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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93

    青龙血(NP) 作者:云水吟

    分节阅读93

    他催灵不过三两时,就要问东问西,“兄长,我长这么大还没离开过泱都!兄长,母后现在都不理我了,应夔哥哥,你说父皇什么时候会回来。。。”

    。。。。

    在太子殿下心中,父皇回来即是自己最大的灾难,而随着时日渐久,应夔在面对龙衍时,渐渐放松无束,因为小太子实在是与想象中大不样,他并不以自己身份尊崇而高高在上,虽然是举手投足贵气逼人,但调皮可爱,从不失为率真少年。

    应夔与龙衍相处融洽,日久后,九渊下兄弟二人时常玩闹,恰逢是日,玄龙帝自岐门匆匆赶回,汲月潭见龙衍与应夔俱化作真身,小青龙头上龙角渐长,颌下骊珠明华,而单角夔龙则追逐太子身侧,交颈缠迭,鳞甲厮磨。。。

    这,这是否太过亲昵?

    年少龙衍不以为意,至于那嗣王世子,彼时他也不过才半大不小,只是这般亲昵之举,旦与龙衍身体相触,应夔即会心跳不稳,若再闻太子殿下几许龙吟,瀞宜王世子则加会不知因何,悸动不已,也许彼时,这仅是少年间嬉闹玩耍,无意之举,但是落在玄龙帝眼中,却是天大的不成体统,这,这。。。,这简直就像是在以真身□!

    当日汲月潭,玄龙帝声暴喝,龙衍与应夔大惊下不知所措,却说他二人本是龙身交迭,穿行水波,现如今忽复人形,应夔正是将小太子搂在怀中,压在身下,而太子殿下见父皇驾到,他只当是父亲责他贪玩才大发雷霆,时间眉梢低垂,方想辩驳几句,说什么我不过才偷懒了会儿而已,哪料到此际玄龙帝怒气之盛,几至手起剑出,若非小太子及时拦阻,也许这会儿,下代的瀞宜王就命归离恨天了。。。

    应夔被玄龙帝剑赶出汲月潭,翌日天水阁内,他那可怜的父王还不知道儿子究竟犯了什么大罪,只知个劲求情讨饶,而玄龙帝素来无情,龙洎只是挥袖,冷冷道出嗣王世子汲月潭冒犯太子殿下,念其年少,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这活罪,即是年少流放极北,千年不得重返泱都!

    倒霉的应夔,倒霉的瀞宜王。。。

    先不提应夔,还说回龙衍,当日九渊,嗣王世子被玄龙帝赶出禁地后,小太子不知父皇从何而来的雷霆之怒,他脸茫然,只知不住问道,“父皇,应夔兄长他怎么了?父皇,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盛怒头上的玄龙帝直直盯着儿子看,而小家伙见父亲凶神恶煞之态,方才还只是茫然,如今不觉已有些惧意,小太子扁扁嘴巴,低声辩解道,“我不过才玩了会儿,就会儿。。。”

    眉角微颦,双唇轻抿,太子殿下满面委屈,甚至在感觉到父亲不明所以的怒气后,小太子堪堪就要红了眼圈,此刻他不及玄龙帝答话,立时起身,就像年幼时候般躲到九渊之下,不知道伏在哪块大石头上,大哭道,“父皇每次都骂我,母后也不要我了,我要应夔兄长,我要舅父!”

    不提舅父尚好,提舅父,玄龙帝为恼怒,此刻追到九渊下,龙洎手掐上宝贝儿子的面颊,直骂道,“小混蛋,你知不知道你方才在做什么?”

    玄龙帝言问出,又觉得自己好生荒唐,却说此时的龙衍才大,他若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就不做了。。。

    自打弟弟妹妹降生,玄龙后已经有很久没怎么照看过小太子,而太子殿下这日来的委屈在今天父亲莫名其妙怒气发作后,发不可收拾,小家伙哭的伤心至极,他不停用衣袖胡乱抹去泪水,到最后眼睛也肿了,嗓子也哑了,还在喊着呢,“母后她不要我了,天都要黑了,她也不来找我。。。”

    玄龙帝见小龙衍种种天真之态,怒气消散后开始哭笑不得,于是他把将宝贝儿子搂过在怀中,尽量柔声道,“好了好了,衍儿,别哭了,你母后在照看弟弟妹妹,今天父皇陪你玩,好不好?”

