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小攻皇帝,双性受) 作者: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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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道,“但朕想此事已经很久了。你灭掉王启,招抚徐铁虎之功,朝堂诸人皆知,区区太子少傅又算什么。”
季衡只好不和他争执,转移话题说,“我想让您见见杨钦治,皇上的意思呢。”
皇帝道,“正好朕也想见见他,你不必担忧,朕知道如何安抚他。”
268、第六十四章
皇帝心满意足又念念不舍地从季衡的书房里出去了,没想到两人在房里又谈事情又谈情地磨蹭了两个时辰,外面许氏同季大人也在耳房里等了这么两个时辰。
皇帝离开时,两人才得以来拜见皇帝,皇帝说了两句安抚的话,没作停留便走了。
又过几日,皇帝专程去见了次杨钦治。
杨钦治让季衡帮忙在京城找房子,房子还没有确定下来,季府就被牵连进贤妃谋害太子的事情中,以至于被□起来了,故而杨钦治的房子也只得暂时先放到了边,他依然住在季衡的别院里。
杨钦治住茅草屋也住得,但是有条件的时候,对生活条件的要求便也非常高,非好琴不弹,非好茶不喝,非好书不看,非好画不品,非上档次的人他也不会结交……
和季衡交了朋友,别院里的仆人忧心忡忡地谈论起季府最近出的事情的时候,杨钦治便也并不会当没听到,于是也出门到茶馆里去探听了番消息。
虽然朝廷有民间不得妄议朝政的规定,但是贤妃谋害太子而被赐以白绫的事,民间觉得这并非朝政,故而传得又快又热闹,当然,季府因为受到牵连的事情,也是大众谈论的对象。
大数话题都围绕着皇帝是否会处置季府。
因出了这件事,茶馆里的生意都好了几成,甚至还有赌坊暗里地开盘赌皇帝会如何处置季府,不过大数人还是相信皇帝会放过季府。
“小季大人在东南所立战功那是响当当的,谁能给说没了吗,不说别的,只看这战功,皇上也不能将季府怎么样。”
“但贤妃是谋害的谁,谋害的是太子,太子乃国储君,谋害太子,那是诛九族的大罪,难道皇上就简简单单放过季府了?”
“虽如此,但是那是季府,要是是别的人家,定然就被处置了,但是是季府,会那么容易倒吗。太子生病时,小季大人从东南回京城来,家都没回,直接被皇上召进宫,据说是住了半月才出宫。这份宠信,皇上会轻易处置季府?”
“这也的确是呀,据说小季大人貌若仙人,在皇上枕边吹阵风,别说只是保住季府,就是要换个太子……”说到这里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打住了。
听的人也赶紧装没听到,用大的声音把他后面的那句掩盖了过去,又有人带来了新的谈资,“听说皇上亲自去了趟季府,出来后回宫,后来早朝上大人们都觉得皇上心情不错。恐怕是小季大人将皇上哄好了。”
“看来美人就是不样呀……”
不少人便笑起来。
杨钦治自己带的茶叶,让茶馆代为冲泡,要求必须要古井水,这么连听了几天的八卦,回到别院,也就并不为季衡担心了。
再说,季衡可比他有智慧有手段,他操心也是瞎操心。
皇帝到别院的时候,杨钦治又在自娱自乐地弹琴,这琴还是季衡当年置办给夏锦的,夏锦搬走时觉得这个琴太贵重了,硬是不愿意带走,留在这里方便了杨钦治打发时间。
皇帝这次是微服出巡,身边只带了十几二十个人,到了别院,侍卫对门房出示了怀里的玄铁令牌,门房既然是季衡别院的门房,也是有些见识的,马上意识到他是皇上亲卫,而那位身锦衣长身玉立面无表情的男人就该是皇帝了,他心中惊,马上下了跪,战战兢兢地行礼。
