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 作者:鬼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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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眼铭牌，不爽地啧了声，“真倒霉。”

    苏北垂下眼，对此他也有同感。

    苏北整理东西很快，虽然桌面上还是有些凌乱，但是对于个男生，要求不能太高。

    沈锦泽接了个电话之后，就兴高采烈地出门去了。

    在出门之前，还恶狠狠地瞪了苏北眼。

    幸好他还保持了基本的理智，在知道是学校的安排之后，虽然还是拉长了脸，但是也没有再公然挑衅和恶言恶语，这让这个开始就充满了不快气氛的寝室暂时平静了下来。

    苏北搬出电脑，格式化重新安装了系统之后再接入学校的网络。

    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是条短信息。

    苏北手指在触摸屏上滑，短信息被打开。

    ——第四个任务，第步，接近沈锦泽，离间沈锦泽和吴绍的关系。

    砰地声，苏北手抖，手机摔在了地上。

    苏北绝对没想到，这第四个任务居然是让他去当撬墙脚的。

    难道说他和沈锦泽被安排到个寝室也不是偶然的？想到这，苏北就觉得很有可能这全都是那个变态萧静之的计划。

    苏北揪了揪自己的头发，愤然无力。

    离间沈锦泽和吴绍之间的关系……这到底算哪门子任务啊。

    他难道还要学怎么撬人墙脚？

    苏北郁闷了，他连正儿八经的恋爱都没谈过，只情场菜鸟被赋予这么高难度的任务，是不是有点太高估他了，再说，不管是沈锦泽还是吴绍，他都没兴趣。

    沈锦泽这只小暴龙，以及和他有过段的曾经叫sin的吴绍。

    苏北打了个寒噤，这还是第四个任务的第步。

    天知道这变态为了折腾他把第四个任务到底拆分成几部分了。

    这么想起来，当时他听到变态那么说就信以为真，真是太天真太好骗了，也许变态当时在心里早就笑翻了。

    就在苏北胡思乱想个不停的时候，手机又响了。

    苏北打开新收到的短信息，几行字出现在他眼前。

    ——第四个任务共三个步骤。小北，乖点，不要让我失望。

    苏北叹了口气，这任务看来是定得完成了。

    虽然变态发过来的短信息看上去轻描淡写，没有句重话，但是苏北就是能感觉到其中隐藏着的威胁，那种旦他拒绝或者消极抵抗就会爆发的情绪，让苏北有些噤若寒蝉，他还真不敢去捋虎须。

    苏北知道，前面那些任务，也许真的是游戏。

    他的参与，对那个变态萧静之来说，只是种可有可无的调剂。

    完成了固然好，没完成也无伤大雅。

    苏北开始想着该怎么去完成这个任务了。

    其实以他的观点来看，即使没有他的搅合，沈锦泽和吴绍的关系也维持不了久。

    面对沈锦泽的强势和嚣张，本来就是方地头蛇的吴绍能忍久？

    苏北烦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这天，沈锦泽没有回来，到了第二天早上，才脸被蹂躏过后的颓靡表情推开了寝室的门，脚步虚软的走了进来，苏北从床上探出头看了他眼。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脖子上的吻痕都清晰可见，可以想见昨晚上战况激烈。

    看来要指望他们自己闹矛盾分手，在短期内是不可能了。

    苏北颓丧地叹了口气，就听到在下面的沈锦泽轻轻嗤笑了声。

    这笑声中得意和轻视的意味太浓厚了，以至于让苏北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怎么对吴绍还余情未了，伤心了？”

    沈锦泽狭长的眼睛斜斜飞，眼睛里流露出股不自觉的媚意。

    这个沈锦泽抛开他让人不敢恭维的脾气，外形确实还是挺不错的，年轻、俊美、气质好而且身材也不错，应该相当受欢迎。

    苏北没有搭话。

    沈锦泽认定了他和吴绍有腿。

    他在床上打开了笔记本电脑，输入了id和密码，登入了那个久违的论坛。

    sin居然在线……

    苏北有些惊讶，他没有选择隐身，也没有选择打招呼。

    而是选择个人默默地在论坛里闲逛，灌灌水聊聊天。

    活跃的lonely并不在线，苏北突然间发现，他在这个圈子里真正熟悉的，居然只剩下个lonely，而lonely其实连好朋友都算不上，他还真是孤单啊，没有意识到这点的时候还没什么，意识到了这点之后，单纯而机械的浏览就变得枯燥而乏味。

