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气外露 作者:青浼
这个胡同实在太窄,前面碰头后碰屁股蛋。”
辛拉德冲着水龙头边的胖子扬扬下巴:“喏,你看。”
陆与臣:“王爱国同志,你能不能注意点影响?”
“什么?”胖子叼着牙刷含糊地问。
“这里平常到处都是女士,你就这样穿着你的睡裤到处走?”陆队长忍无可忍地闭上眼,“听说你还不穿内裤。”
“…………………………”胖子关上水龙头,扫了做鬼脸的辛拉德一眼,评价:“女流氓。”
陆与臣觉得自己的袖子都快被辛拉德拽下来了,他无奈地摇摇头,胖子憋屈地瞪眼:“怎么!胖爷说的有错?她不特意看我的鸟能知道我没穿内裤?”
“你那个!……那么大!形状都能看到了――”辛拉德嚷回去。
“我确定我不想听了。”陆与臣面无表情地说,“你们继续,再见。”
“啊,我的包子呢?”胖子傻眼了。
陆与臣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从兜里掏出几枚希顿币塞进他手里:“自己去买。”说完,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他工作的地方离这里大约有一个街区,通常他习惯走着去上班,那俩离合移动器被好好地放在房子里,至从陆与臣消失,一直到他再回来,从来没有人用过它。
那东西太高调了,虽然陆与臣很喜欢它,但是他没有忘记,他只是布雷尔家族的一个三级随行官,甚至连这个普通贵族核心的面都见不上,这样职位的人,就该住在这个城市的最边缘地区,拿最微薄的薪水,拥有最低微的身份。
为了最后三枚徽章,他始终没有离开这个城市,他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徘徊在离那个人最远的边缘。
这样很好。
一年过去了,什么也没有发生。
自从来到费尔戈列,陆与臣从来没有觉得像现在这样安心。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陆队长心里想的是:“狗日的,还(第四声)不来找我!啐!”(ooc我自重……
这是肿么了,说好虐攻的,虐来虐去好像又有点不大对劲了,亲,你们看呢?
第五十八章
布雷尔家族在费尔戈列有一个尴尬的地位,它不上不下地徘徊于第三和第二贵族阶级之间迟迟不能定位,高不成低不就,其本身家族历史并不算太久,是一支在希顿正式建立的五年前出现的新贵族。
民间里总有传言,说布雷尔家族最初的族长和当年刚成为费尔戈列五大贵族之一的希尔家族族长有一些渊源,或许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也可能是至交,当然,没人能完全排除他们是地下情人的可能性。而另一方面,有位闲得蛋疼的民间小说家曾经在小说里隐射“布雷尔家族其实就是那个消失的五大贵族之一的萨拉维特家族”――
这个想法最初提出的时候曾经引起过轰动,许多媒体争相报道唯恐错过了不得的细节。人民的八卦力量是强大而不可估量的,在轰动了几年也没轰动出个屁来后,大家终于意识到这件事可能真的不太靠谱,于是最初的那位作者背上了“坑爹”的骂名,然后人们逐渐淡忘了这件事――直到今天,这个梗被反复利用到彻底用烂。
布雷尔家族在帝国大楼的政治地位并不高,但是架不住人家真的非常有钱。整个费尔戈列,敢和尧8226;曼德拉大帝用同一款飞行器的除了他们别无二家,尽管别的贵族对此嗤之以鼻:暴发户永远都像吃了雄心豹子胆似的。
在他家打工,薪水也是普通贵族家的二到三倍,就算是看大门的大爷,也能在同行各位大爷中傲视群雄,腰杆倍儿直。
于是小小的三级随行官陆与臣又成了另类。
看着身边身着笔挺深绿色军装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用给原子弹加工的严谨态度往白面馒头上抹辣椒酱,汤姆终于忍无可忍地放下了手上抹了三层黄油一层果酱的烤面包:“陆,我们今天要到外面站岗的。”
“嗯。”陆与臣头也不抬,堪称优雅地咬了一口馒头。
“听首席随行官大人说说,今天来的人很尊贵,我们不能出半点差错。”
“嗯。”
“外面在下雪,天气很冷。”
“嗯。”
“我们不能因为饥饿晕倒在客人怀里。”
“嗯。”令人感动的,陆与臣终于蔫蔫地掀了掀眼皮。瞥了眼同事手上那片黄油比面包本身还厚的烤面包,他喝了口手边刚冲好的速溶咖啡,“那你多吃点。”
汤姆:“………………所以你完全没明白我的意思,对吗?”
