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小攻皇帝,双性受) 作者: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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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自己这种贴身心腹,算是内房的吧。
103、第八十五章
抱琴和白芷说了路,马车到小桂树街的时候,已经早过了二了,这时候却正是这条街上最热闹的时候。
艳红灯笼,莺声燕语,脂粉香味缭绕。
马车在弘景阁前停了下来,白芷下车后再请季衡下去,季衡看了下周围环境,发现倒没太人,也并不杂乱,便就在这里下了。
白芷说去让仆人来将季衡的马车带到马车院子里去,季衡拒绝了,说,“就这样罢,我马上就出来。”
白芷陪着笑没敢说。
抱琴和刘吉跟着季衡起,被白芷带着进了弘景阁里,这烟花献媚之地,取了弘景阁这般端庄的名字,倒是让人觉得诧异。
门口的迎客少年看到季衡等人,就赶紧上前来迎接,抱琴说,“我们约了地方,不需要你们。”
白芷也对几个少年道,“都是我主子房里的客人。”
几个少年,于是就对白芷露出不屑来,对季衡他们倒是热情。
抱琴偷眼看季衡,发现季衡进了这种地方也是十分坦然镇定,正目光淡然地四处看了看,这让他觉得诧异,心想他家主子以前可没来过这种地方,没想到他居然不好奇。毕竟他自己可是好奇得很。
弘景阁,当街是座三层的高楼,但这里却不是红牌住的地方,白芷带着几人往后面走,琴箫之声在楼里回荡,后面的院子却显得幽静得。
季衡想着他到过的京城的几个消费场所,见识了这里的富丽奢华,就知道,这天下的有钱人还是的,京畿繁华,只是国库无银两而已。
季衡想着皇帝想充盈国库的事,这充盈国库,想靠抄家杀人得来,只不过是解时之急,自然不是长久的法子,他父亲的事情,他觉得他还是应该在之后和皇帝谈谈。
季衡被带着从光影迷离的曲廊上走过,从园子里传来梅花的清幽香味,正和人错身而过,抱琴护着季衡不要人碰到了他,没想到带着好几个仆人的个公子哥,走过去了又突然回过身来,朝几人喝道,“住。”
他声音很大,将白芷都吓了大跳,赶紧停了下来,那位公子飞快走了回来,他身上带着淡淡酒气,想必不是喝醉,他把要拽住季衡,惊讶问道,“之前没见过,是新来的吗。”
白芷正要解释并朝季衡赔罪,没想到季衡却已经避开了这位公子的手,望着他说道,“不,我想你想错了,我是这里的客人。”
公子十分惊讶,近距离看着季衡有点目瞪口呆,想说什么还没说出来,季衡已经走了。
他回过神来,就对身边的小厮说,“嘿,去看他是谁的客人。问问这里妈妈,他是谁家的?”
小厮无奈地提醒道,“公子,老爷让咱们回去。”
公子不高兴地道,“赶紧去。”
小厮只好去探查去了。
白芷忐忐忑忑地观察季衡的神色,发现季衡面无表情,完全看不出他刚才是动怒了,还是没有,于是只好赔罪,“刚才那位是吏部尚书李大人家的小公子。他是喝醉了,冲撞了公子您,您还请包涵。”
季衡点了点头,说,“我表哥是在哪间?”
