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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

    从江湖骗子到教主夫人的进化之路 作者:禾雎

    ,拉着络腮胡慢慢向后退,严翎柯却依旧坐在那里不声不响面容浅淡,萧汝默急道,“你们把翎儿怎么了?”

    那男人挑起严翎柯的一缕头发把玩,看了萧汝默一眼才道,“他好像,已经不认识你了呢。”他弯腰在严翎柯耳边说了一句话,声音不大,萧汝默却听得清清楚楚,他说的是,“杀了他。”

    严翎柯空无一人的眼睛里发出些许光彩,他直愣愣的站起来,木木的重复着,“是,杀了他。”

    络腮胡拉住那男人道,“快些走,别再节外生枝。”

    话音刚落,严翎柯已抽出剑来向着萧汝默刺了过去,萧汝默避开剑锋侧身拉住他胳膊,“翎儿,你怎么了?!”

    严翎柯不答,剑锋一转竟是直直刺向了他心口,萧汝默两指堪堪夹住剑尖,“翎儿,你不识得我了么?!”

    剑尖已有一寸刺进了他心口的皮肤里,萧汝默看着面无表情的严翎柯,心里绞痛难当,他的翎儿竟然不认识自己了,若是他放手,严翎柯的剑一定会毫不迟疑的刺进他的心脏。

    络腮胡扔出一颗燃烧着的香饵,和那个男人趁乱而逃,穆炎凉冷笑,“找死!”说罢飞身追去。

    他的轻功早已出神入化,几乎是瞬间就追上了那个男人,长剑刺穿胸口带出一股喷溅而出的温热血液。络腮胡只看了死去的同伴一眼就转身继续逃,他没想到穆炎凉竟能抵抗得住迷药的药力,慌乱下气息一乱很快被追上,穆炎凉不杀他,长剑抵在他喉头,“解药给我。”

    络腮胡被冰冷的剑抵着喉咙,两腿已有些战战,穆炎凉冷笑一声,“原也是个没骨气的,解药给我。”

    络腮胡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扔向远处,穆炎凉看也不看他,剑尖划过喉咙留下一道血痕,“这是替小牧还的。”

    他沉沉的问,“是谁指使你们来的?”

    络腮胡干脆闭了眼,尽管怕死怕得发抖,但还是咬了牙不说话。

    穆炎凉扬起唇角利落的收剑入鞘,“实话告诉你,你拿到的地图是假的,你若是把这假地图拿回去,你说你的主子会不会认为是你把真的偷藏起来了?”

    络腮胡一抖,瞪着穆炎凉,“你骗我?!”

    “你回去是条死路,不回去是条活路,你自己选。”

    络腮胡看着他冷笑,“不回去?不回去我能去哪儿?”

    “我给你足够的银两,你可以找个地方买栋房子找个活计,比你现在这样颠沛流离的好。”

    络腮胡想了半刻,就开口说道,“我们都是主子雇来的,主子有很多钱,在大明很多地方都有据点,我也没见过他,只知道他是西夜人,在找一张藏宝图,别的就不知道了。”

    穆炎凉点头,摸出一张银票递给络腮胡。

    他本想再问问何牧之的事情,然而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反倒是络腮胡临走时回头说了一句,“你最好小心些,那个何牧之,主子也很喜欢他。”

    穆炎凉拾起解药回去时,萧汝默和严翎柯正打的难分难解。严翎柯失了神志,招招直击萧汝默要害,萧汝默怕伤着他也不敢还手,一路被逼到梅园里,他的身上已有了几处刺伤,鸦青色长袍显不出血色,但伤的重的地方,衣料连着皮肉被划破,能看见绽裂开的血痕。

    穆炎凉皱眉,扬起一道掌风击落他手中的剑,严翎柯完全不识得他,竟空手回身向他袭来。穆炎凉一掌拍向他胸口,严翎柯身子晃了晃,吐出一口黑血晕了过去。

    萧汝默抱住他,“翎儿!”

    穆炎凉拔出瓶塞把瓷瓶递到他鼻下,严翎柯蹙着眉吸了几口就平静下来,头无力的靠在萧汝默胸口。

    穆炎凉道,“毒血攻心,吐出来就没事了。”

    萧汝默脱下自己的大麾裹住他,将他牢牢抱在怀里,一路向着玉鸣坊而去。

    穆炎凉心里想着络腮胡临走时说的那句话,心思有些乱。

    进了玉鸣坊就见小九冲过来,他急的快要哭了,“教主,小夫人丢了。”

    穆炎凉心里一沉,“怎么回事?”

