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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14

    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小攻皇帝,双性受) 作者: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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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支放在自己的卧室里。

    这晚睡觉的时候,许七郎无论如何不要回自己的房间去,衡哥儿没法子,只得让他在自己的卧室里睡了。

    两人睡在床上,个人的被窝,的确是要暖和很。

    许七郎轻声说,“这是今年第场雪。”

    衡哥儿附和道,“嗯,是啊,听这声音,到明天早上,雪定然不薄。”

    许七郎笑了声,“以后下雪的日子,我也和你起睡行不行。”

    衡哥儿轻声道,“你倒想得好。你踢被子,我们两人都得生病。”

    许七郎道,“我才不会踢被子。”

    这样说着,等着衡哥儿接下来的话,但衡哥儿接下来没话了,腊梅在房间里散发出幽幽的香气,衡哥儿睡着了。

    许七郎在黑暗里盯着他,心中有淡淡的欢喜,也有淡淡的失落,慢慢地也睡了过去。

    衡哥儿早上起床很小心,怕把还熟睡的许七郎闹醒了,等都收拾好,用了早膳,出门时发现雪还没有停,只是下得小很了,地上已经铺着有些厚度的雪了。

    许氏送他去车轿厅坐车进宫时,就在抱怨,“这下雪,还要进宫去伴读,真是遭罪。”

    衡哥儿反而来安慰她,“母亲,儿子自己去坐车就行了,您不要送我过去了,这路,也挺冷。其实进宫了倒是不错的,宫里有地暖,很暖和。而且看今日下雪了,下午的骑射课恐怕不会再练,我会早些回家来。”

    虽然他这么说,许氏还是将他送到了车轿厅去,又对跟着衡哥儿的抱琴千叮呤万嘱咐,让他好生照顾着衡哥儿。

    抱琴跟着衡哥儿在宫里出入也有二十来天了,他本就是伶俐的人,不仅是和赵义和安福熟悉了,连和那里的小太监和几个侍卫都熟悉了,在丹凤门进出,查看他们名帖的侍卫,基本上都不会仔细看就会直接放人了。

    衡哥儿早上还没觉得什么,到了勤政殿东偏殿,被暖热的气激,反而咳嗽起来。

    赵致礼从来都是到得最早赶作业的那位,他看抱琴为衡哥儿拍着斗篷上没拍干净的雪,又听到衡哥儿的咳嗽声,就语带倨傲地说,“下雪了,我以为你会到得晚些。”

    衡哥儿吸了吸鼻子,说,“赵世子都能来这么早,我可没有你来得矜贵,不敢迟到。”

    说着,又咳嗽了声。

    抱琴为他收拾好了,担心地说,“大少爷,您这么咳嗽不成,要不今日请假回去看病。”

    衡哥儿道,“就只是咳嗽,根本不是生病,怕是被这热气激的。”

    赵致礼皱了下眉,“我看你咳嗽还是回去地好,到时候将病过给了皇上,倒是个罪过了。”

    衡哥儿是真不想错过宋太傅的课,而且不觉得自己是感冒了,就没接赵致礼的话,吩咐抱琴道,“你让外面伺候的小公公给倒杯热茶来,我就会好了。”

    抱琴赶紧应了下去弄热茶来。

    因为下雪,徐轩来得稍稍晚点,但是也没有晚太,连皇帝都是踩着他平常的节奏来的。

    进书房,他就说,“今年这第场雪下得不小,虽说瑞雪兆丰年,但是也不知道朝中说的给将士发放冬衣做得怎么样了,京城周边的百姓有没有做好防冻。”

    只是句轻声感叹,倒是十足十能够让人感受到他对江山百姓的关注。

    徐轩和他说了几句话,因为衡哥儿没忍住又咳嗽了声,小皇帝就不再和徐轩说话,反而被衡哥儿吸引了注意力,问衡哥儿道,“季卿,你这是病了吗?要是病了,在家养病才好。”

    衡哥儿道,“谢皇上关怀,想来是无事的,不过是喉咙有点发痒,没别的事。”

    但小皇帝还是觉得这不能随意处之,便叫了柳升儿去拿宫廷御制的枇杷膏来给衡哥儿。

    这么二十来天来,小皇帝的确是对衡哥儿无微不至地关照着,倒让衡哥儿不得不特别感念他的好了,于是又是赶紧谢恩。

    三个人自己上了好阵自习,到时辰了,没想到宋太傅却没来,之后才传来了消息,说宋太傅病了,怕过给皇帝,所以今日的课不上了,明日让另位帝师汤广延汤大人来上课。

    小皇帝自然是对宋太傅的病很关心,还具体问了,得知居然是昨夜赏雪着了风寒,早上居然发烧咳嗽,请了大夫看了,并不严重。虽然宋太傅觉得讲课还能胜任,但是却怕将病气过给了皇帝,就只好告假了。