白芷赶紧说,“就在前面楼上。”
季衡所知,吏部尚书李敬修。当年是攀了李阁老的亲,作为李阁老的亲信,被破格提拔做了这吏部尚书,这几年倒是没有出过什么大事,不过看他私底下和皇帝的交谈,就知道他早就倒戈到皇帝身边了。
现在朝中官员分为几派,其就是拥护李阁老派,还有就是直都不满李阁老的,不满李阁老的,大是太后派的,是赵家的走狗,拥护皇帝的,算是派,但大家也都是各有心思,这天下熙熙攘攘,不过是为名利。
季衡想,皇帝要理顺朝廷这个烂摊子,就够忙几年的了。
皇帝现在是没法离开他父亲的,只是怕的是,从开始,他就不信任他父亲了,用完就丢,还是让人心寒。
而皇帝是个么冷血冷情又心狠的人,季衡是十分明白的。
皇帝从小就生活在恐惧之中,这种人成长起来,或者是胆小怕事,或者就会心狠手辣,遇到会对自己不利的,就不会给人以退路,直接处理掉。
虽然皇帝对他的确是情深意切,但季衡还是不相信他这份少年之谊会长久。
总算是随着白芷上了楼,边的扇门是开着的,白芷在门口问候里面的另外个少年,“白蔹哥哥,许公子呢,他要找的人,我找来了。”
白蔹是个俊俏的少年,瓜子脸,大眼睛,十分可爱,他笑着说,“来了?许公子还在和主子喝酒呢。”
季衡将荷包给了抱琴,说:“你身上的银钱恐怕不够,你拿这个,结算了七郎的花用,我去带他走。”
抱琴赶紧应了,季衡人已经往里间去了。
白蔹本来要上前来阻止,但看季衡虽然年岁尚小,却气势凛然,贵气十足,就不敢上前来阻止,反而去打起了门帘,朝里面说了声,“主子,许公子的家人来了。”
他是看季衡不像是仆人,所以才说了家人。
季衡进里间,入眼就是许七郎坐在椅子里,桌子上是精美的饭菜,还有喝光了的不少酒瓶,许七郎旁边坐着个身荷色衣衫的少年,描了眉抹了脂粉,季衡进去,他就看了过来。
见季衡长相俊美,衣着气度不凡,就赶紧起了身来,盈盈拜倒,“流香给公子问安。”
季衡只瞥了他眼,上前就去给了许七郎个耳光,许七郎才刚朝他看过来,就被打得懵了。
季衡是要打得许七郎以后在这种地方出现都没有脸面,所以毫不留情,道,“家里找了你几个时辰了,能找的地方,我都找了,你却跑到这里来!”
许七郎本来要捂被打的脸,但是手抬了半又放下了,他醉醺醺地朝季衡看过去,季衡那巴掌控制了力道,并不是很痛,许七郎是心里难受,他眼睛里蒙着层水红色的水光,望着季衡,突然将季衡抱住了,把季衡抱得十分惊讶。
许七郎嘟嘟囔囔地委屈地道,“你来找我了吗?你向是觉得我没出息,我无论做得好,你也觉得我没出息。总把我往坏处想。你和赵致礼做朋友,和赵致祥做朋友,受皇上喜欢,就是我没出息,你就看不上我。”
季衡推攘他,“你快放开,跟我回去。”
许七郎抬起头来看他,已经醉得迷迷糊糊了,就是还认得季衡而已,他突然哭了起来,“我不,我就在这里,在这里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你反正是看不上我,我就不回去了。”
季衡气得面色发红,“七郎,你是不是还想挨揍。胡言乱语什么。”
旁边流香有点为难,觉得自己应该出去,但是又没有出去,他提醒季衡道,“这位公子,许公子他是醉了,从刚才起,他就个劲喝闷酒,奴婢去为他准备些解酒汤,如何?”
季衡看许七郎和这个男妓子没有发生关系,心里已经松了口气,这种地方的人,还不知接待了少客人,这时候可没有现代的性病检查方法,谁知道许七郎来玩回,回去会不会就染上了病。
他对流香点了下头,“麻烦你了。”
流香这才松了口气,福了礼往外走了。
这小倌馆,虽然是做男人伺候男人的生意,但是这个时代的男人,对小倌的审美,同般同性恋的审美并不样,他们要求小倌们要美得像女人,动作行为上,也会有这方面的要求,于是流香说话行礼都是女人那套。
季衡没有过关注他,看他出去了,他就将许七郎在怀里搂了搂,又拍了拍他的背,道,“你胡思乱想什么,我哪里是看不上你,你永远是我最好的哥哥啊。没有比你好的了。”
许七郎抬头望着他,依然是控诉,“根本就没有,你从来没把我当成哥哥过。”
季衡无奈地叹道,“那你看看你自己的行为,这是做哥哥应该做的吗。你自己胡来,还要弟弟以你为典范,你自己都没有个哥哥的样子,你说要我怎么办。”
许七郎道,“但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季衡伸手摸他脸上的眼泪水,说:“没要你么优秀,但是至少不要胡来。我们回去吧。”
许七郎却还是摇头,“我不回去。”
季衡于是生气了,拉他起来,“你不回去,我就把你绑回去了。”
