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小攻皇帝,双性受) 作者: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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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季衡已经从荷包里拿出个小瓶子,将层很细的白色药粉撒在了门口,当他将药粉抹开后,地上果真显出了李安濂的脚印来。
皇帝淡淡道,“李安濂,朕向很看重你的,你明明知道。”
季衡说,“皇上,微臣身上带着药,只要粒,就能马上致命,之后即使太医来验,也验不出来。”
李安濂于是转身就想跑,但是季衡已经跑上来,将他拽住了,然后用格斗术几下子就将他按在了地上。
季衡学了三年武术也并不是白学,制住个慌乱中的老太监还是可以的。
李安濂看跑不掉,只好声泪俱下地说自己是忠心皇帝的,以后再也不会背叛,求皇帝饶过他。
季衡要喂他药,他就哭得厉害。
皇帝看了他阵,叹了声,对季衡说,“君卿,算了吧。”
季衡惊道,“皇上。”
皇帝说,“放了他。”
季衡只好放开了他。
李安濂赶紧过来给皇帝叩头谢恩,皇帝对他说道,“李安濂,你直在朕身边,朕也不忍心你就这么没了。朕想,你要是有些眼力界儿,就该知道,这天下,以后终会是朕的,这后宫也是,你要是想继续效忠太后,朕也不会说什么,朕只是说你伺候朕不尽心,将你换下,你要是从此效忠于朕,朕以后得权了,也决计不会亏待你。你在宫里呆过这么久,明白怎么做是最好。”
李安濂赶紧说,“奴婢的心里,以后只有皇上您。”
皇帝冷笑了声,“不要答得这么快。你知道,朕最厌恶别人撒谎。”
李安濂只好赶紧叩头,额头都在地上磕破了,地上现了血。
季衡眉头蹙了下,皇帝知道他是不忍,就对李安濂说,“好了,你看你,下去敷药吧,太后看到你额头上的伤,还不知道要想些什么呢。你明日来给朕说结果就好。今日就不要你伺候了。”
李安濂赶紧应了,膝行着退后几步,然后才慢慢起身,退了出去。
皇帝看他走了,就上前拉住了季衡的手,目光柔和地看着他,说,“刚才为难你了。”
季衡笑了下,说,“微臣能够扮好,说明微臣也有几分天分,是吗。”
皇帝被他逗笑了,拽着他的手不放,又大声叫柳升儿,让他亲自来将地上的粉末和血迹都给擦了。
60、第四十三章
昭元六年,是辛卯年,正是秋闱之年。
赵致礼下江南迎亲,时间又正逢秋闱之期。
他出发得早,人又故意不跟着迎亲的大船队走,到江南时,才刚过中秋。
皇帝对吴王封地以及江南情势的了解,其实并不少,平国公早就派了人在这些地方探查了情况,而且,季大人的老家就是这里,许大舅家里又是大的盐茶商,生意做得广,对这带的情况也是十分清楚的,而且还有很路子。
赵致礼下江南来,要完成的任务,自然不是简单地对这里的情势的探查,他需要吴王同哪些朝中大臣有往来的情报,朝中大臣在京里,其实还好控制,重要的是,他和哪些地方大员有往来。
这些,皇帝派虽然有些数,但是知道的却不。
于是赵致礼在去和到达杭州的迎亲队伍会合之前,已经去拜访了不少地方官员,特别是握着兵权的总兵。
赵致礼去吴王王府拜访的时候是九月初,因为十月中旬就要成婚,所以他在杭州只能待几天,就要带着新娘子进京了。
吴王府邸占地宽广,是小号的雍京皇宫。
吴王过了不惑之年,蓄着把美须,见到赵致礼后,对赵致礼的表人才应对得体还算满意。
吴王正妃已经过世,之后吴王没有再立正妃,主持吴王王府内务的是侧妃肖氏,赵致礼便也受命去拜见了她,吴王有四个儿子,三个女儿,四个儿子,是两个嫡子,两个庶子,三个女儿,嫡长女已经嫁人了,是远嫁,嫁到了陕西的个书香望族,当年是吴王正妃主持的长女出嫁,由她嫁女可看出,她对吴王谋权不满,两夫妻是少年夫妻,感情好,吴王除了侧妃肖氏,并没纳妾,在王妃过世后,他也没将肖氏扶正,可见他对这位正妃的敬重和感情深笃。
要是王妃还在,恐怕这位嫡次女也只是嫁给个老成持重的书香之家,赵致礼想娶,恐怕还娶不到。
赵致礼并没有见到这个将要成为他夫人的香安郡主,香安郡主的嫁妆由船先运上了京,之后赵致礼迎的就只是香安郡主这个人,还有她的陪嫁丫鬟婆子奴才们。
跟随上京的,果真还有吴王的第二子,庶出的杨钦渊,和第四子,嫡出的杨钦济。是以送姐姐为由上京。
香安郡主被接到雍京,已经是十月初了,先在吴王在雍京城的官邸住下,直到吉日十月中旬,两人成婚。
在赵致礼的婚礼之前,杨钦渊和杨钦济受太后娘娘的懿旨和皇帝的旨意,进宫面圣。
当天季衡便没有去宫里伴读。
两人面圣之后第二日,季衡进宫去,上完了课后,两人用午膳时,周围伺候的人被皇帝遣出去了,季衡就问皇帝,“吴王家的两位殿下,到底是什么样的?”
