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松阳老师飘啊飘(NP) 作者:落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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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心地想再冲上来,微微笑了笑,反手做出了把刀收回腰间的动作。
银时只是短暂地滞了下脚步,然后继续举刀冲上来。
“拔刀术。”松阳轻声道。
缓慢收握在掌心的竹刀有瞬间的静止,然后以雷霆万钧之势被重新从腰边拔出,刀柄重重撞击在银时握着的刀柄上,尖锐的破空之声之后是竹刀被击飞的清脆声响。
银时脸呆掉了的表情空着手在他面前。
“这记差不是完整拔刀术的三分之。”松阳直身子,在围观众的鸦雀无声中安静地露出个微笑,“今年开始,我会教授大家居合道。”
桂仿佛完全没有被惊怔的气氛所影响样举手发言:“老师,我听说过。我邻居家的哥哥已经开始学习了。他说只有到了他那个年纪的孩子才能开始学。”
松阳摸摸还在呆愣中的银时脑袋,脸上第次带上了严肃的表情。
“大家,你们不可能永远都留在私塾里让老师保护你们,你们要学会自己在这个战乱的世界上生存。请各位用心跟我学习,将来当我不在大家身边的时候,遇到危险了你们也能够自己解决。”
孩子们开始都是脸茫然,但是渐渐的,他们的眼神开始漂移不定,惧怕,怀疑,对未来的迷惘,的是种如梦初醒般的震惊。
松阳按着竖在地上的竹刀,重新露出微笑。
“所以,大家起加油吧。”
十六
过完新年,春天也快要到了。私塾开始重新上课,同时剑道课也从周两次增加到两天次。与此同时,各地不断传来战败的消息,天人在逐渐向内地侵入。
有的时候松阳带着学生们在街道上逛街,也会看到街道上开始出现些奇形怪状的天人。到了三月份,他给私塾中十二三岁的孩子们佩了刀。
“银时,你想要把新刀还是继续用我的刀?”在给银时佩刀的时候,松阳温和地问他。
“唔……用新刀也不错,但是你不能收回你送我的这把。”银时抱着刀警惕道。
其他孩子也许是在家里接触过真刀,但是都没有怎么用过,拿到属于自己的刀以后天天都乐滋滋地比划来比划去,私塾里到处都是被刀破坏的痕迹。
三月底,私塾附近的樱花终于开了。
松阳设了赏樱宴,让私塾里的孩子们自己从家里带上小吃和果汁,在私塾外片开得最繁盛的花树中赏樱。在和孩子们把被炉抬过去的时候,他看到银时直望着盛开的樱花怔怔地发呆。
“很美吧。”他笑着说。
银时反常态地没有傲娇,只是安静地点点头。
高杉坐在最大的那棵花树下抱着三味线等着他。等到被炉放下以后,他就有点迫不及待地把三味线递上,低声说:“老师,赏樱的时候就弹奏三味线,你说过的。”
松阳微笑着接过来,在高杉身边盘腿坐下,微微低着头用拨子试音。
于是所有跑来跑去的孩子都围拢过来,围着他坐成圈静静地等着。
“弹什么好呢。”试完音以后,他偏头询问面前的圈孩子。
“时之旅人!”
“樱花樱花!”
“风!弹风吧!”
时间,孩子们吵吵嚷嚷起来。
“赏樱的话,果然是弹樱花会比较应景。但是我只有把三味线,那首曲子如果配上尺八或者管萧会好听。”
高杉默默从衣服里掏出了把尺八。
“……晋助,你是早就打算让我弹这曲了吗。”
“不,我是希望老师每首都弹次。”已经称得上是少年的高杉带着点狡黠的笑意望向他。
“弹吧弹吧!全都弹次吧哈哈哈!”桂踩在个可怜孩子的肩上,在人群里冒出半个身体大声起哄。
高杉身为大家少爷,管萧乐器之类自然都是精通的。他的尺八吹得悠长绵连,只是高低转音之间还不太熟练。松阳弹奏着三味线圆滑地掩盖了这些部分,有的时候高杉口气跟不上,他也能撩拨出几组小调调整节奏。于是曲终了,周围赏樱的村人都围过来了,在孩子们的后面微笑着鼓掌。
“安可~!!”银时踩在桂的肩上拢着嘴巴喊。
松阳安抚地摸摸身边正在把气喘匀的高杉的背,笑道:“为什么我有种在街头卖艺的感觉呢?”
