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小攻皇帝,双性受) 作者: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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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季衡的慌乱,脸上巴掌印被翁太医用了药但是还是有着印子,虽然看起来显得滑稽,但他稳稳坐在季衡书案后面的椅子上,神色沉稳自若,季阁老前来,也注意不到那巴掌印,只被他恢复如常的皇帝威严所慑,跪下行了礼。
皇帝道,“爱卿,你累了晚,不必如此礼,平身赐坐吧。”
季阁老谢恩去坐在了下手位把椅子上,然后皇帝就说道,“朕未下聘也未求娶而和君卿有了夫妻之实,确是朕之错,朕在此向阁老你请罪。”
皇帝这么说,季阁老就赶紧起了身,不卑不亢道,“微臣不敢。”
对方虽然是皇帝,但季阁老不是没有怨言的,毕竟即使你是皇帝,也没有道理这样睡人的儿女。
皇帝又道,“所以朕想,将季衡改名,说是您老的义女,朕接入宫中,等孩子生下来,名正言顺立为皇后,也算是能够补了朕的过错了。”
季阁老惊愕地抬头看向皇帝,皇帝左脸顶着个巴掌印,神色却是十分从容而肃然的,绝对没有只是说说的意思。
季阁老时没有答话,似乎是在斟酌,之后却道,“犬子向抵触作为女子,即使微臣答应,犬子恐怕也不会答应。”
这正是皇帝忧愁的来源,便说道,“朕正想阁老你能够劝劝君卿。”
季阁老愁眉道,“皇上素知犬子性情刚烈,即使微臣为其父亲,他在这件事情也并不会听我的劝。”
皇帝叹了口气,沉吟起来,不再说话了。
而这时候季阁老又说,“再者,贤妃之事,季府获罪,阖府上下已然是戴罪之身,此时如何能又送人入宫,而皇上此时又如何能收季府之女子,不是徒惹人非议吗。”
皇帝抬头瞥了季阁老眼,心想这个老狐狸,是想要朕将贤妃之罪都抹掉吧。
他在椅子上些微欠身换了个姿势,道,“朕总不能让朕的孩子无名无份,阁老有何好法子?”
季阁老想了想说,“贤妃正是衡儿姐姐,在闺中之时,同衡儿也是十分友爱,衡儿这个孩子若是产下来,算成是贤妃所出,也并无什么不好,也是名正言顺。”
皇帝在心里冷笑了下,要说他之前并不觉得贤妃有什么不好,只是自从季衡去年从江南回京,贤妃就出了不少手脚,其是去年近年关,皇帝特赐季府家可以进宫看望贤妃,这样的恩宠的确是给贤妃的,但是,也是希望看贤妃和家人和和睦睦,没想到贤妃自恃身份,受家人大礼而不起身,皇帝就觉得贤妃不是那么好了。或者其实他是自己私心重,平常自己也舍不得季衡行跪拜之礼,偏偏贤妃却受之而安之若素,之后又不顾及这次和家人的见面是他的赏赐,不和家人好好相处,反而因为提生母位份之事让氛围闹得不好,要说别的时候,贤妃私下里说此事,皇帝还不会觉得她不好,那毕竟是她的孝顺所在,但是在那种时候说,皇帝心里就会很不爽快;其二,是贤妃在大皇子之事上,平常看着也是待他十分地好,但是却次次借大皇子生病来让他前往端阳宫,借皇子固宠,其实这事也无可厚非,但皇帝因为此事不得不去想,大皇子是真的自己病了,还是贤妃让他病了,是要让自己过去呢,再说,大皇子前阵子热重,的确是贤妃喂桂圆汤喂出来的,只为嫁祸太妃,可见她对孩子的爱心有限;其三,贤妃数次旁敲侧击想要为生母请诰命,这事在皇帝看来也是无可厚非,孝道所在,但是贤妃三番五次地说,就容易让人烦了,而皇帝知道季衡十分在乎其母,许氏又是个心气高的,自己要是将贤妃生母赐了诰命,那就是让许氏不好看了,他又何必在此时来给季衡找这种不痛快……
