罄竹难书之飞贼小兰花 作者:绪慈

    分节阅读9

    有回音了。」

    小七回头，却不知什么时候兰罄也已经来到窗边，还直盯着红鹂鸟离去的方向不放。

    「噢！」兰罄应道。「红红的。」

    瞧兰罄又露出那种猎食时的凶猛模样，小七吓了跳，连忙说：「那是我养了很久的鸟，叫做小红，是不能『吃的』！」

    「啊？」兰罄歪着头，面露疑惑。「明明只要是会飞会动的，就都能吃！除了乌龟以外，乌龟壳硬。」

    小七说：「那鸟我养了很久，还为牠它取了名字，！在我们家乡取了名字就表示有感情了，有感情就像家人样，所以绝对不能吃！你要是吃了牠它就等于吃了我弟弟，我就跟你拚拼命！」

    兰罄这才收起嘴馋的神情，哼了声不悦地跑回自己床上坐去。

    「呼——」小七松了口气。

    那小红鸟他可真是养了好久的，和神仙谷里的师父与浮华宫里的四师姐互通讯息全都是靠牠它。

    而且他养小红少年，小红就陪了他少年，回首这些日子小红对他有情有义、不离不弃，要今日真个不小心让兰罄吃了，不开玩笑，他真的会找兰罄拚拼命！

    看兰罄吃饱喝足了，小七唤来小二将桌上狼籍清干净，小二抹好桌子退下后小七也准备离开，才走到门口却又突然教条衣带给卷了回去。

    「师兄还有什么事？」小七陪笑问道。

    兰罄还是那撩人姿势侧躺在床上，微微敞开的衣襟露出雪白细致的胸膛和若隐若现的乳首。

    兰罄朝他眨了下眼睛，说道：「不许走，今日就在这睡了！」

    「什么！？」小七大吃惊。「师兄不要吧，我的床还在隔壁等我呢，怎好跟您挤张！」

    小七连连后退，但兰罄手中的腰带却卷得牢了，小七扯，兰罄拉，那结果就是小七可怜的腰啊，被勒得都快成盈盈握的纤细美人腰了。

    「呃啊，会死……」小七呻吟。「师兄放了我吧，我和谁睡都行，就是不敢跟你睡啊……」

    「为什么不敢跟我睡？」兰罄挑眉。

    「嗯……啊……那个……」小七难以开口。要真起睡而后不慎将美人搂入怀中，进而被美人发现自己有那啥心思……虽只是诚实反应而非故意为之，难保兰罄个生气，会将他剁剁直接喂狗去，案也不用查了。

