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正途 作者:酥油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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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怎么想?”
大头道:“队长让我们定要阻止这批货流入国内市场。”
常镇远皱眉道:“即使暴露卧底?”
大头夹菜的动作顿了顿,疑惑地看着他,“当然。卧底是为了抓赵拓棠,抓赵拓棠是为了阻止罪案发生。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阻止罪案发生。”
凌博今闻言看向常镇远。
王瑞冲常镇远撇了撇嘴角,脸上闪过丝了然的轻蔑之色。
常镇远垂眸,不让他们看到自己眼中闪而逝的不赞同。无论外表怎么像,他骨子里手中不是个真正的警察。正如大头说的,警察的职责是阻止罪案发生,但是他的目的是让赵拓棠消失。目的不同造成的最终结果就是手段与方式完全不同。
大头刚才也是随口句,又接下去道:“我们合计合计,看怎么从赵拓棠嘴里套出确切消息。”
凌博今迟疑着开口道:“要不要,我向成云妹打听打听?”他边说边拿眼睛看常镇远。
常镇远喝着汤。
大头用脚踢了他下,笑道:“我觉得可以啊。你说呢?”
常镇远放下勺子,看着凌博今道:“我也觉得可以。”他真的很想知道,赵拓棠是真的因为成云妹的面子打算用凌博今还是想要……
除掉他。
菜市场杀人案的嫌疑犯落网,警局要派人押送他们回来。两座城离得不远,天就能来回,刘兆就让常镇远和凌博今两人带着民警小路道去。
常镇远上车主动坐后座。
小路识趣地坐驾驶座,凌博今想了想,还是选择坐前面,路上和小路两人聊聊天,时间过得飞快。谁知上高速公路才个小时,前面就排起了长队。高速公路蜿蜒,从这里看过去,就像条黑乎乎的胖蛇盘踞在道上。
小路拿起手机打电话。
常镇远下车抽烟。虽然近来心情不似刚重生时那般糟糕,抽的烟也少了,但烟瘾已养成,每天不抽上两根就觉得口干舌燥,手指还发痒。
凌博今拿着两瓶矿泉水下车,“前面出车祸了,撞得很厉害。”
常镇远手指夹着烟,漫应声。
凌博今喃喃道:“希望午饭前能赶到加油。”
直到午饭时间,漫长的车队还像蜗牛爬似的你动会儿,我动会儿。
凌博今和旁边几辆车的车主都混熟了,天南地北地聊起来。其中个车主的女儿给了他根火腿肠。凌博今吧火腿肠给常镇远,常镇远毫不客气地吃掉。
小路脱了警服,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件外套来,披着上了人家的车斗地主。
唯独常镇远孤单影只。
个车主和凌博今聊得开了,就道:“只是你们领导吧。”
凌博今笑道:“可以这么说。”
车主道:“看气势就不样。”
凌博今道:“是啊,人特正气。”
“不是正气。”车主压低嗓音道,“特官僚主义。”
凌博今怔,笑道:“没吧。”他和常镇远相处这么久,倒真不觉得他官僚,甚至很时候觉得他有点匪气。
车主道:“跟你说真的,我眼毒着,对方到底是什么人我眼睛瞄就知道。看他就不常给人低头哈腰。”
凌博今道:“这倒是。”
车主得意了,“是吧?而且还不太好伺候。”
凌博今听他嗓门有点大,干笑着不说话了。
两人聊了会儿,凌博今回来喝水,就听常镇远不愠不火道:“你打算怎么伺候我啊?”
69、“杀气”腾腾(八)
作者有话要说:听说jj抽好了?那我作者有话说就不放了哇。
凌博今猜到车主的音量会让常镇远听到,却没想到他问得这么直接,赔笑道:“赵哥他开玩笑的,师父别往心里去。”
常镇远道:“我很期待他开的玩笑。”
凌博今旋开盖子,闻言把矿泉水瓶凑到常镇远面前,笑道:“要不我伺候师父喝水?”
常镇远垂眸瞄着瓶口。
凌博今发现自己开了个并不是很好笑的玩笑,瓶子举在半空中,不知道是该进步还是退步。正好后面的车摁了下喇叭,他才注意到前面的车动了,连忙缩回手盖好盖子钻进驾驶座,发动汽车往前开。
小路斗地主斗得如火如荼,见有人开车,全身心地投入到打倒资产阶级的斗争中去。
车队缓慢移动,道路竟渐渐通畅了。
这下小路急了,眼睛直往警车的方向瞄,生怕个不小心不见了。
凌博今笑道:“要把小路丢了怎么办?”
