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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18

    当年离骚(忠犬帝王攻VS温和腹黑重生夫子受,重生) 作者:河汉

    分节阅读18

    他碰得上面的,总要拉扯两句,因此南山寨上的人也很快就熟悉了他的存在。

    原本对这样的情况周棠是喜闻乐见的,可他很快发现了不妥之处,心里就有点不舒服。比如洛平跟所有人都很话,偏偏就不怎么搭理他。

    去训练场的时候,洛平趁着他们休息,会分发些凉白开,见者有份,喝完还能续。他挽着袖子给他们打水,常常谦和地笑着跟他们搭话,这时候周棠就觉得他很冷落自己。

    “方先生,小夫子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周棠抱臂看着那圈围着洛平的人。

    “何以见得?”方晋拿着把弓试着弓弦的弹性,随口道。

    “我已经去他那儿要了六碗水了,他只对我说了三个字——‘王爷,给’。”

    “半炷香的休息时间,你在他面前晃悠了六次,还指望他跟你啰嗦些什么?”方晋毫不气地指出他的猥琐,训练场上,他从不把周棠当王爷。

    “可是他跟其他人说话怎么就那么投机?”周棠反驳,“那个小个子也去要了好几碗了,他每次不都招呼得很亲切?”

    方晋放下弓,稍稍沉默了会儿说:“你真的没有看出来吗?”

    “看出来什么?”

    “他对南山寨中的所有人都很亲切,除了你我。你没想过这是为什么?”

    方晋这样问,周棠终于冷静了下来。

    撇开那些堵在心里的私人念想,他总算看得清楚了些。

    “他在试探我们的计划?”每日与不同的人交流,虽没有明着问,但处的消息融合,怎么也能推测出他们近期的动向。可是,“他为什么不直接问我?我没打算瞒着他呀。”

    “他自己说过,不会干扰我们的所作所为,这样也算是遵守诺言了,只不过,他大概还是很担心吧,所以忍不住旁敲侧击地打听。”

    “原来是这样。”周棠用抱怨的语气,说着心满意足的话,“真是的,我看小夫子整日周旋在那些狐假虎威的官员之间,弄得身心俱疲的,本想让他放松下的,谁知他这么放心不下我。”

    表面上事不关己,实际上担心得不得了,这样口是心非的小夫子,周棠想起来就觉得特别有意思。

    “当然,他这么做很大程度上也是在拉陇南山寨里的人,不得不说,在掌控人心方面他确实很拿手,所以你把越州官场的整顿交给他来处理,完全可以高枕无忧。”

    “掌控人心吗……小夫子的能力我从来没有怀疑过。”

    “嗯,希望你对自己下半身的自制力也同样有信心。”

    “什、什么自制力?”周棠偏头看他,心里拎。

    “我说的是你憋尿的自制力,你喝了六大碗水吧,休息时间已经结束了,接下来两个时辰不间断的骑射训练,你能把握好吗?”

    “……方先生,方寨主,请给我如厕的时间。”越王低声下气,语气极其诚恳。

    “没时间了,”方晋似笑非笑,掌推上他后肩,“给我上马!”

    马蹄声卷起尘土飞扬,洛平远远看着周棠飞身上马,少年柔韧的身体在半空划过道炫目的弧度,轻盈地落于马背。

    他忽然意识到,周棠已不是那个畏畏缩缩的深宫皇子了,他的自信他的张扬,都显示着他超乎想象的成长,这世,他没有错过丁点他的蜕变。

    就如同刚刚从那个小山匪口中听到的那样让他惊讶:

    马上我们就要有大动作了,据说是红巾寨的个分支……失败?我们才不会失败呢,王爷拟定的计划,而且亲自参与,寨主都说了,万无失。

    洛平抬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紧蹙着眉头望向将台上的方晋。

    恰好方晋也在侧首看他。

    方晋唇角带笑,那是个有些促狭的笑意。

    两人目光交会时,彼此都有了然于胸的认知——

    什么“不插手不干预”,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这天训练结束后,周棠是足不沾地地往茅厕狂奔而去。

