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小攻皇帝,双性受) 作者: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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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这封折子抄了几份,于是他就对柳升打了个手势,柳升马上明白其意,将那抄写的几份奏折拿了送到几位大臣的手里去。
季衡四月中旬下东南沿海,至今已经半年时间。
皇帝本意是不要他上战场的,且给汪秉直下了旨意,要他好好保护季衡,决计不能让他涉险,但皇帝都控制不住季衡,汪秉直又怎么做得到。
所以季衡自己调查了闽浙各巡检司和卫所,且几乎每次都亲历战场,然后总结了倭寇之乱,和治理之法。
倭寇之乱,季衡所述理由,其是东南沿海海防薄弱,卫所腐败力量软弱且不作为,让倭寇海贼可以乘机行事;其二是倭国动乱,且让本国之民入海前来劫掠;其三是朝廷实行禁海几十年,只留了广州作为商埠设立了市舶司,让其他地方就只能走私,走私之利甚巨,人追逐利益,先是入海走私,之后力量壮大,就直接化为海寇了,化为海寇,开始还是只敢在海上劫掠,后来发现朝廷东南沿海卫所力量十分薄弱,就直接上岸劫掠了,这等无本生意,自然十分便宜,在他们顺利劫掠几次之后,行动就是猖獗。
而季衡又言最主要原因还是东南沿海防卫薄弱,没有强大力量之故,故而朝廷加强东南沿海的海防,为当务之急。
这封阐述倭寇海贼之乱缘由的折子是七月上呈的,随着这封折子的,还有总结的东南沿海带的《万里海防图》,将东南沿海以前的海图做了精细的考察和绘制,并且将海防卫所和海寨现如今的状况做了精确描述,从地理位置,人员状况等方面作手,向皇帝详细地阐述了现如今东南沿海,特别是闽浙带的海防的薄弱。
这封奏折长逾万字,有理有据,送到皇帝案头,皇帝看,心里就十分有数。
之前不少大人上过此种奏折,但是谁又有季衡这让人醍醐灌顶。
皇帝让翰林院抄了奏折,送到内阁去,让内阁的大臣们传阅。
季衡下东南时,虚岁算来,正好及冠。
虽然是状元之身,但是就加闽浙巡抚,依然给人的感觉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朝中大臣不满的不少,觉得这是皇帝宠爱季衡而不在乎实情,就将如此重要的位置给了季衡,大家都等着季衡铩羽而归。
季衡这折子传,便让这些本来等着看好戏的大臣闭了嘴。
这封奏折送到皇帝案头才十天,紧接着又封重要奏折又送上了皇帝案头。
便是季衡同汪秉直汪总督以及都指挥使赵致礼的“御敌海外,坚固海岸,以守内陆”的海防防御方案的折子。
这个海防方案定下了之后东南海防御敌之法。
因这个折子只是个大纲,随后季衡补充了几个折子,将具体办法补充了上来。
于是,到这十月的奏折里,便是提出的,在东南沿海带招兵练兵,组成几大自由兵团,用于机动策应,不必固守地,这样对于打击不知从何处登陆的倭寇海贼为有利,因为调动起来方便。自然,这样也就有个十分不利的地方。
就正如徐家直坚守广东,护卫广东带的海防线,且将这带管理不错,虽然倭寇海贼在闽浙江苏山东带出没,甚至是行动猖獗,但是对广东带却很少骚扰,是因为徐家军在广东带的确是十分厉害,倭寇海贼自然是欺软怕硬,就不会去骚扰广东带。
