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小攻皇帝,双性受) 作者: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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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那个尔虞我诈的地方长大,无论外表表现得么老成而镇定,但他骨子里没有安全感也是定的。
只是季衡其实很好奇为什么皇帝愿意毫无保留地信任他,难道是因为上次的天花事件对他产生的信任感?
季衡对赵致礼说,“嗯,皇上怎么会不睡着。你敬了他那么酒。”
作者有话要说:经过了如此漫长的时间,小皇帝的感情总算是有所表现了。
要从喜欢和个人在起,到爱得没有他人生就没有趣味,也是段漫长的时间啊。
因为留言又渐少,滑入了个低谷,所以,作者我只好又苦思冥想,这次,让衡哥儿来卖个萌,带动下大家留评的气氛。
衡哥儿,“今日是七夕,家中姐姐用荷包装了干花,挂在身上比我娘用熏衣香熏的衣裳的味道要淡,但是怡人得。皇上,这个荷包给你,你要吗。”
小皇帝,“当然要,你也有个样的吗。”
衡哥儿,“嗯。”
56、第三十九章
季衡发现赵致礼的神色僵了瞬间,但是那是十分短暂的瞬间,赵致礼又恢复了常态,季衡在沉思了几秒之后,对赵致礼说道,“皇上心里很不安,要让他安心,咱们总要为他做些事情。”
他的这句话让赵致礼的眼神沉静了下来,赵致礼对皇帝并不是完全相信他,定是很失落难过的,但是,也正是皇帝的不完全信任,加上季衡那句话,能够激起他心里的斗志吧。
他想要增加自己在皇帝心里的重量,总要真正做些什么事情出来的。
他对季衡笑了笑,说,“为君者不易,为臣者不易。”
季衡看着他的眼睛说,“你后悔了吗?”
赵致礼怔了下才嗤笑声,说,“我做事,不会后悔。”
季衡想,只有他这样的少年,才能说出这种狂妄的话来。因为在他的前面,怎么看,都是无限高远的天空,而不是堵死墙。经历过很磨难的人,哪里说得出这种话呢。
季衡又提醒赵致礼道,“李总管呢?”
李安濂虽然对皇帝不错,但到底是太后娘娘的人,比起赵致礼,他让人芥蒂。
赵致礼说,“喝醉了,不省人事。”
皇帝在椅子上坐下来,并对平国公徐世载和季侍郎赐了座。
因为时间紧迫,几人也没有说太的废话。
皇帝直言道,“两位大人对朕的支持,朕铭刻于心。……吴王在东南私蓄兵力,又要送朕堂姐进京同赵家联姻,李阁老同吴王,暗地里也有联系,朕此时能够完全相信并且依靠的肱骨大臣,也只有两位大人了。”
他这话太推心置腹,以至于让平国公几乎哽咽地道,“无论如何,老臣即使万死也会保住皇上您的。”
季大人在旁边沉吟了阵,没有再唱过的感情戏,直截了当地说道,“微臣看,当务之急,是要控制吴王当即发难。我们也好有时间做准备。”
皇帝点点头,脸肃穆,道,“朕正是因为此事来急着见两位大人。朝中不少大臣都被吴王所收买,据朕所知,之前有人上书说吴王私蓄兵力要谋反的事,但是此事却被压了下去,很快石沉大海,那位大人还被发配了云南。所以朕想,现在要控制住吴王,其,是现在就要排布兵力,占据沿海,和吴王上京之路,对他有阻挠之势,然后对他进行合围,在他不能扩大战事作乱的情况下将他剿灭,或者是他能够所有反省,不再起谋反之心,这是最好。
现在广东水师在国公大人您家手里,朕倒是放心的,但是山东和两淮的军队,却被赵家把持,我看吴王同赵家联姻,也是因为赵家把持着山东和两淮的军队。”
平国公虽然年事已高,精神却不错,目光幽深而锐利,道,“这其要再仔细谋划,那皇上,其二呢?”
