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样)重新开始(NP) 作者:落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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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下巴,寒冷彻骨的锐利目光在那瞬间准确地锁定在了暴跳如雷的儿子身上,冷笑着讥讽道:“你以为你几岁了?换个衣服都大呼小叫的,这是身为财团继承人该有的言行举止吗?”
她的声音刚响起,闹闹哄哄的室内便霎时间安静下来,束手束脚地钳制他行为的人也识相地松开手,退到边。
道明寺司跟人扭打的动作僵,旋即怒气冲冲地对着在门口,双手抱肘的妈妈咆哮道:“死老太婆,你以为我是那种你声令下就得唯命是从的窝囊废吗?!我可没答应过你要去!管你又有什么阴谋!”
“请你知道什么叫丢脸。”她的面部线条如雕塑般冷硬无情,又有些不耐烦,说出来的话也刻薄得很:“以及注意你的用词。你以为直到今天,能有不受拘束的幸福生活是谁的庇护?”又嗤笑:“你甚至连窝囊废都不如,窝囊废好歹带了双耳朵,会听人说话,你不光没带耳朵,连脑子都没带。”
“啊哈?幸福生活?!”像是听到了什么滑稽可笑的荒诞怪谈,他猛然间瞪大了眼,皮笑肉不笑地讽刺道:“所谓的幸福,就是从小到大都不曾有亲人陪伴在身边,从有意识起环绕四周的便只有佣人和偶尔出现的姐姐,连因生病而昏迷不醒了、睁开眼,床前也不会有见到跟自己有血缘的人的身影的可能。甚至年到头来能真正跟父母见面的日子只有生日的当晚,平时不会接到哪怕是个嘘寒问暖的电话,即使是训斥,也只会经由随扈们传达的可笑生活吗?!”
听出这长串话语里透着的浓重嘲讽和怨气十足的谴责,察觉到那双与丈夫如出辙的黑眸里溢满了怨忿和受伤,她莫名地感到非常不虞,下意识地蹙起了精描的眉,薄薄的唇瓣也抿得紧了。
“在你眼里,我根本不是与你理由关系亲密的儿子,只是个象征着继承人又会惹麻烦的符号罢了,对吧?!”
耐心终于被消耗殆尽,保养得宜的十指捏紧了又缓缓松开,那瞬间,她强行按捺住的是当场给他巴掌的冲动。
她闭了闭眼,忽略掉心尖上几不可闻的刺痛和失望,在急喘口气后,复又坚定地睁开,以不容拒绝地厉声喝令道:“不管你怎么说、怎么想,那些都是你的自由——现在立刻换好衣服,跟我走。”
并偏头对佣人们吩咐道:“既然他不想穿西装,就给他换上预备在茶会用的和服,宽松点方便活动,也省得他这样浮躁。”
“开什么玩笑,我——”
“你不走的话也可以。”
在掷下复杂的瞥后,道明寺枫打断了他未竟的话语,看似不愿再搭理急怒攻心的儿子,径直转身离去,只抛下这么句淡淡的威胁:“只不过你这样做的话,以后就不用再想着跟那帮‘好朋友们’见面了,”她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目眦欲裂的他眼,慢条斯理地补充道:“尤其是花泽类。”
他闻言浑身剧震,本能地扭过头去,死死地盯住那穿着枫叶印染的和服的窈窕身影,似乎是想看出些端倪来,可待她逐渐消失在走廊转角处,却仍然无所获。
本身毫无心理准备、此时是被石破天惊的这通话给彻底吓唬到的道明寺不知所措地挺直了背脊,感觉浑身的血液简直都快冻结了。
唯有木愣愣地呆立着,仿佛是具无知无觉的人偶般僵硬地任由如释重负的佣人们殷勤摆弄。
她怎么会知道的?
是谁说出去的?
他和类哪里露出了破绽?
她究竟知道了少?
是毫无根据的臆测还是证据确凿的警告?
她会不会对类不利?
……
千万个念头同时转动,脑子登时当机的道明寺浑浑噩噩地跟在她身后,无论是上车下车还是进酒店上电梯,整个过程中亦步亦趋,高大英俊的男人眼神呆滞的样子分外惹人注目。
直到道堪称尖锐刺耳的女声骤然响起,他才不适地拧起眉,打了个激灵,终于回过神来——
“喂喂喂!小心我拿高跟鞋扁你们——放开我!!!不要就是不要!!!我说你们,搞什么鬼!”
