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至,吾见,吾征服 作者:天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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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而喻。
熠星早就有计划狩猎完,就亲自跑趟建州。战事在即,他需要那里收集来的各方情报都做到准确无误;他需要从建州到雄关的粮道畅通无堵——当然后面点,会有杨澈督导,应该问题不大。
结果他还没有成行,就几乎可以判定,上关邑的情报来源出了问题,虽然只是关于月伯的,但战事前的这种疏漏,致命,且不可原谅,必须尽快解决。
两人面对面坐在凉亭里,四下视野开阔,无人靠近。
要谈起这件事,就不能不从头说起四王子贺健……熠星深吸口气,最后理理思路,“你知道,行刺风霆和我的人,就出自月伯的使节团,可能是大王子贺普的人,也可能是他的敌意被有心人利用了;三王子贺俄,后院起火,是个被人从头到脚耍弄到底的笨蛋;关于四王子贺健的消息,建州那边收集的太少,在月伯,他的势力也许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大得。”
熠星看看沉默的罗耀阳,声音略低地继续说,“我怀疑我们的建州那出了点纰漏,很事,我们要重新评估……如果你打算明年开春要出兵穆丹,我们得确保谍报的准确且详细,所以,我想,我最好立刻启程去趟。”
起码,他们得防着月伯在大殷全力投入穆丹的战事中,在背后捅刀。若再加上霍尔邦,三路受敌,他可不希望他们的胜利来得如此艰难。
“不用,月伯的事,我已经有安排了。”
“什么安排?”
“…………”
“不说话?”熠星略带玩笑,“是因为我这次的失误,所以,你决定给我免职了?”
罗耀阳视线落在熠星夹着木板、裹得好似馒头样的脚踝上,“星,你需要养伤。”
“我需要养的是脚,不是脑子。”
“…………”
罗耀阳知道熠星不想让自己知道他受辱,装作不知道,他的有些安排就不太好解释。以星的脾气,不会稀罕旁人越俎代庖,但这件事,他绝不袖手旁观。
罗耀阳略思考,选择避重就轻,“星,月伯的使节近在咫尺,想要了解月伯的情况,从他们入手会方便……”
罗耀阳的话还没说完,熠星就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使节在国与国的外交中,地位特别。扣押使节这种作法,绝不像罗耀阳这种……这种,呃,正人君子,或者准确的叫‘呆板’、‘讲道义’的人,能使出来的手段。
当然,熠星从来自认小人,他早在那日满身是伤,还在榻上哼哼唧唧的时候,就暗地叫卫谋他们去抓人了。只不过礼部白日里就给他们发牒文放行,卫谋他们扑了空,连夜奔袭近百里也没追回来……
现在看来,不是对手棋高着逃脱,而是早有人在半路撒网。
对于罗耀阳如此迅速又超乎常理的反应,熠星半晌吃惊,有些回不过神,好半天,才略带结巴,“那……他们,他们现在在哪?”
“京湘交接,距荆水七十里处,殷乾他们在审。”
“使节团全部?”
“……不,”罗耀阳微微顿了顿,“少了个……”
“有人逃脱?”
“……没有。”
也就是说,贺健还没有与他手下汇合……决不能叫他顺利的回月伯!
“你的后续计划呢?”
“出使月伯……”罗耀阳忽然觉得自己说得有些,“……好了,剩下的都是琐碎。总之,情报的大问题,你暂时不用担心……建州的事……”
熠星却已经若有所思地打断他,“你派人出使,是为了交好,你想助三王子贺俄臂之力是不是?”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帮助让三王子贺俄尽快搞到王位;或者趁贺健回到月伯前,把月伯搅锅粥;或者再不济,让贺健背上弑兄、手足相残的恶名,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
想到这,熠星忽然明白了为什么贺健来大殷搞这么手。明明为王位,兄弟相残是王族司空见惯的事,但是身为局内人却绝没有哪个成事者愿意背上这个罪名。
想当年,三皇子被流放、贬为庶人,也是因为他‘意欲行刺太子于未果’,而罗耀阳,正牌太子,永远是正派的、无辜的、清白的——名声,对于坐不坐得稳那个位置,很重要。
如果是从这个角度下手,让贺健的‘处心积虑’和‘志在必得’在回到月伯前化为泡影……会让他的反击有成就感。
熠星低头盘算了下,向罗耀阳建议道,“嗯,可以派人直接出发!至于些珍宝玩物,我会让人在惠州备齐的,这样还能省下不少时间。”
“…………”
相对罗耀阳的无言,熠星自顾自的继续说,“既然你行的是釜底抽薪之举,那……通往惠州,建州、绍岭关的西北路,想必你也全下令设关卡了吧!”