    小皇帝让了太医院的太医去给宋太傅看病,又赏了些药。

    这些做完了之后,书房里的几个人倒是大眼瞪小眼了,小皇帝便提议,“咱们好不容易有闲暇,大家又在起,去堆雪人怎么样。”

    既然是小皇帝的提议,大家怎么好反对,而且个个都还是年少轻狂的年纪,心里都躁动着玩乐的因子,便答应了。

    但是也不敢太过分,就把地方安排在了这东偏殿的院子里。院子里的雪已经被扫了,不过时辰还早,雪还没有被弄走,正好可以用来堆雪人。

    27、第十章 受伤

    衡哥儿对堆雪人没有另外几个人那么有兴致,不过看他们玩,自己也不好不下场,在要求抱琴为他将斗篷取掉之后,也跑进院子里去了。

    天上还在下雪,但是已经非常小了。

    小皇帝身边本来有两个小太监在帮忙堆,不过他很快就赶走了小太监,自己堆了个雪人出来。还让小太监去拿根胡萝卜来做个鲜亮的鼻子。

    徐轩就比小皇帝稍稍有创意,直接做了只大号的蹲在地上的狮子,还颇像那么回事,赵致礼年龄要比他们都大,对堆雪人的热情也不是那么高,就随便堆了个大肚子的雪人,大家再看向衡哥儿,衡哥儿蹲在边的角落里,根本看不出来在做什么,也没见他堆出什么玩意儿来。

    还是小皇帝最先走过去,弯下腰看,“你这是在干什么?”

    等看明白了,就流露出惊讶来。

    只见衡哥儿在片洁白的地上,用雪做出了绵延的山脉来,上面是长城,在山脉的远处,衡哥儿正在做出城池的样子。

    小皇帝在那里,看着衡哥儿忙碌着,几乎眼睛都要转不开了,赞叹道,“还是季卿的心思最活,手也活。”

    衡哥儿抬头对他笑了下,继续做出街道,街道旁边的房屋,排排,栉比鳞次……

    赵致礼和徐轩看到小皇帝在衡哥儿身边不动了,也都感觉好奇,便也走了过来,便都看到了衡哥儿的这个精巧细致却很恢宏的工程,眼里都流露出惊讶来。

    赵致礼赞道,“你手还真巧。”

    徐轩则是低声哼了声,赵致礼蹲□去,说,“我帮你做这边的城墙好了。”

    衡哥儿看了他眼,“嗯,好啊。”

    小皇帝也笑盈盈地说,“我也来做城墙。”

    他才刚说完,突然“哗啦哗啦”几声,好大几滩雪从天而降落在了衡哥儿造出的山脉和长城之上,连城池也遭了秧。

    作为雪雕,本就不是冰雕,被雪砸,自然就烂掉了。

    除了地上,他们身上也不能幸免落了雪。

    衡哥儿、赵致礼,还有小皇帝,都惊讶地抬头看过来,只见是徐轩人靠在旁边不远的松树上,松树上积累的雪全都落了下来,砸了满地。

    时之间,整个院子都安静了下来。

    这勤政殿东偏殿作为皇帝上课的地方,平时需要安静,安排来伺候的人并不,刚才小皇帝要堆雪人,便又遣了几个在这里面伺候的小太监出去,里面就只剩下了三个伴读和他们的书童,然后还有小皇帝身边的几个贴身奴才。

    之前因为小皇帝说大家自己堆,不要让奴才帮忙,所以奴才们都只是在边守着,小声地自己交谈着。

    此时出了这种事,大家自然都住了嘴,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从松树上落下来的雪,不仅是砸在了衡哥儿的城池上,连衡哥儿身上头上都落了不少,他冷得激灵,小皇帝和赵致礼也不能幸免,但两人离得比衡哥儿稍远,所以身上只是落了比较少的雪。

    小皇帝是最先起身的,过去将衡哥儿也拉了起来,边为他拍头上身上的雪,边叫奴才们,“你们这些奴才,还不伶俐点,过来伺候着。”

