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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难为(嫡子难为第二部,强攻强受) 作者:石头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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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的把握不比拜状元庙大么。

    当然,这种想法只是自个儿心里想想罢了,他若是敢提,定是顿好打,他爷爷正直的人哪。

    欧阳大人身为六部尚书之的礼部尚书,在恩科到来之际,他的名子诸人嘴里出现的次数,仅次于刚刚登基的圣明天子——明湛。

    欧阳醉碰到了吏部尚书郑临重家的长孙郑席冰,俩人年纪差不,发小儿,凑块儿嘀咕,“叫我说,还是先把主考官的人选定下来。若是家祖父或是欧阳祖父哪个做了主考官,咱还拜什么状元庙,直接等下回就是了。”

    吏部尚书郑临重也是主考官人选之。

    “是啊。”欧阳醉绝对是郑席冰的知音,双手摊,无奈,“也省得日日在家闷着温书了。”

    两只小虾米关于恩科主考官的事抱怨通,各回各家,各温各书了。

    明湛与阮鸿飞到郊外踏青。

    今天郊外还格外热闹。

    要知道古人也不是傻瓜,如今现代每逢休息日街上就格外的人。在古代,这个理论同样适用。

    车来人往的,明湛想郊外跑马都不能尽兴,至于明湛着人提前打探的那片风景优美极适宜踏青的杏花溪畔,他们到时,已是人山人海。

    人满为患。

    明湛怨念深重的看向黎冰,黎冰搔搔头,咧嘴笑,“主子放心,咱们这里有庄园,不必跟这些人挤这屁股大的地儿。”

    摇光嗤笑,“对着这样的蓝天绿地,碧水红花,你真好意思说出‘屁股’二字来,污了这美景是小,扫了主子们的兴致是大。”

    黎冰马上拱手,“请赐教。”

    摇光立码挺胸脯,扬着脖子细着嗓子的赐教,“主子,前头就是咱的庄园了。这溪水引入咱庄园,园里的杏花儿开的正好。今儿又是个热闹的日子,属下命他们备了自酿的杏花酒,这会儿喝,正是应景儿呢。”

    明湛笑着点头,“就是比阿黎有文化。飞飞,回去后,拿二十两银子给摇光。”

    阮鸿飞笑,“你想赏他自个儿出银子,这样小气,我都替你害臊。”

    “哪儿啊,你就是我的内当家。你的银子,就是我的银子嘛。”明湛讨好笑,“我的银子也就是你的银子啦。”

    阮鸿飞掐他的胖脸。明湛的身形其实与凤家兄弟不相似,他是天生的骨骼纤细,容易发胖的体质。如今虽说瘦了,外头瞧不出胖来,肉却不少。张豆腐脸,摸起来软软嫩嫩。

    明湛见阮鸿飞调戏于他,加得瑟,将脸往人家手上凑,那意思十分明白:掐吧掐吧。

    摇光直想捂眼:求您二位消停会儿吧,光天化日的,真是有辱斯文哪。

    庄园里都已准备好。

    却有不速之客。

    凤景乾躺在杏林溪畔的摇椅上昏昏欲睡,椅旁设几,几上美酒佳肴。树上杏花飘摇欲坠,在这灿若锦绣的杏花中,凤景乾望着阮鸿飞与明湛,微微笑,“来的真慢哪。”

    明湛瞪大眼睛,差点给这万瓦大灯炮给晃瞎了眼,张大嘴,声呻吟,问,“爹啊,您怎么来了啊?您这是跟谁打听的啊?您不知道我们在约会啊!”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原谅我是个见色忘义的人吧~

    嗯,今天就这了~回来晚了,我后面会尽量的~~~嗯,大家别嫌弃~

    把年纪的人了~约会也比较要紧吧~

    ☆、狐狸窝

    凤景乾对于明湛与阮鸿飞脸上的表情非常愉快,没良心的臭小子,真是给妖孽迷的神魂颠倒了。大早的偷跑出来,也不说跟爹打声招呼,个不孝子!