    有人感慨道:“这就是王爷和我们的差距所在啊,你看,他连上茅厕的途中都不忘练习轻功。”很人深以为然,并以此为鉴。

    他出了茅厕去寻洛平的时候,被告知洛先生正在与王府来的管家长谈。周棠想了想,推门而入。

    屋里有四个人,洛平、方晋、程管家,剩下的那个是发誓说再也不来的廷廷。

    廷廷见他进来撇了撇嘴,似乎有点不自在,好像还在对上次的吵架耿耿于怀。周棠却没在意,在到他身边落座,注意力都放在了洛平那边。

    此时洛平已经向程管家交代得差不了,最后给了他厚厚沓账簿,让他带回通方处理:“这段时间我和王爷都不回去,如果有人拜访,便说王爷去勾凉视察民情去了,那边会有人打点。”

    “好的,洛先生。”程管家应了之后,转过身恭恭敬敬地向周棠行了礼,“王爷可还有什么吩咐?”

    “没有,照小夫子说的去办吧。”

    “是,属下告退。”

    程管家走后,洛平轻咳声,问道:“小棠,南山匪是不是要与红巾寨起冲突了?你有把握能赢吗?”

    小夫子主动问他,周棠心里很是高兴,不过回答得相当谨慎:“赢的把握不是十成,不过这仗的目的也不是要赢,而是向他们宣告南山匪的存在。”

    “那你也要把损失降到最低。”

    “小夫子你放心吧,南山匪刚刚起步,我不会乱来的。”周棠信誓旦旦,“这次是虚放的消息,诱他们来抢我们安排好的批货物,我们只要打好埋伏就行,保证不会有什么损失,最毁坏几座村舍民宅。”

    洛平愣:“什么叫做最毁坏几座村舍民宅?这难道不叫损失吗?”

    “这是必要的戏码啊,哪有山匪不作恶的?应该不会很严重的。我们事后会以越王府的名义补偿那些人家的,这不是也给王府造势了吗?”

    “小棠,你怎么可以这样看轻百姓的财产和安危?南山匪是你的部队,南山脚下的百姓就不是你越王的百姓了吗?你就这样糟践他们?”

    见他恼了,周棠有些不服气:“小夫子,这明明是举得的事情啊,成大事者必然要有所牺牲有所取舍,我这样做有什么不对?”

    “所以你就取捷径而舍百姓?我有教过你这样的东西吗?”

    “这不都是你教我的么,未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小棠!”洛平捏紧了颤抖的手掌,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错,竟然会让周棠有这样的念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反省自己,为什么即使从头再来,他们之间的误解也没有减少。

    被怒斥,周棠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嗫嚅道:“小夫子,我不是那个意思……”

    “罢了,是什么意思无所谓。”稍微平静下来点,洛平郑重地说,“我要告诉你的是,争权夺利是回事,百姓的安危是另回事。你缺天时少地利,所以你的天下必须是由百姓真心拥戴而成的,在切刚刚开始的时候,你不可以把赌注押在损害百姓的事情上,如果今后他们得知越王就是南山匪,南山匪就是那个害他们流离失所又假惺惺地补偿的越王,那他们还会信任你吗?”

    周棠抿唇没有说话。

    洛平知道他没有接受他的劝阻,张了张口还想说,但看了眼旁边已经与他争执过次并且也没有听劝的方晋,忽然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无奈坐下,按着太阳穴,周棠立刻走上前来帮他揉揉:“头疼吗?你不要生气了,这件事我们再商量商量就是了。”

    洛平叹息:“你们什么时候动身?”

    周棠顿了顿:“……三日后。”

    洛平点头:“那就明日再说吧,你累了天了,快去吃饭吧,别又错过了饭点。”

    “你不跟我起去吗?”

    “我在赵大夫那里吃过了,你和廷廷去吃吧。”

    “好,我知道了。”

    廷廷先出去了,周棠也乖乖走了,临出门时,接下了方晋意味深长的眼。

    夕阳西下,余晖洒进这间房子里,给两人之间的沉默渲染上片金色。

    “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洛平没有看向方晋,只是淡淡地问。

    “洛平,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固执又最自私的人了。”方晋说。

    “……”

    “为什么不放手让他自己去做呢?是你又预见了什么,还是你不敢让他迈出这步呢?你觉得,他还需要依赖你是吗?”

