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纪事 作者:非言非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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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春梦持续的时间过长，而且还是这么真实的春梦，还是让他感到吃不消，已经说不清到底是享受还是难受，忍不住开口向梦中的美男求饶。

    “乖，身体再放松些。”景骊并没有打算这么快就放过他，他积累了这么久的欲望可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听到他的求饶也没停下身体的律动，只是继续用舌头舔着他的耳垂，哄他放松身体。卫衍的耳垂软软的，肉乎乎的，咬起来很好玩，而且那里是卫衍的敏感带之，只要被舔着就会很听话合作。

    果然，卫衍很快嘴里说着“够了”，身体却柔软，整个人都缠了上去，用行动鼓励他身上的大灰狼将他自己吃得连渣也没剩下。

    第四章

    第二天卫衍是被肚子饿醒的。

    睁开眼睛后，发现躺着的地方不是自己的狗窝，他足足有五分钟脑袋里面片空白，想不起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酸麻的腰肢，下体异样的感觉，光溜溜的身体，空气里面不曾散尽的淫靡气息，还有景公子搂在他腰上的那条手臂，都可以明明白白告诉他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酒后乱性，而且还是和个直男发生了关系。

    他反应过来事情的严重性，禁不住小声哀叫了起来，本来就发胀的脑袋下子疼了。

    偷偷往景公子那个方向瞄了眼，发现景公子并没有被他的声响惊动，睡得正香甜，时半会显然还醒不过来，卫衍稍微犹豫了会儿，就决定来个逃之天天、死不认账。

    轻轻抬起横在他腹上的手臂，尽量以不会惊醒睡梦中人的缓慢速度挪到边，卫衍悄悄掀开被子，下了床。刚落地就感觉脚下软，差点摔到地上。

    好像昨晚真的做得太疯狂了，连腿都是软的。卫衍手撑在床上，手扶腰，勉强稳了身体。

    四处张望下，发现他的衣服都整整齐齐的摆在那边的椅子上，只能像老头样，扶着腰向椅子那边挪过去，边挪边还要注意身后的动静，深怕景公子在这个时候突然醒过来。

    好不容易像做贼样，把衣服抱在怀里继续挪动到房门口，在碰到门把手的瞬间，后面突然传景公子的声音。

    “你去哪里？”景公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含糊，好像还没完全醒过来。

    “上厕所。”卫衍正在偷偷摸摸开溜中，被他突然来了这么句吓得差点把手里的衣服扔在地上，好不容易稳住心神，回过头去，尽量用镇定地口吻回答他。

    “哦。把睡衣穿上，小心着凉。”

    那边，景公子叮嘱了句，翻了个身继续睡觉，显然点也没有怀疑他的话。

    卫衍在心里暗暗说了声好险，悄声打开房门，直走到客厅里面才敢穿上衣服，打开大门，直接来了个去不复返。

    “拜托，是他吃了你，又不是你吃了他，就算要算账也是你找他算，你跑什么跑？”罗铭对于窝在他家里拼命做鸵鸟不肯面对现实的某只万年呆受简直是恨铁不成钢。只见过吃人的不肯认账的，没见过被吃的逃得这么快的。

    而且早就提醒过他景公子怕是对他居心不良，那时候他固执己见，真的发生了就不肯面对现实。

    “这个……那个……”卫衍也说不清他为什么要跑，跑了还不算，甚至连自己家也不敢回，直接窝到了罗铭这里来，就怕景公子找上门去和他算帐。或许他只是心虚不敢面对，虽然他当时喝得醉醺醺的，不过脑子里面还残留着他轻薄景公子的片断，所以事情到那个地步他应该也有很大部分责任。作为个有民事行为的成年人，显然喝醉了是不能作为免责的借口的，那么就只能来个鸵鸟政策死不认账，就当那是个春梦，等过段时间彼此都忘得差不的时候再说。

    不过卫衍并不知道，就算他跑得这么快，也不能阻止景骊来找他算帐。

    景骊问卫衍去哪里的时候是半梦半醒之间，发现他起床了，随口问了句，听了他的回答也没在意，不过脑子里面有着这么个概念的，后来左等右等之下，不见卫衍回来，终于发现了异样。