这样让将军自主招兵练兵组成的机动兵团,力量强大,十分必要,但是最后很容易就只听命于上位将军,不受朝廷和皇帝节制。
这封折子里因为对东南沿海带几个带兵将军都作了分析,是和皇帝说的私房话,故而是封密折。
季衡所分析的这些,皇帝心里也清楚,正如徐家军现在皇帝和朝廷已经无法节制,广东带几乎是不认皇帝只认徐家的镇国将军,但是,皇帝还是得仰仗徐家军。
而现如今在闽浙江苏带因为打击倭寇海贼有功而声名显赫起来的赵致礼赵家军,皇帝也是要担心以后节制不住他的。
所以,季衡的奏折里让他再提拔几位有能力的将领,将每个军队的人数做控制。
这封密折皇帝看完后,沉默了很久,那封让抄给内阁看的折子,里面没有分析理由,只是恳请皇帝再派将领练兵。
几位大臣看了之后,时都没有发表意见。
这些大臣自然心里都有考量,东南用兵是十分劳民伤财的事情,国库这几年虽然稍稍有所充盈,但是要用来补东南用兵的无底洞,还是不足以的。
过了会儿,文阁老作为首辅便说道,“将湖北之兵调往闽浙以解燃眉之急,倒是好些。”
季大人便道,“之前也从广西调了兵到江浙,但是借调之兵面对战事,不尽力,十次战事能胜两场便是好的,反而对地方骚扰十分严重,又因是借调之兵,并不听从将领指挥,作用根本不大。反而是直接从地方上招兵练兵,因其是守护家园,面对海寇,便十分卖力,才是胜败少。赵致礼招收五千兵马,便能抵御近万海寇,便是这个道理。微臣并不赞成从湖北调兵,练兵只要练得好,半年便可堪用。”
文大人向是处着中庸之道,怎么不费力怎么来,这时候被季大人反驳了,他也不着恼,只是看着皇帝,不再说话。
皇帝其实自有考量,但是先并不表示出来,只要听几位大臣的意见。
这边正在讨论,突然之间,大家都听到了似乎是不远处传来了响亮的哭声。
本来在讨论的几位大臣都停了下来,皇帝则是惊,马上起了身,对他们说道,“调兵与否还要再论,长远之计,招兵练兵也是必须,若是要招兵练兵,要用哪几个人,你们也合计合计。”
如此说完,他便直接往外走了,又说,“朕会儿便回。”
几位大臣都是面面相觑,赵大人是个十分耿介的,便说,“陛下将皇子殿下抱到这里来了吗?”
语气里带着些惊异。
季大人则是叹了口气,不发表意见。
大家都知道皇帝陛下对现在这个唯的皇子疼爱非常,前阵子皇子殿下生了病,也不是什么大病,但是皇帝就着急得不行,简直是孝子贤孙般地日日守着,于是最近这几天,他白日里在勤政殿处理政务,直接就将皇子给安排在勤政殿西屋里面了。
之前礼部为这位皇子上了不少字为名,没想到皇帝没个看得上,后来他自己为皇子定名为“祚”,“祚”乃福运之意,是个好字,但是所谓国祚,正指皇位,个皇帝,将儿子定名为“祚”,无论是谁,也都能够看出其中深意了。
且现在皇子有了九月大,皇帝的意思是在他周岁时立为太子,已经让礼部去做准备。
皇子的这个名,便曾在朝中引起过轩然大/波,皇帝陛下还在位,怎么就好让儿子名为“祚”,有些官员认为这个不吉利,不过皇帝意孤行,非如此不可。大臣们可拗不过他,于是只得作罢。
于是这位二皇子,大名叫“杨奉祚”,小名儿叫“麒儿”,正是个受人关注的小不点。
此时他刚撒了尿,尿在裤子上了。
奶娘抱着他哄他撒尿的时候他不撒,把他放进那大大的摇床,他就撒了,于是就哭闹起来。
皇帝陛下进了房间,照顾杨麒儿的奶娘侍女们都赶紧行礼,皇帝到孩子身边去,“怎么哭得这么大声?”