许七郎被他拉了起来,就往旁边躲,踢倒了凳子,他人就往边倒去,季衡看他醉得不轻,只好把他往边榻上扶了,许七郎趴在榻上,场大哭,边哭边闹,“我心里难受着呢。你根本就不明白我。”
季衡被他气得笑了,“你还难受,那谁不难受。”他天还愁得很呢,在宫里什么时候不是谨慎着的,许七郎在家里天到晚地乱来,还为赋新词强说愁,被自己骂了句,就跑到这种地方来买醉,真是让他气得要吐血。
许七郎从榻上坐起来,看着季衡,“你根本就不明白。”
季衡气得大声回他,“我的确是不明白,而且,我点也不想明白。你跟我回去,母亲还在等。”
许七郎突然疯了样,将季衡抓住了,季衡十分惊讶,还没有反应过来,许七郎用他的牛脾气和大力气就将他压在了榻上,季衡气得朝他骂道,“你又发什么疯,赶紧回家了。”
许七郎压在季衡身上,因为喝了酒,刚才又哭了场,于是双眼睛甚至透着血色,还带着股狠劲儿,嘴里却说,“衡弟,我喜欢你,直喜欢,喜欢很久了。”
季衡愣了下,“你怎么感性起来了,我们从小起长大,难道你不喜欢我,是讨厌我吗。”
许七郎将脸拱到了他的脸上去,“是爱慕之情,不是兄弟之情。”
季衡被许七郎嘴酒气熏得想给他巴掌,但是还没来得及实施,就被许七郎这话给震惊得怔愣住了,许七郎也许只是半醉,所以就那么借机耍疯,吻上了季衡的嘴,说不上是吻,就是又舔又啃,像只小狗样,亲完了嘴,又在他的脸上胡乱亲着。
季衡从震惊里回过神来,要将许七郎推开,许七郎却占据着姿势上的优势把他压着,让他很难动弹,而且许七郎□的小兽早就立起来紧紧地贴着季衡了。
季衡的脑子里简直是炸了个大炸雷,他非常用力地将许七郎掀开了,许七郎触不及防,被掀得摔到了地上去,发出砰地声。
季衡满脸通红,衣衫凌乱,头发也乱了,坐起身来后,无所适从,这还是第次,他这么狼狈。
而许七郎被摔在地上,时太痛根本动弹不得。
104、第八十六章
屋里动静闹得太大,加上里间和外间的隔音效果实在是差,许七郎那么番胡言乱语,外面几个人都听到了。
甚至包括跑来打探消息的李家小厮。
抱琴的脸色发了白,朝房间里的流香、白芷、白蔹他们横道,“管住你们的耳朵和嘴巴。”
他又尖着耳朵听了里面的动静,里面却没有动静了。
抱琴担心出事,只好赶紧去掀开门帘子,唤道,“大少爷?”
季衡正半跪在地上,给被撞了脑袋的许七郎揉着脑袋,许七郎言不发,紧闭着眼睛,眼泪又在流了。
季衡朝抱琴看了眼,说,“让刘吉进来,将他背回去。”
抱琴应了后就赶紧出去了。
这时候许七郎才发出了点声音,“我自己能走。”
季衡叹了声,“别发疯了。”
看来是自动无视了许七郎的那孩子气的告白。
许七郎突然睁开了眼睛,红红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季衡,手也抓住了季衡的手,“衡弟,我知道我这么爱慕着你不对,但是,我是真心的,你会喜欢我吗。”
季衡叹道,“你才大啊,爱慕,爱慕,就放在嘴边,等你及冠了,再来说这句话吧。你是每日里都和我在起,所以胡思乱想罢了。你没到二十岁,所说的这些,我是不会当真的。”
许七郎愣了愣,又说,“你是怕我的感情不会长久吗。不会的,衡弟,我知道我的心意。”
季衡这时候伸了手捂住了他的嘴,“别乱想了,咱们还小呢。”
许七郎皱着眉头,只好忍住了,他有点茫然,季衡这话也不算是彻底拒绝,他又心生了希望。
刘吉进来背许七郎,许七郎不让,只是让季衡扶着他了。
抱琴过来对季衡说了声悄悄话,“付了二百两银票。”
他觉得这是够了,但也不知道这里的行情到底是少。
季衡自然也是不知道的,他扶着许七郎要出门时,流香上前来相送,季衡就又让抱琴给了流香百两,然后给了跑路的白芷五两银子。
白芷得到这么,高兴得要不知所措,虽然这是个销金窝,但是对下仆出手这么大方的也很少。
季衡说,“有劳流香公子带我们出去,只是今日之事,还请不要传出去了。”
流香赶紧点头应了,送他们出门。
但是在要下楼梯时,老鸨妈妈却上来了,在楼梯口将他们堵上了,妈妈看到季衡,眼睛就是亮,说,“这是要走了吗?时辰还早着呢。”
流香上前对妈妈耳语了两句,妈妈笑呵呵地要帮忙扶许七郎,季衡没有让,冷淡地谢绝了。
等季衡带着许七郎上了马车,刘吉前去牵了许七郎的汗血宝马,妈妈还在车外说,“公子若是喜欢这里,请以后定再来光顾。”
抱琴道,“妈妈请回,今日谢你们对我家表少爷的照顾。”
妈妈笑着挥着手巾看他们的马车走了。
在马车里,许七郎靠在马车壁上,季衡又摸了摸他的脑袋,“还疼吗?”