    真不容易,征战返程的龙帝陛下尚不及休整,倒先在这汲月潭下逗弄起年少的太子来,不过万般不幸,太子殿下还不领情,那时候,龙衍背过身去不理睬他父亲,嘴巴里嘟囔道,“我才不要父皇,我要应夔兄长。。。”

    小家伙懵懂不知父亲怒在何处,而这喜怒无常的父亲心绪也莫名不稳,前刻龙洎会因为见不得儿子受委屈而心疼到要命,但后刻他又会发怒,他会觉得龙衍身为皇储,又怎么可以动不动就哭闹落泪?

    反正当日,龙洎真的化作真身玄龙,逗弄了会儿小太子,可是年少的龙衍却直无视父亲劝哄,他个人坐在大石头上,垂头吸气,小家伙伤心着呢。

    番外之玄龙帝 迷情05

    经应夔事,玄龙帝心绪纷乱,当晚他送小太子回东宫,最终还是玄龙后赶至劝解,反正只须母亲几句话,龙衍不仅会安安静静点头,甚至还会恭恭敬敬向父亲赔罪,今时太子殿下垂首抿唇,因为哭的时间长了,张口还略带些鼻音,小太子朝玄龙帝礼道,“父皇连日国事操劳,征战前线今日方回,儿臣非但不知宫门迎驾,还再辜负父皇苦心教导,又懒惰,还。。。贪玩,儿臣知错了。”

    太子这番话大约是母亲教的,说得颇有些不甘愿,他话完,偷偷抬起头来察看父亲反应,不过今时,父皇面上高深莫测,不知在想些什么,于是太子张口,应夔兄长的名字还没说出口,玄龙帝即挥袖打断道,“好了,今天时候不早,你先乖乖去休寝!”

    帝后离开东宫时,玄龙后还记挂着对小白龙,而玄龙帝只觉自己心头烦乱,不及回神就听得皇后微嗔道,“陛下,衍儿灵力非常,聪慧乖巧,就算是年少贪玩些又如何?今天又怎么了,你对他发火了?小家伙哭的眼睛都肿了,莫非岐门战事不顺,还是。。。?陛下!衍儿他又没惹你。”

    玄龙后言不悦,玄龙帝接口忙道,“哎,皇后,不是那么回事,岐门之战切顺利,若不是你那个莫名其妙的好兄长,朕早就可以回程了,嗐,算了算了,不提了!”言出,龙洎只觉得自己今天好生奇怪,且不提方才汲月潭口控制不住大怒难忍,就说如今面对皇后,他竟好像也有些话说不出口。

    又是恼怒又是烦乱的玄龙帝甩袖先行离去,此夜他躺在榻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不知怎么搞的,此时的龙帝陛下闭上双目,满脑子都是今日九渊下,那小混蛋脸委屈看着自己,小家伙双明眸盈满泪水,楚楚可怜的模样。。。

    玄龙帝越想越心烦,越想越觉得自己莫名其妙,他蓦然再念这数月来,那嗣王世子直与太子处,也不知汲月潭下,他二人是否天天都这般胡闹嬉戏,简直,简直就是该死透顶!

    念顿生,龙洎脑中满满又都是日暮九渊,龙衍身影,那应夔还敢环着小太子,搂搂抱抱,唉,这个小笨蛋,点都没意识到自己贵为太子,他这般模样,以后。。。

    以后什么?玄龙帝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担心些什么,反正此夜他迷迷糊糊睡下,第二天就将那应夔流放到了极北,而此夜,对于年少的太子殿下来说,哭得累了,反倒睡得香甜,只是这以后,应夔兄长就如同舅父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自此,玄龙帝对太子教习益发严苛,甚至就连龙洎自己都不太明白,为什么在不知觉间,他开始越来越留意宝贝儿子的举动,龙衍若是笑,他会觉得太子殿下没有高高在上的威严,龙衍若是不悦忧伤,哪怕只是颦眉低首,他又会觉得身为太子,哪能流露出这般善感愁之态?反正左右不是,左右太子殿下都不是!

    于是,龙帝陛下开始频繁换太子太傅,个接个,虽说都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但这些鸿儒大学士们,旦与太子殿下接触,旦龙衍开始亲近太傅,龙洎即会不满,直至最后,满朝文武差不都要换了个遍,玄龙帝总算是找到了个勉强满意的,雾蛟螭烺。

    螭烺文韬武略,才识甚高,凭心而论,他的确是身怀大才,敢为帝王师,只不过这厮性格顽固偏执,又因自身血统不纯,故此总对太子殿下怀有莫名敌意,且莫提日后种种,螭烺会叛国叛君,犯下少罪孽,就说当初,玄龙帝之所以会放心这雾蛟为师,说白了,还真是因为个莫名其妙的理由,那,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是因为龙洎心里明白,龙衍他根本就不喜欢这个太傅。。。