    苏北觉得自己有必要反省下和人交流的方式。

    不过这点，在sin主动和他说话的那刻，又暂时搁置脑后了。

    sin发过来的是句试探性的话。

    ——没想到你还会上来。

    苏北敲了段话，删删改改，改改删删，怎么也发不出去，最后他自暴自弃地点了enter键。

    ——我想见你。

    sin这次颇为犹豫了会儿，似乎也举棋难定。

    ——好吧，明天约个时间。

    苏北打了个“好”字过去。

    他刚刚如释重负的关上电脑，就看到沈锦泽腰上裹着条浴巾从卫生间走出来。

    修长健康的年轻肉体，散发着奇妙的吸引力。

    就连苏北看了，也觉得沈锦泽这时候看上去很不错。

    不过，苏北看到沈锦泽垂着眼出来的时候，眉宇间带着点茫然和阴霾。

    刚才脸嚣张的表情好像被水冲走了样，只剩下片湿淋淋的阴郁和怨气。

    他身上到处都是暧昧的痕迹，直延伸到浴巾下面。

    而这个人点也不在意他人的目光，自顾自地从小冰箱里拿出罐啤酒，打开易拉罐，喝了几口，啤酒金黄色液体和泡沫顺着他的嘴角从下巴流下。

    其他两个室友，都有些不敢看他。

    躲躲闪闪地在旁。

    这两个连a片都是偷偷摸摸看过些的男生，看到这种场面当然会不自在。

    沈锦泽喝了罐又罐。

    他带过来的小冰箱里面的啤酒已经被他差不喝光了，十几个易拉罐扔在了桌上。

    眼看着穿着浴巾的男人歪歪倒倒，开始胡言乱语。

    苏北终于忍不住从床上跳下来。

    他把拉住沈锦泽，把他手里的易拉罐抢了过来，“喂，别喝了。”

    “别管我，滚开。”沈锦泽点领情的意思都没有，脸不耐烦地推了苏北把。

    苏北和他拉拉扯扯，就是不把手里的罐装啤酒还给他。

    就好像逗引着条小狗样，把沈锦泽引到了卫生间里面。

    沈锦泽脸不甘和渴望盯着苏北的手——还有他手上拿着的啤酒罐，苏北有些恶劣地把还剩下半的啤酒倒进了洗脸台里，然后拍拍手，把易拉罐扔进了垃圾桶。

    沈锦泽先是脸呆愣，接着不可思议地看着苏北，然后终于醒悟了过来，猛地往苏北扑过去，两个男人就在狭窄的卫生间里面厮打了起来。

    沈锦泽身高和体格都和苏北差不，整个人压过来，苏北就有点不稳。

    刚好这时候，脚被放在地上的东西绊，人就摔在了地上。

    而直压着他的沈锦泽也顺势就倒在了他身上。

    苏北的后背阵剧痛，他忍不住痛叫了声，想把身上的沈锦泽推开。

    没想到沈锦泽把搂住他，脸傻不拉唧的笑容，嘴里胡乱喊着，“落落，sammy……”边喊边撅着嘴就亲上来。

    苏北觉得自己额头上冒出了几根黑线。

    沈锦泽的私生活到底有昏乱，这刚刚脱口而出的名字就有四五个。

    他不是和sin在起吗？

    这么晃神，嘴巴就被沈锦泽碰到了。

    苏北被他满嘴的酒味冲，立刻毫不留情地用手推搡开他的脸。

    沈锦泽看到身下的人不愿意被他亲，就有些委屈。

    他大喊大叫，“吴绍，你他吗的以为自己是谁，我沈锦泽用得着巴着你当你是宝吗？草你妈，老子走出去随便勾勾手指，堆人冲上来任老子挑，滚你吗的，你以为……你以为老子就这么贱？”

    苏北看到他眼睛赤红，表情扭曲，眼看着就要暴走。

    他立刻摸了摸他的头，“你很好，你不贱，贱的是那个叫吴绍的。”

    听到苏北的话，沈锦泽濒临暴走的情绪终于缓和了点。

    他有些疑惑地问：“真的吗？是他不好，不是我不好。”

