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小攻皇帝,双性受) 作者: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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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是怎么回事。”
抱琴跪在地上手抖了下,直没敢抬头,战战兢兢地说道,“皇上恕罪,是……是奴才自己笨手笨脚……”
小皇帝沉下脸不高兴地道,“这是朕的地方,如果谁撒谎,朕就让把他拖出去拔了舌头。”
衡哥儿没想到小皇帝有这么狠的时候,朝他看过去,只见小皇帝沉着脸的确是威势感十足,他不得不也跪到抱琴旁边去了,“皇上息怒,饶了抱琴吧。”
抱琴则是瑟瑟发抖,“皇上饶命。”
大堂里出的事情,自然很快就传出去了,在院子里的赵致礼和徐轩也进来了,看到衡哥儿和他的书童起跪在门边的位置,不由都觉得诧异。
北方冬天很冷,即使是偏殿大堂的门口也挂着帘子阻挡外面的冷气进来,不过衡哥儿和抱琴跪在门口,只要有人掀开帘子,依然能够感受到外面袭进来的冷空气,让人冻得颤。
赵致礼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徐轩则皱了下眉,没问,眼神却在衡哥儿和小皇帝身上转了转。
小皇帝过去将衡哥儿拉起来,“你赶紧起来,朕没有要罚你的意思。只是,朕不想听到人在朕跟前撒谎。”
衡哥儿只好为难地说道,“但是皇上,这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事……”
小皇帝却说,“朕不能让你受了委屈,本来就是朕让你来陪朕的。”
说着,他就朝跟进来的大太监李安濂道,“之前几个书童在旁边院子里的耳房时,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季卿的斗篷到底是怎么弄脏的,去叫人来问,是谁弄脏的,就打二十大板再说。”
衡哥儿不得不怯怯地看了小皇帝眼,似乎有点怕他的样子。
而小皇帝已经又问抱琴,“你是叫抱琴?赶紧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讲了,还要让朕问几遍吗。”
语气里已经带了怒气。
赵致礼和徐轩也盯着抱琴,眼神深沉,各有心思。
抱琴不得不说道,“回皇上,这斗篷的确不是奴才弄脏的。奴才初次进宫来,生怕出错,在耳房里,只是坐着等候大少爷下课差遣,只因……呃……人有三急,去了趟净房,回来时,斗篷上就被泼了茶水,还被踩了脚印,不能穿了。奴才不知道是谁这么过分,做了这种事,问了房中的人,他们也说不知道。”
小皇帝皱了下眉,衡哥儿也不得不皱了下眉,在心里叹了口气。
小皇帝到大堂里的正位上去坐下了,而且让赵致礼他们也坐下,衡哥儿也只好去皇帝下手坐下了。
看来是小皇帝自己想要借这件事发脾气而已,衡哥儿自然也就没什么好说了。
只是看小皇帝这个样子,倒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发这通火了,衡哥儿不觉得他只是为了替自己出头。
没会儿,李安濂就带着几个人进了大堂里来,几个人进来就都跪下了,这几个人,有赵致礼带来的书童赵义,徐轩带来的书童安顺,当时在耳房里伺候的小太监小耗儿,这个叫小耗儿的小太监,脑袋长得有点尖,还真是像个小耗子样。
小皇帝沉着脸,“到底是谁将季卿的斗篷弄脏了?”
