该放哪,而后热风汩汩而来,邹子裴修长的手指在发间穿梭,替他将黑发根根地理顺了。盛铭心中顿时有暖流而过,忽的,像是想起了某部小说中相似的情节。
他不说话,邹子裴也沉默,仿佛是只专心于吹发。
不消久,头顶的热风消停下来,但温度还停留在头皮间。
邹子裴收起吹风机,去橱柜里拿了换洗衣服,“我也洗个澡,很快。”其实是想说,你可别先睡了,等我出来。
盛铭嗯了声钻进被子里。
18
走到环山小道上是满眼苍翠。树海起伏,还有拔高了的生长的竹。你走在途上,脚步轻盈,我只是缓缓跟着你行走。荣枯随缘,遇合尽兴,也算是种心境。能够共同出游的机会并不,我当时便知晓要珍惜。
——《晚安,巴黎》
坐在有些颠簸的客运车上,邹子裴有些无奈。
昨晚,不过是十五分钟的功夫,那人就倒在床上睡得死死的。任他爬上床,钻进被子都动不动。
“喂……”邹子裴侧了身子在他耳边轻轻喊了声。没有回应。
“喂,木头!”不死心地又伸手去推了推,仍然没有回应。
邹子裴凑过脸,在他耳后亲了亲,耳鬓厮磨,“……你要再装睡,我就这样要了你喔……”还是没有回应。
果真睡死了——邹子裴黑着张脸僵化在边。
心里恨得牙痒痒,东西都准备好了。也不知道身边的这人大脑是什么构造,还真是大条。
无奈在盛铭身边乖乖躺下来,右边就是他的脊背,在素色的棉质睡衣下,随着呼吸吐纳缓慢起伏着。邹子裴侧过去睡,左手伸过去,轻轻搭在盛铭的腰腹上,从身后将他环住。他很瘦,脊背骨非常突出。靠地这么近,心脏在同边,连呼吸都带着相同的频率。
他们就这样睡了夜,什么都没有做。
早上醒来的时候,盛铭首先感到被子下邹子裴的手正搭在自己的腰间,有些不好意思地挪了挪。知道他就睡在身后,动作不敢太大。但邹子裴果真还是醒了,副睡意还未醒透的样子嘟囔,“……唔,早上好。”左手却反而紧了紧,将盛铭牢牢搂在怀里。
“……早,早上好。”盛铭将腰上的手拿开,“……我去洗脸刷牙。”
“恩……”
起来之后瞄了眼床上还在睡的人。栗色的头发柔软地搭在额头上。半截□的手臂露在被子外面。
在卫生间刷牙刷到半,邹子裴便光着上身走进来,在镜子前若无其事地理着头发。注意到身边的人只顾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刷牙,正眼也不敢瞥眼,心里不禁觉得好笑,有这么不好意思嘛?我这还什么都没干呢。
……
大约两个小时之后,终于抵达。
司机提醒车上的乘客说:“请带好您的贵重物品,不要忘记在车上了啊。”
邹子裴拉上背包的拉链,轻轻拍了拍盛铭的后脑勺,“走了,贵重物品。”
盛铭抬起来,只见邹子裴露着两个酒窝冲他笑,像个孩子样,他见了也不禁低头莞尔。
走到环山小道上是满眼苍翠。树海起伏,还有拔高了的生长的竹。
山间的阴凉清爽似乎适合夏日里来游玩,但冬日里,阳光透过层又层密不透风的枝叶,最后还是能顽强地照进林间的小径上,非常暖和。
渴了的时候从背包里拿出瓶绿茶来喝,甘甜清爽。
盛铭不问什么,将茶递过去,邹子裴也不说什么,只是接过来喝。喝过之后拧紧了瓶盖握在手里,腾出另只来拉起盛铭就向前走。
山林之大,人群并不见。
两人只是执手前行,看遍风景。
盛铭脑中忽然浮现而过的,是简桢所言的:“山林不向四季起誓,荣枯随缘;海洋不需对沙岸承诺,遇合尽兴。脸语言都应该舍弃,你我之间,只有干干净净的缄默,与存在。”
盛铭带着dc路拍,透过镜头看这个世界的感觉总是很特别。趁着邹子裴在前面探路的时候,盛铭在后面偷偷抓拍了张他的模样,有些沾沾自喜。
盛铭看着那人,觉得他有时确实像个大孩子,走在道上的时候不甘寂寞,玩起路边的石子来。有时候能踢得很远,有时候石子直接咕噜咕噜地滚下山去。
鞋带散开的时候自己都没有注意。邹子裴蹲下身子,在他的帆布球鞋上系上两个牢固的结。
“好了。”起身子来之后,继续握住盛铭的手。
简单的动作,有时候偏偏那么窝心。
邹子裴似乎向都是喜欢握着手的。那手宽大修长,掌心不断传来的温度,甚为安慰。有时盛铭要挣脱,他就执拗地紧紧握牢,说:“别动,就握会儿。”
山顶是有座旧教堂的。他们去的时候,恰逢有新人在那里拍摄婚纱照。
盛铭看到摄影师手中的尼康相机和包包里储放的诸镜头时,忽然又记起自己的那台坏了的单反相机来。
看盛铭看地出神,邹子裴兀地开口,“你喜欢那机子?”
