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备胎心里苦 作者:君子为庸
眉,搁下这件事情没有再多想。
还能是谁呢……他有点为自己奇怪的想法感到好笑:苍然剑派除了小师妹这么有闲功夫, 其他人就算等在他床边, 也不会在人家刚刚睁眼的时候就叽叽喳喳个不停的。
女孩儿还在不断地说话, 沈悠的思维却有些飘忽到别处去。
他对自小悉心教导自己的老祖一向非常尊敬,连带着对老祖唯一的血脉,他的小师妹沈映辞也从来是呵护备至、予取予求, 可照心底里的想法来说,他有时候不是特别能理解小姑娘怎么总有那么多时间跑来跑去梳妆打扮,却不能把这些宝贵的时间用到修炼上去。
映辞天赋着实不错, 沈悠每次看到她,都油然而生出一种好苗子被糟蹋了的遗憾。
不过老祖在这件事情上倒不对女儿多加管束――说句实话,他常年在苍然主峰上闭关,一年到头连面都见不到几次, 倒是从小以一个领导者保护者身份宠着小师妹的沈悠,觉得这姑娘叫自己一声爹也当之无愧了。
咳咳,罪过罪过,他可不敢和老祖抢闺女。
好吧,这样看来,也赖自己管束不严。
大师兄对小师妹的护短在整个苍然剑派内部简直人尽皆知,大家都知道,你惹了大师兄其实没多大关系,人家很少会有闲心来找你麻烦,多半就淡然的轻轻放过了。可你若惹了小师妹,那简直就是噩梦的开始。
一个极擅长整人的小魔星就够折磨人的了,更别说人家还有大师兄做靠山,师兄那张冷冰冰的俊脸往前一摆,绝大多数人都会自动自觉地想拜服在地瑟瑟发抖。
他还管着整个剑派的赏罚调度呢……真要想整一个人,那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记忆就这么随着有些混乱的思维慢慢回笼,不知为何,他隐然间总觉得这些事情似乎已经极为久远,便似发生在千万年之前一般雾里观花看不分明,也再难找到当时应有的那些心情。
而且,他终于想起来自己是为什么搞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了。
前几日他正在舞剑,试图一举冲破金丹中期的关口到达后期,这本是一件十拿九稳的事,北境第一天才的名号可不是白拿的。那时他的真元积累已经远远超过该有的程度,也就信心十足地开始自行冲关。
可之前老祖其实吩咐过他稍微晚些,说他的真元水平提升太快,心境难免会跟不上,冲关之事不可儿戏,一不小心就会有走火入魔的风险。
然而彼时少年自小一帆风顺、意气风发,听了这话反而颇觉不服气,连师尊护法都不拜托了,直接就在自己的剑锋上摆开阵势,试图自行冲关。
可老祖说得一点儿都没错,他的境界确实有些跟不上修为,那关冲得颇为吃力,不一会儿便已全身剧痛汗如雨下,只靠着意志力苦苦咬牙支撑。
其实这次本也不该出什么事儿的,他那是心境还只是稍有逊色,要强行冲的也不是什么大关――不然也不至于因为一时赌气就那么分不得轻重――除了要多吃点苦头,冲关成功其实还是十拿九稳的事儿。
可坏就坏在没请护法,其他人并不知道他正在峰顶冲关。
当时沈悠只是围绕着剑意峰布置了一个简单的防护阵,以防某些心怀不轨之人借机生事,可他千算万算没有想到,见天来剑意峰找他的映辞身上的气息被自动判定为非敌方,大阵意思意思地阻挠了一下,就把小姑娘放了上来。
这就有点悲剧了。
眼看着沈悠就要引气归元,做那最后一击,可一来他在峰顶飘然欲仙地舞剑,看起来实在不像正在冲关的样子,二来小师妹着实有些被他惯坏了,自身性格又多少算是大大咧咧,见师兄舞得实在好看,兴奋地就想仗剑往里冲,让他教上自己两招。
沈悠那时候突然看见她扑过来,可以说是大惊失色――这冲关可不比往常切磋,自己下手有分寸能让着她,这会儿一个不留神,说不定便要将人神魂诛灭。
可这时候他根本无法开口说话,更不可能让正汹涌奔腾的真元说停就停,只好边尽量躲避边冒险加快行气速度,想尽快冲破关卡。
坏就坏在他道心本就不太稳固,又在这最忌贪功冒进的时候动摇了心神,最后勉强冲关成功后,只来得及强行把在体内四溢散乱的真气塞到丹田里,就陷入了昏迷。
这祸大师兄遭得冤枉,而站在小师妹的立场上,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只是见练剑练得好好的师兄忽然一脸痛苦地倒地不起,嘴角甚至身上都渗出血来,染红了一身飘然素雅的白衣。
说真的,人孩子险些留下心理阴影。
索性沈悠命不该绝,关键时刻平时不靠谱的小师妹总算没乱了方寸,见他情况不妙便用最快速度跑去将刚出关的老祖生拉硬拽过来,这才堪堪捞回他一条小命。
修真一道本就艰险万分,随时有道消命陨的危险,沈悠这次在走火入魔的关口上走了一遭,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觉得恍若隔世也再正常不过。
只是他本能地觉得,发生这种事情之后自己应该还是十分惶恐的――毕竟当时还年轻,不过金丹期的修为,境界也无多高,就算不担心老祖的惩罚,也该为自己的鲁莽受伤而心怀内疚才对。
可这些心情统统都没有,似乎他只是做了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小事,根本不应对道心造成任何挂碍。
呃……当时?