    苏北立刻点头。

    情势刚有了好转，没想到眨眼间沈锦泽又发狂了。

    他把抱住苏北，满脸淫荡的笑，“还是你好，亲爱的，你叫什么，把你手机号告诉我。”

    两个人扭打在起，沈锦泽死都不肯放手，满嘴亲亲爱爱的乱喊，就差把整栋楼的人都叫来了，苏北尴尬地看着卫生间门口那两个室友，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拳头挥，打中了沈锦泽的眼眶，再脚抬，膝盖顶中了沈锦泽的肚子。

    看着痛得在旁边嚎叫的沈锦泽，苏北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喘着粗气起来。

    要说起来，这世上最难缠的就是酒鬼和泼妇。

    偏偏眼前这个人，两样都占全了，没喝醉就有泼妇的潜质，喝醉了就不用说了。

    第二天，沈锦泽顶着个明显的青眼圈，面无表情地看着苏北。

    苏北被他盯得后背发凉。

    沈锦泽摸了下自己肿得睁不开的左眼，冷冷地哼了声，“你给我等着。”

    接着，他拿出副墨镜，架在鼻梁上，跟只花孔雀样的出门去了。

    45、变态的“家”

    苏北接到他爸电话的时候，是早有预料的。

    当他把他知道的有关于苏兴城的事情告诉了他爸之后，他就等着这天。

    他跟在他爸身边，来到了那个墓园，在了苏兴城的墓碑前。

    白色的大理石墓碑上，那张被风雨侵蚀的模糊遗像上的男人脸上带着拘谨的笑容。

    苏运成看着那张遗像，过了好会儿，他才点了点头。

    “是他。是他。”苏运成声音有些颤抖地说

    苏北默默听着。

    苏运成平息了下激动地心情之后说：“我得回老家趟，把这事告诉堂叔堂婶，他们找了兴城二十年了。”

    听到这句话，苏北突然提出，“我也跟你起回去。”

    苏运成皱了皱眉头，“你个小辈跟去做什么，别没事瞎掺和。”

    “爸，这事对我很重要，再说，堂叔还是我先找到的，我可以把找到他的过程还有知道的些事情告诉堂爷爷堂奶奶。”苏北看着他爸坚定地说。

    苏运成看着脸严肃的儿子。

    原本还有些稚嫩的轮廓，现在显出了成年男人的坚毅和沉稳。

    在自己没留意的时候，儿子长大了，有了自己不知道的秘密，不清楚的生活。

    苏运成突然觉得有些遗憾，也有些内疚。

    这么年直忽略了这个儿子，不说倾注了他全部精力的事业，就是花在情妇身上的时间和精力都比放在这个儿子身上吧。

    想到这些，他心里软，算是同意了。

    苏北先回学校请了假，第二天，就和他爸回了老家。

    下了飞机，又坐汽车，颠簸了很久，才终于到了那个小镇。

    条马路横贯小镇，两边林立着些高矮不的房子，临着马路这边，全都是大大小小的摊位和铺子，每当有车子驶过，就激起阵尘土，风刮，整个小镇不管是人还是建筑都蒙上了层灰黄色。

    镇上的人，也就像这些尘土样，双眼浑浊、迟钝，缺乏活力。

    苏北跟着苏运成到了小镇的边沿，目的地是栋破旧的两层小楼。

    苏运成敲了门，个老奶奶迎了出来。

    接着就是认亲、寒暄，过了会儿，苏运成终于把来意说了。

    那个老奶奶先是呆了呆，接着像醒过神来，屁股坐在了地上，撕心裂肺的恸哭了起来，边哭边用手狠狠拍着地面。

    悲切的哭声让个老爷爷从外面冲了进来。

    老奶奶拉着他的手臂，断断续续把事情说了之后，那个老爷爷也忍不住抹起了眼泪。

    苏北也不知道该不该过去安稳这两个悲痛的老人，过去了之后又怎么安慰比较好，只能手足无措的在堂屋中间。

    直到天黑了，两个老人情绪终于平复下来。

    他们拉着苏运成唠叨着些陈年旧事。

    苏北松了口气，他把自己从雷天那儿得来的情报股脑儿告诉了那两个老人。

    虽然他知道这并不是苏兴城真正的生活，但是这种看上去平凡的生活轨迹，无疑适合告慰两个痛失爱子的老人，说着说着，话题就扯到了当年的苏兴城，接着老人就把他们带到了楼上的个房间。