    这下几个奴才才跑了过来,抱琴很是熟稔又细心地将衡哥儿身上的雪拍掉,又对皇帝道,“皇上恕罪,奴才看有些雪进了领子里了,奴才先带着我家大少爷进屋去把衣裳脱了把里面的雪弄出来。”

    小皇帝道,“快去吧。”

    衡哥儿看了小皇帝眼,“皇上,等我收拾下了,就又出来堆,你们要等我,不要先堆。”

    小皇帝反而被黄哥儿逗得笑了下,“快去吧,会等你。”

    衡哥儿这才和抱琴起进了偏殿西侧的里间,抱琴为他脱了颈子上的围脖,又将外面的雪貂皮袄子脱了,里面果真进了些雪,抱琴拿了绒巾替他将颈子揩干净,嘴里小声嘟囔着,“奴才看到了,徐世子就是故意的,他故意走过去,狠狠地在树上靠,积雪就落了下来。”

    衡哥儿轻声斥责他,“在宫里,话也是能乱说的。”

    抱琴还是有点愤愤不平,但是也不再说了。

    衡哥儿道,“也是我的错,那里是个角落,本来应该把树上的积雪都摇下来了才开始堆,但是我怕雪砸坏了地上均匀的雪,就没那么干,哎。”

    抱琴道,“奴才看皇上也在生徐世子的气呢,徐世子最近总是和大少爷您过不去,咱们又没有惹他,他脾气未免太坏了些。”

    衡哥儿没有接他的话,抱琴便也不再说了。

    将衡哥儿收拾好,又把袄子给他穿上,围上雪白的小围脖,甚至将猩红的斗篷也为他穿上,戴上帽子,才让衡哥儿又从房里出去,出去时,抱琴就说,“披上斗篷就好了,即使再有雪落下来,也只会落在斗篷上。”

    他这样说,衡哥儿就笑了下,眼睛又看到了在门口闪了闪的个小太监。

    衡哥儿走过去,小太监就轻声和他说,“季公子,您赶紧出去吧,皇上在对徐世子发脾气呢。”

    衡哥儿听他提的这句,就知道他是想让自己去给徐世子解围,他边做出惊讶之状,嘴里也说,“皇上为什么要发火。”

    小太监嘴唇动了动,才苦着脸说,“季公子,您先出去吧。”

    衡哥儿点了下头,但是还是走得很慢,抱琴来握着他的手为他搓了搓保暖。

    衡哥儿走到院子里,那边厢,皇帝对徐轩发火还没有发完。

    衡哥儿进了院子,就赶紧跑了过去,皇帝还在说徐轩,“朕就没有见过你这样心地狭隘的人。”

    徐轩面色又青又红,紧紧咬着牙,看到衡哥儿过来,就恶狠狠地瞪了他眼。

    衡哥儿很是不自在地垂了下头,又拉小皇帝,说,“皇上,咱们还堆吗?”

    小皇帝侧头看他,衡哥儿披着猩红的斗篷,雪白的风毛衬着他雪白里透着点粉色的面颊,乌黑的眼瞳,漂亮得像是雪中只红梅,眼看过去,甚至让人觉得心悸。

    小皇帝心里下子就软了,柔声道,“还堆。”

    衡哥儿便笑了笑,看向徐轩说道,“那刚才是我不对,我忘了邀请徐世子起堆了,现在,我们大家起堆,做个大的城池出来,皇上,您觉得可以吗?”

    小皇帝愣了下,又看了徐轩眼,知道衡哥儿说这话,是不怪罪徐轩的意思,便说,“好。”

    既然皇帝说好,即使徐轩再不乐意,也只能凑过来将他刚才破坏的城池重新堆好。

    于是大家开始从新做城池,皇帝和徐轩做山脉和长城,赵致礼和衡哥儿做城市,他们的书童,加上几个小太监也过来帮忙,因为城池做得大,就要从别的地方弄雪过来,大家热火朝天,忙了两个时辰,中间只停下来喝过次姜茶,此时大家都饿得不行了,而且手也冷,但是城池依然没有做完……

    要吃午膳的时候,小皇帝还在感叹,“这还真是费功夫。”

    衡哥儿笑着轻声说,“座城池可不是轻易建成的。”

    小皇帝笑,“长城也是。”

    笑容里又带着些悠远的意味,大约是想到了真正的城池的形成的艰难吧。

    大家午膳吃得都很满足,然后又坐在西里间的暖炉边烤火,衡哥儿有些昏昏欲睡,靠在椅子上脑子里什么也不想想。

    小皇帝抬起眼皮看他,难得见他这样懒洋洋的样子,便觉得新奇,又觉得可爱,就看着他发起呆来。

    徐轩坐在窗边盯着盆兰花研究,赵致礼干脆趴在炕桌上睡午觉。

    又过了会儿,去问下午是否上骑射课的小太监才跑回来了,给大家带来的却不是好消息。

    “回皇上的话,林指挥使说,下午的课还是要上的,他受皇上看重,忝为皇上您的骑射师傅,日不敢懈怠。”

    小太监的话刚说完,连打瞌睡的衡哥儿都醒了,脸不可置信的苦恼神色,“啊,要上?”

