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备胎心里苦 作者:君子为庸
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沈悠听着甘松讲这些事,颇为满意地勾了勾唇角。
只是――“这是原本我们要走的设定吧?这次那位仙君不可能没有跟来,他又捣了什么乱?”
“咳,”甘松小心地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道,“我看上个世界您走得不错,就改变了一下策略。”
“哦?”
“您看,我们现在要尽量节省能量嘛――为您量身构造一个小世界的剧情是很难的,况且现在在那位仙君的影响下,我们还常常徒劳无功。”
“有道理,”沈悠表示同意,“你的意思是,这个小世界的命运走向并不是你构造的?”
“对,”甘松笑了笑,“我找到一个偷懒的办法――反正您下来执行任务,只要数量够了就能得到回天界去的能量,那就不如直接挑选已有的世界。”
他摊了摊手:“反正我们已经不可能塑造出完全按自己心意来的渡假世界了,您就认命吧,未知也可以带来惊喜嘛。”
“……我发觉,”沈悠眨了一下眼,“你近来与我说话越发没大没小了。”
“……”甘松明智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总之,我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只是‘剧情简介’,能给您提供大概的世界设定,再多就没有了。”
“好吧,”沈悠不怎么在意地伸了个懒腰,把神识沉入自己的新身体,“你说得不错,未知常常会带来惊喜。”
贺明玉的记忆,已经在他脑海中整理完毕。
“爷……二爷?”
他眼睛都没睁,手中玉箸轻车熟路地一把敲在那个发出噪声的跟班儿脑袋上:“噤声。”
然而本来就算借贺三儿一个胆子他也不敢在这位爷听戏的时候出声打扰,眼下实在是有要紧事,却顾不得那许多了:“可是我的爷……”
沈悠不耐烦地睁眼,果然看见一张败兴的苦瓜脸,他放下手中之物,将锦袍紧扎的领口扯松些,另一手执起酒杯轻啜一口,懒散道:“说吧,出什么事儿了?”
贺三儿连连作揖道:“是……是宫里头那位,”朝边儿上拱拱手,“吩……传信儿让您进去看看。”
“哦?”沈悠抓起放在一边的扇子随便打开扇两下,歪头道,“那老家伙又出什么幺蛾子,难不成最近那笔大生意有风声传进去,他终于坐不住了?”
哎哟我的爷,您可轻声儿,”贺三儿吓得忽地一抖,脸色煞白地往四周看看,“好歹、好歹也……”
沈悠不屑地笑笑,倒也未再说什么,懒洋洋舒展了一下身体:“唉,恁地扫兴,月云的青衣扮相可不常见,着实是好看得紧呐……啧啧,这唱腔也是绝了。”
贺三儿不敢搭碴儿,只唯唯诺诺地低头,偷眼去瞧没一副正形的小王爷。
贺明玉喜好黑红二色,他的衣物也时常以这两种颜色为主,左以华贵的金丝银线绣制的纷繁花纹――这种衣服奢华非凡,却最是挑人,寻常人就算上身,往往也会充斥着一股俗不堪耐的暴发户气息。
但在贺明玉这里就不是那么回事儿,小王爷生就一副灼灼其华的皮囊,在这些色彩的映衬下愈发显得面如冠玉、英气逼人,就算坐在布置简素的阁楼里,整个人也仿佛在自动发光。
他闲下来最喜欢流连梨园,可那满院子名角儿生旦,放在那儿又哪有一个能及上他半分?
