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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离骚(忠犬帝王攻VS温和腹黑重生夫子受,重生) 作者:河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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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真有此果,便带回来让父皇品尝。”

    听了周棠的话,皇上时哽住。

    他怎么也没想到,众位皇子之中,唯把“孝”字放在心中的,竟是这个几乎从未得到过他关爱的孩子。

    皇上定定地看着周棠,眼前有短暂的迷蒙。失去爱子的痛苦,让他意识到父子情是么弥足珍贵,他忽然有些愧疚起来。

    他刚刚发现,这个孩子的个头居然蹿得这么高了。

    他也刚刚发现,几个孩子中间,原来周棠的眉宇最像自己。

    皇上当即答允了周棠的请求,还赠了他把北凌寒玄铁铸造的宝剑,供他防身之用。尽管在他的印象中,周棠并不会武。

    周棠不卑不亢地谢过,退到边。

    越州啊……

    他的嘴角勾起个弯弯的弧度。

    那里是小夫子的故乡。

    第二十章 十里劫

    周棠不知道小夫子去了哪里,但他想,那封留书中的归隐,应当是指重回故乡吧。

    他在书里看到过,越州是西昭与大承往来的咽喉要道,常有大批的商队通过,西昭年年进贡也是要途经这里的。越州又山林,仗着地势复杂,常有匪寇洗劫商队财物。

    这种空手套白狼的买卖吸引了许亡命之徒,久而久之,越州的匪患成了个巨大的毒瘤,时刻威胁着百姓们的生活。

    选择去这样个地方,其实周棠心里还是挺没底的,不过想到小夫子会在那里,他就觉得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临行时已过了清明。

    皇上封他为“越王”,赏随行侍卫二十人,奴仆四人,车驾座,骏马六匹,还有其它金银零碎两大箱,虽然比起其他有势力的皇子还差很大节,但也算是不错的临别饯礼了。

    浮冬殿原来的仆从中,只有芸香人自愿与他同行。周棠也不强迫,随他们去了。

    芸香替周棠收拾行囊时,发现他把两样东西珍而重之地放在了起。

    个是皇上赏赐的宝剑,另个,却是用织锦秘密包裹着的奇怪物件。

    她时好奇,想要拆开来看看那是什么,被踏进内殿来的周棠大声喝住了:“别动!”

    芸香吓了大跳,硬是僵在了那里。

    周棠急急忙忙跑过来查看,看见东西好好地在那里,轻舒口气。

    “殿下,这是什么?”芸香问,心说不知是什么宝贝,让他这么紧张。

    周棠剥开点织锦让她看了眼:“张弓。”

    “弓?”

    “嗯,洛平给我的。可是我把它用坏了,不把它这样绑紧,就要断掉了。”周棠把它仔细包好,然后警告说,“芸香,回头见到他,不准提弓要断了这件事,他要问起来,你就说我很爱惜它,不舍得用它。”

    “是,奴婢知道了。”芸香忍笑答应,心里却又有些黯然。

    殿下满心期待要见到洛大人的,若是到了越州发现人并不在那儿……

    哎,罢了,想无用,走步算步吧。

    周棠行人本来要从东城门出城,谁知走到半路撞见了同样要走东门的六皇子。

    瞧那阵势,浩浩荡荡的大帮子人,把街道都堵严实了,老远就能听见余贵妃在软轿里哭得死去活来。

    周杨身华服,骑着匹纯白色的骏马招摇过市。听见母亲哭泣,就在软轿边安慰了母亲几句,结果倒把自己说得也要哭了。左丞相与身边几名心腹交待了些什么,又拉过周杨絮絮地说话,看样子不送个十几里路他们是不会消停的。

    周棠啧了声,拉住马儿的缰绳。

    他身后的侍卫仆从也都跟着停了下来。

    “真是的,看了就闹心。”周棠对身后的干人等下令,“改道,从北城门出城!”

    “可是殿下,从北城门出去要绕大圈。”有人劝道。

    “绕圈就绕圈,总比看这些人表演十里哭别要舒服。”

    说着周棠掉转马头,当先步往北面去了,众人赶紧跟上。

    相比东门的热闹,北门就显得苍凉得。

    周棠头也不回地往城外行去,身后没有人相送,就好像没有人记得他曾在这座皇城里存在过。而那个理应记得的人,此刻又不在身边。

    他的背脊直挺得笔直。

    春风拂面,吹起袭千岁绿的衿袍,带着他在这里拥有过的所有,在官道上渐行渐远。

    走了大约十里,芸香有些累了,就吊在队伍的后面拖沓地跟着。

    队伍突然停下的时候,她满心欢喜地以为可以休息了,正想坐下喝口水吃点东西,却发现大家都没有松懈下来的意思,她不禁有些惶惑。

    怎么了?天子脚下,难不成还有人拦路抢劫么?