    等他爬起来在家里找了圈发现卫衍不知去向打电话找人的时候，发现卫衍已经把手机关了，打到他工作的旅行社找他说他请了年假在休息，直接找到他的住处发现里面没人。

    在茫茫人海中捞个人说难很难，说简单也很简单。有乔诚这样熟悉s市地头的人物帮忙，再加上卫衍的社会关系很简单，熟识的朋友也就那么几个，经过天时间景骊就知道了卫衍的下落，还连带知道了很他以前不知道的东西，比如说，某人不是直男。

    知道了以后，景骊就想不明白了。如果卫衍是直男，那么他对这个酒后乱性的后果不肯面对情有可原，但是卫衍明明可以接受男人，为什么在上床以后就给他跑个不见踪影。

    想他景骊年轻健康长相俊美家财虽没有万贯但绝对也是小康有余，要啥有啥，而且自认识卫衍以来，对待他绝对可以算得上掏心掏肺，做好友可以打满分，做恋人也绝对是满分，就算不慎因意外从好友上升为恋人应该也不是大的问题，为什么卫衍会这么不待见他，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就玩这手失踪的把戏。

    景骊既然想不明白，自然要找某人问个明白，就算要被拒绝也要当面拒绝，让他死个明白。

    所以酒后乱性的第三天，卫衍和罗铭正猫在家里看碟片。听到外面的门铃声响，卫衍在与罗铭猜拳失败跑过去开门发现铁门外面的人是景公子以后，傻了几十秒，半句话都没说，又把门关上了。

    “喂，你搞什么？外面是谁？”罗铭听见门铃继续在响，某个猜拳输了去开门结果开了半又关上的人干脆躲进了房间，很快就知道外面是谁了。

    景公子都找上门来了，某人可以继续鸵鸟，他这个屋主面对景公子对门铃的执着可没有这种听而不闻的本领，只能满头黑线地自己跑过去，开了大门，又把外面的铁门打开，放景公子进屋来。

    所以最后，尽管卫衍还没有做好心理建设，还是被迫与景公子进行了场面对面的谈话。

    “对不起。”景骊看某人在他进屋后始终盯着地面不肯看他，很爽快地率先道歉。平安夜那晚他开始的确存心不良，虽然后面的发展不是他个人的错，但是作为比较清醒的那个人，他对事情发展到最后的那步要负很大部分责任。

    “没关系。”卫衍其实不明白对于场酒后乱性的意外景公子为什么要道歉，不过有人说“对不起”，他就下意识地回了声“没关系”。

    “我会负责的。”

    “负什么责？为什么要负责？”卫衍听到这里终于抬起了头，他听不明白景公子话中的逻辑。那只是场意外需要负什么责？而且他又不是女人，为什么要被人负责？

    “卫衍，我喜欢你。”景骊发现自己的迂回婉转显然某人听不懂，只能坦白说出了他早就想说的话。以前是以为他是个直男怕吓跑他不敢说，既然卫衍可以接受男人，他就可以光明正大追求了。

    “可是我们只是朋友。”听了景公子的表白，卫衍半天说不出话来，很久以后才来了这么句。

    朋友？就算你真的迟钝也要有个限度。有人会垂涎朋友的身材仗着酒醉乱吃豆腐吗？有人会对朋友有感觉和朋友上床吗？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还说只是朋友？

    如果是别人，景公子必然会很不客气地直接甩这样的话上去。不过面对卫衍，他的涵养和忍耐力明显上升了无数个级别，听了他这样的话不但没有暴走，而是继续好声好气地说话。

    “我们当然是朋友。但是你不觉得我们的关系可以上升个级别吗？你看，我们对彼此都有好感，而且在床上也很契合，虽然那是个意外，不过也可以当作我们从朋友变成恋人的契机。卫衍，我很喜欢你，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我……我也很喜欢你。”卫衍想了想，觉得自己既然这么喜欢和景公子待在起，应该也是很喜欢景公子的，“但是，我直是以朋友的身份来喜欢你的。”