“你想说什么?”将手中最后一点馒头放进嘴里,陆与臣那种不知从哪学来的快速安静的进食方式让他的同事咂舌,他仰头一口喝掉被子里剩下的全部咖啡,随手将一次性纸杯扔进垃圾桶内。绕回桌子边小心翼翼地将那瓶吃了一半的辣椒酱盖好放回属于自己的小杂物箱里,打理好一切的陆与臣转身问呆滞地望着自己的同事,“你好了吗?”
“……………………我还想来杯热牛奶或者咖啡――不是速溶的那种。”汤姆面无表情地回答。
“你真麻烦。”陆与臣评价。
于是汤姆极力克制住自己才没将早餐桌掀到男人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去。
费尔戈列的冬天比起在地球的中国来说,总是来得很早,并且大雪总是一下就没完没了。而现在,外面的积雪就足足有两寸蛋糕似的那么厚。
按常规,陆与臣这类三级随行官总是被安排在仓库、家族图书馆或者走廊上巡逻,工作很清闲,陆队长也总是乐意接受图书馆的工作,那里特别清净,布雷尔家庞大的资料系统还可以让他找到非常多的资料――只要没人发现,他甚至可以进到最高权限的查阅区去待一会儿。
然而今天不行,他们被临时通知了新的任务。
在管家和首席随行官的带领下,几乎每个人都热热闹闹地动了起来。他们被带着来到了宴会楼外,那是陆与臣第一次来这个地方――看起来它确实很久没有使用过了。华丽的院子里不知名的四季野生植物爬满了金属栏杆,针状的绿叶就像松树的一种,可是它蜿蜒而上的藤蔓上却开满了淡粉色的小花。宴会厅距离帝国大楼不到一个街区,这绝对是一块昂贵的地皮,但是因为是布雷尔家族,这就成不了什么问题,宴会厅内部理所当然称得上是富丽堂皇,所有的器具都用贵重金属打造,左手边用餐的长桌上摆着整整齐齐的刀叉――那些倒是很干净,似乎有人每天都来擦洗。
陆与臣注意到,有些刀叉上面还十分奢侈地镶嵌了钻石或者宝石――如果那是真的话。
“贵族们很久没有举行过盛大的庆典了……我听说是因为曼德拉大帝的心情总是不太好――当然,这是谣言。不过看来不久的将来这里即将有一场。”汤姆将最后一堆雪扫到一旁,有些兴奋地对同伴说,他一抬头,就微微蹙起了眉,提醒道,“嘿,陆,你脸色很难看。”
“他不该在早上永远都在吃那些没营养的东西。”带着笑意的男音在俩人身后响起,第三级别随行官组的组长萨尔走了过来,将手上的手套脱下随手搭在走廊栏杆上,他将陆与臣拉到一边凑近了仔细打量,“唔,我不确定还能不能让其他贵族看到你,人家会怀疑布雷尔大人收集财富的第一步是从克扣工资开始的。”
陆与臣礼貌地向后推了推,敷衍地笑道:“我没事,过一会就好。”
只有他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一年了,这是第三次。
那双翅膀真的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陆与臣还清晰的记得第一次它长出来的时候,堪称血肉模糊,一切显得糟糕透了,那吓坏了包括爱丽丝、蓝特斯、胖子在内的所有人。只用一个晚上的时间,那东西迅速地长大,长出了羽毛,第二天站在镜子前面,胖子中肯地评价他为“长得凶神恶煞的丘比特”。
陆与臣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想当丘比特,说起来,他还是比较相信月下老人(……)。
所以他决定将翅膀割掉――手术就在那栋筒楼的餐桌上进行,他们刚在那儿吃过早餐。接下来就像真正被截肢了一样,除掉翅膀的头两天所有病痛几乎汹涌而来,他在床上整整躺了三天――陆与臣几乎有十几年没这么干过了。
在某一天早晨,他回复了过来,然后一切恢复原样。
直到大约第三个月,那对翅膀再一次地生长出来。
有了第二次,陆与臣就坦然地接受了第三次。
也许,他就得这么割翅膀割一辈子――除非哪天他死了,或者再也不用出现在任何一个人面前。
