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血(NP) 作者:云水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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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反噬过去,他面上大惊,奈何已避之不及,只道这丹凤冲动易怒,言语上决计不甘落于人下,他方才只当我说些狠话吓他,却未料我真会使出这等不要命的招术,时僵持,任谁也不敢妄动半分。
意外
我体内血毒扩散,剧痛深入四肢百骸,此际早是头晕目眩,神志昏沉,抬眼只见凤百鸣亦是面色发白,满头大汗,他小心翼翼收止炎火之力,想要脱离现下险境,而我本想将水灵愈加侵入他灵脉之中,奈何实是支撑不住,蓦然间血气上涌,喉间热,俯身却是大口大口鲜血溢流而出,凤百鸣得此罅隙,抽身往后,直直退去数丈之远,而我心脉受损,灵息大乱,已完全收止不住,纵是扶壁也稳不住身形,只得瘫坐于这峭壁悬崖之上,任人宰割。
凤百鸣化去炎火剑,凝神调息,他虽不至像我重创如斯,却也伤得不轻,短时内若想强动真力必是不能胜任,而我已无暇顾及他现时境况,只勉力起身往崖上行去,奈何青芒做杖亦撑不起我发颤的双腿,走不上几步又头跪倒在地,此刻四围寒风大作,雪舞冰封,不消片时,我衣角发梢俱是冰雪,寒意渐深,却道今时这白牙峰下,竟真会是我青龙衍葬身之地?
我心下凄惶,只得行步算步,却不想方才立于旁观战的金鸾蓦然行至面前,他将金羽锦袍加于我身,暖意盎然,我抬首见他满面忧急之色,眼前黑,竟昏死而去,醒来时早离了那白牙峰下,竟不知身在何处。
光色昏沉,幽暗不明,想来还是在幽魔族境内,我发觉自己躺在处石壁之下,身侧金鸾紧闭双目,面色惨白,应是受了重伤,此刻他见我醒来,忙起身上前,却道,“别动,你体内血毒扩散,已损及心脉,随时都有可能性命不保。”
我见他神色紧张,满面焦急,只半撑起身体,略扯出些笑意,温言道,“金鸾兄,莫急,我已勉力按下灵息,这血毒时半会儿还不至于要命,倒是你,真力不纯,灵息不稳,却该快些理气疗伤。”
他听我此言,面上稍有些呆愣,缓过神来,却道,“无妨,我还撑得住,只是此地不宜久留,陛下未几便会寻来,到时我却无力再救你回了。”
只道当日莽原,我与金鸾不过数面之缘,却不知我有何德何能,能得他如此青睐,前次他救我于幽魔之手,此番竟不惜公然违逆羽帝,再次救我于困境之下,现时我虽是龙游浅滩,性命堪忧,能得此至交,却也不枉此生了。
金鸾见我不发言,只直直看向他,面上竟是红,他近前扶我起身,柔声道,“龙帝陛下可还能走?”
我微微颔首,却不料刚起身来,脚下仍是疲软,时不慎,竟被这如歌王抱个满怀,我正是窘迫,刚欲道歉,他却手揽于我腰侧,融融暖意自他掌心传至我体内,虽解不得那血毒,却也能驱散寒凉,不由叫我精神振,我腹内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只抬首与他相视,但见他修眉长目,玉面俊容,心中不觉竟泛上些不知名的情绪,半晌,直至金鸾出声唤我,我方回过神来,耳边只听他道,“龙帝陛下,我们走吧。”
出得方才栖身山洞,四围俱是悬崖峭壁,金鸾只道方才唯恐凤百鸣追来,情急之下慌不择路,只沿着连云山路往东,算来现时已至九幽前哨,离白牙峰倒有了段距离,而我听得九幽之地,心下立时沉,半晌不发言,幸而金鸾见我神色不对,并未言,只问我现时该往何处去。
该往何处去?
我却也不知。
往前是幽无邪,往后是凤百鸣,往前不是,往后亦不是,思及此,我心下片茫然,不由摇头苦笑,正是左右为难间,金鸾对我道,“龙帝陛下现时灵息外泄,血毒游窜于四肢百骸,当务之急应是尽早寻得解毒之法,若非如此,只怕难以走出这连云山。。。”
他所言极是,只道方才与凤百鸣战,我强动真力,体内血毒已难控制,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发作,为糟糕的是灵息外泄,凤百鸣很容易就能发现我行踪,奈何依今时之势,却叫我去何处去寻这血毒之解?