――这话贺三儿却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连半点儿意思都不敢流露。
可在自己心里暗暗想那么一下,却谁都管不着了。
沈悠略停片刻,又摇了两下扇子,才将之合起来随意挂到腰间玉带上,吩咐道:“走罢,伺候爷进宫见见那老皇帝。”
最近瑞王府的风头是出得大了些,什么牛鬼神蛇的都开始往这边儿打主意。早先在府里早被那熙熙攘攘的访客烦个够呛,好容易躲这戏园子里寻个清净,不想竟连宫里头那位都找上门来……
哼,不过是一些无知蠢物,竟也敢把心思动到爷头上,妄自尊大、不知死活。
沈悠摇摇头,接过小厮送上的缰绳,一甩袍子翻身上马,也不管身周,扬鞭便冲着皇宫的方向疾驰而过。
马蹄声轰响当中,街上行人慌忙让路躲避,沈悠目不斜视,又抽一把马鞭,把速度又提上三分。
以他的骑术,也自然不会不慎伤人。
……
“先生,您没事儿吧?”
顾擎摇摇头,抬手整理了一下前襟上无意扯出的褶皱。
那美人骏马本倒是副赏心悦目的景象,可美人儿脾气若太暴躁,便有点坏了好端端的美景。
……在这京城里,纵马飞驰、衣着华贵,还留着一头如墨般长长的黑发。
呵,定又是不知哪家小爷,可悲地挥霍最后一点存留于血统的尊荣。
他在街边负手而立,眸色渐深:看方向是刚从京都大戏院享受出来的……不日皇城沦陷,旧势骤去,这些不可一世的贵族子弟,境遇又能比梨园里的戏子们好多少呢。
尤其是这样的……烈焰一样张扬俊美的孩子。
第25章 一曲皇城旧梦2
老皇帝已经很老了,沈悠进去的时候对方正亲自拿着一个极为精致的玉葫芦给海棠浇水,布满褶皱的手颤颤巍巍的,将很多水珠洒在殿内的金砖上。
沈悠没打扰他,索性就随随便便站在一边,十分自觉地一边吃樱桃一边神游天外。
……前两天那批货的尾款还没收回来,交货的小子滑溜得跟泥鳅一样,得想个法子让他连皮带肉地付出代价才好……
他是从小就时常进宫陪在皇后身边的,本身又是皇室中人,在这个早已畸形得找不到旧时风貌的宫廷中,却也有着十分独特的地位。
老皇帝一直很宠着他――这他知道,今后在那场浩劫当中,他也会倾尽全力保住那些人的性命。
那些真心对他好的人。
不过现在还没到那种时候,这个时时刻刻算计着他口袋里那点金子的老家伙,还是时常让他感到烦躁。
两人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谁都没开口说话,沈悠在脑子里把最近七天的账本都过了一遍,最后实在闲得无聊,就开始微眯着眼睛打盹,细细咂摸最喜欢的那几段儿唱腔。
瑞王府的小王爷喜好戏曲,这在京城里不是什么秘密――京都大戏院里总有朝向最好的厢房给他留着,那是其他什么王公贵族去看戏都绝不会往外包的地方。
贵人们的一时兴起和这种沉迷其中的大金主孰轻孰重,人精似的老板自然不会分不清楚。
贺明玉是个名副其实的玩家,爱听戏也爱唱戏――虽则后者多少有些上不得台面,可社会发展到这个时代,瑞王府实际掌舵人、家财万贯的小王爷想做什么,也没人会不长眼地说些不好听的话。
大家瞧着小王爷的长相,也能想见他的扮相能有多勾人――可不是勾人吗,平时玉冠束发着黑红锦袍的时候就已经像是个游戏人间的妖孽了,若要施上粉黛,恐怕不拘坐哪一科都是能让戏迷们疯狂的程度。
不过碍于人家的身份,普通人自然是无缘得见。事实上尽管贺明玉爱戏爱得人尽皆知,可满京城里好奇得抓心挠肝的贵人们,还没一个有幸见过他妆扮起来的模样。
――或者说,是没有一个知道他们见过小王爷妆扮起来的模样。
沈悠过了一回《游园惊梦》,又过了一回《反西凉》,正唱道“豪杰兴兵谁敢挡”的时候,一只衰老干枯的手忽然拍到他肩上。
沈悠惊了一跳,险些“呔”的一声翻身而起,好歹最后想起来自己身在何处,生生压下了马超的满腔悲愤。
“……见你一次可真不容易,前个几次三番叫你阿玛传话,今儿才总算进宫来了。”老皇帝乐呵呵地眯眼笑,看上去就像个和蔼可亲的邻家大爷,而不是掌管这普天之下的昏庸君王。
沈悠挑挑眉,吊儿郎当地撩袍站起来佯作行礼,果然膝盖还没弯就被一把扶了起来:“陛下这话却是冤杀奴才,瑞王爷都几日没回府了――您知道,奴才总不可能上怡……”
“行了,”皇帝笑骂道,“就你诡辩话多,王府里那点子事儿,还非要闹得整个京城看笑话么。”
沈悠懒散道:“谁要看笑话便叫他看去,反正也没人敢来……敢当面乱嚼舌根。”
皇帝叹了口气,摇头道:“行吧,朕也管不了你,叫你来是想问问南边那个……修筑铁路的事儿,依你看,那些洋人的话能有几分可信?”
