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控制(主攻) 作者:天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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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莫间说不上是谁成就了谁,反正,当李莫间崛起的时候,大家就知道他身边有这个经纪人。李莫间每次的事业高峰都有金刚的影子,每次的公关危机都是金刚出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俩人既是事业伙伴,私交也不错。哪怕现在李莫间都去世年了,金刚还在打理李莫间在娱乐圈里的某些相关产业,并隔三差五的跟东海通通电话。李莫间闯荡年能被人称音乐教父,金刚如今在娱乐圈里当然也是跺脚抖三抖的大人物,李赫宰联系的就是他。
金刚能成为王牌经纪人,人脉广泛,八面玲珑这些都是必要特质,现在他接到李赫宰的电话,并且太子爷亲自开口邀请他到家里来做客,你说金刚会怎么回答?
他敢说不么?
娱乐圈虽然不是全黑,那也是半黑,跟道上的势力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复杂着呢。金刚混在这里少年了,各类关系门儿清。太子爷,对他来说是传说中的人物,黑暗帝国里最顶层的那级,而金刚平时接触到最限于堂口级的大佬,相差太远。
可好好地,传说中的太子爷怎么会召见他?
隔着电话,金刚顺着太子爷的意思小心应对着,很快,八面玲珑的王牌经纪人就闻弦歌而知雅意,从善如流的答应今天下午就去太子府上喝下午茶。而李赫宰很高兴的表示欢迎,并且他会亲自派人在金刚上班的地方接人。
挂上电话,金刚吩咐助手取消今天所有活动,然后立刻下楼,果然,门口已经有车子在等了。
被毕恭毕敬的请上车,金刚坐在车子里路上心里转了个又个想法,最后定位到:太子爷不是看上自己手头上的某个明星想拉了做小宠,就是可能想捧个身边的小宠做明星——虽然这种事根本不用太子爷亲自出面,他手下的堂口级大佬就已经是娱乐圈的老板人物了,可金刚实在想不出太子找他还能有别的什么事。
结果,金刚被接到依山公馆,李赫宰开门见山的就把手中的‘李东海信托基金’的法律文件递给他,并说,“我给东海准备的文件,需要他在上面签字。”
金刚惊得差点没跳起来——那个他臆想中可能存在的‘小宠’竟然是东海!
17龙吐珠的身价
如果金刚再年轻三十岁,他今天就敢卷起袖子跟李赫宰拼个你死我活,可他毕竟没有年轻三十岁,他今年也五十有九了,经历了太的人和事,看到了太的无奈和酸痛。金刚知道眼前这个人,就算豁出他全部身家和老命,也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所以,额上的青筋挑了次又次,最后还是被压下去了。金刚拿起文件看了遍,他不是东海,对于信托基金他心里有点谱。通篇仔细看了内容,金刚手脚冰凉,东海怎么会惹上这个人,不是上上周还打电话说想出国留学么?
“太子爷,这事儿……您看这样可不可以,”金刚的语气很缓和,甚至面带微笑。“……东海那孩子吧,他从小被惯得不像样,脾气又倔又急躁,不小心得罪了您,向您赔罪是应该的,不过那孩子对父母是真孝顺,我知道李莫间这点家当您还看不上眼,那些音乐权和南城那个老宅子其实都没什么用,只是好歹对家人来说,也算留个念想,您看……”
“你没明白。”李赫宰倒了两杯88年的白兰地,递给金刚杯,“我对你的要求是:说服东海签署这份文件,当然,这是初稿,律师就在府上,可以随时进行修改。你可以提附加条件,以确保终于他会接受上面的条款。”
金刚抬头看太子。
李赫宰握着酒杯,直视金刚。金刚是聪明人,他不必说废话。
是的,就那眼,金刚就明白了,可是……东海,那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
“太子爷,我……可以要求在这份协议上加年限么?”金刚小心刺探。您对东海的‘志在必得’能维持久呢?五年?还是十年?失去兴趣之后,您会把东海怎么办?
“终身。”李赫宰想也不想。
金刚的背后都汗湿了,他明白了,已经没有退路了。金刚脸色变了数变,最后还是从桌上拿起文件……
不知道过了久,反正太阳西斜,金色的落日余晖洒在这件朝西的小偏厅里。东海无力的侧卧在贵妃椅上,眉眼间的情动特别真切。
身体里的按摩 棒已经滑向深处,拉扯的三叠环和探针越发紧绷牢固,想释放那是做梦,弄成这样,其实都是东海自己折腾的——他想把它们取下来。刚刚李赫宰给他戴上的时候他不敢说不,等李赫宰走了,难道指望东海会乖乖的听话?