    竟然还是朋友。景骊没有当场失控都要忍不住佩服自己。

    “好吧，朋友就朋友，你不要躲着我，我们忘了这件事，继续做朋友。”欲速则不达，老祖宗的话向来是很有道理的。虽然某人嘴硬坚持要做朋友，不过景骊相信以某人对他身体的垂涎程度，只要他稍加撩拨那样的事情以后还可以发生无数次。次可以说是意外，如果意外了无数次就算某人真是鸵鸟大概他的脑袋在沙子里面也是埋不下去的。

    景骊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好，但是事情并不是完全如他料想的那样发展下去。卫衍还是不能忘记那件事，或者是因为他的表白恶化了状况，卫衍开始有意无意地疏远他。

    朝九晚五的旅行社开始忙碌起来，电话三个只能接到个，周末休息的时候总是已经有约。明明知道那些都是谎言，却因为不敢逼得太紧被他讨厌而不去戳穿，只能枯等着他随口道出的那个下次，就算心里很清楚那个下次永远不会到来。

    “景公子要钱有钱要貌有貌床上技术也不差，难得的是他对你是痴心片，就算是夜情你也是赚到了你到底是哪里不满意要摆出这副富贵不能淫的模样？”罗铭对这两人小朋友恋爱式的你追我跑实在是看不过眼，就算是琼瑶奶奶也不会再写这么狗血的故事，这两人倒很有兴致地在现实中上演了那么幕。

    卫衍知道罗铭的话很有道理。

    以景公子的年轻俊美身价地位，能看上他这样普普通通的g男枚，就算是在梦里也要偷笑的，若卫衍年轻个十岁，在景公子说喜欢他的时候，肯定是考虑都不考虑秒直接与他拍即合勾搭成“奸”的，但是卫衍现年二十八岁而不是十八岁，所以在景公子摆明了对他有好感不想再做朋友想要升级成恋人的时候他逃避了。

    景公子年轻貌美，景公子有钱有势，景公子历练花丛什么没玩过技术的确好到让他欲罢不能，现如今景公子豪华大餐吃腻了想要换换口味试试家常小炒，只要他卫衍肯配合，肯定可以来段“灰姑娘”午夜十二点前的美妙体验，但是……

    考虑过后就是不动神色地疏远，加班时间慢慢变，电话接不到的次数逐渐增加，见面的次数则很有技巧的减少。现代社会人人都有颗七窍玲珑心，景公子虽然年轻并不等于幼稚应该会在第时间明白他的意思，而以景公子的骄傲应该不会做出死缠烂打强抢民男这样没风度的事来。

    像景公子这样的人，做朋友很好，但是做恋人却很不好。这是卫衍思考以后得出的结论，无关乎感情，而是被现实磨砺以后人类生存的本能。

    若他还很年轻，不妨和景公子那样完美的情人来场卿卿我我风花雪月，就算最后是以分手收场，也不会有大的遗憾。但是到了他这个年纪，已经收了玩心，无论是情还是性他都不想玩，只想找个合适的人相伴生。而景公子那样的人，或许是良友，却肯定不是良配。

    想到以后再也看不到景公子那样的美色，卫衍心里还是难受了很久，不过疏远的行动并没有停下来。

    等他再次见到景公子是在个月后的某个下午。那天景公子直接进了旅行社找到他家主任帮他请好假，才过来对他说“我们好好谈谈”。

    谈谈就谈谈，其实再怎么谈卫衍决定的事情也不会改变，虽然目前适应没有景公子的生活不太顺利，但是他依然不打算改变自己的主意。

    两人找了家安静的咖啡馆面对面坐着，相对无言很久。

    “怎么瘦了这么？是不是没好好吃饭？”景骊本来对某人的固执有肚子怨气，不过看到他明显消瘦的样子却发不出火来。

    被拒绝的他日子不好过，拒绝他的人明显也没好过到哪里去。既然如此，何必要这样对待他？

    “没事，最近工作忙。”这个借口卫衍用了无数次，今天又次拿出来使用，“如果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别急，先叫点东西再谈正事。”