    “什么叫约会啊?没听说过。”自从升级为太上皇,凤景乾就不大讲理了。

    明湛真想找块豆腐撞死算了,心里寻思着,回去非好好查,看谁泄漏机密,让凤景乾找了来!

    “你那是什么脸色!”凤景乾先不爽了,还头遭有人敢嫌弃他的!

    明湛撅着个嘴,过去倒盏酒喝了消愁,抱怨凤景乾,“我跟飞飞俩人,要是亲亲什么的,您在边儿,不方便。”

    普天之下,也只有明湛敢在凤景乾面前说个“不”字了。当然,这小子自来就胆子肥。不过,或许人都有自虐怀节。明湛越是不驯,凤景乾越是喜欢与他在处,听他说话,看他为难。

    “没事,你就当我不在就成了。”凤景乾大方道,“爱怎么亲怎么亲,我又不是不开通的父母。”

    明湛原本设想的罗曼蒂克的氛围全都给凤景乾毁了,气的扑到凤景乾身上,张嘴在太上皇的龙腮上咬了口。凤景乾又气又笑,狠狠给了明湛屁股两巴掌。摇椅给明湛压的咯吱咯吱响,明湛看凤景乾脸上圈牙印,哈哈大笑。

    算了算了,他很理解凤景乾的寂寞。

    为啥般父母会吃儿媳妇的醋,会挑儿媳妇的刺儿呢?原本只在自个儿身边卖乖讨好的儿子,忽然之间去围着另个人转了。这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怎么能叫人心顺气和呢!

    即便理智上接受,情感上也会有短暂的排斥的吧。

    摇光招呼着侍卫搬来榻椅,阮鸿飞斜卧在上头,懒洋洋的唤声,“明小胖,过来吃葡萄。”

    明湛听这勾魂呼,赶紧拧老腰,从摇椅上蹦下来,谁知功夫不到家,下盘不稳,脚后无跟,啪唧,闹了个屁墩儿。明湛拍拍屁股上的土,屁颠颠儿的过去了。

    “这个时候就有葡萄吃了?”明湛觉得挺稀奇,抬屁股就要往阮鸿飞身边儿坐,阮鸿飞皱眉推明湛把,“先去把衣裳换了。”

    “换什么!这可是情侣装,只有情侣才能装的。”明湛笑着央求,“我已经打扫干净了。”又往阮鸿飞身边儿凑。

    阮鸿飞两只眼睛跟探照灯似的,树下地皮原本就潮湿些,明湛屁股后面墩蹭,就是块儿黑泥巴,还有脸说打扫干净了!阮鸿飞铁面般,“你穿不穿这身衣裳咱们都是情侣,快去换了,屁股泥,除了地上,哪儿都不许你坐。”眼睛扫与自己相距不过三尺,在摇椅上摇啊摇的凤景乾,“不然,你就跟他坐着去吧。”

    凤景乾也生受不了个泥巴儿子,生怕明湛再扑上来,笑道,“先去换身干净衣裳来。”

    竟然被嫌弃了!

    明湛在中间,左哼声,右哼声,转身气哄哄的走了。

    过了好半天也不见明湛回来,阮鸿飞看摇光眼,摇光便下去找明湛了。时,摇光回来,“皇上在池塘里捞鱼呢,说是中午加菜。”

    阮鸿飞顿时躺不住了,凤景乾已经先步起身,“朕去瞧瞧明湛。”目光在阮鸿飞身上微微停,和颜悦色的问,“王弟,要不要道去?”