如此等等想起来,大部分原因不过是皇帝私心作祟,因为偏私,而对贤妃有了芥蒂,并且认为贤妃不是个值得托付孩子的人了。
当然,还有个原因,是季衡心里介意姐弟共事夫这种事,其实皇帝现在想起来,也有些后悔当年让贤妃留下来了。
季阁老这么说,自然也就惹了皇帝不快。
皇帝知道季阁老的意思,就是将季衡的孩子说成是贤妃所生,那么,贤妃现在就已经怀了龙种了,这种时候,无论是犯了什么罪,都是要从轻的,那么借着这事,让贤妃谋害大皇子之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季府也可免了罪责,便是最好了。
皇帝此时只想让季衡入宫,并无让季衡所出给贤妃的意思,嘴里却说道,“朕再想想。累了晚,爱卿先去歇息阵吧。”
182、第五十章
皇帝将两人的谈话转给季衡听,就是想要看季衡表现的意思。
季衡听闻季阁老是要自己将孩子生下来,就对季阁老又了几分失望,而季阁老的意思,还是要将这个孩子给三姐儿,以此来解此次之围,不由就加失望了。
季衡时没有回答皇帝,只是望着床帐顶发呆,皇帝于是又俯下身几乎和他脸贴脸,季衡赶紧伸手挡了皇帝,道,“皇上,请注意举止。”
皇帝便只好让开了点,但还是粘着季衡,说,“你觉得你父亲这提议如何。”
照说,季大人这个提议没什么不好,对季府来说,可说是利益最大化,既保住了个状元儿子,又有了个生了皇子的妃子在宫中,而这个孩子要是是男孩儿,以后说不得还会是太子,但是,季衡不知为何,心里并不欢喜。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三姐,已经有了很复杂的感情。
并不是厌恶,但是也喜欢不起来了,反而是种介怀和警惕,失去了亲人的亲密。
季衡闭了闭眼睛,好半天才说,“皇上要如何处置这个孩子,微臣没话可说,您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皇帝气闷道,“你就没有点为孩子将来打算的意思?”
季衡看着皇帝,“微臣连自己的命途尚且把握不了,这个孩子,微臣又有什么能耐能够把握,能够为他打算呢。”
季衡这话是故意堵皇帝的,皇帝也的确是被堵了,他微皱了眉头,瞬间又松开了,心想季衡能够将孩子生下来便算不错,以后切再从长计议。
他便道,“朕无意将你我之子说成是别人生的。”
季衡愣之后就道,“你要是将我的事情说出去,我宁愿和你拼了命,也不愿意生下这个孩子。”
皇帝皱眉道,“朕知道你不愿意让人知道你带女儿身之事,朕不是你想的这个意思。不管这个孩子是皇子是公主,朕都会留在身边自己教养,无意给哪位宫妃。”
皇帝坐在床沿上,低头看着季衡,季衡偏头,也正对上皇帝的脸,两人离得很近,其实很有些亲近之感,季衡精神又有些不济了,强打起精神问,“那这孩子的母亲,你要如何说。”
皇帝道,“朕等着你同意的那天,说你是他的母亲。”
皇帝声音温柔又低沉,季衡因他这话要发怒,但不知为何,却是恼得有限,脸颊却红了,说道,“不会有那天。”
皇帝是个十分固执的样子,“反正朕会直等下去。”
季衡看皇帝又在犯浑,便不再理他,转移话题道,“我说过要我生下这个孩子,我是有条件的。”
皇帝道,“你说就是。朕听着。”