奶娘正在给杨麒儿换裤子,赶紧回道,“回皇上的话,殿下尿在裤子里了,就哭起来。”
其实杨麒儿这时候已经没哭了,只是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儿,他越长越大就越像皇帝了,皇帝倒是爱他刚出生的时候像季衡。
奶娘给杨麒儿换好了裤子,皇帝就将儿子抱到了怀里,杨麒儿已经长得不小了,脚上还很有力,不仅爬得快,还能够自己攀着摇床栏杆起来。
他是很有些聪明劲儿的,而且很粘皇帝,嘴里已经能够嘟噜出话语来了,在皇帝怀里爱娇地蹭了下,就委屈地唤了两声,“爹爹。”
皇帝对他无比宠爱,在椅子上坐下后就脸贴脸地在他那柔嫩的小脸上蹭了下,又亲了亲他的小鼻子,哄了两声后又问奶娘,“这个时辰他该要饿了,粥呢。”
奶娘容氏就说,“就快送来了。”
皇帝度觉得容氏的奶水已经出了近十个月了,不会好了,所以又安排了另外的乳母,不过杨麒儿挑食得很,别人的奶水他都不喝,于是至今还是只喝容氏的奶水。
从八个月左右时候,太医院就给二皇子制定了饮食谱,除了喝奶,还有营养粥要喂他。
但二皇子吃了奶就不吃粥,故而总是先喂粥,之后再喂奶。
会儿就有侍女送了粥进来,带着淡淡的点药味,试吃女官先试吃了,皇帝才亲自舀了粥喂儿子。
杨麒儿是很给他面子的,小手握着小拳头扯着皇帝陛下的衣领,有时候还会抓到他脸上去,好在会张嘴吃饭,吃了两口了又要摇头闹阵然后再吃,好在皇帝在他身上有无比耐心,喂了半碗了,杨麒儿不再吃了,他才不喂了。
又接过侍女呈上来的温热的巾帕给杨麒儿擦嘴,杨麒儿乖乖让他擦,就又不要坐着了,要起来,皇帝只好把他抱着在自己的腿上,手托着他的小屁股,手搂着他的背,道,“乖乖地,到奶娘那里去,朕还有事呢。”
杨麒儿把抓上他的耳朵,嘴里嘟囔叫他,“爹爹……”
皇帝笑着亲他的脸,起身来要将他递给奶娘,他就扯着皇帝的耳朵不放,房间里的侍女们都看到皇帝被扯得眉头都皱了下,皇子殿下手上的力气可不小,揪着人可痛了,但大家眼观鼻鼻观心不敢看。
奶娘赶紧将杨麒儿的手指给掰开了,这才解救了皇帝。
皇帝也不恼,还是笑着和儿子说话,“乖乖吃奶,等下午咱们回麒麟殿去,朕陪你玩。”
说着他就转身走了,杨麒儿看着他开始委屈起来,瘪着嘴要哭,又被奶娘哄了过来。
皇帝揉了揉被儿子扯痛了的耳朵,这才继续回书房里去。
206、第二章
十月中旬,余杭。
余杭没有京城的寒冷,但是进入了十月,也不能指望天气还暖和。
季衡向怕冷,生完孩子之后,大约是调养得当,身体倒还比之以前还好些了,也没有少年时代那般怕冷。
他穿着官服,甚至没有披上件披风,就疾步往军营校场而去。
路上正好遇到同样往校场走的两个将领,其便是升任都指挥使的赵致礼,还有他的副将蔡仓平。
季衡慢下了脚步,对着赵致礼蔡仓平拱手道,“我正好去看前几日送来的鸟铳,起吧。”
季衡乃闽浙巡抚,巡视两省军政、民政,不过他主要还是辅佐总督汪秉直打击倭寇海贼,对于民政之事,并不去管。
赵致礼只是都指挥使,对上季衡,便笑着回礼道,“我昨日就去看了新做出来的那批鸟铳,用起来很是不错。比起之前的鸟铳准,且加方便。”
蔡仓平是个沉默寡言的人,此时也说,“抚台大人留了那批倭人,现在便看出好处来了。”
季衡则道,“有这新的鸟铳,倒也对汪大人有了交代。”
季衡刚下东南时,就遇到倭犯温州,温州同知黄建章死守城门,不屈死战,为前来救援的赵军争取了时间,后倭寇往北边流窜,入海又为水军追击,虽然此次不算大胜,但是却捕获了倭寇的艘战船,其中有倭寇从内陆抓走的平民男女,还有数十倭寇,其中有十几个倭人正好是匠人,汪秉直乃十分耿直刚烈之人,对倭人是无比痛恨,当时就要将其杀头示众。