许七郎点了点头,“摔出个包了。”
季衡没好气地说:“那是你活该。”
许七郎看向他,想到亲季衡时候软软嫩嫩的感觉,又有些心旌荡漾。而且季衡并没有因为此事骂他,让他不由觉得那么做季衡其实没有生气。
那其实是季衡已经气无可气,把他当成条狗了。
季衡从小抽屉里拿了药油出来,给许七郎撞的地方抹了药油,马车里便弥漫了股药油的味道。
许七郎闹了场,痛了场,酒几乎就醒了。
他从小酒量就好,在流香那里喝得不少,但其实还是没有彻底醉。
季衡说:“回家了,可不能说你去了桂树街,就说你到了我的别院里去了,在那里喝了酒吃了饭,不然母亲恐怕会骂你顿,而且觉得愧对舅舅。”
许七郎低头说,“嗯。”
他觉得季衡还是很心疼他的。
季衡又给了他个爆栗,打得许七郎声惊呼,季衡说他,“就知道乱来,我从天刚黑就出门找你了,看看现在,都快三了。”
许七郎歉疚道,“对不起。”
季衡说,“明日你拿自己的银钱给刘吉他们做劳苦费,我是不会给你给赏钱的,今日你的花费,你什么时候也还给我,整整花了三百两银子,你就去喝了几杯酒而已,真是过分。”
许七郎赶紧应是,心里却是好受了。
这边季衡他们走了,那边流香就和妈妈小声叨絮上了,“让不要将今日之事说出去,看来那小公子,真是季府的那位长公子了,被选入宫那位。”语气里不免带了点轻佻。
妈妈心想难怪李家公子看了人眼就来打探,长相上的确是出众的,最难得的,自然是他们这种地方的人完全不可能有的那种雍容矜贵。
她对流香说了句,“别念叨他了,他虽然也是个以色事人的名头,但那是在皇上跟前,看他看这里的眼神没有,他眼里什么也没装下呢,你好好做自己的本分才好。”
流香道,“妈妈说得对,不过,我哪里敢拿自己和他比呀。”
李公子回到家,才刚进院子,就被他老爹用戒尺追着打,“你这个不肖子,流连烟花柳巷,正事全不干,就知道给你老子闯祸。”
李公子跳着脚地躲,但还是被戒尺追上,他被打得乱叫,哪里有在外面的风流风光,奴才们都不敢看,已经躲开了。
他叫了几声,突然对他爹说,“父亲,父亲,且慢,且慢,我今日给你带个消息回来。”
李大人还是追着他打,最后还是发妻出来,才拦住了,李公子才敢躲躲闪闪上前去,和他低声说了在弘景阁遇到了皇上跟前最受宠的季家长公子的事情。
李大人却是惊,眼神怀疑地看着他,被李公子拉进了书房,李公子便叨叨絮絮说了经过,自然没说自己是见色起意,只是偶然碰到此事。
说完,李公子还狎昵地道,“那季衡果真是长得好,难得见的漂亮。不过,看来不止皇上看上他,他家里表哥都对他生了情愫,这种人,就是祸国之水啊,父亲,您说是不是。”
李大人在做官之路上,可说是怎么做有好处就怎么做,也就是典型的墙头草,但是为人却是个痴情种,和发妻关系极好,没有纳妾不说,甚至是完全不好她色,只是生下的三个儿子,都是好色之徒,特别是这个小儿子,好男色好得满京皆知。
李大人对这个小儿子李禄是完全没法子,只是抓到次打次,但是从来没有起作用。
此时听儿子讲了这些,他就又给了儿子巴掌,道,“这些可不要出去乱说,小心惹祸上身。”
但他自己脑子里已经在想些什么了。
他虽然是舍弃了李阁老,暗地里投到了皇帝的身边,但是其实皇帝并没有看重他,他是知道的。
皇帝现在最看重的,自然莫过于季大人。
而般人都愿意想季大人能够得到皇帝如此青眼,只不过是有个漂亮的儿子罢了。