季衡脸颊白里带了些红,眼睛深深黑黑的,又蒙着层光,很是吸引人,皇帝不受控制又伸手轻轻摩挲了他的脸颊两下,季衡便伸手将他的手拂开了,说,“你做什么。”
皇帝在季衡跟前,就很容易犯动症,不是想抱下季衡,就是想摸他把,无论怎么,就是想撩拨他,不过,看季衡生气了,他又得赶紧端出皇帝的架子来,严肃地道,“朕听你说,你就赶紧说吧。”
季衡轻哼了声,说道,“其,此次贤妃之事,我希望皇上能够从轻发落。”
皇帝幽深的眼睛眨了下,道,“朕会的。”
季衡接着道,“其二,七郎挖地道请大夫之事,我希望皇上能够不予追究罪责,能够放七郎离开。”
皇帝因此冷哼了声,不高兴地说,“朕就知道,你将他看得比谁都重。”
他这时候是丝毫也不掩饰自己对许七郎的醋意的,季衡听闻,就说,“他是我的表哥,我们从小起长大,兄弟感情深厚,他待我诚挚,我还他份兄弟之情,又有什么不对。”
“兄弟之情?”皇帝冷哼地越发浓重,季衡便不高兴地说,“皇上,您贵为国之君,是为天子,是圣明君主,当自恃身份,持重稳妥,这么阴阳怪气说话,您不觉得太有辱身份吗。”
皇帝还是不高兴,只是不再说了,季衡道,“我同他之间决计没有私情,再说,他马上就回去成婚了。”
皇帝还是不以为然,总归就是不高兴,于是季衡也懒得继续劝他了,只是道,“反正这就是我的条件,答不答应在皇上您。”
皇帝无可奈何只好“嗯”了声,于是季衡开始说第三点,“其三,微臣将这个孩子生下来了,以后请皇上只将我当成臣子,我想要外放几年为官,这个也请皇上务必答应。”
皇帝这下眼睛都瞪大了,斩钉截铁,“不行。”
季衡因为现在怀揣着皇帝的软肋,根本就是高姿态,道,“皇上不同意也行,微臣在京中,每日里和你怨尤相对,皇上觉得好是吗。”
皇帝沉着脸又敛下了那浓密的眼睫毛,是个思索的样子,心想现在答应季衡了又怎么样呢,反正以后变数得很,要是季衡生下孩子,舍不得孩子,还不是得乖乖留下来。
皇帝打的如意算盘,便点了头,“好,朕答应。”
季衡道,“如此,微臣向翰林院告假,前往西山养病,明年孩子生下来,就抱给皇上您。”
皇帝些微傻眼,着实因为季衡最后这句话有点银货两讫的意思在,皇帝也不是傻的,脑子转马上就道,“你这个样子,没有好大夫在身边,如何养胎保住孩子,再说西山现在避暑还好,到冬日里就下雪冷得很了,根本不是养身之地。这个孩子是你我的,朕又答应了你那么三个条件,朕有权看着你好好怀着孩子。”
季衡皱了眉,知道了皇帝的盘算,道,“难道皇上要看微臣十月怀胎的丑样子,不怕吓到你。”
皇帝没想到季衡居然有这句话,季衡其实是故意噎皇帝的,但皇帝却理解成了季衡怕自己看到他不好看的样子,很有些李夫人最后弥留也不要汉武帝见自己的意思,是想留下自己在对方眼里最美好的样子。
皇帝满心甜蜜,于是甜言蜜语也从嘴里哗啦啦往外蹦,“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朕对你的心都是如既往的,你不用胡思乱想。以前你伤了面颊,朕可有嫌弃过你?好了,别胡乱揣测朕的心思了,朕必须安排得用的人伺候你,要是你怀胎时出了什么事,那朕可真要心疼死了。”
季衡听得在心里大皱其眉,都不知道要怎么告诉皇帝,自己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于是只好不解释了。
皇帝说到这里,心里欢喜,将季衡那生完孩子就要离开的话完全抛诸脑后,此时就欢欢喜喜地握了季衡的手,又盯着季衡的肚子看了两眼,然后征求季衡同意地说,“朕看看你的肚子,可好?”