金鸾眉头紧皱,他略略思忖,张口道,“龙帝陛下有所不知,昔日我族玄天护法赤雁离奇身死,便是因为这血毒不解,当年我虽年幼,事后也曾听闻,只道此毒性烈,必须以纯粹幽魔之息化去方才得解,若无幽魔之息,即使大罗仙丹也难成效”,话至此,他小心将我打量番,却问道,
“龙帝陛下与那幽魔君主可有些交情?”
他此话说的甚为低声,颇有些底气不足,见我面上惊怒之意,却又道,“我族与水族近年交恶,陛下屡次败于你手,只道当日泱都折翼之辱,他对你早是深恶痛绝,欲杀之而后快,若是此番再往白牙峰去,半路相逢,我怕。。。”,他双眸子直直盯着我看,见我并不表态,又道,“世人皆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未及金鸾言毕,我面色森寒,只摆手示意他勿须言,回身直往白牙而去,而金鸾路追于我身后,我心头烦闷,停下脚步,却对他道,“金鸾兄且先行离去吧,只道我龙衍已累你良,若是此番真遭遇凤百鸣,只怕还要欠你条性命,却叫我纵身死也难心安,若是今日我侥幸得脱,金鸾兄恩德没齿难忘,来日往后,你永是我水族国宾贵客,我自会允你水族亲王之尊。”
不料金鸾听我这番言语,面色沉,他步赶于我面前,语带怒意,却道,“龙帝陛下何出此言?小王不才,方才既是出手救你,现时又怎会贪生怕死,再说我既为羽族宗室子弟,又怎能坐享你水族亲王之尊,我救你不过是因为。。。”
“因为什么?”我见他不语,竟脱口而问,而金鸾面上略有些尴尬之意,只道,“龙帝陛下行踪本是我传至九天城,今时遭此大难原与我脱不了干系,我救你却是应当。”
应当?他已忘却了我二人本是敌对,此际倒说出这样的话来,却叫人颇有些哭笑不得,侧首见他满面急色,生恐我犹疑的摸样,我心头郁气纾解,面上也不由露出些笑意,只道,“既是如此,那我们走吧。”
路前行,我与金鸾尽量隐去形迹,不敢疾步,亦不敢久留,四野风过,草木声疏,往往也叫我头冷汗,如此赶路,甚是艰难,只道天色已暮,前路难行,远远已见白牙峰顶十万残雪,奈何总也走不近前,金鸾见我气力不济,脚下虚浮,直叫我歇息片刻,而我哪敢停留半分,跌跌撞撞也只能强撑,金鸾只怕我血毒急发,到时为不妙,只强行将我扶至侧背风山崖,寻个歇息之所,此刻,天幕上月朗星疏,重山中夜凉如水,金鸾将掌心贴于我胸口,略输注些炎火之灵助我御寒,月光下他眉眼柔和,恍惚间竟叫我忆起白暨,待回过神来,方觉此念太过荒唐,而他大约见我神色有异,是近前询问,我时无措,开口却都是些风马牛不相及之言。
我心下尴尬,不由略略偏过头去,未料金鸾立在身前,久久凝视于我,他蓦然低身,轻吻于我唇上,而此时此刻,许是月色太过迷离,抑或是我伤重太过昏沉,只觉唇上微热,略带些暖意,竟未曾推拒半分。
金鸾得我默许,舌尖轻叩我牙关,竟探入我唇齿之间,我心中紧,刚欲起身避过,而他手将我圈于怀中,手按于我肩上,却将舌尖愈加探入我口腔,轻啄慢碾,唇舌交缠。。。
吻过后,我见他面上尚有些意乱情迷,心下阵赧意,连耳根也止不住发烫起来,待回过神来,却见金鸾亦是满面烧红,他直直盯着我看,张口欲言又止,而我怕他说出些为尴尬的话来,忙摇首阻止,时无言,四围野风却也仿似柔情万分,我二人视线相交,竟凭空生出丝丝暧昧情愫来。
只道此幕太过荒唐,而我早是神思混乱,理不出半点头绪,只能当这是次错误的意外。。。,思及此,我正欲继续赶路,不想尚未待我起身,凤百鸣竟不知自何处,突然出现于面前,我心下大惊,身体也不由僵住,只听他不住冷笑,却道,“龙衍,当日泱都,孤王见你与那夜莺纠缠不清,还当是龙帝陛下逢场作戏,想不到今时境地,你竟还有心思与人**,当真是风流浪荡,不可救药。”
凤百鸣身后尚跟着不少侍从,却有几个还是金鸾的旧部,此刻众目睽睽,都盯着我与金鸾不放,我念起方才放荡行为,此刻只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而旁金鸾抢步于前,将我护在身后,那凤百鸣是冷笑,却对他道,“孤以为这许年来,如歌王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想不到今时色令智昏,你竟对个外族君王动了情思,简直是可笑至极!”