    她往前走了几步,越过重重人头马头,总算看到了前方的事态。这看,她整个懵掉了——确实有人拦路,但不是抢劫。

    他们的前方只了个人,书生模样。

    那人撩衣摆,行了跪拜大礼:

    “七殿下,罪臣洛平在此恭候时了。”

    *******

    周棠坐于马上,时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手中的缰绳被捏得嘎吱作响,他用指甲掐着自己的掌心,生怕这是什么幻觉。

    那人就跪在他的马前,声音清冽喊他“七殿下”,在距离皇城不过十里的地方,说已恭候他时了。

    时?是有久呢?个时辰,天,或是年?

    “起来吧,你……等我久了?”

    “回殿下,不不少,年。”洛平遥指官道边的处房屋,那里杏花盛开如雪,“殿下不去鄙人的酒肆休息下么?”

    在众人面前,洛平仍是副谦卑的姿态。

    周棠忽然觉得很嘲讽。这像个笑话啊。

    他在城中等他回去,他在城外等他出来。心心念念了那么久,日夜忧愁,其实不过个十里,个年而已。

    重逢的喜悦令周棠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可是在那份喜悦中,也掺杂了他整整年的怨恨:这个狠心的小夫子,就这样把他个人扔在宫里!而他自己居然在外面逍遥地开起了小酒馆!

    不过他很快意识到奇怪之处:洛平在北城门等他出城?皇城四大城门,他为什么偏偏就在北城门?何况他今天本来是要从东门出去的,完全是临时起意改了行程,如果他还是选择从东门出城,那么洛平岂不是要空等了吗?

    这是巧合吗?还有他在北门开了年酒肆,也是巧合吗?怎么感觉,好像他开始就料到会有此局面了。

    “小……呃,洛平,你怎么知道我会走北城门?”

    “算的。”洛平答得高深莫测。他洞悉前尘往事,怎么会不知道周棠要去哪里,要从哪个城门出来。

    “算的?这怎么算?”周棠狐疑道。

    “东汉有诸葛孔明可观星相推命数,为何我就不能呢?殿下,我还懂得许奇门术数,不如殿下带上我路同行可好?”

    周棠只顿了片刻,立时反应过来。

    这人半真半假地回答,有半是在做戏。戏目是个被罢官的落魄书生,想要借此机会攀附上皇子殿下,给自己另谋出路。

    出于报复,周棠赌气回绝道:“本王不缺侍从,为何要带上你这么个百无用的书生?还是个大色鬼,个不负责任的半调子。”

    纵然被这样贬低,洛平半点不着恼。他上前几步,握住周棠的左手。

    仰望这个高坐在马上的孩子,他温和地笑着说:“为何不带上我呢?我虽不是卧龙那样的能人,却也同样可以为殿下效力啊。”

    “你能帮到本王什么?”

    “我可以帮助殿下……”洛平执起他的掌心,“翻手反排命格,覆手复立乾坤。”

    他的声音不大,却极为坚定。

    体温从手掌传递过来,是那样让人怀念的触感。

    当然,即使他此刻什么也不说,周棠也定会带上他的。就算绑,他也要把这个人绑在自己身边。

    不过他对小夫子的话也颇感兴趣,他确实感觉得到,小夫子好像总能预知什么。

    也许,他真的可以反排命格、复立乾坤呢?

    他们行人在洛平的酒肆休息过后,精神抖擞地再次上路了。

    这回周棠不肯再骑马,他坐进了马车,还把小夫子也硬拉进马车里陪着他。

    洛平拗不过他这个“越王”,只能顶着其他侍从诧异的眼光坐上马车。

    周棠几乎是扑到他身上的。

    洛平差点坐不稳:“小棠,你看看你现在还有点王爷的样子吗?”

    “小夫子,我就知道,你肯定逮着机会就要管教我的。”

    “……那你还敢把我拉进来?”

    周棠把头埋在他的颈边细细嗅着,半晌仰起脸来,眉眼弯弯:“死鬼,你想不想我?”