皇帝便道,“朕来找杨三,你便带路吧。”
门房谢了恩,爬起来后也再不敢抬头看皇帝,恭恭敬敬地带了路。
进了内院,就听到了优雅琴音,门房便也识趣地说道,“皇上,正是杨公子在弹琴。”
路遇的几个仆人,看到侍卫和门房,也都意识到了皇帝身份,虽然即使不知是皇帝,但也会知道是尊贵的客人,赶紧就行礼退到了边。
到了内院檐廊下,皇帝朝琴音传来处看去,只见有扇窗户是半开着的,这时候,伺候杨钦治的丫鬟杨枝过来了,杨枝在季府远远见过皇帝,是以此时看这个阵仗,就马上过来行了礼,皇帝越过她到了花厅门口,杨枝恭敬地为他开了门,因开门声,房内的琴音戛然而止。
杨钦治按住琴弦抬起了头来,皇帝进了房间,便说道,“朕前来看看你。”
杨钦治虽然眼里什么也装不下,但他其实并不是个不懂世俗规矩的人,不然,他当年在吴王府也不会那般受吴王喜爱,之后跟着王启那个老狐狸也不会活得滋润,是以他从琴凳上起了身来,跪下给皇帝行了跪拜大礼。
皇帝兀自去坐到了边的椅子上,杨枝飞快地跑去泡了茶,不过端来时,侍卫却并没有要她送进去,皇帝身为皇帝,自然不会将任何地方的东西都入口。
皇帝让了杨钦治平身,然后看了房门外眼,侍卫就关上门,并且到了远处去守着。
皇帝说道,“你比朕大些,按理,朕还该唤你声堂兄。”
杨钦治垂首道,“罪臣不敢。”
皇帝说道,“既然朕已经允了你从此自由生活,不再受身份所限,你便又何罪之有。”
杨钦治便从善如流道,“草民谢皇上恩德,没齿难忘。”
皇帝道,“坐吧,朕听闻你身体不好,这般着别生生病了。”
杨钦治便也不客气了,又规规矩矩道了谢,真就去坐下了。
皇帝知道徐铁虎对杨钦治言听计从的事情,虽然他见过假的杨钦治,但总以为真的杨钦治该比那位假的要好些,毕竟是皇亲贵胄。
不过这个真的杨钦治,也许皇帝心里就觉得无人能够与季衡媲美,故而总觉得杨钦治便也就马马虎虎吧,长相清秀里甚至带着些说不出的稚气,气度倒是好的,让人觉得宁静而文气十足,实在不像是吴王那个野心勃勃的人的种。
皇帝审视了他片刻,而杨钦治却只是恭敬地低着头不敢看皇帝。
于是还是皇帝先发了话,“君卿次提到你,都赞不绝口。”
皇帝这话对于个平民来说,真是天大的赞扬了,可以把这话写下来流传子孙。
杨钦治便说,“君卿学识渊博,为人耿直,是龙章凤姿,让人见之忘俗,杨三在他跟前,当不得赞扬。”
皇帝看他这般赞扬季衡,心里十分高兴。
于是便渐渐地转入了正题,自然是以前吴王的残余势力如今的情况,杨钦治也并不含糊,答得清楚不藏私,吴王当年的残余势力,在陆地上的都被剿灭了,活下来的全都逃到了海上,最大头便是王启部和徐铁虎部,后来两人各集结了些其他吴王的势力,至今,力量便只有王启集团和徐铁虎集团了,王启这边被季衡打得落花流水,几乎没什么力量了,而徐铁虎集团,已经归顺了朝廷,吴王的残余势力,自然便是全没了。
说到这里,杨钦治直言不讳地道,“草民并无雄心大志,只求平安生活,皇上能够赐予草民这份恩德,草民已是感激不尽,皇上还请放心,草民没有任何意愿和朝廷为敌。甚至徐铁虎,他也是真心归顺朝廷。皇上乃是圣明君主,天下大治,和朝廷为敌,不仅危害了百姓,于己也并无好处。徐铁虎有远见,便会深深明白这点。”
皇帝笑了笑,道,“你倒是看得清楚。”
杨钦治这时候便也抬起了头来,对着皇帝也笑了下,说道,“其实草民还有份礼要送给皇上呢。”
皇帝看着他并无表示,他便说道,“不是什么大礼。不过是草民知道君卿要同林家长女成婚,皇上心里定然不痛快,故而想给皇上出个主意。”
皇帝这时候倒愣了下,道,“什么主意?”