    论脸皮厚度,阮鸿飞完全不输凤景乾,他上前握住凤景乾只手,倾城笑,“我与皇兄想到处儿去了。”

    俩大仇人携手找到池塘边,明湛挽着袖子,露出两条细腻白嫩的胳膊,正举着个捞鱼的网兜捞鱼呢。四开的下摆撩起来塞腰带里,明湛干的十分卖地,额间微汗,脚边儿摆着个大木盆,里面已经有十几条活鱼摆尾。

    要说明湛,长的不是俊俏,当然,小清秀还是有的。最大的优点就是这身欺霜赛雪的皮肤了,太阳底下晒,是白里透粉。再在阳光底下这么眯着眼露着小白牙笑,阮鸿飞就觉得心里直痒痒,不禁暗道,他家小胖就是招人喜欢。

    这种招人,完全跟相貌关系不大,叫明湛来说,这是他特有的人格魅力。

    阮鸿飞见到明湛就心里舒畅,也不与凤景乾较劲了,直接甩开凤景乾的手,三两步过去摸着明湛的白胳膊,用掌心揉揉,笑道,“天还是有些冷的,袖子挽这么高,别冻着。”把袖子给明湛放了下来。

    明湛见情人找了来,抬头在阮鸿飞的唇角偷亲记,嘴巴能咧到腮帮子上去。

    此时,凤景乾总算知道“约会”是何意了,估计跟“偷情”差不吧。

    莫非在宫里没亲过没睡过,非要跑到个荒野地段儿来恩爱,哼!

    明湛捞鱼,阮鸿飞以保护明小胖之名抱着明湛的腰吃豆腐,池塘里鱼不少,明湛问,“中午想吃什么?”

    “清蒸吧,这鱼鲜的很。”

    “爹,你想吃什么?”

    凤景乾负手于水边,瞟明湛眼,笑道,“鱼头豆腐汤。”

    “嗯,那正好鱼头做汤,鱼身子分两段,段清蒸,段红烧。”他比较喜欢味儿重的菜,明湛的会算计,从条鱼上就可以看出来二。

    阮鸿飞对鱼没兴趣,又不是八辈子没吃过,他手揽明湛的腰,另手勾着明湛的下巴,香口,调戏道,“你这衣裳脏了,怎么还没换?来,我伺候陛下衣好不好?”

    没见过世面的明小胖只知嘿嘿傻笑,完全忘了还在畔冒酸水儿的老爹,给阮鸿飞迷的七晕八素,脚下生风的与妖精走了。直把凤景乾气个三魂出窍,痛骂明湛没出息,阮鸿飞妖气纵横。

    其实并不是如凤景乾所想,俩人去xxoo。昨晚上闹了大半夜,这会儿,纵使有心,也已无力。

    阮鸿飞不过是嫌凤景乾碍眼,明小胖又孝顺,阮鸿飞倒不俱凤景乾,只是不想明小胖吃亏。就有次,凤景乾给阮鸿飞气狠了,收拾不了阮鸿飞,口气撒到明小胖头上,把明小胖屁股都打肿了。明小胖趴床上哭半宿,第二日眼睛肿的跟桃儿似的。阮鸿飞又气又心疼,自此,再不与凤景乾正面冲突。

    阮鸿飞给明湛换好衣衫,就带着明湛参观这庄子的景致。

    除了众所周知的行宫,皇室在效外也有不少别院,杏园就是例。阮鸿飞道,“这处杏花园本是先帝三皇子的别院,三皇子喜欢杏花,出宫开府后重修了这处儿别院。连外头的杏花林也是当年栽种的,如今倒成了帝都景。”

    明湛叹,“说起来,生在皇室,虽然吃喝享用是人间流,就是命数上都短了些。”好资源可不是那样好占的,福亲王如何?太平时期,活着也就活着了。旦危及帝位,哪怕只是小小的苗头儿,情势要你去死,你也只好去死。

    明湛与福亲王府也无冤无仇,当然,也没交情。

    这就是弱肉强食的从林法则了。

    阮鸿飞笑,“你我不短就成了,哪里管得了那么。”没颗石头铁心,如何能活到现在?