可惜,东海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所以也不明白这玩意根本不是他能说算的。
这些玩具根本就是设计□小宠的手段,设计初衷考虑的是怎么触动佩戴者的敏感点,考虑怎么让佩戴者动情而不释放,考虑怎么能最大激起使用者诱人的面……主人亲自给戴上了,难道还会允许小宠们可以私下摘掉?
所以东海注定白费工,外加自讨苦吃。
那三件东西用金链子彼此连着,金链子是最后按着距离长短扣上去的,根本没留富余。无论扯哪边,都不够距离把东西卸下来。金链子细啊,又细又韧,那上面的环扣是精巧,别说东海想解开,就是想看眼他都看不到。
弄不开环扣,东海就想把它推挤出来。可惜,那玩意本身前重后轻,除了花纹的凸起,其他地方都光滑异常,又浸过精油,他动,它也跟着动,他推挤,梭形造型让它跟东海的意愿背道而驰滑向深地方。东海试了几次,其结果就是现在眼含泪水,满面春意,皮肤透着绯红上面又铺了层薄汗,阳光下倒衬得整个人越发诱人。
李赫宰进屋,只觉得室馨香、满眼金色,美得让人心醉。
“想好了么?”李赫宰直接过去把人抱起来换自己坐在贵妃椅上,然后把东海搁在腿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些东西先前都被浸在精油里,如今东海身上全是淡淡的花香味。李赫宰抬起东海的下巴,享用了下怀里的软玉温香,在东海胸口留下串红痕,看东海那副诱人的样子,恨不得下秒就把人吞进肚子里。
东海看到李赫宰时,眼眶里直打转的泪水终于挺不住了,说不上是因为身体难过,还是神经绷得太紧,或者别的什么……靠在李赫宰身上抽噎了好几下,还夹杂了听不真切的喃喃,李赫宰伏低身体才听明白,东海是求他把东西拿出去。
看情形,好像真的快撑不住了。
“那你是答应签字了?”
东海颤,咬咬嘴唇,又不说话了。
那就是还能撑得住。
李赫宰笑了,“你会答应的。”
肉肉大战河蟹,最终败北的分界线
李赫宰给东海喂了些蜂蜜水,又用温毛巾给他擦了擦汗渍,换了身干爽的衣裳,好阵顺毛之后,人终于安静下来了,只是带着欲望没有被满足的余韵,在李赫宰怀里偶尔打个战栗。
李赫宰上楼之前,具体的附加条款他与金刚都已经都谈完了,现在律师在定稿,会儿金刚要上来说服东海签字。算算时间应该差不,李赫宰安抚好东海之后告诉他楼下客厅来了位故人来看他。还没等东海猜猜这位故人的身份,金刚就被请进来了,带着已经修改好的法律文件。
金刚直在担心东海。
毫无疑问,李东海跟太子根本不是个重量级别的,如果太子真的相中了东海,并且已经出手了的话,那么东海现在……金刚很难遏制自己停止想象那种可怕的画面。这种事娱乐圈里太了,少明星人前闪亮,背后却是那些有钱有势老板们的宠物,他们在那些人眼里根本不被当人看的。
看到东海——没有金刚想象的糟——没瘦、没伤,被太子爷揽在怀里时,也没有忐忑与恐惧的迹象。虽然,金刚经验老辣的眼就看得出,东海刚刚哭过,明显被太子疼爱了,空气里还弥漫着淡淡的混着花香味的那种味道。
可是,如果金刚期待看到东海向他飞扑过来,诉说委屈,撒娇抹泪之类的诉苦场面,恐怕要失望了。别忘了东海快二十岁了,不是两岁,也不是十二。作为个成年人,东海早过了那种受了欺负就会寻求长辈撑腰,扑到父母怀里哭鼻子的年龄,何况,金刚还不是东海的父母,仅仅是关系很亲近的父亲的同事罢了。
看到金刚,确实让东海很惊喜,但惊喜也很快冷却,最终他跟金刚的亲密接触也仅限于个较长时间的拥抱。东海没提自己受过得任何委屈,就好像当初家里出了李赫宰这档子事之后,东海也从来没想过给金刚打电话求救。只等逃出来之后,东海才给金刚拨了个报平安的电话,内容对李赫宰事件只字未提,只说了自己近期之内要出国留学。有些屈辱永远不足为外人道,不仅仅是脸面问题,还有尊严,也许还有少年的骄傲情怀。
金刚也不知道对东海来说,太子爷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刚刚在楼下他与李赫宰谈判基金上的附加条款时,看太子爷的意思,对东海不像对待寻常小宠,但话又说回来,就算太子爷真的把东海当小猫小狗般的玩具了,难道金刚还有资本跟他对着干?
