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且望骄阳 作者:姑苏赋
了。画面便咔擦一声停留在了摄影师的那声“好”之中。
下午在大礼堂举行了毕业典礼,没有了校规与老师的顾忌,学生们集体开始了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放肆。
从人群中第一声“刘晓晔我喜欢你”伊始,表白遍地开花。然后就是鼓掌,起哄,随时随地的,说单膝跪地就单膝跪地,说扑上去就扑上去。
整个大礼堂瞬间闹哄哄的响,自然,不免夹杂着几声响亮的巴掌声。谁让他们真朝姑娘家身上扑上去。
老师和负责人自知管不住,也没要管的意思,顶多说几句让他们注意点别推挤到人的话。
混乱之中,唯一能让人记住的就是“展炎”这个名字。无论是“展炎我喜欢你”还是“展炎我爱你”还是各种什么形式的表白,展炎的名字充耳不绝,稳居点击率最高。
瞬间就被一群起哄的人围住了的展炎,不得已和楚炀隔了开来。刚被挤到了一旁,这时,楚炀就瞧见了白慧慧朝自己走来。
楚炀以为白慧慧也是来和展炎表白的,没想到白慧慧却站到了自己眼前停下。
白慧慧向来不是什么会拘谨的人,可此番也不由略带扭捏:“那个,其实高一年我第一次见到你的画,没见过你的人,就已经开始……就,反正我喜欢你挺久的了!”
“……???”楚炀往旁边看了看,发现身边没人,这才意识到,白慧慧是和自己表白!他整个人都呆逼了,表情瞬间切换成:“……!!!”
楚炀还没被女孩子当着面儿表白过的经历,脑子一片混乱,嗫嚅着唇瓣半天找不到一句拒绝的话来。
白慧慧见他半天没反应,以为他没听清,就不厌其烦地强调道:“楚炀,我说我喜欢你,听见没!”
见楚炀又没回答,白慧慧急得脸红了,索性走上去在他脸上飞快的亲了一口,接着扭头就跑。
展炎的余光就没从楚炀的身上离开过,白慧慧对楚炀做的这个事儿,展炎自然也是看在眼中,当白慧慧的嘴落在楚炀脸上的时候,展炎一下子就被点着了。他当下就将围在自个儿身旁的人群拨开,在众所懵逼中,果断走向了楚炀。
楚炀还没从白慧慧所带来的震惊中缓过来,一下子对上了展炎的脸。楚炀瞬间心慌了,瞪了瞪眼睛说:“刚才她……”
展炎伸手扭过楚炀的脸,用力擦着他那被吻过的地方,冷着一张脸说:“便宜她了。”
大家还没搞清楚展炎这举动的意义,只是一个个干瞪眼巴巴看着,像是想等接下来的剧情发展能给个合理的解释。
楚炀说:“嘻嘻。”
“你还笑。”展炎觉得擦点楚炀脸上的痕迹还不够,于是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吻了他的脸。还不够,顺带咬了一口。
众人都被这一幕彻底震惊到了,一片哗然。有两个跟着去江城集训过的,用他们在江城学到的那几句方言来表达了自己的惊叹:“呜喂日!!!搞莫撒!!!”