    「你要回去了，那半夜如果你的鸟飞到我房问间里怎么办？」兰罄说。

    「我的鸟无论如何也不会飞到你房间里来的！」小七哀嚎。「况且这来往绝对也没这么快！」

    「胡说，我看你的鸟快得很，而且他它从这里飞出去就绝对会飞回来这里！你这可恶的死小子，又想骗我了！」兰罄卷拖，小七整个人凌空飞起，摔到他床前的木桌之上。

    木桌顿时啪啦声碎成块块又块，小七那屁股啊，也给兰罄摔成了片片又片。

    「俺、俺地娘啊……」小七呻吟。

    他的鸟绝对不会飞回来这里的啦！小七赌定。

    因为这里有杀气啊……

    魔头在此，飞禽走兽绝对通通退避三舍不敢靠近的！

    就连他都不想靠近了啊，他的小红那么聪明，又怎么会往火坑里栽！

    兰罄伸手拍拍小七的脸颊，看小七安静了，才有些满意地道：

    「小七你乖，今儿个就在这桌上睡了。要是小红回来，你记得要叫醒我。等我们明儿个去无垠轩把那个酉无垠带回给我爹问话，我爹若要论功行赏，我就分你点点功劳罢！」

    小七欲哭无泪。

    原来是睡桌子不是同睡张床，师兄您早说嘛……

    吓得大爷我……

    aaa

    两日后的天清晨醒来，窗外传来振翅声，小七连忙从地上被窝里爬起，发觉他家的小红正聪明地待在外头靠窗的榭树上，没靠近魔窟，啾啾啾地朝着屋内叫。

    小七招来鸟儿，取下牠它爪上竹筒内的纸签后，突然想到自己还没捎信回神仙谷报平安，遂又写了些近况回去，也说自己找着大师兄了，有空便会喂他吃药，师兄目前也身体安康。

    小鹂鸟吃了点鸟粮后啪哒啪哒振翅往北飞，小七走回床畔发现兰罄也醒了，便打开纸签细看。

    「找到无垠轩位置了？」兰罄揉了揉眼，打了个呵欠问道。

    小七点头。和他所猜的不错，无垠轩便是地处这西南偏远之地，所以江湖中人才不常见无垠轩之人，而沈大郎也才有机会与无垠轩接触。

    「走吧！」小七拿起了两人的包袱便要下楼。

    小七只想着快完事快离开，将来离得兰罄越远越好，否则再这样与他孤男寡男相处下去，不知会发生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来。

    这人睡相真不好的，昨晚居然条白白玉腿就这么垂出床外晃啊晃，晃到他道鼻血喷出来，最后只得整晚诵念清心普善咒，才得心无杂念，驱除切恶邪。

    他奶奶的，小七心里想，要再和兰罄睡几天，自己绝对会精血溃竭，气绝身亡。

    无垠轩离他们目前所在的约有几十里路远，小七和兰罄离开客栈后便路以轻功疾行，不到中午便来到无垠轩外。

    这无垠轩无垠轩座落繁华小镇外郊，门外没有挂上牌匾，门口对石狮子，门户紧闭，匆匆眼还只道是哪户人家家宅，看起来未有任何特别之处。

    但小七从别处听来关于这地方的传言可不少，他与兰罄跃上围墙看，便指着轩内竹林与奇峰怪石道：「看到那些没有，那些石头竹子每处每寸都暗藏五行八卦阵法，待会切记要小心跟着我走，如果不慎触动机关引来人可就糟了。」

    兰罄没点头亦没摇头，也不知有无将小七的话听进去。

    小七带着兰罄轻轻由围墙跃下，绕开那些障阵法，边钻着空处路拐拐绕绕，边躲着轩内巡逻之人，最后跃上主屋屋顶，徐行查探。

    小七翻开处屋瓦，朝下看去。下头虽是大厅，但仅有几个家丁守着，没见着酉无垠或柳成非。

    又换了处挖开屋瓦往下查探，这回屋子药气立即从屋内往上冲了出来，兰罄没注意给呛了下，正要咳嗽，小七掌急忙把他嘴遮了，比出了个噤声的手势。

    底下传来阵轻声细语，名仆人端着药盅弯腰侍奉着床上主人，说道：「主子，这是中午的药！」

    床上男子缓慢起身服药，片刻后咳了几声，那仆人立即为其顺背。

    「阿非回来了没？」床上男子问。

    「柳管家说他这这几日会比较忙，但千叮万嘱要小的好好侍奉主子服药，等他手上事情忙完，便会立刻回来见主子。」

    被喊做主子的男子，定是这无垠轩的主人酉无垠了。

    小七与兰罄对望下，又往下看去。

    那酉无垠头发半白，说话声音虚软，但面色却不像重病中人般苍白。

    他长得五官端正，样貌不俗，虽是正气长相，身形偏瘦又有些儒生气度，但眉心中却隐隐带有股阴戾之气，那双眼也过于深沉，绝不是个简单人物。

    「去把，帐本拿过来。」酉无垠道。

    仆人立即将桌上厚重的帐本捧到酉无垠面前，态度恭恭敬敬。

    酉无垠接过帐簿，随口问道：「阿非那些事处理得怎样了？」

    仆人弯腰道：「总管说有些棘手，但该除的人都除得差不了，请主子放心。」

    「嗯，也真是辛苦他了。」酉无垠道。

    「总管说这些都是下人们该做的，请主子别费心。」仆人回答。

    在屋顶上的小七指指帐簿，又用嘴型说了声：『等等下去找东西！』兰罄还算合作地点点头，待到屋里都没人，酉无垠和那仆人离开之后，才翻身下到屋檐底，个窜身溜进酉无垠房中。

    兰罄走到桌子旁将酉无垠留下的帐簿翻了翻。上面记载的都是无垠轩与绿林人士来往的买卖纪录，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小七则是在房里晃来晃去，这边翻翻那边找找，让兰罄忍不住问：「你在干嘛？」