    “小夫人说想吃马蹄糕,我就去给他买,回来时小夫人就不见了。”

    穆炎凉心急如焚,“不是让你们保护好他么?!十一呢?!”

    小九从没见过穆炎凉发火,战战兢兢的说,“是那天那种迷药,十一现在还没醒。”

    穆炎凉闭了闭眼,一拳打在门柱上,上好的黄桐木生生被打出了一道蜿蜒的裂口,小九心里也是懊悔不已,小心翼翼的说,“我只抓住了兰缪,教主不如问问她……”

    穆炎凉一把抓着他衣襟,“人在哪儿?”

    “关在省室了。”

    第26章 金缕衣

    兰缪低着头冷笑,她身上已被鞭子抽的遍体鳞伤,穆炎凉问不出来反倒冷静下来,倒了杯茶递给她,“你倒是比那个络腮胡有骨气多了。”

    兰缪神情一凛,恨声道,“那个无耻的叛徒!”

    “络腮胡都告诉我了,你这么坚持也毫无意义,只要你告诉我西夜人的藏身地,我就放你走。”

    兰缪“呸”了一声,“我死也不会告诉你的!”

    穆炎凉压着怒气起身,吩咐人看好了她。小九带着人在城外搜了一遍,严翎筠也派了人搜城,均一无所获。他想着络腮胡说的那句话,愈发心急起来,跟严翎筠要了两个负责审讯的狱卒让他们审兰缪,自己带着人挨个院落挨个院落的找。

    严翎柯晕晕沉沉睁开眼,只觉得头晕脑胀,眼前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好容易看清了却见严翎筠一张笑脸凑过来,“哥,还晕么?”

    严翎柯皱眉,“怎么是你?汝默呢?”

    严翎筠一脸受伤,“哥你要不要这么嫌弃我……”

    “少废话,汝默呢?”

    “好罢,”严翎筠见瞒不过去,只好说,“他在隔壁包扎。”

    严翎柯紧张起来,“汝默受伤了?”

    严翎筠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在他哥凶神恶煞的眼神中投降说了实话,“你当时失去了神志,萧大哥害怕伤着你不敢和你动手,就被你刺伤了。”

    “怎么样?严不严重?”

    严翎筠面色沉痛的点了点头,“郎中说可能有生命危险。”

    严翎柯身子一晃,心中一酸直要落下泪来,忙忙的下床冲出门去。

    严翎筠看着他哥仓皇的身影,觉得还是先躲一躲比较好,于是一溜烟起轿回了府衙。

    萧汝默赤着上身睡着,身上大大小小七八处剑伤,尤其是右臂上那一道尤为严重,血渗透纱布洇出大片暗红色,严翎柯看得心惊,又抚上他心口处的伤。这里应该就是致命伤了罢,自己怎么能不认识他?怎么能刺伤他?

    他把被子重新给萧汝默盖好,自己跪坐在脚踏上握着他的手。萧汝默身上被刺伤,回来时又一路轻功,导致伤口崩裂失血过多,他的面色苍白,嘴唇更是毫无血色。严翎柯看得心酸,握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他的手也是凉的,严翎柯想起他平日里叫自己名字时温和儒雅的笑,心里愈发内疚难过。

    “汝默……汝默,你快点醒过来,我再也不跟你闹脾气了,你快醒来,我们一起去垂钓去看落日去看日出,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好不好……汝默,你快醒过来罢……汝默,我爱你……”严翎柯趴在床头一句句说着,说道最后忍不住哽咽着哭出来。泪眼朦胧里看到萧汝默苍白的嘴唇,他心里一酸,忍不住捧起他的脸亲下去,然后……就得到了萧左使的回应。

    严翎柯睁大眼睛,没来得及收住的泪眼就落进了萧汝默眼中,他瞠目结舌,“你醒了?”

    萧汝默温和的笑,“嗯。”

    “什么时候醒的?”

    “翎儿跟我表白的时候就醒了。”

    严翎柯脸上烧起来,一直红到了耳根,他气急败坏,“你是故意的!”