常镇远道:“你个人伺候我到d市。”
凌博今笑容变苦,“师父,那句话不我说的。”
常镇远道:“他是为你打抱不平。”
凌博今抿了抿嘴唇,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常镇远看着他青涩的侧脸,突然意识到这个年轻人其实只有他半左右的年纪,要是自己早婚,也许儿子就该这么大了,怪不得他会把自己当做他的父亲。这样为难他,让他有种打起小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的心情陡然变差,也没了继续调笑的心思,淡然道:“我说笑的。”
凌博今眨了眨眼睛,飞快地往旁边斜了眼,似乎对他突如其来的解释有几分不知所措。
常镇远抱胸缩身,靠着窗户打盹儿。
道路终于通顺,小路坐的那辆宝马直在视线内不远不近地领着路,直到下个收费,小路才嬉笑着上车来。他有点怕常镇远,坐上车后还特地瞄了眼他的脸色。
凌博今笑道:“赢了少?”
小路道:“挨了两下手板子。”
凌博今道:“这可真的是赌债肉偿啊。”
小路跟着打了个哈哈,见常镇远没说什么,才放下心来。
经过这么耽搁,到d市已经是下午两点。接待的警局表示他们远道而来辛苦,办手续提人又要费不少时间,开夜车不安全,不如留下来住夜。凌博今被他们款款盛情磨得没办法,只好给局里打了个电话,刘兆批了,于是三人就在对方警局的招待下入住警局附近家酒店。
凌博今和常镇远间,小路和负责招待的警察小郭间。
小郭晚上还特意请他们吃了顿,警局不少人都来了,轮番灌酒。
凌博今和小路的酒量虽好,但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车轮战了几回,小路趴在桌边不动了,凌博今红着张脸,讲话打着舌头还慢三拍。常镇远开始就知道这具身体的酒量不咋地,所以开始就采用谦让、兑水、吐酒、装醉等等伎俩,到最后,干脆和小路起趴在那里不动,任由凌博今个人收场。
对方警局见三人都被放倒了,心里十分有成就感,都觉得尽了地主之谊,发扬了主人翁和地头蛇精神,高高兴兴地扶着三个人回酒店,往床上丢,胡乱盖层被子,打开空调,就撒手不管了。
常镇远等关门声想起,吵吵嚷嚷的声音渐渐飘远,才慢慢吞吞地坐起来。
说起来这具身体实在不济事,空长了个啤酒肚,装的全是草,才喝三瓶啤酒,脸就红得跟个关公似的,连起身都有点飘,也亏得这样才让他的装醉计划没被揭穿。他摇摆着起身,正要洗手间的方向走,回头就看到凌博今正睁着眼睛言不发地看着自己。由于那些警察喝得也不少,把他们往床上扔的时候是自己怎么舒服就怎么扔,完全没有顾忌到被扔的人的心情和姿势,所以凌博今的上半身是横在床上的,整个人就像个弓起来的虾,视线正好对准常镇远着的位置,目光怎么看怎么瘆人。
常镇远心头别的跳,身体故意晃了晃,像是测试他眼睛的焦距,谁知凌博今的眼珠子竟然跟着他的身体摆动了下。
“……”
不管怎么看,眼前这景象都有点恐怖。
“能动吗?”他打破沉寂。
凌博今依旧乖乖地趴着,动不动。
常镇远又问了声,见他没反应,转身去了洗手间冲澡。
放掉身体里余的液体,再冲个澡,他觉得自己精神了点,走路踩着地也不想踩在棉花里。从洗手间出来,凌博今还用刚才的姿势趴着,瞪大眼睛盯着行李架,等他出来才重新将焦点放到他身上。
常镇远不理他,吹干头发把吹风机往桌上放,随口冲他看了眼道:“睡吧?”不看还没什么,看之下,他不得不怀疑自己真醉了。
凌博今的脸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脸,但眼睛慢慢湿润了,然后滑下滴眼泪来。
常镇远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滴之后又是滴,无声地湿了小片被单。
……
他和徐谡承相处整整三年,除了喝酒之外从来没看过他红眼睛,没想到这辈子相处还不到三个月就有幸看到这样的奇景。常镇远突然后悔自己没买个高级点的手机,不然就可以用拍照或摄像功能把眼前这幅奇景拍下来。凌博今掉了半天眼泪,突然抽了下鼻子。