杨钦治笑起来,说,“皇上大约不知君卿娶林家长女的原因。”
皇帝看着他不言,杨钦治就继续说道,“林家长女离世时,我正在旁边,知道君卿会说娶她,乃是因为她对君卿说她没有出嫁,娘家不愿意她葬入祖坟,她又没夫家,从此便是孤魂野鬼,还让君卿将她活化骨灰撒掉就罢。”
皇帝听,就皱了下眉,马上明白这是那个女子以退为进,季衡向重情重义,这个女子又是为救季衡而死,那么,季衡定然会说娶她,让她有个可安顿之地。
杨钦治正是太聪明,所以才那般淡然又不羁,所以他看了皇帝眼,就知道皇帝对此事已经十分感兴趣。
他继续说道,“既然如此,林家长女便并不定非要嫁给季衡才行,嫁给其他人不也样。”
皇帝看着他,“季家已经向林家下了定礼。君卿也将那女人的骨灰放在了他的书房里。”
杨钦治这时候便笑了起来,说道,“君卿也真是无趣,将女孩儿的骨灰放在书房里。”
皇帝皱眉道,“君卿日十二个时辰,怕是有八个时辰在书房,他转头就看到她,虽然无趣,倒是情深。”
杨钦治听皇帝这酸死人不偿命的话,还觉得挺有意思,其实他是不爱管这些闲事的,不过是人有所求罢了。
他便道,“其实皇上倒不必为此担忧。以我看,君卿对那林家长女只是钦佩,倒是毫无男女之情的。而且,君卿身边有位侍卫名唤郎商的,对这位林家长女心仪已久,只是因面皮太薄,直不曾表明心意,没成想这么拖倒成了永别。这位侍卫也真是可怜,从余杭回京城时,直是他在看管林家长女的骨灰坛子,后来他在我这里住过阵子,那阵子,他也是总守着那骨灰坛子,没成想过了阵,季府派了人来讨要这个骨灰坛子,他因用情太深,便不肯给,季府前来讨要第二次时,他不好不给,但是又心中不愿意,我便给他出了个主意,让他用牛骨骨灰换了林家长女的骨灰,是以君卿那里的骨灰坛子里不过是牛骨骨灰罢了,那林家长女的骨灰还在他那里。”
皇帝惊愕不已,杨钦治也不管他,继续说道,“我也不过是看那郎侍卫实在可怜,而君卿其实对那林家长女无情,又要去娶她,也实在不好,是以才出了这个主意。那郎侍卫人挺不错,若是皇上能够做主,让他给季老大人做义子,到时候他将林家长女娶了,还是将林家长女骨灰葬入季家祖坟,其实也并无不可。”
皇帝不得不感谢杨钦治给出的这个主意,他自己也觉得甚好,故而就想着赶紧将此事了结,以免季衡还在心里想着那林襄。
皇帝之后对杨钦治态度就柔和了很,离开时,虽然依然是面沉如水,心里却是十分松快了。
269、第六十五章
杨钦治送佛送到西,既然给皇帝出了主意,之后便也帮忙去做后续事情。
皇帝个旨意,不仅解了季府的禁,且很快给季衡加封了太子少傅的衔,又请他为太子师,不过现在太子才岁,还在牙牙学语,故而他这个太子师也就不用去教导太子,只等太子长大些了再为太子做启蒙。
季衡在东南战场立的功绩,让他这太子少傅的衔也算加得朝廷官员们心服口服,且他是状元出身,做太子的启蒙师,也是无争议的,于是这件事也就这般定下了。
不过季衡还是在家里歇息着,从东南回来就没有什么实职让他去做事。
季府解禁之后,杨钦治就来季府探望了回,探望完了直接让郎商送自己回去,回到别院,杨钦治便对郎商说,“现在有个法子让你娶那位林姑娘,你娶吗。”
郎商些微惊讶,“季大人已经向林家下定了,再说,卑职只是小小侍卫,林姑娘是高门闺秀,我恐怕是配不上。”
杨钦治笑了声,“之前就敢将她的骨灰换下来,此时却觉得配不上她了!”
郎商被杨钦治这话说得微微垂下了头。
杨钦治又说,“之前那个主意便是我给你出的,若是君卿追究起来,我们是同罪。”
郎商其实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杨钦治并没有要害他的意思,就直言道,“虽然她已经死了,但是我还是愿意娶她。”再说,他还碰过她的身子,想到当时感受到的柔软胸部,郎商便又红了耳根,不过佳人不再得了。
杨钦治就赞扬地点了点头,“这倒是大丈夫所为,既然喜欢上了,又瞒下了她的骨灰,自然当有所为。”
说到这里,杨钦治便也不对郎商隐瞒,对聪明人,切都说开没有坏处,“事情是这样的,你知道皇上很在意你们小季大人,故而君卿要娶林姑娘,皇上并不高兴,所以,你倒不如替皇上解决了这个问题。我对皇上说了,让季大人收你为义子,然后你娶林姑娘,这样,既成全了有情人,又没有毁掉季林两家的这个婚事。你看呢?”