    萧汝默拉住他的手,“翎儿,我好感动。”

    严翎柯一把甩开他转身就走,萧汝默撑起身子拉他,一动之下牵扯了右臂的伤口,疼得他脸色一白,手无力的垂下去磕在床沿。严翎柯忙扶他躺好,萧汝默却挣扎着坐起来抱着他,“让我抱抱你。”

    严翎柯怕碰到他的伤口不敢再动,任他抱着自己,鼻端萦绕着萧汝默身上清雅的松枝香气,他的怀抱宽厚又温暖,严翎柯觉得安心,一动不动的窝在他怀里。

    半晌萧汝默才问,“何先生找到了么?”

    严翎柯一惊,“小牧怎么了?”

    “我跟教主去救你,有人给十一下了迷药,绑走了何先生,教主和翎筠已经去找了。”

    严翎柯这才想起严翎筠跟自己说萧汝默有生命危险,自己心疼之下才说出了那一番话,还不知道要被萧汝默记多长时间,他咬牙切齿,恨不得抓过严翎筠来一顿暴打。

    穆炎凉晚饭时回来了一趟,问了问萧汝默的伤,连口茶都没喝就又出门找人了。

    严翎柯道,“这样也不是办法,咱们得想个法子。”

    萧汝默叹道,“兰缪什么都不肯说,实在问不出来。”

    严翎柯心思一动,咬着筷子沉思,半晌后双眼一亮,“我有主意了。兰缪不肯说,是她的主观意识不肯说,咱们只要催眠了她,保准问什么答什么。”

    萧汝默点头,又问,“翎儿可会催眠术?”

    严翎柯噎住,闷头想了好半天,突然把筷子一摔,拉起萧汝默就走。

    “去哪儿?”

    “找怡筝。”

    怡筝点头,“放心罢,我也想早点救出何先生,我一定尽力。”

    丝竹管乐声响起,怡筝开始随着乐声起舞。严翎柯目不转睛看着她的舞姿,脑中却愈发清醒。一舞完毕,严翎柯和萧汝默一点儿想晕过去的意思都没有。

    严翎柯蹙眉思索,他问怡筝,“刘敬昌晕倒那天你跳的是哪支舞?”

    “就是这曲《采莲》。”

    “梅先生呢?”

    “是《可颂》。”

    “你再跳一遍《可颂》。”

    怡筝又细细跳了一遍《可颂》,严翎柯眉蹙得更紧,“没道理啊,刘敬昌和梅先生没中迷药,应该就是被催眠了,可为什么咱们……”

    他突然想起了楼兰人用羊角乐控制着的那几条金黄色蟒蛇的蛇纹,便抬头问,“你那天穿的是什么衣服?”

    怡筝一愣,“金缕衣,怎么了?”

    “你换上金缕衣来再跳一遍。”

    这一回丝竹乐声一响严翎柯就觉出了些不对的地方,两遍《采莲》是相同的梨园班子吹奏的,可听在耳中却是截然不同的感受。怡筝的舞步也未变,可看在眼里却渐渐生出了些眩晕。她裙摆上的银铃发出的“泠泠”声响在耳里,渐渐盖过了丝竹管乐声,整个脑中只剩了“泠泠”声和怡筝飞快旋转的裙摆。

    “翎儿!”

    严翎柯一惊,醒过神来。怡筝已停止了舞步,丝竹声也停了,可脑中的“泠泠”声仿佛余音绕梁般依旧回响着,他问萧汝默,“方才我……”

    “嗯,若不是我叫你,险些就又迷进去了。”

    “可是你怎么没被魇住?”

    萧汝默握握他的手,“我一直在看你。”

    严翎柯明白了萧汝默的意思,萧汝默之所以没被魇住是因为他没看怡筝跳舞,而自己一直在目不转睛的看着怡筝,所以才险些被魇住。他闭目仔细回想,方才被萧汝默唤醒时,除了脑中的银铃声,就是眼前怡筝不断旋转的裙摆了。

    “怡筝,你把金缕衣换下来我看看。”

    怡筝回房换了衣服,将那件舞衣交给他,“这件衣服怎么了?”

    严翎柯不说话,点起了通臂巨烛仔细翻看。烛火将整个房间照的透亮,彤色的光下,那件金缕衣的裙摆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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