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都市，小受受伤害后性情大变） 作者:老草吃嫩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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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看到了，所以说，陶乐童恒我是不会还的，没得商量，不管孟晔毁了也好，难过也好，他是我的。萧川，你觉得针尖和麦芒能撮合到起吗？倒是你，这么年了，还装呢？”

    文聪拍拍好友肩膀，笑眯眯的离开，萧川在原地，呆了很久之后仰天无声的叹息了下，无奈的叨咕了句。

    “你以为我爱装啊。”

    老鬼不认识粱浮，即使他见到这位见他就莫名其妙激动不已，热情非常的老同学，他还是想不起来他是谁。

    婚宴非常热闹，老鬼成了个话题，他随了五千块钱的礼钱，坐了靠前的位置，许人过来对他说：“哎，夏时棋，猜猜我是谁？”

    老鬼突然想起句话。

    希伯来书十三章八节说，基督耶稣，昨日，今日直到永远是样的，宇宙间任何事务，都要改变正在不断的改变……

    老鬼也认为，人也在改变，唯不变的是，除了圣人，人们都唾弃贫穷而非他与众不同的性向，赞誉是死之后得到的声音。

    田佛坐在他距离高房市几万里的另外个办公室，今天，和他起创业的两位哥们，还有两位的股东，就要把自己的股票全数让给田佛。

    公司私有化，直是田佛的梦想，在最初创业的时候，因为需要大量的资金，田佛和两位好友还有两位外来的股东共同创建了这家公司，随着公司生意越来越好，关于那把有着决定权的椅子的战争就从未断过，现在这些人终于肯放弃那些股份了，这里有个非常可笑的原因。

    最近因为他和时棋的关系，社会各方的压力都很大，有几家公司已经把某种态度放到生意当中，各方面完全莫名的压力就笼罩在他的生活当中，直到现在田佛都不敢相信，就因为他的性向，这些人竟然要拆伙。

    万般无奈之下，田佛“很不愿意”的买下那些他们愿意出让的股份，股份转让的价格很合理，合理的他出乎意料。

    田佛脸灰暗的签署着那些文件，心里却苦笑，没错，他利用了某种东西，真是奇怪，直没有达到的目的，竟然因为个简单的私生活问题，就这样轻易的解决了？人们狭隘的不可思议。

    “田佛，大家合作了这么些年了，我们也舍不得，可是你嫂子……哎，抱歉了。”那位不再是挚友的人，本想去拍拍田佛的肩膀，但是手却停在半空中，他拍不下去，只好遗憾的耸耸肩膀，转身离开。

    田佛合起那些证书，他突然想起来干爹在郊外那座房子，那房子周围十几里了无人烟。他记得每次去看干爹的时候，总能看到他靠在那棵桔子树前，盘腿坐在那块青石头上。他总是闭着眼睛默默的享受着从四面吹来的风，以前的田佛觉得义父仙风道骨，现在他明白了，他在抗争，他闭起眼睛是因为他的眼睛里有不甘，期盼，无奈，屈辱，苦楚……

    他唯能做的就是，默默的遍又遍的抚摸着，念着手里的那串佛珠，那是他的信仰，那是他的救命绳。

    田佛认真的把那些合同再次翻阅遍后，交到秘书的手里，是，田佛没有信仰。

    现在……他想他有了，他信仰夏时棋。

    他慢慢推开窗户，这边的城市，下起细雨，他喜欢下雨天，这种天气他觉得是最有情趣的，很有爱的故事都发生在雨天，那些春雨丝丝点点的被风卷到他的脸上，有些冷却能令人清醒，那些雨水卷下去年最后坚持的残叶，再过段时间，那里会长出嫩嫩的细芽。

    享受完春雨的滋润后，田佛打了两个电话，第个，是给干爹，他告诉他，现在他终于又向前迈进了步，那些被干爹卡掉的合同书，可以签给他了，当然，他愿意出最合理的价格。

    第二个他打给夏时棋。

    老鬼喝了两杯新人敬的酒，就客气的告辞，他开着车子，慢慢回公司，丸子和那位非常遗憾，丢下新娘子非要送他的新郎起送他出的。

    “喂？田佛？”

    “恩，是我。”

    “怎么了？”

    “夏时棋。”

    “恩？”

    “我想向你祈祷，并且求你答应我件事。”

    老鬼愣了下，把车停到路边，奇怪的问他：“你怎么了？”

