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兄 作者:椿棉不觉晓
差不多,陷在沙发里,昏昏欲睡,就等着熬六个小时招呼邢乐回去。
来图书馆前严知文就把手机静音了,所以拿着书摇头晃脑的严知文没有发现兜里的手机不断地收到邢乐的短信。
“快来厕所!”
“快来厕所!!!救命啊!”
“你再不来我就打算跳窗了。”
等困意从脑海里渐渐消去,严知文掏出手机时,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慌忙冲向厕所的方向,却发现厕所的门是关着的,他推了几下把手竟然打不开,也顾不上别的,冲着里面喊了声:“邢乐,你没事吧?”
“我们没事啊,大哥你能帮我们去前台问问修门的师傅什么时候来?我们被困在这快半个小时了。”回答的声音并不是邢乐的,严知文听着还有些耳熟。
严知文一边给邢乐发了条短信,一边去找了前台,得到还要一会的回复后他又继续去厕所门口守着,不知道为何邢乐的短信迟迟没有回过来,严知文急得想直接撞开门。
好在五分钟后,修门的师傅终于来了。门被打开时,严知文看见邢乐抱着膝盖蹲在窗边,他旁边还蹲着俞默。俞默伸手去搂着邢乐:“没事的,门马上就开了,你不要怕。”
门开了后,俞默试着去拉邢乐起来,可邢乐甩开他的手,飞快地冲向门外。俞默不好意思地冲目睹了一切的严知文笑了笑:“没想到又遇见你们了,你朋友幽闭恐惧症还挺严重的。刚发现被锁住的时候就蹲在角落发抖,要不是我拉住他,他都要跳窗了。”
不过据严知文所知,邢乐并没有幽闭恐惧症,看着俞默洋溢着热情的脸,还是不要让他知道了。“真是谢谢你了。”
离开图书馆后,严知文果然在车上找到了还没缓过来的邢乐,他把刚买的矿泉水递给邢乐,“不就是和俞默关在厕所,至于这么害怕吗?”
邢乐灌了一大口水下去,“当然!和一个有不良企图的人关在同一个封闭空间里,这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情!”
“什么不良企图?”
“他试图和我搭讪!他还问我要微信号!在厕所里!”
一丝奇怪的想法在严知文心头滑过,他皱起了眉头:“你是说他想和你约炮?”
“差不多这个意思,我能不害怕吗!他站起来比我高半个头,我又不是你,一点武力值都没有!你进来的时候也看到了,他还试图搂我!”
“我知道了,你先在车里等我,我去警告一下他。”严知文下车后在图书馆找了一圈,但都没有找到人,只好回到车里。“待会我跟邢悦说一声,这几个月你的出门计划就不用完成了。”
回到家后,邢乐又掏出了自制鱼竿,在浴盆边静坐,严知文也陪他坐着。一个小时后,邢乐起身时,严知文竟然还坐着。
“你今天怎么一句话都不说?”严知文往常坐着总喜欢随便扯几句,扯着扯着就能扯到严语身上,再以叹气结尾,可今天都一个多小时了,严知文连开口的意图都没有。
“我在想些事情。”
“哦。”邢乐打开手机,果然今天的提醒又来了,“你弟刚发的状态,茶庄很好玩,可惜明天又要加班了。”
“不是这个。”但确实和严语有关,今天邢乐的恐慌让严知文想起了一些事情,父亲被车撞后虽然是外公在照顾,但不可避免地会见到母亲。
“你说你为什么要跑呢?我对你多好啊。如果你没有对不起我,为什么要害怕呢?”母亲把手放在父亲膝盖上,“你的腿没了,真可惜啊。”
母亲一直不停地刺激父亲,但父亲始终沉默不语,等到母亲离开后,父亲才对守在床边的严知文说:“以后你要小心她,她就是个疯子,别惹她生气。”
“爸,如果我没有……”,严知文话没说完,眼泪就涌了出来。
“现在也挺好的。被锁在那的时候,我是真怕,一开始还是怕自己永远都逃不出去,后来又怕她会做出更恶毒的事情,到现在终于不怕了。”
离父亲出院还有一个星期的时候,父亲在病房里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严知文和母亲搬到了外公家,再也没有回到那间屋子里。
严知文调出严语的号码打了过去,“严语,我回来了。”
“哥,我今天有点困,明天再说。”电话被直截了当地挂断。
“又白打电话了吧。”邢乐走过去拍拍严知文的肩膀,这半年来这样的电话光是他听到的就有二十多次了,他帮严知文总结了一句:“弟弟大了,哥哥管不住了哟。”
严知文不搭理邢乐,从墙角的袋子里掏出些鱼粮,撒到浴盆里。浴盆里的鲤鱼最近被邢乐喂得太多,对严知文撒下的鱼粮早就没有开始时的热情,只有一条给面子的吃了点。
而那边在挂断严知文电话后,严语继续在电脑上观看搞笑视频,脸上哪有丝毫的困意,他只是不想和严知文多谈而已。这个搞笑视频严语已经看到了第一百五十期,再看十期就结束了。严语打开搜索,又开始找寻看了能让人心情好的视频。
“明天再说”等到的就是“最近很忙,过段时间再说”,严知文上次见到严语还是一个多月前,严语一直找理由不跟他见面,他有些担心就偷摸着回家瞧了一眼。那时已经是晚上七点了,严语提着垃圾袋下楼,躲在楼道里的严知文差点和他撞上。严语丢了垃圾后就往小区的广场走去,严知文紧随其后。