    “……”

    “你错得太离谱了,现在,不是他在依赖你,而是你想控制他。你害怕他脱离你的意志,但事实上,他早就可以松开你的搀扶了,是你自己不敢放手。”

    方晋说完,静静地望着洛平的侧脸。暗金色的光扫过他的眼眸,洛平的睫毛像是承受不住那样厚重的色彩,轻轻颤动着。

    自始至终,他没有反驳个字。

    只是在夜晚来临前,他浅笑着说:“方晋,我这里有个志怪故事,你要不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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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

    我想看看,大承会有什么不样的结局。

    第三十四章 夜谈

    “方晋,我这里有个志怪故事,你要不要听?”

    “什么故事?”方晋坐下问道。

    “个死而复生的故事。”

    “死而复生?”方晋笑了笑,“好像挺有意思的,你说吧,我听着呢。”

    于是洛平缓缓道来。

    方晋直知道周棠喜欢看些志怪籍,想来就是受到了洛平的影响。志怪故事他也看过不少,大是当作消遣的。

    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有个故事,能让他如此信以为真,并为之迷惑。

    洛平说,有个佞臣,他自小就想做官,小的时候,每次听说有官员要路过家乡的官道,就会跑上几里地去看。他总是想,要是哪天自己也能坐在那些好人抬着的轿子里面就好了,那该有威风。

    后来长大些,读了不少圣贤,他开始懂得什么是理想什么是抱负,把里读来的风骨气节全都包裹在自己身上,他怀着满腔热血上京赴考。那时候他想的已经不是什么轿子了,他想的是传说中最接近天子的地方。

    他很幸运,如愿以偿地当上了官,只是这样还不够,他还想要做大的官,想要受到人的拥戴,想要手握的权势,所以他又把那些风骨气节全部从身上剥掉,变成个彻头彻尾的官迷。

    要说他在那段岁月里留下了什么值得纪念的东西,那就是对个女孩子的倾慕,还有跟个倔小孩的交锋。在他的眼中,这两个人虽然都生于皇家,却与那些肮脏的争斗没有丝毫关系。到底,他还是想在自己心里辟出块干净的地方。

    他的仕途起起伏伏,几经辗转,最后在别无选择的时候,回到了那个自己曾经时兴起教导过,却从来没有抱什么期望的男孩子身边。谈不上什么辅佐,他只是想给自己找个容身之处,于是直跟随着他。

    出乎他的意料,那个孩子然步步接近了高高在上的皇位,并最终黄袍加身。而他也终于实现了自己最大的愿望,成为整个朝堂中最接近天子之人。

    由于圣宠眷顾,他的地位很不般,有时甚至超越了君臣之礼,因而很人称之为佞臣。不过权势在手,他也不可能轻易被中伤。

    只是有些东西还是与他想的不样了。

    年又年,他发现自己心里仅剩的那块干净的地方不见了。

    那个曾经依赖他信任他的孩子对他起了疑心,以三项滔天大罪将他置于死地。

    祸国殃民的佞臣死了,可是那个王朝,最终还是走向了覆灭。

    那人死后心有不甘,没过奈何桥,没饮孟婆汤,在枉死城中烧掉了所有前尘往事,然后重新开始这场人生。

    切重来,他能预知当年所有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本以为可以趋吉避凶,帆风顺,可谁承想,因为他下意识的插手,命运却走出了完全不同的轨迹。

    那个人想看到不样的结局,但他又对通往这个未知结局的道路感到恐惧,以至于都有些杯弓蛇影。

    他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每步都不会走错。

    如果那个孩子做出了与为君之道相背离的事情,仲离兄,你说他能做到袖手旁观吗?