当时这几个人在耳房里,定然是谁故意弄脏了斗篷,而且联合起来故意欺负衡哥儿主仆,而且料定了他们不会吱声,只是没想到小皇帝居然会过问这件事,所以此时跪在地上的三个人,都有点战战兢兢,最害怕的,恐怕还是那个小太监,毕竟另外两个人,也是有主子撑腰的。
三个奴才都向皇帝求饶,却不说到底是谁弄脏的斗篷,只说他们当时也没在耳房里,不知道当时到底是谁进去过耳房。
小皇帝向是个喜欢笑的平和的少年,没想到这时候却很生气,他直接将被柳升儿奉到手边桌上的茶碗端起来,股脑就朝跪在那里的三个人扔去,茶碗里是热茶,洒在了地上,碗则直接摔在了跪在最中间的安顺身上。
小皇帝气红了脸,看向赵致礼,赵致礼说道,“皇上,不就是件斗篷洒了茶水弄脏了,季衡会儿觉得冷,就将臣的斗篷给他披着吧。”
小皇帝哼了声,皱眉道,“难道朕不知道给季卿件斗篷。”
赵致礼被他堵得脸色不大好看,不过小皇帝毕竟是皇帝,他也不好和他争执,于是起了身,走过去脚踢在跪在那里的赵义肩膀上,将他踢得翻倒在了地上,骂道,“你这个狗奴才,在皇上跟前还要隐瞒实情吗,故意让你的主子背着罪名是不是,现在不说,等回去了,看怎么罚你。”
他这话教训得很好,只是也说了,要带他回去了才罚他,而不是说皇帝可以罚他,其实有偏袒家奴之嫌。
小皇帝听完沉着脸没说话。
徐轩看赵致礼做出了表示,他便也不得不朝他的书童发了火,不过却是有些分寸的发火,“在皇上跟前不好好答话,我是不会在皇上面前保你的。”
衡哥儿把这切都看在眼里,倒是发觉了,虽然小皇帝,徐轩,赵致礼三个人,以赵致礼的年龄最大,已经十四岁了,在这个时代,已经可算是成熟的个体了,但也许是他尊贵的身份的缘故,他太过自傲而且嚣张,心眼其实反而不是很;而徐轩,虽然也很骄傲,而且看不上衡哥儿的样子,但是在面对皇帝的时候,说话做事其实都很收敛。也难怪宋太傅会觉得赵致礼是需要磨练心性的。
而小皇帝,虽是这三人里年龄最小的,反而让人看不明白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心机完全不是个孩子所有。这大约与他天生聪慧有关,也与从小在皇宫这个大的险恶之地长大有关。
因赵致礼和徐轩都发了话,两个主人都这么说了,跪在那里的三个人,小耗儿不得不最先哭着打破了僵局,“皇上饶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看放在椅子里的斗篷漂亮,粉绿粉绿的,还流着光,趁着季公子的书童抱琴去了净房的时候,就将斗篷拿到手里来看,却不想斗篷外面的料子太滑,时没拿稳,掉到地上了,奴婢怕将斗篷摔地上弄脏,就急慌慌弯腰去捞,却把放在茶凳上的茶碗弄翻了,茶碗里的水洒在了斗篷上,奴婢慌乱里不小心又绊倒了,人也摔在了斗篷上,在上面踩上了脚印,奴婢该死,都是奴婢犯了错。当时赵世子的书童和徐世子的书童都不在,奴婢看没人,就匆匆将斗篷捡起来放回了椅子上,怕被人知晓,就赶紧躲出了耳房去。皇上,事情就是这样的,是奴婢犯了错,请皇上降罪。”
小皇帝坐在那里,神色沉着,没有说话。
赵义大着胆子道,“奴才是真的不知道那斗篷怎么就弄脏了,奴才当时在院子里晒太阳,回屋后就见抱琴质问斗篷脏了的事,但奴才真的不知道。”
他这样说,安顺自然也就附和他。
人如何才能完成小耗儿所说的拿不稳斗篷,又弄洒了水,还摔在了上面踩脏了斗篷这种高难度动作。这个自然没有人去关心,其实只要去看看斗篷上面的脚印是不是小耗儿的就行了,毕竟小耗儿穿的鞋子是宫廷里小太监们统的软底黑布鞋,而另外两个书童,穿的却是靴子,脚印可是完全不样的。
小皇帝应该也是能够想到这点的,但是他没有再追究,只是说道,“虽然你不是故意弄脏了季卿的斗篷,却瞒而不报,被问起还在朕跟前撒谎,拖出去打二十大板,发配下去,以后朕不想再看到你。”
小耗儿自然还要说“谢皇上恩典。”
然后被拖了出去,打板子是故意在院子里打的,要以儆效尤,小耗儿看着也还小,最十三四岁,想来也是肉嫩的,板子打在身上,是沉闷的声音,还有小耗儿的惨叫。
衡哥儿没有说话,似乎是有点被吓到了,等院子里那二十大板打完了,人也被拖走了,李安濂来问小皇帝,“皇上,现在用膳吗?”