如果人人口中常说的俩男的在一起了是句玩笑话,那么再也没有比这么直接的行动更来得让人信服的证明了。
就在毕业典礼的这一天,全年段师生知道了他们不是关系最好的兄弟,而是真真确确的情侣。
别说给楚炀表白的白慧慧了,就连给展炎表白的那些人看了都萎了。
在毕业典礼结束后,很多人哭了,这三年的高中说到底还是结束了,青春终究是走到了尾声。也有很多人没哭,并不是没心没肺没感觉,而是强忍着这种情绪,告诉自己,还有一个高考,高考不能被任何情绪影响。
在走出大礼堂时,展炎把楚炀揽过来,说:“现在好了,全校人都不敢来打你主意了。”
楚炀说:“打我主意算什么,你身后打你主意的人连起来都能串成十几根冰糖葫芦了,我找谁酸去。”
俩人说着笑,就在要走出校门的时候,楚炀忽然说:“等一下。”
而后,他转过身,目光一动不动的看着这笼罩夕阳下的a中。百年老校又送走了一批学生,建筑物上蒙上的那层霉好似老人眼角的一层垢。
他曾毫不留恋的这所学校,在第二次要告别时,竟徒增了许多未曾有过的伤感。可能是因为这一次,这所学校有了他在操场上挥洒了三千米汗水的回忆,存有他和展炎一起打篮球的时光,还有萧盛u临走前送他的那辆山地车,以及杨叔杰那些人给予过他的热情。
还好,这一回,他终于没有辜负这三年青春。
今年本省高考改革,由省卷变成了全国卷。今年是第一年全国卷,不知有多少人死在这变革后的题型上面。高考结束后,有的人直接联系老师给安排一个复读班,都觉得自个儿今年是没戏了,还是明年操刀重战吧。
暑假楚炀跟着展炎去了苏州玩,展炎的外公住那儿。
一到了这地儿,原本还晕乎乎的楚炀一下子精神了。见到这传说中的江南水乡,他感觉就像从旱地蹦到了块水灵灵的绿洲,整个人都有了灵气,拿起手机一个劲儿的狂拍。
展炎也拍了不少照片,这地方他来过很多次,想拍的自然不是景。他拍的每一张照片里,都有那个穿着白色长t恤、七分裤、黑书包、白球鞋、以及拉起白色袜子盖住脚踝的少年。
少年的一个转身一个笑,像是在和朝阳打招呼,背景是绿油油的香樟树和那流淌了千百年的苏州河流。
展炎刷着这一张张照片,每一张似乎都是无价之宝,有他的每一个影像都显得这么弥足珍贵。
楚炀跟着展炎走,冲展炎嬉笑着说:“都说这苏州话啊有吴侬软语之美称,还真不假,听你们这儿路边的姐妹说话,都觉得心里头舒服。”
展炎看了他一眼。
楚炀光看那眼神就能闻见那一股酸味,忙上去挽着他胳膊讨好道:“不过我还是更爱听你说话,你跟我多说几句话我都能把心给你了!”
展炎面作不信地说道:“整天说些胡话。”可嘴角却早就笑开了,伸手便拉住了楚炀的手。
这儿的房屋大多依水而建,波光粼粼的河流看得楚炀心里头荡漾,不由便将展炎的手抓得更紧了一些。
展炎的外公住的是祖传老旧的私人宅子,里头有个人造湖,堂中养了几只鸟,见人来了便呱呱乱叫。
展炎带着楚炀来找他的时候,他正躺在堂中的摇椅上,拿着几年前去北京买的鹅翎扇扇风。
一瞧见自家外孙带着个帅小伙来了,忙从摇椅上站起来,向前走了两步,眯了眯眼看。
展炎喊了声“外公”,楚炀也跟着喊了声“外公好”。
外公摇着扇子“哎哟哟”叫了起来,也不知是喜他这外孙来看他,还是喜他这外孙带了另一个小伙子来看他。
展炎的外婆听到了声音忙从厨房里头跑出来看,差遣着自个儿老伴还不赶紧去沏茶,外公不耐烦地说知道了,又把她哄进厨房去多加点饭量。
外公忙把俩人拉了进去,沏了壶碧螺春,拿出来了几盘糕点,也没拿楚炀当外人,稀里哗啦一堆话往外蹦。
有些词儿他不会用普通话讲,就夹了些方言,声音洪亮得仿佛能把屋顶镇了:“外面院里那些人一天到晚在那给我嘘头华先。后来那些赤佬一知我女婿是你爸,吹嗒嗒巴我面前来夸你爸结棍。用你们那边的话叫啥,摆滴一米!哎!摆得一米!都不敢再说我先嘎嘎,他们家那些小巨丫头都想跟我这个外孙认识认识,我看她们一个个花里吧啦的,嚯哟!”