    小七边忙边说：「找看看这里有没有小兰花家剩下那七宝之，如果有，酉无垠可说是证据确凿，也就能如你所愿逮人回去了。」

    「麻烦，直接逮了便成。」兰罄早直接将酉无垠看成幕后主谋，他的想法没小七那般迂回，还得有证据才能逮人。

    小七回头，说道：「您老也不想拖累施大人吧？要无凭无据就把人拖回去，那将来还得闹出大事情来？」

    「……」兰罄看了小七下，最后只得跟着小七起努力找。

    两个人翻了好阵子，但却是徒努劳无功。兰罄耐心用罄，怒道：「这里什么也没有，不找了！」说罢便转身往门外走，直接要去抓那酉无垠。

    「师兄！」小七吓了跳，连忙揪住兰罄衣袖。

    「谁在里面！」外头突然传来喝叱之声，房内的动静惊动了外头守卫的家丁们。

    房门迅速被推开，小七与兰罄还没来得及反应，便有弓弩手放箭朝他们射来。

    兰罄带着小七连连后退，而后个挥袖劲风打落飞箭，他大喝声：「走！」立即拉着小七往上窜，将屋顶撞开个洞，往上逃去！

    「快追，别让他们跑了！」底下家丁乱哄哄地指着屋顶破洞叫。

    兰罄紧扣小七的手，小七也就这么被兰罄拉着跑，两人由刚才来的方向回去，但却在冲入竹林后小七个止步，暗喊声：「糟！」

    小七连忙将兰罄推出竹林外。「阵式已经触动，你快从另边走，别管我！」

    便在这电光火石之际，竹林中竹株开始变换方位，奇峰异石恍若有了生命般朝小七移来，小七个不注意，背后被巨石撞整个人差点飞出去。接着右方又是暗箭射来，他个凌空转身侧过，但却还是闪避不及中了箭，顿时闷哼声。

    被小七推出阵外的兰罄并没有领情，他见小七自个儿个人在阵内被那些石头暗器打架打来打去实在非常之不悦。

    归义县衙门里的人就只有他施小黑能够欺负，这无垠轩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打他的人！