小皇帝抬手表示可以了,就见小太监们提了膳食来,在和书房相对的另边东次间里摆上了午膳,小皇帝来拉了默默的衡哥儿去东次间里,衡哥儿直垂着头,小皇帝就说,“下午还要上骑射课,可要用些才行。”
衡哥儿只好道,“嗯。谢皇上。”
在饭桌上,小皇帝坐在上位,让衡哥儿坐在了自己的左下手,右边则坐了赵致礼和徐轩。
饭桌上摆了二十来道菜,验食的小太监先验了遍食物,然后皇帝才抬手让大家起吃。
寝不言食不语,饭桌上自然是没有声音的。
想吃什么,只需要指下就好了,就有伺候的小太监帮忙夹到碗里,衡哥儿其实是有食物偏好性的,不过在这里用饭,也只是每样都只尝筷子,即使真有哪道菜有毒,只吃筷子,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衡哥儿故意让自己吃得慢,在小皇帝放下筷子不用了以后,他也就放下了筷子,接了小太监端上来的茶水漱口,又慢慢用起饭后茶来。
但是另外两人却都还在长身体,自然吃得要些,小皇帝便让他们继续吃。
虽然从上午的课结束,到下午的课开始,中间有个时辰的时间,要说用午饭睡午觉也够了,不过中午出了斗篷的事情,时间耽搁,在饭后,就没时间睡午觉了,几人坐着说了会儿话,小皇帝和赵致礼他们去换了下午上骑射课穿的骑射装,就直接去了演武场。
衡哥儿没带骑射装来,就还是穿着上午穿的圆领衫加无袖袄子,去演武场的风大,便披了件小皇帝让拿来的斗篷,衡哥儿其实不要他的斗篷,奈何小皇帝十分坚持,他就只好披上了。
斗篷是灰鼠皮的,宝蓝色,虽然是半旧,但是衬着衡哥儿玉白的面色,人和斗篷都显出了几分明亮来。
22、第六章 骑射课
说是演武场,其实是宫里的马球场,就在皇宫的东侧,从勤政殿偏殿过去并不是很远。
衡哥儿没让抱琴跟着,自己和赵致礼他们道过去了。
路上曲廊楼阁,虽然尽显皇宫的豪华气派,但是有些建筑也透出了些陈旧,据衡哥儿所知,先皇是个勤勉节俭的君主,他在位的八年,完全没有兴建宫室,大约翻修粉刷也没怎么做,在他驾崩之后,现在的小皇帝登基,手里又没有权利,自然也没有发言权翻修粉刷下宫室,是以有些建筑透露出陈旧,也在情理之中。
冬日里,风不小,衡哥儿被吹得不大舒服。
小皇帝本来走在最前面的,却慢了脚步,等到了衡哥儿身边和他起走,还问他,“朕见你弱不禁风,有觉得冷吗?”
衡哥儿自然只得说,“谢皇上的斗篷,并不冷。”
小皇帝道,“那就好。”说着,还把手递给衡哥儿,要牵他的手,衡哥儿其实很奇怪为什么小皇帝很喜欢握他的手,比起是种爱好,简直就要像是他的种习惯了。
衡哥儿不好拂了小皇帝的好意,再说,两人年龄都还小,特别是他,才九岁不到,怎么着也不会让人想,他就把手给小皇帝牵上了,小皇帝握住他的手,就说,“你还说你不冷,怎么手这么凉。”
衡哥儿只好说,“我只是手凉,别的地方不冷。”
小皇帝轻叹了声,对身后跟着的小太监道,“柳升儿,你让人拿个暖手炉来给季卿用。”
柳升儿赶紧应了,又让另个小太监去拿暖手炉。
衡哥儿只好又道谢,不好推辞。
因小皇帝对衡哥儿的无微不至,赵致礼只是在皇帝不在时对衡哥儿冷嘲热讽,徐轩则已经是看到衡哥儿就转开脸了。
衡哥儿知道两人大约是吃味,不过只是没想到两人会如此吃味。
而皇帝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他则是不大明白。
演武场上,给他们做骑射师傅的是羽林军都指挥使林仪,林仪是将门之后,父辈都还在戍守边关,两个哥哥也都是地方军里的统领,他还未到而立之年,已经是羽林军都指挥使,可见本事不小,而且长得十分英武,表人才,至今未婚,在京城里,很是吃香,不少大人都想将家中闺女嫁给他。
林仪对小皇帝行了礼,小皇帝就亲自介绍了衡哥儿,“这位是季衡,他还小,大约拉不开弓,林师傅,你看是让他在旁边看着,还是怎么着。”
林仪身材高大,浓眉大眼,目光明亮,是很正直的长相,脸肃穆,不苟言笑,衡哥儿对他行礼之后,他就对他点了下头,说,“到了演武场上,没有还披着斗篷的道理,将斗篷脱了,他们练习骑射功夫,你就去跑步吧。”
“?”衡哥儿愣了下,双乌黑的大眼睛将林仪望着,林仪又说了遍,“把斗篷脱掉,到那边去跑步。”
衡哥儿只好道,“是。”
就要脱掉斗篷去跑步去,小皇帝这时候对林仪说,“林师傅,他身子不是很强健,这天冷风寒……”
林仪却对小皇帝躬身,“皇上,只是跑步没事。”
小皇帝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衡哥儿对小皇帝笑,将斗篷脱下来给边的小太监拿着,刚送来的暖手炉自然是没法享用了。