季衡却在这时候阻止了汪秉直,要留下这些匠人性命。
由此季衡和汪秉直刚开始就闹了不愉快,但季衡是皇帝的枕边人,汪秉直又受了皇命要照顾于他,故而只是心里憋气,对季衡恼怒非常,又拿他没办法,最后只好把这十几个倭人给了季衡,另外的倭人则全都被斩首示众,人头挂在温州城门口。
诸如汪秉直这样方大员,自然是看不上匠人的,季衡却知道他们的大用。
当即去审问这些人到底是会什么手艺,才被安排在那战船之上。
这些倭人里,便有几人是会制作修理鸟铳的,也有会修理船只的,还有会修理船上火炮的。
季衡已经看出倭人所用鸟铳比起朝廷官兵所用的火铳要好用得,但是他对武器这方面却知之甚少,不过却知道武器上的优势十分重要,故而就留了这些匠人来制作倭人使用的鸟铳,又找朝廷的火铳制作匠人前去学习,甚至季衡只要有时间也要前去查看,如此之下,这才几个月,便制作出了几批倭人使用的鸟铳,只是季衡对此依然不满意,要匠人们想办法制作出加好用的火铳出来。
现在又出的这批,说是批,其实也只有几支,便是最新的改造后的火铳,季衡之前在忙,昨日才回余杭,这早便来了这校场试验。
出前几批鸟铳时,季衡已经去向汪大人禀过了,不过汪大人拉不下面子,故而什么也没说,季衡想着出了新的鸟铳,就再去找汪秉直次。
几人起到了校场,这是专门用来试验鸟铳的,不是士兵操练之所,故而显得空旷,兵士并不。
那火铳制作工坊就在这校场不远,几个工匠和几个官兵已经带着新火铳在那里等着。
赵致礼本是有别的事,不过现在也并不急着去干,只是跟在季衡身后。
那匠人和官兵对着季衡赵致礼等行礼之后,便说起了正事来。
季衡作为个文官,且看着也是文弱的,性情也并不偏于豪放,不过和这些兵士和匠人的关系都不错。
大雍朝并不看重匠人,故而匠人地位很低,即使是制作火铳的匠人,不过季衡对这些人十分优待,甚至向皇帝请示要为其加官,而且皇帝还批准了,故而这些匠人对制作和改造火铳便很有动力,在前不久,因火铳炸膛而死过两个匠人和个士兵,季衡都给予了很优厚的抚恤,这让这些工匠人对季衡爱戴起来。
季衡知道自己年纪太轻,在这上面压不住人,故而直以来就做老成打扮,大时候也不苟言笑,但因行事很能服人,故而最初轻看他的人,现在也都服他。
再说,他身为巡抚,位高权重,能够看这些匠人眼,便是他们的福分,季衡有时候还亲自和他们讨论制作火铳之法,哪里不能让他们感恩戴德地努力做事了。
匠人之中的工坊长乃是位三十岁的男人,枯瘦而沉默,名唤丁桐。
他把那支样品拿过来给季衡,不紧不慢地给季衡讲这次对这火铳做了哪些改进,试验结果如何。
季衡看着士兵用枪支射击靶子,又自己接到手里来要去试验,这时候赵致礼走上前来,将他的肩膀按住了,说道,“你就不要去试了。”
季衡看了他眼,明白他的意思,这毕竟还只是试验阶段的火铳,要是又如上次般发生炸膛,季衡去试,就是十分危险之事。
丁桐也说道,“大人,这短铳已经试射二百二十六发,虽然至今无事,但大人还是不要涉险了。”
季衡便点了点头,不是非要试射不可,之后便说道,“这次的火铳比之前射程要远了几丈,且易瞄准,重量上也轻了不少,辛苦你们了”
他说完这话,又去同丁桐以及管理工坊的参将说批量生产的事,赵致礼便也就和季衡告辞要去看兵士操练了。
要走之前,又问,“这个火铳,什么时候能够给我三百支呢?”