郁金香刺绣的柔软地毯上着双女性赤丨裸的脚,身凌乱的纯白色底裙,视线往上稍稍移去,映入眼帘的是头爽利的栗色短发和小巧精致的五官,表情因被挟持的肩膀处传来的锐痛而微微狰狞,英气勃勃的眉宇间挂着跟常态下的道明寺极其神似的不羁。
要是换做西门在这里,八成要响亮地吹记口哨,赞句辣妹。
不解风情的道明寺厌恶地撇撇嘴,从鼻子里喷出气来,充满恶意地想着:这到底是哪里来的野猴子?
不,即便是母猴子,恐怕都是训练有素的,比她来得有教养得。
暗暗鄙视对方的他干脆利落地选择性遗忘了半小时前自己的狂野表现。
“这是犬子,这位是大河原滋小姐,”简略地给双方做了个介绍,面色平静的道明寺枫紧接着砸下个叫人神魂出窍的晴天霹雳:“阿司,她是你的未婚妻。”
瞠目结舌的道明寺司:“……啊哈?”
呈斗鸡眼的大河原滋:“……纳尼?”
初次见面的两人很有默契地同时石化了。
“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姗姗来迟的大河原夫妇歉意地跟道明寺枫打了个招呼,未来的‘岳母’迫不及待地打量着既定的女婿,顿时善意地掩嘴轻笑道:“这位就是阿司少爷吧?个子好高呀,真是表人才。”
未来的‘岳父’亦是笑容可掬,看起来对这桩婚事无比满意:“幸会幸会,我们是小滋的父母。”
两人都主动抛出了橄榄枝。
面对这么和谐友好的示好,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眼前这是什么糟糕状况的道明寺,非但没有礼貌性地回应,还咬牙切齿着把拳头捏得咯吱咯吱响,脸色黑得几乎跟锅碳有得拼。
像是对他飙升的怒气值恍若未闻,道明寺枫带着貌似真诚的商用笑容,用无奈至极的口吻道:“这孩子就是这样,有些凶恶和别扭,心地还是好的。以后恐怕要劳烦你们关照了。”
“呵呵呵呵,我们才要这么说呢,小滋她——”
仿佛要是为了证明他有配得上‘凶恶’这个词似的,直脸色遍布阴云的道明寺,咬牙切齿地把攥得死紧的拳头捏得咯吱咯吱作响,赶在心情愉悦的大河原夫人客套话的话尾落下前,忍无可忍地把蓄势已久的、蕴满了他体内燃烧着的熊熊怒火的雷霆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砸在堆满精美可口的菜肴的红木桌上。
在众人齐刷刷地倒抽口凉气的声音和惊惧的注视中,随着声恐怖的闷响,他这下直把约有三厘米厚的桌面砸了个碗口大的对穿,连带着底部镶嵌的不锈钢片也深深地凹了下去。
“……oh my god,”饱受惊吓的大河原滋木然地眨了眨眼,连舌尖都要发颤般地感叹道:“……这何止是有点凶恶啊,简直是杀伤力超强的人形兵器!”
像对密密麻麻地扎在手背指尖的木屑和迅速渗出皮表的滴滴血珠毫无知觉,道明寺轻蔑地哼笑声,冲瞠目结舌的大河原家得意地咧咧嘴,笑出口白森森的牙。
他们登时就噤若寒蝉地退后步,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道明寺接着转身,英勇无畏地对上了妈妈那双无情而充满震慑力的眼,黑眸里锋芒毕露,闪耀如黑暗中的那点烛光。他铿锵有力地宣布道:“如果这就是你期待我去做的,那么,我——拒——绝!”
作者有话要说:╭(╯3╰)╮感谢南瓜籽、妖童、梦幽小美和络伊的地雷o(≧v≦)o~~
第50章 拔河
那头道明寺家的母子在冲彼此冷嘲热讽,被晾在边的大河原则尴尬地面面相觑着,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打圆场?