“…………”
“拖到京湘交接之地才动手抓人,你再等他们汇合……你知道逃脱的那个人是贺健。”
看着罗耀阳默然又难看的脸色,熠星心下微微叹气,果然,他都知道了。
两人对视沉默了半晌,熠星忽然悠悠开口,“我不太会表达感情,过度的小心翼翼,让我几乎不会有自作情的时候。但,有个例外,我从不怀疑……这件事,你会自责,因为我在你心里很重要。”熠星抬眼看他,“不告诉你,是因为我会对自己的错误负责;不告诉你,是因为对我来说,那什么都不是……”
“…………”
熠星认真地看着罗耀阳,“你很介意,你的弟弟被人上过……”
“星!”罗耀阳喝住他,“什么傻话!”
熠星看着罗耀阳,看着他的责备,他的心疼,他的怒火,还有别的不明情绪……点滴,丝毫都没有放过,看了好久,才慢慢转开眼神,视线瞥向远方,“你说……丹玛会介意么?”
熠星的话,让罗耀阳呼在胸口的气,猛然滞,闷得胸口,僵住。
刚刚在熠星扭头的刹那,罗耀阳清楚地看到熠星脸上的犹豫,看到他暗暗捏着衣角……也许是太了解,熠星每次紧张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做些小动作……
他,他从没想过,熠星能问出这样的话,他从来没想过塔朗的公主,竟然对熠星有这么大的影响,他甚至不知道他们是从何时……
“呵呵……”熠星忽然笑起来,轻松中带着少许无奈,“从我摔下马的那次,我的形象,在她眼里就落千丈了……不过幸好,来和亲的是丹玛……”
罗耀阳看着熠星笑得开心,胃上好像被打了拳,嘴里渐渐泛起了生铁的咸腥。
为熠星选门合适的亲事,亲自主持他的大婚,然后立嫡,为他铺好后半生的路……让他的切都平平坦坦,顺顺当当,这是他,作为兄长的责任。
他希望,熠星,有个安稳又幸福的未来。他听说,那个姑娘被喻为塔朗明珠,所以,他没有拒绝塔朗部的求亲。
对于和亲,熠星没有排斥,他应该觉得放心;对于丹玛,熠星喜欢,他应该……觉得高兴……
罗耀阳几乎是在用内劲强压下胸口里传来的阵阵疼痛。
他觉得那儿空荡荡的,他觉得熠星的笑容,亮的有些刺眼。
不应该……
不对,全都……不对了。
看着罗耀阳离开,熠星轻轻张开握住衣角的手,手心里全是汗,他觉得疲累至极。
刚刚,他押了他人生中的最大的次赌注。决定,比他过往做过的任何次,都要冒险。但他义无反顾。
他们了解对方,比了解自己本身还要。
不为人知的情绪,甚至是不为自己所知的情绪,对方都可以察觉。有些事情,已经三番两次,有些情绪,在他们关系下是反常。他们得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熠星握住他胸前,自小到大没离过身的那块玉,两年前,他曾跟他母亲说,
『如果我有线希望,我都会全力争取……』
『如果他有丝犹豫,我都不会轻易放弃……』
……
…………
两天后,他们回到京城。
三天后,天显帝当朝宣布了系列的人事命令。
关于几位将军的调任,让所有人都嗅到了山雨欲来的味道。
关于给卫海宁的指婚,再次让人们对这位朝廷新贵的好运羡慕不已。
关于塔朗族来和亲的佳惜丹玛公主,则入宫被封为贵嫔。
依然单身的大殷璟王也依然是被众朝臣不惜以自家千金为肉饵,努力引诱的狐狸。
而那只狐狸,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美得天天盯着猎人流口水。
*************小剧场*************
卫谋:老大,没抓到人,是我们不好,你要是实在憋得慌,你打我们出气也好。
卫尘:就是啊,老大你别天天笑成这个样子,我们心里没底……
熠星:没空理你们,我得进宫趟……
卫尘:谋~~~你说……老大最近老进宫,他不会是……想跟公主幽会,想给皇上戴绿帽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r,你太油菜鸟~~~~~
rebecca~~~~,呼唤你,那日工作中惊鸿瞥,本想今日细细看来,为什么我找不到你那几个小剧场了~~~你写到哪里去了?!(上面的r说的也是你。)
兄弟
——追求,追求,你不跑,我怎么追?