在两方都有顾虑的前提下,让这场热络的见面会流为不疼不痒的般话家常——太子爷还在旁边呢。
然后话题就不免转到那个‘李东海信托基金’上。
“你认为我应该签?”东海的声音里压抑着说不出来的颤抖。
金刚努力的维持着脸上的微笑,“东海,你听我给你讲,金叔不会让你吃亏……”
信托基金这东西既然存在,就有它存在的优势。如果正常的情况下,东海把自己所有的财产组织起来建立个信托基金,托付给专业人士打理,那利滚利的投资,肯定比放在东海手里干吃银行利息强。
可现在是不正常的情况。
现在好比东海出钱建了个公司,但这个公司的切切都是李赫宰说了算,投进去的钱亏了、赚了、打了水漂……完全不干东海的事。年终分红、分少,分给谁也全都是李赫宰说了算,也就是说,李莫间夫妇心血辈子的东西,到头来全归了李赫宰掌管,东海被净身出户——这就是太子爷想要的结果,这就是底线。你说,你让金刚怎么办?
金刚对着这份合约琢磨了下午,最后决定破釜沉舟。
好,你不是要掌控东海的所有么?
可以!
不过,既然东海碰不得,那谁也没资格受益音乐教父的财产!
“东海,这里面所列的资产,未经你书面同意,任何人无权变卖,无权转让,不得用于交换。”这条就把所有李莫间留下的股权和珍贵权给变相冻结起来了。
“信托人有责任对你提供生活帮助,每月零用钱不得低于二十万,衣食住行不得低于你现在的生活标准。”
“全部财产当前市价四十亿,包括四亿八千万流动资产,信托人要保证此财富以不少于每年百分之八的速度增长。”
“包括梧桐路在内的三处房产,保持现有格局和装潢,信托人要保证最大限度的维持原样,不得擅动。”
“还有附加条件五……”
平心而论,金刚真的尽力了。至少这些条件写进合约里之后,白字黑字,任何人包括太子在内都不可能私吞这大笔财富。李莫间夫妇留下的房产、股权、权,将被完好的封存起来,那些流动资金和债券什么的也能有人好好的操作番,不会亏本。金刚心底里总有丝期待,如果有天东海可以把财产拿回来,得保证他不吃亏。
是真的不吃亏!