    “……”不知为什么,明明是想笑的,洛平却觉得喉中有什么哽住了。

    他的小棠成长得真快,仅仅年,个头已经窜到他的脖颈了。手臂不由自主地拥上少年的身躯,他回答,“嗯,我很想你。”

    周棠忽然不说话了,只定定地望着他。

    “怎么了?”洛平问。

    “没什么。”周棠摇了摇头,忍下了那漫到眼眶的潮热。

    路途颠簸中,洛平想起上世的情景。

    当年他回到故乡,年后周棠来了越州。

    但他那时候因罢官而倍受打击,整日浑浑噩噩,自己的未来都是空白,根本没有心思去理会周棠。而且那时他只是对这个孩子有些怜惜而已,并没有对他抱有太大期望。

    但这次不样,这次他是为协助周棠而来。只为周棠,所以他没有半点迷惘。

    为了掩人耳目,他已在皇城外隐姓埋名了年,如今是时候了,是时候带这个孩子去领会海阔天空了,他的小棠,绝不会是只井底蛙。

    这是个悠闲惬意的旅程,周棠心情始终很好。

    心情好的时候他就拉着洛平在马车里说话,心情特别好的时候他就与洛平骑着马并排同行。踏着路春光,他们渐渐接近了越州地界。

    这日,周棠终于按捺不住好奇,问洛平他的家人在越州的什么地方,是怎样的。

    洛平说其实他家在越州的边缘,距离主城还是挺远的。

    “是靠近辉州交界那带吗?”周棠问。

    “不,是另边,靠近西昭的那边。”洛平回答。

    “小夫子,我们先去看看你的家人吧。正巧让我绕着越州绕圈,也好了解下当地的情况。”周棠振振有词。

    “不行,你个王爷,会吓到他们的。”洛平不同意。

    “谁说我是王爷了?我不是你的学生小棠么?”

    “……”是的,小棠耍起无赖,总是很管用的。

    “你不答应,我就用王爷的身份去吓唬他们。”

    “……”年不见,这孩子要挟人的本事也是突飞猛进。

    洛平无奈,只好答应。

    卷二 朱门洞敞,天阶透凉

    第二十章 谢师恩

    越王行人途经辉州到达越州之后,没有直奔主城通方,而是从外围迂回到了越州的另边,座名叫勾凉的小城。

    勾凉位于越州的关卡附近,再往西就是与西昭接壤的边城,此处是大承与西昭通商的必经之路,也是各个商队落脚整肃的集中地。

    侍卫们没有向周棠的行程提出异议,但都分外紧张。毕竟他们的职责是保护越王的安危,要把他平安送到通方。这样绕远路,无疑给他们增加了压力。而越王还要求他们低调行事,脱去皇族侍卫的外衣,伪装成过路的商队,美其名曰“微服私访,体察民情”。

    当然,贴身侍候的芸香是知道的,主子搞得那么复杂,无非是想跟小夫子逍遥几天,顺便陪他回老家省亲。

    马车中。

    洛平手捧本书,安静地读着。

    周棠百无聊赖地坐在边,时不时拿眼睛瞅瞅他,小声嘀咕着“怎么有看不完的书”,看样子他是有话要说,但又不敢打扰。洛平发现了,只是佯装不知,故意磨他的性子。

    好不容易等到小夫子看完了这本书,周棠赶紧凑过去,本正经地发问。

    “小夫子,你老实告诉我,你家里是不是很穷困?”

    “什么?”洛平放下书,时没有反应过来。

    周棠抱着他的胳膊不让他再去拿别的书:“你听我说,你的老父亲是不是为了让你安心读书,日日辛苦劳作贴补家用?你的老母亲是不是夜夜挑灯织布,给你筹集上京赴考的盘缠?别担心,虽然你被父皇罢了官,没有俸禄养家了,但我会帮你照顾他们的。进了家门,你点也不用难为情。”

    洛平眨了眨眼,心想原来周棠死乞白赖地要去他家,是有着这样的打算么。他没有推辞,展颜笑道:“那真是……谢殿下了。”