    电话那边，田佛的声音非常清晰有力：“我要向你祈祷。”

    老鬼没说话，他默默地听着。

    “夏时棋，请给我力量，令步伐坚定，令我坚忍，时棋，我斩断了我所有的后路，我穷你跟我受穷，我富你跟随我享用，这次，我们都没退路了。”

    老鬼看看天空，那里阴郁着，他最喜欢的雨要来了，他沉默了会，点点头，即使田佛看不到他还是要点点头，然后他说：“好。”

    放下电话的老鬼看看外面，他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电影，那些主人公冲破切阻碍，终于亲吻拥抱，电影屏幕上会在那对相拥的身影前打上大大的再会两个字，然后曲终人散，人们确定那两个人从此就过上了幸福的日子。

    现实里，却不是如此，切才刚刚开始。

    因为房子 于是我们……

    田佛回到高房市，第件事，就是买套房子，着急搬家。除了孟晔无声的骚扰之外，有许原因，这次，他的态度是坚决的，时棋需要个稳定的环境调养，还有那些病历他必须看到，他要想尽办法，定要治好他，他可不想去干爹的桔子树下孤独的念辈子经。

    可是，老鬼却不同意，他认为要走也是孟晔走，他又没做亏心事，凭什么必须他走啊？再说了，即使是搬家，他也有套房子，为什么还要买新的，这不浪费钱吗？

    于是，矛盾形成。

    “你别得寸进尺。”老鬼指着田佛很是愤怒。

    田佛扎着大围裙，笑眯眯的洗着碗，他知道这个人，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只要赖皮些，切都ok，

    “我哪有，你买的那个地方是生活区，我们在起，恐怕会被影响。”他解释。

    “我们哪里见不得人了？”老鬼挺气愤。

    “我们哪里都见得人，但是是人见不得我们，我不想每天睁眼就左邻右舍，七嘴八舌的。”田佛摘下围裙，坐到老鬼身边，他想摸老鬼的肩膀，老鬼却有些恼怒的撇了他眼躲开了，这个人怎么说变就变呢？

    “告诉你，田佛，爷就是不搬！你咬我？”老鬼着急，本地土话冒了出来，他话音刚落，田佛抓起他的胳膊吭哧就真的咬了他口。

    老鬼声惨叫，田佛放下他的胳膊笑眯眯的副无赖样子说：“咬了。”

    老鬼指着他，悲愤的说：“你……咬我？”

    田佛起来，打开柜子，完全没有哄他的意思，他边帮老鬼挑选衣服，边回答：“对啊，咬了，刚咬的。”

    接着，强迫穿衣，拉出家门，打包丢上车，老鬼气的佛出世二佛升天，路上也没说话。

    郊区，秀丽山庄，田佛下车打开车门。

    “我告诉你田佛，别以为，我屈服了。”老鬼生气的对说。

    田佛笑了下，弯腰帮他解开安全带：“我没叫你屈服，我只是叫你看房子，这里我看过资料了，还不错。”

    “我不住农村。”

    “这里是郊区。”

    售楼小姐，热情的接待这两位带着微妙气氛的客人，她热情的为他们服务，这是她的生存之道：“我们秀丽山庄，在高房市高速8出口处，周围是天然的湿地公园，我们这里交通便利，有257、697、……”

    老鬼：“我不喜欢秀丽这个名字，我讨厌公共车，我讨厌湿地公园，我讨厌高速公路，这位小姐……我讨厌你的酒窝。”

    某人变得尖酸已极。

    田佛跟那位脸委屈小姐两声道歉，没关系，不喜欢没关系，他今天，明天都有的是时间，他会达到目标的。

    个半小时后。

    售楼小姐：我们孔雀山庄，主要强调的就是 “居住状态”，建筑形式上体现了浪漫的乡村田园风情。不同的形式、朝向的住宅，层次丰富的街景效果……

    老鬼：“我对鸟毛过敏。”

    田佛：“换。”

    四十分钟后。

    售楼先生：“我们这样的户型，不仅在价格上符合中高端人群的承受能力,考虑到业主居住后的房屋各项功能区划分……”

    老鬼：“我不是高端人士，我就是低端配置，进副本就卡死……”

    售楼先生：“您也打魔兽？”

    老鬼：“对啊，我有个德鲁伊号。以前……%”

    售楼先生：“啊，说起来……”