    房间里布置陈旧，打扫干净。

    最显眼的地方是大大小小，几乎把整个墙面都贴满了的奖状。

    全都是苏兴城的旧物。

    等离开了那个房间之后，苏北又偷偷的回来。

    他在心里告罪了声之后，就轻手轻脚的翻找了起来。

    这次他跟着他爸回老家的目的之就是为了这个，这里是苏兴城早年生活过的地方，少少会留下些线索。

    苏北直觉得，了解苏兴城就等于了解那个变态萧静之。

    房间里的物件并不，几个箱子、柜子还有抽屉已经找遍了，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这时候，苏北在角落的个箱子里发现了大堆的旧书旧本子。

    这都是苏兴城早年读书时候留下的。

    苏北耐心十足的样样的看过去，发黄的纸张上时不时有不太清晰的字迹留在上面。

    字迹端正、隽秀。

    这时，张照片从本书里掉了出来。

    苏北拿过来看，是张毕业时候的集体照。

    他拿到了灯光下，仔细的看了遍，终于在最后排找到了苏兴城。

    十五六岁的苏兴城，即使照片已经不太清晰，但是也可以从这张照片上感受到他青春的笑容和蓬勃的朝气。

    在他的身边，在个同龄的少年。

    那个少年和他姿势亲密靠在了起，手还搭在他的肩膀上。

    苏北觉得这个少年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他想了想，把照片放进了自己的钱包里。

    回去之后想办法把这张照片弄的清晰点，至少要把这个少年到底是谁搞清楚。

    苏运成决定留在这小镇上住晚。

    几个人吃完了简单的晚饭，两个老人就拉着苏运成接着说话。

    苏北开始还能坐下来听，后来就有些坐不住了。

    他到底是十几岁的年轻人，对于家长里短的闲谈没有什么兴趣，所以他跟他爸说了声之后，决定到外面去走走。

    天还没有完全黑，苏北边走边看，倒也不觉得无聊。

    小镇并不大，从马路这头走到那头，也只要几分钟时间。

    苏北走到了尽头之后就折转回来，这时，他看到了个不可能出现在此地的人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萧静之从旁边栋楼里走出来，眼神充满戏谑地看着他。

    苏北寒毛都竖了起来。

    “你，你怎么在这？”他指着萧静之，失态地说。

    不会是跟着他到这来的吧？虽然他知道变态直严密监视着他的举动，但是变态往往都是掌控他的行踪和动向，并没有进行实时的贴身追踪……

    “这里是我家啊。”萧静之敲了敲自己靠着的木门。

    苏北默了，迟疑了下，还是走了过去。

    狡兔三窟，萧静之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个窟了，苏北看了眼他身后那扇大打开大门。

    里面的切，就和他路看过来的人家差不，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这里？你家？”苏北指了指门后，再指了指萧静之。

    即使是以前萧静之住的那些称得上豪宅的地方，他也没听过个家字。

    萧静之托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脸震惊的苏北。

    “没听说过句话叫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吗？这就是我的狗窝。”萧静之嘴角始终带着些笑意。