    他这个样子,把小皇帝逗得笑起来,还伸手捏了下衡哥儿的脸,衡哥儿的脸嫩嫩滑滑的,捏着十分舒服,衡哥儿赶紧往旁边避了避。

    小皇帝在笑后,也苦了张脸,叹道,“在下雪呢,还要上啊。”

    赵致礼也抱怨了声,“林师傅也太严厉了些。”

    只有徐轩沉着脸低低哼了声,他上午挨了皇帝的骂,而且皇帝说了那么严厉的话,“心地狭隘”,说个臣子心地狭隘,那可是足以让人背辈子的坏名声。

    徐轩脸色能好才怪。

    衡哥儿觉得小皇帝向是比较平和的,真没想到他会对徐轩说这种话出来。

    衡哥儿心里沉了沉,又看了眼徐轩,徐轩眼神里的萎顿,谁都看得出来,发现衡哥儿在看他,徐轩就又给了他个眼刀。

    衡哥儿便把目光赶紧转开了。

    到下午上课前,雪停了。

    好在林仪并不是不知分寸的人,所以并没有让几个学生在雪后在演武场上练习拳脚骑射,而是将地方改在了演武场旁边的大殿里,这里的大殿是用来给皇上看表演的,地方宽阔。

    林仪先是舞了场剑,几个学生都看得呆住了,小皇帝拍手道,“林师傅的剑术果真名不虚传。”

    林仪对着小皇帝行了礼,面目严肃,不苟言笑,“皇上谬赞了。因之后天气渐冷,在演武场上练习骑射太辛苦,以后就改在这里练拳脚和教剑术。”

    几个人心里都挺高兴的,衡哥儿是高兴自己总算不用在大风里吹风了,另外几个,大约是高兴可以学习林仪擅长且十分有名的剑术。

    衡哥儿在段时间的学习之后,已经算是跟上了另外几人的进度,只是他力气还是比不过另外三人,之前练习射箭,都是用的小号的弓。

    此时先跟着大家起打了趟拳,然后才开始学习剑术。

    林仪成名的是双剑,不过他先教给大家的是单剑。

    学习本就只能循序渐进,单剑没有学好,就学双剑,的确是妄想的。

    所以即使徐轩和赵致礼都对林仪的双剑之术非常垂涎,也没有要求林仪表演次双剑。

    徐轩和赵致礼都作为武将之家的子弟,应该是从小就有学过功夫,所以学起林仪最初教的简单剑术来,是十分快,而且好。

    衡哥儿就不行了,以前没有学过剑术,学起来就慢很。

    但是衡哥儿学得慢,林仪就根据他的学习进度来安排大家的课程,这天只教了最简单的几式就不教了,徐轩和赵致礼想学得快些就不行。

    于是在这节课的后半节课,看衡哥儿握着剑笨手笨脚,徐轩就直接对林仪要求道,“林师傅,我来带季衡吧。”

    林仪点点头,“好,他人小,力气小,学得慢也没关系。”

    徐轩应该是在心里不以为然的,嘴里却说,“弟子会尽量耐心。”

    于是小皇帝和赵致礼在东南角练剑拆招,衡哥儿就在西北角由徐轩指导。

    林仪在东南角边看小皇帝和赵致礼的拆招,小皇帝虽然比赵致礼要小几岁,没想到在剑术上却很有些天分,大约在以前,也学过几招,而且有赵致礼放水让着,故而两人你来我往,倒是打得难舍难分,连林仪也看得点头称道,而且随口指点,“皇上,这里要注意力道,往下斜刺……”

    林仪是关注小皇帝的,目光几乎全在他身上,毕竟要是小皇帝出事了,他可就万死难辞其咎了,而衡哥儿和徐轩那边,他只是不时才瞄眼,而他以为徐家是以剑术和长枪闻名,徐轩作为徐家嫡孙,剑术也是极好的,断然不会出事。