二天前,第三次翅膀生长出来甚至没用一个晚上,仅仅两个小时,它们就完成了生长,甚至比第一次强壮、有力、丰满得多。
“我觉得这就像爱丽丝用我的刮胡刀去刮腋毛一样,越刮越粗,越刮越硬。”俄罗斯男人蓝特斯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然后他后脑勺挨了狠狠地一下。
第三次去除翅膀,陆与臣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就被要求回到岗位上班。现在,在笔挺的随从管军服下,整个背部的切口上缠着厚厚一层特制的军用补血绷带,上面还有镇痛药粉和外用退热药剂――爱丽丝作为活下来的唯一一个女人,她自行肩负起来照顾所有人的角色,所以当这么做时,她的嘴撅得老高,看起来非常不高兴。
“你需要休息!”
“我想你需要暂时的休息。”
爱丽丝的声音和温和的男音糅合在一起,陆与臣微微一怔,回过神来,他的同事――萨尔和汤姆都关切地望着他。
“没关系,别担心,我只需要一些热水。”背部带着伤口愈合的瘙痒和疼痛混合成奇妙的感觉,这让他出了不少冷汗,陆与臣放下手中的扫帚,随意抹了把额间的虚汗。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一阵骚动。
“布雷尔大人来了!”
有人这么喊着,然后越来越多地人喊了起来,其中还夹杂着管家和首席随行官大人的大声呵斥。站在角落偷懒的三人一愣,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果然看到一家在风雪中依然平稳的最新型号黑色b7虎威先锋飞行器平稳地悬在半空中,似乎在找一个合适的位置降落。
“好像……不是布雷尔大人。”陆与臣微微眯起眼,犹豫地说。他的话吓着了他自己,心里猛地一跳,他开始有一些不安。
“别开玩笑了,你又没见过他,要知道,整个费尔戈列也只有俩架b7飞行器,一架是布雷尔大人的,还有一架――我的老天!”汤姆声音一顿,续而失声像个女人一样地尖叫出来,“快看!那是皇家纹章!”
黑色豪华的飞行器悬停在不远处的上空大约五米处,它平稳地停了下来,看样子不再试图要找机会下降,紧接着,所有人听见了出口拉门被拉开的声音,两名身着白色随行官服的随行官率先从高空一跃而下,然后双双稳定落地。
布雷尔家的首席随行官从军校刚退下来,他反应在所有人的前面,啪地立正,端正地行了一个最高级别军礼。
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终于出现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
他背着光,看不清相貌,但所有的人都能认出他是谁。
黑色的斗篷在他身后随着下跃的动作飞扬涌动,就好像一双翅膀展开扑打一般,自然光源的照耀下,男人专属的黑色军装上的金色纽扣闪耀得异常刺眼。他的脚下风元素被饱满地聚集起来,甚至肉眼都能看见风的移动,最后,他悄然无声地在两名随行官身后落下,在雪地上落下两个浅浅的脚印。
除了管家和布雷尔家首席随从管,所有人开始陆陆续续地下跪――他们的级别在面对那个人时,甚至不够资格站着行正规军礼。
“汤姆……”角落的阴影中,陆与臣过了好一会儿才成功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然后它却干涩无力得可怕,“带我去偏厅,我得坐一会。”
汤姆没有回答他的话,这个年轻的随行官几乎看着了迷。
一双宽厚温暖的手从后握住他的肩,萨尔附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道:“我带你去。”
陆与臣点点头。
两人开始放轻脚步后退。
那绝对并非惧怕或者其他任何矫情的情绪在作祟,陆与臣眨眨眼,背后那令难以忍受的伤口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他身在费尔戈列。
