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地球（机甲） 作者:YY的劣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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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了数秒，良久，那贯沉稳的嗓音才传来。

    “网打尽。”

    作者有话要说：似乎记得前几章自己说过，地球会不久出现。

    为了验证诺言，下章让久违的地球妈妈出场~~~~~~

    ps:莱茵可不是情绪外泄的那种类型，无论是担心还是关心，都比较闷骚。敢动我的人？！网打尽！

    90、生死

    莱伯尔如往常，在结束额外的训练辅导后，准备回白馆休息。

    却没想到，在半路上被人拦了下来。

    在半路上拦截伯图坦族的首席，这可不是般人敢做的事情！

    出乎意料的是，莱伯尔还认识这两个拦住他去路的人。不仅认识，他甚至能够清楚地喊出他们的名字。

    米萨奇，卡西亚，程真在学院内为数不的两个好友。

    “有什么事？”

    见到是这两个直陪伴在程真身边的两位好友，莱伯尔停下来看着他们，表情冷静。

    米萨奇和卡西亚对望眼，随即，开口问道。“我们来，只是想询问件事情，而我们想目前学院内最清楚这件事的只有你了，黄金之族首席。”

    暗暗挑了下眉，莱伯尔不动声色道。“那也要看你们问的是什么。”

    外出执行秘密任务的程真个月未回，虽然学院为之安排了个合理的理由，但是瞒得过其他人，也瞒不过这两个和程真最亲近的人。看来是程真的长期不归，让他的这两位好友起疑心了。

    果不其然，只听见卡西亚继续道。“我们想知道，程真究竟去了哪里？”

    还在考虑如何措辞的莱伯尔，未及回答便又听见这名灰发少年出声。

    “请不要用些借口来敷衍我们。”

    那双浅绿的双眸里满是执着，不容逃避地直直望向莱伯尔。“他已经个月没有露面了，我们不认为是学院所说的在进行秘密训练这么简单。莱伯尔首席，即使你不能告诉我们真正的原因，也请不要随便制造个理由敷衍。”

    “那你想怎么样？”莱伯尔迎视着卡西亚，金属色的眸子显得有些冷漠。“有些事情本就不是你们能够知道的。”

    莱伯尔已经有些不耐烦。程真任务中出意外失去了联系，他不能立即赶过去帮忙，还被勒令继续在学院待命。这已经够让他烦闷焦急了。而现在看见程真的两位好友来向自己询问消息，莱伯尔又仿佛从他们身上看见了自己的缩影。

    焦急，又毫无办法。在那名黑发少年遇险的时候，却根本派不上点用场！

    卡西亚和身后的米萨奇对视了眼，然后两人齐声道。

    “可以在他回来的时候，第时间告诉我们吗？”

    听见“回来”那两个字，莱伯尔心中又是隐隐顿。在外执行潜伏任务时被俘虏，按照以往的惯例来看，能够安全返回的可能性几乎是零。他甚至不能肯定，程真是否还活着。而这两个人竟然在这个时候提出这种要求。

    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天真！在程真生死不明的时候，他们怎么能够这样轻易地说出“回来”这个词！

    日来压抑的焦躁充斥在心中，莱伯尔几乎不能控制住自己的心绪。而此刻，他加痛恨的却是自己。为什么这么弱小，为什么不够强大，为什么不能在程真落入危机的时候去援助他！

    “他总是这样，比我们领先了太。”句苦笑，犹如戳中心坎，让莱伯尔回过神来。

    他看向说出这句话的米萨奇。那个总是脸开朗笑容的莱恩星人，此时却是满脸的苦涩。

    “我有时候简直想象不出，怎么有人可以这么优秀。这个臭小子，比我们强太了。”米萨奇苦笑着抱怨。“他总是走在前方，在我们无法触及的地方。像上次克莱因之战，像是这次，每次他都要独自面对我们无法想象到的困难。而每次，我们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

    莱伯尔沉默，看着这名蓝发的莱恩星人继续说下去。

    “有这样个总是让我们操心的朋友，真不知道是倒了几辈子的霉。”米萨奇笑笑，看向莱伯尔。“所以我每次都对自己说，好吧，米萨奇，既然你无法在战场上帮到他。那么你能够做的只有件事情——”

    “那就是在他平安回来后，再痛扁这小子顿，好好地欢迎下他！”说着，手脚比划着做出痛扁的模样，米萨奇笑出声来。“所以，还要拜托你帮下忙，黄金之族的首席大人。在那臭小子回来以后第时间告诉我们，那我们才能够尽快地去‘欢迎’他啊。”

    “你们……”莱伯尔呐呐道。

    “我们保证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卡西亚插声。“只是恳请你在他回来以后，能够通知我们声。”