皇帝居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情绪,说,“钦渊堂兄比朕长了五岁,钦济堂弟只比朕小了几天。看着倒是好的。”
季衡对他笑了笑,没有再问。
皇帝知道季衡喜欢吃软糯点的甜食,特别喜欢吃糯米类,就亲自给季衡夹了筷子用糯米和肉做的带着点甜味的丸子,季衡看皇帝给自己夹菜,愣了下,才赶紧谢恩。
皇帝说,“这道菜,朕知道你爱吃,不过别吃了,朕让做这个菜的厨子将作法记下来,给你拿回去,你让你家里弄给你吃。”
季衡有些感动,目光盈盈地看着他,说,“谢皇上。”
这语气里已经比平常谢恩时候了感情,皇帝哪里听不出来,他眼神变得加温柔,又说道,“昨日里母后留了他们用膳,母后的意思是要留着杨钦济在宫里住着,等表哥的婚礼之后,他就要来勤政殿起读书了,你到时候每日里也会见到他。”
其实这在季衡的猜测之内,太后将杨钦济留在宫里,是要将杨钦济作为人质的意思。吴王有个儿子在宫里,他其实是要顾忌些的。
不过,吴王嫡子留在了宫里,也定然容易在宫里安插自己的人。
季衡对上皇帝的眼睛,明白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下午在剑术课上,季衡已经能够将林师傅传的套双剑使得十分利落,灵动而不迟滞,按照林师傅的话说,就是“翩若惊鸿”,但是力道还是不够,原因是季衡还是年岁太小了,等再长大长高些会好些。
皇帝对双剑剑法的领悟反而没有季衡透彻,他对单剑倒是擅长些,再说,皇帝习武只是为了强健身体,增强毅力,并不是为了上阵杀敌,所以并不要求剑技有么出类拔萃;而且,最初皇帝要求学习骑射工夫,只不过是想拉拢林仪,并借此拉拢林家,大约也有男孩子想要接触兵器的热血心思,想学些防身之术也在其中。
但是此时看到季衡将那套双剑练完,简直像是只蝴蝶在花丛中翩飞般。就让他提起了对剑术的不般的理解。
十月十四。
这天天气不错。
赵致礼同香安郡主在这天完婚。
整个京城都因此热闹了几分,京城的官员,大半上赵家去祝贺了。
季衡自然也跟着季大人前往祝贺。
连太太许氏也去了,不过是跟着女眷们在起。
许氏是白天去的,下午就回了,季衡却在那里陪着季大人待到了晚上。
在吉时拜堂之前,皇帝到来。
他穿着身常服,被迎接进正堂里,虽然皇帝还没有掌权,但是有他参加赵致礼的婚礼,的确是十分给赵致礼面子的。
拜堂之后,新娘子被送到了新房中去。
赵致礼穿着身大红喜服,虽然脸上带着笑容,又因为喝了酒而面带酒晕,显得喜气洋洋,但是季衡看到他,知道他并不开心。
季衡陪着季大人坐着,季大人在京城,也算是实权人物,所以座位在显眼的位置,在赵致礼过来敬酒时,季衡便也敬了他杯,两人都只说了客套话,赵致礼离开时看了季衡眼,然后飞快地转身走了。