    田佛：“换！”

    售楼小姐：“先生们，我们温泉佳苑，是高房市最新规划的生态带发展区，周围全是风景怡人的大学校区，这里的……”

    老鬼：“你在讥讽我高中没毕业吗？”

    田佛：“换！”

    售楼先生：“先生们的人造河月亮湾穿越社区，最宽处达到40米，有300亩原生态湿地分布其中，渗透着森林与河流的清新低语，隐身于河岸森林中……”

    田佛：‘我不做猴子，我喜欢做鳄鱼邓迪，你们这里有鳄鱼潭吗？”

    业主：“哥们，要不是我要出国，着急用钱，这房孙子才卖，你就说吧，谁会卖祖业啊……”

    老鬼：“百块，卖不卖，卖了立刻交钱。”

    业主：“滚！”

    田佛把车子停在道路边，此刻已然气的佛出世，田佛升天了。

    “你有完没啊？”

    “没完。”

    “你想怎么地？”

    “我要回家。”

    “买了房再回。”

    “田佛，我跟你说，地球不是围着你转的。”

    “夏时棋，你今天很幼稚！”

    老鬼看了眼田佛，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

    “回家！回家！回！”田佛负气的声怒吼，田氏龙卷风终于刮了出来，老鬼吓得抖，默默坐回座位，田佛发动着车子，路无语的向家开。

    老鬼坐在车里，越想越委屈，妈的，他心里骂着，眼眶都委屈的发胀，这才几天就要控制自己了，以后还不知道怎么地呢，妈的，他怎么想哭呢，妈的，他怎么这样没出息呢，妈的，他要是不忍住，不如死了算了……

    公寓门口，老鬼负气的大力拍车门，转身就向家里走，他的脑袋乱糟糟的，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的脚步停顿了下，因为身后那个人，并没有叫他，也没有像以前样巴巴得跟着他。

    丢下家门钥匙，老鬼趴在床铺上，平时的冷静全部没了，他想起那个人追求自己的时候，为自己买包子，为自己啃那些爱情书，为自己收集鲜花……他到底是怎么了，凭什么他说买房就买房了，他凭什么不问自己的意见。

    时间缓缓过去，老鬼拿着手机想打给谁说说，但是他很快发现，没人能分享自己的心事，在友情上，他是个贫寒人。

    于是，他把电话打给大哥，没成想，那边也是顿唠叨，大哥在那边嘀嘀咕咕的抱怨西式早餐，抱怨他嫂子的海量的高跟鞋，抱怨有人根本不理解他的……就这样唠唠叨叨中，老鬼成了劝阻者，好不容易等着大哥抱怨完，老鬼关起电话，看看时间，此刻，已经过去快两小时，田佛没来找他。

    人是贪婪的动物，但得到，绝对不会放开的。

    老鬼不习惯了，甚至他有些心慌，他拿起田佛的电话，看着那个名字，他想起田佛刚才那声，夏时棋你好幼稚。

    既然说自己幼稚了，老鬼决定幼稚到底，他按动编辑，把田佛的名字改成猪，稍后，他又觉得不解气，于是他把猪又改成狗，等等之类，总之，家禽类的动物他全改了遍，他越改越心慌，此刻已经想起了那个人的好。

    慢慢的从床铺上爬起来，老鬼准备去浴室洗把脸，然后……然后他要是再不来找自己，那么，就找他谈谈吧。

    他刚起来，门外却传来门铃的声音。

    老鬼迅速跑过去，趴在门上看，门外，那个人还穿着出门的衣服，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他来了。

    既然人来了，老鬼决定不给他开门。

    既然他来了，那么咱就要端端了。

    于是，他转身回到卧室，捧起本巨高深的书阅读起来。

    那书的名字叫，《你死我活》

    田佛按了最少有五分钟门铃，他甚至把邻居孟晔都按出来了。孟晔奇怪的看着他，张张嘴巴想说什么，田佛迅速拿出口袋里的钥匙开了门，进去后，毫不客气的大力反拍住房门。

    孟晔看着田佛消失的身影，脸上也是没什么表情，他的身后，萧川跟那里叫：“孟晔，我手占着呢，帮接下手机。”

    孟晔转身进屋，看着拿排刷刷墙纸的萧川说：“你闲着没事了，公司不管了？每天在这里做什么，告诉你没事，没事。”

