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正途 作者:酥油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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颇为相似,像是三兄弟。
“我找焦忠国。”三兄弟上下打量着他。
常镇远道:“他搬走了。”
三兄弟的脸下子就变了,“你是谁?”
常镇远看了看楼下,有点后悔没有找凌博今起上来,“这里的房主。”
看上去块头最大的男子上前步,居高临下地瞪着在阶梯上的他,“你买了房子?”
“嗯。”
“我妹妹签字了吗?同意了吗?”他指着房门道,“这是我妹妹的房子!”
常镇远道:“我办理了合法的过户手续。”
他拳捶在墙上,“你再说遍看看!”
常镇远拿出警员证,“警察。你现在的行为已经构成威胁……”
“警你妈的察!”那人用力地推了他把。
常镇远在阶梯上,脚步往后踩就踩了个空,整个人向后摔去,在楼梯上滚了两圈,重重地撞在墙上。
那人怔,他两个兄弟见他动了手,立马冲上去,对常镇远阵拳打脚踢。
常镇远摔下来的时候只觉得左腿咔嚓了下,痛得几乎没了知觉。他抱着腿,正想抬头,就见眼前黑,身上脚上已经挨了好几下。
“你们干什么?!警察!不许动!”凌博今三两步冲上楼梯,把扯过其中人推到墙上,又去抓另个。
那人打得双眼发红,头也不回就是拳。
凌博今托出他的拳头,回敬拳,重重地打在他的肚子上。
起先推人的那个用力扑过来。
凌博今被他撞在墙上,那人的另外两兄弟回过神,也扑了过来。
“警察!统统给我住手,不然开枪了!”下面又是王瑞的高喝声。
枪这东西人人都知道。
三兄弟当即停手,端的是干净利落。
王瑞和大头冲上来。
其中个兄弟瞄到王瑞手上啥也没有,大叫声,“他手里没家伙!”
另外两个兄弟回神,推开人就往下跑。
楼梯狭窄,他们又是从上往下跑,冲击力极大,王瑞被他们冲得跌跌撞撞地往下倒退了几步,差点摔下去。大头倒是拖住了个,却被另个兄弟帮忙给挣脱了。
大头追了两步,又回头看了眼躺在地上常镇远,“他怎么样?”
凌博今蹲在地上稍作检查,“不碍事,我送师父去医院。”
“我去追人!”大头三步并作两步向下冲去。
凌博今见常镇远痛得脸色发白,整个人直冒虚汗,飞快地打电话叫了救护车,然后俯身道:“师父,我先背你下楼。”
常镇远摇头。
他现在点都不想动。
凌博今急得挠头,见他实在痛得厉害,道:“要不,我先找点止痛片给你吃吧?”
常镇远点了点头。
凌博今起身想往楼上跑,半途又停了脚步,“师父,我们家有止痛片吗?”
“……”
40、“虎视”眈眈(九)
救护车来得还算快。
但常镇远痛得差不虚脱了,被人挪来挪去也没什么反应,只记得凌博今穿着件黑色的皮夹克,拉链是银色泪状的,不时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让人厌烦。
接着来来去去的人越来越,耳边不时有人说话,有些是对着他的,有些不是对着他的,还有只手摸了摸他的腿,被他掌拍开了。不过这些事他统统不在乎,反正到了医院,人和钱就成了砧板上的肉,等着挨宰就是了。他只关注那条拉链和那件皮夹克起时有时无,心情不由烦躁起来。
迷迷糊糊中,不知谁扶着他起来,又递给张纸条,说是签字。
常镇远低咒声,那人的手刚好放在他的伤口上。
“签啊,签了才能动手术。”那人催促道。
常镇远眼睛往四下看,都是陌生人,“和尚呢?”
那人喷笑道:“只是骨头复位,不会死人的,不用和尚做法事超度。”
常镇远冷冷地瞪过去。
那人被他眼中的阴沉吓了跳。
凌博今打完电话回来,就看到常镇远头发凌乱地靠着个人坐在床上,手拿着手术同意书,神情茫然。“师父!”他叫了声。
常镇远的目光瞟了过来,手飞快地签了字。
抱着他的人将纸抽了过去,讶异道:“你不是叫常镇远吗?你签的这个好像……”
常镇远惊出身冷汗,神智蓦然清醒,劈手将同意书拿了回来。同意书上面两个字龙飞凤舞,别人看不出来,但在他眼里却是清晰得不能再清晰的庄峥。
凌博今走过来,“师父,怎么了?”