没过会儿,个小太监过来找季衡,说,“季公子,皇上请您过去。”
季衡于是禀明了季大人,这才离了席随小太监走。
季大人同桌的大人们,都不是泛泛之辈,以前宫宴上就见过季衡的,此时也愿意再赞季衡两句,例如,“季大人家的公子,的确是表人才,这越长越大,稳妥从容倒是不必说了,身上的风华,却是越来越难得,亏得就是没有生成女儿家。”
季大人知道他们都是揶揄自己,说送季衡进宫,是以相貌博宠。
季大人有时候也会想想这个问题,不过,他现在又有了璎哥儿之后,他自己已经有了另外的打算,对于季衡随着长大越发容貌出众这点,他既觉得有些不如意,又有了另番心思。
季衡随着小太监到了正厅,正厅很大,此时皇帝正坐在主位上,同桌的,就是赵致礼的父亲定国侯赵化淳和永昌侯赵化岱,还有两个季衡不认识的少年,猜测,就知道是吴王的两个儿子,杨钦渊和杨钦济。
李阁老有来,坐在贵客那桌,平国公却没来,让儿子来的,还有另外的公侯贵卿在,也都是另外安排了桌子。
看来皇帝这桌,按照国舅的安排,是坐的家人。
皇帝也算是赵家的亲戚。
季衡过去,对着席人行礼,然后皇帝就对定国侯说,“舅父,咱们晚辈自己吃些东西,说些话玩,你们不用作陪的,不然咱们反而拘谨。”
于是定国侯和永昌侯就告退了,去招待另外的贵客去了。
季衡心想,皇帝叫他过来,原来是想让自己来当个借口,好让他叫离赵致礼的父亲和叔父。
不过看定国侯和永昌侯,都是脸严肃,比他的父亲还要难以面对的样子,有他们陪着,皇帝恐怕的确是难以下咽。
看两个大人走了,杨钦济就看向季衡,说,“你就是季衡?孤在杭州就听说过你。”
季衡道,“小人惶恐。”
皇帝对季衡说,“季卿,你到朕身边来坐。”
季衡推辞了两句之后才谢恩过去坐了。
杨钦济盯着季衡看,又和他二哥说了句悄悄话,然后才对皇帝说,“皇兄,我也有伴读,就没有他来得好看。我以后进宫读书后,他可以做我的伴读吗。”
他这话其实很无礼,他自己进宫就是给皇帝做伴读的,哪里还有自己再要伴读的道理。
季衡还没说话,皇帝已经说道,“恐怕不成,堂弟你想要伴读,可以自己再选个。”
皇帝的神色已经有点不好看,杨钦济便被他说得讪讪的,犹疑了下才转移了话题。
皇帝没有在赵府待太久,很快他就要离开了,主人家和众客人都起身来恭送他离开,赵致礼同定国侯是将皇帝送上了龙辇。
皇帝离开后,季衡也要去找季大人,准备回府了。
杨钦济却不知道从哪里突然窜过来,抓住了季衡的胳膊。
杨钦济比季衡大了三岁,高了有大半个头,力气也比季衡大不少,季衡触不及防之下被他拉得趔趄,等稳后看向他,问,“郡王殿下,请问有何事。”
61、第四十四章
杨钦济目光炯炯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少年的狂妄和种天真的恶意,让季衡心里很戒备。
杨钦济凑到他的耳边,问,“你要陪皇上睡觉吗?”