    萧川冲他笑了下：“我不是贱吗，拿来电话……快点，万公司急事呢。”

    田佛关上房门，转头看老鬼，他还穿着出门的衣服，上衣拉练都没动，还是刚才那个样子。

    “你来做什么？”老鬼悠然自得的深得书中三味的模样翻动了页，头都没抬的问。

    田佛把钥匙包放在边，笑了下：“借咸盐。”

    老鬼的手停顿了下来，半天后，咬牙憋出句：“白痴。”

    “气过了吗？”田佛走到他面前，拿过他的书丢到边，帮他拉开上衣拉练转身放进里屋柜子里。

    “书上说，个人生气的周期最两个小时，所以这个时候最好别在起，大家需要冷静下。”

    老鬼没说话，却打开电视，看动物世界。

    “谈谈吧，我想把我的想法告诉你，早上是我不对，我为我没跟你商量道歉，但是我不认为我买房是错误的。”

    老鬼张张嘴巴，田佛按住他的嘴：“你听我说。我说完你随便反驳我。”

    “我知道你有房，其实我搬来这里之前也住着套房子，也不小。时棋，你看，这里不是钱的问题，你看，你说的都对，能不花钱的地方，的确不该花，但是你想过吗，我们住的房子都在住宅区，你和我的这种关系，没错，我们认为我们是无罪的，理所当然的。但是，别人呢，你能堵住大家的嘴巴吗？小区最大的特点就是闲话，有些东西，我们可以忍受，好吧，天，两天，个月，两个月，然后辈子，那是我们的家啊，你有没有想过，住在那种大环境里，即使我们再低调，有些压力也是必然存在，无法回避的。现在，我们该庆幸，我们买得起个安静的环境，在郊区，城区，郊外那样的地方，我们能安静的经营我们的感情，房子是辈子的事情，所以，我想买大点，叫你过得舒适些，安静些的房子，从感情，从你的身体，从未来，这都是百利无害的……这就是我的意见。我的话说完了，你说吧。”

    老鬼撇撇嘴巴，其实他早就不生气了，但是他又觉得不能这样便宜他。

    “你早不会跟我说这些吗？”

    “我早说你也要听啊。”

    “反正就是你错了。”

    “好吧，我错了。”

    老鬼仰头躺在沙发上，想了会：“买就买吧，那房钱，我出半，我们是共同生活，不是你养我，这个道理还是要区分开的。”

    田佛点点头：“恩，随你。”

    电视里解说员在继续着他的解说词：人，这种长有四肢，双足着地，直立行走的动物，难以确定它们出现在地球上的时间，也无法说清它们是怎样降临于大地之上的。部分人深信自己是由个万能的神上帝，依照自己的模样用泥捏造出来的；还有些人运用它们那超越其它动物许的思维能力，冥思苦想，最后推断出人是在个相当相当长的时间里，由最聪明的猴子变成的。

    今夜星辰

    老鬼穿着件蓝色的针织毛衣，在某些人公司的走廊上，上次他在这里的时候，当时他正在刮着龙卷风，当时的他，实在是尴尬无比，现在他再在这里的时候，这栋大厦只要人不傻就都知道些花边边，角料料，所以人们的态度亲厚，甚至有人立起来冲他点头示意，老鬼不知道为什么消息会散播的那么快，他唯能确定的件事是，那件事，那定和这里这只慢声细语的铁公鸡有关系。

    田佛也穿着件蓝色的针织衫，外套是淡绿色的，但是款式和老鬼模样，那位导购小姐说了，购买两件给七五折。他气买了四件，拿回六件。

    “这是去年的财务统计年报表。”田佛看上去很悠闲，他的手指轻轻点击着桌面上的份册子。

    财务科的几位下属在那里，专心听讲，最近老佛爷的龙卷风刮的非常之少，所以，今天他依旧很好脾气的解释着。

    老鬼坐在秘书先生为他搬得张椅子上，甚至，他还得到了杯热乎乎的蜂蜜水的福利。每次老鬼来，田佛都叫这位秘书先生倒这个给他，他有些肾病容易便秘。

    田佛的办公室的门是大开着的，他办公的时候很少关门，除非有隐私的事情，其他时间只要他在，他就会大开这扇大门。这样他可以看到别人，别人也可以看到他，老鬼对田佛的这种管理形式并不喜欢，但是，每个人的处事方式不同，毕竟……现在这里是田佛的公司。