常镇远绷不住脸,笑出声来。
凌博今对他的笑声置若罔闻,继续默默流泪。
哀怨的眼泪到底打动了常镇远。他回洗手间拿了块热毛巾出来,覆在他脸上,隔着毛巾用力蹂躏他的五官。
凌博今仰面躺倒,两只手象征性地往上抬了抬,然后便像壮烈牺牲般,不动了。
常镇远拿开毛巾,他瞪大眼睛看着上方,整张脸被揉得通红,呆若木鸡。他随手将毛巾丢到梳妆台上,伸手解开他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发现里面什么都没穿,动作不由顿了顿,又改去解他的皮带,然后脱裤子。
凌博今头微微抬起,认真地看着忙碌的常镇远。常镇远居高临下地盯着他,气势十足,“抬屁股。”
凌博今屁股挪了半天,没抬起来,最后还是常镇远把他翻了个个,才把牛仔裤扯下来。
没了裤子,凌博今自发地爬进被窝里。
结实的臀部包裹在深灰色的薄内裤里,随着他的动作,条沟凹了下去……
刷拉。
牛仔裤的皮带从裤子里滑落在地,砸在常镇远的脚面上,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对着个已然静止的画面看了半天。
喝足哭够的凌博今像刺猬样缩在被子里,两只手抱着被子,露出半个屁股,闭着眼睛睡沉了。
常镇远捡起皮带,和裤子起丢在旁边的椅子上,快步走进洗手间里,关上门。
附在镜子上的水蒸气渐渐退去,露出他朦胧的倒影。镜子里,身体的欲望挑衅般地昂扬着,顶着睡袍凸起块。是解决还是压抑?
他脑海中闪过选择题。
隔着门板,里外都很安静。
身体在静谧中变得越发敏感。他发现自己的思绪竟然不能自抑地幻想着凌博今的身体……
哗啦啦。
他脱掉睡袍,跳进浴缸,打开冷水。
水冷得像冰,浇在身上,也灌在心里。
鸡皮疙瘩争先恐后地冒出来,水从脖子飞流直下,划过身体的每个部分。他冻得直打哆嗦,欲望在哆嗦中渐渐平复……
从浴缸里出来,抬头,就对上镜子里那个狼狈的男人,他眉宇突然闪过丝极致的厌恶。
“该死。”
他捶着洗漱台,却不知在咒谁。
凌博今醒得大早。
好久没有这样大醉过,昨夜喝到最后,他几乎以为自己会溺死在酒精里。
昨晚零零碎碎的记忆陆陆续续钻入脑海。他拼命地想找根线把这些记忆连贯起来,去总是在最后关键时刻失败。低头看被子里的自己,裤子脱了,扣子解了,应该是有人帮忙收拾了番?
是当地警局的人?
他用记忆中得到的零星画面否定这种可能。记得他被丢到床上之后,那大波人起走了。印象中的画面转播到在梳妆台前的模棱人影上。
师父?
他记不太清,只记得对方穿着团白色。
侧头看另张床,常镇远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面,眉头微皱,睡得很沉,却不安稳。
离上次微醺到现在,凌博今很久没有这样仔细地打量他的容貌。大概是每天锻炼起了成效,常镇远的身材明显变得结实,覆着盆子般的肚子开始收紧,脸颊两边的肉渐少。同样的五官,少了几分丰腴,眉宇便凌厉起来。连那些不太与常镇远打交道的同事也觉得他变了,就像换了个人。
不过同事们口中那个沉默寡言又低调害羞的常镇远他无缘得见,他开始认识的就是眼前这个大数时候淡漠,关键时刻锋芒毕露的常镇远。
思绪太,醒得太早,他想了会儿就觉得头痛。睡又睡不着,只好闭着眼睛养身。
时间在头痛欲裂的清醒中格外难捱。
他时不时地看手表,等到七点半还不见邻床有动静,终于忍不住蹑手蹑脚地起身洗了个澡。洗掉身酒气后,他觉得呼吸顺畅许。从洗手间出来,常镇远的睡姿变了下,露出两条胳膊,身上穿的就是白花花的睡衣,凌博今嘴角不自禁地扬了扬,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换衣服。
悉悉索索的声音到底惊动了常镇远。
他睁开眼睛,就看到凌博今的屁股正翘起来对着自己。
“你在干什么?”常镇远沙哑着声音问。凌博今把套上牛仔裤,转头看他,“师父?我把你吵醒了?”