罗耀阳从出生,他的人生几乎就已经被规划好了。
他的母亲是大殷的皇后,根据大殷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的惯例,几乎在他刚满十二岁那年,就被加冠、立储。在未来等着他的,是天下最尊贵的地位,无上的权利,和最重的担子。
因为是皇子,人中龙凤,所以他的学识武功都要出类拔萃。
因为是太子,言行,所思所想,都要符合身份,不得偏差。
罗耀阳的生活,精准规范到好像是尺子量出来的般。在罗熠星出生前,他的生活里没有意外。
罗熠星,他弟弟,是继他出生后六年来,宫里唯的新生儿,简直是集千万宠爱于身。对于重视开枝散叶的皇家来说,任何皇子的降临,都是值得庆祝的喜事——虽然,人人都知道,每位皇子也许都会是日后的血雨腥风的源头。
在皇家,没有兄弟,只有敌手或者盟友,这个道理,很小的时候罗耀阳就明白,没有人对他明说,但这是他生长环境下的生存法则,无需人说明。但是对于罗熠星,从第眼,看到那个白白净净,嫩嫩软软,吃着手指头酣然入睡的小东西时,朦胧中甜甜的滋味让罗耀阳有些欣喜,有些明了,他,跟别人不样。
再大点,听着他奶声奶气的叫哥哥,像个小尾巴样在他身后跟进跟出,堂而皇之的占据的他的寝宫,他的切……他从不在意星尿湿他的床,或者把他的寝宫弄的团糟,他从不在意星咬疼他的手指,或者糟蹋了他辛苦写完的文章……那个是他弟弟,奶同胞,在这个世界上,与他血缘最近的个人,尽管这意味着星也是嫡子,皇储之位的最大威胁。
罗耀阳不知道,如果熠星不曾失踪,如果他们不曾分开,他对他的记忆还会不会永远停留在儿时最美好的瞬间,他们的关系现在还会不会是这样无拘亲昵。毕竟时间会变的,人心也会变,在这高高的围墙之内,无偿的信任、亲密,似乎都是水中月镜中花。
权力和欲望是很怕的东西,影响他们和他们周围的所有人,星从童年的懵懂蜕变后,他们会不会由最亲密的兄弟,变成最危险的敌人?想着熠星那双清澈含笑,泛着琥珀光泽的眸子,可能带着敌意的看着自己;想着他每个微笑和计谋都用在他们的生死相搏上……这个假设让他不寒而栗。
如果是这样,那曾经十七年生死未卜的惦念,未尝不是幸运。
幸运,他们如今依然……情深。
只是他们的情深,因为他们事隔年的相识,变成了孽障。
罗耀阳看着蜷在暖榻上小憩的熠星,为什么他们要在陌生下重逢,为什么没有在相逢始就知道真相?为什么他们偏偏……会变成这样?