“……”沈悠咬了一下嘴唇,飞快地组织了一下语言,“修路是该要做的,至于那些洋人……”
说到正事,他不自觉就认真起来,周身浮在表面上懒洋洋的气质收敛无遗,精致的眉眼看起来却愈发凌厉了。
皇帝耳朵里听着他说话,眼睛却不由自主往人脸上瞟,不受控制地想起当年端丽秀美的瑞王嫡福晋来。
这贺家小子长得,竟比他额娘还艳上几分。
沈悠说了半晌,口干舌燥地端茶去喝,才猛然发现那老家伙一脸茫然,似乎对他的长篇大论根本没怎么听进去。
小王爷顿时气炸了肺,当场就撂下脸色,重重哼了一声,才将手中清茶一饮而尽。
“咳,”皇帝若无其事地掩饰尴尬道,“明玉啊,朕这把年纪,对这些新兴事务也没什么见地……这样,你回去拟个折子呈上来,近日南边儿顾大帅要进京来商讨此事,不如就交给――”
“皇上,”沈悠冷哂道,“奴才不过闲散宗室,领这差可名不正言不顺。”
皇上摆摆手:“怎么便领不得,朕说你领得便领得,不过是给工部递个条子的事儿,谅那陈玉芝也不敢为难你这财神爷。”
“……”这不就还是谋算着他自掏腰包往里填吗,沈悠咬牙切齿地盯着对面老狐狸的脸,恨不得把茶杯一把摔在他脸上。
呸,偏偏他还不得不上套,贺家商会的根基虽在京城,通运流银却都是在南边儿的,这铁路修不修得起来对他的影响比对谁都大,说不得,他还真得出钱出力地干这白工。
当下更是不耐烦在这宫里虚与委蛇,沈悠断然拒绝了留下来用晚膳的邀请,气冲冲地直接纵马出了宫。
本来他每次进来肯定是要抽空去看看承嘉的,可今天被摆了一道儿,实在没这心思――多少也有点迁怒,那小狐狸几次三番戏耍于他也就算了,如今老狐狸都欺到头上,真当他贺明玉是泥捏的不成!
哼,且晾她一晾,省的总显得像是爷一腔热忱地唱独角戏,她却表现出那么副哄孩子似的倒霉样子。
“……仙君?”甘松无语地出声道,“您您您是不是入戏太深了……哎您消消气儿。”
沈悠咬牙切齿道:“我一看见皇帝那张脸,就想起来以前总是算计我的那几个家族供奉……总之我也不算ooc,你还连我想什么都要管吗。”
“……”果然入戏太深,这说话语气怎么也变得这么快呢。算了算了,惹不起还躲得起,既然仙君在这儿不需要系统陪聊,那还是回去专心吸收上次得到的水灵石好了。
沈悠
恋耽美
分卷阅读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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