常镇远低头,胡乱在“庄峥”上添了几笔,硬生生把两个龙飞凤舞的字改成三个模糊不清的东西。
他身后那人叫道:“这位病人,你不能用乱七八糟的签名来逃避应负的责任啊。”
凌博今笑道:“我师父受着伤,签名肯定不能跟平时样。放心吧,这是个小手术,能负什么责任啊,总不至于出什么医疗事故吧。”
那人不料他嘴巴这么厉害,伸手抽过纸条走了。
他走,常镇远的身体失去支撑,不由向后倒去。
凌博今眼疾手快,扑过去手抱住他手扶住墙支撑两人的力量。
“你想压死我吗?”常镇远的声音从他胸口闷闷地传出来。
凌博今小心翼翼地松开他,将他身体重新放平,“哪里不舒服?”
常镇远没好气道:“腿断了,你觉得我哪里不舒服?”
凌博今道:“要不要喝水?”
常镇远闭着眼睛没说话。
凌博今转身要走,就听他在身后轻声道:“别走远。”
三兄弟最终被拿住了个,王瑞和大头直接送到当地分局。等他们处理好事情赶过来,常镇远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只有凌博今抓着两瓶矿泉水瓶坐在门口等。
“阿镖没事吧?”大头焦急地问。
三兄弟身份问清楚了,就是原房主太太的三个兄弟。他们知道老焦送自己妹妹进精神病院的事之后立刻赶来,扬言要给老焦个好看,谁知道老焦没等到了,却等到了常镇远。
这事大头愧疚得很,房子是他介绍的,少少有点责任。
“没事,医生说用手术把骨头复位就好了。”凌博今心里也不舒服。要是他回来先上楼看看,兴许就能替常镇远顶掉这场无妄之灾。
大头抓了抓脑袋道:“你说这算什么事儿啊。”
凌博今道:“队长知道了吗?”
“我跟他说了。他让阿镖好好休息。”大头屁股坐下来,认真地看着凌博今道,“我看你和阿镖哪天有空还是去庙里拜拜吧。”
王瑞道:“我们是党员啊,哪能信这个。”
大头不耐烦地挥手道:“去去去,大人说大人的事儿呢,你小孩懂什么。”
王瑞嘀咕道:“我和博今同年。”
大头不理他,继续对凌博今道:“你和阿镖两人认识之后就没安生过,先是出车祸,现在又无端端惹上流氓,我看还是去庙里烧几柱香保险。”
王瑞道:“房子不是你介绍的吗?”
大头道:“那我陪你们去。香钱我出!”
凌博今忙摆手道:“不至于这么严重。”
大头道:“骨头都折了还不严重?亏我之前还请了高僧过来看风水,没想到不管用。”
凌博今知道他钻了牛角尖,时三刻出不来,只好由着他个人嘀嘀咕咕。
没过久,常镇远就被推出来了。
他打了局部麻醉,人还清醒,只是脸色发白,有点虚。
凌博今帮他办了住院手续,又去医院小卖部买了套洗漱用具。
常镇远见他们把他推进间六人病房,心里就老大不愿意的。尤其旁边躺着个干瘪瘪的老头,桌上放了两个吃碗没洗的碗,即使隔着段距离,他也好像闻到了股从老头身上散发出来的臭气。
大头王瑞两人合力将他抬到病床上。
常镇远捏着被子,眉头紧得不能再紧。、
“想什么呢?”大头边问,边把被子给他盖上了。
常镇远扭头,把被子往下推了推。
大头拉过凳子在旁边坐下,“怎么样,兄弟我今天给你陪床?”
常镇远道:“你睡觉打呼吗?”
大头失笑道:“这里也没我睡的地儿啊,我就坐在这儿,陪你说说话。你看你腿这样,万要上个厕所啥的,也得有个人伺候啊。”
常镇远原本还没想到这层,听他这么说,就觉得小腹好像来了点感觉。“陪我去厕所。”他说着,就要掀被子。
过来问情况的护士见了忙拦住他的手,“你要干什么?”