紫发的少年眉眼弯弯地笑了,看来是真的很开心。
后来松阳又弹了几支曲子,有的时候是学生们在旁边伴奏,有的时候是跟着村里的乐师合奏,的时候是他自己安静地独奏着。孩子们在乐声中吃甜点喝果汁酒,在花树下跑来跑去地玩游戏。但是他身边围着听的孩子里总有桂、高杉、银时三个人,有的时候他们会兴致勃勃地抓来把三味线跟他起合奏,有时他们只是静静地听着他弹奏。
春日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花林上,热度蒸腾出淡淡的香气,萦绕在每个人身边。松阳边合着眸子弹拨着三味线边在心里安静地希冀着,希望这样美好的时刻能够直持续下去,直直地持续下去。
“让我休息会儿吧,手都快麻了。”到弹到不知第十几曲时,他终于放下了拨子,有点无奈地对他们笑道。
“老师喝酒!”桂立刻很乖地给他递上了果汁酒。
银时和高杉两人同时抽了他的后脑勺,于是他手里端着的酒就泼出去了。
“想死吗,居然叫老师喝酒?”
“假发~我是不介意老师又喝醉的啦,但是如果老师喝醉的话你自己抬他回去!”
“不是假发是桂。”
“小孩子都能喝的果汁酒,就算我酒量小应该也是可以喝的吧?”松阳加无奈了,自己重新斟了杯喝下去,“而且我酒量还没小到那个地步呢。没事的。”
从他身边走过去的村人看到他在自斟自饮,提着酒壶就过来了:“松阳先生~来杯如何?真是好曲子啊。”
松阳手按住就要炸毛的银时和高杉,温和地接过对方手里的酒杯:“我只能喝点哦。”
“知道了知道了,绝对不会让您喝醉的。”
……头、头晕了……
松阳扶着树干都不起来,模模糊糊的视野中只能看到面前三只的鄙视眼神。
“我明明只喝了两杯……”他试图辩解。
“老师你是笨蛋么。你是每个人都陪他喝了两杯你自己不记得么。”银时面无表情地说。
“那么,怎么办?”高杉则是完全无视了他的辩解,“是现在找人背老师回去,还是继续赏樱直到老师清醒点为止?”
“找人来背的话……找谁好呢?”桂四处张望了会儿,伸手指了指躲在棵树后往这边偷看的个大叔,“就叫那个直在看着老师的叔叔好了。”
“绝对不行!!”银时和高杉异口同声,同时把桂抽翻在地。
“为什么啊?”桂灰头土脸地爬起来。
“总之,是男人就不行。”高杉烦躁地扒拉着自己的头发,“而且我们必须要直跟在老师身边。”
“男人不行的话,难道要叫女人来背?”银时也烦躁地刨乱了自己的卷毛,“叫两个女人扶着老师回去……”回头看见几个经过的年轻女孩,个个都是眼泛绿光地望着松阳,“啊~不行不行,女人也不行。”
“那……不如叫人妖?”桂脸【我知道了】的表情握拳砸掌。
“在哪里找人妖?而且人妖才危险吧?集结了男人的兽性跟女人的花痴什么的……”银时边嘀嘀咕咕边挠着头在原地转圈,“饶了我吧~为什么老师要喝醉啊?麻烦死了,去死吧那些灌酒的人,啊啊啊啊麻烦死了~”
松阳觉得有点困了,于是靠着树干开始打盹。
“……喂喂喂喂给我适可而止点啊老师!!我在这里操心操得卷毛都掉光了你还给我打盹?!起来啊岂可修!!”
“算了,只能等赏樱宴结束了以后再看看吧。”高杉像是无可奈何了样叹了口气坐下来,抱着双臂淡淡说:“总之,我们守在这里就可以了。”
“你们去玩吧……”松阳抬手摸了摸桂的脑袋,“谢谢你,晋助,但是我还没醉到那种地步……”
“老师,不是晋助是桂。”
“……这里就是老师你最没资格这样说啊!!”