他不禁为自己奇怪的用词愣了一下――“当时还年轻”这话,怎么倒像是……
“哎师兄,你想什么呐!”沈映辞把白嫩嫩的手掌伸到他眼前使劲晃了晃,“奇怪,你不是傻掉了吧?我去叫爹爹来看看……”
“不必了,”沈悠回过神,连忙叫住说风就是雨的小师妹,翻身下了床,“我没什么事,方才有点走神。”
映辞疑惑地眨了眨眼:“你以前可从来不会这样的,怎么,身上还疼吗?”
“没有,”沈悠嘴边上泛起了浅浅的笑纹,“倒是你,居然能耐着性子守在这儿,倒叫我受宠若惊了。”
“难道我平时待你不好吗,”沈映辞气呼呼地鼓了鼓腮帮子,“真是没良心,上次生病不是我亲自去给你采的药吗,上上次重伤不是我缠着药叔叔把灵参交出来的吗,还有……”
“是是是,”沈悠赶紧举手投降,“是我错了,看在我刚刚醒来的份儿上还是饶了我吧。”
“知道就好,”映辞一下子绽开了笑脸,把床头放着的药瓶举起来,“爹爹给你留的,他说你这次可伤得不轻……”
小姑娘皱起了眉头,显得很是担忧:“你那时到底是怎么了,可把我吓坏了。”
沈悠吞下两颗药,轻描淡写道:“没什么大事,练功一时岔了气,吓到你很抱歉……”
“忽悠谁呢,”映辞白了他一眼,“你的水平我还不知道吗,算了,你不想说便罢,只是别跟我道歉……受伤的可是你自己,倒显得我蛮不讲理。”
沈悠摇摇头,伸手去摸她的头顶。
他对师妹一直都是极为关怀照顾的,可一直以来恪守礼节,自从映辞长大之后,别说这样亲昵的动作,就是两人对话都时常保持着距离,远远看去倒像并不熟稔。
可他就是这么个性子,老祖也说过他心思太重――沈悠自己倒不这么觉得,只是平日里刻意与人保持距离惯了,便是对一直宠溺的师妹也没生出什么不同来。
苍然剑派的大师兄在整个大陆上都是赫赫有名的高岭之花,他自己不察觉,可外界不少人早将这少年天才传得清冷飘然、渺渺若仙,简直不似凡尘中人。
于是这么一接触,两个人都不免一愣。
沈映辞狐疑地看着他:“师兄,你今天一直都很奇怪,不会真的病傻了吧……不行不行,我得赶紧叫爹爹来看看,你可千万不能出什么事儿。”
“哎不……”这次沈悠没来得及拦住,一身嫩粉的少女像一只活泼的小兔儿一样蹦q出他的房间,召出飞剑就御风而去,他上前两步,只抓到一手空气。
算了,便随她去吧。
这次醒来自己也总隐隐感到哪里不对,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如果师尊有空便刚巧托他老人家看看,如果有什么隐患也好早做预防。
清简真人不出片刻便到了,身边却没跟着沈映辞,想是半路又不知被什么抓去了心思,不愿再来剑意峰上凑热闹。
沈悠宛然一笑,双手执礼冲他深深躬下身去:“师尊安好,让您费心了。”
真人雪白的拂尘一抖,不知为何却飘然闪身到一边去,不受他这一礼。
沈悠愣了一下,随即心里终于一紧。
“师尊……”
“起身吧。”清简真人略一摆手,沈悠就感到自己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托起来,他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对面面相清冷的道人,没有掩饰自己的疑惑。
清简没有多说,直接上前用一只手在他胸口微微施力,他便又一晃跌坐在床上。
“还受着伤,自己多注意些。”
“徒儿不……”
“这些我比你了解,”真人淡淡扫了他一眼,直接把后面的话噎了回去,“为师又不是映辞,连你的身体状况都看不出来。”
沈悠咬咬唇,低着头乖乖挨训。
清简看着他难得露出这样有些委屈的神色,也不禁微微一笑,那笑却是稍纵即逝,没叫任何人瞧见。
“不是叫你暂时不要突破吗,为什么不听?”
“……徒儿错了,”沈悠低着头,一只手却伸出去拽住了他一点暗青色的袍角,“师尊就饶了徒儿这一回吧。”
清简眉心跳了跳,板着脸后退半步,让自己的袍角从他手里自动滑落了下来。
沈悠不敢用力,只好放下手眼巴巴地看着地面,一副生无可恋的认命样子。
“行了,”清简终于低笑出声,“这副模样却是做给谁看,若让你的那些师弟师妹们瞧见,你这大师兄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不要便不要了,”沈悠悄悄嘀咕道,再抬头时,说出的话却有了几分认真,“师尊,我突然觉得,自己本来与您便不是一个模样,又何必事事相仿,反倒显得过于刻意,终究是落了下乘。”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会说出这样胆大包天的话来――这在以前可完全是想都不敢想。
他一出生便是这大路上最古老的修仙世家唯一的嫡子,自幼便拜入苍然剑派自家老祖门下,沈清简虽为人淡泊出尘,可对这个优秀的家族后辈也算得上悉心教导。
这样一个顶着所有能想到的最完美的光环出身的人,很难想象他也会碰到什么不如意。
沈悠自己也这样觉得,他一直都完全明白自己是有多幸运多得天独厚,并且也一直为这样的上天恩赐而努力,家族、血脉、世人的褒贬赞誉,一直都是压在他肩膀上颇为沉重的担子。
他当仁不让地代表了这一代的沈家,不管他自己想不想在意名利俗事,都不能不为家族时刻考虑这一点――就像清简真人一样。
所以从最初开始,他就在着意模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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