常镇远道:“上洗手间。”
护士给了他个尿壶,“你刚动完手术,别乱动,先用这个吧。”
大头接过尿壶,冲护士露出憨厚的笑容,“我这兄弟就是让人操心。护士小姐今晚值夜班啊?那我这兄弟就要托付给你看管了。要不,您给我留个电话吧,万我有什么事不明白也好打电话给你。”
护士冷冷地瞥了他眼,“床头有铃,直接按就可以了。我们二十四小时有人的。”
大头讪讪道:“哦。”他说归说,眼睛还是直盯盯地看人,她走到哪儿就盯到哪儿。
刚好凌博今进来,护士原本大步迈向门口的脚步顿时收了半,装作不经意地看着他走到常镇远的病床边,才快步出门。
王瑞笑道:“师父,你别看了,人家喜欢出家人。”
大头瞪了凌博今眼,随即喷笑道:“以后让刘头儿招人的时候注意点,太俊的不能要。”
凌博今莫名其妙地看了眼王瑞朝自己递过来的戏谑眼神,转头将面盆等物品展示给常镇远看,然后才放到床底下。
常镇远道:“放到桌上。”
凌博今又放上来。
大头看着常镇远,突然道:“其实仔细看看,阿镖长得也不错。”
王瑞劝阻道:“师父,你不能饥不择食。”
大头摇头道:“不,我是在想,和尚几时能把自己吃到阿镖这个模样。”
常镇远:“……”
王瑞扭头大笑。
凌博今的手原本放在口袋里想要掏什么,闻言将掏出半的东西又缩了回去。
常镇远眼尖,“你手里是什么?”
凌博今无奈地拿出来。
德芙巧克力。
他解释道:“听说吃点巧克力能够止痛。”
王瑞的头始终没有扭过来,他的肩膀也始终没有停下颤抖的频率。
大头注意到常镇远扫过来的目光,干咳道:“这个,也是你徒弟的片心意嘛。”
常镇远:“……”去他的心意!总有天他会让他们见识到八块腹肌!
41、“虎视”眈眈(十)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圣诞节快乐!
只有亲身经历过才知道断腿是件么麻烦的事情,至少比脑袋撞下麻烦得,至少那时候凌博今能够自己上厕所。常镇远牢牢地记得第次用尿壶上厕所的尴尬,周围都是病床,他们都不是聋子,都能听到流水声。最重要的是,尿壶最后是被凌博今拎走的。
以至于很长段时间,他都回避着凌博今的目光。
凌博今似乎毫无所觉,依旧每天上班下班来医院看他,风雨无阻。时间长,他几乎要怀疑眼前这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是他失散年的私生子。
对这件事,连大头都忍不住感慨,“你小子到底是积了什么德,遇到个这么好的徒弟?”
常镇远下意识地反驳道:“他没你徒弟会做菜。”
大头听了连连摇头,“没良心,你也太没良心了。人家给你当了二十四孝徒弟,鞍前马后,你还嫌弃这嫌弃那,你说你对不对得起他?”
常镇远道:“就事论事。要换你躺在这里,王瑞也会这么干的。”
“省省吧。那小子哪来和尚的耐心,就做饭吧,还不到几天就怨声载道了。”大头顿了顿,又夸起徒弟来,“不过做菜的手艺的确没话说。哈哈。”
两人又聊了会儿,大头突然接了个电话,眉头越皱越紧。
常镇远等他挂了电话才问道:“局里有事?”