    “当初那位不是说好你登基就去云南么,怎么倒不动弹了?这是铁了心的留下来当婆婆呢。”阮鸿飞对于凤景乾死皮赖脸不走,碍眼的事儿非常头痛。

    明湛捅他腰眼下,“你别这样说。天下也没有继承了父亲的产业,就把父亲扔边儿的道理。”

    “笨蛋,我还不是担心你吃亏。”

    “吃什么亏?”明湛咧嘴笑,低声与阮鸿飞道,“我已经下旨命盐课司转运使回帝都叙职,恩科结束,就要动盐政。自来改革就是得罪人,正好父皇在帝都,到时让父皇下旨盐课改制就好了。你不知道,当时我在云南张罗盐课改制时挨了少唾沫星子。那会儿是没法子,这会儿父皇都在,我若是奉父命行事,岂不名声上好听么?”

    明湛算盘拨的啪啪响。

    那会儿,他为了夺权,硬是抢了盐课改制的差使。其实这是个苦差,自古改革家,没几个好下场。当然,明湛的身份地位手段城府,也不是好相与的。可就这么着,云南骂他的人也不少。

    只是明湛向来霸道,谁敢在他面前不敬!骂也是白骂!

    如今帝都的水,只有比云南浑深的!可眼下,明湛刚登基做好人,不知赏了少银钱出去,手头儿紧了,只得从盐课上想法子生财了。

    明湛盘算的挺好,他要干的事儿,是要得罪人的。凤景乾在帝都,就给他分担部分压力。再有,他也能打着太上皇的名号折腾,到时,别人骂也是骂他们父子两个。

    这总比,满朝人对着他个开炮要好的吧。

    这是从公论,明湛还真不乐意凤景乾去去南。

    再者,太上皇移驾镇南王府,总不能空着手儿吧。又是笔花销。

    而且这不是次性能解决的事儿,凤景乾去了云南,逢年过节的,明湛就得惦记着,各种礼物孝敬,哪次能少了能差了的!这样算,每年至少要花用百万银两,明湛倒宁愿凤景乾在帝都当电灯炮儿。

    起码省钱!

    再从私情论,明湛与凤景乾感情好,也不忍心他把年纪退了位去投奔兄弟。哪怕是亲弟弟,那不是凤景乾的地盘儿,说寄人篱下有些难听,可做了半辈子的皇帝,如今退位远走,凤景乾的心里怕也不好过的。

    明湛觉得自己又不是打算天长地久的坐着皇位,凤景乾在宫里住着,他跟阮鸿飞有空还能出去南巡北狩的出去逛逛,岂不清闲。

    虽然头顶上有个婆婆,行动难免受拘束,不过明湛自认为有本事把婆婆搞定。

    阮鸿飞听到明湛另有盘算,不禁笑,“不是我泼你冷水,那位可是老狐狸,他能坐这儿等着你算计?”想想明湛的性情,阮鸿飞劝他道,“你也不必心软,你当他不乐意去云南?他是在等凤景南过来呢。镇南王不来亲迎,太上皇岂不少了排场!”

    阮鸿飞哂,“你父王这会儿得先把太上皇要住的地儿安排好,否则若太上皇过去,喧宾夺主了可怎生是好呢。”

    “至于太上皇嘛,从太祖皇帝到现在,谁不惦记着镇南王府的地盘儿?”阮鸿飞冷笑,“别人说是蛮野之地,百族混居,可也得知道那里有盐矿有银矿,地理富庶。有这等名正言顺去云南踩点儿的好机会,他又不是傻瓜,岂能错过?”

    明湛狐疑,“这有什么用,皇孙们还小呢?”哪怕是给孙子谋划,也忒早了吧。

    “看那对贱人兄弟,再活二十年都是少的。”阮鸿飞哼声道,“再者,大贱还是有几分胸襟,他不见得真就有将镇南王府收回的野心,不过能亲自踏上云贵的土地,做为太上皇,也是头份儿了!”当然,自己活得好好儿的,活蹦乱跳的,就这么识时务把帝位让给侄子的,凤景乾也是头份儿!