    “是因为城叔吧。”苏北想了想说。

    萧静之随意地靠在了门上，“半半。要进来坐坐吗？”他把身边让了让。

    苏北不由得往后退，正要开口拒绝，但是看着萧静之在暮色下显得越发白皙的脸，他不由自主地呆呆地点了点头。

    46、来吧亲爱的

    十几步路的距离，并不远，然而却举步维艰。

    苏北觉得自己被魔鬼引诱了，正在步步的，自动自发的，进入黑暗的领域。

    那栋房子和旁边的房子并没有什么差别。

    灰黄的、斑驳的、陈旧的，散发着种迟暮而苍凉的气息。

    就像苏北今天看到的那两位老人样。

    苏北走到了变态的身边。

    他可以感觉到变态身上散发的热度，还有变态身上的气息，熟悉的、诱惑的香气。

    苏北左脚刚踏进那栋房子的大门，周围就陷入了片黑暗。

    本来房顶上垂下来的发出泛黄光线的灯泡，在闪了下之后，无声无息的灭了。

    苏北惊，仓皇之下，已经踩到地上的左脚猛地提起，身体向后转，就想立刻逃走。

    还没跑出步远，就被个什么东西绊倒。

    身体往前狠狠地摔过去，眼看就要和坚硬的水泥地面来次亲密接触。

    就在这个时候，变态非常敏捷的伸出手，圈住了苏北的腰，把他往后带。

    苏北后背撞在了他的胸口上。

    ……苏北转过头，恶狠狠地瞪了正微低着头，笑看着他的变态。

    刚刚绊倒他的，就是变态伸出来的脚。

    “停电了。”变态揽着苏北的腰，在昏暗中轻声说。

    苏北往外看了眼，确实呢，整条街上那些稀稀落落的灯光全都熄灭了。

    变态拉着苏北的手往屋子里走，这时候天还没有完全黑，在习惯了之后，房间里那些看不清楚的东西就渐渐显出了模糊的轮廓。

    变态熟门熟路地走到个柜子前。

    苏北看到他拿出了几根蜡烛，用打火机点亮了，放在了那张圆木桌上。

    根又根，不会儿，桌面上就摆满了白色的小根蜡烛。

    点点跳动的火焰，形成了个北斗七星的形状。

    变态点完了蜡烛之后，转身把大门轻轻关上。

    大门发出声让人牙酸的“吱嘎”声。

    “坐。”隔着烛光，变态态度亲切，笑容可掬地说。

    苏北尽量自己的腰板挺直点，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坐到了变态对面的椅子上。

    “咳……你怎么会在这里？”苏北尽量让自己的眼睛看着那些烛火。

    “我不是说过了，这里是我家，很久没回了，回来看看。”变态看着对面的苏北。

    骗谁呢？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刚好他回来，他就回来？

    世上的事，能有这么巧？

    在变态身上发生的任何事都不能用个“巧”字轻描淡写的带过。

    “你是跟着我来的吧！”苏北忍不住开口说。

    “你说是，就是。”变态不以为意地回答。

    苏北噎，他挣扎了会儿，“这里怎么会是你家？”

    “城带我来过，以前有段时间，我们每年都会来这个小镇住两天，这里，就是城买下来的。”变态侃侃而谈，表情沉静，似乎在回忆往事。

    “我堂叔……他回来过？那他怎么不去见堂爷爷堂奶奶？”苏北问。

    “你说呢？”变态把问题轻轻巧巧的抛了回来。

    苏北默默地想，大概是以为父母还没有原谅他，何况还有他本身境况也不太好。

    突然，变态的手横过桌面，握住了苏北的手腕。

    “过来。”变态轻声说。

    冷不防之下，苏北的呼吸都乱了下。

    他的手动了动，想挣脱变态的束缚，但是变态的手像铁箍样，牢不可动。

    变态的手心，滚烫。

    苏北觉得就好像股热流，从变态接触的地方，狂涌向全身每个毛孔。

    他微微战栗了起来，嘴唇哆嗦了下。

    变态的手慢慢用力，把他点点的拖了过来。

    别无选择之下，苏北只能任凭他行动着。

    圆木桌并不大，变态起来，他的手沿着苏北的手臂往上爬，扣住了他的后颈，让苏北顺着他的力道也了起来，并且身体不由自主的前倾。

    个柔软的、湿润的物体强行堵住了苏北正要抗议的嘴唇，激烈的吮吸声音在这栋安静的房子里响起。

    两个人隔着点满了蜡烛的桌子，激烈的接吻。

    “嗯，嗯……”苏北发出痛苦地闷声。

    为了不碰到那些蜡烛，苏北不得不用手掰着桌子边沿，支撑住自己的身体，但是那在他嘴巴里像灵蛇样搅动的舌头，让他连呼吸都难以为继，身体渐渐脱力。

    苏北的身体不住地颤抖。

    腹部那儿，被挨近的烛火不停的炙烤。

    那被挑起的，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兴奋的情绪，让欲望越发的高涨。

    贴着桌子的那个部位，也有了反应。

    就在苏北快要支持不住，倒在桌面上的时候，变态终于放开了他。

    苏北喘着粗气，有些狼狈。

    变态的手还不停的在他后颈上摩挲。

    只是个吻，就差点让他达到了高潮。

    不知道该迁怒于自己过于敏感的身体，还是变态高明的吻技。

    苏北擦了擦嘴角溢出来的口水，脸色有些发青。

    苏北还在平抚着激烈的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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