    景骊给自己叫了杯咖啡，给卫衍叫了红茶，又点了几样小点心，才拿起身边的文件，取出份文件递给卫衍。

    “这是什么？”卫衍接过来，翻了半天，发现都是他不认识的鬼画符，疑惑地发问。

    “这是约翰医生出具的份证明。”景骊拿起侍者刚刚送上来的咖啡，喝了口，慢条斯理地开始对头雾水的卫衍解释，“约翰医生是d国的位心理学专家。我前段时间发现自己的心理出了问题，找他治疗，这是他给我出具的心理鉴定。这上面都是d文，你大概看不懂。简单的来说呢，我因为你的原因被掰弯了，所以我今天来找你是要求你对我负责的。”

    “……”景公子的话让卫衍霎那目瞪口呆，不但说不出话来，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来才好。

    “你不会说你不肯负责或者说我被掰弯和你点都没关系吧？你当时没醉到人事不醒，应该还记得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吧？”虽然卫衍此时的表情傻乎乎的很讨人喜欢，但是景骊点也不想放过他。

    他是郁闷到极点以后才恶向胆边生，想出了这招。既然卫衍不肯让他负责还想方设法躲着他，那么他让卫衍负责也是样的。

    “……”卫衍继续无语。

    “卫衍，你比我大，应该不会做了错事打算甩手不管吧？”景骊继续步步紧逼，定要逼某人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当卫呆听到小景要求他负责时的经典表情：

    第五章

    最后的最后，在景公子的谆谆教诲循循善诱死缠烂打软硬皆施下，作为个有责任心的成年人，卫衍终于认识到他应该为自己做的错事负责，答应了景公子提出的种种索赔条件。

    当然，偶尔他也会疑惑，他这样负责下去好像会让景公子在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偏离了景公子要他负责的原意。不过，这样的疑惑在他脑中也就闪而过，因为景公子很快就能让他转移注意力，专注到别的事情上去，再也没空去疑惑这个问题。

    两个男人的同居生活，总是充满了混乱以及禽兽，这是男人的本能。

    卫衍每次都用本能来说服自己，却拒绝面对内心深处驻扎的那个在景公子有意无意地对他诱惑时忍不住要去动手动脚的花痴自己。

    同居生活才过了几个星期，卫衍就对意志如此不坚定的自己唾弃不已，问题是事到临头，他依然抵抗无能继续花痴下去。

    又过了很久很久的某天晚上，卫衍先洗好了澡，躺进了暖和的被窝准备睡觉。等了会儿，就看到景公子几乎是全裸着从浴室里面出来。

    “穿这么少会着凉的。”卫衍嘴里说着关心的话，目光还是忍不住胶着在景公子的腹上，景公子有着六块腹肌的腹部直是他羡慕不已的地方，以至于说话的时候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科学研究表明裸睡是最健康的生活方式。”景骊眼睛都不眨下的说着不知道哪国科学家研究出来的理论，随手拉掉围在腰间的毛巾，大大方方地在躺到卫衍身边。

    卫衍怀疑景公子是故意的，但是他没有证据。而且就算有证据，他也不想拿出来较真，因为这样的福利真的很不错。唯不好的地方就是不能动手，景公子犹如博物馆里面摆着的珍品，只能看不能碰，旦碰了就会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卫衍心里拼命告诫自己看看就好千万不要动手，问题是面对景公子，他的意志力是越来越薄弱，千般挣扎万般忧虑还是把手放到了景公子的腹上。

    景骊笑了笑，对于自己再次轻易得逞无比满意，拉过卫衍的脑袋慢慢亲吻。

    “明天还要上班……懒得洗澡不想再出汗……”知道这样亲着亲着就会失控的卫衍试图做点垂死挣扎。

    “你只要闭着眼睛享受就可以了，保证不会累到你。”景骊嘴里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话，在某人身上游离的手掌加火热。

    这样的景公子卫衍根本抗拒不了，所以他只挣扎了下就整个人都趴在了景公子的身上。

    食色，性也。

    无论事后怎么后悔怎么检讨，在事情发生的当口卫衍永远可以为自己找到屈服在景公子美色之下的理由。

    而且，说景公子又在骗人真的很冤枉他，事实上景公子从不说假话，因为他根本不需要说假话，事情最后会偏离他开始承诺的程度绝不是他的过错，他只是会用无数手段让某人做着做着就会自动对他提出诸要求，然后接下去就是满足他的无数要求而已。