    在偶尔某些时刻,阮鸿飞对于凤景乾还是有几分感佩的。

    明湛道,“你别口个贱人了,这不都是家人嘛。”

    阮鸿飞摸摸明湛的头,叹道,“其实我是不如你的。”

    “飞飞你真是太谦虚了。”明湛很是沾沾自喜,侧耳等着听情人的赞美。就见阮鸿飞叹道,“我虽嘴上硬,做事却有犹豫。不比你,嘴上亲热,暗中下手,毫不留情。”

    已经算计着让大贱背黑锅了,这位还能口个爹的喊地亲热。不是阮鸿飞讽刺明湛,就是对着凤景南,明湛也没这样亲亲热热的喊过声爹。

    当然,这并不能说明湛与这对贱人兄弟没感情,相反,人家感情相当深厚。不过,感情是回事,算计是另回事。

    这恐怕也是皇族人特有的品质了,阮鸿飞自认没这个本事,明湛干起来却丝毫不觉亏心。不仅如此,听到阮鸿飞这样说,人家丝毫都不脸红,腆着小胖脸,明小胖嘿嘿笑,“你这话说的,真伤我心。”

    见明湛这样恬不知耻的厚脸皮,阮鸿飞也不禁笑起来。

    明湛并不是没有心机的人,他对凤景乾,对镇南王府,对卫王妃,对明淇,甚至对这满朝文武,并不糊涂。明湛心理有数。虽然阮鸿飞并不参与朝政,明湛这样的地位,这样的城府,却愿意将自己的算计摊开来说与阮鸿飞听。

    阮鸿飞捻捻明湛的掌心,信任胜于切。

    三人在别院用的午饭。

    中午,明湛还露了两手,拍了个黄瓜,拌了盘荠菜,烧了道茄子,蒸了回鱼头。

    当然,其他还有诸菜色就是大厨的手艺了。

    凤景乾先给明湛夹了筷子,笑,“不知你有这手艺,今天有口福了。”没良心的臭小子,这是只打算做给那妖精人吃的。

    阮鸿飞见布菜给人抢了先,不慌不忙的补上筷子,“辛苦啦,小胖。吃点儿。”没办法,大贱来蹭饭,总不能把人撵出去吧。

    明湛笑了两声,捧起碗闷头吃饭。

    阮鸿飞咳了声,明湛抬头看他,阮鸿飞看下自己的碗,明湛忙礼尚往来,给他布菜。菜还没到阮鸿飞碗里,凤景乾也跟着咳了声,明湛筷子里的菜拐了个弯儿就落到了凤景乾碗里。

    凤景乾熨帖的点了点头。

    阮鸿飞的眼里只差喷出火来,明湛忙补了筷子给他,又讨好的在下面摸阮郎的大腿,不承想下子摸到了小小飞,阮鸿飞险些喷血,瞪明湛眼。

    明湛忙收了手,赔笑,“吃饭吃饭。”

    至晚上,阮鸿飞仍觉美中不足,咬着牙道,“下次约会我来安排去处,保管不会给大贱知道。”不然今天明小胖亲自下厨,么的你侬侬啊,硬给人搅了局。

    在这个年代,婆婆比第三者的火力要凶猛的。

    “好啊好啊。”明湛和着稀泥,拉着阮鸿上床睡觉,就见冯诚过来了,恭敬的禀道:太上皇命奴才过来瞧瞧,若皇上还没安歇,请皇上过去说话儿。

    “哦。”明湛只得对阮鸿飞道,“我过去瞧瞧,你先别睡,等着我。”

    阮鸿飞也不好说什么。

    凤景乾刚刚洗漱过,已经躺床上了,见明湛过来,微微笑,“猜着你就还没睡,这事不好再耽搁。冯诚,带人下去吧。”

    搞得这样神秘。

    明湛外头只披了件月白底绣满黑色云槿花的厚料子蜀锦大氅,这会儿脱外头的氅衣,露出身中衣,直接上了床,掀被子钻进去问,“父皇,什么事啊?”