    帝王心思不可测,玄龙帝片苦心,要的是太子冷情冷性,果决独断,所以螭烺再严苛,再冷厉,这切都无妨,甚至有时候,螭烺对龙衍的苛待,玄龙帝不以为忤,反倒十分乐见。如此,久而久之,本是年少率真的太子,就算是心性再闲散无争,却因为背负国皇储之责,也不觉愈来愈冷淡,愈来愈傲然。

    年幼即不太亲近父亲的太子殿下,在少年时期见到父皇,大约真的是笑也不敢笑,愁也不敢愁,甚至有些时候,玄龙帝会忽至东宫查寝,若非该榻上安眠时,太子稍有懒睡,稍有衣冠不整,即会被严词责罚,甚至说,太子爱琴棋书画,雅韵风流,这些在玄龙帝眼中,统统是不务正业,统统是不学无术!

    太子擅丹青,通音律,却从不敢于东宫内自在描画诗意,任性抚琴弄箫,因为随时随地会出现的父皇就像他心头阴影,龙衍虽不以为自己有错,但也不以为父亲有错,于是,少年太子每每总在夜深人静,方能偷着挥洒几许诗情,描摹卷卷丹青,唉,其实青龙本是率性,奈何年严苛教习,却叫他事事难顺心意,生最为克己。

    彼时临近玄龙后生辰,当夜月过中天,龙衍自榻上起,寝殿内挑起灵灯灿烂,书案上铺陈画卷,落笔点丹青,笔划俱是母后笑颜,说起来,自从弟弟妹妹降生,母后已经很年没怎么照看过他了,唉。。。

    龙衍细细描摹母亲带笑的眉眼,也许那时的太子殿下已然情窦初开,他对母亲的爱意也早不复当初年幼,味依恋,正如少年后龙帝羽帝浣风山夜谈所述,那时候的龙衍对玄龙后,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暧昧懵懂,想来,终其生,他都是爱着母亲的。

    当晚灵灯下,聚精会神的太子殿下甚至都不知道父皇何时而至,显然,当他回过神来发觉玄龙帝自身后行来,惊下忙是挥袖遮掩案上画卷,则父皇从不喜他不学无术,二来这还是母后的画卷,若是被父皇看见,那可如何是好?

    可是玄龙帝何等目力,又是何等脾性?其实这许年来,小太子榻上休寝,他不知道他父亲时常喜爱夜半来探,其实有些时候,龙洎不是不知道龙衍性喜风雅,每每看到小笨蛋偷偷赋诗词,弄丹青,玄龙帝有时候也会发笑,有时候看着龙衍沉沉睡颜,龙洎甚至都说不上自己是什么感觉,只好像晚上不来看看宝贝儿子,他就连睡都睡不着。

    当晚,见龙衍满面紧张将那画卷掩在身后,龙洎真不知道自己是该发笑还是该发怒,片刻,他近前把拽过太子,直将那画卷铺陈案上,龙帝陛下回首,只见年少太子瞬及面红如丹霞,小笨蛋张口结结巴巴,“父皇,我,儿臣只是。。。”

    “哦,你母后?”

    此问出,龙衍根本不知道该如何答他父亲,此刻太子殿下双手绞紧,垂首只道,“母后的生辰快要到了,儿臣只是。。。,儿臣没有不务正业,白日里太傅教习的,儿臣都已经记下了。”

    太子殿下急急辩解,不过万般难得,此刻的玄龙帝不怒只笑,他近前落座书案旁,伸手即将龙衍拽坐于身侧,龙帝陛下环过太子略显瘦削的肩头,他五指覆上龙衍之手,就着宝贝儿子执笔之势,落笔轻点画卷,“衍儿,你母后笑起来唇角还会往上翘点,是不是?”

    父子之间难得温情漫溢,说真的,如此和颜悦色的父亲已然叫太子殿下惊讶至不可置信,此际龙衍看着案上母亲画卷,抬首又见得父亲眉角笑意,当此时,他只觉自己腹中思绪又可耻又可笑,此时太子殿下满面红霞愈盛,垂下头好生愧赧道,“父皇,儿臣才疏学浅,万般不及父皇其,今夜此作,若是被母后看到,只怕要笑话儿臣了。。。”

    呵呵,小笨蛋又害羞又愧赧,今时他面色涨的通红,就连白玉般的颈上也透出片红晕,真是不知道心里又在想些什么,怎么好像又伤心了?