有哪家理财公司敢在合同上写:把钱放到我这里来吧,我保证赚了钱都是你的,赔钱都是我的。敢写的肯定都是骗子。但是对金刚提出的条件,李赫宰同意了。
有哪家理财公司敢说:我给你赚钱,保你每年赢利百分之八以上。但李赫宰也同意了,如果每年赚不到四千万,太子将自掏腰包把缺额补上。
就这样,保证此信托基金里年有四千万的净收益,保证李莫间夫妇留给东海的家底不会被有心人侵吞,保证李宅内切运行照旧,保证东海的生活质量与之前无异……金刚可谓功不可没。
可是,不管金刚做了少努力,不管这些条件是不是天花乱坠,眼下对东海来说,签了字,他父母留给他的东西就再也不属于他了。那个基金每年赚四千万又怎样,就算赚八千万,个子儿也不是他的。 合约里说,李赫宰要负责养他,保证衣食无忧,可这加坐实了自己被李赫宰包养的身份……
就是这样的结果,金叔却个劲儿的怂恿他落笔签字。东海觉得冷,孤零零个人、无依无靠的那种悲凉。东海神情恍惚地看着合约里的条款,那第条‘李东海先生自愿捐赠以下资产给信托基金……’的字眼几乎晃得东海透不过气来。
捐赠……自愿……
东海知道金叔应该是李赫宰专门绑来的说客,为的就是让他搞定自己,让自己搞定这纸合约。东海理解金叔的难处,搁着自己也不会为外人强出头去得罪个黑社会,尤其这伙黑社会身上带着枪,连上门的警察都能收买,而且金叔也有家老小要顾及。
可是……能理解是回事,伤心是另回事。
在父母去世之后,东海就知道没有什么人可以靠辈子,最后能依靠的只有自己。曾经险些发生的财产争夺战是东海明白利益驱动下,人心可以险恶到何种地步,如那些如今老死不相往来的亲戚。只是……次又次的……
他其实没那么坚强。东海觉得……觉得自己可能快撑不住了……
“想好了么?”李赫宰直在注意东海的动静。
东海茫然的转过来看李赫宰,他直很少敢看李赫宰的眼睛,太亮、太锐,眼扫过去好像把刀子从皮肉上刮过,现在望过去,东海想看看李赫宰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可事到临头,他依然忍不住瑟缩下子,不!东海想把脸转开,那双眼睛太深邃,太复杂,直觉告诉他暗藏在那复杂的情绪下有丝他说不上来的光芒,那种光芒他不懂,但他知道很危险,非常危险。
李赫宰没让东海得逞,把人拉到腿上,捏着下巴把小脸定在身前,“考虑清楚了么?”当着金刚的面,李赫宰吻上东海的唇,好阵厮磨。同时只手摸到东海身下的那处,拨了拨,边亲着东海的耳垂,边低声逗他,“除了这个……我可还有别的手段呢……”
李赫宰本意指的是情趣玩具,可东海的脸色刷的下子白了,他想的是那天被装在黑袋子里被抬出去的人,还有那带血的托盘,和金属工具上面挂的碎肉……
东海看着那纸合约,最终颤抖的拿起笔,认清现实吧,李赫宰不是那些空有张嘴皮子的觊觎者,也不是法律可以约束的寻常小老百姓。他是真的无法无天什么都干得出来的黑社会。
今天下午这遭的这份罪,明显属于李赫宰的小手段,这都让东海无法招架,如果那天那个人身上的发生的事放在自己身上……东海根本想都不敢想。东海认了!李赫宰有百种方法等着迫他就范,就算今天下午这个扛过去了,明天呢,后天呢?如果李赫宰对自己用上那种方式……东海知道自己从来没有什么‘宁死不屈的气节’。他……他还能怎么办?
左右要的不过是钱财罢了……
他首先得让自己活着,只有活着,才能谈希望。
落笔,签字。
然后东海就好像浑身力气突然被抽干了样。不过,没等他自己软下去,便被李赫宰接住了。
个长吻……
很好,经济后路旦切断,东海这辈子也别想逃出他的手掌心了。李赫宰的心情非常好,边挥挥手让属下请金刚回家,边把东海抱到贵妃椅上,直接压下来。
李赫宰说话算话,把折磨东海下午的按摩 棒取下来了。可是取而代之的是另个大、热的家伙。
非常好,李赫宰抱着东海靠在自己身上,身下那处享受着比往日柔软润泽的包裹,高热的触感直让李赫宰身下那物兴奋得像条活龙。不知道是李赫宰错觉还是天边火烧云的映衬,东海全身都渲染了层淡金色的玫红,而且浑身香气四溢。
这次,李赫宰吃的相当尽兴。
但事实证明,什么金色的皮肤、什么玫红、香气……都是李赫宰兴奋下的臆想。真实的情况是,东海发烧了,烧得人事不醒。
退的那步
可能是下午那会儿着凉,也可能是被玩具弄伤了,有可能是心情因素的影响,其实,李赫宰心里门清儿——信托基金合约书对东海的打击太大了——但是他不想承认。于是,那套玩具成了替罪羊,所以,在其后相当长的段时间里,李赫宰都没再提玩具的事。
李东海的病来得凶猛,退烧针打上去,体温很快就能降下来,可惜治标不治本,等药效过,东海又重新烧起来了。然后想利用直肠吸收能力强,直接用中草药灌肠辅助退烧,可惜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清洗让东海起了心理排斥,人烧得迷迷糊糊的偏偏这个记得清,压根不让。好不容易硬给灌进去,便翻来覆去在床上打滚,里外就是两个字:难受。医疗人员想给病人用点强制手段吧,束缚带刚拿出来,太子爷先火了,眼神能杀人——谁敢绑东海,他能活剐了谁。
如此折腾了快个星期,琴姨也火了,率先撂挑子——她主修西医,她不得不!