大河原夫人强笑着说:“好像每个年轻人刚开始都是这样别扭冲动的嘛,反正等实际举行婚礼还有四年的时间,足够培养感情,些了解,最后就能好好相处了。”
大河原先生脸上还有些阴晴不定,并没急着附和。
考虑到婚约另方强烈抵制的态度,他想再重新斟酌下,把被娇宠惯了的女儿交出去究竟是不是个理智的选择,亦或许太过草率了。
——万家暴起来,岂不是分分钟躺医院的节奏。
他忧心忡忡地想着。
没能在阿司这里占到上风的道明寺枫随着笑了笑,眼里却是凉凉的,看着梗着脖子脸决绝的儿子的目光活像是盯着青蛙的毒蛇,半晌才移开了视线,沙着嗓子慢悠悠地说:“抱歉,让你们见笑了,怪我不慎宠坏了小犬呢。”
表完态也扫完了双方的面子,少顾忌着妈妈会否对类下手的道明寺司深谙见好就收的道理,克制着夺门而出的冲动,像只无所事事的大型猫科动物样半耷着眼帘,闷声闷气地哼了哼,浑不在意地顺手甩了脚下踩着的手织地毯小片晕开的血坠。
眉头全然没有因疼痛而蹙起丝毫,他所展示出来的漫不经心,就仿佛是那被猩红色彩浸透的手掌不属于他样。
群人皆都心有灵犀地忽略了他这充满挑衅意味的举止,“令公子年轻气盛,可以理解。”大河原夫人的神色稍稍缓和下来,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和颜悦色道:“我们家的小滋也比较顽皮呢,他们定会很合得来的,”又不禁试探了句:“但是……令公子的伤口,还是尽快找人来处理下吧?”
那血肉模糊的手背简直惨不忍睹,连她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都看着颇为不忍。
道明寺枫礼尚往来地赞美了几句小滋的真诚坦率,对后半句建议却恍若未闻般无动于衷。
但灵敏机智的经理却明白过来她平静无波的漠然外表下所要表达的意思——既然不出言反对,那就等同于默认了。连忙招呼侍应生们去拿急救箱。
小滋已经气得快要晕过去了,难以置信地喊道:“爸妈!你们在开什么玩笑!我才18岁,为什么就要替我安排婚事?而且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居然还要把我跟这个讨厌我的暴力野人撮合在起吗?!”
大河原夫妇还没来得及说话,被无端炮轰的道明寺就忍不住嫌恶地喷火了:“啊哈?你说谁野人?先去照照镜子,你自己又比动物园里的母猴子要好到哪里去?”又扯出个鄙夷的笑来:“还指望我跟你交往?不要这么不自量力啊。”
“喂喂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到底知不知道礼貌这个词怎么写啊!”她气得差点背过气去,狠狠跺脚,脑子被翻涌的血液给激得痛痛的。
想扑上去抓挠他,偏偏忌惮着他恐怖的武力值不敢动手动脚——这家伙看上去就不好惹,连对他自己都那么狠,遑论是对别人?下起手来毫无分寸可言,女人在他跟前,搞不好根本得不到丝毫优待。
——事实上她的直觉难得正确了回。
奇怪……这种居高临下的傲慢和伪绅士做派的感觉,好像似曾相识?
不过这个念头只短暂地闪现了半秒,很快便被其他潮水般的思绪给冲刷了去。她烦躁地摇摇头,思来想去,唯有勉强按捺着发飙的**,又转向看得津津有味的妈妈,痛心疾首地劝道:“你们难道就忍心让我下半辈子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吗?”