日暮
莫说金鸾有伤在身,即使是以逸待劳,也决不是凤百鸣的对手,而我现时境况,是不堪击,只道凤百鸣步步紧逼,剑气凌厉,而金鸾怕他伤及我性命,只紧紧将我护于身后,如此束缚手脚,却是不敌羽帝,我心下焦躁,料想今时绝境,再如此僵耗,怕是只有死路条。。。
凤百鸣出手狠辣,不过区区数百余招,金鸾已是气喘难平,大汗淋漓,眼看那炎火剑气极盛,击便往金鸾胸口而来,情急之下,我强自提息,奈何灵力式微,出手青芒只将那炎火剑略弹开半分,剑锋微偏,却刺于金鸾右胸,伤处血流汩汩,金鸾稳不住身形,直往后退去数分,凤百鸣得此间隙,近前把扣住我手腕,恶狠狠道,“我倒要看看今时还有谁能救得了你!”
金鸾见此,又要上前缠斗,而我心知此劫逃脱不得,却不愿累他命,只回身道,“金鸾兄,你快些走,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何况我还要劳金鸾兄去泱都报个信,若今日我龙衍真的命丧于羽帝之手,你且告诉锦鲤,叫他去钦天监为我燃盏水灵灯,再去汲月潭栽下株龙芯兰。。。”
话未完,便被凤百鸣粗暴打断,他挥手叫身后众侍从将金鸾团团围住,对我冷笑道,“龙帝陛下想的倒美,却叫金鸾这羽族败类替你去泱都传信?你也不想想如今情势,你二人,个也跑不掉!”
金鸾伤处血流不止,身形也益发迟滞,那些羽族侍从初始尚有些忌惮,现时见金鸾体力不支,倒愈战愈勇,而我被凤百鸣死死制住,半分不能移动,只道时间紧迫,我只得高声催促金鸾快走,金鸾回首与我相视,面上满是忧虑不舍,片刻,他咬牙,以金羽剑点地,倏忽化作金色大鸾,直往东去。
凤百鸣见此,松开对我的禁制,正欲往前追赶,却道金鸾好容易得脱,无论如何也不能任凤百鸣追上,我心头紧,出手已毫无招术可言,只把拽住凤百鸣衣袖,死死不放,而他被我耽搁了半刻,抬首再望,天空中已毫无金鸾踪迹,这厮回身,横眉立目,满面怒色,只手将我掼倒在地,却道,“怎么?你真以为金鸾会去泱都报信,他再不济,总是我羽族皇族血脉,现下不过是时为你所惑,待到了泱都,孤却不信他真有胆做出通敌叛国的恶事来。”
凤百鸣说的气壮,而我早无心再作思考,只勉力直身来,苦笑道,“羽帝陛下且省去口舌之争,事已至此,你想怎样,动手吧。”
本以为凤百鸣会剑刺穿我眉心,未料半晌已过,想象中的炙炎灼痛却未如期而至,这羽帝眉梢微挑,直将我上下打量通透,他鼻间冷哼,却向身后侍从道,“给我把他捆起来,带走!”
方才他明明已动杀机,不想现时尚留我条性命,却是意料之外,那侍从们将我捆得结实,路跟随凤百鸣直往连云山深处行去,而我心头益发犹疑,只道他既是不杀我,无非意在要挟泱都,然而此刻不急着回九天城,却还在这幽魔之地逡巡,倒不知这厮目的何在?
连云山北麓,幽魔族境内古木成林,遮天蔽日,凤百鸣与那众侍从只在白牙峰东西路查探,不知在寻些什么,而我忆起当初金鸾送我至白牙之下,也是如此找寻,想必这其中另有玄机。
只道他越是找寻,越是耽搁时间,越是好,若金鸾能及时将讯息传至泱都,说不定我尚有机会能摆脱羽帝挟制,而连日来凤百鸣只吩咐下属将我牢牢看住,倒未有其他报复行为,我乐得清闲,只不着痕迹收拢灵息,遏制血毒,奈何凤百鸣时常定定看我,若有日见得我神清气平,便催动炎火力打乱我体内灵息,非要见到我气喘不止,大汗淋漓方才心安。
数日逝去,凤百鸣仍在这连云山中打转,应还是毫无头绪,而他日益焦躁,动则迁怒于侍从,却说原先金鸾的几名部下,是遭殃,屡被苛责,我有时看不过去,止不住摇头轻叹,不想凤百鸣见此,是暴跳如雷,他盯着我看,目光阴森,张口只喝道,“孤王训诫臣下,却叫你个阶下囚,在旁叹的什么气!”