“之前有台尼康,没有那么好,可惜坏了。”
邹子裴拉着他,笑说,“我可以考虑下去小饭馆刷碗,大概刷个三四个月,就可以替你买台。”
盛铭呆呆地望着他,心里有点热,良久之后笑出来,“……别傻了。”
邹子裴拉着他在远处看教堂前的摄影组,“我可是认真的啊。”
不是没法买给你,爸妈总是时不时地给我汇足够的钱。但第次看你那么喜欢件东西,不是自己替你买就没有意义了。况且,那也是该的。足球赛的时候搞坏了个男孩的相机,那个人,是你吧。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开了新坑的说,《爱在夏朵》。
俺终于要写诱受了 "
要诱要女王!
高举温情轻松路线大旗不放弃~
坑还在磨,还是会以这边为主。
大家支持哇。^^
19,20,21
19
那是我曾经有过的,之于未来的小幻想:大雨不再只是淋湿你个人的眼睛、你的心、你的岁月,而是我们起,起向着未来无限的晴朗与日暮旅行。
——《晚安,巴黎》
那日下午,忽然变天。阴沉沉的天色持续了不久,便大雨倾盆。
恰巧没有课的盛铭原本在寝室里温习,见外面大雨忽至,连忙到阳台上把晒在外面的衣服收了进来。风很大,几件衣服挂在衣架上摇摇欲坠。尔后又想到正在学校上课的邹子裴。那家伙必定是没有带雨伞的。
邹子裴向不喜打伞,大概是嫌麻烦。再大的雨也总是毫不在意。
几次见他不打伞走在雨里,盛铭说了他几次也不见他真的听进去。邹子裴还说起了中学时代和沈遥两个人都懒得带伞,下了大雨两人就冲在雨里,最后淋漓地湿了身。
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两种人。有人会在大雨天气里陪你起淋雨;而有人却会在暴雨里替你打伞。盛铭大概就是后者。
他思忖着是不是得给他送个伞,便拿起桌上的手机给邹子裴发了条短信。没过久手机就震动起来,拿起来看,那头只说:‘我向别人借了伞了,你看。’
放下手机的时候,看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暗,只觉得心中有些隐隐的不安。
邹子裴六点才回来。他在门外甩了甩湿漉漉的雨伞,随后进来。兴许是因为雨实在太大,人还是湿了半。盛铭扔给他条干毛巾,他接过来擦了擦湿了的头发,便擦边问,“沈遥呢,又去女人那儿了?”
盛铭低低嗯了声,又问:“你去哪了?这么晚。”
邹子裴笑了笑,“饿了呀?”说着从包边拿过个纸盒,“喏,给你带了点蛋糕。老板特别推荐的新品种喔,你尝尝。”
盛铭看了看纸盒上的字样,“你去夏朵了?”
“啊,嗯。”
纸盒子被雨水打湿,表面的硬纸已经有些发软,但里装着的两块蛋糕还是完好无损。盛铭拿起块来尝,味道果真相当好。
蛋糕甜点之类,明明该是女孩子的偏爱,但盛铭对这些倒也情有独钟。
夏朵这家店的甜点做地别有创意,之前尝过次就忘不了。
“听说这是老板自己的创意,榛子红豆口味的。怎么样?”
盛铭听着点点头,“好吃。你要不要?”
邹子裴无视他递过去的蛋糕,微微倾过身子吻住盛铭。动作轻柔地像是或长或短无比柔软的时光。
盛铭闭上眼睛的时候,仿佛错觉闻到股陌生的味道向这边传过来,像是种香水味,带着些柑橘甜,又有地中海感觉的松雪味。
良久之后邹子裴松开他来,泛起两个酒窝笑,“不要蛋糕,要你。”
他的眼神无比柔和,浅棕色的眸子泛着的光芒,看上去非常温柔。
当邹子裴再次凑近他的时候,盛铭淡淡开口,“……你有擦香水?”