季衡皱眉道,“不行。”
皇帝其实根本就不在乎季衡到底是不是要答应,所以他已经抬手摸了季衡的肚子巴掌,然后又掀了季衡的衣摆,夏天太热,季衡就只穿了层,于是掀开往上推,就看到了季衡的肚子,季衡本来就是些微有肉的身子,故而虽有三月身孕,此时那肚子依然是以前那样子,平平的,但是软软的,又嫩又白像是白面团。
季衡发脾气道,“皇上,你到底有没有帝王的威仪,人无信不立,我说了不愿意,你却这样子。”
皇帝只是笑,又低头在季衡肚子上亲了口,道,“帝王也是人,难道不能看看儿子吗。”
季衡看他副赖皮样子,甚至开始怀疑,这真的是当年那个老成的孩子长大成的吗,中途没有被掉包吗。
皇帝又拉了季衡的手放到他肚子上,“朕觉得他已经有心智了,能够听到咱们的话呢,朕和你这么摸他,他也是知道的。”
季衡心想三个月的胎儿,都还是团没有发育齐全的肉呢,能够知道什么呀,但是看到皇帝那么发自内心的单纯的欣喜,他竟然没有说出来,这时候,他有种奇妙的感情,那就是天生地和谁有种牵系,让他满腔热流,心里又暖又软。
外面天色越发地亮了,太阳升起来,季衡觉得困倦,又睡了过去,皇帝这下将季衡摆平了,或者是季衡的理智战胜了其他切冲动,愿意用个孩子来换自己以后生的自由,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需要代价的,季衡愿意克服生孩子带来的心理和生理上的不适应,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而皇帝却是什么都想要,孩子想要,孩子他娘也想要,故而两人在这时候算是皆大欢喜了。
皇帝晚未睡,这时候也是点倦意没有,就趴在床边看季衡睡,正如个刚刚情窦初开的少年,面对着喜欢的人满腔热情,他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快乐和动力,爱得真,也爱得傻。
虽然皇帝想直这样陪季衡,但是条件并不允许,所以他很快就得回宫了,他还有很事情要处理。
翁太医被留了下来,开始照顾季衡的身体。
季衡这觉直睡到了下午时分,此时季府里切已经恢复了正常。
付扬依然带着亲卫围着季府,不让人出入,但是这日从宫里却送了不少东西入季府,显示了皇帝对季府的关怀,因为关注季府的人,所以此事之后也就被些人知道了。
大家的态度无不是——早说皇帝对季府会徇私,这下果真是徇私了。
而因是季府遭殃,这次几乎没有人做落井下石之事,因为谁都知道皇帝年轻,又正是对季衡十分宠爱的时候,季衡次抗旨不遵皇帝都毫不追究,还每日里送吃的表示关切,故而谁敢在这时候对季府落井下石?那不是毫无眼色,自找死路吗。
季衡下午醒来,许氏便也休息好了,让厨房里按照翁太医的要求做了给季衡养身保胎的膳食,许氏就让将桌子搬到了床边,就让季衡在床上坐着吃。
季衡的确也饿了,便吃了些,又对许氏说,“母亲,我身上黏糊糊,你让准备些浴汤,我好沐浴。”
许氏却说,“这我得问问翁先生才行。”
季衡道,“难道皇上说切要过问翁太医吗?”
许氏道,“皇上正是有此要求。”
季衡不高兴地说,“他真是什么都要管了吗。”
许氏劝他道,“这反正是对你身子好,就先依着吧。”
季衡看许氏也到了皇帝这边,就有些诧异,但也没有说许氏怎么就能够在皇帝边说话而不顾自己的亲儿子了,只是道,“那就问问翁太医吧。而且,我要回自己房里去住,不能总在母亲您房里。”
许氏就很干脆的说,“那我就去准备。”许氏也有自己的打算,想着季衡这个孩子生下来,她能自己亲自照顾,所以现在是边觉得对不住厌恶为女人的儿子,边又欢天喜地地想自己就要有孙子了,故而对季衡她是小心翼翼地依着的。
季衡又道,“七郎呢。”
许氏忧愁地叹了声,道,“被禁军押走了,说是直接送回扬州去。”
季衡惊了声,“怎么如此不顾情面。”
许氏无奈道,“我也求情了,但是付大人说这已是最好情况,不然以七郎所犯之罪,最轻也是要充军的。只是被遣返回扬州,是皇上的大恩大德了。”
季衡只好叹了口气,他没想到皇帝的心眼这么小,都容不得自己和七郎告别吗。
183、第五十二章
季衡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住回了自己的卧室里去。
因为动了胎气,翁太医希望季衡能够卧床养胎段时间,季衡本就是好静之人,能够在故纸堆里坐十天半月完全不出门,他也不会有任何不适,所以被要求在房里养着,他是没有什么意见的,只是,他又是个闲不住的,所以只是卧床,那显然不行,他便还是过起了原来的日子,每日里看书做学问。
本来翁太医不建议他如此的,但是看季衡是个脑子没法放空的人,要他闲,他就要开始琢磨事情,他做学问倒是好说,要是琢磨了些让人没法对付的事情,那就糟糕,故而翁太医之后也就不劝了。
季衡偷偷给许七郎写了信,想让翁太医徇私帮忙找人带去给许七郎,奈何翁太医不敢冒这个险,对季衡说道,“季大人,您何必现在做这事呢,皇上这阵子对许家公子正在气头上,你越是想着他,皇上越是生气,这封信要是让皇上截住了,只怕情况就不妙了,等再过些日子,许家公子已经被押回扬州了,季府也脱罪了,您再送信,不是好?”