大头道:“还能什么事,就是那个副市长的外甥搞风搞雨,我先回去探探情况,你好好养病,别想。”
常镇远早猜到廖秘书会有所行动,按捺到现在已经出乎他的意料,只是不知道廖秘书的棋是否会如他所想的那样走。这些天他躺在床上无所事事,就将身边的人逐个想了遍,还用各种标准做了分类:有信任程度分类,提防程度分类,可利用不可利用的分类等等。
就目前而言,综合分数最高的是大头和凌博今。
大头是因为他性格相对单纯爽直,没什么心机。
凌博今则是他最近的表现实在太突出了,突出得让人无法忽略。毕竟事实胜于雄辩,无论他心里如何埋汰他,抹黑他,他总是能用的行为让自己变得闪闪发亮。
有时候常镇远甚至在想,如果他不是徐谡承,也许自己真的会把他当做自己的徒弟倾囊相授。
可是,这种如果从开始就不存在。
即便现在这个人叫凌博今,但那张脸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勾起他对徐谡承开枪那幕的回忆。他有时候想,如果他当时不是死在徐谡承的手里,而是被徐谡承收集证据送进监狱死在刑场上,也许他还不会这么恨他。因为那时徐谡承尽的是个警察的责任。可事实上,徐谡承是亲手用枪毫不犹豫地杀了他,毫不犹豫!自己当时在表面上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威胁。
说明在徐谡承心中,自己从头到尾都是个危险人物,是个目标,是个敌人!
这让他在感情上太难接受。
常镇远深吸了口气。
每当凌博今对他好点儿,他就会将这件事拿出来反复提醒自己。或许这次,凌博今再也不会变成徐谡承,但是他的记忆他的遭遇他的感受却实实在在地存在着。
或许对现在这个凌博今并不公平,可这世上又有什么是绝对公平的呢?都是从自己的角度看问题罢了。国与国之间尚且如此,人与人之间又有什么例外。
想到徐谡承就不免想到赵拓棠。
他现在最烦躁的事就是不能用邮箱,鱼饵撒下去了,鱼钩放好了,眼看鱼要上钩,钓鱼的人跑了,还有什么比这个令人蛋疼?
想到这里,他不免又对那三个已经进去了的兄弟进行番极富内涵的问候!
护士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常镇远正皱着眉头异常不爽的模样。她这几天为了凌博今故意与常镇远等人套近乎,已经取得了初步成果,知道他们都是公安,凌博今是单身,绰号和尚,常镇远和凌博今住在起等等消息。所以,为了进步走进凌博今的生活,她用非常关切地口吻询问常镇远是否感觉哪里不舒服。
常镇远望着她,心中动,问道:“医院哪里能上网?”
护士愣了下,“上网?”
常镇远道:“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定要上网。”
护士道:“你可以找凌博今帮你啊。”出于对人的好感,她在说到凌博今三个字的时候,声音带着微微颤抖。
常镇远道:“是份私人邮件。”
护士想了想道:“你等等,我帮你想想办法。”她说完就走了出去。
常镇远对护士和凌博今之间小小的暧昧看在眼里,知道她既然这么说肯定有把握,所以放心地躺在床上。
过了会儿,就看到护士拿着个手机进来。她递给他道:“这个手机能够上网收发邮件,你会用吗?要是不会,我找人来教你。”
“不用,我会。”常镇远来了精神。
这个时候手机上网还不像后来那么普遍,流量费也贵,所以也不耽搁,飞快地登录邮箱,果然有封未读取的邮件。
他点开邮件,就看到鱼果然上钩了。针对上次他提出的分成要求,赵拓棠爽快地答应了。
九开。你,我九。怎么联络?
从数字上来看,九开似乎分给常镇远的份额不,但毒品的利润超高,以常镇远目前“知情人z”这种只能看出危害看不出贡献价值的身份来说,这已经是相当优厚的待遇。
只是九开是个相当微妙的数字,不不少,让人看不出赵拓棠究竟是真心合作还是虚晃枪,打算把他引出来做掉他。
“你好了吗?”护士见他自顾自地发呆,稍感不耐烦。
常镇远回神,迅速退出邮箱,将手机还给她。
个箭双雕的计划在他脑海里勾勒出雏形。
晚上,刘兆买了盒披萨来看他。
常镇远原本对西餐并不感冒,但长时间没吃,竟也有点想念,大盒的披萨他个人吃了大半,留下两块和凌博今和王瑞解决了。
刘兆摸着他那条打了石膏的腿,笑呵呵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习惯?”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腿不习惯。
常镇远连敷衍都懒得敷衍。
刘兆回过头道:“你好好休养,局里的事别操心,有大头他们在呢。”
常镇远道:“局里有什么事要我操心的?”
刘兆笑骂道:“没良心的!难道这么天不回局里,点想念都没有?”