楚炀捧着茶轻轻嗅着、尝着,对展炎外公说的这些话是听得一头雾水,半懂不懂,只得一味笑着。展炎在一旁一会儿给他解释这个,一会儿解释那个。告诉他说,嘘头华先是吹大牛的意思,吹嗒嗒是疯癫癫的意思,结棍就是厉害,摆滴一米是南京话很牛逼的意思,先嘎嘎就是炫耀……
到了吃饭的时候,上了一道汤包。外公夹着那汤包说:“街上那群买卖的说我们这儿自古流传着个吃汤包的诀窍,也不知哪儿胡调出来的,老子活这么多年才听过。说是这样的,慢慢提,轻轻移,先开窗,后喝汤……”
他一边说着,一边学着外面那些游客吃汤包的样子。楚炀看了,忍不住笑了出来。外公一见他笑了,也跟着大笑了起来,眼角苍老的沟壑眯出笑意,仿若一点也没被这时间的刻刀影响了容光。
☆、第五十五章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外公让展炎把他那辆自行车牵出来,载楚炀出去镇子上转转,带他去听听苏州评弹。
苏州这几天都不是太热,大早上的气温更不会高到哪去。沿河边的道路上,小贩儿摆了一街,有特色小吃,有古玩,有饰品。
来来往往的人嘈杂的声音中,时不时夹杂了这一两声自行车的铃铛响。楚炀站在自行车后座上,双手搭着他的肩,迎着风领略这四处的风光。一见到什么好看的,稀奇的,就一会儿展炎这个,展炎那个的喊。
展炎骑着自行车娴熟地在这些人群中穿梭,穿过明清街,转过三桥,落在楚炀脸上、身上、以及那一地上的,是透过茂叶撒下来的光斑。
没两天,楚炀跟着展炎把苏州好玩的都玩遍了,去书苑茶楼听了昆曲评弹,在这山清水秀的古城过了几天悠哉日子,别说什么考后解压,连高考是哪年哪月发生的事儿都忘了个干净。
这天在茶社里听曲儿的时候,楚炀一边喝茶,一边磕瓜子儿,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的人看。身旁坐着的都是些来旅游的玩客,多半就是来意思意思感受下中国文化,照两张图发发微博朋友圈,也没个想仔细鉴赏的,没听两段儿就开始埋头玩手机或者是各聊各的。
如今听曲子不比旧时,在场的大多是些想尝新鲜的游客,耳朵不及旧时人精,眼睛不如旧时人亮。只要一人鼓掌叫好,其余的都跟着鼓掌叫好。他们也不知道是真好还是假好,一听人家那声音能抑扬顿挫的就觉得牛逼极了,反正自己不会。
那台下的老板偶尔两三句招呼着客人,两三句都离不开强调,台上这旦儿是特意花钱从北京请回来的。宁笑侬!以前在这姑苏城里老出名了!
楚炀喝了口茶,瞥了展炎两眼,说:“人家台上那旦儿长得那么好看你不看,净看我干嘛。”
展炎悠悠说道:“横竖都是看个男的,我还是比较喜欢看你。”
楚炀觉得他真会说话。
后才意识到展炎那前半句话的意思。他起初净把台上人当个美人儿瞧,快忘记了人没准是个下边比自己还大的爷们。一想到这儿,咽下的一口茶都觉得另有深味。
他们一同听着曲,手在观众位上昏暗的光线中不小心一碰。楚炀想把手收回来,展炎却不让,将他的手捉了回来,紧紧的抓住了,十指相扣。
楚炀依旧看着台上的旦儿,但耳边却已被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了一切,两边嘴角微微上扬,看着没什么变化的脸,实则也泛上了绯红。
听完曲儿,回去的时候已是暮时。来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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