    此际玄龙帝环过太子肩头,父亲的掌心覆于龙衍手上,温热却好似万分炙人,而我们的太子殿下不知因何,心头忽阵乱跳不稳,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害怕抑或是其他,他只觉得今天的父皇好生好生不同寻常。。。

    而玄龙帝目视太子侧影,眼前年少龙衍眉峰微敛,双唇润红,明明是尊贵少年,器宇轩昂,明明是灵力甚高,扬手波澜,可是这羞涩腼腆之态,竟是说不出的风情蕴藉,此时此刻,玄龙帝不知觉间将龙衍愈揽愈紧,甚至他凑过头去,差点就吻于太子面颊,若不是那刻龙衍不安轻唤,若不是那声父皇叫的及时,龙洎甚至都害怕,自己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来?!

    此夜,太子只觉好生奇怪,而玄龙帝离开东宫时,已好似落荒而逃,汲月潭下玄龙吐息,龙洎但觉刻之间,他非但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儿子,甚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皇后,这,这简直太糟糕了!

    那夜后,未及三日,也未及皇后生辰,玄龙帝即拟诏命太子淮川清修,同行太傅螭烺,诏书金字,只道未有百年,决不可重返。

    番外之玄龙帝 迷情06

    淮川清修,何止百年?

    当然,先甭提百年,其实龙衍方抵淮川,没久就闯下风神都大祸,那时候风神使者携青锥泱都急见,玄龙帝听闻太子刺伤了九翼王左眼,真真是大怒大乱不知所谓,却说九翼王风痕恶名在外,这偌大五灵界,谁不知那厮好色喜淫,男女不忌?

    怎么回事?他不是该在淮川清修,怎么会跑到风神都去了?!

    玄龙帝震怒,当即诏令镇海将军九婴、太傅螭烺连夜赶赴风神都,说实话,那时候的螭烺心里,端的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太傅大人又是惊讶又是恼怒,他实在是想不到自己方离淮川,这顽劣不堪的太子居然就能跑到万里之遥的翼王城去?

    说是不幸,抑或是万幸,让人始料未及的是,九翼王对于自己左眼之伤毫未有计较,甚至那风痕来函,还表达了些许微妙歉意,如此这般,原本几动杀伐之念的玄龙帝也就止步于此,而水族与有翼族交好依旧,此议最终以泗水郡主远嫁作为了结。

    少前缘,少后事,谁人能解?说到底不过声长叹,唉!

    先说回当日,当太子殿下垂头丧气随镇海九婴以及太傅螭烺回抵碧泱宫时,玄龙帝抑制不住心中担忧、恼怒甚至于愤恨,泊光阁内方见太子,半分未有夸张,龙帝陛下简直是怒到头上冒烟,真恨不得狠狠抽他顿!

    彼时,年少的太子殿下跪于父亲面前,几番欲语不知从何说起,而玄龙帝则板着张脸,张口即喝道,“淮川清修才几时,你三天两头就想着往泱都跑,你以为为父不知道?怎么,这次算怎么回事?!不说话,不说话是不是还嫌祸闯得不够大?!”

    “不是的,父皇,儿臣去风神都只想求道飐风带,我不知道那是九翼王,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太子话未完,又被父亲怒声打断,而被父皇这么吼,他本来以为的什么,现在就连自己也不知道了,莫非,这年少太子还真的曾经以为,那风痕是专卖飐风带的?

    嗐,事都已经出了,骂也骂不回头,玄龙帝虽说是顿怒责,但怒火稍稍过去后,他见宝贝儿子毫发无伤,总也算略略放下心来,而待龙洎再开口盘问,他这做父皇的竟直言问道,“风痕的眼睛到底怎么回事?他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

    这问颇意味,做过什么?这什么指的到底是什么?

    那时候太子虽年少,可当他忆起碾风别苑,那九翼王言行孟浪,风痕对自己又是搂抱又是亲吻,竟不由面上红,此刻太子殿下抬起头来再见父亲,心中不觉好几番羞愧气恨,最后只支支吾吾道,“没什么,他。。。,他只是邀我饮酒。。。”

    事实上,玄龙帝心中真正担忧的是九翼王会不会已经对太子做下了什么轻薄孟浪,想那时候,年少龙衍天真懵懂,愈是单纯愈显风情,且莫提那风痕好色喜淫,恶名在外,就算是自己,就算是他玄龙洎身为其父,有时候都会不自觉心神荡,这。。。,这简直都叫人说不出口!