和情绪激动、相看两厌的这两人不同,道明寺枫和大河原夫人至少在表面上都露出个乐见其成的笑容,自顾自地互相交流着意见:“看他们真有默契。”
“可不是嘛,说不定等不及4年就要步入婚姻殿堂了呢。”
“新新人类的想法我是不清楚的,但小儿女们想要提早结婚的话,我绝不会反对的。”
“这要具体看他们的意思了。”
轻飘飘的三言两语,道明寺跟小滋竟被生生掰成了对缘分天定的欢喜冤家,就差最后拍板了。
……几分钟前萦绕室内的硝烟味仿佛荡然无存,若不是偌大个豁口还诚实地印在桌面上,光看这其乐融融、交谈甚欢的表面,倒像是场不切实际的幻觉。
道明寺在唇角勾起个讽刺的弧度,正要出声,结果被同样很不满这项安排的‘未婚妻’给当机立断地抢先了步。
“与其嫁给这种大力猩猩男,”气得七窍生烟、连耳尖都在发烫的她匆匆撇下这么句话后,光着双嫩生生的脚,横冲直撞地轰开了四周的保镖,不管不顾地跑到屏风后面——也就是其他客人用餐的地方。
情急之下,她是看也不看地直接挑了个离得最近的,番生拉硬拽,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的那人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不曾躲闪,硬是迷迷瞪瞪地被她这股往直前的蛮力给趔趔趄趄地拖了过去。
会来帝国酒店13层用餐的人非富即贵,她倒不太担心对方会差劲到撑不起场面,只想快快拉个人来气气乱点鸳鸯谱的父母,附带打臭屁又自恋的相亲对象记响亮的耳光。
她亲昵地挽着那人的胳膊肘,示威性地冲他们笑笑,继续接完刚才那句话:“——我宁可嫁给这样的!”
在看清这个倒霉鬼的相貌后,道明寺的脸色登时就变得又黑又红又白的,十分精彩,最后定格在窘迫的血红色,还掩饰性地呛咳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可怜的他不知道这种羞窘的情绪近似于被妻子抓奸在床的丈夫。
虽然这切根本不是出自他本愿的。
方才直漠视着这场闹剧,看到这里,道明寺枫开始眼皮狂跳,神情迅速冷了下来。
不知究里的大河原夫妇还在为自己女儿的无法无天而脸无奈。
察觉到气氛不对,小滋狐疑地扭头看去,这下也彻底傻了眼,颤颤巍巍的食指非常没有礼貌地指着懒洋洋地打着哈欠的这人,声线抖抖的,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你你你你你——你是在l.a的姓花泽那个冒失鬼!”
类无辜地看着她,深邃的淡茶色眼眸里似有潺潺小溪蜿蜒流过,薄雾朦胧,反射着耀目的晨光:“嗨。”
晃晃脑袋,差点被蛊惑了的小滋气势汹汹地双手叉腰,炮口对准昏昏欲睡的他:“嗨你个头啊!上次的帐我还没找你算呢,你那丢丢得我的脑门上青了大块,大块!知不知道!足足过了个星期后才消掉!”
类呆呆地眨眨眼:“哦。”
小滋的声调骤然拔高,对他怒目而视:“你以为你哦哦哦地昧装傻我就会放过你了吗?!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亏那些臭保镖守口如瓶,即便她威胁说要炒他们鱿鱼也不肯透露有关他身份的半个字。
仍处於重度渴睡状态、尚未明白自己处境的类缓缓地展开个卖萌的可爱微笑,趁着被煞到的小滋下意识地为之呼吸窒的时候……
理所当然地再度阖上了眼帘。
……居然就这么着睡着了。
“你给我——”小滋这下是彻底抓狂了。
正如道明寺枫所确信的那样,类会出现在这里绝非偶然。
若是f3同时出动难免会太过引人注目,理想中的做法是采取分时间段和不同入口进入的做法,来避免引起注意为宜。不幸的是,由于她的信息保密措施做得极为严谨,连美作也没能探听出具体的厅室位置,只能断定是介于1315层之间。
于是无奈之下,他们直接分头行动,并约好旦发现阿司行人的行踪,就立刻用手机短信联系其他2人。
提早了足足2个半小时抵达此处的类怡然自得地点了桌子漂亮的甜点,心爱的奶油焗水果也没忘记,但在慢条斯理地享用完毕后,目标人物始终还迟迟地未见踪影,往往天要睡上15个小时才舒服的他只好强撑着精神等着等着,浓重的倦意不可避免地不断上袭,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不说快震到羊癫疯的手机,连阿司先前引发的那场不小的骚动都未能惊醒到熟睡的他。
类和小滋这番无形中透着亲昵的暧昧互动落在大河原夫妇眼里,极其新鲜,像是对打情骂俏的情侣。
尽管不清楚这个相貌俊美得与道明寺家的继承人不相上下、穿着打扮上又十分得体的年轻人是什么身份,不清楚他跟自家女儿之间存在什么渊源,可从对方那被女儿欺负成这样还维持着极好的风范,脾气温和不跟她计较,真是甩了嚣张跋扈又桀骜不驯的道明寺司不止条街。
况且,他们难道还不了解小滋的性格吗?她此刻的做法,显然是对他存在定的好感的。
正所谓货比货得扔。在这么鲜明的对比下,爱女心切的大河原先生不由得当场就动心了,虽然没表现出来任何异色,却暗暗下定了待会去打探这位的家世背景的决心。
不知祸事即将转嫁的道明寺先看不惯了:“喂,你这个野猴子凭什么对类大呼小叫的,再动手动脚的话,我要扁你了哦!”