而我无心理会他瞬及而至的怒气,只略皱眉,轻瞥了眼,便偏过头去,闭目凝思,未料这下是糟糕,这羽帝大约以为我轻视于他,上前把扯住我前襟,强逼我与他相视,却道,“你当自己还是高高在上的水族至尊不成?方才那叫什么态度?”
什么态度?却道命途乖舛,时运不济,自离灯湖遭遇幽无邪以来,我便屡遭打击,连番受挫,如今在他凤百鸣这等夙敌手下苟延残喘,已是落魄至极,哪还有什么态度?念及此,我心下凄惶,不由摇头苦笑,只淡淡道,“羽帝陛下何故大动肝火,为君之道,讲的是恩威并施,你待臣下如此严苛,我看不下去,叹口气又怎样了?”
他听我此言,面上微愣,扯住我襟口的五指也略略松开,倒是我自己回过神来,不觉发笑,想不到今时境地,我竟与他讲起为君之道,当真是神思混乱,无药可救,而凤百鸣终是松开对我的挟制,却立在我身侧,久不离去。
此刻正值日暮,绵延万里的连云山俱被染上层晕黄,那白牙之巅残雪皑皑,天地间金白相映,的确是美不胜收,然而意由人心生,如此美景,却只能让我想起“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四野里风声萧萧,吹拂于面上片清冷,我仰首长叹,正是唏嘘不已,不想此时,凤百鸣心情倒好,他勾起唇角,只朝我轻笑,“怎么,龙帝陛下这又是叹的什么气?”
我本不愿搭理,奈何丹凤易怒,受不得半点怠慢,如今之势,我实没必要触怒于他,于是只道,“无甚,不过是连云山壮伟,朕徒有些感叹罢了。”
不想话音刚落,他面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却又笑道,“怎的,方才还本正经与孤谈论君王之道,今时为何又如此愁善感?”
他说着,愈向我靠近,而我心下莫名涌上些不安,止不住往后退去,奈何这厮把扯住我衣袖,硬生生将我拽至近前,开口语气轻佻,竟道,“这金羽锦袍还是金鸾的吧?”
听他这般言语,我面上发烫,心中是不安,只甩手挣脱他紧握于我袖角的五指,却不知该如何作答,而凤百鸣见我窘迫,眉目间颇有些意味难明的笑意,是不屑,是讥讽,抑或是其他,我丝毫读不懂。
他步步紧逼,周身赤芒愈盛,蓦然,竟把将那金羽锦袍自襟口处扯开,我心下大惊,反应过来,不禁怒道,“凤百鸣,你这是何意?”
可恨这厮脸云淡风轻,不答反问,却道,“不过件衣服而已,龙帝陛下很喜爱?”
只道他愈说愈是离谱,待我态度也实在古怪,他当我与金鸾有什么不清不楚,而我自问那夜月下山间,确是有些情动,此际若直避而不答,倒让他胡乱编排出什么暧昧不堪来,于是挑眉应道,“不错,金鸾兄所赠之物,朕自是极为喜爱。”
而凤百鸣显然未料及我会如此直言不讳,他面上惊,瞬及而至的竟是莫名其妙的怒气,我心下甚为不解,尚在疑惑之时,他手中已凝起炎火剑,只朝我冷笑道,“都说青龙帝性冷心冷,依孤王看来,却是传言有虚,只道龙帝陛下待那如歌情热似火,逃亡路上还不忘软磨厮混!”
不及他言毕,我忆起那夜太过荒唐的吻,心中确有羞愧,此刻不由敛下目光,沉默不语,奈何凤百鸣得寸进尺,他使炎火剑挑散我腰间束带,那剑尖沿着我身体游移,最后轻点于胸口,饶是此刻,我就算再迟钝,也该明了这般行为意味着什么,时间面上火烫,胸中大怒,反应过来,不由厉声喝道,“凤百鸣,今时我龙衍虽沦为你手中俘虏,然而纵再不济,亦是国之君,你如此戏弄,却当朕是什么?”
