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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65

    青龙血(NP) 作者:云水吟

    分节阅读65

    我言出未完,哪料到龙溯笑莫名,片刻,他把扣上我腰际,竟是躬身替我理顺衣衫,只不过这厮笨手笨脚,本来简单的衣扣为他越搅越乱,而我见此心下无奈,忙是把推开他去,正是整束系扣时,却听得他冷声自嘲道,“皇兄,臣弟可是不敢再惹你生气了。。。”

    他说的好似诚恳,奈何我闻于耳中总觉不对,却说自年少起,龙溯对我从来都是敬而远之,而今时,他忽有如此亲昵举动,我已然觉得不可思议,莫不是这东海百年,亲王殿□会得孤独寂寞,人也变得随和起来了?

    当日离灯湖,虽说我与龙溯战点到即止,但当我二人离开湖水,复还溯涵宫时,亦已临近午膳时分,正好就此,我兄弟二人同用膳,而龙溯寡言,席间我问他东海苦修,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我又问她龙涟这百年来到底怎样,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到最后,我无奈放弃,只不过心中念,忽而想起锦鲤,当下忙问道,“阿溯,前时皇兄诏令,不是让锦鲤随你们同回返泱都的么?怎么这几天过去,还不见锦鲤来朝?”

    我问起锦鲤,龙溯面色微变,他时看我,片刻只淡淡道,“哦,锦鲤大人的父亲忽染疾恙,鱼兰公主降生之际,他方接到诏令,却不得不先赶往凌水而去,大概再有几日,他便会返朝了吧。。。”

    “是么?凌水族长忽染疾恙,不该啊,锦鲤行事严谨,他若是离开东海,就算来不及上书告知我,也该叫虺己代为上奏,怎么今时,我竟是毫未知?”此际我念起锦鲤,不由就觉得龙溯言语有异,而龙溯听我问话,时倒恍然道,“哦,皇兄,锦鲤大人原有书信托臣弟上奏于你,前几日,我见皇兄,我忘了。。。”

    他言至此,忙起身取来奏呈,而我展开阅,的确是锦鲤笔迹,遣词用句亦是派枢密使风格,锦鲤先洋洋洒洒通祝词,庆贺鱼兰公主降生,直至最末方才道凌水族长重病,他必须先回去几日才能返抵泱都,哦,如此看来,凌水族长病得不轻。

    此际我阅毕奏呈,抬首就见得龙溯立于我身侧,面上竟好似略带紧张之色,而我念起方才离灯湖,他说什么再也不敢惹我生气,当下只笑道,“还好这不是什么加急军报,若不然,被你忘了这几天,前线早不知道该怎么样了?不过,听锦鲤所言,凌水族长此番怕是病得不轻,嗯,不打紧,会儿皇兄回碧泱宫,即刻下诏遣御医去替凌水族长诊病,此事你有空费点心,明白么?”

    我言出,龙溯当即颔首应下,而此议后,餐饭内大数时候都是我在讲,他讲不出东海凡事,我却不知因何,竟好似打开了话匣子,想起他离朝后,百年来五灵界波涛汹涌,政事交迭,就止不住唏嘘连连,感慨万千。

    大约因为喝了点酒,我心中有话早是止也止不住,当提及彼时嘉迎关战时,龙溯面有沉色,直问我道,“皇兄,嘉迎关,是不是连瀞宜王也战死疆场?”

    “是啊,阿溯,你知不知道应夔兄长战死,我心里有悔?那段时日,我在宗庙内长跪不起,我真的是愧悔交加,我真的是。。。,阿溯,皇兄从不好战,可是那灵兽长。。。,贞儿的葬礼,他居然。。。?!”

    说到这个,我真是连想也不愿再想起,我当下摇头,时举杯又是满饮,而龙溯见我言至此未有后文,他目光游移,自我面上颈上路逡巡,而我为他满含探询意味的目光几番打量,时间竟莫名生出些无地自容之感,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在自己的亲弟弟面前,也会这般尴尬无措?

    我当即摇首,忙欲扯开话题,奈何方才不知觉间酒入衷肠,今时我竟不觉有些头昏脑胀,恍惚之际我以手抚额,纵是想扯些别的也扯不出来,而龙溯见我这般窘态,却是起身来,他步至我身前,只对我道,“皇兄,你喝了,臣弟先送你去休息会儿,好不好?”