邹子裴整个人停顿了下,随后举起手臂蹭蹭地嗅了嗅,“有么,没有吧?”
盛铭起身来,将还剩半的蛋糕放回纸盒中,从桌上拿过杯子接了杯水喝。
十二月过半,寒冷的天气因为忽降的雨变得加的冷。手中的杯子里装着满满杯热水,温度透过瓷杯,直接传送到手心,甚至有些刺痛感。
……
即将要来的元旦,学校里很外地的同学都开始整理行囊,准备回家过节。
最后的几天里,人陆陆续续地走了。
三十号,盛铭上完下午的最后节听力课,便去了夏朵。邹子裴约他在那里见面。盛铭懒得去猜测他的心思,只是听话地去了。
街上的人群似乎特别,大概是因为岁末的关系,大家都想要有个热闹的狂欢夜。
夏朵里客人也不少。
“欢迎光临夏朵——先生位吗?”
吧台前坐着个陌生的年轻男孩,印象中并不是老板。
“之前应该有订座——邹子裴,麻烦帮忙看下。”盛铭看了看眼前的年轻男孩,左边耳朵上的耳钉亮闪闪,黑色的短发用定型啫喱水稍稍打理,看起来很精神。
“邹子裴——”男孩子低头认真地在预定的姓名中寻找着,“有了!请跟我来喔。”两只眼睛笑得弯弯的,说话时,时不时可以看到小小的虎牙露出来。
跟在他的身后走,盛铭明显嗅到股熟悉的香水味道。像是那日邹子裴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有着橘子和松雪的甘甜味道。
把盛铭带到预定了的桌子前之后,男孩子笑说,“稍等,我去给你拿菜单。”
男孩走回吧台去,盛铭这才看到老板从里面的厨房走出来。男人似乎习惯把单件毛衣的袖口卷起来,露出精瘦有力的小臂。视线相会的时候,老板向盛铭笑了笑致意。
年轻男孩拿了菜单,向着老板的后脑勺轻轻打过去,不怀好意地小声对他吼了句,“盯着人家看个屁啊你。”
男人皱起眉头来低声呵他,“闹什么,做事去。”男孩子勉强止住笑意,蹦跶蹦跶地拿着菜单往这面走过来。
20
那年你牵我走过无数人群,天寒地冻,你的手心却是暖的。那时在我心中,突然泛滥起种不知名的莫名感伤,就连我自己都反应不及。
——《晚安,巴黎》
“看看需要点些什么?”男孩掏出点单本,恭恭敬敬在盛铭旁边。
“先不用,我等人。”
“那饮料要不要先点份呢?”男孩翻开菜单,“柚子花茶是热卖商品,特色冰咖啡也很好喔。”
盛铭看了看精致的手绘菜单,食物的图片是用pola相机拍出来之后贴上菜单的。
很花心思。
“……那先给我杯冰咖啡好了,谢谢。”
男孩在单子上刷刷地写了几笔,“好的,饮料很快就上。”
店里的小音响播放的是《向暖》。
盛铭坐在座位上,能够依稀听清身后桌女孩子的谈话声,议论着乐队和这首歌曲。
“听说这首歌是阿森写给阿泽的喔,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是对啊。”
“欸?不是起写的吗?”
“你没有看上期杂志上他们的访谈吗,是阿森要写,然后写到半的时候又打电话给阿泽,让他来看,‘喂,我出了点状况’这样……不过歌词真的好感人啊,哈哈大叔超帅……”
“我喜欢小光啊,超级可爱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来开live啊?好想看哦。”
……
说起来,当初会注意到岛,渐渐开始喜欢,也是因为很首歌的词。不单单是曲子好听,歌词也写地相当动人。
都说,世间有四件覆水难收的事:抛出了的石头、讲了出口的语言、错过了的机会、消逝了的时光。而每个人的心里少少都会有段经历、个故事,或是个人是无法忘记的。最早听到《to my last lover》的时候,盛铭还在揣测,那个叫陆屿光的主唱究竟拥有过怎样曲折的故事呢?
“先生,你的冰咖啡。”老板亲自将咖啡端过来,“因为今天是岁末的关系,店里有活动,点份冰咖啡的话,会赠送最新出品的甜点舒芙蕾份喔。”
“啊,这样……谢谢。”
盛铭等着等着,半杯冰咖下肚,那人还没来。抬手看了看手表,早就过了约好了的时间。忍不住拿出手机来看,生怕错过了短信和电话,但是什么都没有。
百无聊赖,扭头望着窗外的景色。匆匆行走的路人,牵着手谈笑的情侣,迅速驰过的车,不断替换闪烁的指示灯……
“您的舒芙蕾,”好像是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心杯沿烫手。”
盛铭转过头来看,那个人系着干净的白色围裙,放下手中刚从烤箱中取出来的甜品,很家居的模样。
“你怎么……?”
