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备胎心里苦 作者:君子为庸
的狠厉,却让那鞭痕纵横交错,时时新伤摞住旧伤,带来更加一倍的痛楚。
沈悠心说是啊是啊难得你这老家伙还有点自知之明,没有比你更适合被绑在这儿抽死的厚颜无耻之人了。
真是……太疼了,这鞭子到底是怎么制的,一下下简直能抽到人骨髓里去,他随之表现出来的忍痛呜咽虽半数是装的,可也有半数是真的。
对于一个身经百战的仙君来说,这可实在不容易。
“啊……凤……凤洲知错了……今后定……嗯……定全力为您效、效命……唔……!”杨倾本能地拼命挣动着想要逃脱仿佛无处不在的鞭影,可被绳子绑得结结实实,别说挣脱,连半点都动弹不得。
他全身上下都已经汗湿了,含有盐分的汗水流经绽开的伤口的时候,更刺激得伤处一抽一抽的疼,那种没有尽头的疼痛让人想要昏迷都昏不过去,只能清醒着承受。
杨逾打累了,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被绑着的杨倾绷紧着反弓的身体一瞬间就软下去,紧闭着眼睛全靠绳子掉在刑架上,似乎连喘息都没了力气。
早有恭敬的护卫上前接下杨逾手中的鞭子,并送上清水汗巾,服侍着老爷浑身舒坦了,才又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退下去。
杨逾看着眼前湿漉漉又血淋淋的义子,满意而恶毒地笑了。
他坐回太师椅上,抬抬手轻松道:“放他下来,我们再算算刺伤子卿的账。”
“……”沈悠简直找不到形容词来面对这个丞相大人――若不是壳子里的是他,受到的伤害毕竟被减弱过,现在杨倾定然已经痛得昏死过去,没有十天半个月怕是养不好,就这样,难道还只是今天这场惩罚的前奏?
之前想着只是“家法”就能逃脱的他,委实是太天真了。
护卫们沉默着上前解开缚在杨倾手腕上的绳索,一人托住他软倒的身体,放到杨逾面前的地上。
杨倾挣扎了半晌,还是没能成功地把自己撑起来,杨逾看着他颤颤巍巍的样子,难得善心大发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再做这样的无用功。
“老夫知道,你也不是故意做出这种事的……毕竟当年那次过后,你一直都做得很谨慎。”
这次沈悠却是不敢对他的话抱有什么乐观的态度了,杨逾这个人,如果他能和颜悦色地对待如今几乎已经是当年苏太傅翻版的杨倾,只能说明他肚子里转出了更加毒辣的阴谋。
果然,杨丞相话锋一转,语气变得阴森起来:“前些日子我曾说过要派你去刺杀苏雅覃,但今日得到消息,那丫头身边的钉子被□□了,所以原来的计划作废。”
沈悠静静地听着,他已经大概知道即将到来的是什么了。
只是看来他这次与姐姐见面的方式……比原文中设定得还惨。
而且……那件事,也必然是逃不掉的。
杨逾已经把要做的事说了出来:“我要你假扮她失散的弟弟去接近她,并且要表现得毫无武功,只是一个流落江湖的文弱书生。”
伏在地上的杨倾控制不住地颤抖了一下――他已经听出了义父的言外之意。
“可习武之人双眼精光外泄,基本无法掩藏,你要用新的身份接近她,就必须想办法把眼睛整个遮起来。”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从中取出一颗纯白色的椭圆形物体。
“这是从苗疆人手里拿到的追魂蛊,现在,把子蛊吃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嗯。。。虐了一小下~
感谢宝贝儿~
第75章 风动庙堂湖3
追魂蛊, 万里追魂,神仙难逃。
杨倾这么多年接受的是死士和杀手的训练,对这种东西自然不陌生。
追魂蛊是苗疆研制出来专门控制敌对部落战俘的蛊毒,他们每一场战斗过后,时常会俘获一些武功高强却又桀骜不驯的人才, 人丁稀少的苗疆实在不舍得将这些人全部杀害, 便在他们体内种下子蛊加以控制。
追魂蛊最大的特点就是没有作用范围的限制, 被种下子蛊的人不论逃到天涯海角, 都没法躲过持有母蛊之人的操纵。
――当然,若说可以直接控制人的行动那未免太奇幻了,追魂蛊也不过是一种普通的蛊毒,所拥有的不过是惩戒的功能。
只是效用要更强些。
杨倾苍白的嘴唇有些发抖, 他几乎是哀求地看着紧盯着自己的杨逾的眼睛, 迟迟不愿去接那子蛊。
倒不是他想着要背叛杨逾, 只是杨府从来都是最底层的死士才会被下这种东西,他……难道义父当真从没把自己当作过他的孩子吗……
尽管知道这种幻想过于无稽而幼稚,但这一直以来, 确确实实是杨倾最渴望得到的东西。
而且结合义父之前的话来看,他要让自己服下子蛊,也并不是因为不放心……
杨逾冷哼一声:“怎么, 不愿吗?”