    那双绿色的眼眸里，似乎深深地隐藏着什么，不堪去戳破。

    瞬间，莱伯尔似乎明白了什么。

    在这刻，程真的这两位好友仅守着心底的最后丝希望。他们唯能够做出的选择，便是去相信。相信程真无论在哪里，都能够平安回来。

    “好吧。”莱伯尔低低道。“我会在他回来以后，第时间告诉你们。”

    “谢谢！”米萨奇和卡西亚对望眼，相视而笑。似乎仅仅是这个承诺，便可以让他们安下心来。

    看着展露出笑容的两人，莱伯尔忍不住抬头，遥望向头顶的那片星空。

    程真，这么人在等着你回来。

    你可不能让我们失望！

    有人在喊自己。

    程真转头，看向身后，却无所获。

    他像被停止了时间样，只能看着周围的时间流逝。

    就像是孤独地在十字路口，看着周围奔波的人群，人来人往，却只有他个人静立在原地不变。

    他的耳朵听不见声音，手触摸不到物品。他能做的，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个世界。

    太阳次次升起，又次次落下。黑夜白天几乎是在瞬间交替，光影无措。

    高楼大厦平地而起，下瞬间又覆灭。周围来往的人变了群又群，甚至上刻还是婴儿的人，下刻，他便看见那人化作骨灰被埋入地下。

    他能隐隐约约感觉到，周围事物的时间和自己是不样的。他的时间是静止的，而周围的时间却被加快了无数倍。像是被按下了无禁止的快放键，如走马灯眼在他眼前闪现。

    这样不知道过了久，在这个无法准确感觉到时间之处，他看着周围来往的人群，瞬息万变的世界，视线逐渐茫然。

    我是谁来自哪里？我为什么会存在？

    他开始疑惑起来。

    他知道自己和这个世界是同存在的。无法和其他生命交流，只能直静默地静默地，看着周围的变迁。

    那些或愉快，或悲伤，或愤怒，和他同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生命们。他渐渐地把观察他们的生活当成件乐事。

    虽然不能参与，但是亲眼看着这些生命走出的每步，他似乎也与有荣焉，而感到些微的快乐。

    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在逐渐成长。他默默地守护着和他起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生命，不论时间过去久。

    直到那刻，整个世界都变作片黑暗。

    四周奔波的人群不见了，高耸入天的大厦变作了荒芜的废墟。原本还人来人往的世界，瞬间变作片荒漠。他听见了绝望的呼喊声，看见哭泣求救的脸庞，然而他却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个又个他的孩子死在他眼前。

    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撕裂，感受到极度的痛苦。然而这些疼痛，却还比不上看见他守望的那些生命们逐渐死去，而悲痛伤心的万分之。

    很他守护的孩子，逐渐地，逐渐地死去。

    直到，这个世界片死寂。

    几乎所有生命都在瞬息间消逝，只有极少的生命逃离开了。然而，逃离的却再也没有回来。

    整个世界只余下他个，空寂的，孤独的，这次，没有声音，也没有光芒，什么都没有。

    孤独，好孤独。

    他似乎听见心底有个声音在呐喊，冰冷的空虚感快要撕裂他。

    为什么？为什么留下我个？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不再回来？

    是怪我没有救你们吗？是生我气了吗？为什么不回来看我，为什么只把我忘记？

    好寂寞，好寂寞啊……好伤心……啊……

    蓝色的水滴，沿着悲伤的弧度落下。

    个星球独自哭泣的声音，有谁能够听见。

    世界化为片深寂，吞没了那最后的抹蓝色。

    我是谁？

    他问，却没有人回答。

    我是谁？

    “这个实验体怎么样？”

    “坚持了十分钟，意识已经被同化了。”

    “十分钟？！即使是人类也只能坚持五分钟而已，他个只有半血的梵尔族人能坚持这么久？”

    “有什么用？不还是被同化了么？废弃吧。”

    “3019号实验体，准备废弃。”

    我是谁？

    “准备切断生命维持系统。”

    我是谁？

    “废弃池打开。”

    我，是谁？

    “准备丢弃。”

    “确认丢弃3019号实验体，三，二——”

    是谁，在说话？

    是谁？在说话的是谁？！

    “等等！情况有变！”

    模糊中，似乎有个金发的男子的背影，声音清冷，却莫名地让他感觉到温暖。

    “实验体的自我意识正在恢复！天啊，这简直不可能！”

    “停止废弃工作！重新连上生命维持系统！”

    黑色背影逐渐走远，逐渐消逝在视线中。

    等等，你是谁！为什么要对我说这番话！

    他伸出手，似乎想拉住前方的人影。

    等等，别走！告诉我，告诉我——

    我选择的这条路，究竟是对还是错！告诉我！莱——

    “莱茵！”

    黑色眸子瞬间睁开，沙哑的呼唤从喉中倾出。

    “实验体苏醒了！快点，分析他的精神数据！”