自欺欺人,两年,他直在自欺、欺人。
星,是他弟弟。
但周奕,是他的爱。
从与周奕相识之初,他们彼此较量过,算计过,争执过,到他机关算尽,攻心紧逼也要把那只小狐狸攻下心防绑到身边……他们曾经经历过那么,永远不是,句血缘天性能掩盖的。
星和周奕,同个人,不样的身份,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却永远无法区别鲜明。
两年前,他以为他能,结果,他的‘以为’不过是短短两年。
两年,甚至都已经算奇迹。
因为过去的两年,熠星忙着接手肩上的重担,忙着适应身为王爷所必须适应的切,没有卫海宁,没有风霆,没有任何位宗族闺秀……在星,或者是周奕的眼里,依然只有他,和他们的王国。
他为此感到满足,只是待切都步入正轨,他曾经的借口,他努力维持的表象,切切便不存在了。
卫海宁异样的心思;熠星的暧昧……引发他胸中浊气和酸涩的情绪。
自己用娶妻的责任,打断卫海宁与熠星任何‘不正常’的亲昵,然后又亲眼所见,熠星与丹玛‘正常’的亲昵……
无法按捺心中的焦躁,几乎是下意识的冲动,在回京前,利用几位直想与璟王爷攀亲的大臣们的私心,挑上两个会察言观色的臣子,之后自然的,有关身份、血统、利益、国策……种种塔朗公主不适合做璟王正妃的理由,在朝上朝下取得共识。
罗耀阳知道,从来,自己都很清楚要的是什么,对前方的目标,从不犹豫,从不退缩。但这次他……不能,永远,也不能走出那步。
人伦纲常,四个字,足以驳去所有执念,所有坚持,所有曾经的刻骨铭心。
再往前,等着他们的便是万丈深渊,其实,路的两头,何去何从,已经很清楚了。
罗耀阳坐在榻沿,伸手摸了摸熠星的头发,引得熠星往他这边挪了挪,头枕在他的腿上,胳膊挂在他的腰上,继续睡得香甜。罗耀阳心里阵紧缩,疼得他连呼吸似乎都有些困难,曾经是他的星,他的小狐狸,他却已再没有资格守着他。总有天,不是这次,未来也总会有那么天,有个温婉贤淑的女子,光明正大、名正言顺的陪着他,生。
也许,他现在最该做的,就是会学会控制住这种不该有的感情,然后,等熠星哪天喜欢上个女子,他会为他们主持大婚,然后真正的,彻底放手,让他去大殷任何个富饶的地方去逍遥快乐,不再见面,再无交集。
星……
星…………
这就是老天爷不曾让我们反目成仇,而必须要付出的代价么?
“哥……”熠星朦胧开口,似乎还带着浓重的睡意,“什么时候了……”
“未初,时候还早,再睡会吧!”熠星向有午睡的习惯,平时差不这时候就该醒了。不过,因为杨澈要提前去建州营,月末就启程,熠星自然要参与最后的部署;而出使月伯的使节也挑好了,熠星赶在这两天调拨物资,很事情赶在起,确实累了些,渴睡也是正常的。
“哦,”熠星模糊应了句,翻了身,半趴在罗耀阳怀里。
“星,星……”罗耀阳见熠星不但奇怪而且肯定不会舒服的姿势,低头轻唤两声,看他没有反应后,小心的撑起他,想让他好好躺在暖榻上,岂料引来熠星阵不满,他闭着眼皱着眉,咕哝两句后,硬生生的扒着他的衣服不放,不仅没退半步,甚至大半个身都压在他身上,头埋在他胸口。
熠星若睡不饱,转脸就变魔王,管他什么身份什么形象。罗耀阳无声叹了口气,只好就势躺下,揽着熠星,让他的姿势好歹舒服点。感受着熠星暖暖的身体贴着自己,能闻到他身上发出的淡淡薰衣草的香味……
会儿就好,他不奢望,只会儿就好……
罗耀阳仰头闭眼,没看到熠星埋在他胸口的嘴角露出丝得逞的笑。
***** ***** ***** ***** *****借口公务繁忙,熠星连两日都是与罗耀阳同在明翔殿处理事情,虽然有很大部分都是各忙各的,但有些事情,这样便于沟通。
除了睡觉,可谓时时刻刻在起。
睡觉,这是熠星现在正琢磨的问题。
“哥……”熠星原来不太喜欢这么叫,不过,今时不同往日,“我明天想上早朝。”
“嗯?”罗耀阳愣,熠星向找各种理由不去的,如今却听到他亲口说要参加,顿时心中有些五味陈杂,是因为月伯……被贺建侮辱那件事么……罗耀阳攥紧书案下的手,好像这样心抽疼就不会那么厉害,声音尽量放得平缓,寻常,“好,你好歹也执掌兵马,最近朝中关于军营军饷的意见颇,你也应该出席了。”
“那我今晚可不可以暂住在宫里?”比起璟王府,若说上朝,自然是从宫里直接去比较方便。好歹他还能睡小片刻。
罗耀阳也想到了这个问题,“璟维宫……你许久都没去住过了,待改日我命人好好收拾出来,今晚就在后殿凑合宿吧。”
搞定!