    如此甚好,只怕再让我说下去,我要胡言乱语,不知所云,此际听他问,我忙是颔首应下,昏沉中只知龙溯扶我至宫内寝殿,至榻上躺下后我即闭目欲睡,只摆手朝他道,“阿溯,你先退下,皇兄休息片刻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陛下太相信弟弟了,他以为是自己的亲弟弟,就不用顾忌了,傻瓜啊= =

    ——————————

    龙弟弟是个标标准准的yy派,扯开陛下的腰带,他就荡漾了,他心里荡漾了无数回,面子上还不敢说出来,小不忍则乱大谋嘛= =

    口角

    觉醒来也不知是何时辰,此际我掀开锦被坐起身来,才发觉自己冠带外衣俱为人褪去,而四围空荡荡,不见半名婢子侍从,我当即摇首定下神来,开口只唤道,“龙溯?”

    我唤不见龙溯身影,而殿外御林亲卫闻我声息,立时推门入内,此际鲲寒鳞入得寝殿,他大约见我衣冠不整,忙是偏开目光,而我正是扯过榻旁外袍披覆于身,当下只问道,“亲王殿下呢?”

    我问鲲寒鳞跪伏回禀,他只道方才龙溯吩咐众人殿外守候,无故不得擅扰我休寝,至于亲王殿下本人踪迹,他并不清楚,而我听略略颔首,此际正欲下榻整衣,无奈何足未点地,却怎么也寻不见双龙靴踪影,咦,这是怎么回事?

    几番寻不见,我不由好生气闷,时只得高声唤这溯涵宫内婢子道,“来人!”

    我话音落,立时有数名宫娥急急入内,此际她众人等见我面上不悦,无不慌忙行礼,而我见此忙挥袖示意免礼,只恼怒道,“朕的靴子呢?”

    我言出无人应答,半晌才有名侍婢怯怯道,“陛下,奴婢等不知,方才是亲王殿下亲自照看你歇下的,奴婢等并未入内。”

    哦?龙溯这厮,不会吧,他都大了,怎么到现在还要与我玩这种恶作剧?

    我时气恼,恼过之后又不免连连失笑,而面前众侍婢见我笑怒莫名,当下为不知所措,直至我发话,她们方才知晓近前与我整衣束冠,只不过待得冠带整齐,我足下双青龙靴却始终不见踪迹,到最后无法,那侍婢只得寻来龙溯所着白龙靴与我换上,却说自幼以来,我从未穿着过他人衣衫,不想今时,这足下双白龙靴,还真是叫人好生别扭。

    醒来后单整衣已扯去许时光,而此际时辰不早,已近日暮,我也等不及龙溯回来拜见,当下起身,只唤亲卫离开溯涵,回返碧泱宫,路上不知觉就疾步匆匆,只巴不速速得回抵锦澜,早些换下这双白龙靴。

    未几抵达碧泱宫,哪料到宫门口剑拔弩张,竟是龙溯与羽帝起了冲突?

    此际凤百鸣怒色满面,手中炎芒已起,而龙溯则脸不屑,我方抵达就听得他朝羽帝不冷不热道,“问我皇兄?好,本王不妨告诉你,我皇兄他现在正躺在本王的床上,他累的很,也睡的香呢!”

    “放屁!”

    “龙溯!”

    龙溯话音落,羽帝立时喝斥,他手中炎火剑抢上,直逼定域亲王面门,而龙溯堪堪闪身避过,又闻我厉声唤他,此际亲王殿下愣后,竟是故作亲昵朝我道,“皇兄,你醒啦,你怎么不睡会儿?”

    该死,这厮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古怪,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胡说些什么?!

    龙溯言出,挑眉看向羽帝,脸得色,而凤百鸣见我远处行来,方是收止炎火力,欲近前问询,奈何羽帝目光胶着于我身,此际他眼瞥得我足下白龙靴,立时面色大变,火冒三丈,直朝我吼道,“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我不过是今日午膳饮了几杯,在溯涵宫休寝了片刻,这又能算怎么回事?

    羽帝暴怒,此际他死死盯着我双靴子看,面上又是不可置信又是愤恨至极,而我被他这般悲愤莫名的目光看得心里直发毛,反应过来忙是开口解释,可是谁曾想今时,羽帝对我所言充耳不闻,他步至我身前,伸手直将我狠狠摁倒于地,这厮俯身扣于我足踝,竟好似发了疯般将我足下白龙靴生生扯去。。。

    ?!

    大庭广众,他又发什么疯?!