    “脑波仪连接上了没，手脚利落点！”

    模糊的视线中，似乎有人来回奔走呼喊着。有些吵闹的声音刺透着他的耳膜，身体也被肆意摆弄着，连接着各种仪器。然而，这刻，喜欢清静的少年却为此而庆幸。周围的动静提醒着他，他还活着，并且保存着意识的这事实。

    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程真微微掀起嘴角。即便他现在已经没有少余力。

    不过，他知道。

    这场赌局，是他胜了。

    既然熬过了这场实验，那么接下去的计划就顺利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部分意识流了，为了努力表达出中心思想，我头疼了很久。

    没有辜负大家的期待，地球君出场了。

    再次说明下，这章只是将程真的意识带入了而已，地球本身是没有清醒意识的。具体以后会说明。

    91、情动自不知

    “看不见也摸不到，就像不存在般。但是只要接触到它，就会被感染，最后甚至连自我意识都被同化，变成脑死亡。怎样，是不是很棒的杀手锏？”

    坐在桌前的面具男子转过身来，声音从红白的面具下透出，阴阴冷冷。

    “我们将这种杀手锏，成为e病毒。它就像神经性病毒样，会不知不觉中感染生物的脑神经系统。”

    微微笑，戴着红白面具的原委托人不去在乎听者的心情，自顾自道。

    “自从年前我们偶然在某个星系边缘发现这种e病毒以来，它就无往而不利。实战证明没有哪种星际生物能够逃过它的感染，而作为拥有最好的抗感染体制的人类，也仅仅是保证不会脑死亡而已。而现在，这个奇迹就发生在我们面前。”

    委托人抬起头，看向对面的年轻男子。

    “个逃脱了脑死亡，甚至免疫了e病毒的梵尔族。你说，这难道不是奇迹吗？你认为呢，李扬先生？”

    面对隐藏在红白面具下的人的质问，李扬只是静默不语。

    在被抓到这个不明之地已经是第三天了，这期间他被这些人好吃好喝地招待着，却不能出房间步，不能得到外界丝毫消息。也不知自己那两个同伴和加尔斯的情况怎么样了。

    谁知道，却是在这第三天，被再次带到这个神秘委托人面前来。还来，就被问了如此惊心的话。

    什么e病毒？什么密谋？这些隐藏的极深的幕后人，究竟对这个星际有哪些图谋。李扬通通不知，也不晓。

    他现在知道的只有件事情。眼前这个危险的男子，在询问他有关加尔斯的事情。

    而那个路行来话并不的梵尔族同伴，与他有恩，在他心中是朋友。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做出了抉择。

    “你想问我也没用，我什么也不知道。”话中拒绝之意明显。

    “哦？不知道？”

    委托人似乎并不生气，只是包含笑意再次问道。“也是，李扬先生和这个梵尔族交往也并无久，看来也是不清楚他的事情。不过，即将出发之前的那次事件中，这名梵尔族对你颇为回护，说你们毫无关系似乎也不太令人信服。”听起来，他对李扬的话确实压根不信的。

    而李扬听他提起那天受辱之事，心中是坚定了想法，忿忿道。

    “他回护我自有他的理由，加尔斯并不像其他梵尔族那样注重血缘种族。反而是某些人，明里暗里已经窥察到切，却还任由同族受辱。”说到这里，他语气激动起来。“还是说你认为，当日那佣兵侮辱的人是我，并不是你，所以即使你早已发现也只是坐山观虎斗！你真的以为他辱骂的仅仅是我人，难道不是对我们所有同胞的耻笑！”

    这个神秘的委托人既然能够将这阴谋运筹帷幄于鼓掌之间，李扬就不相信他那天就没有早早注意到那名佣兵的侮辱之意。可他偏偏不愿意出手，或者不想出手。

    “我知道。”

    委托人打断了他的愤怒，声音不分喜怒。

    “可是知道有如何。你难道还盼着我去救你，仅仅因为你我都是人类？自己本身没用，还不准别人说几句了么。”说及此，那向镇定的红白面具下的语调，似乎有些走音。“便是这样懦弱，这样弱小，这样不知自强，才总是被其他种族欺凌。事到如今，那些苟延生存在星际规制下的人类，不过就是些毫无斗志的懦夫罢了！你指望我将你们这些人当做同族？”

    话语中带着无尽的嘲讽和讥笑，委托人冷冷丢下诛心之言。“不管是你，还是人类军的那些懦夫，都未免也太可笑。”