衡哥儿小小的身子,似乎都能在风里被风吹走,好在他去跑步之后,跑得还算稳当。
小皇帝看了他几眼,这时候又叫了另个小太监去跟着衡哥儿,怕他出什么事。
林仪没想到小皇帝对衡哥儿这么在乎,不由看了衡哥儿跑步的背影眼。
然后才开始给另外三个学生讲课,先是让三人跟着他打了套热身的拳,然后再让他们去练习拉弓射箭,每人要射完箭壶里的箭,而且必须要射到靶子上才算,三人射箭,他就在旁边给他们每个人指导姿势。
衡哥儿上辈子这辈子都是弱质书生,所以这样大冷天吹着风的天气,让他跑步,实在是很遭罪,他自己不可能喜欢。
好在他绝对不是会让人瞧不起的人,所以很努力地跑着,看到另外三人跟着林师傅打拳,心里也有点羡慕,不过很快他就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自然没有精力去注意别人打拳了。
林仪没让衡哥儿直跑步,会儿之后,就让人去把他叫了回来,衡哥儿跑得眼前发黑,出了身汗,面颊绯红地走回林师傅身边。
林仪看他身板实在是小,就让人去拿了把小弓来,教他射箭。
衡哥儿手上倒没像林仪想的那样没力,毕竟他每日里磨墨写字,也是有些巧劲的。
所以拉小弓,也还算有模有样,只是准度不行。
时间很快就过了,冬日里天色暗得早,林仪说大家可以离开时,另外三人已经都射完了箭壶里的箭,箭术最好的是赵致礼,其次是徐轩,然后是小皇帝,根据他们的年龄来判断力量,有这个结果倒是很合情理。
不过,这时候衡哥儿箭壶里还有箭没有射完,衡哥儿本意是要射完了才走的,但林仪却说,“季衡,好了,你是第次射箭,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你要是再逞强下去,明日你的手臂恐怕会抬不起来。”
衡哥儿想,事情的确是过犹不及,便将弓放下了,又对林仪行了个礼。
从演武场回勤政殿偏殿,然后从这里出宫,路上,几个人都比较累,也没怎么说话,要到勤政殿偏殿了,赵致礼突然说道,“林师傅是以马上箭术和双剑闻名,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教我们马上箭术和双剑。”
徐轩和他向是不对盘的,就说,“还没学会爬就想要跑了。”
赵致礼很不服气,“是你还没有学会爬吧。”
徐轩沉了脸,“你又有好。”
小皇帝看两人又要吵起来,就赶紧道,“不要吵了。林师傅觉得可以教的时候,自然不会藏私。”
两人只好停下了嘴仗,不理睬对方了。
这时候,小皇帝又看向衡哥儿,“季卿,你还好吧。”
衡哥儿觉得很累,脚都要抬不动了,但是也只能说,“嗯,挺好。”
小皇帝说,“朕记得朕第次去,也是先跑步,然后练箭,后来就觉得非常累,全身酸痛,朕看你这次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回去了,记得用热水好好泡澡,这样会好很。”
衡哥儿赶紧道,“谢皇上指点。”
小皇帝就对他笑笑,眼神温暖。
之后小皇帝回了他自己的寝宫去,离去前让衡哥儿将他的那件斗篷披回去,路上注意不要冻着了。
出宫的时候,赵致礼、徐轩和衡哥儿,自然就是起,后面跟着拿着三人东西的书童,衡哥儿看抱琴拿着自己脏的斗篷,又抱着自己的书,就将书接到手里自己拿着。
于是就又遭到了赵致礼的看不惯,说他,“你对你的奴才倒是不错。”
衡哥儿默默地不回话,让赵致礼拳打在棉花上,他觉得没意思,也就只好不说了。
从丹凤门出去,因为大臣早上都从这里来上早朝,丹凤门外面,往南不远,又是六部、都督府、宗人府和翰林院等的官署,这里往前就有专门的车马驿,供那些要使用的大臣使用,当然,是要另外付费,而且,大臣家等的马车轿子等,也在这里等。
三人便又起去车马驿,赵致礼家下的小厮,看到他来了,已经牵了马出来,这么冷的天,赵致礼居然是骑的马,他上了马,书童和小厮跟在他的后面,他打马就走了,也没有和徐轩衡哥儿道别。
徐轩人没有赵致礼那么高大,大约家里没有愿意他骑马,他看了骑马离开的赵致礼两眼,才上了自家的马车,也没有和衡哥儿道别,离开了。
衡哥儿家里也有马车在等他,他人小,得等小厮将马凳放好之后,才慢慢爬上去,然后让抱琴也上了车。
马车慢慢地从车马驿离开了,在轱辘声里,行向小喜鹊胡同的季府。
在车里,衡哥儿虽然觉得很累,但是还是打叠起精神来问抱琴,“那个斗篷,到底是怎么回事?”