    勾凉的街市比周棠想象中要繁华得。

    道路两旁有不少摊贩,酒楼客栈生意兴隆,甚至有不少客商就地做起了生意,拖着箱子当街叫卖自己的货物,也不怕有人来捣乱哄抢,整个城镇看上去热闹而祥和。

    这里百姓的服饰迥异于秣城,很少有人穿广袖衿袍。女子的衣服缠轻纱,飘逸灵动,男子的襟口袖口和腰间有着繁复的花纹,雅致又不失大气。

    芸香刚进城就被这些漂亮衣服吸引了,杵在成衣店跟前拽都拽不走。周棠实在没办法,准了她个时辰置办衣服首饰,自己和小夫子坐到茶楼上稍事休息。

    周棠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小夫子,不是说越州盗匪猖獗吗?可这里看着点也没有盗匪的踪迹啊。”

    洛平给两人倒上茶水,细品了口家乡的茶味,缓缓解释道:“因为这里紧邻边城,边城虽然叫做城,其实是大承将士驻守关卡的军营,盗匪再猖獗,也不敢在官兵眼皮底下轻举妄动的。”

    “原来如此,幸好幸好,看来小夫子你的家乡还是很和平的。”周棠接着问,“那么盗匪最猖獗的地方是在哪里呢?”

    “在越州的东南面。那里山林,又是商队通行的咽喉处,易于拦路抢劫,易于隐蔽和防守。你赴任之后,最难对付的就是那块。”

    两人又谈论了些越州的风土人情,不知不觉壶茶就饮干了。

    此时芸香总算回来了,两手拎满了东西。

    她抬起左手说:“殿、哦不,少爷回去试试这几件衣裳,入乡随俗嘛,按照您的身形买的,您穿着肯定好看!”

    接着抬起右手说:“洛大哥,你是这儿的人,我们中间就你最能穿出这里的韵味来了。呐,我给你买了套,你可定要穿出来让我看看啊。”

    洛平颔首:“有劳姑娘了。”

    周棠眉头皱:“慢着,你叫他什么东西?洛大哥?”

    芸香闻言立刻向洛平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洛平接收了她的求助:“是我让她这么喊的。芸香姑娘还想喊我大人,我哪里受得起,不如喊大哥来得亲切,出门在外,也比较方便。”

    周棠撇了撇嘴:“随便你吧。”转身下了茶楼。

    等他听不见了,芸香噗地声喷笑出来:“洛大哥,少爷也就在你面前才这么听话。”

    洛平摇头:“有些话即使是我说的,他也未必会听。”

    “怎么会呢?”芸香不信。

    洛平笑笑没有说,也下楼去了。

    *******

    穿过片梅树林,他们来到座古朴气派的宅院前。

    虽没有雕梁画栋那般精致,但也能看得出来,此处的主人较为富裕,很讲究格调,看着像是个书香门第。

    洛平介绍说:“这就是我老家了。”

    周棠愣了好会儿,气得跳脚:“小夫子!你欺骗我感情!你家点也不穷困!”

    洛平淡淡道:“这话怎么说的?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我家里很穷困了?”

    “那天我说……”

    “你厢情愿地这么想,我也不好推辞不是吗?何况有这样孝敬的学生,为师也是颇感欣慰啊。”

    “……”周棠抿唇不说话了。

    他觉得很丢人。

    准备了堆吃的用的,又加上大把的银票,满心打算好好款待下洛平的家人,谁知现在根本没有他表现的机会。

    倒不是真的希望小夫子家穷得揭不开锅,他只是觉得,自己从小夫子那里得到太了,想要借此机会报答小夫子的教导之恩。现在这个机会破灭了,他实在有些沮丧。

    洛平被他这副样子逗乐了,安抚地拍拍他的背:“你有这份心,我就很知足了。走吧,去我家里坐坐吧。”

    周棠怀着跟自己赌气的心情进了院子,刚踏进去就是顿。

    不同于外面梅树林中的蓊郁苍翠,这间院子里梅树刚进入盛花期,开得片荼蘼。花朵是层层叠叠的殷红,不似秣城梅花的软玉温香,这里的梅树像是把整个生命燃烧了起来,浓烈得让人移不开眼。

    不过让周棠怔住的不是这些梅花,而是梅花树下那个娉婷的女孩子。

    那女孩挎着腰箩在梅花中穿梭,时不时俯下身来捡拾落花。

    她着身勾凉的寻常女装,没有少矫饰,只有腕上的轻纱随着拾花的动作轻轻飘摇,可她看上去比那满树的花朵还要妍丽,尤其她转过身来看向他们时,脸上浮起诧异,明眸潋滟,直把几个跟来的侍卫都看呆了。

    这女子的容颜几乎可与长公主相媲美了,而且她信步闲走的样子,也有几分起舞般的婉约灵动,当真可称得上是倾城的美人。

    美人的目光落在洛平的身上,忽而绽开笑靥:“平哥哥!你回来啦!”