    这是碧泱宫宫门外,且莫提我水族众御林军兵将,有他羽帝亲卫,再者龙溯还在当场,他又想做什么?!

    今时我双龙靴为其扯去,时间四围众人目光都仿似集中在我双赤足上,而凤百鸣手扣于我足踝,他掌心轻触于我足背,端的是暧昧不清,而此际我早是呆愣,片刻闪神间,竟还听得他低声咒骂道,“该死,就连双脚都生得这么勾人!”

    什么意思?

    他言出,我满面涨红,当即骨碌起身来,张口竟是无话可说,此际我气闷至极,再抬眼又见得四围众人目光诡异,不知是惶恐还是了然,天哪,我真是疯了!!!

    我当下也顾不得身后难堪,甩袖直往碧泱宫内,只不过万般可恶,那该死的凤百鸣竟还敢紧随我身后,他张口不知收敛,直唤道,“龙衍,你别生气!”

    我不生气,我若生气,我早气死了!

    当日碧泱宫宫门外番荒唐,凤百鸣随我路而入,直至泊光阁,侍从皆退,我忿然凝起青芒,气闷时真恨不得剑劈死这厮,而凤百鸣见我怒色,他笑颇有尴尬,却朝我道,“龙衍,方才孤王的确鲁莽,可是,你知不知道你那该死的弟弟说什么,他说你与他。。。”

    “放屁!龙溯是朕的亲弟弟,你当朕是什么人,禽兽不如么?!”

    羽帝语太不像话,而我闻听头怒火,当下也不想再与他作废话,我抬手青芒光寒,只冷声道,“羽帝陛下,今天朕最后再说次,朕既然与你泱都歃血,此生即当你作生死兄弟,若你不愿,非要有什么不切实际的荒唐之念,非要痴缠,非要冥顽不灵,好,那到时候,千万别怪朕翻脸不认人!”

    我言出即要转身离去,而凤百鸣闻听当下亦是修眉倒竖,却说他丹凤帝本来就脾性不佳,今时闻我语气不善,不由得火冒三丈,直冲我吼道,“龙衍,你别好歹不知,什么叫冥顽不灵?是孤王冥顽不灵,还是你冥顽不灵?孤王待你片真心,你当真看不见,感觉不到?我告诉你,你那个宝贝弟弟,决不是什么好东西,有火你不冲他发,你骂我?!”

    莫名其妙,龙溯有错我自会教训,这与他死缠烂打又有什么关系?不过今天事,定域亲王的确不对劲,此际我头大如斗,又为他劈头盖脸通指责,实在是火大无处可发,我当即强按怒意,只冷声朝他道,“凤百鸣,朕的弟弟朕自会管教,不劳你费心,但是无论如何,今天朕说过的话,希望你字句记清楚,你明不明白?!”

    言至此,羽帝不住摇首,他面上失望几至绝望,片刻,丹凤笑颓然,竟朝我道,“龙衍,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来,我凤百鸣因为你,已经变得越来越不像我自己了,你以为当初风神都,你与金翅段苟且,孤王真不知?你真当我傻瓜不成,就因为几句口角,金翅他会怒毁了自己的脸?这些事孤王不提,这些火我个人忍着,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你肯定又有什么误会,可是今天,定域亲王他是你的亲弟弟,你对他无意不错,你怎么就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你这个弟弟不能留,你知不知道?!”

    滑稽,他居然还越说越有理了,龙溯是我的弟弟,是我水族的亲王,留不留什么时候轮到他羽帝指手画脚?此际听他番言语,我真是气急反笑,只道他丹凤**熏心,天到晚就知道情啊,爱啊,他莫不是当这世上每个人都像他?

    到最后,我实在是懒得再与他争辩,说什么好,我说什么他都不听!

    当日,羽帝怒之下回返九天,临行时这厮满面复杂盯着我看,竟留下句道,“龙衍,今天你不领孤王的情可以,但是你若不听孤王的话,日后终有天,你会后悔的!”

    该死!

    凤百鸣离去后,我头胀欲裂,此际疾步至泊光阁内,忙是朝身侧侍臣道,“来人,去叫定域亲王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小鸟是个不折不扣的色/情狂= =

    弟弟是阴谋家,陛下这次栽,绝对是大栽= =

    其实要是小鸟能在泱都停留时间长点,弟弟的计划就完蛋了,唉,小鸟也是乌鸦嘴,他说什么,语中的,陛下会后悔的,深深的后悔啊= =

    深渊(上)

    龙溯至泊光阁时,面上不知什么表情,而我见他这般莫名之态,真是怒火中烧,当即喝道,“你怎么回事?!”