能够被季大人派来给衡哥儿做书童的,自然并不是怯懦呆傻之辈。
抱琴将那件叠好的斗篷打开来给衡哥儿看,说道,“大少爷,您看,这分明是故意泼的茶上来,茶叶还在上面,这鞋印也忒了些,也都是踩在里面,这风毛是白狐毛,弄脏就很难看,当时奴才是想隐瞒的,当时看到是这个样子,拿出来给大少爷您穿,是不好。”
当时抱琴那么做,说是自己弄脏的,本来皇帝也不该说问了,最觉得他这个奴才做得不好,而他又是季府的奴才,皇帝也不会拿他怎么样,没想到皇帝却要死究到底。
衡哥儿看着斗篷,因为天气冷,茶水在披风上,这么半天过去了,也完全没有干。
抱琴还将上面的鞋印展示给衡哥儿看,说,“奴才知道要留着这个鞋印做证据,当时就直接将斗篷给叠起来了,鞋印还在上面。看这个鞋印,就不是宫里的公公们的软底鞋的鞋印,而是皂靴的鞋底样子,奴才注意着看了,这个大小,像是平国公府徐世子的书童安顺的尺寸大小,不过当时奴才看大少爷您不想将事情闹出来,就没有说。”
衡哥儿点了点头,道,“你这样做很对,说出来,平白得罪了平国公府。你将这个斗篷拿回去后看能不能将它弄干净,不要让父亲母亲知道了才好,就说是我自己喝茶不小心洒了茶水在上面。这件事,你还要替我隐瞒了。”
抱琴应了,又说,“奴才倒没想到皇上居然会追问这个事,皇上对大少爷您,可真好。”
衡哥儿淡淡笑了下,道,“这世上,可没有无缘无故地好,再说,这才是第天呢。”
抱琴听他这么说,就愣了下,然后问道,“那皇上是有什么深意么。”
衡哥儿发了阵呆,才淡淡说道,“大约是想让我知道,让大家都知道,他很看重我吧。或者就是想要用我来转移别人注意力。”
说到这里,衡哥儿就打了两个喷嚏,身上阵发冷,他不得不将身上的斗篷裹得紧了,又接过抱琴递过来的手绢,擦了擦鼻子,精神恹恹地说,“回去了的确要好好泡个澡,不然可得病了。”
23、第七章 交代
衡哥儿知道他们回家,季大人和许氏都会询问他和抱琴在宫里的情况,所以就对抱琴吩咐了些话,让他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抱琴在犹豫了瞬之后,还是答应了他,大约觉得以后他是衡哥儿的书童,要是不听衡哥儿的话,日子恐怕会不好过,而且衡哥儿虽然年岁还小,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宫里,却都是稳妥的,沉稳而心思缜密,完全不像个孩子,不淘气也不稚气,值得他信服,甚者是,衡哥儿现在都这么有心思了,长大了还得了,而他抱琴,以后还是要仰仗衡哥儿生活的,从现在开始就对他忠心,做他的心腹,只有好处。
两人到家,许七郎已经在门口来迎接衡哥儿,马车从车道进府,马车夫看到他在门口着,就把车停了停,打了声招呼,“表少爷,您怎么在这里着。这里风正大呢,您不冷?”
许七郎笑,“不冷,不冷。”说着,人已经把着车辕,下子就跳了上去,将马车夫还骇了跳,正要说他,他人已经撩开厚车帘子钻进车厢里去了。
许七郎平常就很喜欢跑跳,上树爬墙都是他的强项,这样爬个车,还不是手到擒来。
因为是小车,车厢里空间可不是很大,坐了个衡哥儿,又坐了个抱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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