十七
赏樱宴开到傍晚的时候,很村人都开始带着孩子回家去吃晚饭了。私塾的孩子们本来想过来跟松阳道别,但是看见松阳靠着树干睡得正香,还是静静地跟着家长离开了。三只直坐在松阳身边打uno牌,偶尔抬眼看下松阳醒了没有。
春天的风轻柔地拂过树梢。樱花的花瓣纷纷扬扬地洒下来,洒了他们头脸。银时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樱花瓣,看似漫不经心地瞥了松阳眼,说:“老师身上也落了花瓣诶。帮他拍下吧。”
“唔,说的也是。”桂起身用手里的uno牌往松阳身上拍去。
“……等等等等,”银时费了点力气才拽住桂的马尾,“你想干嘛?你就不能正常点地拍么!你不是我们之中最人i妻的那个么!”
“银时,你那么想拍为什么不自己去拍?”高杉不耐烦地起身走到松阳身边,伸手似乎想把沾在他头发上的片花瓣拿掉,但是伸出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了下还是收了回来,“你、你看,这里沾上花瓣了,过来拿掉吧。”
“矮杉你脸红个屁啊!”银时拽着桂的马尾对他吼,“干嘛指使别人啊!自己去拿掉啊!”
“呼……呼呼……”桂边自己配声效边把纸牌当做扇子对着松阳扇风。
“假发你住手!你把花瓣扇得到处都是了啊!”高杉炸毛了,“银时不是你说的老师身上落了花瓣的吗!你自己过来拍!”
“嘁,矮杉你是中二的少女么。”银时不屑地走过来把落在松阳肩上的花瓣拍掉,看到有片花瓣被桂扇到了松阳脸上,装作若无其事地拿掉了:“……”
“……你够了,你脸红个屁啊!”高杉脚把他踹倒,“很恶心啊混蛋。”
“不,这个嘛,这是因为呢,”银时在地上翻身坐起来,挠着卷毛死鱼眼样解释道:“走近老师看的时候,总感觉老师的脸有点像女人,皮肤有点光滑过头了什么的……”
“闭嘴!!”高杉火大地抡起自己的三味线砸向他,“不准说老师像女人!!”
周围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松阳皱皱眉慢慢醒了过来。他第眼看到的是对着他扇风的桂,于是无奈道:“小太郎……现在不是夏天,你这样扇我会觉得有点冷……”
“啊,老师你醒了。”桂欢快地丢掉了手里的纸牌跑到松阳身边,“我们回去吃晚饭吧。”
松阳摸摸桂的发顶,转过眸子,看到银时和高杉正热闹地打成团。
“……”松阳叹了口气,揉着有点疼的额角说:“回去了哟。”
两人的动作瞬间停住了,然后分别跳开整理自己的衣服。
松阳走路的时候还是有点摇摇晃晃的。他不禁扶着脑袋回想自己到底喝了几杯酒。
“这样不行啊……”他自言自语道,“得找时间好好练酒量才行……”
“……老师,你只要不喝酒就行了。”高杉冷着张小脸跟上来,“至于练酒量,想都别想。”
“想方设法。”桂说。
“法力无边。”银时接上。
“边、边、边、边……”桂结结巴巴地说着,想了半天想不出来,推了高杉把,“轮到你了。”
“……老子没有在弄成语接龙啊你们这些混蛋!”
“边尘不惊。”松阳淡淡地笑着接上。
高杉无奈地望了他眼,脸破罐子破摔地嘀咕:“惊弓之鸟。”
“鸟不生蛋。”银时说。
“蛋、蛋……”桂边说边咬牙切齿地踹了银时脚,“蛋中有我。”
“蛋中有我是什么东西?!”银时咆哮,“你就不能接蛋疼菊紧吗?!”
高杉:“……适可而止啊!!!”
吃过晚饭以后,松阳坐在庭院边的回廊上吹晚风,缓解下酒醒后的头痛。高杉抱着把三味线走出来,在他身边坐下。
“怎么,晋助想给我弹曲吗?”