在这里,他拒绝向任何一个人下跪。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再相遇,就是舍不得让他们不腻歪在一起,扭动。俺果然就是那无敌的大亲妈q(s3t)r~~~
哦也~~~~
接下来……呃,应该没有战斗的场面了,咱们还是谈恋爱吧q(s3t)r啊哈哈哈哈
第五十九章
周围很静。
布雷尔家的训练制度显然很严格,从女仆到低级随行官,没有一个人敢悄悄交头接耳,每个人都恭恭敬敬地跪在冰冷的雪地里。
身着黑色军装的男人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灰蓝色的眼眸微微眯起。
他嗅了嗅鼻子。
然后淡漠的双眸中染上少许纵容的笑意。
那个人……跑掉了。
像他会做的事。尧8226;曼德拉宽容地想,永远也不要指望那个固执的人有一天会对自己弯曲他的膝盖。唇角愉悦地卷起,他摆了摆手,温和地对院子中众人说:“都起来,布雷尔对你们太严厉了,没必要这个样子――我只是偶然路过这里,就临时决定降落下来看看,希顿很久没有庆典活动了,我也十分期待。”其实他淡淡的语调里并不能听出多少期待的语气。
“为您准备一切是布雷尔家族的荣幸,而下跪礼节或者军礼这是必须的礼仪,尊敬的曼德拉大帝,您的子民爱戴您。”布雷尔家首席随行官直起身,用坚定的目光望着尧。这是今年副官培训军校刚刚毕业的一等生,尧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面前这名随行官,正如他所预料,非常年轻,与兰蒂斯同样拥有纯正的日耳曼血统,令人惊讶的是他却不是一个正统的贵族。
尧微微一笑,不带任何责备地说:“菲拉8226;格里斯,幸会。我弟弟,啊,就是那个游手好闲的兰蒂斯大人,为了争夺你和布雷尔大人在我办公桌前面撕破了脸皮。”说完,他率先推开了宴会厅的大门。而这名年轻的随行官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的名字会被星球的最高领导人所记住,但也只是稍稍一怔之后,立刻恢复了淡然。
他转过身,恭敬地保持在曼德拉大帝的三步之外,耐心地看着尧挺感兴趣似地拿起被擦拭得可以当镜子照的餐具仔细看了看,放下它,又转身打量起墙壁上的一副油画。
不管过了多少年,尧8226;曼德拉依旧在某群人的心中像神一般的存在。
他强大,英俊,富有决策力与统治能力。
菲拉小心意义地打量他的侧脸,最后不知不觉几乎病态地着了迷。
“你可以离我近一点。”尧将目光从那副油画上收了回来,眼神一扫,看见了油画的主题命名――《地球8226;中国2044年国庆阅兵典礼8226;第三陆军方阵》。
仿佛没有看见年轻的随行官白皙的脸上染上的淡色粉红,尧始终保持着微笑,温和地说:“说实在的,我不太习惯离随行官那么远说话。”
好一会儿,菲拉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太失礼了,大帝。”
“你是优秀的学生,你知道分寸在哪。”男人带着皮质手套的纤长有力的指尖轻轻滑过相框,在菲拉想到合适的回答之前,他忽然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这幅画真不错,是不是?”
“呃――”菲拉一时语塞。
尧嗤嗤笑了起来,走向下一幅画,他的声音仿佛从很远处传来,那充满了令人心动的怀念。
“――我曾经也有过一个优秀的随行官,他穿着我能给予他的最高级别的白色随行官服,却总是喜欢抱怨这种绿色的军装看上去更适合他。”
“特别的人。”轻声回答了上位者的话,菲拉变得有些尴尬……贵族和年轻随行官那些事并不是那么难猜。余光瞥了一眼远远站着的两名白衣皇室随行官,菲拉很肯定,曼德拉大帝所说的那个人并不在他俩之中。
那么那个人去了哪里?