    玄龙帝原已恼怒尴尬至有口难言,本来他还能自我安慰,想想龙衍年少归年少,但灵力非常,又是剑刺伤风痕左眼,想必那登徒子也不曾能够怎么放肆,可是如今听太子说什么饮酒,龙帝陛下真真是气闷到极点,就差没掌甩在太子面上,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账,本事没见长,倒先学会饮酒了?!

    “哦,九翼王邀你饮酒,那你饮了少?是不是醉到忘乎所以,出手就伤了那风灵至尊只眼?!”

    玄龙帝强压怒意,问冷声,而龙衍察觉到父亲面色不佳,他以为父亲气的是自己出手不知轻重,事端糟糕也许会挑起两族纷争,殊不知他父皇心中百转千回,怕只怕他这小笨蛋被人唐突轻薄了还不自知。

    室尴尬,玄龙帝直直盯着儿子看,看他局促羞恼,看他欲言又止,说实话,此时的龙洎甚至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他堪堪步上前,差点就想撕了龙衍衣衫好好查看番,而半刻僵持,最后却是太子殿下俯身重重叩首,“父皇,儿臣此去风神都,切事端俱因意外,那九翼王邀儿臣品诗酒,论书画,本是雅兴,可。。。,可万般只怪儿臣酒后妄为,闯下如此大祸,还有,那有翼国主是诚心与我水族交好,即使此议儿臣伤其左眼,他待我仍以国宾贵礼,父皇,切过错俱在儿臣,若是因此有伤两族交好,那所有罪责,儿臣甘愿力承当!”

    彼时水羽交恶,有翼族位处天南,正是用以牵制羽族,维系水灵尊位的重要环,龙衍小小年纪,闯下大祸后能够及时应对,且先撇开所谓误会抑或种种情思荒唐,太子殿下胸怀天下,敢做敢当,此番自请罪责,倒叫玄龙帝闻听后略闪神,说实话,此刻的龙洎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该继续生气,他时目视太子,但见清贵少年眉间坦荡,眸光澄明,已然有得日后青龙帝几分气度,少担当。。。

    当晚,太子殿下汲月潭面壁思过,而玄龙帝后寝殿相商,龙洎几番欲语,其实是想叫皇后去问问太子,问问小家伙风神都议到底是何状况,不过出乎龙洎所料,龙沁闻听却始终但笑不语,而事实上,无怪乎青龙帝会生依恋母亲,的确,若论这世上真有谁知其心,他人且不提,玄龙后则必属其。

    那时候,龙洎腹内少忧躁难以启齿,他几番言止,屡屡朝龙沁问道,“皇后,你知不知道那风痕是何等为人,衍儿,朕是担心衍儿。。。”

    他担心什么自不便明言,然玄龙后通达明了,虽说龙沁怎么想也想不到自己的丈夫在面对亲生儿子时,有时候竟也会把持不住,神思荡漾,但提及那风痕恶名,玄龙后纵是个木头,大约也该知晓玄龙帝所指,不过彼时,母后与父皇大为不同,龙沁对儿子万分有信心,她频频摇首笑道,“陛下,不会有事的,衍儿虽说性格温和,但绝不软弱,如今他年未及弱冠,凡事轻重拿捏,已有得几分帝王之姿,就说此议,他能够心怀五灵局势,万事以大局为重,你应该欣慰啊!还有,那九翼王恶名不假,但他若真对衍儿做得少轻薄荒唐,大约你的宝贝儿子也不会说出什么有翼国主诚心交好这般话来,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玄龙后劝解,玄龙帝虽然颔首以示赞同,但他内心隐忧,却始终未曾得解,而那夜后未有数日,玄龙帝亲送太子前往淮川,彼时龙帝陛下挥袖,川上立起三重水灵壁,龙洎冷言叮嘱螭烺,只道往后,若是太子殿下再有擅离走脱,那么他雾蛟螭烺,大概就要小心脑袋了。

    而事实上,玄龙帝不知九翼王对龙衍生情思,他以帝王角度处理祸端,最终远嫁泗水郡主作为赔礼,这是在让步,以示五灵至尊从不有亏人前,就当此事从未发生,而风痕心性何等明了透彻,那九翼王心知肚明,于是此生,徒留得风过无痕,默守爱恋。。。

    番外之玄龙帝 迷情07

    三百年淮川寂寥,再返泱都太子已不复当初年少,介于少年与成年之间,未来的龙帝陛下虽然还有些稚气未脱,但那眉间冷傲,周身贵气,已然叫人不敢直视,只不过太子殿下偶有回首,他唤身侧侍读小白,那笑风华,几醉人。。。

    碧水泱都,气象万千,此番太子回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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