季衡道,“过后才能答复你。”
季衡从校场直接骑马去了总督府衙,身边带着丁桐,又有兵士带着这次做出来的火铳同上批火铳里的几支跟在旁边。
汪秉直虽然受皇命要好好保护季衡,他当时也是十分干脆地答应了,不过因此也越发在心里轻视季衡,以为他要下东南来,不过是前来积累军功,当然,重要的点,是以为季衡想前来保住季氏派开埠派的利益。
季衡年纪尚轻,汪秉直对他自然不能看重,加上他刚来就和汪秉直闹了矛盾,虽然之后汪秉直表面上和季衡十分和睦,但是季衡也是知道他心里的芥蒂的。
好在之后季衡之后的确是对东南海患十分有见解,汪秉直才对他稍稍刮目相看。
季衡到了总督府,经过通报,汪秉直也不敢托大,就到了院子里来迎接他,两人都是面上带笑,互相寒暄,季衡说道,“汪大人,君卿前来,只盼没有打搅到你。”
汪秉直说道,“快请进,老夫正在等着贤侄。”
于是季衡被他迎进去了,坐下后,季衡也并不拐弯抹角,就说了工坊做出了批新的火铳之事,要让汪秉直前去试验。
汪秉直便应了,正要起身时,外面突然有人跑来,进来跪下后就说,“报,大人,有倭寇从松江进犯苏州,苏州城镇抚杨铭礼杨大人已经战死,苏州知府刘炳刘大人派人前来求援。”
他这话出,汪秉直和季衡都了起来,汪秉直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那人道,“正是昨日清晨之事。”
季衡又问,“倭寇大约有少人?”
那人答道,“并不清楚具体,说有三千以上。”
汪秉直看向季衡,说道,“贤侄,必须马上派兵救援苏州。这便让赵都指挥前去。”
季衡却道,“汪大人,苏州城墙坚固,易守难攻,只怕倭寇攻苏州不下,要转而侵犯南北,且苏州周围河道密集,赵致礼善于陆战,不善于海战水战,恐怕还得再重新考量后再派人。”
他说着,就又对汪秉直道,“还请大人传唤几位指挥使和参将前来商议。”
汪秉直不是不听进言之人,想之后就点了头,让人马上去传人前来。
而他和季衡便又到了书房里去,书房里墙上是东南沿海海防图,又有沙盘。
在留在余杭的各参将和指挥使前来之前,季衡已经指着东南沿海海防图和汪秉直讨论起来,季衡指着地图道,“倭寇来犯,非得斩尽杀绝,不然他们只会流窜到其他地方为祸,且让他们旦入海,又有时间休养生息,就是力量绵延不绝了。”
季衡如此说,便也是因为他下东南以来,发现倭寇海贼为患之时,各地卫所或者城镇守军,皆以将倭寇海贼抵挡住或者赶走为要,并不对他们进行追击赶尽杀绝。
各地卫所和城镇守军如此作为,自然是有原因的,便是官军驻守地,便是只管自身这地,并无追击敌寇的思想和意图,且认为那也不该是自己的事,所以即使倭寇被打退,向朝廷上报打了胜仗,但其实只是将倭寇赶走了而已,真正的大胜仗,也就是季衡所想的全歼敌寇,自季衡下东南以来,季衡还没有遇到过次。
季衡的这个意思,汪秉直是明白的,而且他也是季衡这个意思。
只是他也才接任闽浙总督这个职务不到年,这段时间里,第便是查看各地情况,第二是造船和练兵,练兵又分练陆兵和水兵,第三,就是倭寇和海贼勾结,这年里对东南沿海骚扰严重,他便是在指挥各地征战,因为朝廷战力在这短短时日里没有特别大的提高,故而想要做到对敌寇全歼,也没能达到。
207、第三章
季衡这般说,汪秉直便点了头,“正是如此。”
季衡便和汪大人商量起此次的战术来,季衡道,“苏州乃是江南等繁华之地,倭寇定然早早就打起苏州的主意,但是也当会知道苏州城墙坚固,守军不少,定然不是好进犯的,他们这是第次进犯苏州,只三千人,当知是不可能攻下苏州的,且闽浙之兵,现在有几万驻守余杭,余杭距离苏州极近,苏州前来求援,余杭之兵便能够驰援,他们进犯苏州,便不可能成功。如此看来,此次倭寇进犯苏州倒并不简单。”
汪秉直虽然善于用兵,却没有季衡这样灵活的心思,听他说,也沉吟起来,道,“那以贤侄看,倭寇如此行事却是为何?”
季衡盯着那地图看,过了会儿才又说,“倭寇海贼之乱,近十年来直都有,但之前直是小打小闹,朝廷也没有太过重视,是前两年开始才渐渐愈演愈烈了,是从今年福州之案后,海寇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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