皇帝道,“就是用李阁老牵制吴王和赵家,李阁老和吴王有暗地里的联系,不过是因为他提早做着准备罢了,他心里不定就是希望吴王登位。所以,朕准备许李阁老的孙女皇后之位,让李阁老先牵制住吴王。”
平国公和季大人之前就知道皇帝年岁虽小,但是却是个心性坚定又有心机的人。此时听皇帝说了这番分析,不由心里就有了深的认识。
皇帝聪明,这自然是支持他的臣子的福分,但是,过于聪明的皇帝,也会让下面做臣子的有些心惊胆颤。
好在皇帝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就又说,“两位大人,你们怎么看。朕毕竟终日在皇宫里,所见有限,看法也许和实际状况偏颇很大。”
平国公道,“皇上的考虑,十分妥当。赵家和吴王联合,想要打进京来,也并不容易,但是却免不了天下大乱,现下吴王到底有联络少人,并不清楚,所以,皇上说将吴王围在他的封地,瓮中捉鳖,是最好的法子了。就是李阁老这里,他是个老狐狸,对皇上,对吴王,对赵家,他都持着观望态度,又正好在这局中保证自己地位,倒是难办。”
季大人说道,“微臣看,其实他也在局中,想不入局何其之难,切就看皇上,能够怎么让李阁老动心了。”
皇帝看向季大人,说,“还请季大人讲明白些。”
季大人也看出来了,皇帝定然是已经想好了如何对付李阁老,此时问他,只是做个样子,家里有了个心思深沉的儿子,季大人是丝毫不敢小看这些年岁还小的少年的,再说,皇帝心思的深沉,恐怕是般经历半生的人也不定有的。
但平国公似乎还在以为皇帝年岁小,年岁小的孩子即使聪明,也只是小聪明。平国公这样,等小皇帝将来亲政后,恐怕会吃亏。
季大人不敢怠慢,赶紧讲了自己的想法,但是也只是稍稍讲了些,既触及了皇帝的心思,又并不深入,既让皇帝明白自己的意思,又不招惹平国公的忌惮。
三人番谈论了之后,就定下了之后段时间的具体计划。
看看房间角落里放着的自鸣钟,时辰已经不早,皇帝赶紧起身来,说,“今日就到这里,朕得先离开了。下次若是还有事,书信传递不便,又约个时间到这里就行。”
平国公和季大人应了之后又送皇帝离开,皇帝转过屏风进了通道,发现季衡已经在那里等他,他本来紧绷的神经马上就松懈了下来,笑着走过去,不知为何有点脱力,踉跄下差点摔了,季衡赶紧扶住他,又担心地问,“皇上,您怎么了?”
皇帝对他笑了笑,说,“没事。”
他将身子朝季衡靠了靠,深吸了几口气,才渐渐缓过来。
两人回到了原来的卧室,季衡对皇帝小声说,“皇上,您要不要脱掉衣裳,真上床去休息阵。”
皇帝点了点头,在季衡的伺候下真脱了外裳,只留了里面单薄的里衣上了床,躺在床上后,又朝季衡伸了手,柔声要求,“君卿,你别走。”
季衡只好在床边坐了下来,由着皇帝抓住自己的右手,轻声道,“皇上,您睡会儿吧。”
小皇帝不好要求季衡和自己同睡,也许的确是太困了,或者是在季衡身边时,总比平常要觉得安心,他慢慢闭上眼睛,很快就真熟睡过去了。
季衡看他睡了,才把手抽出来,去边桌上拿了把扇子,轻轻给皇帝打扇。
李安濂睡了觉起来,过来找皇帝,在外间看到坐着打瞌睡的抱琴和柳升儿,就问,“皇上呢?”
柳升儿对着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才到他跟前去,小声道,“皇上在里间睡觉呢。”
李安濂不满地说,“你不在跟前伺候着,倒坐在这里打瞌睡。”
柳升儿看了抱琴眼,才轻声道,“季公子在陪着皇上。”
李安濂哼了声,绕开柳升儿,进里间去,琉璃珠帘被掀开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李安濂进去后迎面是展画着四美图的屏风,绕过屏风,就看到了床上的情景。
皇帝还在睡着,季衡坐在床边,手撑着面颊,手握着扇子在轻轻给自己和皇帝打扇。
李安濂愣了下就小碎步上前去,轻声道,“季公子,还是让咱家来伺候皇上吧。”
季衡正要将扇子给他,皇帝这时候就睁开了眼,带着惺忪睡意又有点恼怒地看了李安濂眼。
季衡轻声道,“皇上,您再睡会儿吧,现下外面热着呢。”
皇帝抬手撑在额头上,道,“睡得身子发软。君卿,你直给朕打扇,你不累吗,要不,你也睡阵吧。”
季衡笑了笑,说,“这比在林师傅的课上练剑要轻松了。”
他说着,已经将扇子给了李安濂,自己也起了身。
皇帝看李安濂接替了季衡的位置,就不满地坐起了身来,说李安濂道,“正经让你来伺候的时候你不来,现在来了,又把朕给吵醒了。真是个狗奴才。”
李安濂陪笑道,“都是奴才的错,奴才该死。”
皇帝哼了声,道,“朕不睡了,伺候朕洗漱,朕想喝点酸梅汤,可有?”