季衡是对许七郎关心则乱,此时听翁太医如此讲,便也觉得对,只是,他实在是怕许七郎钻牛角尖。
季衡便在之后给许大舅写了封信,这次让翁太医徇私帮忙送出去,翁太医虽然为难万分,但还是答应了。
这封信被翁太医送到了许家的个铺子上,自然有人会送去给许大舅的,里面季衡写了许七郎之事,让许大舅转告许七郎,自己无事,让许七郎不要担心,以后再相见,如此云云。
时至八月,贤妃谋害大皇子之事有了结果。
贤妃喂大皇子的是雪梨桂圆汤,雪梨是凉性,桂圆是热性,两相中和,正是用于补气,太医后来说这并无什么不妥,只是大皇子从出生就身子弱,所以才早夭了,贤妃养育大皇子慈爱细心,不当受此罪责。
于是贤妃被洗去了嫌疑,从监/禁状态放了出来,端阳宫恢复了往日的样子,只是宫中本是由贤妃主事,现在皇帝将此权利交给了邵妃。
邵妃是个中庸的人,长相中等偏上,没有贤妃那么漂亮,但是也要比徐贵人好很,在宫里她就是稳稳妥妥,不事也不推事,皇帝对她也是平平常常,没有太过宠爱的时候,但是也有尊重在,有时候会找她说几句话。
贤妃之罪洗去,季府自然也就恢复了平常。
季大人又回到了朝中,季衡却因病告了假。
南方海寇问题,积年已久,虽然皇帝从这年开始就发下豪言壮语定要解决这个问题,但是入了八月,其实并无太大进展。
因剿灭倭寇,本就不是能够蹴而就的,所以这时候并不能看出什么效果,但是花费却已经不少了。
皇帝在原广州之上,又增开了泉州,明州,松江,登州,福州五港,只是这五港也才刚刚开通,并且刚刚建制,切只是开始。
赵致礼在福建招收兵丁,组建新的赵家军,出师便有收获,暂获过上百人的海寇,且活捉了十余人,虽然因为看着抓捕的人过少,朝中大臣对此并不在意,但是季衡知道南方海寇有么狡猾,赵致礼新军出马就有此收获,其实是十分不易。
这件事在邸报上只是小小句带过,但季衡将它收集起来,也是好好保存了。
赵致礼的继室在这个秋初顺利生下了个儿子,不过赵府没有大肆庆贺,季衡得知此事,在孩子满月时候送了份常礼过去,不过是金银锞子和两对银手镯。
季衡没见过赵致礼的继室,据说是个十分贤淑的人,季衡送了礼,她还写了份答谢签让送回来,大约是让府里清客写的,是非常正统的馆阁体小楷。
季衡看到这份答谢签,又想到以前还在和赵致礼起读书时,几人都还小,没想到时间过得如此之快,赵致礼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父亲,又下南方去做将军去了,而自己却似乎还在原地踏步般。
季衡正在胡思乱想,许氏就端了吃的来给季衡,进来看到季衡又铺着纸,似乎是要写东西,就说,“你就是闲不下来,不要写了,来把这些吃了。”
季衡侧头看了许氏眼,“又是什么。”
许氏笑了声,说,“是难得的金丝血燕燕窝,上午皇上才让人送来的。上次的吃完了,今日的是新的,不知味道和之前的有无差别。”
季衡看到许氏的笑容,莫名地不知道该怎么想才好,现在许氏已经完全和皇帝同阵营了。
季衡并不抵触吃燕窝,最近甚至是喜欢上了,但是也吃不了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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