    留了盏壁灯的卧室里面晦暗不明，宽大的双人床上两人肢体交缠。

    “喜欢吗？”景骊抱着卫衍，从侧面进入他的身体，缓慢抽动着，咬着他的耳垂含糊不清地问。

    “喜欢。”这种时候卫衍向来都是老老实实，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他就会提意见。景公子允许他对姿势对技巧对律动的力道等等方面提出任何意见，并且会马上改正到让他满意，当然什么时候才算做到满意要由景公子说了算。

    “喜欢我吗？”这样的问法，刑法上应该叫做诱供，但是景骊每每都会在情热的时候无耻地提这种问题。

    “喜欢。”卫衍还是很老实地回答。

    “真的？”对于卫衍到底是喜欢他的身体还是喜欢他的人，景骊内心深处其实点也没有把握。

    他有时候无比感谢他的父母，感谢他们给了他副好皮囊，让他可以成功色诱到自己喜欢的人，有时候又非常惶恐，因为构建在美色情欲上的城堡实际上脆弱到个浪头过来就会崩塌。他可以用种种手段将人留在身边，但是心里并不能真正安定下来，稍有点风吹草动就会疑神疑鬼。

    “嗯。”卫衍背对着景公子躺着，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突然觉得景公子的语气有些异样，好像有些莫名的不安，想了想，伸手握住了景公子放在他腰上的左手。

    十指交缠的左手，无名指上两只相同款式的戒指正靠在起，发出柔和的光芒。那是景公子要求他负责的那天晚上强迫他戴上的，作为他定会负责到底的证明，当然景公子接下来在强迫他给景公子戴上的同时也发表了他会对他负责的声明。

    虽然他开始对景公子要求他负责的霸道无赖模样惊到目瞪口呆无话可说，虽然景公子接下来提出的那些索赔条件简直是与卖身条约无异，虽然景公子经常要说些言不由衷的话，虽然他有时候偶尔会疑惑景公子到底看上了他什么，但是共同生活了那么久，景公子的认真他还是感受到了，也愿意用相同的认真相处下去。

    至于未来，谁知道呢。或许明天相看两相厌，或许明天世界末日，谁也不可能预料到明天会发生什么。与其去想那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好好珍惜眼前人好好过两个人的日子比较重要。卫衍生来就很鸵鸟，所以用鸵鸟的理念来过鸵鸟的生活对他而言很轻而易举，也完全可以过得有滋有味。

    看到卫衍的举动，景骊愣了下，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难道说，和笨蛋待久了他也变笨了，竟然要去担心那些有的没的东西。卫衍虽然经常会对着他花痴，但是本质上是个非常恋旧重情的人，只要他好好爱他，其实真的不需要担心什么。

    而且像卫衍这样花痴鸵鸟的笨蛋，也就自己当宝吧，应该不用担心有人来抢。景骊虽然这样想着，不过该吃醋的时候，该防范的时候私下的小动作绝对不会含糊。

    然后，又过了好几年，他们共同面对了外面的些风吹雨打却依然腻歪在起，坚持着当年那个会对对方负责的承诺。

    某个周末的午后，景骊午睡起来，发现某人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眼睛红红的。

    “怎么了？”景骊坐到他身边，摸了摸他的头。

    “好感人。”电视里面，正在放个前世今生故事的大团圆结局。男女主人公在前世折腾了几十集，又在今生折腾了几十集，在经过了无数磨难以后终于修得正果，实现了不离不弃的诺言。编剧凭着狗血剧情赚了很人气，也顺便赚了观众无数眼泪，卫衍就是其中之。

    “景骊，你相信前世今生生生世世吗？据说如果在前世很爱个人，转世以后也会不停地寻找那个人，生生世世永不停息。”

    “不相信，那种东西都是骗小孩子的，你也要去相信。”景骊对此嗤之以鼻。他是个无神论者，比起神佛之类的东西，他相信自己。而且，如果真去相信这种东西，岂不是说明他前世就爱过某个笨蛋。

    他到底是做了什么样的孽，会生生世世栽在同个笨蛋手里？

    景骊对于某个笨蛋看部连续剧都会流泪的傻样万分无语，心里说着吐槽的话，不过行动却完全与他心里想的相反，凑上去，很温柔地亲吻他的眼角，将那些泪滴全部吻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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