季衡说,“微臣去让柳升儿进来伺候,让厨房送酸梅汤来。”
季衡出门让人准备酸梅汤,和冰镇的水果,又去找赵致礼,赵致礼在花厅里的贵妃椅上斜躺着,边吃娇美的伎子喂到嘴边的去皮去籽的葡萄,边翻看本书。旁边还有另外个伎子用柔荑握着纨扇,隔着冰山将凉风扇到赵致礼身上,赵致礼这个样子,真是好不享受。
季衡过去说,“皇上醒了。”
赵致礼瞥了他眼,说,“你家的这个葡萄是哪里来的,比我家里甜。”
季衡说,“这个我可不知,是我母亲准备的。”
赵致礼翻身坐起来,道,“咱们去看斗鸡,怎么样?”
季衡无语地看着他,好半天才说,“还是算了吧,这么大热天,你不中暑,鸡会中暑。”
他的话将两个伎子都给逗笑了,她们颤着肩膀笑了好阵,赵致礼伸手捏了旁边用牙签喂他葡萄的女子的面颊,说,“有什么好笑,要笑边去。”
皇帝这时候已经从檐下走了过来,见赵致礼的轻浮行径,而季衡在旁边看着不以为意,他不由就说赵致礼,“表哥,你总要将君卿带坏的。”
季衡回过头来看皇帝,说,“杨兄,快来坐吧,您看赵季庸有享受。”
因为有外人在,季衡也不好叫皇帝皇上,就叫了杨兄,还第次叫了赵致礼的字,两人都有瞬间的怔愣,然后都各自开心着笑了起来,皇帝在边的椅子上去坐下了,这时候,丫鬟端了用冰镇着的各种水果和饮品进来了。
季衡说,“我们来玩五子连珠吧,比围棋简单,不需那么费时费脑。”
赵致礼说,“玩围棋我就没有赢过你,五子连珠,我定然能比你好。”
皇帝也很有兴致,“来玩吧。只是输了要罚什么?”
季衡说,“杨兄你总是惦记着要怎么罚。”
赵致礼道,“的确要有惩罚才好。要不,咱们定下来,谁输了,谁就应赢家件事。”
季衡道,“不行,这五子连珠输赢只在方寸之间,很快就是局,那得应少件事?”