    方晋听完后沉默良久,他分不清这是故事还是真实。

    据他的了解,这个故事的前半部分说的分明就是洛平自己和周棠,可是那后半部分,实在太过离奇。

    方面他相信人死不能复生,否则人世岂不大乱,方面他又觉得洛平有时确实能洞察先机,若不是诸葛孔明那样的神机妙算,就只能做重新来过的猜想了。

    方晋犹豫着问:“慕权兄,你……死过回?”

    洛平摇首笑道:“故事而已,仲离何必当真。没有人可以把生死当做儿戏,也没有人能够预知未来,我的意思不过是希望你别太纵容王爷,也不要干预我的劝解。我想看到的,是个谁都没有遗憾的故事结尾。”

    扇柄在掌心有下没下地敲着,洛平说得轻巧,方晋却有的思量。

    啪地声,扇子落下了最后敲,方晋叹笑出声:“慕权啊慕权,你当真有颗玲珑心肝,每步都那样小心谨慎,把我都算计进去了。真不知周棠小子走了什么好运,能让你这样死心塌地地为他。”

    “仲离谬赞了。”

    “难道不是么?你与我说那么,根本不是在针对这次行动的事,而是想替周棠收了我的忠心吧。”

    “……”

    “你说的那个故事,无论是不是真的,无论我信不信,对我而言都是极大地诱惑,因为你几乎是在明确地告诉我,周棠会成为大承的君王。如果说我之前还有些动摇,还想借这次的行动试探下周棠的能力,你现在就是在让我打消这些顾虑。你想用帝王身边的重臣之位,来引诱我帮他把切都谋划好,是么?”

    “……”洛平敛眉,“仲离又何尝不是颗玲珑心肝呢。既然如此,我也不再拐弯抹角了。我做了王爷这么长时间的夫子,对他也算了解。他的想法总是很好的,只是缺乏经验,常在细节上考虑不周,比如这次侵扰百姓的弊端,相信若是仲离兄稍作润色,定能化解。”

    暮色已沉,两人渐渐看不清对方的面容。油灯就在眼前,却没有人去点燃。方晋就在黑暗中凝视着洛平的眼眸。

    隐没在黑暗中的亮光,像是月色下的水纹,点点向他漾开来,等着他的回应。

    方晋不由得想,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样懂他心意、又能与他针锋相对的人呢?

    伯牙子期也不过是知音,而他和洛慕权之间,如同高山流水的琴声中,混入了铿锵战鼓,热血冲击着耳膜,那是种棋逢对手的快意。

    他笑起来:“好,不等明日,我这就去找周棠重新商量对策。”

    洛平目的达成,轻舒口气:“那我在此先谢过了,不过今日天色已晚,王爷也累了天了,还是明日再……”

    “慕权,你处处为他着想,凡事都想为他安排妥当,可曾想过他少年心性,有时候只想个劲地向前冲,不想被人管束?”

    “……什么意思?”

    “意思是,什么三日后,都是他撒谎骗你的,他觉得三日后就能证明给你看,他的方法是正确的。真正的出发日期是今夜子时,先给那些山匪来场夜袭。”

    洛平怔:“今夜?!”

    现在已是戌时末了,也就是说,南山匪恐怕已经快要列队了。

    方晋点燃了油灯,灯光下洛平的脸色显得有些白。不知为什么,他突然很想知道个问题的答案:“慕权,你真的觉得故事里的那个人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吗?”

    洛平抬头看他:“什么?”

    “你没有想过吗,重来遍的话,也许那个孩子不做皇帝,才会有个好的结局?那个人不会再是佞臣,也不会再死在皇权之下。”

    “我没有想过。”洛平回答。

    “为什么?”

    “那样的话,就会有太遗憾。成全的,只有那个死过回的自私鬼。”

    方晋去找了周棠。

    彼时周棠正在做最后的部署,见方晋来了,他问:“让你拖延他会儿,你们也不至于要聊这么久吧,小夫子睡了吗?”

    “睡?”方晋挑了眉梢,“恐怕他今晚都睡不好了。”

    “啊?”周棠放下朱笔,有些心虚,“他看出什么来了吗?他要阻止我吗?”