季衡心里对他充满了厌恶,不过面上却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漠地看着他,说,“有时候会在宫里午睡,如果殿下是想问您进宫后睡觉问题,我想,这是不用担心的,太后娘娘会安排好。”
他这话说,将杨钦济说得好没趣,他于是将季衡攘开了,说,“没劲。”
季衡便躬身对他行了礼,道,“若殿下无事,小人要去父亲处,就告退了,父亲说不得要找我了。”
杨钦济还没回答,季衡就已经转身走了,走到了檐下处暗处,他又回头看杨钦济,杨钦济还在原处,脸上带着傲气,又带着些茫然,恐怕他说的太后让杨钦济住在宫里的事,已经完全提醒杨钦济想起来,自己是进京来做质子的。
除了做质子,他父王恐怕还交给了他些任务,不是任由他进京来闯祸玩的。
季大人也没在定国侯府逗留,很快就带着季衡起离开了。
坐在回程的马车上,季大人就说,“吴王的第四子,要进宫住下,随着皇上起读书,我看他不是个和气的人,你以后要小心点,好好护着自己。”
季衡点点头,道,“儿子明白。”
季大人看季衡十分温顺的样子,不由又有些感叹,为什么他就不是个完完全全的男孩子。
赵致礼成婚了,新婚燕尔,自然不用做事,就在家里休假,休假完了,他也不会再进宫伴读了,而是会被自然授以官职,走上仕途了。
杨钦济进宫住下,已经是十月,十月的雍京已经很冷了,雍京周围山山水水很,树木繁盛,故而冬季虽然下雪,雪也下得大,风受山和树的阻挡,倒不是刮得非常厉害。
杨钦济第天到的时候已经到得迟了,他住在太后凤羽宫的偏殿里,完全是在太后的眼皮子底下,凤羽宫距离上课的勤政殿远,而且从小在南方长大的他,不适应北方冬天的寒冷,早上起不来,上课迟到在情理之中。
他带着两个小太监进殿里来的时候,宋太傅已经在讲课了,这天讲的正好是仁政。
杨钦济掀开门帘就进来了,季衡坐在靠近门的边,被他带进来的寒气袭,本听得认真,也不由得被打断了。
杨钦济看到有空着的书桌,就自己走过去坐下了,小太监将他要用的应物事给摆好,然后默默地给皇帝行了礼,屈膝退了出去。
宋太傅遇到这样的弟子,也没什么表示,就当没有看到他,继续讲课,说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时,就说,“你们来讲讲自己的理解吧。”
说着,就看向杨钦济,杨钦济在杭州的时候,定然也不是纨绔子弟,四书定然是好好读了的。
看到宋太傅看向自己,他就起了身来,对宋太傅行了礼,说,“弟子来得晚了,给老师请罪。”
宋太傅说,“这里是皇上的书房,以皇上为尊,老臣不敢先受殿下的礼。”
杨钦济的脸微微泛了红,然后就从书桌后出了列,对皇帝行了跪拜礼,“给吾皇请安,皇上万岁。”
皇帝道,“免礼,平身吧。”
杨钦济谢了恩才起身来,然后又对宋太傅行了礼。
宋太傅这才说,“郡王殿下,就由你先来说说这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吧。”
杨钦济于是起身说,“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出自《孟子》的《尽心章句下》,是指,个国家,百姓最为重要,其次才是社稷,以国君为轻。也就是,民为邦国之本,国君和社稷,都是可以改立换的,只有百姓不可换,无百姓则不成国。”
在皇帝面前说这话,可谓是大逆不道,他说完,还看了小皇帝眼,皇帝神色并无变化,甚至嘴角还带着点笑意。
宋太傅点点头,说,“坐下吧。”
他说完,又看向季衡,说,“季衡,你说说你的理解。”
季衡应是之后起身,对着皇帝行了礼,又对着宋太傅行了礼,这才不急不缓地说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亚圣说这句,是指出在治理国家时,要以民为邦国之根本,不要罔顾百姓于不顾。不过,弟子却并不认同郡王殿下的话。”
杨钦济听他这么说,不由目光如刀瞥向他。
皇帝本就看着他,此时眼神则亮了。
宋太傅没有表示。