邹子裴毫不客气地在他对面坐下来,“喂,你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盛铭呆呆地接过邹子裴给他递过去的小勺子,舀了口,热热的,香浓的芝士与奶油的味道和松软的蛋白混合在起,甜而不腻。是来自法国的甜点。
“怎么样怎么样?”邹子裴等不及要听评价,“能给少分?”
“……”
得不到盛铭的回应,邹子裴眉角微微耷拉下去,“我可是学了好久才学会的诶,给个面子嘛。”
盛铭望着邹子裴笑了,“谢谢,很好吃。”
“你和谁学的,这里的师傅么?”忍不住好奇地问。
“这里的老板啊,是正宗的糕点师,会做好。”
盛铭看了看吧台前,老板正在给桌客人买单,而刚才替他点单的男孩子则慵懒地趴在吧台边。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盛铭开口问道:“那个,是谁?打工仔吗。”
邹子裴顺着盛铭眼神的方向望过去,“哦你说夏臻啊,是老板的朋友,来帮忙打打下手的。”
忍了阵,可是最后还是问出口,“……你和他很熟么。”
邹子裴不知所以然地摇摇头,“不会啊。怎么了?”
盛铭从杯里又挖了口舒芙蕾来,“没什么。”
晚上十点,走在人群熙攘的街上,邹子裴伸手握住盛铭,手指冰冷。
似乎所有的人都在向市中心挤,波又波,像是浪潮,而他们逆流而行。盛铭跟着邹子裴走,冷风吹地鼻子有些发酸。他心里忽然有种微妙的情感泛滥起来,心头有些热,但却有些复杂的感伤。
21
他无比认真地对我说他爱我,像个孩子做出承诺般,要我安心,表情固执而倔强。
——《晚安,巴黎》
热闹都像是别人的,不喜凑那份热闹,求的不过是份安宁。
回到家之后,邹子裴哈了口气,叹道,“呼——冷死了。”他把客厅里的立式空调打上暖气。
“好歹喝两罐庆祝下吧?”邹子裴拎出几罐喜力来,放到茶几上。
暖气很快温暖了整个屋子,两人坐在光光的地板上也不觉得冷。
盛铭的视线停留在茶几上的个礼物盒子上,直到听到邹子裴说,“拆开看看嘛”,他望了望邹子裴,伸手拿起盒子来——挺沉。
撕开包装纸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整张剥下来之后就可以看到盒面上的尼康相机的图片。盛铭呆呆地看了眼坐在他身边的邹子裴,他在笑,往嘴里灌了口喜力。
呼吸都不敢大声,将盒子轻轻打开来,里面果真躺着台尼康机,是崭新的。
邹子裴,我以为你是说着玩玩的。我以为……
“新年快乐。”邹子裴凑过来在盛铭脸颊上宠溺地亲了口。
‘去餐馆刷三个月的盘子攒钱给你买台尼康’这话不是随口说说。其实向你开口之前就早有打算,也早已认认真真地做起来,当之是件大事。在夏朵做过两个月的兼职招待,也在厨房干过,剩下的钱也是平日里节攒下来的。拼拼凑凑似乎有些寒酸,但我想,你大概,不会介意吧?
盛铭只觉得喉咙口有点堵。眼前显现的,仿佛是山林间的青翠无边。他微微地举起双手来,轻轻抱住邹子裴的脊背,“……谢谢。”
呼吸有些紧,脸颊埋在他的颈项边,鼻腔获取着属于邹子裴的气息。
盛铭有些恍惚,只是意识到那个柑橘与松雪味的香水气息似乎不见了。
热气喷在他颈边,惹得邹子裴有点痒,“怎么了?”嗅来嗅去,小狗似的。
盛铭也不松开他,只是淡淡地说,“今天在夏朵,我在那个男生身上闻到了样的味道……”
话越说越轻,邹子裴听了愣了愣才明白。
原来是为了这个。
他松开盛铭:“你说夏臻?他本来就是在商场做香水推销的,那天他来店里的时候,让我替他试了试味道。”
“……”
看面前的人只是低低地垂着脑袋,邹子裴又道,“况且我说了他是老板的朋友嘛,他俩那什么,早就在起了。”
好像这句话比较有效,盛铭听了,躲在黑框眼镜后面的眸子闪了闪。
邹子裴浅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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