郎商听后,对杨钦治自然感恩戴德地道了谢,郎商还算是明白杨钦治,知道他对待世事并不在乎,他会谋划这件事,那就的确是对自己用心了的。
杨钦治也并不接受他的感恩戴德,说道,“你知道,我做这件事,并不仅仅是为了你,是希望皇上看到我的诚意。是以我也不要你的感恩戴德,但你要知道,你这是从君卿手上抢了他的媳妇。”
虽然杨钦治这般说,但郎商还是深深向他道了谢,他郎商只是个小小死士,在这些人面前是不值提的人物,即使只是因他受利,也没有不将恩情谨记于心的。
杨钦治看郎商是孺子可教,便也心满意足了,开始和郎商商量接下来的事情,他要郎商亲自去对季衡说他对林襄的情意,郎商听后就有些脸红,向还算能说会道的人,瞬间就变得腼腆了,只把杨钦治气得直眉瞪眼,最后还是杨钦治道,“算了,我去君卿跟前同他说吧。不过你最好也要在旁边。”
郎商忙不迭地赶紧道谢。
郎商作为死士,是从小接受训练的,最初是孤儿,做了死士才有口饭吃没有死,故而自然是没有家人了,所谓传宗接代,他也是没考虑过的,婚姻之事,自然也没办法征询他那完全没影子的爹娘,是以现在就什么都要杨钦治做主了。
杨钦治像个古代的门客,靠三寸不烂之舌过活,他从别院里出来就开始奔波,跑去了季府对季衡说了郎商对林襄的深情厚谊,而且唱作俱佳,说他曾经还看到郎商抱着林襄的骨灰坛子又哭又说,完全是痴汉形象,季衡既对林襄没有爱情,那还不如成全了郎商。
季衡其实隐隐知道郎商对林襄有意,但是他总不能在自己对林襄说了要娶她之后又反悔将她许给别人吧,那样的话,他成什么人了,欺负人姑娘已经死了不能爬起来再找他争辩吗。
季衡开始并不答应,杨钦治便又说,“对姑娘家重要的是什么,乃是有个往情深能够疼惜她的好夫君,这样她才会觉得幸福,君卿,你觉得你能够给林姑娘这些吗。郎商心恋慕林姑娘,若是林姑娘没死,他前去对林姑娘表明心意,你觉得林姑娘会不会答应他的求爱呢。我觉得是会答应的。林姑娘性格爽朗,对郎商并不差,甚至在后面的时候,她还经常主动找郎商说话呢。”虽然大部分话都是在郎商面前耀武扬威说自己功夫了得,嘲笑郎商之前狗眼看人低。
季衡在番深思熟虑之后,也觉得杨钦治说得很有道理,郎商在旁边也赶紧表明自己心意,于是也不要杨钦治谋划后面的了,季衡自己就对郎商说,若是郎商要娶林襄,恐怕要认他父亲为义父,来做季家的义子,这样季家才好对林家交代,因为林家其实并不是特别在意林襄是嫁给季家的谁,但是却很在意林襄要入那家的坟地。
郎商马上就下了跪道谢,并表示愿意。
而这时候杨钦治又说,“皇上得知此事恐怕都只有高兴的,让皇上去对林家做些交代不就是了。这样也就不必季家得罪林家了。皇上既然要受益,总不能不出点力坐享其成。”
季衡听他这般说,便马上意识到皇帝在之前去找过杨钦治,他在心里叹了口气,知道这恐怕是皇帝的意思,他在嘴里说不在意自己娶林襄,但是心里却还是在意,非要让自己这门婚事泡汤不可。不由倒在心里感激受皇帝胁迫来做这件事的杨钦治了,季衡还以为以杨钦治的淡漠是断然不会亲自揽此事的,定是皇帝提出让他帮忙,他才帮的。
季衡虽然这样想,倒什么也没说。
杨钦治知道季衡会这样想,不过他自然是不会做解释的,反正他出了这么力,总要得些好处才行。
十月,林襄嫁到了季府来,正是嫁给郎商,季府举办了次郑重但并不热闹的冥婚婚礼,婚礼完后,郎商就带着林襄的骨灰南下,回季家老家去了。