    兰罄跃，再度闯进五行八卦阵中。

    了人入阵后，阵式又起了变化，箭雨由四面八方而来，巨石变换攻击也为猛烈。

    兰罄把抓住小七的手臂，把人塞到背后，而后卷袖振气，扫去四面八方袭来的箭雨。

    突然间，竹林中弥漫起浓浓烟雾，烟色五彩斑斓，朝他们而来。

    小七且此阵浓雾，脸色整个白掉。他立即掩鼻大喊道：「小黑闭气，这五毒烟雾会令人心神丧失昏迷致死！我们要快点离开这里！」

    可迷雾袭来速度太快，小七才说，便感觉头昏眼花，眼前景物开始模糊。

    「糟糕……」小七甩了甩头，有些不稳脚。

    这时座巨岩以石破天惊之势往小七砸来，兰罄将小七拉，毫无想，立即伸出自己右臂为小七挡去这致命击。

    顿时小七只听见「喀啦」声，骨头碎裂的闷响传来。

    小七意识恍惚，下盘虚浮。他努力算着这五行八卦阵阵法破解之处，可无奈学艺不精，最后终于不支，整个人往兰罄怀里倒去。

    小七拉着兰罄衣襟焦急而困难地说：「走坎位试试，或许能出生门！要逃不了……把我扔了自己先走……切勿……恋战……快……」

    昏迷之前，小七只感觉睹兰罄双凤眼，静静凝视着自己……

    深邃幽暗的目光中，有着说不出的意味……是那般五味杂陈……

    第八章

    小七的脑袋重得不得了，眼皮也重得几乎张不开来。他感觉身旁似乎有几道视线直盯着他，耳边也直有着？？？？的声音。

    缓缓地撑起了眼皮，映入眼帘的第眼就是张乌漆抹黑的脸。

    「喝！」小七连忙往后缩，叫道：「施大人，你的脸怎么这么黑，中毒了吗？」

    正在察看小七伤势的施问把头缩回来，深深看了小七眼，最后长长叹了口气说，「不是我中毒，是你中毒，你的毒伤很深，接下来要好好休息才成！」说罢，便摆摆手离开了。

    小七左右看看，发觉自己已经回到了衙门里，正睡在他那块通铺木板床上。

    而他身边还围着师爷南乡和小兰花。

    小兰花连忙将他扶起来。

    南乡摇着羽扇淡淡说道：「大人那脸是被气的。」

    「被气的，被谁气的？谁那么大胆敢把施大人气成那副模样，不会是我跟小黑大人吧？」小七小心翼翼地问。

    南乡摇摇头。「自是被无垠轩那班匪徒所气。光天化日下竟敢对衙门捕快动手，你回来时中毒昏迷奄奄息，公子身上也都是伤，大人是因为你们两人差点送命，那张脸才给气黑了。」

    小兰花轻声说：「小七来，先把这碗药给喝了！」说着，便将碗苦不拉叽的乌黑药汁灌进了小七嘴里。

    小七苦着张脸将药吞下，小兰花又给小七含了颗蜜饯，而后说：「你昏迷了天夜，不过大夫说只要人能醒来就没事了。你啊，怎么能把小黑大人往险地带，要是发现了什么就先回衙门来啊，同施大人和南先生说了，让他们派兵跟你们去，就不会这么危险了。！」

    小兰花今年还没满十八，讲起话来却像三十八，小七被她念得脖子都缩了只能嗯嗯嗯直点头，等到小兰花念够了回厨房准备大伙儿的膳食，小七才掏掏耳朵，耳根子终于清静了。

    「咦？我师兄、不对，小黑大人呢？」小七左右看不着兰罄，遂问。

    「和其他捕快巡城去了。」南乡笑。

    小七点点头，再问：「能巡城，应该就代表没什么事吧？」

    「他的伤可不比你轻，回来我就见他右手软垂着，分明是手骨断了。」南乡摇头说：「可那孩子从来不看大夫，谁要碰他些他就咬人，现下那手连包扎也没有，就这么晃来晃去的，晃得衙门里大伙儿心都疼了。」

    南乡说完，深深地看着小七。

    「先生你看我干嘛？」小七往床里缩了缩。他总觉南乡这眼，用意太深，不怀好意。

    「公子这回回来，若不是瞧了他几眼，还真看不出他那张脸的变化。他的脸的确是常常惹祸，如此来便是没戴斗笠面纱出门，我与大人也能安心了。百里先生易容术真是高明，在下深感佩服。」南乡朝小七做了个揖，继续说道：

    「再者，在下好说歹说请公子将面具拿下，但公子却是对那人皮面具爱不释手，连摸也不肯让在下摸摸。您说，这是公子太喜爱您做给他的面具，或是因为，那面具是您给他的呢？」

    「他自然是喜欢那人皮面具！」小七连忙道：「还有，先生您别折煞我了，叫我小七就成了。这门手艺是我师父传给我的，高明的是我师父，可不是我啊！」

    南乡笑了笑。「在这之前我与大人本还怀疑能不能将照顾公子这重责大任交托于你，但道这回公子将与你路之事说来，听他之言，你为人聪明，过大事又镇定机警，看来，我与大人这回的决定是正确的！」

    「等、等等！」小七急道：「南先生你说什么，怎么我完全听不明白。」

    南乡微笑道：「大人已经决定将你升为快班捕快，编在公子麾下。从此你便不用因为守着花厅而埋没才华，能与公子起出生入死，侦办大案了。」

    「……」小七张口结舌，呆了片刻，立即道：「我比较喜欢守花厅的工作，能不能跟施大人说别把我升到快班，我这人真的没什么才华，而且就算真有那么丁点，也喜欢被埋没，真的、真的！」

    这编到兰罄麾下代表什么不言而喻，因为衙门里没个人跟得上兰罄脚程，也没办法做人皮面具让他不引人注意，所以他们这回这般编制，不啻为将他当成了斗笠面纱，外兼奶娘使用啊！