就好像听到了他无声的疑问,男人回答了他的问题,就好像那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不过后来他走掉了。”
“什么?!――啊,抱歉,我失礼了。”菲拉窘迫地垂下头。
“没关系。”尧笑吟吟地挥挥手,并不在意地继续道,“我做了些让他生气的事,而他似乎并没有打算原谅我――事实证明他果然没有。某一天早晨他跟我一次讨清了工钱,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有关哈德斯元素资料的失窃让b区的一群老头吓破了胆,谁能想到那家伙甚至在从容不迫的情况下用干了办公室打印机里的最后一滴墨。
“…………”菲拉觉得自己无言以对。
这样的行为已经超过了他的学术范围――在随行官法则里,主动辞职对于随行官来说死一百遍都难以谢罪。
“抱歉,我弟弟说我最近就像一个唠唠叨叨的枯燥老头,总爱不停地回忆那些往事。”尧再一次对一言不发的年轻随行官露出一个标准的笑容,他的腔调里透出调侃的意味,“人上了年纪就总容易唠叨,作为年轻人,你该学会容忍这个。”
“您还十分年轻,依旧是费尔戈列最强大的人。”菲拉忍不住反驳,他的声音听上去十分真诚。
然而尧却每一天都在听这样的话,总有人在他耳边孜孜不倦地重复,真诚的,赞美的,虚伪的,讨好的……
十分腻味。
所以他笑了笑,不再回答,转身走向下一件可能会令他感兴趣的物件。
这让菲拉有一些沮丧。
直到那个男人再一次好奇地发问,才让他重新打起精神――这让他猛地打了一个激灵,在不知不觉中,他竟被第一次见面的统治者默默地操纵了情绪。
尧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此时他站在宴会厅一扇小门旁边,正试图拉开一扇门,“这是通往休息室的门吗?”
“不,那是通往偏厅的小门,现在暂时做下等随行官们的茶水室,宴会休息室的门在――”菲拉的话被尧的动作堵在喉咙中,他无语地看着男人自顾自地拉开那扇落满了灰尘、并不华丽的门。
然后他觉得空气中有什么迅速凝固了起来。
它们变得冰冷,僵硬,然后跌落在地上,无声地碎了一地。
尧;曼德拉大帝一动不动地站在门边,灰蓝色的双眸中温度褪尽,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了酝酿在空气中的腥风血雨的暴怒。
菲拉脸上血色全无,苍白着脸,他莫名地快速两步走向前,走到尧的身边,从男人的肩上向房间内看去――
“萨尔!你在做什么?”菲拉为眼前所见的一幕不可置信地低声怒喝。
阴暗窄小的茶水室里,他看见了第三组随行官的队长萨尔。此时此刻,这个强壮高大的男人怀中正抱着一名陌生的三级随行官,从他们的动作来看,他们似乎刚刚结束了一个轻柔的吻。
因为萨尔的手指甚至还捏在那名随行官的下巴上。
他稍稍抬起头,却将怀中的人抱得更紧。
注意这一细节的菲拉的脸色变得更加难堪。
“你们怎么能在这里做这种――肮脏的事!”怒斥的同时不安地瞥了面无表情的曼德拉大帝一眼,耻辱和窘迫染红了这名年轻的首席随行官的耳根。
“闭嘴。”
意外地是,也正是这位上位者打断了他的话,此刻他声音冰冷得就像每一个单词都掉进了冰窟窿。
一片尴尬的寂静。
忽然,在萨尔的怀中,那名陌生的随行官发出几声含糊的嘟囔。
菲拉惊恐地瞪大眼。
也许是错觉,那一刻,他忽然有一种预感,连同这个即将恢复富丽堂皇的宴会大厅一块儿,死神在在场每一个人的颈脖上高高举起了镰刀。
………………………………………………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厚重的冬季斗篷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下一秒,帝王的怀中多了一个人。