    “你，你——！”听着他这话中的反叛和桀骜，李扬心中片震惊。听这人语气，他竟然将自己与星际与人类军全都划下条深沟，不屑与他们为伍。叛逆之心昭昭！

    看见李扬这副惊怒交加的模样，委托人倒似平静下来了。

    “既然你今日不愿意谈，那么便改日再说。”说罢挥挥手，便让人将李扬带出了房间。从头至尾，再未看他眼。

    而李扬被带走之后，委托人便久久静坐，空气中似乎郁结着什么难解的情绪般，令人窒息。

    直到寂静时，才听见声微不可见的轻叹。

    轻到几乎快让人分不清是叹息，还只是场幻听。

    程真醒来后，便知道自己正任由对科学狂人摆布，身上插满了大堆仪器导管，无法动弹。

    他清醒后，看见那群白袍人惊喜交加的神色，以及听见他们之间的交谈，才对自己的情况稍知道二。

    关于这种神秘病毒，以及它的危险，再到自奇迹般地脱困并产生免疫，他都从这群白袍人口中知晓。说来，自程真醒来后，这群科学狂人研究交谈，都不避讳他。有时候甚至就当着他的面讨论要事。

    这当然不是信任，而是俨然已经将程真看做了死人，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既然如此，又何必避讳？

    而每次感觉到那投注在身上，宛如看待死物般的眼神。程真心中只是冷笑。究竟谁生谁死，那还未待定夺！

    他知道，即使自己现在无能为力，但不意味着其他人就毫无办法。

    螳螂捕蝉，自由黄雀在后。

    而此时，这只被程真寄予厚望的黄雀，心情却不怎么好。

    他的心思深藏难猜，平时不会被人看出来。但是此刻，待在他身边的人，以及和他对话的人，都不免要偷偷打量他脸色。心想着究竟是怎样的怒意，才能够让个人散发出如此寒气？

    莱茵却是不知道其他人看法，静静望向眼前人，声音沉稳。“你到前线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情？”

    摩云却是点也不受这寒气影响，笑笑道。“正是。”

    莱茵眸色沉。“你让我驻守前线，不准调动，却派他弟弟再次去做诱饵。这就是你所谓的网打尽的好方法？”

    摩云见他似乎动了真怒，才收敛了神色，正经道。“派程羽去，是降低他们戒心的最好方法。而前线也需要你坐镇，所以你也不能走。我们已经走到这步，只差步，就可以将他们的行迹捅破。这种时候，怎么能功亏篑。”

    莱茵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思量他的话。良久，就在摩云以为自己已经说服了他的时候，便听见这位黄金之族帝级再次出声。

    “前线需要的不是我，而是帝级。”

    说这句话时，莱茵望向摩云，眼中自有深意。

    阿尔加战事紧迫，必须时时保证有四名帝级在各处坐镇。因此，莱茵也确实不能妄动。除非，他能找到个替代者。

    “你……你不是吧！”猜懂他话中的意思，摩云暗中喊糟。

    莱茵却不顺他的意，从席位上起身来。“至于留下的是你还是我，其他人也不在意。”

    说罢，便已经自行离去。

    独留下摩云在原位，好久才回过神来。看向边同样无语的暗影亚赛，愣愣道。“你们家老大，原来还有如此任意妄为的面？”莱茵竟然不由分说，便擅自做好了帝级人选的替代决定。不问下星际总议会，甚至都不问下当事人？！

    亚赛苦笑，心想这哪是任意妄为，说是任性也不为过。

    只不过……

    “斯洛阁下请见谅，我想我大概也能理会长官此刻的心情。”

    摩云闻言向他望去。

    亚赛缓缓道，似乎心有同感。“至要之人陷于险境中，即使平时再怎么伪装镇定，也还是不能不焦虑。”

    “莱茵大人他，只是担心了。”担心那个陷入敌阵，深思不知的人类少年。

    言罢，亚赛却隐隐觉得欣慰。这是他第次看到莱茵为别人，显出如此起伏的情绪。便是当年为莱伯尔，也不及此刻。可以知道，此时这人对于莱茵的分量，也是不言而喻。

    只是他不明白，这份感情究竟是在何时产生的呢？平时丝毫没有迹象，然而却犹如涓涓细流，丝丝入心。直到发现的那刻，才发现至情已深。

    想及此，亚赛又不由叹气。

    程真，只盼你这次真的要化险为夷，千万不要有个万。

    然而，被诸人担心牵挂的程真，此时却是真正遇到了他的个大麻烦。

    还是个他毫无办法的麻烦。

    他伪装的身份，恐怕是要被揭露了。

    梵尔族和人类本是同宗同源，血脉相连，加上他服用了些隐秘的药物。之前本就不担心在实验中被人堪破伪装。然而，无论是他，还是帮忙伪装的维克莱，都忘记了点。

    有时候，除了血缘，还有另个破绽可以将他出卖——那便是，熟人。

    即使是程真，也无法在真正熟悉他的人面前，做到毫不漏破绽。而眼前这名人类少年，便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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