    我厉声喝斥,龙溯颇有些不以为然,此际他立于泊光阁内高高廊柱下,昂首竟回我道,“怎么,难道我替皇兄轰走了羽帝,皇兄还不高兴了?”

    什么话?

    什么叫轰走羽帝,难道说羽帝在此,碍他什么事不成?

    我当下愤懑,接口怒道,“龙溯,你今年大?羽帝是炎灵至尊,国之君,他来泱都是专程探望鱼兰公主的,要你费劲心思轰他走做什么?还有,朕的双靴子,你弄哪去了?”

    我话音落,龙溯闭口不答,此际他死死盯着我看,怒色中竟仿似混杂些许鄙夷,半晌后,定域亲王声冷笑,竟朝我故作恍然道,“哦,莫非世人传言不假,皇兄与那羽帝不是歃血为盟,是床上结盟了?”

    “放肆!”

    “放肆?我放肆?你知不知道你与羽帝之间,外面传的有难听,那天千波殿国宴,羽帝对你又搂又抱,你不计较也就罢了,你还冲他笑?怎么,臣弟看不下去了,不可以?若是父皇还在世,哼!”龙溯言出冷哼,此际他不等我答话,转身即走,而我听他说出这等话来,当下满面赤红,我时自尊位而下,步拦于他面前,直吼道,“外人传言,你也信?外人传言,你就对羽帝说什么不清不楚的话,你是成心轰走羽帝,还是成心想叫皇兄难堪?!”

    此际我问龙溯停步,他抬首定定朝我看,又是语不发,该死,从小到大,他就这样,旦遇上什么不高兴的事,他就不说话,真是够了!

    时僵持,我实在也没什么话好说,只知挥袖朝他喝道,“你先下去,过几天到汲月潭来,朕有要事告诉你。”

    我言出,也不知道龙溯应下没有,亲王殿下时看我,目光实在是意味深长,而我见他这般该死的模样,当即又要发怒,此际我背转过身去,挥剑于身后划开道道水灵禁制,直喝道,“还不下去!”

    龙溯愤愤离去后,我颓然倚于泊光阁内,是啊,若今时父皇知晓我这等荒唐纠葛,只怕会剑劈死我也说不定,唉,为何这许年诸事繁杂,我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有错,可偏偏事到如今,却仿似我身是错?

    当晚我本打算回返锦澜安歇,但念起汲月潭下法阵,转眼又是个百年已过,此际我无来由心里总有些不安,于是连锦澜殿也不曾回返,时直往汲月潭。。。

    汲月潭内平静无波,法阵下灵息沛然,无处异动,此际我细细查看了各处灵珠,不知觉间竟仿似好生疲累,怎么回事,莫非龙溯龙涟回朝,我就要天天气闷?

    数日后泊光阁朝会,朝上定域亲王面色阴沉,声不吭,待得散朝后,也不见他近前请安,而那日离灯湖战,我见他灵息大涨,本已有意告知他汲月潭下法阵,命其相助臂之力,没成想这厮当我说话是耳旁风,这数日来,汲月潭之事,他竟连问上句都不曾问过!

    还有锦鲤,前时我闻龙溯所言,已遣御医赶往凌水,却说不管凌水族长病况如何,是好是歹他总该与我个回音,可是如今旬余已过,竟还不见锦鲤毫声息,怎么搞的,怎么他们去东海,都变得古里古怪,不懂规矩了?

    烦恼间又是个百年朔日将至,而朔日中,汲月潭下法阵最为薄弱,以往千年来,每到此夜,子时前法阵俱靠我人以九成灵源维系,此番我本有意叫龙溯相助,奈何这厮行事毫无章法,三日前我即下诏命他汲月潭来见,谁知道当日九渊之下,我左等右等不见这厮踪影,到最后却还只得我自己催动九成真力,将这法阵灵珠稳固。

    当夜,好容易子时已过,我回纳灵息,正是以衣袖拭去额角汗珠,方准备化龙浅眠,实未料此际,尚不及我闭目凝思,耳边忽起碎玉寒声,不好,龙涟又怎么了?

    怎么回事?青琅戒怎么会突然碎了?