皇帝道,“咱们定个时间,可以抵消输赢,最后的输赢次数想来还算好。”
赵致礼也说,“正是,君卿,难道你很怕输。”
季衡道,“我才不怕输,只是我很不信任你们,到时候你们要想出什么阴损招数来,谁抵挡得住。”
他这席话又将周围的几个女孩子逗笑了,皇帝似乎对女孩子被季衡逗笑很在意,赵致礼也对几个伺候的女子说,“你们先下去。”
57、第四十章
季衡叫来抱琴拿了棋盘和棋罐来,在花厅里桌子上放好后,三人便也不要人伺候了,两个人厮杀,剩下的人就拿着扇子给两人扇风,谁输了谁就沦为扇风的人,正好公平。
季衡最开始还觉得这个规则很不好,说,“这对皇上不敬。”
皇帝自己却不在意,道,“愿赌服输,这没什么。再说,君卿,你的意思是,定是朕输吗。”
季衡自己也笑了,说,“那好吧,愿赌服输。”
于是季衡让皇帝和赵致礼先来,第就是赵致礼输了,赵致礼脸懊恼,皇帝还要笑他,“表哥,你不用故意让朕。”
赵致礼咬着牙不说话,红着脸接过季衡手里的扇子。
季衡在边的纸上记下第局,杨对赵,赵输。
季衡写完,撸了撸袖子,便坐到了赵致礼原来坐的位置上去。
季衡穿着浅蓝的衣衫,料子是素绡,薄如蝉翼,细滑柔软,又很凉爽,袖子滑上去,露出洁白的手臂,皇帝撑着脑袋,看到他露出来的胳膊就愣了下,赶紧让自己转开了目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总是走神,皇帝很快就输了。
于是在打扇的赵致礼赶紧将扇子给他,又去写下了皇帝输的记录,还笑话他道,“皇上您这是看君卿小,故意让着他是不是。”
皇帝明亮漆黑的眸子看了季衡眼,才说,“朕看你能够在君卿手下走久。”
皇帝握上折扇,在季衡旁边,就给自己和季衡扇风,赵致礼不满地说,“皇上,你这分明是偏心吧。”
皇帝说,“没事,你马上就会自己来拿扇子扇风的。”
果真不错,赵致礼没下久就输了,皇帝笑起来,“看吧,朕就知道。”
赵致礼不可置信地看着季衡,“你太过分了。”
季衡笑起来,“你们两个说输了的要听从赢了的做件事,我就知道你们没安好心。我怎么能让自己输。”
几个人玩了个时辰,都有点精疲力竭,去看结果,自然是季衡赢得最,在抵消了几次输赢后,他赢了皇帝两次,赢了赵致礼三次,皇帝赢了赵致礼次。
赵致礼看到这个结果,就完全不承认,说,“我明明赢了那么次,怎么会最后还是我输。肯定是谁在乱记。”
季衡说,“你就愿赌服输吧。”
赵致礼道,“那好,你要我做什么,我现在就去做,打赤膊去院子跑圈?”
季衡说,“你别想着这么简单,我还没想好呢,以后再说。”
皇帝也说,“朕也没想好。”
赵致礼欲哭无泪,“咱们再来下半个时辰吧。”
另外两人都不愿意了。
季衡去找了磨得十分漂亮的竹简来,将输赢刻在了竹简上,他手里握着两片竹简,片是赵致礼输给他的,片是皇帝输给他的,将另外片递给皇帝,然后笑着对赵致礼说,“你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谁让你最开始没安好心。这个就是证据了,以后你要替我办三件事,概不反悔。”
赵致礼哀嚎连连,确定要做被拴在条绳上的蚂蚱后,三人之间的关系要比以前亲密而自然很。
外面太阳已经落山了,季衡说,“外面凉快下来了,咱们带皇上出去走走,用了晚膳了,皇上也该回宫了。”
几人逛了最热闹的朱雀大街,前两天是七夕节,街上还有七夕的灯没有撤下的,便显得比平常了几分繁华。三人在有名的酒楼里用了晚膳,然后就用马车送了皇帝到宫门口,皇帝进宫时,又回头看两人,此时夜色已经降下来了,季衡和赵致礼都被夜色笼罩着,是黑色的影子,但是在皇帝的心里,他们却是那么清晰,而面前巨大的宫墙,高耸的城楼,却像是吞噬人的怪兽。
皇帝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在心里对自己说,总有天,这皇宫,这天下,都要在他的掌控之下,他不能让它将自己吃了。
于是他再也没有回头,决绝地走入了深邃的门洞。
赵致礼喜欢骑马,他骑着马回去,十分凉爽,季衡便也不乐意坐马车了,赵致礼对他建议道,“你上我的马来,如何?”