“我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不会再给东海用药了,”琴姨很坚决的跟李赫宰说,抗生素不是什么好东西,再药物滥用就把东海的身体搞垮了,“他身上没伤,不是炎症的问题,你用冰袋给他降温,酒精擦身!”琴姨收拾了自己的药箱,边往外走边建议,“自己作孽自己偿,东海这是心结,如果下跪磕头能让他降温的话,趁着没旁人,你试试吧……”
就算李赫宰心里百八十个不想承认东海这是心火引发的高烧,但事实摆在面前他也不得不正视。李赫宰后半宿直坐在东海床头,没用旁人伺候,就他自己直给东海换冰袋,也没忘用医用酒精棉球不断擦拭他的腋下……没人知道太子爷这晚都在想什么,不过这晚之后,明显有了结果:天蒙蒙亮的时候,李赫宰吩咐下面备车。
宿辛勤的物理降温,让东海的体温在清凉的清晨时分总算恢复点正常,至少在李赫宰抱他出门上车的时候,东海昏昏沉沉的罕有的醒过来次。
“东海,如果你保证不再昏睡下去的话,我可以考虑把梧桐路上的房子重新划归到你名下……”李赫宰说。
不过,以东海此刻的状态,连李赫宰自己都在怀疑这样的利诱是不是在鸡同鸭讲,东海只是把眼睁开了而已,清醒谈不上,因为整个表情都是木木呆呆的,连眨眼都很缓慢,也许是秋日清晨的风很凉,缓降下东海身体的高热,也许,仅仅因为这样的温度会让他感觉舒服。
车子从依山公馆里开出来,到梧桐路,将近个小时的车程,东海醒了十来分钟,然后又睡过去了,身体的温度复升至三十九度,李赫宰晚上的努力根本没有结果。
梧桐路上的房子被照料的很好,当初李赫宰的人从这里撤走的时候,把切都恢复成了原状,清洁、维护、花园打理都是按着以前的规矩办。大概是熟悉的环境影响了东海的身体,尽管人直在昏睡,但他身上的被子,枕头的味道,还有床的柔软度……都在无形中带给东海熟悉与安心。他的热度从中午达到顶峰,四十度,然后开始慢慢消退,半夜里,人又醒了次,并且思维明显不像早上醒的那次那么迟钝。
东海眨眨眼,慢慢聚焦,很快认出了自己的房间,落地窗前的纱帘被风吹得轻摆,带来院子里缅栀子的香味,就像两个月之前的任何个平凡的夏秋季,这切是那么的平常,又是那么的让他惊喜。
“醒了?”
东海顺着声音转过头,看到那个阴魂不散的人影,脸色的病态苍白苍白了点。
“你烧了快个星期。”李赫宰放下手里酒精棉,摸摸东海的额头,还是热,但似乎没有前几天那么夸张。“学校已经开学了,按照之前我们讲好的,你在文件上签字,我帮你把恢复学籍,允许你继续上课……还记得么?”
东海的呼吸开始急促。
“这是复课的通知,课表,还有这学期三门课的教学大纲。”李赫宰拿起手边上的文件夹,样样给东海看,证明自己说话算话,相关手续都已经办好了。
东海看到了,试图伸手去拿,可是浑身好像没有骨头样,软绵绵的。
李赫宰把文件放在床头柜上,“文件就在这里,你随时可以恢复上课……但是,”李赫宰的个语气转折,又让东海的脸色苍白分。“……如果你的病没好的话,我依然不会允许你去学校,明白么?”
东海慢慢的眨眨眼,没撑会儿,就又合上眼睡过去了。
但是这次不同,这次真的是睡着,而不是昏迷。
李赫宰坐在床边,轻轻摸着东海的头,天两宿没合眼,但他没有睡意。
然后,接下来的昼夜,东海恢复的进度让复诊的医生都有点目瞪口呆。
天之后,东海的烧完全退了,病情没有反复。
两天之后,他的饮食起居慢慢开始恢复正常。
东海拿着李赫宰交给他的复课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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