他们小区不兴跳广场舞,广场上多数是散步和遛狗的,狗的品种有些多,但没有泰迪,因为养泰迪会被广场遛狗圈歧视的。几年前有家新来的养泰迪的老不栓绳,咬伤人后还不赔偿。他们这个小区是旧小区,住的都是同个单位同个村的熟人,小区里走一圈,随便遇个人,都有着东拐西拐的关系,要么我认识你的表姨,要么我认识你祖母的表妹。虽然这些年有不少人搬离了小区,但留下的老人还是挺多的。这家人这么一来,就犯了众怒,久而久之,养泰迪的也都不招人待见,渐渐地也没什么人养了。
严知文看着严语和几个老人打过招呼后,就坐到了花坛边的台阶上。花坛边的人来来往往,严语一个人坐在台阶上,前方的树影撒在他脸上,显得有些落寞,引得严知文想从藏身的地方走出来。
“你今天怎么来得那么早?”一个高高瘦瘦的女孩拍了一下严语的肩膀,严知文看见严语腼腆地笑了起来,哪有什么落寞,原来只是在等人啊。
高瘦女孩手里还牵着一条萨摩耶,萨摩耶看见严语就把前爪伸了出来去勾严语的大腿,“狗狗,回来!”女孩的声音没有任何威胁力,严语一脸无奈地看着试图把头凑上他膝盖的萨摩耶,只好和往常一样摸了几下萨摩耶的耳朵。摸完后,萨摩耶就主动下去了。
女孩把牵引绳交给严语,“还是你来拉它吧,我实在是拉不住它,前几天盯上了路人的鞋带,差点把我拖着跑了。”
“那我先带它去解决了。”
严知文听不太清他们之间的对话,就看到严语接过牵引绳,带着狗走到角落,把他一直拿着的报纸放在地上……目睹完全程的严知文终于明白严语手里的报纸是做什么用的了,不过……严知文看着和女孩有说有笑的严语,看来严语是真过得很好。
解决完后严语又溜了萨摩耶一个多小时,等到广场上的人渐渐少了,严语牵着萨摩耶跟着高瘦女孩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严知文犹豫了再三还是跟了上去。
两人在住宅楼前停了下来,女孩打开门,唤着:“狗狗,上来。”可萨摩耶还是一副雷打不动的模样。
“又要麻烦你了。”
“没事。”严语蹲下`身子,双手抱住萨摩耶,往上一用力,把它抬到了台阶上。
“好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它最近非要被举一次才肯回家。”女孩朝严语挥挥手,拉着萨摩耶就上了楼。
严语也走回了自己的家。
在楼下看着客厅的灯亮起,严知文终究还是没有跟严语打声招呼,毕竟严语过得是真好,不见他时也是真开心。
既然一个月前就知道了严语过得很好,严知文这次也找不出什么借口去看他,但在假期的最后一天,严知文还是去了。至于理由,要什么理由,他就想见严语,反正编一堆借口理由都是骗自己,现在都这样了,还骗什么!
出门前严知文特意借了邢乐的手机看朋友圈,他知道严语今晚不加班,可他没想到严语竟然回来的那么迟,兄弟两个在楼道口正好撞上了。
“哥,你怎么来了?”严语没想到严知文竟然还没有回去。
“我有东西忘记拿了。”
严语打开门让严知文进去。房间里的一切都没什么变化,倒是阳台上多了几盆吊兰。严语看严知文的视线落在吊兰上,“那是朋友送的。”
“额。”严知文低下头假装继续找东西。
眼看着时间快过七点,严知文这边看样子还要找好久,严语开口说道:“哥,我先去散步了,你找到东西后把门关上就行了。”
“不用,我找到了。”严知文做了一个抓的姿势,装作把东西放进兜里,他走到严语身边,“我和你一起去吧,我好久没逛过小区了。”
“那……好吧。”
这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等到了地方,严语又坐到了台阶上,“哥,我等人,你自己去逛吧。”
“没事,我陪你。”严知文坐到了一旁,“我明天就要回去了,接下来也没空回来了。”
“那很好啊。”严语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是很好。”兄弟两个各自望着不同方向的树,也没有人再开口。
时间快到七点十五分的时候,严语等的人才牵着条萨摩耶赶来,只是和严知文上回看见的不同,牵着萨摩耶的是一个熟人。
杜闻森是边走边推才把自家的傻狗赶到了花坛这,他向严语道了个歉:“小亲和它闹别扭了,还打了一架,所以今天来迟了。”那条萨摩耶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到花坛这就整条狗趴了下去,耳朵耷拉在那,严语蹲下去摸了会,萨摩耶才有了点精神。
而那边严知文和杜闻森聊了起来,杜闻森也算是严知文和邢乐少有的熟人,因为杜闻森是邢乐的同桌,和邢乐做同桌,那简直是酷刑。毕业酒会那天,杜闻森掏出了一本本子,上面记载了邢乐三年来和他说的所有话,喝醉了的杜闻森强烈要求邢乐给他凑个整数。
“对了,邢乐现在怎么样?我本来还以为上回聚会能见他一次的。”两个人不可避免地聊到了邢乐。
“和以前一样,成天在家里不肯出来。”
“果然是这样啊,邢乐还真是的,一毕业就谁都不联系了,我好歹还是他三年的同桌。不过你和邢乐的关系还真好啊,上学时就形影不离的,也是你厉害,能受得了他那个性格。”杜闻森只是随便感慨几句,可他没发现听到他这句话的两个人,一个是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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