菲拉记不得布雷尔家族什么时候拥有的这名明显具有东方血统的低级随行官,只不过,现在他的情况看起来并不太妙,他面色苍白,唯独面颊上浮起不健康的红晕,双眼紧紧地闭着,额间还有一层薄薄的冷汗。
“病毒感染。”菲拉不确定地说。
像是在尽力保证那名陌生随行官能保持一个舒服一些的姿势,这让尧不得不费力地腾出一边手送到嘴边用牙咬住自己的手套边缘扯脱下来。
然后另菲拉惊讶的,他动作轻柔地将手附在那名随行官的额头上。
就在这时,他怀中的人不安的动了动,而尧亦眼疾手快地抱稳了他,并低声附在其耳边沉声道:“别乱动。”
那名随行官微微张开了眼,似乎是嘟囔了一句什么。
“是,我在。”尧在怀中人的眼睫毛上落下轻吻。
仿佛无意识的在男人身上蹭了蹭,那名随行官再一次沉沉地昏睡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向组织发誓这事儿还没完r( ̄ ̄)q
想那么容易he神马的没门儿啊~~~~
第六十章
陆与臣做了一个很诡异的梦。
他梦见自己跟萨尔队长在拥挤的茶水间里相拥接吻(这场景让他觉得毛骨悚然),正吻得激情四射时,茶水间的门被大力一脚踹开,紧接着,那个男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看上去气坏了,将他抢过来死死地抱在怀里。火元素在他手上聚集,然后,众目睽睽之下他杀了萨尔,萨尔就像一块闷木头似地还来不及反抗就倒在地上,尸体变成了一头白翼蜥蜴。
梦中,陆与臣就像个不折不扣的变态似地为这个开心地笑了,而那个男人似乎也一点不在意这个,他宠溺地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就像很久以前养成的习惯一样,陆与臣拽着男人的领带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在他嘴角落下一个轻吻。
“一年了,你为什么不来找我?”陆与臣仰着头问尧。
身着黑色军装的男人淡淡一笑,沉默良久,忧伤地望着他无奈地回答:“因为,腐坏的地球还等着我去拯救。”
……………………
到此梦境结束,因为陆队长被雷醒了。
醒来时,他发现他躺在家里,那个窄小的房间。
令人安心地,周围没有出现属于曼德拉的哪怕半根头发。
只有一个白白嫩嫩的死胖子,穿着大裤衩和背心,坐在旁边的小札凳上背对着他,举着碗稀饭“悉悉唰唰”地喝得正香。
陆与臣:“………………”
这个场景真熟悉……陆与臣默默地想。
仿佛感觉到他醒来,王爱国缓缓地转过身,陆队长还没来得及欣慰自己还是比一碗稀饭重要的,就看见王爱国将空碗放到床边的地上。
王爱国永远像他的名字一样,不管走到哪里异文化也不能浸淫他坚定的中国心,所以他的第一句话是――“队长,醒了啊!吃点吗?”
陆与臣冷静地摇摇头。
很久以前……呃,久到他来到费尔戈列之前,龙组曾经有一个成员是爱浪漫的女人,她总是孜孜不倦地在陆与臣耳边灌输这么一个思想――
“任务受伤醒来之后,往往坐在你旁边让你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就是你的真命天子。”
“你电影看多了,我是男的,哪来的真命天子――而且,我从来没有狼狈到要昏迷的地步。”
当时那个女人怎么说来着?……好像是翻了个白眼,说:“不试试你怎么知道?”
很好,陆与臣嘲讽地想,现在我试了,如果还有机会见到她,我就会告诉她:死了这条心吧,现实总是很残酷的。
宽大肥厚的手掌在自己面前晃动,胖子凑过脸来:“队长?”
随手拿起枕头摔在他的大饼脸上,陆队长挑起眉:“擦擦脸,你满嘴是油,凑那么近做什么。”
胖子顺手将枕头抱在怀里,眨巴他的小眼睛骂道:“你病毒感染又不是他娘的怀孕,凭什么见不得荤腥?!”