    “王爷,有时候我真替他不值。”

    “我怎么了?我是不该骗他,可我也是不想让他担心啊。他要骂我就等我凯旋归来再骂好了,到时候说不定他看我能干,又不舍得骂了。”

    “……”方晋什么也不想说了。

    对他,洛平便是将心付长河,散落随春水。

    方晋知道,洛平的眼里就只装了个人,好像他此生活着就只是为了那个人。说实话,他还真有点嫉妒周棠。

    “罢了罢了,把你的战略给我。”

    “你不是说这次不插手,让我个人来统筹吗?”

    “你家小夫子不让!”方晋恨恨道。

    在原本未置词的攻略和地形图上,方晋寥寥几笔添上了新的作战方案。

    周棠看了以后,两眼放光连连称是:“没错!南山匪把那股追兵逼到村庄附近,然后我换成王爷的身份带领侍卫队进行追击,都不用跟他们硬拼,只需做做样子给村民看就可以给‘越王’博得美名,之后再用落石把他们网打尽,这样才是真正地举两得啊!”

    “话是这么说,但这样做王爷你可能会有点危险。”

    “我有分寸,只是把他们引进落石阵而已,我的马快,不会有事的。”

    两人就细节又商讨番,亥时末,南山匪集结完毕,列队下山。

    出山门时,方晋和周棠看到在那里静候的洛平。

    周棠因为心虚愣了下,倒是方晋翻身下马,来到了洛平面前。

    洛平终究是担心:“怎么样?重新商定过了吗?万无……唔。”

    夜里山风很大,吹得洛平发髻散乱,说话时缕长发贴着面颊飘进嘴里,把他的话生生截断了。

    方晋满眼无奈,伸手拨开他脸颊边的头发别到耳后:“我说慕权兄,你对我这么不放心吗?我既然答应了你,自然是要确保他万无失的。”

    周棠望着方晋的动作,心里顿时涌上阵不快,脚下蹬,竟直接从马上施展轻功掠了过去。

    这时也顾不得心虚了,他挥开方晋的手,揽过洛平道:“小夫子你怎么穿这么点就出来了,快回去吧,你放心,我们定凯旋而归,到时候我再向你请罪。”

    “……”洛平抿唇看他,分明还在气头上,可偏偏移不开眼。

    虽然乔装成了个小喽啰的模样,可少年的面庞仍旧英气逼人,剑眉星目,还有那身的踌躇满志,凛冽得让他怔忡。

    “小夫子……”周棠万分委屈地喊着他,见他不理自己,忽然凑到他的耳边,轻轻说了句话。

    耳廓被热气扫到,洛平本能地向后退了大步,随即仓皇躬身道:“我知道了,祝王爷和寨主早日得胜归来,洛平在此恭候捷报。”

    眼巴巴看着小夫子的耳尖红透了,怀抱却是空空如也,周棠满脸不甘心。

    方晋在旁看着,幸灾乐祸地笑了笑。

    山寨几乎空了,只留下些杂役和两队守寨的护卫。

    平日里的聒噪骤然安静下来,洛平觉得有些不适应,想去廷廷的房中聊聊,却被告知廷廷也随寨主他们起去了。

    洛平想想也是,做山匪廷廷不乐意,杀山匪他定然跑得比谁都快,何况周棠本来就有让人追随的气度。尽管两人碰面不是吵架就是打架,但廷廷是甘愿为周棠出力的。

    不过那孩子也是的,都不跟他说声就这样跑了,刚才也不出来跟他打声招呼,这招先斩后奏倒是也跟某人很相像。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洛平回到了自己的房里,挑亮了油灯。

    火光跳跃,在暗夜中笼罩出片氤氲,洛平睡不着,便望着它出神。

    临行前周棠在他耳边说的是:“你去为我点盏灯吧。”

    那本《天阶凉如水》果然是周棠故意丢在他那里的。

    ——层楼俨然,百里天阶凉如水;孤灯如梦,少年不识情滋味。

    这盏灯会亮到他回来的那天。

    如同那个故事结局来临时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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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

    这回不装可怜了,我不舍得让他为我心疼。

    第三十五章 守灯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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