    我当下心中紧,回身再将法阵匆匆看了眼,时催灵闪身,直往公主府而去。。。

    涟河上夜色凄迷,公主府内片静寂,当我瞬间赶至,把推开龙涟闺房之门时,但见得房内龙涟人独坐,她面前镜台上青琅碎玉,微光淡淡,而小公主满面泪痕,此际她见我推门入内,竟是恍惚朝我道,“皇兄,你真的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

    我见龙涟神思恍惚,问尚不及出口,却不想小公主起身,下扑入我怀中,哽咽直道,“皇兄,我想你了,东海百年,你次都没来看过我,现在我好不容易回来,你还对我凶,皇兄,你是不是不要我了?皇兄。。。”

    “涟儿,皇兄怎么会不要你呢,你到底怎么了?怎么好好的,突然就打碎青琅戒,你知不知道皇兄还以为你出了什么危险,你要吓死皇兄么?”

    这丫头到底怎么回事,当初因她要远嫁九天,我生恐她遭遇什么劫难,故而将青琅戒相赠,怎么今天,她无事即要碎玉,还累得我吓出身冷汗?

    然而此际龙涟倚在我怀中,她大约见我面露不悦,竟是泣声愈盛,可怜兮兮直道,“皇兄,你别骂我,我是真的想你了,皇兄,我回来这些日子,你都不来看我,是不是有了鱼兰公主,你就不要我了?”

    这丫头,还真被凤百鸣说中,连小鱼兰她都要忌怀在心,而今时我见她满面泪痕,只仿似伤心已至极处,我时又好笑又心疼,不觉伸手将她面上泪痕轻轻拭去,温言安慰道,“涟儿,鱼兰是朕的女儿,你是朕的妹妹,这不样,再说你现在已经不小了,也该早日成婚,哪能天天跟在皇兄身边呢?”

    我此言本意劝慰,哪料到提及婚事,龙涟竟是泣声不止,此际她倚于我怀中,手紧紧拽过我衣襟,竟是呢喃道,“皇兄,我这辈子也不要嫁人,皇兄,我不要嫁人!”

    又在胡说,这世上哪有个公主不嫁人的?

    唉,真是团糟糕,枉我还以为龙溯龙涟东海百年,无论如何,也该有些长进,谁料到今时,龙溯灵力是有长进,奈何处事还不如那有翼族风微澜,而龙涟是不成人形,这么大的公主,直至今日,竟还这么任性娇蛮,不知世事!

    而今时我听得她这般撒娇邀宠,时无奈,只得先将衣襟自她手中扯开,叹劝哄道,“涟儿,别胡闹了,你若是有心上人,就照实对皇兄说,不管是谁,驸马事皇兄都会替你办好,若你实在没有中意的,那皇兄就广发诏贴,无论如何,这偌大五灵界,朕定替你寻个如意郎君,好不好?”

    我言出随意落座于房内白玉案旁,而龙涟立于我身前,她仿似对我所言无动于衷,此际小公主弯腰低身,竟是定定问我道,“皇兄,我好不好看,皇嫂和我,哪个好看?”

    咦,她这叫什么话?

    此际听她问,我抬首只见得小公主脸认真,也不知道她又想起了哪茬,我当下摸不清楚头绪,只知颔首道,“好看啊,涟儿当然好看,你皇嫂也好看,怎么了?”

    “皇兄,我比皇嫂好看,对不对?皇兄,我是不是比皇嫂好看?”我方才答她语,她竟仿似没听清楚,时间还非要与水鸿比,而我闻于耳中好生不解,接口只道,“涟儿,你皇嫂就算再好看,她也是皇兄的后妃,你与她比做什么?”

    我言出,不想小公主竟是半晌未见反应,直至良久,我见她面色不对,正欲轻声唤她,可谁料今时我话未出口,龙涟却忽而泪如雨下,她头扎到我怀中,泣声直道,“皇兄,今天没有月亮,我要你陪我,皇兄,我要你吹笛子给我听,皇兄,我要你喜欢我!”

    胡话!

    越来越不成器了,怎么东海百年,她倒好像越变越小了?

    却说今夜朔日,天幕上暗沉无光,我本来因催灵九成,已颇觉疲惫,想不到白日里龙溯不知所踪倒也罢了,怎么到晚上,龙涟还要与我说这些胡搅蛮缠的话?

    我当下头大,开口也不知该如何劝慰她,而脑中念,只想快些返抵碧泱宫,早早睡上觉,奈何此际我方欲起身离开,小公主却愈发赖在我怀中,软绵绵哀求道,“皇兄,你别走,你再陪我会儿,好不好?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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