高杉边调弦边点头。
三味线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银时和桂也被吸引过来了,挤在松阳身边听。
高杉弹的曲子松阳并未听过,可能是他自己谱的曲。于是他饶有兴趣地听高杉边弹边唱。
“あなたが生まれたときはまだ私生まれていなかった。”
“私が生まれたときはもうあなた白髪のお爷さん”。
“遅れて生まれて恨まれて早い生まれを恨みます。”
“あなたが生まれたときはまだ私生まれていなかった。”
“私が生まれたときはもうあなた白髪のお爷さん。”
“时を同じく生まれたら日々仲睦まじく暮らせたに。”
少年的嗓音清越干净,配着三味线的铮铮声响别有番味道。松阳静静地听了半晌,觉得歌词似乎有些不太押韵,感觉像是从别的语言翻译过来再重新填词的样。
高杉似乎侧眸看了他眼,然后继续旁若无人地弹唱着。而松阳撑着下巴听了会儿,听到他唱到第二遍“私が生まれたときはもうあなた白髪のお爷さん(当我出生的时候你已白发苍苍)”的时候,脑海中突然闪过他桌上的《全唐书补集》。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他原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天朝文字他看就能懂。但是他没想到高杉能够自学到这个地步,不但准确地翻成日文,还能根据这首词的意思做出旋律凄婉的曲子。想到这里,松阳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然而高杉的曲调戛然而止。紫发的少年抬眼看着他笑,脸上的表情似乎有点紧张:“老师,怎么了?”
“不,只是觉得晋助很聪明罢了,那么快就学会了首词。”松阳温和地摸摸他的脑袋。
被夸奖的高杉并没有露出高兴的表情,只是低声说:“只是这样?”
“嗯?”松阳疑惑地歪过头看他。
“不,没什么。”高杉重新抱起三味线,继续弹唱起来。他学会的词不,只通了这几句而已,所以他也只是遍遍地弹唱这几句。少年望着夜空轻声弹唱着,眼神淡淡。
趴在松阳身边吃丸子的银时听了两三遍以后突然皱眉:“老师,这歌词是不是情诗啊?”
桂:“噢噢噢噢?”
高杉没有理会他继续弹唱着,表情依旧是淡淡的没有什么变化。
“是啊。”松阳笑着回答道,“是首很凄美的情诗改编过来的。晋助唱的只是上半部分,下半部分则是对方的回应了。”
高杉碧绿色的眸子闪烁了下,将手中的三味线递给他:“老师,学生也看过这首诗的下半段,但是时间不足,不能完全翻成歌词。不如老师继续唱完它?”
松阳正要接过,银时却已经劈手夺走了三味线:“是是~晋助君已经唱了曲了,接下来请大家欣赏银酱的表演~”
松阳无奈地按住了另边似乎马上就要扑过去把银时揍顿的高杉,安慰道:“没事,下次还有机会。如果你真的那么感兴趣的话,我可以把这首词翻给你看。”
向听话的学生反常态地强硬:“我不要看你翻这首词,我要听你唱!”
“老师今天已经弹了很久,再弹的话明天他肯定拿不了书了。”银时抱着三味线在另侧,居高临下地看着高杉,“所以你就死心吧,晋助君~”
高杉眯起眸子,言不发地盯了他会儿,突然勾唇露出了个冰冷的笑容。
银时回以猥琐的鬼脸个,抱着三味线来到庭院中央,把三味线像电吉他样抱着,甩卷毛,粗着嗓子对天吼了句:“yooooooooooo——;a fu口ck!!!”
松阳嘴角抽。
桂听他唱摇滚顿时来劲了,不知道从哪里掏了顶鸭舌帽出来往脑袋上反着扣,边扭动着边就跳出去了。
松阳看着两人边跳边唱他完全听不懂的内容(“那是rap哦老师!”“你们以为我没听过吗?不,那绝对不是rap。”),其中银时还不断以有节奏地往桂的脑袋上敲三味线,制造出4/4的节奏感。
但是看着两个小包子——不,已经可以说是两个小少年了,在院子里各种欢乐地扭腰摆臀摇摇摆摆,还是很喜感的。松阳刚刚开始忍俊不禁的时候,就听到“噗通”声,银时掉进庭院的池塘里去了。
“……银、银时!”松阳完全不知道此刻应该着急还是喷笑,表情微微扭曲地跑到池塘边,刚好抓住了银时伸出湖面的手,“抓紧了,我拉你上来。”
被从湖水里捞上来的银时身狼狈,还满不在乎地往湖里吐了口水:“吃了点奇怪的水产品……”
松阳看着高杉面无表情地从他衣领里抓出条鱼丢回湖里,终于忍不住喷笑出来。
“你们两个真是的……”松阳边笑边拧干银时湿淋淋的衣袖,“你们是来耍宝的吗?”