    只是没想到,他不经意之间又瞄过去,突然看到季衡手里的剑落地,徐轩的箭就那么刺到了季衡的胸口上去,但是季衡在那瞬间软倒,剑从季衡的脸上划了过去。

    他吓了跳,也没顾皇帝了,跑过去,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衡哥儿脸上皮肤非常嫩,即使徐轩手里的剑没有开刃,但是还是把衡哥儿的脸划伤了,先是条血线,然后血就渗了出来,流在脸上,在那粉色的肌肤上,甚至明显,让人越发觉得那伤口狰狞。

    衡哥儿吓坏了,呆呆地坐在地上,眼睛睁得老大,好像是痛都忘了。

    28、第十二章

    徐轩对衡哥儿有成见,且对他看不上眼,这件事,恐怕不止皇帝和赵致礼知道,连宋太傅和林师傅也是看出来了的,他们三人身边的书童太监们,大约心里也明白。

    之前徐轩要求要指导衡哥儿的剑术的时候,小皇帝和赵致礼都没有说什么,心里大约都是想徐轩想借着这个机会对衡哥儿示好,毕竟上午徐轩故意重重靠上松树,让松树上的积雪落下来砸在衡哥儿做出的城池上,那是徐轩的错,而徐轩上午只是挨了小皇帝的骂,并没有对衡哥儿道歉。

    这样他主动要求指导衡哥儿,小皇帝是不会反对的。

    而林仪林指挥使,他根本就不想涉及到这几个小孩子的争宠里面去,所以刚才徐轩主动要求的时候,他才随意就答应了。

    没想到现在却出了这样的事情。

    在林师傅跑到衡哥儿跟前的时候,小皇帝和赵致礼也扔下了剑跑了过来。

    看到衡哥儿脸血,皇帝和赵致礼都非常震惊。

    要说般个粗糙男人在脸上受了点皮外伤,恐怕不会惹起少人关注,但是衡哥儿就不样了。

    那是张任谁看到都会觉得好看的嫩脸,即使日日里风里来雨里去,也显得白白嫩嫩的,此时上面却出现了条口子,鲜血正从口子里流出来。

    衡哥儿还动不动地睁大眼睛愣着,看样子有点像灵魂被吓出窍的失魂呆傻。

    林师傅先没管徐轩,而是上前掐了衡哥儿的虎口和人中,衡哥儿这才像是回过神来,看了林师傅眼,眼睛里的眼泪水就开始打转了。

    林师傅道,“没事,就是脸上伤了条口子,让大夫来看看,上了药,好好养着,不定会破相。”

    只是不定会破相。

    小孩子面皮嫩,又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时候脸上被划了条伤口,不留下痕迹的可能性很小。

    皇帝看衡哥儿要哭了,也赶紧凑到了他的面前去,柔声安慰道,“没事的。”

    衡哥儿忍住了眼泪,由着林师傅用赵致礼递过来的手绢给他擦脸上的血迹,机灵的皇上贴身小太监柳升儿已经让人去叫太医去了,他自己也带着另外两个小太监过来问林师傅还需要什么东西。

    林师傅说,“这个我只能先给他擦掉血迹,等太医来了再看,也许太医有法子让以后不留痕迹,我怕我们处理了,是害了他。”

    衡哥儿痛得微微咬着唇,声音只是从鼻子里轻轻哼出来的,“我没事。刚才,刚才只是被徐世子吓到了,现在没事了。”

    衡哥儿这幅样子,皇帝眼神里的复杂就重了,他突然起身来,看向已经被挤到边直挺挺着的徐轩,徐轩算起来也只得十三岁不到,还是个稚嫩的少年,此时他紧紧抿着唇,眼神倔强里还充满着戾气,被皇帝盯着,他就倔强而怒气冲冲地说,“我没有故意划他的脸,是他突然弃剑人又软了下去,这才划伤了脸。”

    皇帝看他执迷不悟,此时还能说出这种话来,又是失望又是愤怒,甚至冲过去巴掌狠狠扇在徐轩的脸上,打得“啪”地响,大家都被这巴掌震惊到了,谁想得到向平和的皇帝会打人。

    当然,最震惊的是徐轩,他愣愣看着皇帝,时没有说出话来。

    皇帝朝他恶狠狠地道,“你到现在还是这样。今日才是季卿第次学剑,而且他力气小,要稳稳握着剑已经不容易,你说你要指导他,朕以为你是想为之前的事情向他道歉,没想到你却做出这种事情来。你说你没想到他突然弃剑,那你怎么不想想你是用了大的力气,才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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