奈何凤百鸣见我羞恼,面上笑意愈深,那剑锋肆虐,炎灵所至,却叫我止不住细细发抖,他面上露出颇为欣赏的表情,竟道,“当日泱都初遇,孤只以为青龙帝冷酷残暴,手段狠辣,不想今时重逢,才发现龙帝陛下生得如此俊美,当真是眉若远山含黛,眸似秋水流波,在那如歌王怀中,想必是风情万种。。。”
他言语已不止轻薄,而我与金鸾本无苟且,怎奈竟被他说得如此不堪,我心中滋味早非愤怒可以形容,正欲出言反驳,不想张口竟不知说些什么,实是窘迫至极,而凤百鸣见此,是得色,他手下使力,直将我里外衣衫俱划破,尔后径将炎火剑化去,手揽于我腰间,手便来扯我那早破烂不堪的衣袍,我心知自己无力反抗,若此刻伸手推拒,显得卑微可笑,于是只能僵直身体,任他为所欲为。
永夜[河蟹]
凤百鸣强行将我摁坐于地,伸手便要褪去我周身衣物,而此刻日暮风冷,身体感受到山间凉意,心头是森寒片,我紧闭双目,想要尽量忽略现时屈辱不堪,而凤百鸣将我剥了个精光,却只立于旁,他居高临下,满含淫意的视线胶着于我光裸的身体之上,来回逡巡,我心下难堪,浑身竟不觉颇有些发烫,正是窘迫之时,凤百鸣却不住嗤笑,他讥讽道,“龙帝陛下还闭着眼睛装什么清高,不过是被孤看了几眼,这身体便泛起了阵阵红潮,若是孤再抚弄几下,岂不是该化为滩春水,任人操弄了?”
他说着手抚于我胸口,却道我身受重伤,极是畏寒,此际感受到他掌心温热,不觉竟往前靠去,待反应过来,我心下惊恼,正欲抽身后退,不想凤百鸣五指游移,竟掐起我侧乳首,冷笑道,“龙衍啊龙衍,那夜你与金鸾唇舌交缠,孤见你低眉敛目,妩媚不已,还只道是错觉,不想时值今日,孤方才明了青龙帝本就是放荡而不知羞耻,却说你我本是夙敌,此际你非但主动贴上身来,就连这对颤颤巍巍的小东西,竟也迫不及待挺立起来。。。”
他言辞淫亵,句句竟是指责我放荡不堪,非但迷惑金鸾,现时又要勾引于他,而我气结于胸,心下恨意如潮,只道有生以来,我从未有过如此怨懑,我从未如此憎恨自己,憎恨自己竟无能至斯。。。
想来自被困于九幽,我便屡遭摧折,好容易得脱,却未料境况是糟糕,白牙峰上生死战,灵息外泄,已累的我连自裁的能力也无,现时我不愿再听凤百鸣污言秽语,只认命睁开双眼,脑中片混乱,张口却冷声道,“你做还是不做?”
凤百鸣听我此言,面上愣,他神情古怪,不知是笑,抑或是怒,这厮不发言,只伸手擒住我侧脚踝,他眼神冰寒,却是示意我张开双腿,态度之倨傲,待我竟仿似对待任人玩弄的娈宠,片刻,他见我无动于衷,非但手下使力,口中亦厉声朝我喝道,“叫你张开腿,怎么,这也不懂?”
我面上难堪,双腿止不住发抖,只道他既起了淫思,横竖都是躲不过,所谓长痛不如短痛,不如快些结束这荒唐事,总好过纠葛不清,思及此,我垂首,略略将双腿打开几分,奈何此番动作实在羞人,瞬及胸中赧意铺天盖地,下意识又要将双腿合拢,不料凤百鸣见我如此反复,他面色阴沉,双目赤红,蓦然竟拽住我脚踝,直将我拖至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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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今日,我早不知该如何自处,侮辱受得了,竟连怒气也提不上心来,我胸中漫溢的不知是什么感觉,身下被凤百鸣顶弄的厉害,出声俱是些不知所谓的吟叫,羞耻已不觉羞耻,不堪却是不堪,我心下凛,蓦然张口咬于凤百鸣肩上,齿尖嵌于他皮肉之中,鲜血丝丝渗出,时间我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只恨不得就这样将他咬死。
凤百鸣十指尖利,本俱是掐于我臀上,此际他肩头吃痛,却是倾身往前,这厮手仍扣于我腰臀处,手径直按上我胸口,正欲将我强压在地,奈何我张口咬在他肩上,死死不愿松口,几番纠缠,凤百鸣大怒,他身下动作剧烈,却是下死力操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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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体内炙热难耐,脑中片空白,恍惚间双手攀上他颈间,齿下使力,只见这羽帝陛下肩头鲜血淋漓,竟是被我生生撕下块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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