李敬修李大人当晚阵琢磨,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之后几天,李大人总算是找到了机会,在皇帝跟前,像是不经意地讲起自己鬓边白发生,是因为儿子不成器,皇帝还以为他是想要给儿子求官,自然是不会答应,没想到李大人话锋转,说起了小儿子好男风的荒唐事,然后讲到了他在弘景阁和季衡的相遇,还听到季衡和他的表哥之间有所暧昧……
皇帝虽然只有十四五岁,但是面无表情的时候,看起来已经十分老成,让人完全忘记他的年龄。
他听后眼神就沉了下去,他知道李大人的意思,但是他已经没有心思来思考李大人要离间他和季衡,或者说是让他对季大人产生罅隙这些事,他只是想到季衡和他表哥之间有所暧昧,就心里非常堵。
他当时没什么表示,只是安慰了李大人几句,说儿孙自有儿孙福。
李大人也不知道皇帝到底有没有听出他的深意,只得告退走了。
季衡再进宫时,皇帝次欲言又止想询问此事,最后却又没有问出口。
因为他问,季衡肯定会觉得他是侮辱了他,而且也许会明了他的心思,毕竟皇帝自己都知道要是问这话会醋意十分浓郁。
两人之间关系发生变化,是十二月中旬了,季大人从江南给他寄了封长长的密函回来。
105、第八十七章
季大人在密函里列了好几条,详述对江南之事的处理,他对此事,自然是不敢大包大揽的,之前就已经呈报过皇帝,而且也由内阁商议过,这对江南之事的后续处理之法,也并不是他自作主张。
密函里将具体的处理措施全都罗列了出来,每个受牵连的官员都记述其中,辅以详证,然后大商贾也都在里面,每家的账目也都做了简单的叙述。
这份密函,用事实和数据说话,向皇帝展示了他对江南之事处理的大致结果,也是向皇帝证实,他并无徇私和中饱私囊的行为在。
吴王谋反案受牵连的官员,已经都押解进京,是由京中三法司审理,所以这账目也不是他说了算,而和吴王有牵连的大商贾,虽然是在江南审理的,也会在第二年春节后押解进京,到时候请皇帝再审理遍。
如此,季大人是以事实将自己脱出中饱私囊的范畴去。
皇帝看完季大人的这个密函,坐着沉默了很久。
季衡这时候正在旁边抱夏里看书,等待宋太傅来授课。
皇帝将密函在桌案上敲了敲,让内侍去叫季衡前来。
季衡很快就进来了,规规矩矩行了跪礼,要是在以前,皇帝是不舍得看他行跪礼的,毕竟天气冷了。
这次他却看着季衡行完了礼,才说道,“平身罢。”
季衡谢恩了才慢慢起身来,看到宋太傅还没有来,他也没有问。
皇帝这时候说道,“君卿,这是你父亲写给朕的密函,你来看看。”
季衡愣了下,说:“微臣如何敢逾矩看密函。”
皇帝道:“朕让你看,你就看。”
季衡只好谢了恩,恭恭敬敬过去将信接到了手里,然后就在桌案边将信展开看了。
这封密函共有几十页之,有上万字,也看得出来,是他父亲的亲笔手书,绝对不是让身边清客代笔的。
季衡翻看后,觉得他父亲这信也算是向皇帝清楚明白地说明了对吴王案后续处理的结果,其实他自己并不觉得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看完之后,他就恭恭敬敬将信收起来又奉还给皇帝,皇帝接回去的时候,他抬眼看了皇帝的神色眼,皇帝也正好看他,于是两人的眼神就那么对上了。
季衡的神色深而略带愁绪,皇帝的眼神深而带股怨怼,两人都看明白了对方的眼神,不由各自都有些心惊。
季衡看不明白皇帝眼神里的那怨怼与其说是针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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