常镇远看着他拉上拉链,系上皮带,眼睛眯了眯,翻了个身对着墙继续睡。
“我下去买早点,师父想吃什么?”他问。
常镇远道:“不用。”
凌博今听出他声音不太对头,伸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灼热的触感让他愣了下,“师父,你在发烧。”
常镇远将身体卷进被子里不说话。
凌博今穿好衣服下楼,问服务台附近哪里有药房。
他兜了圈,药房刚好开门。他买了体温计和药又去买早餐,回来时常镇远仍在睡。他烧了开水,然后伸手搂过常镇远的肩膀,扶着他起身。
常镇远张开眼睛看了他眼。
“师父,先吃点东西垫垫胃再吃药。”他拿出白粥,舀了勺子递过去。
常镇远靠着枕头坐了会儿,才将粥和勺子接过去,慢吞吞地吃起来。不过他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勺就放下了。凌博今给他量体温。
三十八度七。
凌博今苦笑道:“这趟差出得真够折腾。”
常镇远目光在他脸上溜了圈。
凌博今扶着他重新躺下,“会儿再吃药。”
常镇远头痛得厉害,很快闭上眼睛。
凌博今原本巴不得早点回去,现在看常镇远的样子,又希望那些人来得晚点。不过他的担忧完全余,他们昨夜喝成那样,当地警局的人都很识趣地到十点钟才过来。常镇远已经换好了衣服,合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昨晚和小路个房间留下来当向导的小郭进门就道:“老常,昨天就不行啊!太不够意思了!就喝那么几口,还不如你徒弟勇猛啊!”他说着,还拍拍他常镇远的脚。凌博今挡在常镇远面前道:“我师父平时滴酒不沾,昨天是舍命陪君子了。你看,今天都发烧了。”
“啊?发烧了?”小郭懵了,“几杯啤酒就发烧了?老常,你这不行啊,要锻炼。”
常镇远缓缓做起来。
凌博今有点担忧地看着他。他知道他师父脾气不大好,谁知道生病的时候会不会爆发出来。
谁知常镇远微微笑道:“是啊,以后还要请你来我们市交流学习。”以欺少是吧?车轮战是吧?灌酒是吧?他眼底闪烁寒光,看的小郭在空调房还打了个寒战。
70、“杀气”腾腾(九)
当地警局的人原本想送常镇远去附近医院吊瓶盐水,但常镇远坚决地拒绝了,嘴里直说着公事要紧,不能因为自己的私事耽误正事,听得当地警局的大小公安个个动容。
三人提了犯人,买了点当午餐吃的食物,就直奔高速公路。
凌博今开车,常镇远坐副驾驶,小路和犯人挤在后面。
犯人见他们就开始絮絮叨叨地诉说着当时的情况以及自己的迫不得已。“真的,你们相信我,我真不是故意杀他的,我是自卫啊!要是我不杀他,死的就是我了。我是没办法啊,大哥们,你们帮帮我,我不想坐牢,我真不想坐牢……”
小路听得直起鸡皮疙瘩,“我说,能不能找个封条给他贴上啊?”
凌博今道:“这算虐待囚犯。”
小路仰头长叹道:“可他现在在虐待我啊。”
犯人还在干嚎,“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想杀人啊,我不想死啊。我家里还有……”
小路受不了了,就给他做思想工作,“我们只管抓人,抓人懂么?判案量刑那是法院的事,法院你懂吗?”
犯人道:“不是啊,你们给求个情啊。我知道你们说话管用,法院就听你们的。”
小路无语了。
常镇远本来就发着烧,被他这么叨唠,头下子像是要炸了似的,嗡嗡嗡地响。响到后来常镇远怒了,“再叫我让法院毙了你!”
犯人被震住了,吸吸鼻子,缩着肩膀靠在门边上,不敢再吭声。
小路乐了,朝常镇远竖起拇指。
凌博今看常镇远难受的模样,递矿泉水给他,“师父不怕打针吧?”