    “去年呢，我们公司共有职员326名，你们知道，今年企业出现些变动，我记得去年的时候，各项招待费，其他费的支出是百三十二万七千百……二十七快，我们知道今年年初公司出现些变动，算上自己离开的……公司裁减，辞职的人员共是七十三人，后来我们增加过二十五名员工，现在第季度过去，按照账面的数字，的确少花了不少钱，但是这些钱如果按照去年的人均比例来算，平均每位员工的其他费，油钱整整增加了百分之十还……现在我叫你们做的是，这百分之十，花到哪里了？怎么花掉的？我们都知道，当然，去年年底油价上调，这些其他原因我也是清楚的……”

    正在慢条斯理的唠叨的老佛爷，突然抬头，门口对面，老鬼正捧着杯子笑眯眯的看着他。

    田佛挥下手，几位下属如获大赦般的迅速撤离。他们看着救星老鬼，无不感激涕零，只盼望着这位人民的大救星每天来，日日来，最好以后就不要走了。

    “好歹也是公司的决策者，怎么鸡鸡毛毛的事情也管。”老鬼坐在田佛迅速让出的总裁宝座上，开口就讥讽。

    “那不行，省出钱，咱家不能买二斤肉吃啊，再说了，该花的我可从来没小气过，不信你问宋秘书。”

    进来送饮料的宋秘书笑眯眯的放下手里的饮品，附和着点点头，放下后他走到门口，轻轻关闭起房门离开了。

    “你怎么闲了？”田佛觉得挺奇怪的，平时都是他去顶楼报到。

    “田佛，你户口本呢？”老鬼把老板椅的逍遥打开上下晃悠。

    “现在这个时代，谁还用户口本啊。”田佛狗腿的走到老鬼面前，上下帮着捶背按摩。

    “少废话，交出来。”老鬼闭着眼睛继续要户口本。

    “放那边房子里了（田佛的原住处）。”田佛端起水杯吹了下，递给老鬼，刚才在门口已经喝饱的老鬼摇摇头起来：“叫你秘书拿下，下午我叫娟子来取。”

    老鬼说完没等田佛说话，转身离开办公室，今天他要做件事情，恩，这事对他和田佛的未来很重要。

    下午点，宋秘书拿着本户口本送到老鬼的办公室，老鬼随便翻看着这本红红的户口本，田佛和他样，都是简简单单的张纸。

    “丸子，哪呢？得，你就别过来了，我送过去，下午给我办好，成，肯定请客。”老鬼说完放下电话取了外衣提前离开。

    下午田佛越想越不对劲，打时棋电话，时棋电话关机，连娟子都不知道他的去向。

    下午，田佛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思考了无数个老鬼要他户口本的可能性，但是百思不得其解。

    老鬼回公寓取自己的户口本，临到门口的时候，却和萧川迎面碰上，大下午点，萧川神色紧张，提着上衣，好像……还捂着屁股，瘸拐的从屋子里神色慌张的走了出来。

    萧川从老鬼身边走过的时候，完全无视老鬼举起的手，直接就走了过去。

    老鬼看下自己的举在空中的手，他看了下它，奇怪的摇摇头。

    回到家里，取出户口本的老鬼，再次离开家的时候，却又看到了孟晔，这次没轮到他耍态度，因为孟晔根本没看他，他拖着个箱子，瘸拐的，向外走。

    老鬼打开吉利的车门，看着孟晔上了自己的车，匆匆离去。

    恩？

    不对劲。

    非常的……不对劲。

    发动车子，老鬼打开音箱向新买的郊区那套房子的户口所在地的派出所开。今天，老鬼同志很高兴，这几天房子钱倒是交了，那场战争的最后胜利者是田佛，当然，老鬼也没记恨什么，生活中这些小事的气要每天都惦记，那还不气死啊，但是……他不再提，不表示他就屈服了，他怎么可以屈服呢？

    音响里的歌曲旋律真是非常的好，老鬼越开越开心，甚至他还饶有兴趣的跟着唱了起来。

    “啊朋友再见

    啊朋友再见

    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他看看那本户口本）

    那天早晨从梦中醒来

    侵略者闯进我家乡

    啊游击队啊快带我走吧

    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他再看看那本放在副座的户口本）

    游击队啊快带我走吧

    我实在不能再忍受

    如果我在战斗中牺牲

    啊朋友再见吧再见

    分节阅读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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