“那我就打扰了。”熠星尽量不让自己喜形于色。
“不会。”罗耀阳随口应着,同时手中的笔重重的落下。
他并不是纵欲的男人,只不过,今晚,熠星如果睡在这里,那他……就定要睡在别处。半月前的同床的窘迫他可以凭着自欺,安然渡过,但现在,他……不能保证。
熠星还没有偷乐长时间,就明白了罗耀阳那句『不会』的意思——他翻了他庞大后宫的牌子。
熠星举着刚到手的情报,作仔细研究的样子,实际上,眼睛盯着不远处埋首批奏折的罗耀阳,今晚,他若会放任他去后宫跟某某妃滚床单,那自己辈子没人爱,也是活该。
拖住他,至少有十八种方法,当然了,公事——绝对是最光明正大且有效的借口之。
熠星又瞄了瞄手中的情报,公事上的暂且放心,让他添了几分志在必得。现在,连老天都在帮他。
“哥,我有事情商量……”主意打定,熠星扬扬手里的情报,带着二分怒意,三分醋劲儿,再加上五分自信起来,直奔东墙上挂的地图抬脚就走,全然忘了自己某只转动不灵活的脚,刚窜出步,就在罗耀阳“小心”声中,撞倒桌角,脚踝阵钻心的疼痛——该死,谁要玩苦肉计了!
罗耀阳忙赶上来,把把熠星抱起来,冲着广福吼,“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叫御医!”
于是,明翔殿,上上下下又忙起来了。
*************小剧场*************
刘太医(严肃):骨头又有错位的迹象,这晚的加固静养很重要,不能有剧烈运动。
罗耀阳(严肃):嗯,朕知道了。
熠星:!!??
罗耀阳:今晚我们起睡,免得你总是踹被子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出去玩了,所以慢了哈……
蚕食
——有足够的时间,就‘循序渐进’;没有,就雷厉风行。
因为脚踝肿疼,熠星把受伤的脚直伸在被子外面,避免拉扯重压,然后又借口冷,光明正大的与罗耀阳紧挨着,感受从旁源源不断传过来的热度。
其实,熠星从来不曾把肢体上的距离当成问题,罗耀阳这个兄长,对他来说,是任予任求的,只要他随便个借口都能有机会跟他‘亲密接触’,当然,要霸王硬上弓也不是没机会。但,他想要的是感情,他要的是他观念上的转变,而后点,对熠星来说,难度就好比训练只猪爬树。
尤其,不能操之过急,防着万哪天罗耀阳钻入牛角尖,真的狠心把自己给论斤卖了,皇帝说话叫金口玉言,到时他哭都来不及。
“哥,你睡了么?”
“没有。”
熠星身上沐浴后淡淡的花草香,直萦绕罗耀阳的口鼻,躺在那儿能清楚地感觉的到熠星体温,呼吸,和贴在他身上的滑腻皮肤,罗耀阳每根汗毛都是清醒的。
“嗯……丹玛,她还好吧。”
“……”罗耀阳沉默了下,“星,她现在是后宫嫔妃,有些话,不合时宜。”
熠星默了半晌,才轻轻应声,“哦。我知道了。”
“我……,你以后还会给我指婚么?”
“……,如果你有喜欢的。”这次连熠星都听出那声音里的紧巴,只听罗耀阳清咳了下,“看上了哪家千金?可以跟我说。”
“……”
随着熠星沉默的时间加长,罗耀阳的心就跳得越缓,血液好像凝固住了,四肢似乎都开始有些麻木,开口想解释,却发现连舌头也有些僵硬,“星,丹玛她……她只是部落公主,地位,甚至连大殷的郡主都算不上,她配……配不上你的。”
“丹玛人很热情、很直率,跟这样的人相处,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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