季衡在救回季氏族族人之事上对季氏族立下了大功劳,族中因此并不会拒绝将季大人的这个义子以及儿媳妇接纳。
季衡的那书房里没有了那骨灰罐,也没有了那牌位,皇帝心里便舒畅了,不过他没开心几天,杨麒儿就病了。
杨麒儿很喜欢发低烧,这次又是发了低烧,而且拉肚子,太医院太医们会诊后给开了方子,杨麒儿吃了也并不大见好,于是皇帝之前就定好到蘅兰行宫住下的,此时便也就直接搬过去了,说是利于杨麒儿养病。
在此之前,京城到蘅兰行宫之间的道路又做了修缮,马车道扩宽加固整平,从京城到蘅兰行宫,马车也就用个时辰的样子了,而且还将蘅兰行宫里的小湖用人工运河同京城连了起来,便还可以乘船来往蘅兰行宫和京城。
因皇帝搬去了蘅兰行宫,这阵子便也免了早朝,概有事要奏的大臣,都前往蘅兰行宫,不少重要的机要大臣便也有不少在蘅兰行宫住下了。
季衡也前往了蘅兰行宫,住在了兰芷楼里。
杨麒儿卧病在床,因为发低烧而精神倦怠,季衡换上了常服才进他的卧房去。
在床沿上坐下看到儿子因为病了而小脸泛红,眼睛无神时,季衡本来就难过的心就加难过了。
在对待儿子这件事上,他是十分为难的,要是守着儿子,他就真是什么别的事也没法干了,要是不守着看着,他心中又内疚忧虑,特别是看到儿子身体不好,他是难受得很,内疚之情直接要让他无法承受。
况且,他还不能让皇帝知道他对儿子的这种内疚忧虑不舍,不然皇帝只会把他拘在宫里养儿子。总之,季衡感情十分复杂。
杨麒儿倦倦地盯着季衡看了阵,因这兰芷楼是带着西式风格的建筑,故而那窗户玻璃是专门引进的西方彩色玻璃,杨麒儿喜欢颜色绚丽的东西,故而很喜欢这间屋子,此时光线从那窗户射进来,房间里的光便也是五彩斑斓。
杨麒儿盯着季衡看了好阵,才不确定地懦懦问了句,“阿父?”
季衡俯□,手轻柔地抚摸他的头发,在他的额头上亲了口,“乖麒儿,就是我。”
杨麒儿蹙眉看着他,要哭不哭,季衡轻轻地抚摸他的面颊,“阿父来陪你了,乖乖地,病快好起来。”
杨麒儿伸了手,紧紧抓住季衡的手指头,季衡实在难以相信杨麒儿才岁,已经这般聪明而记忆清楚。
皇帝和大臣们在前面玉恒殿接见大臣讨论政事完毕,他知道季衡已经到了,就直接从玉恒殿回了兰芷楼,上了楼,看到季衡抱着儿子坐在椅子上,正从片透明玻璃处往外看,杨麒儿穿得厚厚的,身上又裹着件大氅,季衡则在轻声说着话,皇帝走近,才听到季衡是在讲故事。
季衡也发现皇帝回来了,就抬头看他,皇帝弯下腰,也不在意有宫人在,便在季衡的脸上贴着亲了下,又伸手从他的怀里将儿子抱了起来,爱怜地亲了亲儿子,柔声问道,“麒儿今日好些没有?”
杨麒儿来了这蘅兰行宫住下后,身体果真就好了些,至少没有拉肚子了,故而精神也比在宫里时好,他弱弱地回答皇帝,“好了。”
皇帝笑着又亲亲他,“那乖乖地喝药,病好了,爹爹带你看打冰球。”
季衡暂时没有领实职,便直接住在了兰芷楼里照顾孩子,杨麒儿离不得他,时时地要看着他,即使不要他抱,不要他逗着玩也行,但若是季衡到别的地方去了,他就非要自己起身来到处走着去找他,这让季衡满心地矛盾,不知该拿儿子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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