    南乡拍拍小七的肩，说道：「本归义县衙用人唯才，不养无用之人。大人如此善用你是好事，况且，升做快班后薪饷也升了许，在外办事也能威风不少。」

    「薪饷？少？」小七眼睛亮，说真的，还真没想过判服徭役还有会有银子拿。

    「以般百姓而言也不算少了，」师爷摇了摇扇子。「年约莫十二两。」

    「啥？」小七呆，屈指算了算，猛地抬头。「那个月不就才两。」

    「不，两文吧！」南乡笑。

    「……」

    他百里七纵横江湖这么年，自己卖人皮面具千两张这不说，光是每年在浮华宫帮他家四师姐做牛做马偶两尔开小差赚的外快就都以几百两几百两这般算了！

    十二两……这投进湖里……还有没有个动静、掀不掀得起涟漪啊……

    施问果然为官清廉，不只让他底下这些人个个两袖清风，这衙门也成了绝对的清水衙门……

    aaa

    小七没想过竟然有这么天，卖身年不过抵个十二两银。

    师爷将兰罄的大小事情交代过后，最后句说：「公子从今以后，就劳烦你费点心照顾了！还有，施大人吩咐，你的伤需要加休养，这几天便不用做事了，睡睡吧！小兰花会定时熬药过来。」

    「……」既然县太爷有令要他睡了，小七自然不得不从命。

    于是那天南乡前脚踏出房门，小七立刻就拿被子把自己的头盖了，呼呼大睡去。

    人家是醉解千愁，他是睡解千愁。什么天大的事都等他睡醒再说，他百里七，睡觉最重要！

    小七再次醒来，已经是当日傍晚。

    他走出通铺转了转脖子松了松筋骨，用力地打了个呵欠，感觉真是神清气爽，舒服得不得了。

    小七穿着便服到厨房里找小兰花拿晚膳，小兰花给了他大碗清粥、两颗咸鸭蛋、碟小菜和只卤鸡腿。

    卤鸡腿是他抢来的，小兰花本来说他大病初愈别沾油荤，可没吃肉那不是和和尚样了，所以他拿了鸡腿包好油纸塞进怀里就跑，不理会小兰花在后头气得直叫。

    在衙门花厅附近找了个清净的地方，小七随意坐在片草地上，稀哩呼噜地喝起粥来。

    当他正在剥咸鸭蛋壳的时候，旁边草丛突然动了动，小七呆了下，看到颗小猪头从草丛中探了出来。

    那猪鼻子动啊动地，慢慢朝他靠近，有些戒心地？？两声。

    「想吃咸鸭蛋吗？」小七问。

    小猪又？？两声，望着小七。

    小七朝那猪左看右看，觉得奇怪衙门里怎么会突然冒出头小猪来，后来想了想，「啊！」了声，用咸鸭蛋指着小猪说道：「你是那天跟我回来的那只猪吧！」

    小七左看右看，喃喃说道：「真是稀奇了，衙门里明明有个见猪咬猪见狗咬狗的疯子在，你怎么还能活到现在？」

    小猪跳，咬住小七手里那颗咸鸭蛋，嚼了两口就吞下肚，跟着吃了甜头就像把小七当成好人似的，走向前两步用那颗小小的脑袋拱拱小七，又「？？」叫了两声。

    「肚子饿了啊？」小七问。

    「？——？——」小猪叫。

    小七想了想，又剥了颗咸鸭蛋给？它吃，小猪还是样，跳、咬下、嚼两口、吞下，然后再用亮晶晶的眼神期盼地看着小七。

    「奶奶的！」小七笑道：「大爷我两颗蛋都给你吃了，只剩盘菜了，要不要、要不要？」

    小七把过水的无味青菜递到小猪面前，哪知小猪扬起头，鼻子高高地在半空中嗅了两下，居然绕过那盘青菜，两只蹄子就踏到小七盘坐着的大腿上，朝着小七胸口猛嗅猛顶，沾得小七胸口满是猪口水。

    小七笑，兴起捉弄小猪的念头，他也不管小猪听不听得懂，就说：「闻到鸡腿味了啊，没想到你这猪鼻子竟然这么灵。好吧，别说我没给你机会，你乖乖着别动，我去把鸡腿藏起来，如果你能找到这鸡腿藏在哪里，别说只腿了，十只我都给你吃！」

    小七说罢，个起身踏轻功向上跃去，身形迅速翻上屋檐，而后在连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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