“嘁,都怪假发那个家伙,”银时挠着湿漉漉的头发不屑道,“如果没有他的和音银酱的摇滚还不至于这么烂……”
“和音?摇滚?你们纯粹是在扭秧歌吧。”高杉在边嗤之以鼻。
“……不是假发,是桂!银时,你除了往我头上敲三味线以外你还做什么了?直都是我在跳舞和念rap啊!”桂出离愤怒地吼道,“话说没有你的‘鼓点’我的节奏感好点吧?而且现在我的头也不会那么痛啊!”
说着他就挨到了松阳身边哭丧着脸说:“老师给我揉揉……”
松阳扶着桂的肩膀轻轻地给他揉脑袋,望着面前两个不知道为什么瞬间黑了脸的家伙微笑道:“银时去洗澡换衣服,晋助去检查下门窗,今晚早点睡吧。”
“是……”银时无所谓地抱着脑袋往澡房走,路过桂的时候轻飘飘丢下句:“如果银酱回来的时候还看到你在老师身边的话,就把你丢进池塘抓鱼吃哟~”
高杉默默点头对松阳应了声“是”,然后经过桂身边的时候轻飘飘丢下句:“居然敢麻烦老师,等我回来的时候你等着瞧。”
被松阳揉着脑袋的桂:“……啊咧。”
十八
日子天天地过去,私塾课室里的日历页页地被掀掉,生活像私塾外安静流淌的溪水样闲适自然。到了夏天,私塾里最小的孩子明又要换牙了。
“他老是哭也不是办法,想想怎么样下子把他的牙拔掉吧。”
群少年围着哇哇大哭的孩子成圈,脸的严肃。
“假发,要不然这样,”银时摸着下巴,“你拔根头发下来,绑住他的牙齿猛地拉……”
“不是假发,是桂。”桂面无表情,“而且我的头发虽然很长,还没坚韧到那种地步。”
“麻烦死了,”高杉脸不耐烦,“找块砖头砸下来算了。”
明:“……呜哇哇哇哇哇哇哇!!!”
“闭嘴!不准吵到老师看书!”高杉喝道。
明:“……呜……qaq”
“换牙的时候就是这么痛苦的了,”另个少年说,“哎,想当年我换牙的时候,喝了个星期的米粥……”
明晃着脑袋左看右看,发现松阳正微笑着向这边走过来,于是哒哒哒跑过去个飞扑:“老师呜呜呜……”
“乖,别哭。”松阳温柔地擦掉他脸上的泪水,“要换牙了吗?”
“牙很痛……”明捂着脸泪目道,“而且高杉前辈凶我……”
高杉爆青筋:“……不、不准乱说,我什么时候凶过你了……”
于是群少年就在松阳身边围观明张大的嘴巴。松阳用干净的手帕裹着手,轻轻用力就把松松的牙给拔下来了。
“疼吗?不要用舌头去舔。”松阳把手帕卷起来交给他,“洗干净以后放进罐子里存着。”
明眉开眼笑地攥着手帕跑掉了。
“各位,午休时间已经到了。”松阳直起身对面前的众少年说,“下午的剑道课任务又要加重,请大家注意休息。”
午休的时候,松阳沿着田埂向集市走去,打算买些毛笔和纸。中午的阳光炙热而猛烈,没走久他就开始出汗了。
“好久不见,松阳。”
松阳闻声回头,看到个银色头发、皮肤很黑的武士抱着手臂倚在树边。
“……次郎长,”他从记忆里得知,曾经的攘夷战争中,他跟这个人有过面之缘,“确实好久不见。”
脸上带着十字疤的男人微微勾唇,从树干上提起身子向他走来:“先说句,对不起了。”
松阳疑惑地歪头。
仿佛只是眨眼,这片僻静的林子里就“呼啦”声出现了群黑衣忍者的身影。
“将军门下的忍者。”次郎长面带轻蔑地扫了扫蓄势待发的忍者,“自从幕府跟天人妥协后就直在剿杀爱国志士。”
“诶,我还以为是御庭番的呢。”松阳笑道。
“御庭番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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