    “明淇准备回云南了。”

    明湛想了想,“她来帝都也不少时日了,回就回吧。”

    凤景乾笑了笑,跟明湛兜圈子,你不定能兜得过他。所以,凤景乾不跟明湛废话,直接问,“明湛,明淇眼瞅着就是镇南王府下代的掌权人,她姓凤,儿子可姓杨。杨家又掌兵权,不可不早做打算哪。”

    明湛早有对案,笑道,“这个啊,您也见过姐夫了,他只对医术感兴趣。”权谋之类的事儿,杨濯不猫门儿,人家也没兴趣。否则,亲爹是大将军,怎么着也能在军中谋个官半职的吧。

    “明淇嘛,我现在要是跟她说这个,她定然要提条件的。”明湛道,“倒不如缓而图之,反正有你跟父王在,你们俩,难道还干不过个明淇。”

    凤景乾道,“你可别说这种话,我即便去昆明,也不会干涉镇南王府的事。”何况他与明淇可没有跟明湛这种交情,且这丫头看着脾气不大好。关键是,凤景乾不愿意干得罪人的事。

    同样的,他不乐意干,明湛也不是傻瓜。

    “哦,那我与明淇提吧。”明湛答应的十分痛快,与凤景乾躺着个枕头,亲呢的说,“父皇,我刚登基,你看,我想迎母亲进宫,朝中大臣就这样抱成团儿的反对。可见我威望还有些不够,虽然前头你说了要去云南的事儿,我想,倒也不必急于时,您就在帝都养着吧,起码看我坐稳了皇位,您再去云南呢。这样,您也能放心我啊。”

    “那怎么成?先前都已讲好的,天子金口玉言,怎能反悔。”凤景乾笑,“你登基时你父王不好来,如今都登基了,景南定要来瞧眼才放心呢。到时,我就跟你父王道去云贵。”

    “这么快?”明湛吃惊,急忙拦着,“也不必太急吧。”是不是写信让凤景南晚些来呢,起码盐课的事开个头儿才好呢。

    凤景乾微笑,拍了拍明湛的屁股,“你召盐课司转运使回帝都的圣旨发,我就给你父王去了信。明淇回去,他就来帝都。若是有什么事情耽搁,我就算你头上。”

    “这真是冤死了,干我什么事啊!”明湛已经直着脖子喊冤,这可真是山有山高,他心里刚打了小九九,还没付诸行动呢,这位直接把道给堵死了。

    “没你的事最好。”凤景乾笑着撵人,“去吧,我不留你了。省得会儿那妖孽又生事端。”

    明湛撅着嘴爬起来,对凤景乾抱怨,“盐课的事儿,我就是想您帮我坐镇段时间,又不是要怎么着。”这,凤景乾都猜着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何况,明湛自认理由光明正大,没什么说不得的。

    “可别。”凤景乾笑悠悠地,“这种偷偷摸摸的亲自下厨开小灶的事儿,你想不着你爹。背黑锅挨骂你倒是孝顺了,知道分你爹半儿。”

    凤景乾想到今天明湛做贼样的与那妖精出去偷情,还美其名曰“约会”,就肚子的火,陡然翻脸,指着明湛的鼻子臭骂,“混帐东西,你要是皮痒就直说!再敢背地里盘算老子,不揭了你的皮!”

    凤景乾把火烧的正旺,明湛吓的哧溜跳下床,鞋都没穿,鬼撵样的跑了。

    凤景乾此方气顺!

    ☆、撒娇李

    明湛的算盘在凤景乾这里没打响,他素来脸皮厚,也不怕丢脸,回去垂头丧气的跟阮鸿飞说。

    阮鸿飞笑的肚子都痛了。

    明湛拍着床沿,“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得罪明淇的事儿,还得我去干!”

    明湛肚子的火不敢对凤景乾发,不舍得对阮鸿飞发,只得转头喷在朝臣们身上。

    “母亲与皇祖母年纪大了,就各外关心同龄的老人们。如今皇祖母挂名儿,母亲牵头儿,另外宗室女眷各诰命们乐得参与,准备集资在帝都开间药堂。”明湛懒懒的坐在龙椅上,懒懒的说,“母亲订的规矩,凡六十岁以上的老人,在药堂里看病,诊金药费只收半儿。八十岁以上的,费用全免。且先试着开间,若是百姓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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