说着果断上前,把欲揪起类的衣领将他晃醒的小滋动作麻利地丢开。
对道明寺而言,最大的逆鳞恐怕就是‘类被讨厌的人碰’了。
刚想把类抱在怀里的道明寺在下瞬却被狠狠地脚踹中下腹,不得不闷哼声,松开了伸出半的手,紧接着就怒发冲冠地看见这只该死的母猴子利索地攀上了类劲瘦的背脊,细白的双腿往类腰间夹,还得意洋洋地大声嚷嚷:“哈哈哈,你有本事打我啊——啊————!!”
后半句转成了变调的惨叫。
被激怒的道明寺不假思索地飞起脚,正正踹到她挺翘的臀部,传来的剧痛让这位金枝玉叶本能地大声呼痛,泪眼朦胧间,差点产生了臀部是不是要被踢裂成4瓣的错觉。
见势不妙,大河原家的人大惊失色,也顾不上看道明寺枫的脸色了,连忙喊保镖们冲上去分开他们俩,生怕他盛怒之下会对小滋真拳打脚踢起来。
换成是普通女孩,遇到这种难堪的伤害事件估计早就哭泣不起、喊着非让父母替她讨回公道了。
但生性要强的小滋捂着痛得要命的臀稍稍缓回口气后,第时间就是喝退意图拉住道明寺的随从们——“这和你们没关系!走开!!”却不拒绝他们有意无意的掩护,无比幼稚地抱住类的条胳膊,边大喇喇地往她自己身上靠,边顺带做了个大鬼脸:“你这人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啊!对女孩子也能下狠脚,你简直不是个男人!”
捆住他的辖制微松开,道明寺就毫不犹豫地扑上去拽住了类的另条手臂,往反方向扯。
“你给我放手!大块卷毛怪!”
“你才放手,死猴女!!!”
眼眶发红的幼稚园二人组不顾形象地互骂着,霎时间展开了场以类为绳索的、不伦不类的拔河比赛。
大河原夫妇:“……”
道明寺的力气显然不是身为女性的小滋能比的,即使只动用了没受伤的左手,也能稳稳地立定下盘。可后者却不肯认输,愣是使尽全身力气,哪怕脸都涨得痛红,嘴里呜呜咿呀地喊着无意义的音节给自己打劲,脚抵前脚曲起,整个身体往后倾斜者,拼命往她那边拽。
这两股相反的作用力终于让睡意正浓的类不适地蹙起了眉,平缓的呼吸变得急促,被他们的粗鲁而扯上去的西服袖口露出节皓白的臂,唇间溢出了丝丝痛苦的呻、吟,困惑地轻轻扇动了长卷的睫,水光濛濛的眼眸里泛着潋滟的色泽。
“怎么……”回事?
类难受不已。
——他到底在做什么?
——把类都弄痛了。
道明寺禁不住心里颤,理智终于回炉,恍然而失神了瞬,莫名地就松开了手。
小滋顺理成章地成了最终的胜利者。
“闹够了吗?”恰逢道明寺枫声清晰的嗤笑,“是不是很好玩?要不要去楼大厅里表演给其他人看个仔细?”
道明寺猛然回头,正要措词准备反驳的时候,忽然愣——
眼角的余光无意瞥见了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身影,胆大包天地乘着这个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与妈妈之间的矛盾爆发所吸引的良好时机,偷偷地拉着另个身形修长挺拔的人的手,踉跄地路狂奔了出去,紧接着头钻进了观光电梯里。
这切发生的太快,他傻愣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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