“病毒感染?谁说的?”
“你那上司。”
“菲拉??格里斯?”
“我咋知道他叫什么?”胖子理直气壮地反问。
陆与臣无奈:“长什么样?”
“白白净净的小年轻,”胖子想了想,“开的飞行器挺高级的,杂志上看过,一年前的型号。”
“…………那你连人家名字都没问?”
“啊没问,我干啥对着个男人热情似火?……要是个大美妞就不一样了,我不仅问名字,说不定还要电话哩!”
陆与臣环视了下四周,发现周围能用来砸胖子大脸的唯一一样东西已经被他抱在怀里了,于是只好嘟囔一句“礼貌让狗吃肚子里了”然后翻身将被子扯过头顶。
没多久,隔着被子他就听见女人的尖声怒骂――“死胖子!你怎么能让他侧着睡?!!”
是爱丽丝。她似乎在桌子上“纭钡胤畔率裁炊西,紧接着,陆与臣头上的被子被一把扯下来,“队长,你不能以这个姿势躺着,这会让你伤口更加糟糕,要么起来,要么趴着。”爱丽丝喋喋不休地坚持。
“我没事了。”陆与臣抢回被子不满地低声道。
“哦,来吧,别像个孩子!”爱丽丝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叉腰道。
“我认为她说得对啊队长同志,”胖子像座泰山似地坐在那张只有他屁股三分之二那么大的小板凳上,严肃地说,“你昨天被送回来时候还跟条死狗似的。”
“我真的没事了,”陆与臣坐了起来,“把绷带解开,给你们看看?”
“不想看。”爱丽丝斩钉截铁道。
“不想看+1。”胖子点点头,“也不知道你去哪沾上的病毒,昨天替你换药时那伤口血肉模糊,皮肉边还长了泛绿的水泡,戳破一大泡绿水――哎哟我去,别让我回忆那个,刚吃的早饭都要吐出来了。”
陆与臣抽抽嘴角:“我去了个封闭很久的建筑,可能是那里的某些残留物。”
床边两人用责备的目光默默地望着他,于是陆与臣叹气:“我真的没事了,伤口不疼了。”
说罢,他开始自己动手解绷带。
胖子乐呵呵地伸手要去闹爱丽丝,作势要捂她的眼睛:“赶紧的,非礼勿视!”
“昨天都看光了。”高挑的俄罗斯姑娘面无表情地推开他,“在你抱着脸盆狂吐的时候。”
陆队长动作一顿,淡淡地扫了胖子一眼,后者满脸尴尬地咧嘴一笑:“我不太习惯欧美风的重口味,还是咱祖国包裹严实的粽子比较唯美……而且就昨天的情况来说,连那些丧尸都比你好看――”
他说的话说了一半噎在喉咙里。
与此同时,爱丽丝也诧异地瞪大了眼。
陆与臣缠在身上的止血绷带被完全拆下,上面除了一些血污干干净净,而他的背上,曾经割掉翅膀的地方仅仅还剩两个翅膀根部大小的切除伤口,并且已经完全愈合,长出了比周遭皮肤稍显粉红的嫩肉。
陆与臣伸手摸了摸,然后满意地收回手。
“不太对劲啊队长。”王爱国愣愣地嘟囔。
爱丽丝蹙起眉:“你还是不是人类?”
“我觉得是。”陆队长平静地回答。
“我觉得不是。”王爱国严肃地否定。
“我觉得你欠揍。”
“……如果你不是人了,就算我屈打成招你也依旧不是人。”
陆与臣叹了口气躺回床上:“至少我想在不想咬你们或者吃生肉――让我再睡会儿,好吗?”
答案是不好。
因为楼梯间再一次响起了乱七八糟的脚步声,有谁“噔噔蹬”地一路活蹦乱跳地从楼下冲了上来,房门被用力推开,穿着粗布裙子的小姑娘一阵风似地刮了进来――
“陆!你醒了吗?”
陆与臣:“…………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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