    她丢下腰箩提起裙裾跑来,带着身梅花的幽香。洛平笑着拭去她腮边的汗珠:“这么客人呢,你也不去好好打扮下。”

    “有什么关系,平哥哥你不是说过吗?蘼儿就算不打扮,也是最漂亮的。”她说得娇俏,挽着洛平的胳膊甚是亲昵。

    周棠眉峰跳,轻哼道:“小夫子,你曾经提过的落凰,就是这个女人吗?”

    洛平微怔,琢磨了下这句话才反应过来。他没想到几年前的句无心之言竟让周棠记到现在:“……不,并不是她。”

    周棠的眉峰又是跳:“怎么,还有另个么?哼,色鬼小夫子!”

    洛平哭笑不得,不知怎么解释。

    此时屋里的人听到外面这么热闹,也都出来了。

    那是对中年夫妇,洛平上前见礼:“爹,娘,身体可还好么?”

    夫妇看到他很是欢喜:“好,好。”

    女孩赶紧把方才丢掉的腰箩拎过来,递给男子道:“爹爹,这么够了吗?可以做梅花酿了吧?家里来客人了呢,可能要开几坛了。”

    开了酒坛,满室梅香。

    那酒清甜爽口,周棠忍不住要喝几杯,被洛平拦下了,说是这酒的后劲大,让他少喝点,于是他很听话地没有再喝。

    洛平的父亲赞到:“小公子真有教养,平儿有这样聪慧明理的学生,很是幸运啊。”

    句话把周棠夸得那个心里美。

    洛平接过话茬,撒谎不带打顿:“是的,罢官之后,亏少爷收留我,否则我恐怕要露宿街头了。”

    “小夫子学识渊博,教会了我很东西呢,离了他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周棠继续卖乖。

    自从知道那女孩是洛平亲妹妹后,他的心情好了很。

    这兄妹二人长得点都不像,也难怪他会想歪。不过见过他们爹娘后倒也能理解了:洛平长得像父亲,洛蘼长得像母亲,就是这样而已。

    洛平的家不像周棠想象中那么穷困,洛平的父母也不像他想象中那么沧桑。从言谈中他了解到,洛平的父亲是个商贾,有支置换西昭与大承货物的商队,而洛平的母亲,那个美丽温婉的妇人,其实是土生土长的西昭人。

    “所以小夫子,你算是半个西昭人咯?”

    “是的,不过我从没去过西昭,母亲也很少提及西昭。”

    “哦,这样啊,可惜了,我还想让你教我西昭语呢。”

    “抱歉,我对西昭的了解仅止于书中所述,其它无所知。”

    “没关系,我只是是好奇而已。”

    周棠不甚在意地说着,没有注意到洛平的解释略显生硬和余。

    他们在这座宅院里歇了宿。

    夜里,周棠辗转反侧睡不着。大概是路上都与小夫子同食同寝的缘故,现在离了小夫子,他就浑身不舒坦。

    空瞪了床帏会儿,他还是抱了枕头,决定去找小夫子起睡。

    不想让门口的侍卫们看见他这么有损形象的样子,周棠选择了翻窗。猫着腰从后面潜行到小夫子的窗下,正要敲窗,忽然听到小夫子在跟人说话的声音。

    似乎是很平常的对话,可他忍不住偷听了几句,发现那些话怎么听怎么奇怪。

    尤其小夫子的语气那样坚决,坚决中甚至带着丝凄然。

    第二十二章 断红尘

    洛母此刻正坐在房中的小桌边,拉着洛平的手絮絮地说话。

    周棠就着窗棱的缝隙,看见她要往小夫子的手中塞样东西,可是小夫子推辞着怎么也不肯收下。

    洛母埋怨道:“你这孩子真是的,就这样糟蹋为娘的片心意吗?”

    洛平摇了摇头,把那件东西放回桌上,周棠这才看出来,那是只香囊,只典型的西昭式样的香囊。

    洛平说:“娘,这香囊的味道太特别,我又是个男子,带着难免引人注意。”

    “这有什么的,你父亲不也戴着个吗?这么年了,也没见他被什么人取笑,再者说,这种香囊味道清幽,半点女气也没有,怎么就不能戴了?”

    “哎,与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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