季衡看了看他的马,在犹豫了瞬之后,对马车旁等候他上车的抱琴说,让他随着马车回去,自己同赵致礼起,便将手伸给了赵致礼,赵致礼坐在马上,弯腰将季衡拉上了马背。
季衡坐在赵致礼身前,看着雍京城里繁华的夜色,颇有感慨,说,“今日是你生辰,还没祝你生辰快乐。”
赵致礼的手拉着马缰绳,季衡坐在他的身前,季衡身上有淡淡的香味,也许是体香,也许是衣裳上的熏香,这让他想将脸凑到他的颈子上去确认番,好在是在心猿意马之前控制住了,说,“有你这句话就不错了。再说,你今日借院子咱们玩,又请着在酒楼里用晚膳,我前阵子花得,母亲正限制我的开销,你今日大方出手,算是解救了我。”
季衡说,“你这话说出去,恐怕谁都不会信的。赵世子怎么可能会没银子。”
赵致礼说,“我发现你有时候嘴挺利索啊。”
季衡平常定是谨言慎行,但和关系好的人,有时候还是管不住嘴,此时就笑了两声避过去,道,“回去吧,不然我母亲该担心了。”
赵致礼驱马跑了起来,因为不是走人的道路,路上倒没出现什么险情,马飞快地从街道上跑过,带起的夜风吹在脸上,季衡突然生出种腋生双翅的感觉,真想要飞起来了。
赵致礼从来没有到过季府来,没想到却非常熟悉到季府的路,路将季衡送到了季府门口。
季衡要下马背的时候,都还带着点舍不得。
两人下马后,季衡就说,“总算明白了你以前说的,骑马的乐趣。”
赵致礼说,“你就是太文秀了。下次带你到城外去骑马,比城里畅快得。”
季衡和他告别,赵致礼也就上马离开了,季衡的马车和抱琴都还在后面没有赶上他们,许七郎从府里出来,在门口接到季衡,就有些不满地说,“衡弟,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说着,没有看到季衡的马车,就惊讶道,“马车呢。”
季衡说,“是赵世子骑马送我回来的,他的马坐着很不错。娇而不燥,疾却稳妥。说起来,和赵致礼倒是相像的,果真是物肖其主么。”
许七郎怔了下,脸色就不好了,“是赵世子送你回来的?你和他同乘骑?”
季衡点点头,他发现了许七郎的不对劲,疑惑地说,“是啊,怎么了?”
许七郎于是抿紧了唇,转身就跑了。
季衡在门口被他晾得莫名其妙,正要去追他,进了前院,又遇到了在季大人身边伺候笔墨的抚琴,抚琴说,“大少爷,老爷请您过去。”
季衡就只好跟着他过去了。
季大人找他就是问问今日季衡陪着皇帝的细节,季衡说了番之后,他也就让他离开了。
季衡也没问季大人同皇帝谈了什么,因为大致方向,他是知道的。
等回到后院正房,许氏在廊下的灯下等他,看到他就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用了晚膳了吗?”
季衡说,“让母亲担心了,已经用过了。我出了满身汗,想先去沐浴,然后再同母亲您说话,好吗。”
许氏说,“快去吧。怕你没用晚膳,我让厨房里做了你爱吃的备着呢。你出去了天,七郎这孩子,整天都不对劲,晚膳也没吃,现在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季衡愣了下,“他还没吃晚饭么?”
许氏说,“可不是吗,我用饭时叫他,他说他要等你回来再用。我想他是葡萄西瓜这些水果吃了,肚子不空,就没有催他。”
季衡上前拉了拉许氏的手,说,“母亲,我先去找了他再沐浴吧。”
许氏正要说让个丫头去找就好了,季衡已经转身就跑了。
季衡去了许七郎的房里找他,许七郎的丫鬟却说,“公子没回来呢,不是上前面去等大少爷您了吗。”
季衡便退了出来,又走到前院去找他,前院也没人,只好又往东偏院走,边走边问遇到的人,“看到七郎了吗?”
但是谁都没看到。
许氏叫了荔枝来找季衡,在东偏院门口檐廊处找到了他,荔枝说,“大少爷,太太让你去沐浴,找人的事让咱们去找就好了,表少爷总不至于就不见了。”
季衡说,“他恐怕是自己躲起来了,我不去找,他还真不会出来。”
荔枝说,“大少爷,是您和表少爷吵架了?这还真是稀奇,从没见过你们闹过矛盾呢,别人家的兄弟,年纪又相近的,没有不吵架打架,闹得不可开交的。”
季衡说,“不是吵架了,别担心,家里就这么小,他能到哪里去,就能找到的。”
他这么说着,就听到檐廊下面不远处的树枝动了动,季衡下了檐廊走过去,只见许七郎从树上爬了下来,就着院子里灯笼的光,季衡说他,“你还真是只猴子是不是,躲到这里做什么?再过会儿,这偏院的门就要下锁了,看你是要在这树上躲晚。这里全是住的女眷,你也没点规矩么。”
这边院子里住的五姨娘和六姨娘,两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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