季衡继续说道,“既然是治国之道,那么,就是在治国的基础之上,才成立的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那这治国,是谁在治国,是君王在治国,君王在祭祀社稷,君王在统领朝臣,君王在治理百姓。所以,弟子认为,这是指君王在治国时,要在心里将百姓放在第位,其次是社稷,而将自己放在最轻的地位,也就是君王不要重视自己的享乐而不顾百姓忘记社稷。如此的君王,才是明君,才能治理好个国家。如果个国家,在百姓的心里,君王是最轻的,或者说个国家要是没有君王,或者是君王频繁换,那么,这个国家可想而知,只会陷入大乱。不需要别国攻打,已经乱成团了。所以帝位上的君王是至关重要的,个在心里将百姓和社稷看得比自己重的君王,才是个好的君王,个好的君王在帝位上的稳固,才是个国家稳固的根本。弟子是如此理解的。”
季衡总能够说到皇帝的心坎里去,杨钦济毕竟还是个孩子,从小到大在家里也是备受宠爱,这么突然之间被父王送到这陌生的京里做人质,心里不可能不会没有不安,刚才说的那番话,又马上就被季衡反驳了,而季衡反驳得还很有道理,他边很恼怒,边又有些动摇,觉得季衡说的的确也没错。
季衡说完,连宋太傅也露了丝笑意,然后他说,“坐下吧。”
他没有说两人谁对谁错,只是又接着讲了下去。
杨钦济看向季衡,季衡却没看他,他已经又低头对照着书听宋太傅讲课了。
上午课完了之后,皇帝带着季衡回麒麟殿用午膳,也叫了杨钦济起,杨钦济没有拒绝,跟着起去了。
勤政殿里暖融融的,从里面出来,外面就非常冷,杨钦济十分不适应地皱着眉,季衡手里拿着抱琴送到他手里的暖手炉,他就递过去给杨钦济,说,“殿下,您用吧。刚从杭州来雍京,定然不适应这里的寒冷的。”
杨钦济愣了下,没有接,说,“不必。”
然后又骂跟着自己的奴才,“你们做事就没个上心的么,连暖手炉都不知道给孤准备。孤要你们有什么用,乱棍打死算了。”
把跟着他的两个小太监吓得赶紧跪地请罪,还是皇帝过来说了两句话,又赏赐了他两只暖手炉,此事才作罢了。
因为季衡是从扬州来的,他喜欢吃淮扬菜,小皇帝有了自己的小厨房之后,就从外面找了两个做淮扬菜的大厨进宫来,季衡在小皇帝这里用膳时,时常就能吃到自己喜欢吃的菜。而且厨房师傅还很能创新,时常就有新菜上桌,即使像他那么被许氏养得挑剔饮食的,对小皇帝的小厨房也没什么可挑剔的了。在皇帝没有小厨房之前,总吃御膳房的菜,御膳房的是大锅饭,即使是做给皇帝的,也并不特别精美,从御膳房送到皇帝桌上的这个过程中,菜往往都冷掉了,根本就让人提不起胃口,也难得皇帝吃了那么年还没吃出胃病来。
坐在饭桌上,皇帝对早上来就挑衅了他的权威的杨钦济依然保持了温和的态度,还赏赐了两样菜让小太监夹到他的碗里,说,“钦济,你从杭州来,想必是喜欢吃这脆膳的。”
早上,宋太傅和季衡都不温不火地给杨钦济下了面子,让他要知道以君主为尊的道理,所以此时他也知道恭敬了,说,“谢皇兄赏赐。”
不过吃了之后,他又有了挑剔之处,说,“这脆膳,还是要江南的水养出的鳝鱼才行,这北地养不出好鳝鱼来,再说,现下是冬天,鳝鱼也并不好,要在春天的鳝鱼才好。”
皇帝就说,“朕直在这宫里,对这鳝鱼倒是没那么了解。”
说着,又问季衡,“你之前赞这鳝鱼做得好,难道是骗朕呢。”
皇帝赏赐的,即使不好吃,也要说好吃,皇帝问季衡那么句,自然是提醒杨钦济这个道理。
季衡回道,“微臣在扬州时,经常吃鳝鱼,同宫里的比起来,味道是各有千秋,不过以微臣的口味,是真觉得皇上您赏赐的好吃。这脆膳,是要将肥美的活鳝放入放了盐的清水里,将鱼活活地煮成嘴张开的样子,然后再洗净鳝鱼,将鳝肉划下来,再入油做烹调,其过程让人不忍。家中母亲吃这道菜时,就让用的死鳝鱼,宫里的恐怕也是用死的鳝鱼,只是不知郡王殿下府里是如何烹调的。”
杨钦济看向季衡,说,“没想到季衡你倒是对什么都了解,这庖厨之事你也知道。”
季衡道,“只是对自己爱吃的东西了解而已。”
杨钦济不大高兴,又只好忍了,于是饭后,趁着皇帝去换衣裳时,他就将季衡逼到墙壁处,威胁他道,“你总和孤作对,看有你好受。”
季衡说,“小人不敢。”
但是他的语气是那么平静,只让杨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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