常镇远道:“我又不算工伤,病假要扣钱的,有什么好想的。”
刘兆拍了拍他另条腿,“我以前怎么没看出你这么市侩呢?”
常镇远道:“你没给我贪污的机会。”
刘兆笑得直摇头。
王瑞也难得看到带着点无赖气质的常镇远,不由瞄了他几眼。
刘兆道:“明天可能组织上会派人过来问问猎雁行动的情况,你不要担心,照实说就行了。”
果然来了。
常镇远倒真不担心。不说他背后还藏着常父的背景,即便没有,上头还有童震虎顶着,轮不到他出头。
刘兆又坐了会儿才走。
他走后,王瑞就催着凌博今回家。
常镇远对凌博今道:“我今天和医生说了,打算明天出院。”
凌博今讶异道:“这么快?”
常镇远道:“医院的味道我闻着难受。”
凌博今听他做了决定,也不勉强,拿着面盆道:“我帮你打壶热水擦擦身?”
常镇远望了眼在旁的王瑞,眉头微蹙,“不必。反正明天出院,回家再说。”
王瑞道:“队长不是说上头明天会派人过来吗?”
常镇远道:“我打发他们走了在出院。”
打发这支临时组成的检查团倒不是件难事。
他们来的时候还带了只小水果篮,很不起眼,两三个苹果和橘子,放在两巴掌大的床头柜上都显得很局促。但到底是表达了组织上的关怀,常镇远也只有僵着张笑脸收了。
检查团问起追捕撞人逃逸那小子的过程。
常镇远五十地说了。
检查团临走时,有个人问得十分有意思,他问:“你觉得你那个时候算是见义勇为还是执行公务呢?”
常镇远道:“服从命令。”
那人笑了。
当晚,凌博今来帮他收拾东西办理手续出院。
常镇远这几天已经试过用拐杖行动,虽然不太方便,但不用时时刻刻走到哪里都被人盯着,总算有了点私人空间。
两人坐上出租车回家。经过楼,就被大头连拖带请地拉进屋里。
王瑞准备了个火锅,热气腾腾。
大头拎着啤酒喜气洋洋,“出院这么大的事怎么能点表示都没有,来,我们今天不醉不归。”
王瑞边准备调料边嘀咕道:“我们那儿出院要跳火盆的。”
凌博今看了眼常镇远包得严严实实的腿,笑道:“心意到就行了。”
大头接口道:“是啊。阿镖出院是出院了,但还是伤残人士的员嘛,要是跳个火盆又把自己跳回医院去了,那不是糟糕了嘛。”
常镇远夹了筷子生菜给他,“吃。”
大头道:“还没煮呢。”
常镇远道:“你嘴巴够毒了,煮不煮都样,吃不死你的。”
大头憨笑。
四个人边聊边吃,不免说到检查团的事。大头道:“这个世道,那人要不和副市长沾亲带故,说不定早就有人送锦旗过来了,哪会这样查来查去?”
王瑞道:“他们爱查不查,反正撞人的事铁板钉钉的,好几个目击者,我就不信那小子这样都能糊弄过去。要真糊弄过去,我就不当警察了!”
凌博今夹了个肉丸给他,“别光顾着说话,吃东西。”
大头道:“我看他们不是想翻案,是想拉人下水。”
常镇远晃着杯子,淡然道:“不是说童震虎也有背景的吗?”
大头道:“有是有,那肯定硬不过副市长。唉,也难说,你说副市长拖人下水也没好处啊,反倒得罪批人,还背上个徇私的名声。”
王瑞道:“当官的心思谁说的明白。”
话题越说越扫兴,凌博今就另起了个话头,说了个笑话,众人呵呵笑,这件事就轻描淡写地带过去了。啤酒不醉人,但容易上厕所,常镇远喝了两杯,肚子就有了感觉。
他拄着拐杖往厕所方向走,大头正要起来,就看到凌博今抢先步扶住他道:“厕所地滑,我送你去。”
常镇远刚想拒绝,就听大头嚷道:“对,你带他去。我今天刚擦过地砖,还是湿的,万滑下,又得回医院去了。”
常镇远:“……”
大头家里洗手间的格局和他们家楼洗手间的格局相似,只是放了个洗衣机,空间越发狭窄。
凌博今和常镇远两个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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