“义父……”杨倾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我会、会尽力收敛神光……”
杨逾没有耐心听他说,朝旁边侍立的护卫使了个眼色,那两个孔武有力的大汉便一个上来拧住根本无力反抗的杨倾的四肢, 另一个在他下颚上一掐,直接将那药丸给送了进去。
“咳……咳咳……”杨倾被噎得够呛,那两人放开手后,他就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那子蛊看上去是凉冰冰的白色,经过喉咙的时候却有一种烈火灼烧般的炙热,好像吞下去的是一团火。
杨逾的瞳孔兴奋地微微放大了,他提起自己不多的内力,狠狠朝体内的母蛊刺过去。
“啊……!”地上的杨倾瞬间发出一声变了调的尖叫,瘦削的身体紧紧蜷缩起来,全身抖得像是狂风中的树叶。
太疼了……追魂蛊名不虚传,头上和心脏处一阵阵尖锐的刺痛好像要把这两个地方揉烂戳穿,眼前闪过一道道黑沉沉的光彩。
紧咬着的牙关用力到出了血,却还是无法阻止一声比一声虚弱的惨叫被泄漏出来,青年忍不住在地上翻滚起来,他现在甚至想着若是有人能来给他一剑就好了,他感激那人一辈子。
当然没有这么个人能来“救”他,好在杨逾也只是看看效果,怕这么把人逼疯,只是持续了片刻便满意地收了手,睥睨地看着杨倾匍匐在他脚下无力喘息,全身湿得好像刚从滚水中捞出来一般。
他身上许多伤口都在挣扎翻滚中更严重地崩裂开了,白衣现在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上面的血痕被汗水晕开,看着更加惨烈而鲜明。
杨倾半睁着眼睛伏在湿冷的地上,他都有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仙……仙君,您还好吗?”甘松的声音也颤抖得厉害,刚才那一阵太过迅疾而猛烈了,他只能看着仙君的识海化身都坚持不住露出痛苦的神色,片刻后竟然原地消失无踪。
这代表着沈悠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维持识海化身了,那深入灵魂一般的疼痛侵入了他的神魂,现在虽缓过来些,可还是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仙君……”甘松都快要哭出来了,识海里空荡荡的让人害怕,他还从没见过淡然的沈仙君露出那副不堪重负的模样,那种平静的海面忽然被狂风骤雨掀翻的感觉,带来的不仅仅是恐慌。
“别吵……”沈悠费力地回了回神,趁着意识还算清明把多数神识再次遁入识海――这虽然不如之前系统的疼痛屏蔽功能有效果,可至少要比全部意识都在外边儿生生受着好些。
他的识海化身颤巍巍地出现在旷然的空间里,虚弱地躺在地上,忽闪忽闪的似乎随时会散去一样。
甘松看上去更害怕了。
只是他也不敢再出声打扰仙君,只能闭紧嘴巴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用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口鼻,生怕喘气喘得大了会把仙君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化身吹散。
连沈仙君都被折腾成了这个模样,外面的杨倾的身体就更不用说了。
他看上去狼狈不堪,紧束着的乌发散开来,被汗水浸成一绺一绺的样子,一些粘在脸上,衬得毫无血色的面孔更加惨白,眉心红痣却愈发鲜红欲滴,一张脸在妖冶的火光映照下简直不似生人。
杨逾抬脚踢踢他软绵绵的身体,露出兴趣盎然的神色:“可有好些年没见他这样了,早知如此早该用这追魂蛊的,效果比想象的还要好些。”
周围的护卫们各个噤若寒蝉,连瞟都不敢往地上的小公子身上瞟一眼,生怕自己不小心露出同情或是痛惜的神色。
杨倾在杨家的地位很微妙,他名义上是主子,可受到的待遇比仆役下人们还要低很多――至少那些人哪怕是惹怒了主人被发作打骂,也不过是些许皮肉之苦,受完惩罚不至于像这样去了半条命。
况且小公子被发作时常是小题大做,甚至毫无缘由的,只要杨逾想,他随时都能找出来一些似是而非的理由惩罚杨倾,也不管那理由是多么牵强无理。
反正他想对杨倾做什么就对他做什么,谁也不能管。
更别说那些惨无人道的训练了――杨倾凭什么能在这样未及弱冠的年纪就拥有大多数江湖人一辈子都未必能摸得到的武学境界,天赋固然是一方面,更多却是一次次拿命拼来的。
他们这些眼睁睁看着的人很多都在暗中猜测,老爷和当年还只是一个襁褓中婴儿的小少爷到底能有什么深仇大恨,至于这么十几年如一日变着花样折磨人家。
想来肯定是跟他父母有过什么灭门杀父之类的仇恨……
杨逾一脚把杨倾踢翻过来,最后一阵余痛过去之后,杨倾早已瞬间陷入昏迷,现在别说是被他踢一脚,恐怕就是拿先前那种鞭子来抽,都没法儿把他的意识唤回来了。
他的额头在翻滚中被撞破了,正缓缓向外渗血,呼吸微薄得几乎看不出来,若不是体内母蛊仍旧安好,杨逾一时间几乎要以为生命已经从这个义子体内消失了。
丞相很满意,相当满意,这种效果再好不过了。
当然,还有最后一件事情没有做:“等他醒来之后打断左手,然后去断情谷演一出戏――苏雅覃后天下午会打那儿经过,把他送到那丫头身边,之后的事情就不用管了。”
“……是。”刚才喂杨倾服下子蛊的那个护卫垂首抱拳,不敢抬头直视自己的主人,杨逾也已经习惯了他们这个样子,吩咐完之后便弹了弹袍角,信步走了出去。
能让他兴奋起来的对杨倾的惩罚已经结束了,在这种肮脏污浊的地方多待一秒都让他感到不适,他现在急需去沐浴更衣一番,再去看看被这小崽子划伤的德儿怎么样了。
杨德可以说是杨逾的眼中宝心头肉,爱惜得不得了――这次他发作杨倾还真不是毫无缘由,在知道宝贝儿子受伤的那一刻,他是真的愤怒到想杀了那灾星的心都有。
杨德是杨府的长子,也是杨逾到现在为止唯一的儿子――兴许是老天爷看他作孽太多,连儿子都不想给他,老爷子从十八年前到现在少说纳了七八房小妾,连年有孩子降生,却都是一个接一个的丫头片子,是以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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