常镇远穿着酒店里顺来的拖鞋斜窝在座位里,头枕着抱枕,接过矿泉水没搭茬。
凌博今眼睛看着前路,“要是回去还没退烧,我送你去医院。”
常镇远闷闷道:“不用。”
凌博今嘴角弯了弯,“打针不痛。”
常镇远道:“我不是三岁小孩。”
凌博今这次真的笑了出来。
常镇远旋开盖子喝了口水。他本来怕路上憋尿,现在看来,还是先把烧压下去再说。其实他并不是怕打针,而是怕护士。上辈子的庄峥之所以这么注重锻炼和养生,少少也有点不想进医院的意思。庄峥小时候胖,不容易找血管,有的护士要戳上三四针才能找到,也有的护士戳不进去就拿着针头在他的皮肤下面乱找……这样的经历给他的童年心灵带来了深深的伤害,以至于即使减肥成功之后,他对针头和吊盐水之类的词汇也是敬而远之。反正,吃药也能好的。
他由衷地希望着。
归途相当顺利。出下高速时还不到下午两点,到警局也就两点出头。
犯人交给大头接手。
大头刚打算拎着他去审讯室,犯人就像发了疯似的嚎叫起来:“警察杀人啦杀人啦……”
大头被弄得莫名其妙,叫道:“你吵什么?”
犯人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个劲儿地对着门的方向叫道:“警察叫法院杀人啦……”
不少人出来看究竟,听到这句笑了。
小鱼儿在二楼冲大头笑道:“大头,你行啊,连法院都归你管啦。”
大头郁闷道:“我管得了法院管不了他有屁用啊!”
其他人闻言都笑笑进去了。
大头和小路两人合力拎着他进审讯室。
刘兆走到楼梯口,看着上楼的常镇远道:“我听和尚说你发烧了?怎么样?退烧了吗?”
凌博今道:“在路上量了,三十八度三,比早上好点,但还烧着。”
刘兆道:“行了,你们先回去吧。去趟医院看看,该打针的打针,该吃药的吃药,我这里还积着大堆案子等你们办呢。”
凌博今等的就是他这句话,闻言笑呵呵地扶着常镇远往下走。
常镇远上车头句就是,“我不去医院。”
凌博今道:“师父……”
“叫祖师爷也没用。”
凌博今叹气道:“要不这样,先吃药休息看看,要是到晚上八点烧还没退下去,就去医院看看。”
常镇远闭目养神。
走了几层楼梯,常镇远就出了身汗,吃了药立刻回房间捂着被子睡觉。到傍晚,不知道是被子起了作用还是药起了作用,他起来摸额头片清凉,拿起体温量了下,三十六度九。
他进浴室冲了个热水澡,然后下楼倒水。
凌博今听到动静走出来,“师父,量体温。”
常镇远道:“退了。”
“真的?”凌博今跟着他进了厨房。
常镇远停步转身,“我晚上要吃烤鸭。”
凌博今道:“我现在去买。”
常镇远躺了下午,正觉闷得慌,便道:“等等,我和你起去。”
凌博今皱眉道:“师傅应该呆在家里休息。”
常镇远晃了晃手表道:“我想在十分钟之内吃到。”
凌博今道:“我打电话叫外卖。”
常镇远道:“叫肯德鸭吗?”
凌博今道:“我可以随身携带体温计吗?”
常镇远喝了大口水,“你放在兜里的话我不会看到。”
幸福田园是本市周边发展较为成熟的小区之。除了大门,往右走几分钟就是菜市场。傍晚来菜市场的人不少,常镇远刚走到门口就皱了眉。
凌博今知道他爱干净,平时也是他买菜,常镇远动手,所以识趣道:“这里有家小吃店,师父坐坐,我去买,很快回来。”
常镇远抬脚往里走。
凌博今无奈地跟在后面。
菜市场分两部分,外面是条极狭窄的街道,两旁都摊位,中间仅容两人并肩而行。街道往里是个室内市场,所有摊位都有编号,只是味道重,噪声也大。
常镇远远远地看到烤鸭店,快步走过去。
凌博今拉住他道:“那家就是师父说的咸死人烤鸭店,师父喜欢吃的在这边。”他领着常镇远往另边走。
“唉,这位帅哥,拿把葱回去吃吃。”个卖葱的大婶突然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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